《超能力风云录》 引子 超能力风云录无弹窗 雨夜中国四川省境内某群山深处。 在几座大山环绕的一片苍莽丛林中几星火光隐隐自茂盛的林木间透出却几乎被铺天盖地的滂沱大雨完全遮蔽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茂密的丛林在这个雨夜静寂无声连续而密集的雨点轰鸣盖过所有声息漆黑一片的林内伸手不见五指雨水交织成一张大网将一切笼罩其中。 在这样的恶劣天气里似乎不会再有任何生物活动然而就在这时却从密林某处传来一阵踏击败叶和水洼的密集脚步声并迅穿过密林一角向那几点火光移去。 随著一丛灌木分开五名身著黑色紧身服包裹头脸只露出一对眼睛的神秘男子自密林内悄悄跑出伏身一座小坡顶端向下望去。下面是一组由高墙围起的建筑墙头拉有铁丝网由几幢高矮不一的楼房和三排连成一串的平房组成一角还有一座相当巨大的砖木仓房看起来已有不少年月。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幢五层楼高的白色小楼除了小楼内部透出的几点光线整个建筑群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正对这座小坡的大门没有任何可以辨认此处的标识只能隐隐看到门旁有一个哨亭任凭暴雨冲刷充满一股神秘味儿。 五个男子不顾劈头盖脸浇下的雨水和身下几乎变成泥浆的土地只是双眼眨也不眨的望著下面。 忽然正中那名男子低喝一声:“行动!”五人便不约而同的缩入小坡后一片黑暗的密林中消失不见。 大门外的哨亭内一名荷枪实弹的魁梧士兵正在站岗。尽管门前那条简陋的道路没有一点动静但这名士兵丝毫没有放松警戒灼灼的目光来回扫视显然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 哨亭敞开的门不断涌入随风刮进的雨点打湿哨兵的头脸前胸但他浑未当作一回事甚至连挂在额头顺著眉毛流下的雨水也没擦拭。 忽然那名哨兵脸上露出些微奇怪的表情因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就像浸在水里一样冰凉凉的极不舒服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向脖子摸去。 如果这里有第二人在旁一定会惊异的现这名哨兵的脖子上不知何时竟然裹上了凝而不散的水团。白晃晃的水球像团果冻般颤颤巍巍的绕在哨兵的脖颈上情景怪异至极。 就在哨兵的手刚要触到水团之时那团凝定不动的水突然产生变化像是得到某种隐密的暗示急聚拢收紧变作一片刀片模样绕著哨兵的脖子一转…… 哨兵眼中霎时出现无比惊恐的神色他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咙因气管骤被割断而不出一点声音。 奇怪的是那团诡异的水团切开他的脖子后并未散去而是凝结成冰封住伤口使得没有一滴鲜血流出。这奇异的现象实在不可思议好像正有什么人以某种神秘的力量操纵这些水一样。 再挣扎一阵那名哨兵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死灰色他张大口做出拚命喘气的模样但脸色已不受控制的逐渐变青。终于由站到跪他健壮的身体半趴出哨亭不再动弹。 哨兵倒地的轻微声响惊动了哨亭左后方大约二十米开外伏在围墙下的一团黑影。这团黑影微微动了一下仔细看去竟是个由始至终蹲伏那里一动未动的人!在此之前相信绝没有人会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暗哨。 明哨之外再安排一处暗哨这是军队在长期实战中形成的习惯再看那名哨兵的军服和枪械不由让人怀疑此处绝没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 可惜暗哨还没来得及弄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头部已被一团突然出现的巨大水球裹住。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异变下没人能保持镇定他心里一慌便再顾不得隐藏自己不顾一切的自藏身处跳了起来双手拚命拉著试图摆脱头上这团奇怪的水。 忽然之间这名暗哨的动作戛然而止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已遭逢和明哨一样的命运。 两人先后身死一名黑衣男子才自一旁的密林行出。他将两名哨兵的尸体抛到一旁便隐入哨亭中再无一点动静。整个过程由始至终无声无息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 同时在围墙内那幢显眼的五层小楼内三名浑身泥水的黑衣男子迅向五楼走去在乾净整洁的楼道里留下连串泥水印痕。在小楼门口横七竖八的躺著几名警卫人员的尸体显然是这些人进入时悄无声息所杀。 小楼顶层整层都是一间房紧闭的合金大门在过道白晃晃的灯光下闪耀著清冷的光辉。三人来到门口在那名领头男子的示意下一个蒙面人走上几步伸手按上铁门。 令人惊异的事生了只见那人就如沉到水中一般整个人缓缓的没入门后。不多时铁门就无声无息的中分而开那名蒙面人已在门后站著。 迎著房内近十名身著白褂的研究人员的惊恐目光门外两名男子昂然而入随后铁门关上再次将此处与外界隔离。 “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一名中年男子较镇定一些他制止了同事的惊慌沉声问道。 “我们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要两个月前送到你们研究所的那四个东西只要你们乖乖合作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领头男子答道。他的嗓音很低沉有一种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可以想像面罩之下定是一个极富魅力的男子。 “这里是国家级特别研究所此处的一切都属于国家财产我不可能交给你们任何东西。我奉劝几位一句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但此处由正规军队守卫戒备森严你们根本逃不了。”中年男子鼓起勇气答道。 领头男子不再说什么他只是微微侧头对身旁第二个蒙面人使了个眼色。那名蒙面男子一言不原地扭扭脚踝像是在做准备动作。突然在所有人不能置信的目光下他的身体化作一阵轻烟也似的淡影于消失原地并在眨眼工夫出现在中年研究员的身侧手中白光一闪。 “啊!”中年男子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喉间鲜血飞溅霎时染红整幅白褂。他捂著喉咙四处乱撞似乎这样就能阻止鲜血顺著伤口流出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房间内不住传来物体倒地破碎的声音。 没人看清那个蒙面人是怎么杀死中年人的他的度已远人类极限就像那名能穿越合金铁门的同伴一样他们身体中似乎有一种常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特异能力。 “我知道这间实验室是完全封闭的这里就算吵翻了天外面也不会知道。所以你们最好还是赶快把东西交给我我不想再杀任何人。”领头的蒙面男子等一众研究员充分感受到他的手段以后才好整以暇的说道。 沉默片刻另一名年纪稍大的研究员战战兢兢的指著身后一扇镶在墙壁上不很明显的合金门说道:“东西就在那里面但门的密码只有所长和被你们杀死的陈主任知道。” “你去。”领头男子回头对方才穿门而入的那名手下道。 男子走到暗门前一如前次伸手按到门上整个人没入其中。不多一会儿他又穿了出来。“没法开门而且那东西性质很奇特我也带不出来。” 领头男子不再说话他绕著那扇合金门来回走了几步伸出右手遥遥对著门一点一点收拢五指并顺时针扭动手腕。 这时他身上的从容之态尽去虽没有特别明显的动作但看他身体挺得笔直两腿微分露在头罩外的双目凛然手背青筋暴凸显然全身都处于暗暗力的状态。 初无异状但很快那扇合金大门就传来阵阵嘎吱异响大门光滑的表面竟有如被揉皱的抹布般扭曲并顺著那人扭动手腕的方向不断搅拢片刻工夫那道门已完全变形。 “天啊!这可是多层复合合金就连火箭炮也轰不穿他究竟是人还是怪物?”一众研究员满脸骇然的注视著领头男子不住窃窃私语。 在一众研究员恐惧的目光注视下那扇紧镶在墙壁上的合金门就这么硬生生给揉作不成样子的一团彻底报废。 领头男子缓步走入大开的门洞在那间小房间内迅扫视一番跟著打开紧贴墙壁的一个大柜子几下翻找就从中提出一口小小的铁箱。 他打开箱子只见内中的泡沫垫衬上放著四个拳头大小的奇怪物体。这东西呈类圆形表面覆满淡黄色如经络一样的条纹凸起在每一条条纹的交叉点均凹下一个小洞小洞内壁是螺旋样的花纹形成布满球体的钻孔。这东西虽然模样相当古怪却也没有其他引人注目的特异之处真不知它们怎么会被送到这样的研究所里。 但男子却似乎甚为高兴他一边仔细观察一面喃喃的道:“就是它们!可笑居然没人知道它们的价值竟送到这样的荒山野岭放著一群愚夫此物果然是属于我的。” 他说著关上铁箱迅对两名手下道:“得手了我们快走。” 三人迅离开刚一出门门旁墙角的阴影中忽然诡异的露出一个蒙面男子的上半身就如突然现身的鬼魅胆小一点的恐怕会被吓死。 “老大咱们可能被现了。”这男子笑嘻嘻的说道光听那诙谐的语气和他诡异的行径完全联想不到一起。 此人说话的同时楼外已传来一阵杂乱的吵嚷声几盏探照灯将整个研究所照得雪亮一片。 “我们走。小高你去准备。”领头男子对藏身阴影名叫小高的那个蒙面人吩咐道说著他已迅向楼下走去。 “臭小子我们被现了你还这么高兴。”一名蒙面男子走过小高身边时顺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 小高也不生气嘻嘻一笑缩身回去再次消失不见。 三人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沿楼梯迅走下在二楼楼梯口与赶来的六名警卫相遇。 “站住。抱头靠墙蹲下否则开枪了。”一名领头的少尉厉声喝道同时六枝乌洞洞的枪管齐刷刷指向三人。 领头男子理也不理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继续走上。那名少尉脸色大变他一咬牙。“开火!” 霎时间枪焰大作五名士兵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一连串密集的脆响声中数十子弹破膛而出争先恐后向领头男子全身罩去。 然而他身前似乎笼罩著一层看不见的罩子高射出的子弹竟全部在他身前半米处凝定。三十余颗弹头就像被镶嵌在空气中既不前射也不掉落极为玄乎。 从未见过这样的奇景六名受过严格训练的官兵刹那间都泥塑般呆愣原地十二只眼睛中全是不能置信。 领头男子缓缓抬起一只手向前一推这些弹头齐刷刷向后一翻顷刻间以比出膛时还快数倍的度射了回去。完全没有反应时间六名官兵全部毙命在自己射出的子弹下。 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领头男子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跨过他们继续向楼下走去后面两人紧紧跟上。 来到楼外大雨仍下个不停在明亮的探照灯照耀下连串豆大的雨点清晰可见。 正对楼房大门近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将大楼围个水泄不通而在临近的楼房顶端四名手握狙击枪的士兵也正严阵以待。人人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的凝重表情很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今晚的对手并非普通人。 “立即投降否则格杀勿论。”一名中尉军衔的军官越众而出大声喊道。 面对这么多枝枪以三人的骄横也不由停下脚步。领头男子并未做任何回应而是自顾流目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 “给你们五秒赶快……”中尉军官再次喊道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只见百米开外那幢巨大的仓库忽地爆出一阵耀目的火光在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中完全粉碎。各种残片碎砖因巨大的冲击力四下飞射就如出膛的枪弹带著尖锐的啸音漫空而至。 “趴下!”中尉反应极为迅一声大喝立刻趴倒在地。后方士兵也急忙卧倒但还是有十几人被砖石砸伤。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绝不能放走他们!中尉待爆炸过后立刻撑起身这时他才惊异的现地面上的积水不知何时竟已全部结冰将他的手脚封冻起来周围也传来士兵的惊呼看来他们也遭到同样下场。 这看似薄薄一层的冰却异常结实中尉全力挣扎竟无法得脱众多士兵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看著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对方究竟是些什么人? 绕过被制的士兵曾在门口解决哨岗的那个蒙面男子自一辆卡车后悄然现身看来刚才的一切就是他的杰作。 “大门的障碍已经清除。”他对领头男子说道。 “楼上几个也被我干掉了。怎么样?我做得不错吧?那阵爆炸保证可以毁灭一切蛛丝马迹老大尽管放心。”就在这时卡车的阴影中小高一跃而出。 “很好按原定计画离开。”领头男子满意的道五人出了研究所消失在一旁莽莽密林之中。 一个半小时后距此四十公里开外的一处隐密山谷中一架直升机冒著漫天风雨摇摇摆摆的升空离去。 一路东行飞行大约百余公里后只见前方一片灯火璀璨却已到了四川省会──成都城外。 到这里大雨已减弱许多直升机的飞行也平稳起来。领头男子一路紧悬的心不由放下这才现自己还戴著又湿又闷的头罩。 他拉开舱门舒服的透了口气一面回头道:“没事了大家都放轻松些。”说著也准备摘下自己的头罩。 就在这时直升机刚好飞过一面耸立在高楼顶端、尚未使用的金属广告牌旁。 广告牌旁灯光明亮使得光滑的不锈钢表面有如镜子一般将一飞而过的直升机映个纤毫毕露。 领头男子眼角余光不经意的在广告牌上一瞥忽地脸色大变。“飞机下有人!” 直升机内的四人齐齐一惊立刻又戴好摘下一半的头罩。其中一人身子一屈将上半身穿过机腹探出舱外。 机身下一名二十来岁浓眉大眼长相颇为英俊的年轻人壁虎般吸附于上。他身高大约一米八身体像个运动员似的健壮舒展的身体紧贴机身在这么长时间的高飞行下竟没有掉落实在令人大为惊异。 “是你!”似是认得这个年轻人蒙面男子惊呼一声。 “我说郑大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见已被现年轻人露齿一笑冲蒙面男子打个招呼随后两手紧贴机腹身体垂到半空。他一扭腰便翻上直升机的脚架一个侧转便上了机舱。 年轻人扶著门边将直升机内部迅打量了一番。“罗老大手下高手竟出动四个之多看来我这趟闲事没有白管啊!”他笑嘻嘻的冲领头男子道。 这时除了驾机的两人舱中还有三人。被称作罗老大的领头男子闷哼一声:“原来是方老先生的人。你是怎么来的?” 年轻人并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却向方老大手中的铁箱一瞥。“罗老大亲自出马就是为这玩意儿看来一定是好东西。能不能借我回去给我家老头子看看?以后一定奉还。” 就在说话的当儿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角的小高将身子猛地向后一靠便消失在身后阴影中。跟著竟出人意料的从罗老大脚下的影子现身而出由下而上一把抓向年轻人的胯下。“倪牧要借可以留下你的命根子做抵押吧!” “哎哟!你小子出手还是这么毒。东西能还命根子掉了可接不回去啊!”叫作倪牧的年轻人早有防备笑言中一掌贴上舱顶整个人就以此为基硬是吊在半空双腿倏出准确无比的夹上罗老大手中的铁箱真不知他的身体究竟有多大的吸附力。 罗老大想退已晚了一步见对方的腿贴上箱子他知道倪牧身体的吸附力除非将他的双腿砍下否则别想再抢回箱子。他当机立断一把拉开铁箱取出其中四个怪异的圆球。 好巧不巧这时直升机突然驶入一阵不稳定的气流直升机一阵剧烈摇晃罗老大心叫不好。果然在这样的震动中没人能保持平衡他再抓不稳圆球眼睁睁看著它们掉出舱外落往下方城市的钢筋丛林中。 “你……”竟会在这时失手罗老大心中狂怒可想而知。他转头望向倪牧双眼已罩上一层森寒杀机。 倪牧无奈的冲他一笑。“鸡飞蛋打大家都别要了。罗老大你好好保重失陪!”说著他一抖腿脚上铁箱飞出趁著对方一分神倪牧贴在舱顶的手向外一撑整个人跃离直升机展开四肢向下方落去。 只见倪牧的身子如飞般下落不知是巧合还是早算计好他刚好贴著一幢大厦的表面下坠。倪牧伸手按向大厦的玻璃墙面整个人便安安稳稳的贴了上去。 他向远去的直升机挥了挥手嘴里喃喃道:“那四个圆球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罗老大竟这么著紧还亲自去抢……不行这次多管闲事差点搭上小命一定要报告老头子才行怎么著也得弄点奖金。”说著他一脚踹碎身下玻璃爬进空无一人的大厦。 “罗先生怎么办?”直升机内一名蒙面男子问道。 “那边的事刻不容缓我必须回去。澈鸣你和小高留下一定要把东西给我找回来要人要钱尽管去找张瑞宝要他会全力助你。”罗老大沉吟片刻吩咐道。 “是。”两名蒙面男子恭敬的齐声应是。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第一章 超能力风云录无弹窗 铃……铃……铃…… 早上八点半在一幢挨靠著众多破旧房屋的楼房的三楼其中一间屋子内传出一阵急促的闹钟声。 这些房屋大多建成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格局非常狭小原本涂抹著白色石灰的墙面污迹斑驳大块大块剥落的石灰下露出红色的墙砖。 在这些楼房的过道中蜂窝煤、杂物、破烂纸箱等堆积如山显然这些楼房和成都市内很多同样的房屋一样都是专门租给那些外来户居住的出租屋。 不过这一带的房屋稍有不同因为此地临近成都市内一所理工大学因此大部分的租房者都是在校学生。 这些离开父母远在异地读书的男男女女因为各种原因走到一起在厌倦了学校内不甚自由的宿舍生活后便双双出来租房居住。 这种现象非常普遍学校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唯一对此颇有微辞的便是那些校内找不到异性朋友的郁闷男生。 屋内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生从床上爬起迷迷糊糊的拿起闹钟看了一眼然后将其按停随手甩在一旁桌上。 这是间典型的男生房间各种换下的衣裤随意堆在墙角一张椅子上床旁的书桌上书籍、杂志和游戏光碟堆积如山地上满是各种纸屑垃圾。唯一的字纸篓却塞了几个食面碗总之一切都透漏出“脏乱”二字。 这个男生大约一米七五左右长相并不英俊但五官端正身材也相当匀称属于耐看那一型。 他揉揉脑袋起身穿好衣裤然后走到另一间房对准床上一个翘得高高的被窝踹了一脚。“起来该上课了。”跟著转身走进厕所。 随著一阵懒洋洋的哼哼声响起被子掀开另一个男生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他比前一个男生稍高一点微胖的圆脸因睡眠不足而皱成一团他眯著眼睛伸手在脸上揉搓一阵然后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这时若仔细打量他就会现这个男生轮廓比较清秀满脸书卷气长相相当讨人喜欢。一双眼睛极为灵活显然他的头脑也非常聪明。 这个男生嘴里嘟囔著什么爬下床开始穿衣服。“郭铭今早上什么课?” 叫作郭铭的男生从浴室探出头嘴里还叼著一枝牙刷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想想……头两节是政治经济后三节全是经济法。” “该死!怎么又是曾魔头的课。你快点出来我还要大便呢!”戴眼镜的男生哀号一声转身从一堆书中抽出几本再拿出一本笔记本扔在床上。 十分钟后两个男生腋下夹著一堆书本匆匆下楼一人手里抓著一块不知何时买的乾面包一边疾跑一边啃著噎得直伸脖子。 这两个男生一个叫郭铭另一个叫徐东卓两人二十一岁都是附近那所理工大学工商管理系大二的学生。他们从小在成都旁的一个小城长大小学、中学、高中都是同班就连大学也考进同一个地方。加上二人爱好相同由小到大几乎每天泡在一起可以说是好得穿同一条裤子的死党。 由于厌烦学校每天按时熄灯睡觉的刻板生活两人又没女朋友一起同居乾脆心一横从宿舍搬了出来租一间两房的单元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此事当初在班上引得谣言四起内容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两人平日人缘颇好久而久之便相安无事还使得同班有不少人一起出外租房。 他们住的地方离学校大约十分钟路程刚好能赶上九点的第一节课。两人对这种争分夺秒的情况早习以为常因此尽管外表忙乱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慌。 顺著住宅区的小巷跑上大路只要顺著这条路五、六分钟就能到学校。哪知两人刚到路旁不约而同一声惨叫呆呆的站在路边向两旁张望。 只见这条平日便没好好保养尘土满天的公路此刻堵满各种车辆喇叭声震天价响三分之二的路面被一些工程车和压路机霸占竟是在铺沥青。剩下三分之一的路面又被分为两个车道来往的车辆小心翼翼的移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来个亲密接触路边已完全没有空隙几个交警满头大汗的在滚滚车流中指挥交通。 “我的天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修路?”徐东卓掩鼻躲避著扑面而来的灰尘大声叫道。 “我怎么知道他们在什么疯?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咱们铁定会迟到曾魔头起疯来比这个还要恐怖。”郭铭摸出手机看看时间绝望道。 一想起曾魔头点名时现两人不见期末考试会有什么下场两人就不寒而栗。徐东卓眼珠转了转突然拍了下郭铭的肩膀就往回跑。“跟我来我有办法。” 郭铭不明就里但还是跟著徐东卓跑去一边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反正都要迟到我们乾脆回去再睡直接上后三节课好了。” “你想死我可不陪你曾魔头为了防止有人点名后就跷课有时候会在第二节才点名我们这次碰碰运气吧!大路不能走咱们抄小路。”徐东卓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两人回跑了大约两百米来到一堵废旧的砖墙边找来些砖头垫脚就翻了进去。 这里面是破产的国营客车厂厂区非常大毗邻学校虽然废弃了五、六年但一直没卖出去仍保持著当初模样也没人看管。 厂区内杂草丛生不少野狗野猫栖息在破烂的厂房中很多年以前报废的客车外架仍四处堆放风吹日晒下早生满铁锈。 这里一到夜晚非常阴森根本没人敢来就连白天除非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有学生抄这条近路。 离第一节课下课还有不少时间因此两人一边踢打著及膝的杂草一边漫不经心的走著。忽然眼尖的郭铭奇怪的叫了一声:“咦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徐东卓正拿著皮夹计算这个月的预算闻言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郭铭却已跑了上去拨开一丛乱草。乱草堆中心是一片压得平平整整的草皮中心凹下胡乱堆著一些骨头、碎布片等垃圾看来是什么动物的窝。 徐东卓看了一眼就向一旁走去。“是个垃圾堆嘛!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你看这个是什么?”郭铭从一团破布片下捡起两个淡黄色的奇异小圆球这两个圆球表面布满怪异的纹路和小孔不正是那晚从那群神秘人手中掉落的四个圆球中的两个吗? 徐东卓一见之下也产生兴趣他走回接过一个小球仔细打量起来。“不知道这个就是高尔夫球吧!” “胡说这玩意儿表面又没有商标再说高尔夫球都是白色的。”郭铭拿起球就著衣襟擦了擦一边说道。 “那就是网球我记得电视上网球就有淡黄色的。”徐东卓将这个古怪的圆球在手上抛上抛下一面无聊的四下张望。 “废话我敢打赌这东西绝不是任何一种球。”郭铭不满的看了徐东卓一眼。 “那你说这是什么?”徐东卓拿起手上的一个球问道。 两人从小就这么玩闹惯了郭铭也不生气他将小球放到眼前做出研究的模样其实自己也糊涂得紧。 徐东卓正想扔了小球拉郭铭赶快离开忽然两人听到身后草丛一阵窸窣乱响随后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动物狺狺闷吼。 这里的野狗是出了名的多……两人刹那止住一切动作就连呼吸也停顿下来过了半晌这才僵硬的、一点一点把头转了过去。 果然在两人身后三、四米开外的地方一只健壮的野狗正蹲伏地上冲两人狺狺不止两只大眼中满是怒火看来对闯入自己地盘还随意翻动它的窝的这两个人非常不满。 “你看你没事去翻什么狗窝啊!这下怎么办?”徐东卓结结巴巴的抱怨。 “我哪知道啊!你说只有一条狗咱们能不能做掉它?”郭铭眼中凶光一闪就向地上的狗瞪去。 一人一狗目光相对这对犬类来说算是一种严重的挑衅行为那只野狗大嘴一张身体猛地向前窜了一截同时大叫几声。 “我的妈呀!”郭铭赶紧移开目光拔腿就跑。 “笨蛋你跑什么!被你害死了。”徐东卓刚想拉住郭铭见狗已经扑了上来惊恐的大叫一声忙转身跟了上去。 及膝的野草严重阻碍两人奔跑的度较为落后的徐东卓还没跑出五十米只觉小腿肚上一凉跟著传来一阵剧痛已被野狗光顾了一口。他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伸手在破碎的裤腿一摸手上沾了不少鲜血不由暗暗叫苦。 好友被伤郭铭不再逃跑转过身挥舞著两手向野狗不住大叫。野狗哪会怕他放弃已无再战之力的徐东卓就窜向郭铭人狗大战不足三个回合便以郭铭的惨败告终他也遭到与徐东卓一样的下场。 咬伤这两个闯入者野狗满意的哼哼几声也不急乘胜追击而是在两人周围不住打转。 郭铭和徐东卓心里却叫苦不迭谁知这只野狗有没有狂犬病。要知道狂犬疫苗可是好几百元一剂这下飞来横祸恐怕得大大破财了。而且这只该死的野狗竟然不走这么闹下去还不一定能赶上曾魔头的第二节课。 “它怎么还不走啊?”郭铭龇牙咧嘴的捂著腿上伤口皱眉问道。 “你去问它要是我得了狂犬病第一个咬死你。”徐东卓咬牙切齿的道。 “对了用这个扔它我听说狗最怕人扔石头。”郭铭一眼瞧见脚边掉落的两个小圆球连忙捡起一个作势向野狗扔去。 徐东卓也拿起一个球不知这招是否真的有用野狗一见两人拿起圆球竟哀叫一声夹著尾巴跑个无影无踪。 “哈哈哈……我就说这招有效吧!”郭铭得意的笑道扶著徐东卓站起身。 这时他们都没有现那两个圆球已将二人手上沾著的血液吸个一乾二净表面更起了奇异的变化淡黄色的纹络中心隐隐泛出一根血丝所有的小孔里伸出一条小小的触手紧紧黏在两人掌心。 徐东卓有些丧气的踢了脚旁的一块石头一脚正要说话忽然感觉眼前的景物全都扭曲起来。他奇怪的晃晃脑袋正想问问郭铭突觉脑中一震便失去知觉。 就在徐东卓昏倒的同时郭铭也栽倒在地。两人手中的圆球不约而同出一道柔和的淡红色霞光所有小孔中的细小触手如丝线一般拉长伸出像是漫天蜘蛛丝一般将昏迷不醒的两人全身包裹起来。 同时小球也移动到两人额头处表面经络全部拉起分别抵在两人的耳鼻边并散出类似烟雾的紫色气体注入两人耳鼻孔内。 随著越来越多的丝线包裹著两人小球逐渐缩小最后完全消失。两人也像被裹入一个茧壳内成为两具略具人形的白色怪茧。 所有的异变完成之后整个茧完全没了动静只剩两人头部的地方分别隐隐透出一星红色和青色的光芒不住闪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这个废弃的厂区一角两人躺在其中一动不动所有的野猫野狗纷纷趴在远方惊恐的注视著此处。 直到一天一夜后第二天清晨两具茧壳同时出一声脆裂的爆响本来柔韧的表皮这时却像香灰一般在晨风的吹拂下消散得无影无踪没留下一点痕迹。 被裹在其中已有一天一夜的郭铭和徐东卓这时也露了出来表面看起来完全没有变化甚至连腿上伤口的血都还未凝结如果时间确实不是已过去二十四小时他们和昨天昏迷以前完全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啊……”徐东卓先呻吟一声茫然爬起身来。 有些迷糊的挠挠脑袋徐东卓慢慢回忆起昏过去以前生的事。他紧张的四下看看没现那只野狗的踪影心里总算松了口气。顾不得去追究自己和郭铭怎么会无缘无故昏倒他忙蹲下身将郭铭拍醒。 “嗯?我怎么了?”郭铭醒来现自己躺在地上不禁大是奇怪。 “我也不知道好像咱们被狗咬了以后就昏了过去。”徐东卓对他说道。 “什么!难、难道狂犬病已经作了?怎么会这么快?咱们不会碰上什么最新型的‘**型性狂犬病’吧?”郭铭勃然变色一骨碌爬起身。 “少废话要真染了病我先咬死你然后再自杀。”徐东卓一听郭铭提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现在只想赶紧去校医院打疫苗。 “糟了咱们昏迷了多久?完了完了一定迟到了。”郭铭忽地想起什么惨叫一声摸出手机。 突然他哭丧的脸又展露笑容。“吓死我了现在才九点半咱们最多昏迷几分钟。赶快现在去学校还来得及。”郭铭说著捡起掉在地上的课本就跑。 “喂……打针的钱你要帮我出一半我这个月没生活费了。”徐东卓也追了上去。 “你以为我有钱啊?想也别想。” 两人打闹著向学校那方迅跑去然而谁也没注意到曾握在他们手中的那两个小球已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 十来分钟后刚到教学楼外的两人恰好听到下课的铃响也顾不得先去治治腿两人赶紧趁这机会溜进他们班上课的2─f阶梯教室。 “嘿!刘建怎么样?曾魔头没有点名吧?”郭铭和徐东卓小心翼翼的在教室最后一排坐下拍拍前面一个正在简讯的男生。 叫刘建的男生转过头奇怪的打量了两人一番竖起拇指比了比又回过头把注意力放到题。 两人的心立刻沉到谷底想不到拚著被狗咬的代价仍没逃脱曾魔头的毒手。郭铭什么精神也没了他长叹一声将书扔到桌子上。“这下玩完了。” “你们昨天干什么去了?竟然一天没来上课。”一个男生一屁股坐到徐东卓身边。这个男生叫张庆余在班上和两人的关系非常不错。 “什么昨天?昨天我们还一起打cs来著。张庆余你说什么胡话?”徐东卓奇怪的看了张庆余一眼。 哪知张庆余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他四下看看然后把头凑近郭铭和徐东卓。“我说哥儿们昨天不会是去九眼桥了吧?怎么玩得日子都忘了?不过你们确实厉害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旷曾魔头的课小弟佩服佩服。” “屁话!你才去过九眼桥。你究竟什么意思?”郭铭益搞不懂。 就在郭铭和张庆余斗嘴的工夫徐东卓无聊的四下张望忽然他看到最前面黑板的板书再看看讲台上正在整理课桌的讲师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头也不回的拉拉郭铭的衣袖并问道:“庆余今天几号?” “不会吧!你们真的……今天是五月十二号啊!”这时上课铃声响起张庆余莫名其妙的看了两人一眼走回自己的座位。 郭铭掏出手机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日期然后小声对徐东卓道:“糟糕我想我们大概昏迷了一天一夜。” 徐东卓转过头与郭铭面面相觑两人眼前同时出现政治经济学教授曾大魔头那双闪耀著寒光的眼睛…… 一捱到下课两人抓起书就向校医院跑去。 悄悄讨论整节课他们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是因为被狗咬而昏迷一天。一想到这点两人屁股上就像长了刺一般再也坐不住了谁知道会不会真的染上什么奇怪的病毒啊!好几次他们想不顾一切冲去医院幸而还算清醒没有做出当著讲师的面旷课的傻事。 “医、医生我们被狗咬了……”旋风般冲进外科门诊室郭铭和徐东卓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对值班医生哀号道。 年轻医生正拿著手机满面笑容的说著什么看他脸上都能滴出蜜糖的模样很显然正为将来的终身大事努力。他翻起眼皮看看两人嘟哝了一句:“去门口找护士擦点药水两天后来换药。” “我们是被野狗咬了要打狂犬疫苗。”见医生不愠不火的样儿心急如焚的郭铭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此刻他和徐东卓两人怒目圆睁毛皆竖的瞪著医生大有一口咬下去的架式模样比真的狂犬病作也好不到哪去。 值班医生手一抖手机匡当落地同时外面一个正给学生打针的护士一声惊叫:“对不起针头断了……”紧接著就是那个学生更大声的惨叫。 医生就像见了梁山好汉的客商一样心惊胆战的望著郭铭和徐东卓连手机也顾不得去捡一脸媚笑的起身。“两位同学请跟我来。” 郭铭和徐东卓在他身后悄悄吐吐舌头两人跟著医生走入注射室。 “你说打狂犬疫苗痛不痛?我这辈子最怕打针了。”拉下裤子趁医生准备的当儿郭铭转过头问徐东卓。 “我又没打过一会儿试试就知道了。” “你们干什么?”走进来的医生一见两个光屁股的家伙趴在一起不由愕然。 “什么干什么打针啊。”徐东卓理所当然的说道。 “笨蛋打狂犬疫苗是手上注射的给我把裤子穿好!” 两人脸上一红赶紧起身。 等两人收拾好医生弹了弹针筒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精光。 他五指并握针筒力灌右臂一把插入徐东卓的胳膊大拇指毫不留情的将所有药水注入他的体内。其用力之狠注射之果断手势之不规范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正乘机报复。 望著徐东卓龇牙咧嘴泪花在眼眶中打转的凄惨模样郭铭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章 超能力风云录无弹窗 各自付出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两人这才心痛的走出医院。 下午没课在徐东卓的提议下他们用剩下的大部分钱在校外的市场买了不少熟食美其名曰伤后大补。至于后半个月怎么个活法不用商量两人一致同意去向张庆余逼债。 “我说疫苗是打了你说会不会有效?”坐在狭窄的客厅那张污迹斑斑的桌子边狼吞虎咽郭铭忽地问道。 徐东卓正拚命和一只鸡腿上的筋争斗闻言差点没一口喷了出去。他恨恨的看了郭铭一眼。“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去翻那堆垃圾我哪会被狗咬?你听说过被狗咬了会昏迷一天一夜的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会得狂犬病?你说要是我们染了什么危险的病毒国家会不会把咱俩给人道毁灭了?”郭铭舔了舔手又去抓盘里的烤鸭。 “我看不会被人道毁灭大概会把我们拿去研究……用筷子啊!要我说几遍?”徐东卓终于扯下那块筋他一掌向郭铭伸向盘子的手打去。 啪!一击得中并从郭铭手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但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郭铭和徐东卓同时保持伸手和拍击的动作泥塑般不再动弹。 好半晌徐东卓才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食物瞪著郭铭的手背吃力的道:“我说你手上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此刻在郭铭的手背上覆盖著一片半个巴掌大小、灰白色表面凹凸不平的奇怪东西刚才徐东卓一巴掌打过去突然之间这玩意儿就出现在郭铭手背替他挡了这一下。两人谁也没看清它究竟是怎么出现的似乎眨眼之间就冒了出来。 “我、我怎么知道……妈呀!这个是什么?怎么到我手上的?”郭铭颤抖著答道他突然激动起来一下跳起拚命甩动著右手并将手凑近徐东卓。 “拿开别靠近我!我怎么会知道?”徐东卓像躲避瘟疫一样连忙退后。 “你这样还算朋友吗?救、救命啊!” “闭嘴你给我滚远点!” 徐东卓在房内拚命躲避郭铭一时间两人你追我赶将整个客厅闹了个天翻地覆。 正闹个不亦乐乎忽然郭铭停下脚步抬起右手。“怪了不见了。” “咦!你把它甩到哪儿去了?”徐东卓仔细看看郭铭的右手确信那块古怪的东西真的消失不见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我不知道不像甩掉的它好像自己不见了。”郭铭不住在手背抹著。 “你以为那玩意儿成精了啊!会自己消失?”徐东卓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同时举起手习惯性的向郭铭脑袋拍去。 啪!郭铭突然现面前的徐东卓整张脸都变成了青色。他顺著徐东卓呆滞的目光向上望去然后举起手在自己头顶摸了摸。 “怎么会又长在头顶?”郭铭一下抱住徐东卓眼中泪光闪烁。 “放开我不要传染给我。我哪知道啊!”徐东卓拚命按住郭铭往自己怀里蹭的脑袋两人摔角一样抱在一起在屋子里打转。 又闹了一会儿那块奇怪的东西再次不见。虽然暂时解除危机但不知道这玩意儿又会从什么地方钻出来郭铭乾脆拿来一面镜子不住在自己身上照著。 徐东卓一直看著惶惶失措的郭铭忽然他奇怪的侧了侧头似乎想起什么再摸著下巴沉吟片刻忽地举起手给了郭铭一个耳光。 正密切注意自己的身体的郭铭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他一愣神随即跳了起来。“你疯了!干什么打我?” “怎么会?难道我想错了?”徐东卓没有理会怒气冲冲的郭铭自言自语道。随后他示意郭铭坐下来听自己说:“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测试你那是不是病待会儿我会再打你的手一下你别躲看看会生什么事。” “打我就能测出什么病兄弟你不是玩儿我的吧?”郭铭不信的道。 徐东卓示意他小心跟著一掌打响郭铭的手臂。就在他打中的同时郭铭手上突然再次冒出那块灰白色的奇怪东西挡住徐东卓的巴掌。 “又、又来了!”郭铭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跳起来大叫。 “镇定、镇定!真是慌什么慌?没见过大世面的家伙。”徐东卓不由分说将郭铭一把拉到自己面前坐下。“你听我说刚才我打你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 “什么?你让我不要躲我又不想被你打当然就想挡住你的手啊……”说到这儿郭铭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睁大眼向徐东卓望去。 “我想就是这样这东西……是你弄出来的。”徐东卓肯定的点了点头。顿了顿又接著道:“你想想刚才我趁你不注意时给你一巴掌这玩意儿就没出现那是你根本没想到要挡我。而我在打你的头和手的时候你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弄出这么个东西挡住我。如果我没猜错你想它消失它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消失不见我们看看要用多久。” 两人紧紧盯著郭铭手上那块东西果然如徐东卓所说大约过了十秒它在两人的注视下就像被什么抹去一般顷刻消失不见。 “很好现在事情大致清楚了。”徐东卓一脸凝重的说道。 “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郭铭眼中霎时现出感动无比的模样他满怀期待的望著徐东卓希望从好友口中得到好消息。 “你这个……其实是非常严重的病。”徐东卓郑重其事的对郭铭说道。 匡啷!郭铭猛地从椅子上翻倒突然他跳了起来一把掐住徐东卓的脖子拚命前后摇动看模样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啊!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 “住手、住手……我快断气了……”徐东卓胖乎乎的脸上被掐得青筋毕露他张大口吐出舌头拚命摇晃著郭铭的双手。 “你说这不是病这根本不是病!”郭铭犹自歇斯底里的大声吼叫。 “好好好这不是病你、你先放开我。”徐东卓无奈之下只好妥协。 郭铭这才放开快翻了白眼的徐东卓坐到对面充满警戒的看著他。看来只要徐东卓再提一个“病”字他便会将徐东卓当场扼杀。 徐东卓也看出这一点他摸了摸被掐得生痛的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郭铭忽然说道:“兄弟啊!你知不知道齐桓公讳疾忌医结果……” “哼!”郭铭没有理他只是从鼻孔里出一声冷哼。 在这声包含杀气的冷哼下徐东卓猛地打了个寒颤他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刚才我打了个冷颤好舒服。” “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郭铭脸上罩著一层黑气居高临下的看著心惊胆战的徐东卓眼中只差没露出“逼供”二字。 徐东卓大感不妙他抱著玩乐的心态胡说八道哪知会让郭铭这么认真。看来今天不给郭铭一个好的回答气急败坏的郭铭会生吞了他。 人急智生徐东卓忽然哈哈一笑大力拍了一下巴掌。“兄弟恭喜啊!这下你可捡到宝贝了真是让我羡慕。” “什么?什么恭喜?”郭铭以为徐东卓还在取笑他警戒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特异功能啊!我想这一定和那只狗有关或许那是诸如哮天犬一样的神狗或者是从外星来的。它咬了你使得它唾液中所含的dna和你体内的dna生了奇异的化学反应让你能自动长出那块癣……”徐东卓说到一半注意到郭铭难看的脸色立刻改口。 “不是不是是在遭到袭击的时候保护自己身体的‘铠甲’。这难道不是特异功能吗?多少玄幻的主角就是这样得到他们的能力从而走上争霸天下的道路……”徐东卓满嘴胡诌越说越是高兴最后反而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脚戏。 “我只问你一句你也被狗咬了也昏了一天一夜你怎么没得到特异功能?”郭铭对他的话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问道。 徐东卓一下语塞他尴尬的挠挠脑袋。“这是因为我福大命大没有染上病毒……救命啊!”他惊叫一声拉开门就跑怒火三丈的郭铭已扑了上来。 话虽如此郭铭终究没能对自己奇异的“能力”释怀由于在学校同学之间经常打闹他生怕自己不小心露出这个怪异能力那才麻烦。因此他乾脆以被野狗咬伤需要一周调整心情为由逼迫校医院那位医生签了一张病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躲在小屋中不敢出去见人。 从那天起徐东卓就不敢再提那事过了几天郭铭没再出现不寻常的表现加之年轻人本就乐观两人反而对此情况习以为常。 这天放学回来徐东卓刚一进门忽然郭铭一脸兴奋的迎了上来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间神秘兮兮的道:“快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是什么?这些天你老憋在屋里别是头壳坏掉了吧!”徐东卓奇怪的问道。 看来郭铭相当兴奋丝毫没理会徐东卓的嘲笑他小心的拉上窗帘将手举到徐东卓面前。“你看。”只见他话音刚落手中突然出现那块灰白色的不明物质在郭铭揉动手指下那东西渐渐变成一颗灰白色的小圆球。 “怎么样?这些天我可没闲著一直在努力控制这东西就在今天早上我终于成功了。现在我想让它出现就出现想让它消失就消失形状也能大致控制。兄弟你说得对这真的是特异功能啊!哇哈哈哈……”郭铭将那颗他制出的小球抛上抛下得意的大笑。最后一甩手使小球消失做得非常轻易。 徐东卓愕然看著郭铭的表演在郭铭期待的目光中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兄弟不是我说你除了身体好像这儿也病得不轻啊!”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哼!你这不过是嫉妒罢了我才懒得理你。特异功能啊!被狗咬了一口就有了这比连中十把彩券头奖还要好运说不定我真的肩负拯救地球的使命美女、天下我来了!”郭铭眼前浮现出漫画和中主角精采的冒险生活不由激动不已连声线也陡然提高几倍。 徐东卓有些无奈的抓抓头他把郭铭按到床上坐下。“不是我打击你。你这或许真的是特异功能不过我问你你以为这真的是福气?” “这个当然至少我比普通人特殊多了。”郭铭看来还在兴奋状态。 “那我问你你现在还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对吧?你觉得一旦这能力被别人现你会怎么样?是被全世界顶礼膜拜万千美女投怀送抱还是被拉去做研究一辈子不见天日?你有父母亲人不是孤儿对吧?那你是可以无所顾忌的到处浪荡还是必须顾及他们的感受?”不同于郭铭徐东卓表现得相当冷静。 “这东西我看最多除了拿去表演也不能当饭吃你一样得安心学习靠本事挣钱。或者你可以用这能力做些不法勾当赚钱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做不出来吧?”徐东卓虽然也和郭铭一样从小看了不少漫画和玄幻但作为一个头脑健全的大学生徐东卓非常清楚这不能当作现实。 郭铭被徐东卓的话弄得出神半晌终于渐渐由兴奋状态中恢复过来他捧著头长叹一声。“兄弟你说得对我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嗯!你明白就好。走吧!去吃饭。”徐东卓点了点头走上拍拍郭铭肩膀。 “我说东卓啊!”郭铭突然抬起头。 “什么?”拉开门正要出去的徐东卓闻言奇怪的转过头。 “你还是在嫉妒我吧?” “啊?哈哈哈哈……”徐东卓心虚的乾笑几声连忙跑掉。 此后几天相安无事由于已能自由控制那种物质郭铭也不怕露出马脚因此继续去学校上课。但毕竟有了和普通人不同的秘密郭铭仍非常兴奋每天到家什么也不做就开始用各种方法锻炼自己的“能力”乐此不疲。 日子似乎又恢复平静唯一让两人有些担忧的便是某一天在校园里散步的时候偶遇两人的克星曾大魔头。 这个外表乾瘦但双目炯炯有神的老教授见到二人只平静的说了一句:“郭铭、徐东卓那天你们怎么没来?” 回去后两人连做几晚噩梦郭铭甚至连练习都停了几天。 对于同被狗咬也一起昏迷了一天但徐东卓的身体却没生任何异常变化的事郭铭一直非常奇怪。郭铭曾问过徐东卓得到的回答是他运气好没有惹上这种烦恼。不过郭铭总是怀疑的想徐东卓真的一如往常吗? 果然他的怀疑没过几天就得到了验证。 这天是周末为了应付下个月的英语四级考试郭铭和徐东卓准备去西南书城买一些参考资料。书城位于成都市中心繁华路段春熙路旁也是有名的美女出没地每一次到这附近都是两人大饱眼福的好机会。 下了公车一面四下张望两个人一面向街道斜对面的书城走去。眼尖的郭铭在这方面天生比徐东卓具有优势凭藉良好的视力和敏感的神经郭铭将一路上的美女尽收眼底几乎每次都是他指给徐东卓看。 忽然郭铭一脸激动的拉著徐东卓指著街边叫道:“快看竟然有这样的美女今天真是赚到了。” 徐东卓顺著郭铭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春熙路口那家“龙抄手”门口的露天长椅上正有一男一女优闲的相对而坐。自然在他眼中那个男的已被自动抹除只剩那名漂亮女生。 这个女孩绝对不出二十岁由于坐著无法确定究竟有多高但从那双穿著牛仔裤的修长美腿来看不会低于一六五公分。从侧面看她的轮廓非常清秀滑腻有如凝脂一般的白皙皮肤即使在以美女著称的成都也显得鹤立鸡群在水青色丝织上衣的衬托下上身美好的曲线表露无遗。 这个女孩不仅漂亮难得的是具有一种现代女性少有的清丽气质她静静的坐在那儿满头青丝随意披散脑后立刻让人联想到“空谷幽兰飘逸娴静”虽然没有刻意做什么动作却吸引几乎所有过往行人的目光回头率几达百分之百。而像徐东卓这么傻呆呆站在街头猛瞪她的傻小子没有二十也有十八。 “乖乖不得了我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让人一见难忘的美女了简直比我的梦中情人田中丽奈还要漂亮。”徐东卓啧啧叹道整个人就如木桩子般立在原地再不动弹。 比起来郭铭就要冷静多了他虽也两眼放光一副惊为天人的模样却也没徐东卓这么夸张。他摇了徐东卓几下。“我说没必要吧?你也不看看美女身边那个帅哥身材样貌都比你好上十倍不只兄弟啊!死心了吧!” 徐东卓不屑的哼了一声。“美女一定要配帅哥的吗?说不定哪天我就得到这个美女的芳心了呢!”话是这么说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好了好了咱们两兄弟说不定就像华英雄那样命犯天煞孤星这辈子注定要打光棍了你再幻想也没有用。”郭铭笑著强拉起徐东卓继续走。 徐东卓拿他没法儿只好再恋恋不舍的看了那名少女一眼认命的向对街的人行道走去。“你小子才命犯天煞孤星我将来一定能讨个漂亮老婆。” “东卓我看我们还是互相安慰彼此受伤的心灵吧!”郭铭有心刺激他用肉麻至极的语气对徐东卓说道并故作亲匿的将头靠到他的肩膀。 徐东卓突然感觉从脊梁底下升起一股寒气沿著背脊一直通到脑后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像是甩开瘟神一样一把推开郭铭。“恶灵退散!你这个恶心的家伙不要靠过来!” 郭铭有心和他开玩笑反而娇滴滴的故作扭捏状。“你这么快就不要人家了吗?亏人家还和你同居了那么久。”可惜他太过投入忘了放低音量这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悖德言语几乎让半条街的行人全部听到。 望著从四方射来各种各样怪异的眼神以及汇成一片的嗡嗡议论声郭铭和徐东卓这才觉不妙两人大感尴尬又不好解释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两个人哪还有脸待在这儿他们一面乾笑一边头也不回的就向对街跑去。 “你……你小子什么疯?这下我看咱们半个月不必来这儿了。”一边跑著徐东卓回过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郭铭道。 “嘿嘿……我只想开个玩笑而已哪知道……兄弟小心!现在还是红灯……”郭铭正在认错突然之间脸色大变对狂奔不止的徐东卓惊呼道。 徐东卓这时也反应过来不过急于摆脱尴尬的他此刻已到街心。而这时一辆卡车正呼啸著飞驰而至顷刻就到了他的身前令他完全没时间躲闪。 这次真的被那个混蛋害死了……这是徐东卓脑中最后一个念头。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徐东卓瞬间被卷入巨大的车轮。然而人们只顾著为即将生的血腥场面惊叫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在接触车轮的刹那徐东卓的身体就像被什么吸走一般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吱!卡车司机连忙煞车强大的惯性使得车轮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印痕产生的连带反应也令前后左右的车辆急忙煞止。一时之间街上煞车的尖响、喇叭的轰鸣和小孩妇女的惊叫响作一片。 “东卓!”郭铭大叫一声排开前面的人就向街心冲了过去。 他不顾一切的跑到煞停的卡车旁跪倒在地就向车底望去。这时除了焦急和担忧郭铭心中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恐惧他甚至已经看到明天《成都商报》头版头条的大新闻:当街表露龙阳之兴成都本地第一宗男同性恋为情自杀案。 “东卓你不要死啊!我下半辈子还不想身败名裂啊……”郭铭一边叫著一边到处探望他半个身体几乎钻入车底。 然而没有预想中的尸横车底和鲜血飞溅卡车下空无一人。这时逐渐有好事者围了上来很快就有不少人现受害者根本不在车下。 卡车司机吓得只懂坐在座位上喃喃念叨:“妈原谅不肖儿……小丽我不能和你白头到老了……”问他也不会知道生了什么事。 这家伙哪儿去了?不会就这么到了异世界吧?郭铭再次确认徐东卓确实没遭车撞他钻出来大声叫道:“东卓你在哪儿?” “叫什么叫我在这儿还没死。”突然从街的另一边传来徐东卓的声音。 郭铭大喜也顾不得追究徐东卓怎么会到了对街他挤过围在车旁看热闹的人群果然看到徐东卓脸色煞白的坐在对街人行道边看著那辆卡车不住喘著气看来刚才吓得不轻。 “你怎么回事?”郭铭总算松了口气忙跑过去。 因为此事整条街的交通都已中断由于位处市中心不大工夫两边就各排了一条长长的车流许多不明就里的司机在后面拚命按著喇叭。 现徐东卓完全没事不少看热闹的人又围过来指著他不住议论话题集中在本该死在车轮下的他怎么会瞬间到了对街。两人哪受得了这样的场面徐东卓使个眼色爬起来拉著郭铭兔子般钻入小巷顷刻跑个没影。 在街的另一边露天坐著的那一男一女也望著此处。男子对那名美女道:“悦慈你看到了吗?”这名男子浓眉大眼颇为英武竟然就是那晚在直升机上害得罗老大丢失那几个怪异圆球的倪牧。 被称作悦慈的漂亮少女轻轻点了点头。“没错虽然还很微弱但那确实是‘能力’无疑没想到我们会在街头亲眼看到普通人的‘觉醒’。” “哈!看来一座成都城还真的藏了不少有趣的东西。老头子后天就到这事一定要报告他。你再坐一会儿我先探探这两个同性恋的底细最好别让罗老大的人抢了先。”倪牧说著起身走过一片混乱的街道向两人逃走的小巷走去。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跑得气喘吁吁的郭铭和徐东卓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等倪牧走后一会儿一直呆呆想著心事的悦慈微微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她走的却是相反方向几步没入春熙路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再看不见。 接连跑过几条街确信没有员警、记者什么的跟来郭铭和徐东卓这才停下。很久没这么大的运动量两人都有些吃不消慢慢走一阵他们乾脆到街边一处社区公园歇歇气。 坐了一会儿郭铭忍不住转头看著徐东卓。“刚才……” “不必再说。”徐东卓很乾脆的一挥手制止了他。 “但是……” “我说了不必再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徐东卓仍是一脸严肃。 “可我看到在我和你开玩笑的时候那个美女用非常鄙夷的眼神看著我们。” 徐东卓一脸震惊的转过头两人相视而坐半天谁也没有说话。 “啊啊啊……你这个家伙这下我没脸再活了。我要杀了你然后浪迹天涯!”徐东卓突然一声大叫扑了上去扼住郭铭的脖子拚命摇晃。 可惜郭铭几乎在瞬间制出那种物质护在脖子上徐东卓完全奈何他不得。不过这么摇晃脑袋仍让郭铭大感吃不消赶紧叫道:“冷静、冷静!” “完了完了这下我该怎么办?”徐东卓突然放开郭铭抱著头叹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丧气干什么?再说你不是还有我吗……”郭铭“劝慰”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徐东卓饱含杀气的双眼已直瞪过来。 “唉我不是说这个现在我也有了那种奇怪的能力该怎么办?”徐东卓一下站起有些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苦恼道。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郭铭也不再说笑认真的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求生的本能仍让我非常想逃生。就在那一刻我突然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坐在街边逃过一劫。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事后细细想来现应该不是奇迹。我想被那只哮天神犬咬了之后我也有了奇怪的能力。”徐东卓一边沉思一边说道。 “不一定吧!我记得在书上说过人有时候到了生死关头会挥出人的潜力。比如吊在悬崖半个月不死啊!单手托起卡车什么的这也许真是巧合也说不定。这样吧!你试试看能不能再来一次。”郭铭对徐东卓道。 “怎么试?难道还要我去滚一次车轮啊?”徐东卓瞪了他一眼。 “这里现在没人你试试就像刚才那样想著到那里去看能不能成功。”郭铭指著四、五米开外的一个公用健身器到那里正好和刚才的距离相等。 徐东卓小心的四下看了看点头道:“也好不弄清楚我也不安心。”说著他跨个马步蹲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个健身器两手伸出食、中二指分别抵在太阳穴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说这又不是天津饭的太阳拳你干嘛用这个姿势……”郭铭没好气的道说著他猛然一惊不由退后两步。因为就在他说话的工夫徐东卓已出现在那处健身器边上脑袋还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 “我的妈呀!”徐东卓突遭无妄之灾抱著脑袋蹲了下去。 “你怎么样?没事吧?”郭铭赶紧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谁这么缺德?用石头扔我的头……咦!我怎么会在这里?”徐东卓不由愣住。 “兄弟我想你恐怕真的和我一样了。”郭铭在他耳边小声道。 “你确定我是‘咻’的一声就这么过来了?”徐东卓用手画了个大圈。 “我确定你是突然消失然后就出现在这儿但没有‘咻’的一声。”郭铭也学著徐东卓的样子用手画了个圈圈。 “瞬、瞬间移动!”两人默然半晌突然一起惊声叫道。 “嘿嘿嘿嘿……”突然徐东卓出一阵奇怪的笑声。 郭铭大惊还以为他因为受不了刺激有些精神错乱连忙劝道:“兄弟你可要挺住啊!当初我虽然受了打击不也一样坚持过来了吗?” “特异功能啊!争霸天下、美女我来了……”哪知徐东卓抬起头仰天叫道。不过还没得意几秒已被郭铭从后头一脚踹了个马趴。 “真是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得意忘形。醒醒吧!该回去了。”郭铭一把拉起徐东卓两人向就近的公车站走去。 回到住处前两人还特地到学校打听了下周的课这才回家他们自然没有现一直跟在身后目送两人进门的倪牧。 “大学生吗?这下真的有趣了不知道老头子这次会怎么处理。”倪牧靠在街边一根电线杆下微微笑道再等了一会儿才离开。 第三章 超能力风云录无弹窗 此后几天徐东卓也和郭铭一样对自己新得到的“能力”大感兴趣每天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悄悄练习并熟悉它。 他很快现自己确实具有“瞬间移动”的能力只要他看著某一目标心里想著过去很快就能“瞬移”而至但最远距离只有大概七米左右。还有一个特性就是他无法到达视线以外的地方比如关著的屋子他就没法儿“瞬移”进去而必须打开房门。 还有一点不知是否用这种能力很耗精神的缘故徐东卓每天最多瞬移四次一旦过这个次数他就会感到精神委靡而且头痛欲裂除了躺在床上休息完全没法儿做别的事。连遭几天罪徐东卓终于学乖不敢再量练习。 郭铭也在和徐东卓的练习讨论中对自己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的能力属于无中生有那一型的也就是说他能够根据自己的需要制作或者是变化出那种来历不明的古怪物质并且按心意改变形状。 现在他每天吃饭用的筷子就是自己变出来的一开始徐东卓拚命反对害怕染上不明细菌一类的东西不过久而久之也就默认了。 郭铭的能力一样不能无限制的挥他现自己制作的物质目前最大只能达到一个拳头的大小。而且刻意保持也只能保持十五分钟左右一天之中他一旦过多使用这种能力也会出现和徐东卓一样的症状。再者这种物质的硬度也不是很高郭铭专门做过试验目前只相当于普通木头的硬度。 两人由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感兴趣几天以后已深深的喜欢上自己无意中得到的异能。 毕竟他们只是普通大学生正处在爱幻想的年龄虽能清醒的认识到一旦被外界得知这种能力存在的后果但两人毕竟还是有了和普通人大为不同之处。而且按他们的说法这种能力这么“酷”教两人怎不心感得意。 这些天在学校中他们甚至连走路都有一些飘飘然。是啊!特异功能这种只在漫画和上看到的东西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无论是谁也不会感到无动于衷。 两人从没想过这种能力究竟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们只是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两人间的秘密而且只要不用它做什么坏事就不会出问题。 日子渐渐过去又过了一个星期学校突然生了一件让所有工商系的学生都兴奋无比的大事。 这一天学校突然宣布中国最大的综合性集团企业之一的“南明集团”准备在本校工商系学生中招收两名实习生去集团成都分公司实习一个月。不仅有优厚的工资待遇而且干得好的话毕业后还能直接进南明集团工作。 南明集团是近十年崛起的一家综合性企业业务涉及服装、家电、汽车、日用化学等等领域纵然在国外一些重要的国家也有它的分公司营运。 南明集团出现时间虽然短但在总裁方成颐一连串让人惊叹、有如艺术一般的资本运作下迅展兼并很多领域内的龙头企业资产几乎成几何级数上升。这几年还与雄成集团、跃马实业、力天集团等老牌大企业分庭抗礼已隐隐成为能影响中国经济的一匹黑马。 其总裁方成颐连续两年当选年度经济风云人物和雄成集团的总裁张熙明、跃马实业董事长金万有等人成为所有经济系学生心中的偶像。 对于以理工为主的大学中的工商系来说长期以来一直处于比较尴尬的境地因为偏重文科的这门学科在本校并不是很受重视毕业后的文凭也比同类综合大学的文凭气短许多。因此现在竟然有这样的机会能够进入一流的企业南明集团实习对于每一名学生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尽管还有两天招聘会才开始但从大一到大四的学生已经全部动员。设计自荐书的人挤满校外每一家电脑工作室。每日清晨中心花园被背诵英文自我介绍的学生霸占甚至在厕所洗手台前面也全是练习口才的学生。 “我说怎么人都变成这样了啊?不就是一个实习工作嘛!” 正沉浸在能力练习中的两人自然不会理会这事再说他们也不觉得自己能被选上。总共才两个名额几乎全系都参加了郭铭和徐东卓连英语四级都没过凭什么和别人争? 所以在所有人都紧张万分的时刻两人还是这么悠哉游哉上课、吃饭、玩游戏、回家练习生活并未因此改变。 “什么叫‘不就是个实习工作’?干得好毕业后可是能进‘奶宁踢环’(南明集团)啊!”正捧著英语口语练习书读得舌头打转的张庆余吃力的道。 “得了得了我看你的舌头都能表演杂耍了还是别练了小心工作没找到先得进趟口腔科。”徐东卓抓过张庆余的书笑道。 “别奥(闹)你们没抗定金(上进心)别拉上火(我)啊!”张庆余舌头打结的说道他不满的抢过练习书走到一边继续说鸟语。 徐东卓和郭铭无可奈何的相视一笑只好由他。 招聘那天在学校的大礼堂早早布置下会场工商系近千名学生坐得满满当当一眼望去人头攒动。由于从没有这么大型的企业主动来学校招聘因此校方兴奋之余竟然命令工商系所有学生无论参不参加都必须到场以表示对此次招聘会的重视。其中唯一有些不满的大概就是徐东卓和郭铭两人了。 “我的妈呀!这么多人招聘会得开到猴年马月啊?”郭铭望著前面海潮一般起伏不定的人头不由咋舌道。 “没办法最近所有行业找工作都难。谁教咱们这个水准的工商学生样样学样样都不行等咱们毕业了可该怎么办啊!”徐东卓无奈的叹道。 郭铭正要说话忽听前面一阵骚动却是主持这次招聘的南明集团代表走上主席台。 突然徐东卓拉了拉郭铭。“喂是那个美女。” 郭铭定眼看去果然来的一男一女正是那天在春熙路口看到的那对男女想不到他们竟都是南明集团的人。听学校长官介绍这两人一个是人事部副经理一个是人力资源部负责人都是集团中的高层。 人年轻男的帅女的漂亮又都是大名鼎鼎的南明集团高层两人一上主席台立刻引来学生连声尖叫。 经过自我介绍大家才知道男的名叫倪牧而那名让所有男生看呆了眼的美女名字非常好听叫方悦慈。 “原来她叫方悦慈名字真好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此刻徐东卓已被台上的方悦慈勾去了魂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知道她的名字有屁用?这儿有一千个人知道她叫什么。”郭铭不由提醒他道。 “我要参加招聘。”徐东卓没有理他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什么!你连个招聘书也没有凭什么去应聘啊?还是别做白日梦了。”郭铭这才感到徐东卓有些不对头连忙拍拍他的脸。 就在这时突然看见主席台上倪牧和学校长官交头接耳一番跟著他拿起麦克风道:“感谢同学对我们这次招聘会的支持我们事前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因此有些准备不足还请大家原谅。为了节省时间我决定使用目前国际上大公司最为流行的招聘方式叫作‘minkie招聘法’。” 顿了顿倪牧继续道:“也就是请同学依座位顺序每十个人一组上台在一分钟内我们将根据同学的仪容、步姿、精神状态以及回答问题的方式最终决定聘用谁。现在请第一排的同学准备。” “靠!真的以为我们这些小地方的学生是白痴啊?什么狗屁‘minkie招聘法’唬鬼还差不多又不是自由市场上选牲口。”郭铭不满的说道。 “唔……方悦慈嘿嘿嘿……”这时的徐东卓对身外事根本充耳不闻只是盯著台上的方悦慈犹自犯花痴。 “我的天啊!”郭铭呆愣半晌不由一声长叹。 别的不说这个法子的确省时间等待招聘的学生十人一组依次上台走两步回答一些倪牧提出的诸如对本集团有何看法、有没有信心聘上等无聊问题然后下台所用时间总共不到一分钟。不多一会儿礼堂内大半学生就过场完毕很快轮到郭铭和徐东卓他们这一排。 郭铭本来对此毫无兴趣然而看徐东卓这副模样又教他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上去?考虑片刻他终于还是不情不愿的跟著上台。 先排队走几步然后倪牧对一字排开的十个学生说道:“我这次的问题是你们每个人依次对我或者悦慈说一句话就一句。” 十人互相看看跟著领头的学生就说开了内容也大都大同小异。最好笑的是张庆余那家伙竟然用蹩脚的英语作答憋得脸都红了引来下方一阵笑声。 轮到徐东卓他由始至终都死死盯著方悦慈眼都没眨过还是郭铭悄悄撞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徐东卓对著方悦慈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方悦慈小姐能不能给我你的电话?” 此语一出全场静默三十秒跟著尖叫、大笑、起哄各种声音几乎掀翻屋顶。 倪牧拚命忍住笑看了看没有表情的方悦慈说道:“下一个。” 郭铭嗯嗯啊啊半晌这才说道:“方悦慈小姐我的朋友虽然有些失礼不过他并没有恶意可能的话你能不能给他你的电话?” 他的话再次掀起一阵滔天巨浪坐在一旁的几个学校长官脸都快绿了。好容易等下面学生的情绪平复下来走场才得以继续进行。 半小时后全部学生都过了一遍跟著立刻公布结果。哪知被选中的两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就是徐东卓和郭铭! 望著从四方射来又嫉又妒的目光两人一时茫然失措。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对此倪牧的解释是徐东卓的行为体现了他大胆上进的无畏精神和不受他人干扰的独立性正是追求创新上进的南明集团需要的。而郭铭的话则很好的体现了团队精神显示出当伙伴有困难时他能勇敢的分担解决。 本来还迷惑不解的学校长官和学生一听这个解释立刻由迷惑变为恍然一副不愧是大集团主管的表情。只有郭铭有些无奈的苦笑著对徐东卓道:“我说咱们的话真的有那么多伟大意义吗?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我才不管我现在离悦慈又进了一步。”徐东卓全不在意只是坐在那儿自言自语的傻笑。 突然间郭铭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次去南明集团实习恐怕不会一帆风顺。 给两人一天的准备时间收拾好一些必要的行装两个人在全校包含各种情绪的目光护送下上了南明集团的车。 出乎意料这次实习竟然安排在南明集团位于上海的总部因此两人需要住在那儿。比预想还要好的机会几乎令落选的学长学弟恨不能将两个好运的家伙杀死。 这次前往上海由倪牧与方悦慈全程陪同虽然机会难得不过徐东卓并没好好利用。相反的伊人近在眼前他竟然拘谨起来在从成都飞往上海的班机上连正眼也不敢看她一眼还在空姐惊讶的目光下一路上从头吃到尾弄得郭铭大骂他没出息。 位于长江出海口的上海作为中国最达的城市之一从旧社会起就上演过无数悲欢离合的传奇。对于从未出过四川的徐东卓和郭铭而言这个世界闻名的国际化大都市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出了浦东国际机场一路沿高公路向上海市中心而去行驶大约三十公里左右便来到著名的虹口区。 南明集团的总部南明大厦就位于吴淞路与余杭路交界的地方。这是一座足有六十层楼高的摩天大楼明亮的玻璃外墙使得整幢建筑有如一块巨大的水晶高高矗立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如此豪华的大楼充分显示出南明集团强大的经济实力。 虽然著名的外滩、东方明珠电视塔以及国际会展中心等景点近在咫尺然而郭铭和徐东卓好几次表示希望去见识见识都被委婉拒绝。 在总部下车迎面是一片广达千平米方的草坪修剪得极好的绿地为周围冰冷的钢筋丛林带来一抹秀色。草坪正中一块十米长足有四米来高的巨大花岗岩上分别用中、英文雕刻著金色的“南明集团”四个大字霸气十足。 草坪左侧大楼前的停车场就像万车博览会数百辆各国名牌汽车在阳光下骄傲的展示著自己的风姿。三条贯穿草坪的圆石小径通向南明大厦雄伟的楼底大厅在楼前一个巨大的喷水池不断变幻著复杂的造型。无数西装革履身著名牌套装的男男女女带著骄傲而又矜持的表情匆匆来往。 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郭铭和徐东卓一下车就看呆了眼。两人站在停车场边乡巴佬般四下张望鼻端充盈著擦身而过的美女散出的高级香水气息。 “走吧!老头子早就等著你们了。”倪牧笑著拍拍两人肩膀。 跟著倪牧两人脸上不由现出疑惑的神情。老头子那又是谁? 而在亲眼目睹南明集团惊人的财力以后两个人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像这样实力雄厚的顶级大企业千里迢迢跑到成都一个理工学校招收两名在校学生前来总部实习这件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极不合理。 这时一行四人已经进入南明大厦那足以媲美维也纳歌剧院的大堂。打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映射著从侧面巨大玻璃天窗中透入的阳光将整个宽广的大厅笼罩在柔和的自然光线中。大厅一侧由真皮沙组成的休息区优闲的坐著不少男女保养得极好的植物散出绿油油的光泽。 大厅中人来人往但非常安静所有人都轻声细语。在大厅西侧的总服务台衣著入时的漂亮小姐忙碌的为来客服务。提著公事包抱著档案夹的职员来去匆匆给人一种忙碌而又井然有序的良好印象。 一边走一边低声讨论但两人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管他他们总不至于把我们卖了吧!反正对方管吃管住还包来回机票咱们就当作来上海免费旅游一趟。”最后商量未果徐东卓小声对郭铭道。 “你说会不会和咱们的那个有关?”郭铭小心看了看不紧不慢跟在两人身后走著的方悦慈小声对徐东卓道。 “不会吧!这事我们可从没对人说过。”徐东卓有些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但你记得那天在春熙路他们正好在场。”郭铭提醒他道。 “什么!”郭铭这么一说徐东卓这才猛地想起不由失声叫道。 他的吼叫立刻打破此地静谧的氛围加之两人还穿著出来时那身普通休闲服在这样的地方自然显得极为寒碜一时间吸引所有目光。这两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在南明大厦大呼小叫四面八方射来的视线中饱含鄙视之意当其冲感受真切的两人不由尴尬万分。 “你叫什么叫啊!这下怎么办?”郭铭大急对徐东卓抱怨道。 “我哪知道会引来这么大反应啊!快走。”徐东卓尴尬的向四周笑笑一瞥眼看见倪牧正站在电梯口向两人招手连忙拉上郭铭跑了过去。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一会儿就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了。”徐东卓对郭铭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必太在意。 这边的两部电梯根本没人使用与另一侧几部人来人往的电梯隔得极远很是扎眼边上还有几个黑衣墨镜一身极道打扮的彪形大汉守著。听说一些大公司里有高层管理人员专用的电梯看来这两部就是了。 似是认得倪牧其中一个大汉对他点点头让开身子放行方悦慈还是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最后一个进入电梯。 关上门倪牧将拇指按在楼层显示器边一个毫不显眼的玻璃片上片刻工夫那片玻璃出一道绿色的光。 “身分验证倪牧编码2314请将我们送往五十四层我们要见方老。”倪牧忽然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站在边上的郭铭和徐东卓愣了一下脑中立刻浮现以前看过的“oo7”电影里那些把戏两人心里同时道:不会这么巧吧! “我说你们准备把我们带到哪儿去啊?”郭铭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厦五十层以上普通员工严禁入内保安非常严密你们一会儿一定不要擅自走动。放心我们绝无恶意。”一直没有说话的方悦慈淡淡道。 她的话就像有极大的魔力徐东卓立刻乖乖住口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郭铭在一旁欣赏著方悦慈极富美感的侧面曲线暗道这样的美女也难怪会让徐东卓这么失态不过他自然不能跟著犯迷糊还是保持警戒为妙。 就在这时电梯微不可察的震动一下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倪牧率先走出示意两人跟上。 第四章 超能力风云录无弹窗 走出电梯郭铭凝神张望现这一层并没想像中那般到处是荷枪实弹的警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模样。相反的无论是夹著档案默默走过的粉领族还是地上的地毯、墙角的植物一切都显得正常无比。 “真是我还以为什么龙潭虎穴就是一般的办公楼嘛!这些有钱人还真喜欢折腾坐个电梯还要验证身分。”郭铭再查看一番终于放下心来。 一行四人沿著走廊一直往前尽头是一扇紧闭的实木大门看来应该是总裁室之类的所在。 倪牧几步走了上去一把推开门大声叫道:“老头子你可害死我们了说要去成都又临时改变搞得我和悦慈还得弄个什么招聘会才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你倒好坐著等我们上门多舒服啊!” 倪牧意有所指的话终于引起两人怀疑连一直有些晕乎乎的徐东卓也清醒过来两人对看一眼走入那间巨大办公室中。 这间办公室大约百余坪尽头是一张阔大的木桌后面的观景窗能看到黄浦江和东方明珠电视塔。地上铺著名贵的波斯手工地毯墙边的沙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这时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在等著他们先一步进去的倪牧老实不客气的在墙角的小吧台倒了一杯酒坐著休息。 三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他穿著合身的唐衫满头银丝微眯的双眼中透出洞察世事的智慧光芒慈祥的面容上每一条皱纹似乎都包含一个故事智者的气息充满全身。 他静静的坐在沙里抬眼向两人看来并没有任何表情或者动作但郭铭和徐东卓却不约而同站在原地就像接受长检阅的士兵连指头也不动一下。 另一个人是一个乾乾瘦瘦的男子大约四十岁上下满头乱穿的虽然是名牌西服却东一块污渍、西一根线头邋遢无比就像哪里捡来的一样。这名男子双眼非常明亮孩童般骨碌骨碌转著不住打量两人嘴边挂著一丝笑意。 最后一人则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修剪得极漂亮的落腮胡须给他平添不少男性魅力。与另一人截然相反他衣著得体浑身上下透出精悍之风。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但从他西服下掩盖不住的轮廓可以看出此人非常强壮而且一定受过极为严格的格斗训练。 这两人分别站在坐著的老者身后更加凸显出老者身分的不凡。 “爷爷。”随后走进的方悦慈低声对老者恭敬的道。 “嗯悦慈你也休息一下吧!”被称作方老的老者慈祥的笑笑。 这个老头子是方悦慈的爷爷?徐东卓立刻将这一重要资讯捕捉同时也立下决心绝对不能得罪他。这时郭铭想的却是这个老头子和方悦慈是不是和南明集团总裁方成颐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是徐东卓你是郭铭对吧?不必这么拘泥快进来坐。”又再打量两人一会儿方老这才微笑著对两人招招手。 这死老头子摆出这么个阵仗我怎么可能不拘泥?还说得好像我们的错一样……一面在心中大是抱怨郭铭和徐东卓坐入与方老相对的一组沙内。 “你知道这次为何会带你们来这儿吗?”待两人坐定方老问道。 “不是来实习的吗?”徐东卓与郭铭交换一个眼色决定先装傻。 “呵呵……两个小哥不像笨人何必装傻?”方老哈哈大笑起来。 被一语道破两人大为尴尬幸好这时方悦慈为两人端上饮料徐东卓和郭铭忙藉此机会重整阵脚。 郭铭舔舔嘴唇试探著问道:“我和东卓只是两个普通学生没有任何过人之处想来大名鼎鼎的南明集团也不会招我们进来实习。那么方老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我们兄弟两个骗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你们真的没有过人之处吗?”方老身子微微倾前看著两人的眼睛道。 果然!郭铭和徐东卓心中同时掠过这个念头。不等两人回答方老继续问道:“两位小哥你们对特异功能有什么看法?” 方老这么一说对方究竟看上自己哪点已经确定无疑了。两人本以为自己的事不会有人知道哪知这么快就被人觉还被轻而易举的骗到上海真是败得有够彻底。如今羊入虎口就得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了。 “这个……以前我们只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不过现在嘛……不相信也不行了。至于其他我和郭铭还没想过总之看法大致就是这样了。”徐东卓挠挠头道。 方老微微侧头对那名有些邋遢的中年男子说道:“孙易你来说说。” 叫孙易的男子点点头乾咳几声对两人道:“特异功能这只是民间的通俗叫法最初在国外这被称之为‘灵学’简而言之就是和灵异学归为一类。直到一八八二年英国成立世界公认的第一个‘灵学研究会’才将人体特异功能现象单独分出并冠之以‘心理学’的名称。” “嗯……”孙易挠了挠头又道:“它在人体的表现大致可分为两类一是认识上的常现象比如‘感官知觉’就像预测之类;第二则是意念直接作用于外界事物比如时常在各种新闻报导中看到的透视、意念移物等等。特异功能者究竟是怎么产生的由来说法不一但大致可以分为‘天生说’和‘后天说’。” 孙易停了停等两人对前一段话略作消化又继续说道:“天生说认为特异功能是天生具备的一些人生下就表现出常能力而另一些人则会在一段时间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具有这样的能力我们称之为‘觉醒’;后天说则认为特异功能不只天生具备普通人也可以通过锻炼以及进行各种修行具备比如一些气功大师就具有与常人不同的能力。” 也不管郭铭和徐东卓是否真的听懂他总结道:“无论如何特异功能者非常稀少目前社会上一些自称有常能力的人不过都是些江湖骗子。真正的特异功能者除了被政府机构招收以外都隐于民间并自结成一些秘密组织。一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使然二则是以团体形势保障自己的权益和安全。” 听到最后一句两人猛地明白过来徐东卓有些不能置信的问道:“难道你们就是其中一个组织?把我和郭铭找来为的就是……” “呵呵……你们猜得没错。我的孙女和倪牧恰巧看到你在街头力量的觉醒只看两个小哥轻易就随他们来到这里就知道你们没有一点自我保护的经验这对能力者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一是近几年民间没有出过新的能力者二是作为同伴我也有义务保护你们因此才将两位骗来希望你们不要在意。”面对徐东卓的疑问方老立刻解答。 “不是吧!难道你们全都是?”徐东卓和郭铭心里同时生出荒谬绝伦的感觉。 孙易缓缓的道:“既然将你们带到这里自然没必要再隐瞒。你说得没错从具备能力这一点来说我们都是同伴。因为人类对于未知的强大力量总会在潜意识里含有敌意能力者在这个世界非常少有我们注定无法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因此组成团体保护自己是理所当然的。” “南明集团只是一个幌子我的儿子建立它为的就是替我们组织提供掩护和资金。这样的做法在能力界很普遍因为我们可以用自身的能力做一些普通人无法办到的事。同时将你们找来为的也是邀请两个小哥加入组织在保护你们的同时你们也在保护组织。”这时方老一改方才慈祥和蔼的态度郑重其事的对两人说道。 果然方老和方悦慈不只和南明集团的总裁有“一点关系”看来一个是千金大小姐另一个就是太上皇了。只是不知道方成颐是否也是“同伴”? “要我们加入……听你刚才的语气难道还有别的能力组织?”郭铭问道。 “这个自然中国十三亿人口地大物博奇人异士不计其数。除了南明集团现在实力最雄厚的雄成集团、跃马实业、力天集团等大企业都和能力者有极大的牵连。对于现代社会来说无论你有怎样的能力个人都是非常渺小的而且金钱会比能力来得有用得多因此中国的能力组织与这些企业挂钩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这时站在方老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男子突然道。 就像突然之间现一本记载无数隐密的古书展现在郭铭和徐东卓两人眼前的是一幅之前闻所未闻甚至想也不会想到的奇异图卷。这些隐藏于正常生活之后处于社会表层之下的秘闻对一个月以前还是普通大学生的两人来说冲击之大无异天翻地覆。 “这个……你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教我们怎么说?虽然知道确实有了些与常人不同的能力但我们觉得自己还是普通人和别人没什么不同。你一直提到危险难道说我们不将自己的能力展露出来也会有危险吗?”徐东卓说道。 对于拥有这样的能力应该持有怎样的态度他和郭铭早已明瞭那就是不炫耀也不用来做坏事。就好像突然中了五百万大奖他们只想让大奖乖乖待在银行里而不会轻易使用。 也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对于自身突然出现的常能力两人都抱有平常心不会因此恐惧不安也不会像一些漫画里的主人公那样生出诸如拯救世界、高人一等的无聊念头从这一点来说确实非常难得。 正因为这样没了惴惴不安和狂妄自大两人对于自身可能遭受的危险却非常迟钝。加上突然从方老口中得到那么多资讯而没有时间整合考虑从心底深处郭铭和徐东卓都糊涂起来是不是要相信方老的话?应不应该加入? 方老继续劝说二人:“正所谓怀璧其罪已经具有的东西无论怎样隐藏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我只想让你们知道一点那就是从你们得到这些能力的同时你们已经和普通人的生活说再见了。纵然我们不找上你们别的能力组织也会找来甚至你们会被国家安全机构的能力部队徵召。” “在这个世界的确有独来独往的能力者但他们比我们隐藏得更深能力也更加优秀。要知道并非所有的能力者都具有同伴意识很多人对自己的同伴非常恐惧他们一旦现自己身边有类似的人会先杀之而后快。相信我们一个新的能力者只有加入组织才能得到最大的保护。”倪牧也在一旁对二人说道。 这一下郭铭和徐东卓彻底糊涂了两人脸上不由自主的出现迷惑、犹豫、怀疑、不解等等表情显示出两人内心的混乱。 看来方老对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他并未急著逼两人表态而是亲切的拍拍两人的肩膀。“我知道突然要你们做决定有些勉强这样你们先下去休息明天再给我答覆。” 听到方老的话郭铭明显的松了口气他拉上徐东卓就想离开。老实说他现在心绪烦乱真的需要静一静。哪知徐东卓竟一动未动郭铭奇怪的向他看去现他紧皱眉头咬著牙一副下了什么决心的模样。 忽然徐东卓抬起头向一旁静静坐著的方悦慈看了一眼眼中益露出坚定之色他对方老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我需要知道几件事。一是如果我们没有答应你们会怎么处置我们?二是既然你口口声声自称同伴那么证明给我看。” 房间中立刻静了下来片刻方老才道:“如果你们执意不肯加入我们绝不勉强。相反的如果两位愿意在你们毕业以后南明集团还可以提供一份非常优厚的工作让两位不必为生计愁但你们有什么麻烦我们也不会插手相助。至于你想看证据嘛……这个非常简单。” 随著方老的说话郭铭和徐东卓突然惊讶的现自己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托了起来慢慢升到半空然后飘浮在那儿缓缓旋动。 方老平静的说道:“这就是我的能力这是能力中最为普通也最为人所熟知的念动力。不过这种能力只要掌握得好却是最为强大的力量之一正因为简单所以它能模拟出很多别的能力的状态。比如这样……” 只见房间一角那个巨大的鱼缸中所有的水突然尽数而出缓缓升到半空。令人惊异的是这些水凝而不散还是保持著在缸中四四方方的模样鱼也继续在水里悠哉游哉的游来游去。 “看到了吧!罗烈然手下的柳澈鸣是控制水的一流好手我能轻易模拟出他的能力。这么一来你总该相信了吧!”方老一扭手腕那些水又缓缓注入鱼缸。 “相、相信了。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头晕……” “如何?考虑好了吗?”等两人恢复过来方老盯著徐东卓说道。 “好我加入!”徐东卓点了点头。 “东卓你……”郭铭大讶转头不解的看著徐东卓。 “你不必再说我已经决定了。”徐东卓郑重的对郭铭说道。 “你……你真是个为了女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家伙。” “哇啊啊啊……闭嘴不要说出来!”徐东卓赶紧捂住郭铭的嘴尴尬的对在场的几人笑笑。 “那么你呢?是现在回答还是等到明天?”方老又对郭铭道。 “没办法我这兄弟又色又笨没我的照顾他什么也做不来。既然他已经决定留下那我也答应你吧!”郭铭一紧拳头也点头应是。 “郭铭你……”徐东卓眼里刹那现出极为感动的神色。 “别废话了谁教咱们是兄弟。”郭铭搂住徐东卓的肩膀一副我们是兄弟彼此心照不宣不用再多说的表情。 “你……你难道也对我的悦慈起了不轨之心?” “哇啊啊啊……闭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郭铭一个马趴栽倒在地。 “那刚才是谁说我又色又笨?” “难道你不是吗?” “你小子有种再说一次……” 望著因互相争吵而又充满活力的两人在场诸人无不露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表情。倪牧悄悄对方悦慈眨眨眼睛方悦慈则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 “好了看到你们这么有精神我老头子也好像年轻许多。倪牧你先带他们去休息明天我们再谈。”方老笑呵呵的对倪牧说道。 拉上两人出门倪牧将他们带往下一层楼。这里和上面全然不一样一整层楼都是豪华的客房就像高级饭店一样。 “你们这幢楼还真是什么都有啊!”一路用眼神跟著一名漂亮的服务小姐直到她转过拐角不见郭铭这才回头对倪牧说道。 “这是专为客人和需要暂时住在总部的同伴准备的按五星级标准严格设计你们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倪牧笑著回答。 “什么!这么说除了你们几个还有别的同伴?”徐东卓惊讶道。 “这个自然我们只是小部分罢了。别著急以后会有机会见到他们的。先提醒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大家可不全像我这么正常。”倪牧说著推开一间编号二十三的房间带两人走了进去。“好了你们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还没来得及赞叹房内豪华的装饰两人几乎同时注意到一个细节。 “为什么……这里只有一张双人床?”郭铭指著那张大床问道。 “这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啊!你们不是恋人吗?那天还在街头为情争吵。放心你们虽然是组织里第一对同性恋但我们不会歧视你们的。”看倪牧的表情比郭铭还要惊讶。 “你说……谁是同性恋?我们看起来像那种恶心的bl吗?” “混、混蛋!我看最不正常的就是你哪个笨蛋会把开玩笑的话当真啊?” 郭铭和徐东卓的身体因愤怒而不住筛糠似的抖动突然两人同时爆疯似的扑上去掐住倪牧的脖子不住吼叫著。 “住、住手!我明白了……救命啊!服务员快给他们换两间单人房!” 晚间徐东卓正躺在床上无聊的看著电视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郭铭已开门走了进来随手甩给徐东卓一罐啤酒。 “心里挺烦的过来找你聊聊。”郭铭说著一屁股坐在沙上。 “是啊!这个月居然会生这么多事真不知我们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徐东卓也跟著叹了口气下床坐到郭铭身旁。 “你说咱俩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轻率了一点?”郭铭突然说道。 徐东卓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你觉得呢?” “当你这么快决定留下的时候老实说我非常惊讶。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就算再怎么对方悦慈著迷这也不像你的作为。”郭铭转过头看著徐东卓。 “你不认为这很有意思吗?”徐东卓沉吟片刻道。 “什么?” 徐东卓摇摇脑袋似乎想把什么从脑子里赶走一般。“我承认第一眼看到方悦慈时心里的冲击至今仍记忆犹新这种感觉过去从未有过我想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不过我决定留下并不全然因为她。 其实我非常想知道过著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冒险生活会是什么滋味。我们只是两个普通学生如果没有突然得到的这种能力恐怕一辈子都会和常人无异慢慢老去无法留下任何值得回味的记忆。但这是个机会老天给的你不这么觉得吗?所以我才想看看这种能力究竟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生活。”徐东卓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 郭铭像是第一次认识徐东卓似的看著他好半天才叹道:“你小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你说得对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们机会怎能不好好利用?哈!说不定咱俩也能像‘x战警’那样到世界各地去冒险呢!” “得了吧!我看你真的是漫画看多了。”徐东卓笑著打了他一下。 “不过现在我们对隐藏在南明集团后的这群同伴仍一无所知你说要是咱们误上贼船怎么办?又是组织又是集团还弄得这么神秘我总觉得像古惑仔电影里的洪兴。我可不想去干为非作歹的事这样我老爹还不把我的筋抽了。”郭铭有些担心的说道。 “也对说不定一回成都咱俩就被任命为成都总舵二仙桥分舵的舵主。” “我靠!你以为这是丐帮啊?” “放心记得《大唐双龙传》吧?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别忘了咱们的能力是老天爷给的哪会这么容易就栽?如果真的上了贼船咱们就走我才不信有谁能阻止我们。”玩笑开过徐东卓正色对郭铭道。 “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郭铭点了点头握住徐东卓的手。 “东卓明天早上九点有重要的事一定记得起来……咦?”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倪牧大声说著走了进来。意外现郭铭也在这儿他愕然愣住跟著看著挨坐在一起的两人紧握的手上。“你、你们果然是同志……” “闭嘴!再提这件事我们就杀了你!” 第五章 超能力风云录无弹窗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倪牧敲开两人房门将他们带往五十六层。 这里似乎是一个类似研究室的所在整层楼一尘不染洁白如玉的地板、墙壁、天花板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线中交替反射的光线营造出像无影灯一样的效果在这儿影子被淡化到最低程度。身著雪白研究服的男女静悄悄走过充满神秘肃穆的味儿。 方老带同孙易等在这儿另一名男子和方悦慈则不见踪影。现在他们身在一处类似会客室的地方墙上镶著的巨大玻璃令过道一目了然。 “待会儿孙易会给你们做全身检查会特别针对脑部扫瞄以确定你们的异能到了什么地步。别担心这里的设备是世界最先进的不会对你们造成伤害。”方老待两人坐定笑呵呵的说道。 身体检查?这倒没让两人怎么吃惊。令他们惊讶的反而是竟是孙易帮他们检查这时郭铭和徐东卓才现本是一身邋遢的孙易已换上一身整洁的白褂。 不过这身衣服和他显然很不合适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和闪烁不定的眼神使得他就像电影里典型的狂人科学家。事实上郭、徐二人已经对他产生不信任感因为两人总觉得孙易的乾笑有不怀好意的成分。 “别怕、别怕这个检查很简单在我的主持下会天衣无缝的圆满完成。”大概也看出两人眼中的怀疑孙易自得意满的对他们道。 信你才怪!我们又不是你的白老鼠。郭铭和徐东卓同时在心里大骂不过他们自然没法儿让方老换人唯有期待一会儿能顺利过关了。 “好了开始之前我会问你们几个问题。先你们各自现能力的觉醒已经有多久了?”孙易装作没看见两人的表情自顾自的问道。 “我大概快二十天东卓也该有十天了。”郭铭想了想答道。 “才这么一会儿?嗯那么你们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使得力量觉醒的呢?是否练过气功之类的玩意儿?”孙易有些意外的说道。 “气功?我们可没练那东西。不过郭铭是在吃饭的时候被我拍了一巴掌就现他能制造出那种怪东西;我是差点出车祸死掉结果莫名其妙现自己能瞬间移动。”徐东卓耸了耸肩膀说道。 “还真是曲折的过程。那么在现自己具有能力之前你们的身体有什么徵兆吗?比如恶心、长期做噩梦或者别的。”孙易又问道。 郭铭和徐东卓对看了一眼在孙易奇怪的目光下徐东卓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些徵兆倒是没有但我们得到能力的经过却有些不好说出口。” “怕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可是专家你们尽管信任我什么千奇百怪的原因我没见过?”孙易露出一副自己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表情。 “那……我就说了。其实我和东卓是被一只狗咬到就有了能力。”郭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匡当!孙易一头栽倒在地好半天他才爬起以近乎吼叫的语气大声道:“被狗咬?两位帅哥耍人也不是这样的吧!那只狗会飞天?还是会遁地?难道是二郎神的哮天神犬咬了人还能给你们能力?” 倪牧早笑得弯下了腰方老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哪知徐东卓竟真的点了点头。“我和郭铭也有这个怀疑说不定那真的是哮天犬难得你这个专家也同意我们的看法。” “我……算了你们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说给我听听。”孙易忍不住又要火但最终露出哭笑不得的模样有气无力的对两人道。 略微回忆一下徐东卓就将当日的情形一一道来。由于早已忘了那两个小球的事他也没提起等到说完他和郭铭满脸期待的看著孙易自然是想从这位专家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意见。 孙易也在打量他俩不过看模样郭铭和徐东卓并不像说谎他唯有摆摆手。“走吧!先去做了检查再说。” “孙易你怎么看?” 半小时后在一间房间里方老等三人站在一面大萤幕前看著萤幕里静静躺在两台脑波扫瞄器内的郭铭和徐东卓。一旁的电脑里各种复杂的资料不断跳动表针则不断勾画著两人此刻的脑部活动情况。 “真是奇怪的现象他们两人的情形和我以前遇到的完全不同。”孙易答道。这时的他就像换了个人他神情专注的同时操纵数台电脑眼神不断在各种资料之间来回闪动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早一扫而空。 “有什么特别吗?”倪牧也大感兴趣的插嘴。 “你们来看。”孙易右手灵活的在键盘输入一连串指令电脑萤幕上立刻出现一副人脑的扫瞄图。“根据目前研究所得所有能力者力量的来源都是脑中这个小小的松果体生变异使得正常的脑波产生变化而形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一个能力者其力量的大小也直接和松果体对大脑的影响息息相关。” “但是你们看。”孙易突然兴奋起来他再键入一组命令只见萤幕一闪那幅色彩层次丰富的大脑类比图突然完全变成红色。“这两个人的大脑竟完全呈现出松果体变异的色泽也就是说仪器在他们整个大脑都捕捉到那种特殊的脑波。你们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 “意味著什么?孙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倪牧催促道。 “我说了要叫孙哥我还没结婚呢!”孙易嘟嘟囔囔的抱怨跟著说道:“也就意味著这两个人的大脑每一个部分、每一个细胞都能像我们的松果体那样释放出使用能力所需要的特殊脑波。你们知道吗?无论能力多么强大我们始终局限于从一个小小的松果体得到力量来源从根本上就限制了我们的力量。 而他们却可以从整个大脑得到这种差异就像小溪和长江一样。到目前为止人类对大脑的开不足百分之十可以说我们的大脑有无数的潜能等著挖掘而这两个年轻人很明显的具有这样的潜质。纵然现在他们的能力仍微不足道但只要经过长久锻炼他们所能达到的境界绝对是我们不能想像的。”孙易最后严肃的总结。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倪牧赞叹的看著萤幕中的两人。 “你知道这样的情形是怎么出现的吗?”方老对孙易道。 “他们不是说了吗?是被哮天神犬咬到的……您老别瞪著我啊!开个玩笑而已。我真的不知道大概只能说是神助吧!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旦这两人脑部的秘密泄露出去对整个世界的能力界无异于一场十级地震。”孙易看著方老面色出现少见的凝重。 “你说会不会和罗烈然突然在成都出现有关?对于倪牧报告的那件事我一直无法释然特别是那四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竟然能让罗烈然亲自出马袭击军方的研究室一定不简单。”方老禁不住摸了摸下巴。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会那么巧吧!”孙易无奈的一摊手。 “总之今天的事一定要严格保密绝不能泄露出去。倪牧一会儿你先带他们去雷禅那里暂时把他们当作普通同伴对待但在今后执行任务时一定注意保护他们绝不能出一点差错。”方老沉吟片刻这么吩咐。 “是。”倪牧和孙易同时答应一声。 再转头看看仪器中的郭铭和徐东卓方老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我们可能捡回两个了不得的家伙呢……” 做完检查换衣服的时候徐东卓问孙易道:“我和郭铭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你和他的松果体都产生了正常的变化和我们一样。”孙易答道说著就对两人大谈一番松果体异常和特异功能的关系。 “你们先去吃午饭下午倪牧会带你们到雷禅那里。现在你们已是咱们的正式成员雷禅会将组织内的一些规矩以及要注意的事告诉你们同时还会给你们一些指导。”方老趁这个空档对郭铭和徐东卓说道。 “指导?指导什么?”郭铭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放心吧!不是s*m的指导不过也不会轻松就是了。”倪牧笑著搂上两人的肩膀把他们拉出门去。 “孙易你去看看最近有没有轻松一点的任务。”三人走后方老突然道。 “方老难道您想这么快就让他们出任务?”孙易大为吃惊。 “嗯他们两个都是非常人自然要用非常办法培养。没什么比实战更能锻炼人了我会让雷禅特别指导他们然后就出任务吧!”方老点点头道。 “但再怎么说他们还是孩子会不会太急了一点?”孙易不解的说道。 “虽然没有特别迹象但我总预感异能界将要出大事。罗烈然出人意料的行动就是例证为防万一我们必须全力培养这两个年轻人我想在将来某一天此举一定会收到奇效。没办法现在只好委屈他俩了。”方老说话的同时微眯的双眼中闪过一阵看透世情的智慧光芒。 “是我这就去办。”孙易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恭敬的离开。 “难道竟要靠两个孩子吗……”空无一人的房内传来方老的自言自语。 吃过午饭倪牧将郭铭和徐东卓带往第五十七层这里是一处道场模样的地方中式、日式、欧式……等等各种类型的训练场一应俱全。在各个训练房内不少人正在练习各种格斗技巧一座极大的健身房里甚至还有攀岩和体操场以及一座标准的游泳池。 对于南明大厦这十层的情景两人早已见怪不怪恐怕纵然倪牧告诉他们哪层有个动物园他们也不会觉得吃惊了。 在一间古色古香地上铺著细密木纹地板的中式道场内昨日和孙易一同出现的那名男子正等著两人。 听倪牧介绍他叫作雷禅从今天起将负责训练两人一些基本的格斗以及求生技巧同时将组织内一些规矩告诉他们。 将郭铭和徐东卓交给雷禅倪牧就离开偌大一间道场里便只剩三人。 看著眼前身高马大一脸肃然的雷禅两人也极感拘束还是雷禅先招呼一声:“坐下吧!”跟著盘膝坐在地上两人这才坐到他的对面。 “你们能来到这里表示方老已正式承认你们成为组织的一员。在开始练习以前我会告诉你们一些组织内的禁忌你们最好仔细记下。”雷禅率先说道。 郭铭和徐东卓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静待雷禅说话。雷禅这才道:“先一旦加入组织就不能轻易退出因作为组织内的一员以后会不可避免的让你们接触到许多隐密。同时组织会负责你们日常生活的一切开销并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你们各种支援。” “你是说组织会养我们?”徐东卓有些不能相信的问道。 雷禅点点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样但天下自然没有白来的午餐相应的组织中的成员在组织需要的时候也必须运用各自的能力为组织办事我们称之为‘出任务’完成后组织也会给予丰厚的报酬。” “那我们还是等于为南明集团工作嘛!这些所谓的任务大概包含什么内容?”郭铭撇撇嘴一副我就知道不会有这么好的事的表情。 “这个不能告诉你们但作为最基本的生存准则我们绝不会危害国家利益因为这只会自取灭亡这一点你们尤为切记。因此这些任务绝大多数都是为南明集团服务有时也会为本集团的伙伴企业办事或调查一些与组织有关的事。” 特工!第一时间两人脑中闪过这样的字眼。 “我想这些任务大多数都是违法的吧?”徐东卓试探著问道。 “是的的确是这样。不过你们没必要担心虽违法却不违心。这个世界有太多法律顾及不到的阴暗面因此运用法律以外的手段去解决也是很正常的。”对于徐东卓的疑问雷禅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组织的任务本身就是阴暗面呢?”郭铭沉声问道。 “这就要靠你们自己去判断了。生存是每个人最大的权利如果你们觉得有问题尽可做任何你们觉得正确的反应但不要忘记对你们的任何行为组织也会给予相应的行动回报。”雷禅看著郭铭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缓缓道。 他的意思两人当然明白一时间三人都没再说话郭铭和徐东卓也陷入各自的思考中。 等了一会儿雷禅才接著道:“接下来我说一下成员在组织中需要注意的地方。我们与组织是休戚相关的利益结合体但并没有严密到剥夺组织成员一切自由。因此在平时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生活当组织需要的时候才会出任务。比如你们还是学生平时仍可继续上学只有在组织徵召时你们才进入状态。” 顿了顿雷禅继续道:“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作为个人要注意的地方。先隶属不同组织的能力者之间绝不随意打听彼此的底细否则很可能会惹来大麻烦。同一个组织的成员则不在此列因为与同伴执行任务时彼此之间需要互相依靠所以了解各人的能力才能将战力挥到最大限度。 第二作为一个能力者除非有必要在普通人面前尽量不要展示能力因为可能会带来无穷后患。对于带来的麻烦组织也会酌情考虑帮不帮助。另外由于所属不同我们在执行任务时经常会和其他的能力组织生冲突你们目前还不具备自保的能力因此面对别的组织的能力者时一定要非常小心。” “等一下我们越普通人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能力。如果不能随意使用那么不就等于白有这样的能力了吗?”徐东卓等雷禅话一说完就急忙嚷道。 雷禅摆摆手示意他们仔细听他说。“所以生存以及格斗练习就是一个能力者必须具备的基本能力。我们花费大量的金钱聘请有名的格斗教练对成员加以训练我可以说现在组织内无论男女成员每人都有以一当十的能力只要你们熟练掌握这样的技能就能轻易应付普通人的威胁。 另外驾驶、电脑知识、对付保全系统甚至枪械使用、爆破知识、潜入等这些对将来的任务有帮助的技能都会对你们加以训练。要记住一点自己的能力只是孙猴子脑后的三根‘救命毫毛’在任务中使用得最多的仍是这些基本技能。”最后雷禅这么说道。 “那、那要学多长时间?”郭铭暗道这根本就是在训练特工嘛! “通常是半年到一年不过你们两个的情况特殊一些你们只有二十天的时间。”雷禅摊开手对两人做出无可奈何的模样。 “什么!二十天?那能学个屁啊!为什么?”雷禅的话让郭铭和徐东卓大吃一惊两人几乎将嘴凑到雷禅的耳边大吼。 “因为二十天后你们就得出任务这是方老的命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这二十天我会集中训练你们格斗以及一些基本的求生技巧。另外鉴于你们情况特殊我会针对你们的异能加以指导比起二十天后那些半吊子技能能力反而是你们生存的最大保证。”雷禅说著站起身。 “好了据报告你们的能力一个是‘瞬间移动’另一个则是随心意制造奇特的物质我们姑且称之为‘精神实体化’。人类的能力非常奇怪在异能者之间绝不会出现相同的能力纵然是一个异能者死后他的能力往往也要几十年才会再次出现。你们的能力经调查从未有过记载如果能好好挥一定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来吧!让我看看这两种能力究竟有何特别。”雷禅对两人说道。 “怎么为你展示?”徐东卓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比实战更能展示能力的了所以……”雷禅话未说完突然一记跆拳道的高侧踢蹴向徐东卓头部。这一下又快又疾瞬间就到了他的耳边力道大得吓人显示出雷禅极为恐怖的格斗能力。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击徐东卓的表情由愕然转为恐惧跟著在雷禅右腿的虚影中他的身体猛地消失不见同时人出现在左面五米左右。 “反应挺的快嘛!”雷禅微微一笑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踢出的右脚下划著地人则顺势一扭腰转过身子左腿向一旁仍愕然呆立的郭铭撑去。这两个动作之间毫无阻滞前后不过眨眼工夫实在可怕。 砰!郭铭胸口瞬间出现一团灰白色的物质护在心口同时雷禅的腿踢了上去。只听一声大响郭铭百多斤的身体竟然横飞出去胸口那团物质也凹下一个大洞。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郭铭捂著胸口大声咳嗽起来。 “你做什么?”徐东卓大声问道。从雷禅所用的力道来看方才他绝非只是试试那么简单如果他和郭铭被直接踢中恐怕会受重伤。 没有回答雷禅脚下轻巧一弹迅移近徐东卓右腿狠狠踢向他的膝盖。这次有防备徐东卓机灵的向旁跳开。哪知雷禅这一腿才到中途竟闪电上拉又向他的头部踢去。徐东卓无法唯有再次用瞬间移动避开。 才失去徐东卓的身影雷禅已转身向郭铭冲去。郭铭也大感骇然他急忙爬起刚好雷禅一腿已到身前。在郭铭这个外行人眼中根本看不清老练的雷禅出腿他只是本能的将双手护在胸前凝起一团物质当作盾牌。 又是一声大响郭铭再次飞了出去这次雷禅没有放过他紧追而上。后面徐东卓眼见好友有难大喊一声:“郭铭!”一闪身出现在雷禅身后。 似乎早知道徐东卓会出现雷禅一个旋身后踢击向他的脸部徐东卓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已中了一腿。不过真的踢中对手雷禅对力道却掌握得极有分寸徐东卓挨中的力道极小但也让他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以为好友遭了毒手郭铭陡然红了眼一翻身爬起主动扑了上来。在快接近雷禅的刹那他手腕一翻变出一把匕向雷禅大腿扎去。 “好不过还不够狠。最好要一击之内就让对方失去反击能力。”雷禅嘴里说著一把扯住郭铭的手腕抓住他的衣领乾脆俐落的把他摔了出去。 “兄弟你没事吧?”徐东卓赶紧爬到郭铭身边捂著肿起的半边脸说道。 “你没死?”看郭铭的模样他真的是大吃一惊。 “废话你才死了要我死哪有这么容易。”徐东卓一巴掌拍在郭铭头上。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是手下留情雷禅要杀他俩易如反掌。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雷禅对两人拍拍手。 “这家伙好狠啊!他不会真的干掉我俩吧?”郭铭爬起心有余悸的说道。 “谁知道这里的人好像都不大正常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徐东卓说著拉上郭铭再退几步拉开与雷禅的距离。 雷禅也没理他们停了一会儿说道:“好了认真听我讲。徐东卓你的瞬间移动很了不起而且你的反应也很快只要多加锻炼就能从任何地方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敌人身旁防不胜防;郭铭你的精神物质化则属于多变一类能将脑中所想化为实物在对敌中只要运用得当会给对手造成无法想像的麻烦。” “然后呢?”郭铭和徐东卓异口同声的问道。 “没有然后我只能给你们这么多意见说多了反而会限制你们对异能的挥运用。你们两人的异能都能辐射出无数可能性但具体怎么用则要看你们的悟性以及在实战中锻炼了。从明天开始我将专注于教授你们格斗技巧每天结束时我们再做十分钟的实战练习那时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雷禅说道。 “等等太欺负人了吧!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一想起方才情景两人就心有余悸不由大声抗议道。 “放心我会把握分寸的。这里有第一流的医疗设施只要不是断手断脚无论什么皮外伤都不会中断练习。”雷禅轻松的对两人说道。 听了他的话郭铭和徐东卓面面相觑同时惨叫一声:“完了!”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的话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雷禅说著就想离开。 “等一下这个……雷禅教练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能力?”徐东卓叫住雷禅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道。 哪知雷禅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看著两人也不说话。就在两人被他瞪得心里毛的时候雷禅才道:“算了作为你们展示能力的补偿我就给你们看看吧!伸出手来。” 郭铭和徐东卓嘻皮笑脸的吐吐舌头点点头表示明白。毕竟好奇是年轻人的天性能多见识一些能力对两人而言非常有趣他们毫不犹豫的就伸出了手。 雷禅分别握著两人的手说道:“小心了。”跟著微一皱眉。 还没弄清楚究竟要小心什么两人突觉雷禅掌心传来一阵电流迅传遍全身郭铭和徐东卓就像被雷劈了似的须倒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不住抖动。 “这就是我的能力记住了。”雷禅淡然说道跟著径直走了出去留下地板上筛糠般不住颤抖的两个人。 “我、我说这家伙是电鳗吗?”好半晌郭铭才吃力的道。 “谁知道电死我了他还真是危险。”徐东卓又是一阵颤。 “喂能站起来吗?”郭铭挣扎两下便无力躺倒再不动弹。 “废话怎么可能。老子现在全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原来触电是这么痛苦的。哈!你说这只电鳗在停电的时候不是很好用吗?”徐东卓突然说道。 “哈哈哈……别逗我好辛苦。记得昨晚的菜单有道菜叫烤鳗鱼今晚就吃它吃死这只死电鳗。”郭铭滚著爬到徐东卓身边。 “这你就不懂了鳗鱼和电鳗没关系。” “我才不管把它当死电鳗不就得了……” 两人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一边互相搀扶挣扎爬起歪歪倒倒的向外走去。就这样平安度过了第一天地狱般的训练生活。 第二天郭铭和徐东卓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早上五点被雷禅强行拉起顺著吴淞路一直跑到外滩再沿黄浦江跑一个小时七点休息半小时吃早饭跟著从七点半到中午十二点雷禅详细的教两人基本的格斗技巧。 他教授的技巧很明显经过很多改良糅合了擒拿、泰拳、空手道、跆拳道以及柔道等等格斗技中的精华实而不华极具实战性。 两人都是懒人以前体育课考试就连跑个一千米都是勉强达标哪受过这样的罪?几乎才跑了二十分钟就大喊吃不消死活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不过雷禅自然有法子对付他俩也不喝斥更不出手只是微微弹弹手指两人身上就会美美的过一次电。这滋味有苦说不出更无法反抗他们唯有一面大骂一面跌跌撞撞的继续完成训练。 下午一点半开始则是两人自由练习时间主要是锻炼各自的能力。但徐东卓和郭铭却一点也不敢松懈因为两人只要稍有懈怠一旁督战的雷禅电流就上来了。 从四点到七点则由雷禅教两人一些基本的求生技能比如如何在野外获取食物和饮用水以及一些基本的治疗手段等等。其中还包括一些枪械的构造及使用知识两人甚至学了如何使用一些重型武器。当这一切都结束以后最为恐怖的就来了。 对战练习虽然只有十分种然而对两人而言白天一切的训练若像炼狱那么这十分钟就是不折不扣的地狱了。想要平安熬过这十分钟两个人不但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更要付出满身伤痕的代价。 之后郭铭和徐东卓就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了勉强塞一点东西进胃回房间洗个澡倒头便睡然后在噩梦中迎来第二天艰苦的训练。 不过很奇怪虽然辛苦两人也没少抱怨然而从内心来说他们并不讨厌这样的练习;相反的在叫苦连天中还很有些成就感。 慢慢的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抱怨之声也越来越少每天艰苦的练习也逐渐习以为常就连结束时那十分钟的对战两人也渐渐能够应付。 终于整整二十天过去郭铭和徐东卓苦熬过来。两人因大量的锻炼显得结实不少虽还不到满身肌肉的地步但比起初来时仍壮了许多就连微胖的徐东卓也显得精悍许多同时他们对自己能力的掌握也更进一步。 徐东卓现在每天能够使用五到六次瞬间移动最远移动距离也增加到十米左右;郭铭对实化物质的技巧也越来越得心应手现在的他能在身体任何部位制出保护的铠甲甚至能变化出一根长棍。 第六章 超能力风云录无弹窗 他俩的进步雷禅也很满意因此这一天下午特别放两人的假令郭铭和徐东卓终于有机会到著名的外滩和东方明珠电视塔等景点游玩一番。 据倪牧说明天就会派给两人任务因此他们既紧张又期待在这几处景点匆匆走了一遍就再没心情游玩于是两人相约到外滩休息。 坐在著名的“情人墙”边的露天咖啡馆一边喝著饮料一边欣赏滚滚黄浦江外滩那极具特色风格迥异的建筑群以及情人墙造型优美的灯饰、雕塑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过令两人有些尴尬的是周围和游客一样众多的情侣卿卿我我的模样著实不小的刺激了这两个单身汉的脆弱神经。 “我说咱们还是回去算了。”终于郭铭忍不住提议。 “好看著就来气。总有一天我会带悦慈到这儿来也让那些家伙眼馋一下。”徐东卓一仰头将剩下的饮料一古脑儿倒进嘴里。 “就你?得了吧!都已经二十天没见著她的人我看你小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得了。”郭铭不屑的哂道。 徐东卓正要反驳突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跟著一个人满头鲜血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后面还跟著四个手持棍棒的大汉紧追不舍最后面则是一个痛哭不止的年轻女子不住大喊住手。 上海治安极好很少生这种古惑仔似的追打场面立刻引起游客情侣的一阵骚动。还没回过神一群人已到了两人边上年轻男子突然失足跌倒在地几个大汉就围了上来拳打脚踢。 从几个大汉骂骂咧咧的话里两人总算听个明白。原来是小伙子和女友举止实在太过“亲密”惹得这几个估计也是单身的大汉的不快一言不合下就生追打游客都远远躲在一边不敢过来。 看著惨叫不止的小伙子郭铭小声问道:“我说要不要管?” “咱们能打赢吗?再说我也觉得挺解气的。”徐东卓嘿嘿笑著反问。 “你的话……真合我的心意啊!那我们就将就点报警算了。”郭铭说著摸出手机。 就在这时两人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唉呀呀!真是才回上海就遇到这种事看来上天注定要我走到哪儿都出风头。” 说著从几张桌子外的一张躺椅上站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他大概二十五、六岁一七八公分高穿著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破旧的外套满是灰尘提著一个背包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似乎是个旅行者。此人虽然长相英俊但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却将这点冲淡不少不过那份玩世不恭仍相当吸引人。 说著年轻小伙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拍拍一个正打个不亦乐乎的大汉的肩膀。“我说朋友给我个面子住手吧!美眉正看著我呢!” 大汉哪会理他不屑的一摆手将他推开。“不关你的事快滚。” 青年有些无可奈何的抓抓乱突然将背包一甩沉重的背包撞在那名大汉身上大汉立刻飞跌出去。趁另三人还没反应过来青年一步跨上一拳抽在另一个大汉的小腹那个大汉惨叫一声蹲下身子不住乾呕。其他两人终于回过神看来他们也相当精于打架几乎同时两根短棍已向青年脑袋招呼过来。 在围观游客的惊呼声中青年右腿闪电踢出几乎同时蹴中两名大汉的手腕棍棒落地青年按住两名大汉的头一个对撞两人立刻晕去。后面被背包撞翻的大汉这时才爬起身眼见三名同伴倒地他跑也不是打也不是不由愣在原地。 青年脚尖灵活的一挑地上一根木棍弹起当木棍升至青年胸口时他突然出手准确的抓住潇洒的向后一甩。木棍不偏不倚击中大汉的额头他闷哼一声扑通倒地。 从开始到现在青年以一敌四前后不过十余秒钟直到最后一名大汉晕倒在地围观的游客都还没回过神来。 青年还保持著最后扔木棍的潇洒姿态似乎在等待什么。过了大约五秒他实在忍不住了不由怒道:“我说各位看了这么久总得来点掌声吧?” 游客终于反应过来立刻鼓掌声四起。 一边拍手徐东卓一边对郭铭道:“好厉害这可比看电影有趣多了。” 郭铭也一个劲儿的鼓掌。“咱们不知哪一天才能到这个水平啊!” 捡起背包青年晃晃荡荡的走到那个女孩身边。“美丽的姑娘你没事吧?” “我……”女孩呆看著青年俏脸飞上一朵红云。 “你没事就好请不要问我的名字因我只是一个飘泊天涯的浪子。”青年极潇洒的一拨乱自顾自的陶醉道。 “呼呼呼……本人号称‘雅安第一负心薄幸郎’大小风浪见过无数。今日虽吃大亏但若你、你要是敢对我的女朋友出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就在这时那名被殴的小伙子挣扎著爬到青年脚边扯著他的裤腿吃力道。 “靠!都要挂了还这么嘴硬竟敢对救命恩人这么说话。”青年提起背包重重一放恰好落在小伙子头上他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扭动几下便不再动弹。 “雅宏!”女孩见状不由惊叫一声连忙蹲下将他抱在怀里。 这时两辆警车呼啸而至青年一见念叨一声:“擦屁股的来了姑娘后会有期。”说著提起背包挤进人群霎时便消失不见。 见员警来了围观游客逐渐散去徐东卓对郭铭使个眼色两人也结帐离开。回到南明大厦时已接近六点刚到五十三层准备回房吃饭倪牧已找了过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快跟我去见方老安排你们第一次的任务这次任务的主领人也已经到了。”倪牧不由分说拉上两人就走。 一路上倪牧对两人解释道由于这是两人第一次出任务因此方老特别安排一名经验丰富的成员带著两人。想到立刻就要踏上冒险之旅郭铭和徐东卓一颗心不由热了起来在忐忑不安中随倪牧到了五十四层方老的办公室。 哪知一进门两人同时啊的一声大叫原来下午在外滩遇到的那名青年竟然死鱼烂鳝般瘫在一角的沙斜著眼向两人望来。 “怎么你们见过?”倪牧奇怪的问道。 “算是吧!今天下午在‘情人墙’已经看过这位老兄的表演了。”郭铭心道哪有这么巧的这家伙也是组织的成员? “什么表演?”倪牧说著向那名青年看去。 “没什么收拾了几个小流氓。这就是你说的新人?”青年懒洋洋的道。 “没错本来这次只是c级任务用不著你出马不过为了锻炼新人就把你叫回来了。”站在方老身后的雷禅说道。 “不是吧!老头子我这么块好钢你不用在刀刃上叫我去带孩子?我不干!”青年斩钉截铁的拒绝。 “呵呵……那么让我看看从去年起你在集团里预支的钱已过四百万但这一年你只出过两次a级任务和四次b级任务相抵也还倒欠六十万。现在离你当初说好的还款期限还剩一个月不过这一个月内只有这次任务如果……”青年的话方老也不在意在他的示意下孙易翻开一本帐簿念道。 “好好好我做我做还不行吗?老头子你真是个吸血鬼我迟早会被你吸乾。”青年无可奈何的举手投降连声说道。 “哈!正是这样才找你回来不然就得我去了。这几个月你又跑哪儿遛达去了?”似乎和这青年极熟倪牧笑著坐到他的身边。 青年再嘀咕一声这才说道:“在长白山呢!想挖几根千年人参卖了还债哪知参毛也没见到一根还差点被护林队给抓了起来。” 这时方老招招手示意郭铭和徐东卓过去然后交给两人一份资料。“这是关于这次任务的详细资料你们下去好好读读。由于是第一次这只是个c级任务不会有危险你俩不用太担心。” 在两人翻看资料的时候孙易在一旁补充道:“在山东a县有我们一个下属企业负责为集团提供原料。最近几个月受到当地黑帮胁迫被敲诈了很多钱由于黑帮和当地政府一些脑有些牵连所以短期内无法从正常途径解决。” 倪牧在一旁道:“这次你们去一是偷取黑帮的犯罪资料然后交给我们我们会请高一级的司法机关介入;另外顺便教训一下那伙人确保不会有后顾之忧。” “你们明天就出到了那儿会有人接待你们。对了现在就互相认识一下吧!”方老说著示意一旁坐著的那名青年走过来。 “这是我们组织的成员之一加入四年能力非常强他叫任漠羽。漠羽这是刚加入我们组织的新人这是郭铭这是徐东卓。这次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你可要好好照应他们啊!”方老为双方做了介绍。 “嗯你们叫我浪子就成了。”任漠羽向两人点下头算是打招呼。 “别理他叫他的名字漠羽就是了或者叫墨鱼哈!”倪牧从后面凑过来。 “你……”任漠羽拿他没法只好转过头不去理会。 徐东卓和郭铭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道:“以后请师兄多照顾了。” 似乎对师兄这个称呼非常满意任漠羽得意的道:“好说好说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们不会出事的哇哈哈哈……”言罢大笑不止。 “跟著这家伙真会没事吗?”郭铭和徐东卓同时黯然叹道。 “对了老头子去趟长白山人参没挖到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说著任漠羽提过他那个肮脏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包东西。打开后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仔细一看是两团黑乎乎的玩意儿另一件竟是两根鹿茸。 “你不会又去残害野生动物了吧?”倪牧提起一根鹿茸问道。 “什么残害?孝敬老头子是应该的。这熊胆是我做掉两只狗熊得来的这鹿茸是我从梅花鹿头上掰下的绝对野生。本来还想把鹿鞭也一起带来不过怕老头子虚不受补只好作罢。”任漠羽得意洋洋的连声道。 看著桌上这两副野生药材所有人都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郭铭和徐东卓更是愕然万分。 好半晌方老才苦笑道:“就你会卖乖这次想要多少?” “哈!还是老头子最了解我不枉我差点被护林队的猎枪干掉。五十万半年以后连欠帐一起还。”任漠羽笑嘻嘻的说道。 “一会儿我会打到你的帐上省著点用。”方老无可奈何的道。 “这我知道。”任漠羽心不在焉的答道说著将熊胆、鹿茸往方老面前一推。“收好吧您哪!别又让孙大叔骗了去。” “我说了不准叫我大叔还有我什么时候骗过方老的东西?”孙易不由大怒任漠羽却早提著背包跑了出去。 “别忘了明早十点出。”倪牧在后面大声提醒。 说著倪牧又拿出两支银灰色的手表递给两人。“戴著这表里装有小型gps全球定位系统和集团主电脑相连能够报告你们的位置以后都要戴著它方便组织联系你们。有任务的时候打开这个就能让组织掌握你们的位置平时把它关闭就不会侵犯你们的**了。” 接著他示意两人把表壳打开。“看到那片红色的晶片了吗?就是那个一旦你们遇上不能应付的紧急情况就将这片晶片放到眼前组织接收到信号会派最近的成员前来救援。它具有识别虹膜的能力因此能确保本人专用。还有为了进出大厦方便我们都有一个编号在电梯里输入编号就可以直接上到这儿。” 一边戴著手表徐东卓一边问道:“我知道还要核对指纹嘛!对了我和郭铭的编号是多少?” “嗯郭铭的编号是3721你的编号是9527。”倪牧想了想说道。 一瞬间郭铭和徐东卓两个人完全变作石化状态。 “这……不是玩儿我们的吧?”好半天郭铭才颤声问道。 “怎么会?这可是终生编号不会再改了。”倪牧吃惊的答道。 “网路实名……” “华安……” 再次石化的两人突然同时出一声惨叫:“不要啊──” 第二天任漠羽不知从哪儿开来一辆眼看就要散架的破旧吉普车载上忐忑不安的郭铭和徐东卓就向预定的目的地──山东省a县驶去。 出之前倪牧专门为他们解释。在组织内一般任务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s、a、b以及c级每一级的难度以及报酬都大不相同。最高的s级任务据说可以得到数百万奖金c级顶多数万上下但无论哪一级任务都关系到组织的利益因此成员也不能以报酬高低或危险等理由推托。 考虑到两人是新人因此就算这是一次c级任务也派了经验丰富的任漠羽带领他们。但看得出任漠羽很不情愿一路上只是闷头开车就连住宿吃饭也懒得和两人搭话郭铭和徐东卓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一旦进入任务这个家伙绝对不会照顾到他俩一分一毫。 由上海上三一二国道到达南京以后转二o五国道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就来到山东省莱芜市。在这儿略作休息以后由莱芜北上过口镇、上游等地一行三人终于在这一天的傍晚时分到达a县。 第七章 超能力风云录无弹窗 a县和几乎所有的腹地小县一样六、七十年代破旧的建筑和这些年新修的楼房混杂在一起。窗中透出昏黄的灯火街道满是灰尘进城后可以看到路旁各种各样的店铺玻璃招牌闪烁著五颜六色的光彩晚归的行人匆匆自车窗外掠过这个陌生的城镇在两人心头蒙上一层厚厚的荒凉感。 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记下位置任漠羽问了几个路人很快就将车驶到这次旅行的终点──向组织请求援助的南明集团下属企业a县塑胶厂。 进入人迹罕至的厂内郭铭和徐东卓争先恐后的下车活动酸痛的筋骨。这辆破车一摇三晃加上汽油味极重使得两人一路上大吃苦头长时间坐车让他们都有些昏昏沉沉直到现在呼吸了些新鲜空气才感觉好些。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不知从哪儿走出来警戒的问道。 任漠羽交给他一张白色的小卡片中年男子脸上变色他小心的看看四周然后对任漠羽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三人随著中年男子走入厂区内部经过几间满是灰尘的破旧厂房他们来到一排红砖平房前再走进一间挂有“厂长室”木牌的房内。 这间小小的厂长室大概只有十多平方米陈设简单占据屋心的木桌已成黑色胡乱摆放著一些文件夹墙上挂著几面锦旗和奖状。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与普通的乡镇企业无异。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疲倦的将身体缩入屋角的皮沙中指间夹著的香菸燃出老大一截菸灰。 “厂长总部派来的人来了。”带三人进来的中年男子小声的道。 “嗯?”厂长闻声抬起头当他看到一身破烂的任漠羽以及任漠羽身后学生模样的郭铭和徐东卓时明显的愣了愣但他仍然礼貌的站起招呼几人坐下。 “这次总部……就派了三位?”利落的泡上几杯茶厂长迟疑的道。 “就是我们具体情况怎么样?你快说。”任漠羽不耐烦的答道。 “是是是富生你给这三位同志说一下。”厂长对那名中年男子道。很显然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三人可以解决他的问题。 名叫富生的中年男子却很客气他点上一根菸慢慢对三人道:“去年底县上一个叫黑哥的流氓纠集一伙无业的小混混成立了一个什么‘飞鹰帮’横行霸道硬要县上每个企业给他们保护费。为这事我们联合几个厂的头头找了好几次县长哪知黑哥不知怎么和县里上下串通一气我们的事不仅没得到解决还给黑哥的手下打伤好几个人至今有两个人还住在医院。” 似是被富生勾起烦心事一直不作声的厂长接著道:“就在前几个月黑哥突然命令我们厂生产的原料不准卖给总部而是销往莱芜的一家公司。这个我自然不能答应就这样工商税务环境监察局的人就三天两头上门一直不准我们开工。厂里不少工人也被黑哥的手下打伤现在只剩一个空厂再没人敢来上班。”说著厂长长长的叹了口气眼里满是烦恼。 “因为在并入南明集团以前我们就得到总部的保证在遇到困难时能得到支援实在没办法了才试著向总部求援好在几位终于来了。”富生高兴的道不过看他的模样不过是象徵性的表示欢迎不至于让三人尴尬罢了。 “不论怎么样几位远来辛苦。富生快去春风餐厅订一桌席我们给总部来的同志接风。”厂长向仍想继续倒苦水的富生摆摆手。 “不了我们还是立刻开始工作吧!”任漠羽阻止已经起身的富生。 郭铭和徐东卓眼看要吃饭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顿时不争气的大叫起来。哪知被任漠羽这么一说两人立刻不满的瞪大眼睛望著他。 “这……不知任同志要怎么开始工作?”厂长吃惊的问道。 “你把飞鹰帮的基本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还有县政府在哪儿?”任漠羽熟练的掏出一本笔记本准备记录。 疑惑的对视一眼富生还是很快将飞鹰帮的一些情况包括成员人数、平时喜欢聚集在哪儿等等告诉三人然后他又将县政府的地址说出。 任漠羽一面飞快的记录一面问一些细节问题不一会儿他便起身道:“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两位不必再出面了。” “这……这……”很显然厂长和富生都被任漠羽搞得摸不著头脑。 “你们两个负责去飞鹰帮我去县政府。”任漠羽从笔记本上撕下两页记有飞鹰帮基本资料的纸甩给郭铭和徐东卓。 “去、去干什么?”徐东卓莫名其妙的问道。 “废话你们以为是来这儿玩的啊?还不快去!得手后天亮在这儿集合好回上海。对了把手机号码给我方便联系。”任漠羽说著掏出自己的手机。 “飞鹰帮有枪啊!那不是普通的流氓集团那可是黑社会组织啊!大哥你不会想我和郭铭就这么去吧?那不是稳死?”徐东卓不由惊呼道。 “我管你们那么多要是连这个也做不好根本没资格做组织成员。”任漠羽接过郭铭给他的手机号码一边输入自己的手机一边轻蔑的道。 “废话我和郭铭只是普通大学生哪像你就是干这行的。”徐东卓反驳道。 “是啊!是啊!这位小哥说得对飞鹰帮不知从哪里买了几枝枪现在就连员警也不敢惹他们。三位千万不要冲动还是等明天我和富生陪你们上刑警大队反应情况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见任漠羽的意思竟是要乘夜去闯县政府和飞鹰帮厂长心叫这还了得赶紧出来打圆场。 “明天?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还明天?去不去随便你们总之明天早上在这里集合回上海。”任漠羽不理脸色难看的两人径直走了出去。 一直到他走后屋里四人还没回过神来半晌富生才小心翼翼的对郭铭道:“跟你们来的这位任同志究竟是……”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郭铭唯有苦笑。 “郭铭我们走。”这时愣了半天的徐东卓突然道。 “啊!去哪儿?”郭铭转过头脸上那丝苦笑还未退去。 “你说还能去哪儿?走吧!”徐东卓没好气的拉上他就向外走。 “等等难道一路舟车劳顿吸入过多车尾废气一氧化碳加上没吃晚饭血糖不足东卓你已经糊涂了?不要去送死啊!对方有枪有枪你明白不?咱们又不是原子小金刚可挨不起子弹。你听我说啊……”郭铭大呼小叫的声音逐渐减弱显然已被徐东卓拉得远了。 “厂长你看这……”富生望著脸色铁青的厂长问道。 “算了咱们也管不了听天由命吧!”犹豫半晌厂长一把掐灭手中的菸头咬牙切齿的道。 半个小时后在a县东华大街银都歌舞厅对面的一家面馆内郭铭和徐东卓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大碗公的面条再喝下一碗肉汤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巴然后望著对面的歌舞厅叹了口气。 与气势十足的名字不同银都歌舞厅只是相当俗气的低档舞厅挂在门外大大的霓虹灯招牌闪烁著艳俗的彩光。几个白衬衫黑西裤理著小*平头一望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壮硕男子闲散的站在门外边上停著几辆轿车。 “山东的面就是分量足可惜不怎么辣吃起来不过瘾。怎么样?不是真的要去吧?这可是玩命的活儿啊!那方老头又不是咱两兄弟的亲爹至于为他这么拚命吗?”郭铭感叹一阵望向徐东卓劝道。 “两条路。”徐东卓对著郭铭伸出两根手指。“一是咱们兄弟吃得饱饱的这就回去睡一觉明天跟任漠羽回上海但从今往后就永远和咱们期望的冒险生活说再见;第二条路无论怎样都干***。记得我们那晚的谈话吗?咱俩哪会这么容易栽?别太小看自己了。怎么样?你选我们兄弟一场你选什么我一定支持你。”徐东卓严肃的看著郭铭道。 听得徐东卓这么说郭铭也回望著他眼中光彩连连显然正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半晌他一把抓住徐东卓的肩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都这么说了做兄弟的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好咱们就好好干***一场!” 起身结帐徐东卓又忍不住抱怨道:“搞什么啊!让我们出来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却连一点活动资金也不放。要不是我临出门逼张庆余那小子还了点债咱们说不定就得饿死在这个小县城。” 郭铭和徐东卓绕开银都歌舞厅正门从左侧一条小巷钻了进去看看四下无人两人合力翻过围墙来到歌舞厅那幢三层小楼的侧面。除了一楼灯火通明二楼、三楼黑灯瞎火一阵阵嘈杂的音乐声自里面传出。 两人低声商议一阵决定郭铭负责二楼徐东卓负责三楼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他们都是第一次做这种梁上君子的勾当不免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两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不少。 “做什么的?”突然一声断喝自两人身后响起。 郭铭和徐东卓立刻有如自背脊浇下一盆冰水全身凉。他们心下惴惴的转过身现一名高大的平头男子面色不善的站在转角处盯著两人。 “呃……你猜呢?”郭铭心下非常恐惧面上却嘻皮笑脸插科打诨。 男子愣了愣随后冷笑一声抽出一根橡胶警棍走了过来。“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们飞鹰帮来捣乱看我不废掉你们两个小贼一只手。” “等等我们有话要说。”徐东卓生怕他召来同伴想也不想就叫道。 “是啊!是啊!误会了哈哈其实我们是黑哥新收的小弟他叫小弟甲我叫小弟乙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郭铭也不住胡说八道分散男子的注意力。直到这时他才现原来他在紧急时刻居然这么能瞎掰。 平头男子本是愠怒的面孔霎时涨得通红他咬牙切齿的道:“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在这儿打死你们也是活该。”说著举起警棍快步冲上。 向郭铭使个眼色徐东卓身形倏然消失跟著在平头男子脚下现身一个扫腿将他绊倒。就在同时郭铭已箭步冲上膝盖一顶只听一声不大不小骨折的脆响猝不及防下男子闷哼一声下扑的身体猛地仰后倒下在地上不住抽搐。 一击得手郭铭和徐东卓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两人合力拉著男子退到墙边的阴影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绳子将他捆个结实。 “开始干吧!” 郭铭和徐东卓顺著一楼的窗台爬上二楼两人蹲在紧闭的窗户外凸出部分。仔细倾听确定里面没人后郭铭摸出一卷封口胶带横七竖八的黏满玻璃然后挺肘轻轻一撞。 哗啦!由于有胶带黏合玻璃破碎的声响被减至最弱而且碎裂的玻璃片被胶带黏住也不会掉落在地引起警觉这是雷禅教给两人的基本潜入技巧之一。 窗户后是一间放满纸箱布满灰尘的储物室郭铭和徐东卓蹑手蹑脚的费力爬下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门外的过道非常老式两边各有两间房都是房门紧闭尽头的转角处分别有上下楼的楼梯。 “我上三楼机灵点早完事早收工我心里好怕。”徐东卓悄悄道。 “废话你以为我不怕啊!走吧!”郭铭哂道两人打开门走入过道。 郭铭找了最近的一间房门凑过耳朵确定里面没人后便将手按上钥匙孔。他制造的物质顺著锁孔进入将它填满就等于临时配了一把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门。 这是郭铭前一阵才根据自己的异能特点变化出的新用法只要是普通的门锁他都能轻松开启为此还得意了一阵。 徐东卓则一步三顾的慢慢向尽头向上的楼梯口摸去。 眼看就要到了偏偏在这个要命关头离楼梯口最近的一扇房门打开。一名油头粉面满脸阴柔穿著花绿表演服装像女人多过男人的年轻男子系著裤腰带走出差点和徐东卓撞个满怀。 两人不由面面相觑还是那个男子先反应过来。“你、你是谁?” “呃……你猜呢?”徐东卓也被弄个措手不及于是决定故技重施。 显然这名男子的脾气没有先前那个那么火爆他沉下脸尖声尖气的道:“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快说否则我就要通知黑哥了。” “啊!鬼娃娃花子!”徐东卓突然指著他身后的厕所尖叫。 那名男子不疑有他莫名其妙的转过头徐东卓乘机一个肘撞顶中他的腹膈部位。男子眼睛一鼓长长的吐出口气缓缓软倒。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郭铭从门后伸出脑袋问道。 “遇上个碍事的不过已经被我解决了。嘿!想不到雷禅教的格斗术还真有用。”徐东卓扶著男子瘫软的身体得意的对郭铭道。 “快拖到这儿来藏好被人现就糟了。”郭铭赶紧向他招招手。 “对了这人好像也是那个黑哥的手下咱们拷问拷问他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总比瞎撞来得强。”一面费力拖动半昏迷的男子徐东卓一面道。 来到房内先将男子绑好郭铭拍拍他的脸颊将他弄醒。两人还没问男子已经颤声叫道:“你、你们想干什么?不要杀我。” 郭铭和徐东卓不由面面相觑这家伙不男不女没想到还真的这么没用。不约而同他们立刻换上一副狰狞表情不怀好意的盯著男子冷笑不止。其实两人的模样完全和穷凶极恶沾不上边不过足以将男子吓得惊慌失措。 “听著我们兄弟号称四川悍匪二人组杀人从来不眨眼今儿就是专门来取你们黑哥的性命的。快说你们黑哥在哪儿?”徐东卓嘿嘿冷笑道。 “是是黑哥就在楼下和兄弟们喝酒穿黑西服最壮实的就是他了。两位好汉我只是个卖唱的歌手千万不要害我性命啊!”男子毫不犹豫的和盘托出。 “你知不知道他平时一些私人的物品啊、钱啊、内衣裤啊、自拍的裸照啊或者是和县上一些贪官勾结的帐本啊什么的放在哪儿?”郭铭装作随口问道。 “钱和帐本就在三楼办公室里。黑哥从没自拍过裸照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嘿嘿……”男子乾笑道他完全没怀疑两人怎么会问这些。 两人高兴的互望一眼得手了有了目标就好办多了。 “小子挺合作的嘛!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就剁你一手一脚好了。”郭铭拍拍男子的脸颊坏笑道。 哪知男子一听立刻翻起眼白抽了两抽就此昏死过去。想不到此人如此没用两人一边笑骂一边将他嘴巴塞住。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在同样的情况下未必会硬气多少又不禁有些兴味索然。 “好了赶快去把东西偷出来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徐东卓站起身拉开门就要往外走。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显然有人走了上来跟著一个人大叫道:“曹季、曹季你到哪儿去了?老大还等著你下去唱歌呢!喂你在哪儿?” 两人同时暗叫不好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了上来如果被对方现人失踪了立刻会前功尽弃。 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徐东卓赶紧剥下昏迷的曹季那身花花绿绿的演出服丢给郭铭。“我上楼你快去顶一阵。” “什么!我?你教我怎么顶?”郭铭愕然接过衣服。 “鬼知道自己不会想办法啊!反正唱歌你比我行你不去难道还要我去?快点要暴露了。”徐东卓说著又剥下曹季的裤子和皮鞋。 这时外面的男子已现半掩的房门他一边低声道:“曹季你在里面吗?”一面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啊……我在这儿拿点东西马上就下去。”郭铭没法狠狠瞪了徐东卓一眼一面含糊回答一面快换上曹季的衣服顺手从门后摘下一顶夸张的帽子戴上。 幸好外面的男子没有怀疑他答应一声跟著登登脚步声响人已下楼。郭铭和徐东卓同时呼了口气两人这才现彼此的额头竟满是汗水。 “你小心点能拖就拖我上去找东西最多十分钟就成。”徐东卓拍拍郭铭他打开房门两人就像出洞的耗子般躲躲闪闪的走了出来。 “东卓。”在楼梯口郭铭突然叫住准备上楼的徐东卓。 “干什么?” “你说一会儿我是唱周杰伦的‘双截棍’好还是唱周华健‘难念的经’好?” “干我屁事啊!再说你会唱吗?自己决定。”徐东卓不耐烦的冲他挥挥手。 “也对我好像都不会。好了好了你快去吧!”郭铭喃喃自语著走下楼。 一楼的楼梯口被一块隔板挡住从侧面以及隔板的缝隙中传来一流行歌曲的音乐声晃眼的光线透过来将这里映得一闪一闪。 见到郭铭下来一名男子赶紧走上来低声道:“曹季还不快出去客人都等急了。” 郭铭没法唯有把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再拉下一些硬著头皮走上前台。 台下半数桌子都坐有客人众人的身影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乍一看去就像一堆堆幽灵。看来曹季在这里还比较受欢迎郭铭一上台底下就传来阵阵掌声。 “呃……谢谢大家我将要献上一成龙的‘真心英雄’希望大家喜欢。一会儿你们可要跟著我唱喔!”郭铭努力回想那些千篇一律的晚会上小明星扭捏作态的德行一面还得尖著嗓子模仿曹季的声音心里大是作呕。 哪知他话刚出口底下立刻静了下来郭铭暗叫不妙难道已经暴露了? 果然一名壮硕的男子沉声道:“曹季把帽子给我摘了。” 郭铭瞄眼看去话的是坐在正对舞台一张桌边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子杀气腾腾浑身上下透著山东汉子特有的悍勇之气。他身著黑西服看来就是黑哥了。在他身旁坐著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几名也非善类的男子陪在一边。 “喂黑哥叫你摘帽子你***找死啊!还不快摘?”一名男子吼道。 郭铭闭上眼睛叫声听天由命吧!缓缓摘下帽子。 他的模样立刻引来一阵惊呼当下就有几个人跳了起来准备逼过来。“臭小子你是谁?” “哦……其实是这样曹季大哥在楼上撒尿一不小心把小弟弟扭伤了不好意思来见大家只好委托我替他唱唱歌、跳跳舞。其实我唱歌也不错大家不妨静下心来好好听听别激动嘛!”郭铭一边摆手一边悄悄向后退。 “妈的竟敢把我们当猴耍看老子不废了你!”一个男子就要跳上舞台。 “等一等!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不得不说了。其实我是一个相声演员我知道大家不想听我唱歌这样好了我就来一段我国已故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马三立老先生的单口相声‘逗你玩’大家鼓掌啊!”郭铭说著带头啪啪鼓掌。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郭铭在a县谁不知黑哥的威名?这小子居然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看来是死定了。郭铭也感觉到逐渐凝重的气氛几乎快哭了出来他尴尬的停下拍手向黑哥望去。 “嘻嘻……”这时鬼使神差的黑哥身边的小姐突然笑了出来。 啪!一声清脆的脆响黑哥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小姐一耳光煽倒在地。他面无表情的望著郭铭。“你有种!给我废了他的手脚再拖过来。” 不要啊!郭铭一听几乎魂飞魄散本能的就想转身逃走。这时已自后台转出两个壮汉拦在他身前后面也跳上两个人神色不善的逼近底下一些不相关的客人匆匆结帐离开一时桌椅撞击的响声大作场面一片混乱。 或许是看郭铭身材单薄模样一派斯文也不像道上混的四个男子其中一个紧紧拳头走上其他三人则抱著看好戏的表情围在一边。 那个男子看来是个打架高手走近郭铭一言不先一脚撑过来跟著又是一顿组合拳拳拳攻往要害如果换作以前的郭铭恐怕早就趴在地上了。 不过雷禅地狱般的训练自然不是白费工夫就在男子刚动手的时候郭铭已敏捷的闪到一旁悄悄在衣服下凝起一团物质护住心口硬挨了壮汉几拳。 砰砰连响郭铭被一连串打击的冲力迫得不住后退。显然想不到这个瘦瘦的年轻人竟能面不改色的硬挨他的拳头趁男子一呆郭铭已开始反击。 他突地一步跨到男子身前身子一矮以右肩对准男子的下巴然后猛地立起饶那男子粗壮如牛也经不起郭铭蕴涵全身力量的一击顷刻间口鼻鲜血狂喷翻倒在地。 男子还没落地郭铭已一把自腰后抱住他右手在他腰间不住摸索想找把刀什么的将他挟为人质好让自己脱身。 突然指间碰到一块冷冰冰的硬物他不假思索将它抽了出来抵在男子颈上大叫道:“都别过来否则我一刀捅了他!” 哪知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舞台上另外三名男子脸色大变争先恐后的跳了下去。 郭铭也觉得握著这把刀的感觉有些奇怪瞥眼望去赫然吓了一大跳原来他拿著的竟是一把漆黑油亮的五四手枪。 “啊哈!都别动。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人妖和黑社会大哥站中间双手抱头蹲下谁动我就请他吃花生米。”王牌在手郭铭立刻嚣张起来。 哪知底下的人没有一点反应郭铭以为对方吓傻了正准备重复一遍却听啪啪啪几声黑哥和另几名男子从腰间摸出手枪摔在桌上然后冷冷的看著他。 “何必呢?大家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还给你们放过小弟吧……开枪啦!啪!”郭铭乾笑著慢慢退后突然他嘴里嚷了一声猛地向后台跳去。 一众流氓被他吓得脑袋一缩再抬起头已不见郭铭的人影。这时黑哥的脸黑得名副其实他冷狠的道:“追上去干掉他后果我负责。” 一干手下有枪的拿枪没枪的就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具或者操起啤酒瓶气势汹汹的向后台冲去。突然从后台的隔板边伸出一只握枪的手指向天连开数枪。 想不到郭铭竟然真的敢开枪众人连忙就近找掩护蹲下几个有枪的已经对准隔板射击起来一时间舞厅内枪声大作有如港台片的混战场面。 这时躲在隔板后的郭铭却吓得要死他心里大叫后悔。雷禅训练时曾教过简单的枪械用法为了掩护楼上徐东卓的安全他想也不想就开枪结果现在惹怒对方恐怕今天身上不多几个枪眼是说不过去了。 他缩在死角抱著脑袋不住抖头顶子弹嗖嗖的穿过打在后面墙上四处乱蹦。 幸好对方顾忌他有枪也不敢就这么逼过来一时两边成了僵持之局。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舞厅内突然传出一阵悦耳的“铃儿响叮当”的手机铃声黑哥沉著脸摸出手机一看然后在一众手下呆滞的目光中将它放回怀里。 郭铭也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是任漠羽打来的他连忙按下接听键。 “喂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对了忘了告诉你行动时最好把手机设成震动免得莫名其妙的暴露不过这种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手机中传出任漠羽吊儿郎当的声音。 “现在说这个有屁用啊?快来救我们我被他们包围了。”郭铭不住叫著。 “几个流氓而已你们自己对付。我累了一夜得找个按摩房松弛松弛。好了快干我挂了。”哪知任漠羽一点也不在意懒洋洋答应一声就要挂断。 “妈的!你挂了老子才要挂了你自己听听他们都有什么。”郭铭怒气冲冲的道说著将手机举到半空就像回应他的话似的对方又连开数枪。 估计任漠羽听到了郭铭准备收回手机这时他只感手中一震却是一颗子弹好巧不巧将他的手机打个正著。于是在郭铭绝望的目光中陪伴他近一年的六百块便宜阿尔卡特31o便化作一堆散乱的零件。 “我的天啊!”郭铭一把甩开手中半截手机把右手放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受伤这才抹了把冷汗。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怪异疯狂的狗叫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然后是一阵淅沥哗啦的物体碎裂声跟著响声急向这里靠近。 一直不动声色的黑哥陡然变了脸色他锐利的目光射向三楼同时大声叫道:“有人到了三楼快给我冲过去杀了他们!” 郭铭也极为担心那阵怪叫让他知道徐东卓一定出了事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于是暂且压下对徐东卓的担心硬著头皮拿著枪乱打。 虽然有黑哥的命令但这群流氓都不是悍不畏死的亡命徒特别是郭铭的无差别乱射最是危险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倒楣鬼。 众人迫于黑哥的压力只好在各张翻倒的桌子间来回躲闪龟前进一边也胡乱放枪。只见舞厅内子弹横飞桌上的杯盘酒瓶被打得稀烂碎玻璃渣四处溅射乒乓叮当之声大作。 第八章 超能力风云录无弹窗 而在同一时刻三楼的徐东卓也正面临另一个攸关生死的危险。 与郭铭分手以后徐东卓顺利来到三楼这里没有一个人他轻轻松松找到黑哥的办公室撬开门进去。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手电筒徐东卓将窗帘拉上就开始在房内到处翻找。 其实他也不知道所谓的具体证据究竟是些什么于是凡是看起来像帐本或者写满资料的纸张他都统统塞进后背的背包中。 忽地徐东卓眼角似乎瞥到一丝微光他心下奇怪拿著手电筒缓缓照过去很快的他现墙角放置著一口古怪的箱子。 这箱子大小和一个冰柜差不多但表面没有任何商标或别的标示光滑的金属外壳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辉。 徐东卓好奇的走过去上上下下摸索一番很快在箱子一侧现一块可以翻过来的金属板打开后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把手大概就是用来开启这口箱子的。 徐东卓将手挨近那个把手但立刻就缩回因为脑中似乎有一个声音不住警告他:千万别去碰。 犹豫半晌徐东卓自言自语的道:“或许重要的东西就在里面。管他只要别被任漠羽瞧扁就是。” 他将把手一扳立刻从箱中传来一连串利落的咚咚脆响似乎一连打开好几道锁接著箱盖啪的一声微微弹起便再没了动静。 不知怎么徐东卓只感心脏狂跳不止手心出汗好像正面对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不定时炸弹。 他几次想要伸手开箱都中途放弃最后他下定决心般站起转身。“算了我再看看还有什么没拿最后再来搞定这箱子。”不过他也知道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个藉口他对那口箱子充满畏惧根本不敢动它。 转身继续在房中搜索徐东卓正拿起一本帐簿要塞进背包突然感觉后背升起一片冰凉直冲后脑然后全身微微一麻好像预示著正有极大的危险逼近。 其实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所谓的“第六感”不过绝大多数人恐怕一生也不会感受到它的存在。一般来说每当遇到特别的危险或是人的身体处于一种特殊条件下时第六感激的可能性就越大。 曾经有过很多这样的报导普通人因为一时心血来潮而放弃本要搭乘的飞机、汽车结果逃过一劫这就是第六感的预示。长年生活在危险环境中的人这种预示危险的本领也比普通人强很多。 不及细想徐东卓一个瞬移退到一旁。果然几乎在他消失的同时一团黑影猛地自右侧的暗影中扑了过来其势道之猛带起的劲风吹得桌上散乱的纸张哗哗直响。徐东卓吓了一大跳连忙用手电筒照过去一见之下不由松了口气。 原来扑出的是一只体型中等的狗徐东卓认不出品种想来应该是猎犬一类它扑在地上狠狠的盯著闯入者口中狺狺不止。 虽然奇怪房里怎么会无端端多了只狗不过现在的徐东卓自然不会把区区一只狗放在眼里。他走近几步伸过手电筒不住在猎狗眼前晃动。“小狗狗乖千万别乱叫。”同时心里想著主意怎么打这只畜生。 不知为何这只猎狗也相当听话当真一声不吭。徐东卓心下大乐哪知还没得意多久猎狗大口一张闪电咬了过来徐东卓连忙缩手手电筒还是被咬去。 令徐东卓不能置信的事生了这只猎狗咬住手电筒后并没丢开竟然咯吱咯吱几声将它咬个粉碎然后吞下。 以狗的咬合力来说咬碎一支手电筒不稀奇然而它竟然把手电筒吞了这无论如何都有些奇怪。 “呜……呜……”紧跟著吞下手电筒的狗身体起了奇异的变化只见它肌肉膨胀体型陡然大了一半已和大型的狼犬不相上下而且因为骤然鼓胀筋肉的关系看起来狰狞无比。它的眼睛也变为血红色似乎能滴出血来就连大张的嘴里的犬牙也长了不少嘴角不住滴著代表疯狂的黏液。 我、我的妈呀!我究竟是走了哪门子霉运怎么每次遇见的狗都这么有性格?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狗吃手电筒会变身……徐东卓吓得差点跳起来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开始留意周围有没有称手的家伙可以利用。 这时他才现墙角那口箱子的盖子翻起看来这只狗应该就是从那里面钻出来的。 一瞥眼现几本书下压著一柄裁纸刀徐东卓一把抓过。他一动那只狗闷叫一声扑了过来度快得惊人。 徐东卓迅闪身顺势用刀在狗身上用力一划裁纸刀相当锋利这一下就拉出条长长的口子。 “哼哼看你还不死。”徐东卓得意的看著扑到另一边的狗。 哪知受了这严重的一刀狗却好像一点没事翻过身又死死的盯住他。他这时才现狗身上的伤口竟没有流出一滴血而是渗出不少黄色的黏液散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养什么不好居然养只怪物混黑社会的脑子果然都有问题。”徐东卓终于明白自己遇上的不是普通家伙他舔舔嘴唇开始想著该怎么平安脱身。 而这时楼下突然枪声大作徐东卓心里一惊知道郭铭出事了。恐怖的怪物加上担心兄弟安危他已完全没心情再耗下去。 受了伤的狗神态越加疯狂它的头开始微微抖动眼神也呆滞起来好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浑身的肌肉竟然出咕噜咕噜的怪响。徐东卓慢慢拿起几本书向旁一甩趁狗的眼神偏移的刹那飞身向房门冲去。 就在他移动的同时那只狗脑袋一摆已追到他身后。徐东卓只觉小腿寒毛齐齐竖起不及多想他一个瞬移冲至门边背后传来一声大得吓人的牙齿咬合声。徐东卓丝毫不怀疑他如果被咬中整条小腿都会报废。 风声大起徐东卓矮身滚到一旁只听一声巨响跃到半空的狗居然将厚实的木门撞个粉碎。这时它哪还像一只狗简直就是缩水版的黑犀牛! 徐东卓斗志全消趁著冲到屋外的狗没有回过神他一把扔出裁纸刀同时靠著瞬移越过拦在门前的疯狗也顾不得楼下让人害怕的枪声拚命向下跑去。 后面立刻响起追来的跑动声更让徐东卓毛骨悚然的是他似乎听到牙齿咬嚼钢片的锐响然后听到狗的喉咙咕隆几声好像吞下什么。 “上帝啊!我什么也没听到。”徐东卓根本不敢回头只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向楼梯口冲去耳旁呼呼风声度至少能进奥运预选赛。 冲到楼梯口徐东卓不敢一步步下楼梯他强行转弯整个身子因惯性弯曲起来随后大力一跃硬是跳到下一层的过道。同时身后轰的一声巨响却是追来的狗收势不及猛地撞上尽头的墙壁徐东卓甚至觉得整幢楼都在颤抖。 “我的妈呀!”徐东卓惊恐的大叫又向下一层疾奔同时身后地板一震狗已跳下追来。 背后让人惊恐的呼哧喘气声越来越近徐东卓已没有足够时间平安到达下一个楼梯口。前面出现一扇窗户下面就是一楼他别无选择双手护住头脸猛地跳起撞过去哗啦一声窗户破碎徐东卓带著满天玻璃渣向一楼落下。 这一刻也正是郭铭最为危险的时候他手里的枪子弹早已打光被压制在隔板后抬不起头来众流氓也慢慢围了过来。 就在此危急关头徐东卓就如天神降世在巨响声中从天而下。在他身周的玻璃渣映射著舞厅中还在闪个不停的灯光五彩缤纷煞是好看好像起了一层霞光仙气。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眼傻不愣登随著徐东卓降落的轨迹转动眼球。跟著轰隆一声徐东卓潇洒不羁的空中漫步变作铁球入水笔直坠下摔入一堆桌椅中。 “啊哈哈……不好意思砸坏你们的桌子了。”徐东卓乾笑著爬起接著碎了个大洞的玻璃窗中跃下一团黑影一落地就向他追来。 “妈呀!阴魂不散啊!”徐东卓怪叫一声起身又跑。 黑哥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暴躁的一脚踹翻身旁一张桌子狂叫道:“关门这两个小子一个也别放走都给我杀了!” 当下就有手下将舞厅的大门关上剩下的人则慢慢围了过去。这时徐东卓仍在拚命躲避那只狗的纠缠浑然不知大祸已快临头不过舞厅内桌椅纵横的环境为他的躲闪提供不少方便目前还没被追上。 “白痴现在你还有心情逗狗玩快过来!”郭铭从舞台后冒出脑袋道。 “你以为我想啊?这只狗是怪物啊!快救救我。”徐东卓边跑边哀鸣。 跟著砰砰几声枪响一名流氓冲著郭铭连开数枪吓得他又缩回脑袋。 徐东卓听到枪声也反应过来这才现舞厅内不只是这只狗具有威胁他眼珠转了转突然改变方向向左边三个提著酒瓶、匕的流氓跑过去。 走在最前面的流氓二话不说冲他一刀捅来徐东卓顺势就地一滚从一旁避开追著他的狗则暴露在三名流氓眼前。 一名流氓嘴里骂骂咧咧的抬脚踢去哪知已经惹下杀身大祸疯狂的狗舍下徐东卓一口咬上流氓的小腿只听一声骨碎声响起跟著便是震动整个舞厅的嘶声尖叫。 那只狗一口吞下流氓半条小腿前爪一扑将他扑倒在地张口咬住流氓的脖子一扯。只听一连串筋肉拉扯的骇人声响流氓整个脖子只剩一块颈皮耷拉著眼见不活。 哪里想到这只狗竟然凶狠到这种程度整个舞厅的人都惊呆了一旁的两个流氓吓得倒退一步随后同时举刀砍了过去。 狗的头上溅了不少鲜血更显狞恶两名流氓分别在它前脚和身上砍开两条大口。狗却毫不在乎狂叫一声衔住一个流氓的左手下一刻流氓已捂著不见半条前臂的手惨叫倒下。另一个流氓早吓破了胆丢下匕转身就跑。 那是什么?这怪物从哪儿来的?顷刻间同伴一死一伤舞厅中议论声大起剩下的十几个流氓不自觉的退开大段距离惊恐的看著立在原地颤抖不止的狗。 “那是什么东西?”这时郭铭也问著徐东卓同样的问题。 “我哪知道啊!在三楼它突然冒了出来我差点就和那两个流氓一个下场了。”徐东卓惊魂未定的在他身旁趴下暗自庆幸自己还算跑得快。 “不管了这个月咱俩遇到的怪事实在太多也不差这一件。趁著机会赶快跑吧!”郭铭说著就和徐东卓悄悄向后面的楼梯口爬去。 “别管狗快去杀了那两个小子!”黑哥突然叫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杀了手下的狗并不怎么在意不过也难怪狗就是在他的办公室出现的。 迫于命令剩下的流氓又向徐东卓和郭铭追去不过没人敢靠近狗的旁边所有人都绕了个不小的圈子从舞厅边缘过去。这时两个持枪的流氓互相使个眼色突然不约而同举起枪向仍没有动的狗狂射。 枪声爆豆般连响飞射的子弹尽数钉入狗身那只狗被打得在原地蹦跳不止黄色的黏液从皮开肉绽的伤口中大量溅出。不少流氓都止不住大声叫好有的乾脆扔出手中的酒瓶砸过去反而没多少人真的去追郭铭和徐东卓。 “混蛋谁叫你们开枪打狗的?蠢货!”黑哥怒不可遏的冲上来对著两名手下就是几个耳光随后他夺过一个手下的枪亲自追了过去。 “大哥那东西咬死了阿文我们不过想……”被夺下手枪的流氓委屈道。 哪知黑哥忿然转身不由分说一枪将他的脑袋轰爆:“白痴!”言罢二话不说继续向郭铭和徐东卓的藏身处走去一面狂叫道:“***都给我上!” “完了这家伙疯了快跑!”徐东卓和郭铭顾不得安全急忙爬起身准备开溜。哪知才直起腰头顶就掠过几颗子弹两人又赶紧趴下。 这时一直呆立不动的狗忽地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就如疯一般扑向四周见谁咬谁。一时间整间舞厅完全乱了套凡狗过处残肢与断体横飞鲜血并红酒一色惨叫声此起彼伏惊恐的流氓四散奔逃。 没有人再顾得上找郭铭和徐东卓的麻烦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快逃。然而了疯的狗实在太过凶残没有人能平安到达紧闭的舞厅大门不过片刻大部分流氓全都倒在地上捂著残缺不全的肢体不住呻吟。 鲜血混著碎肉布满地板一股中人欲呕的血腥味强烈的刺激著人们的嗅觉此处已完全变成一个屠场。 不过那只狗在拚死的流氓反击下也挨了不知多少枪中了多少刀。它的左后腿已完全折断跑起来一蹦一跳肚皮也被豁开肚肠与黄色黏液拖了一地前胸肌肉撕裂深可见骨右眼也被掏去。 这样的伤别说是狗就连大象也嗝屁了但这只狗实在恐怖除了行动有些不便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追著存活的流氓跑过倒在地上未死的人身边时还顺口撕下一块骨肉。 郭铭和徐东卓早已魂飞魄散两人手酥脚麻的互相搀扶著慢慢向舞台后挪去生怕引起那只狗的注意。 眼看就要成功逃脱时一声枪响郭铭只感耳旁一声锐啸一枚子弹掠过他的际打在墙上两人又不敢动弹了。 “你们究竟是谁?来这儿做什么?”黑哥举著枪慢慢走过来他身上那股悍勇之气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绝望时的疯狂。 两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流氓捂著齐肩断掉的左臂踉跄跑来。“大……大哥快救救兄弟们……”未等他话说完黑哥转身将他的头轰爆。 “你疯了?他是你手下为什么要杀他?”徐东卓见状忍不住惊呼。 “都得死反正我们都活不了哈哈哈……是你是你们把它放出来如果明晚我平安将这东西送走就不会有事。是你是你们害我的你们都要死!”黑哥一面喃喃念叨著听不懂的话一面对著两人举起枪。 “不要啊大哥有事好商量动刀动枪对身体不好……”郭铭和徐东卓连声求饶两人可没有就这么因公殉职的良好觉悟。 “哼!”黑哥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开枪。郭铭突然快步拦在徐东卓身前子弹几乎同时击中他郭铭立刻因强大的冲击力栽倒在地。 “郭铭、郭铭!你疯了?为什么要去挡子弹?别吓我快醒醒啊!”徐东卓愣了一下随即疯了般扑倒在郭铭身边摇晃著他的身子大叫。 “咳咳咳……鬼叫个屁我没事。”郭铭痛苦的咳嗽几声捂著胸口缓缓爬起跟著当啷一声一颗变型的弹头从他的衣服破洞中掉落地上。 “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徐东卓瞪大了眼不能置信的道。 “别忘了我可以造出物质护身刚才可是加厚的果然连子弹也奈何不了我。”郭铭摸摸胸口得意洋洋的对徐东卓小声道。 见郭铭挨了一枪居然没事黑哥也满脸不能置信他吐了一口唾沫恨声道:“怪物都他妈是怪物你们都去死吧!”大叫著又连开三枪。 徐东卓一声妈呀突然抓住郭铭的肩膀把他推到身前挡住自己。他只感到郭铭的身体传来三下巨震看来这块人肉盾牌已经把子弹全给接收。 丁铃当啷三粒弹头纷纷坠地。郭铭虽然成功挡下子弹但强烈的冲击力却痛得他差点背过气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眼中泪花打闪。 “好兄弟啊!你真是太厉害了比‘骇客任务’里的基努李维还要牛。”徐东卓哈哈大笑冲著目瞪口呆的黑哥挤挤眼睛抱著郭铭欢叫道。 “搞屁啊!居然让我给你挡子弹你想害死我啊?”回过神来的郭铭双眼血红直与那只疯狗有得一拚他失去理智般掐住徐东卓的脖子怒吼道。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神情呆滞的黑哥狂叫著拿起枪又要射击。 然而只见一团黑影诡异的从黑哥背后升起高高落下将他扑倒在地跟著一阵骨头破裂的声音响起浓浓的血腥味将枪焰的火药味遮盖。 郭铭和徐东卓停下扭打眼睁睁的看著扑过来的狗旁若无人般将黑哥的脑袋咬成一堆碎骨和脑浆的混合物差点呕吐。 干掉黑哥那只狗抬起头血红的双眼又盯上胆战心惊的两人嘴角还挂著一块连著耳朵的脸皮。 “怎、怎么办?这下稳死了……”郭铭牙关打颤口齿不清的道。 “还能怎么办?跑啊!”徐东卓一声大叫两人分别朝左右狂奔。 不知是不是刚才追徐东卓追得够了这次那只狗毫不犹豫的转身向郭铭追去不过因为只剩三条腿的关系渐渐被郭铭甩开。 但郭铭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地上一具只剩半截的尸体绊倒。他心叫不妙顾不得抹去沾了一脸的血浆急忙翻过身同时凝起一团物质裹在右臂将手举起拦在身前。 “吼啊!”一声闷叫飞快扑来的狗张口咬住郭铭的右臂牙齿竟深深陷入这种连子弹也射不穿的物质。一人一狗在地上挣扎翻扭跟著喀嚓一声那只狗居然将郭铭护身的外壳撕裂接著张口咬向他的咽喉。 千钧一之际徐东卓奋起全力一个瞬移进至郭铭身后抓住狗的一只后腿向后猛拉。察觉身后有异狗转过头咬向徐东卓的大腿。徐东卓赶紧将它丢开但腿还是被狗牙挂了一下所幸伤口很浅没有大碍。 一落地狗便翻身爬起一面自喉间出一声声闷吼一面缓缓走近。 两人打又打不死它逃也逃不掉且一旦被咬就是伤筋动骨的下场真的就如到了绝境一般无奈之下只好一步步往后退希望能有转机。 就在这时只见左边的窗户碎裂一个人迅翻了进来。一见满舞厅残缺不全的尸体不由惊呼道:“老头子只说完事以后教训教训这群小流氓你们二位也不用这么卖力做得这么绝吧?”正是赶来的任漠羽。 第九章 好了,一年一度的更新日,洒家又来了。 话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俺似乎还能记得去年这时候,我孤零零一个人在家更新第八章时的情景,然后今年也是... 好了,伤心的话不多说,今年还是奉上一章,另外感谢那整整100个收藏的朋友,感谢您们对本人以及本书的支持。 呃,为了切合时事,说点今年的大事吧。比如双11,淘宝销量有望突破300亿,为了抚慰自家的孤寂,俺也贡献了2000... 还有祝贺十八届三中全会顺利召开。 对了,以上所说和本书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明年再见,哇哈哈哈哈哈哈~~~ *********************************************************************************************************************************** 随着这好似木板断裂的声音响起,众人只感觉楼板向下一沉,所有的人身子也随之一震。一时间,再没人敢动一根手指,众人都放下武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不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脚下的动静,过道里一片寂静,只剩那怪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人脸上俱都大汗淋漓,简直比方才恶斗还要累上十倍,终于有一个人忍受不住,他大叫一声举起手中的剑抢先劈了过来。 楼板再也受不起这番折腾,只听噼里啪啦一连串的脆响,霎时间整个过道一起垮塌。所有的人齐齐惊叫一声,随着满天的破木板和灰尘一起掉落一楼,无不摔个晕头转向。后落地的砸到先落地的人身上,然后再被不断落下的木板掩埋,顷刻间,一楼的大厅里烟尘弥漫,伴随着不断的呻吟哀嚎之声,一片混乱。 再没人可以战斗,所有的人都忙着从废墟里爬出,矮人结实的身体使塔伦落下后几乎没受什么伤,他很快把身旁的同伴拉出,所幸其他人也无大碍。在互相确认彼此安然无恙后,他们便立用这个机会寻找逃跑的路。 前方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从废墟堆里站起,一抬头就和众人打了个照面,双方都没想到会碰到对方,无不一愣。那人很快反应过来,他刚要张口呼喊,忽的身子一抖,眼神很快涣散,就那么栽倒在地,背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同时,前面一扇门后探出一个脑袋,对一脸惊讶的五人急急招手道:“快跟我来,还愣在那儿干什么?”竟然是盗贼普罗曼! “快跟他走!”没时间犹豫,塔伦向身后的人挥挥手,首先跑了过去,剩下的人人随后跟上,很快众人就消失在门后。 外面正是那条脏水四溢的肮脏小巷,每走一步都会踢起一汪臭水,扑鼻的恶臭使所有人无不捂上鼻子。“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瑞恩一边跑一边问普罗曼。 “别忘了费拉努可是我的地盘,你们一进城我就知道了。”普罗曼不无得意的说道,他驾轻就熟的在巷子里带着路。 “为什么要救我们?”塔伦跟着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因为你们也救了我。”普罗曼回答,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别以为所有的盗贼都无情无义,至少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说着普罗曼走到一处下水道口将面上的铁栅栏移开,向五人招了招手:“快下来。”说着人已钻了进去。 “什么!要我钻这个臭地道?我可不干。”塔伦一脸厌恶的盯着这个散发着恶臭,周围有无数秽物的洞口。 斐迪雅虽没做表示,但她却向后退了一步,很明显的也非常不愿意。 菲迪没说什么,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钻进洞中,威斯特也走到洞口,他捂着鼻子咕哝了一句:“至少比我的变身剂要好闻一点。”也跟着下去,进到一半的时候,他探出头对塔伦招招手:“快来啊,你还在等什么,这总比死要强多了吧?” “闭嘴,与其这样,我宁愿回去战斗。”塔伦再次拒绝进洞。 威斯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疯了!难道一个肮脏的下水道比死亡还要让你讨厌?得了,快来吧,你们矮人还没适应钻洞的生活吗?” 塔伦像受到很大侮辱似的涨红了脸,他大声吼道:“别拿我们的地底王国跟这里相比,否则我就杀了你!” 就在这时,只听旅店里有人大叫道:“是那个矮人,他们在外面,快追!”然后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迅速向这里移近。 威斯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缩入洞中。瑞恩也走到洞口,他转过身对塔伦和斐迪雅说道:“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在这种时候,荣誉和尊严都不如保全性命来得重要。我不想再劝你们什么,只是如果你们认为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值得的话,请尽管去战斗吧。”然后也慢慢的钻了进去。 “混蛋!”塔伦摸了摸胸口藏着的那封采古祭司托他转交的信,再看看身旁的斐迪雅,他一咬牙,举起了斧头:“好吧,我们矮人的尊严不会比精灵来得少。” 谁知斐迪雅却慢慢走到下水道口:“我们下去吧。”她这么对塔伦说。 “什么!?”塔伦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这个精灵:“我以为就算死,你们也不会进这该死的臭水沟。” “瑞恩说得对,比起无谓的死亡,这还可以忍受。”说着斐迪雅迅速取下背上的弓,说道:“你先下去,我抵挡一阵。” 塔伦瞪了她半晌,终于点点头:“好吧,如果连精灵也可以做到的话……”他慢慢走到洞口,犹豫再三,还是一点点的爬了进去:“该死,凡事都有第一次。” 这时,剩下的敌人已经跑到了巷子口,背后那扇门也涌出几个人。“在那儿,是那个精灵!”“快抓住她!”对方并没有在意剩下的人跑哪里去了,他们纷纷发出兴奋的喊叫声,向斐迪雅一涌而来。 “对不起,我的朋友,你说得对,我们精灵就算死,也不会选择从这里逃走。”斐迪雅对着下水道轻轻说了一句,便转身向巷口跑去。立刻,从那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几下兵器碰撞的脆响,还夹杂着斐迪雅的惊呼。 “该死!这个混蛋精灵竟敢骗我来钻这个臭水沟,我要出去!我要杀了他们!”从下水道深处隐隐传来塔伦的怒吼声。 随后便是瑞恩的大叫:“快拦住他,我们快走。”跟着一阵混乱的声响过后,下水道归于沉寂,再没有任何曾有人进去过的痕迹留下…… 直到旅店的战斗平静许久以后,周围的居民才敢战战兢兢的出来探视,接着姗姗来迟的城卫队以保护现场为由封闭了旅店,搬走所有尸体,并禁止旅店老板的申诉。就这样,一直闹到大半夜,这条街终于成功的再次恢复平静,除了内部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旅店,一切跟往常都没什么不同。 同一时刻,费拉努城中心高大的城堡里,一处隐藏在众多守卫和一扇暗门后的房间内,正有两个人展开如下对话。 “你是说,36个正规士兵还让五个人成功逃脱,而且还死了19个人?”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男子正恼怒的说道。这人很削瘦,细小的眼睛内不断闪烁出鹰隼一样的光芒,这让他看起来就如同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兀鹫。 “是的,将军。敌人的顽强出乎我们的想像,而且,似乎还有人接应他们。事后我们发现旅店后的下水道有人进出的痕迹,以及这个。”说着一名恭敬立在男子面前的人递上一把匕首。 这个男子正是费拉努目前的最高负责人,高登将军的副手,迪克.霍里斯将军。他接过匕首仔细打量,这把匕首较一般匕首要细,却也更加锋利,锋刃似乎经过特殊处理,在烛火下也没反射出光芒。很快,迪克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容:“真让我吃惊,这帮外地人竟然跟城里的盗贼工会有联系,看来我有必要跟坎迪多好好谈谈了。克罗克,去给我把他找来。” 叫克罗克的男人答应一声便准备退下,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又退回来:“将军,我们成功的抓住了跟他们在一起的精灵。” “杀了她,这些低贱的种族,不值得我浪费时间。”迪克懒洋洋的挥了挥手。 “可是,我们发现她是卡列提精灵王国丛林卫士的营级指导者。” “什么,竟然是个傅尔?难怪我们会折损这么多人。”迪克一下来了兴趣,“据我所知,精灵的丛林卫士从不轻易离开它们的领地……” “是的,您说得对。”克罗克很快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么这个精灵为什么会来费拉努,还跟那几个人扯上关系?”迪克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细小的眼睛猛的睁大:“难道说,他们已经发觉了……” “而且,听说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个红胡子的矮人。”克罗克又补充道。 “红胡子?越来越有趣了,如果这个矮人是矮人王熔岩家族的人的话,那么我可不能掉以轻心。”迪克思考了一阵,很快下达了命令:“把那个精灵关起来,暂时别动她,明天在城里宣布,就说后天在行刑场公开处决这个精灵。” “是的,照您的吩咐。”克罗克敬了个礼,就转身离开。 “对了,善后的事做得怎么样?”迪克忽然问道。 “没问题,居民已被告之不准私自把这事传出去,逃走的人也被冠上通缉犯的罪名,现在那个老板正在后悔曾接纳过他们呢。”克罗克很快转过身回答。 “哈哈哈~~可笑的人啊,总是会相信这些愚蠢的谎言。”迪克显得很开心的样子,他笑了一阵,对克罗克挥挥手,后者顺势退下。 密室里又再安静下来,在光线不足的烛火映照下,房内大部分地方都被黑暗占领,这黑暗是如此之浓烈,以至于我们很有理由相信,即使是天生具有夜眼的矮人和精灵,也无法将其看透。 迪克就那么默默的坐着,不发一言,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你怎么看?”忽然,他说道,然而,这个房间内除了他,已经没有别人。 奇特的事发生了,随着他这么一问,房间最为深黑的一角慢慢响起一阵沉重而又缓慢的呼吸声,随着这个呼吸,唯一的烛火开始摇晃起来,明灭不定的闪动似乎在显示,连这最后的光明都将臣服在黑暗脚下。而且,一股有如坟场般浓烈的死亡气息迅速充满整个房间。 “我只对今天的19具尸体感兴趣。”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 在这令人讨厌的气息面前,迪克没有一点不适应的表现,他只是伸手护住快要熄灭的蜡烛。“既然你想要,我就送给你好了,那些逃跑的家伙就交给你对付,我已经做好了安排。”迪克毫不在意的说道。 “当然,但是他们的尸体也是我的。”黑暗的角落里慢慢浮现一双写满贪婪和残忍的血红眼睛,它的眼眸却是紫黄相间的杂色。 “没问题,预祝我们第四和第五军团合作愉快。”迪克很高兴的举起手边的酒杯。 “为了我王,这是当然的。”那个声音如此回答。 这一次迪克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应道:“是的,为了我王。” 位于费拉努城东北角的居民区无论是从外表来看还是走入其中,都只会给人同一个印象,那就是杂乱无章。一间又一间烂木板搭成的房子紧紧挨靠在一起,房与房之间要么堆满各种垃圾,要么就像蜘蛛网一样牵满晾衣绳,如同展览般挂着各色式样的衣服。地上总是很潮湿,各种各样的东西腐烂后层层铺积在一起,使得你每一脚踩下去就好像走入沼泽,而且恶臭扑鼻。 街道上不时有牲畜跑来跑去,要不就是满载货物的马车驶过,把污泥秽物溅到两旁的行人衣裤上,但却没有人抱怨,似乎这样早已司空见惯。住在这里的人也是千奇百怪,虽然很少看见异族,但经过的男男女女要么一脸木然,要么就是穷凶极恶,有残废却仍穿着军服的老兵,也有蒙头蒙脸满身烂疮的乞丐,年华早逝的妓女卖力的在破烂的阳台上招呼过往行人,而路边玩耍的小孩在下一刻则可能变成熟练的抢劫犯,抓过路人的钱包后,便在一阵叫骂声中迅速消失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就是这样的地方,却充斥着一种异样的活力,喧哗嘈杂的声音汇集成一条奔腾的溪流,永不停息的在人们耳朵间流动。 就在这千万栋房屋中一间毫不起眼的破房内,从旅店逃出的塔伦一行人正在养伤,说是养伤,事实上在瑞恩的治疗下菲迪早已经痊愈,而塔伦在取出两枚箭头后,伤也好得差不多,矮人的恢复力实在是相当的惊人。 第十章 终于,一年的这个日子又来临了,洒家准时到来。 曾经的光棍节,也变成了购物狂欢节,这下再碰到别人时,他们终于不会再问你:“还是单身吗?”,而变成:“这次买了些什么东西啊?”,感谢马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越笑越悲哀啊) 好了,无论如何,总算又平安的过去一年,让我惊喜的是,即使是这本年更书,收藏比起去年,仍增加了15个,感谢这15位自虐的读者。 至于我,目前正在跟拖延症做顽强的斗争,受死吧,心魔! 好了,每年惯例的闲扯就到这里,那么各位,我们明年再见。 哇哈哈哈哈哈~~~ **************************************************************************** 斐迪雅目前生死未卜,四人都显得心事重重,特别是威斯特,一反常态的很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还不时走到门口探看打听消息的普罗曼回来没有。终于,塔伦忍不住发脾气道:“坐好行不行!你这样有什么用。” 威斯特仍然站在门口,他辩解道:“我只是担心斐迪雅。” “哼!”对于这件事塔伦一直觉得内疚,听威斯特这么说他便不再开口。 瑞恩也劝威斯特道:“放心吧,她是丛林卫士的指导者,没那么容易就出事的,而且……”跟着,他又显得有些信心不足的补充道:“就算她真被抓住,我看敌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样。”的确,如果斐迪雅出事的消息一旦被精灵知道,那么这事很可能会演变成古里奥和卡列提的外交事件。 威斯特总算放了些心,他点点头走回屋内,这时菲迪问道:“瑞恩,你看昨晚是谁袭击我们?我们第一次来费拉努,应该没什么敌人吧?” 听到他的话,塔伦和威斯特都不由自主的露出注意的神色,毕竟,莫名其妙的被一大群人夜袭,还差点送命,如果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那不是太冤了么。 瑞恩沉思了一下,抬起头对三人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并非没有敌人,相反,一进城我们就惹到他们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到费拉努不过才一天而已,哪儿来的时间去招惹什么敌人?”对瑞恩的话菲迪感到很困惑。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袭击我们的人是迪克派来的?”塔伦突然明白过来。 “什么!是迪克那个混蛋!”一听原来是他,菲迪不禁怒吼道。 “快闭嘴,你想让迪克现在就听见吗?”瑞恩急得连连叫道。见菲迪乖乖的捂上了嘴,他这才解释道:“应该八九不离十了,第一次见迪克将军我就很奇怪,他不仅不听我们的报告,而且还在有意无意的否定这件事,对于救援肯达镇也显得漫不经心。当时我就感觉他似乎想隐瞒这些事,那么昨晚的袭击就一点也不奇怪了,一定是他为了彻底消灭这些事件,所以想杀我们灭口。” “天啊,如果是他,我们还能活着走出费拉努吗?”听到这儿威斯特不禁打了个抖。他的顾虑很对,迪克可是目前费拉努的最高军事长官,如果要成心要杀死他们几个,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瑞恩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过既然打不过,我们还是可以跑嘛,有普罗曼的帮助,应该不成问题,盗贼有很多秘密通道可以通往城外。” 塔伦哼了一声,说道:“你觉得这个小偷可以信任吗?” 瑞恩很自信的笑了笑:“没问题,他如果要害我们,那天晚上就不会救我们出去了,再说我们身上又没什么值钱的宝物,也不值得他费这么大功夫。” 一席话说得众人纷纷点头,再商量了一些细节后,四人都感觉似乎眼前的难题也没那么困难了。瑞恩怕拍手站起:“好了,现在等普罗曼回来就成了。” “那斐迪雅怎么办?”就在这时,威斯特突然说道。 立刻,热烈的气氛一下冷却下来,是啊,斐迪雅现在连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跑?瑞恩正要说话,忽然门打开,一个人一下冲了进来。 “天啊,斐迪雅被他们抓住了,明天会在行刑场公开处以死刑。”进来的人正是普罗曼,一进门他就大声的嚷嚷着。 什么!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屋里的四人纷纷围了上去,瑞恩显得最为冷静:“给斐迪雅定的是什么罪名?” 普罗曼喘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城里已经张贴了布告,说昨晚袭击你们的行动是追捕通缉逃犯,斐迪雅正是以这个罪名处刑,并且同时也在通缉你们。” “这个该死的人类,他竟敢这么做!”塔伦听到自己竟被莫名其妙的贯上了通缉犯的罪名,不禁气得大声叫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救斐迪雅啊!”威斯特说着拉开门就准备冲出去,忽的发现其余的人都没动,不禁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了?快走啊。” 瑞恩叹了口气:“威斯特,我知道你很喜欢斐迪雅,但请你冷静一点。就算要救人,我们也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的去,否则就是自投罗网。” 威斯特愣了半晌,终于神色黯然的退了回来,瑞恩对他点点头,这才问普罗曼道:“你知道斐迪雅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死刑犯人都会被关押在城堡附近的特别监狱,那里的防守很严密。嘿,我说,你们不是真的想去劫狱吧?”看得出,对他们的想法普罗曼大感吃惊。 “这个当然,我们矮人是决不会抛弃同伴的。”塔伦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的,我们会去救她。”瑞恩和菲迪互相看了一眼,也肯定的说。 似乎是想起那所监狱的可怕,普罗曼不自禁的现出害怕的表情:“见鬼,你们知道那个监狱为什么叫特别监狱吗?守卫那里的可是费拉努城防卫队的特别中队啊!就连一只军队也别想攻破,看看你们,只有四个人,根本就是去送死。听我的,别管那个精灵了,今晚就跟我出城吧。” 威斯特觉得非常惊讶:“普罗曼,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普罗曼像看地精一样瞪着威斯特:“我当然不会去!你们救过我,所以我也救你们一次,大家算扯平了,别指望我会跟你们一起发疯。你们只是没见过那所监狱的可怕,任何人进去都没办法再出来,要是你们去了,就会明白……” 瑞恩伸手制止了有点激动的普罗曼的喋喋不休:“那么我有一个请求,你能带我们到那所监狱的附近吗?还有,请你把这所监狱的大致构造给我们说一下。” 看见普罗曼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表情,塔伦愤怒的哼了一声:“瑞恩,别指望这个胆小的小偷,他的胆量只能够偷东西!”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我是一个盗贼,不是小偷!还有,矮人,别忘了昨晚是谁救你们出来的。”普罗曼最不能容忍自己被称作小偷。 瑞恩走到普罗曼面前,很诚恳的对他说:“斐迪雅是一个善良的精灵,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她被杀死,对吧?我们并不需要你跟我们一起行动,只是想要你带我们到监狱附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我请求你,帮助我们。” 普罗曼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沉重起来,看得出他正在认真的考虑,终于,普罗曼一拍大腿:“好吧,毕竟斐迪雅昨晚没被我救出来,这次就当是补偿好了。” 威斯特很高兴的走上来,说道:“看来我看错你了,谢谢你帮我救出斐迪雅。” 普罗曼露出很惊讶的样子,他故意说道:“帮你?得了,我看斐迪雅看都没看过你一眼,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我。” 然后再不理脸色难看就要发作的威斯特,对一旁的瑞恩道:“特别监狱的资料我得到盗贼工会去寻找,你们就呆在这儿,今晚我会带你们去。” 瑞恩对他点点头,认真的说了句:“谢谢。” 普罗曼抓抓脑袋,忽然笑了出来:“该死,你真会说服人,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竟然会答应跟你们一起去发疯。” 这时塔伦在一旁说道:“那是因为你并不是个真正胆小的人。” 听到他的话,普罗曼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谁说的?在你们矮人眼里,我们不都是胆小,卑鄙无耻的小偷吗?”不等塔伦回答,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此后的时间都是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同时四人也在积极的做着准备,威斯特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以便有足够的精神在晚间聚集更多魔力。塔伦和菲迪开始保养自己的武器,而瑞恩则不断设想一切可能,并找出应对方法。 终于,在黄昏的时候普罗曼再一次回来,同时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外貌毫不起眼,十分精瘦的老头儿。他大概50多岁,穿着普通,如果走在街上,恐怕谁也不会注意这么个人,但塔伦注意到他的手和普罗曼一样,十分修长,皮肤也不像身体其他部分那么苍老,就像年轻人的手。 经普罗曼介绍,他们才知道这个老人竟然就是费拉努盗贼工会的首领,坎迪多.克罗斯,却不知道他怎么会和普罗曼一起前来。 奇怪的是,没等众人开口,坎迪多反而先说道:“你们知道工会的规矩吗?” 规矩?瑞恩等人不由一愣。反倒是塔伦曾在采古祭司的藏书里读到过,他沉声道:“你是说关于费用的问题吗?” 没想到这个矮人竟然知道,坎迪多颇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说道:“当然,你们请求普罗曼带你们潜入特别监狱,并索要公会的资料,就等于雇佣普罗曼为你们办事。可据我所知你们似乎并没有提到报酬问题。” “你说什么!这可是他自愿帮助我们的。”菲迪非常不满的大声说道。 坎迪多微微耸了耸肩膀,做个无能为力的表情:“就算普罗曼是自愿的,也只表示他个人不向你们收取报酬。但按规矩,公会任何成员接受委托,工会都将从里面提成,并且资料属于公会财产,借阅也将收取费用。” “你……”面对这个有些无赖的老头,菲迪忍不住就要发作。 瑞恩伸手制止了他,他望向普罗曼,后者有些沮丧的向他点点头,瑞恩想了想,对坎迪多说道:“那么,你想要多少?” 坎迪多这时露出了一个老狐狸般的笑容:“我不需要你们的钱。” “什么,你什么意思?”塔伦有些猜不透这个老头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坎迪多慢悠悠的走到屋子一角的一张凳子上坐下,自言自语道:“唉~真的老了,才站这么一会儿腿就开始发酸,来来,你们也坐……” 当发现众人都没动,而在原地盯着他时,坎迪多这才道:“没什么,只是想跟你们做一个交易罢了。” “交易?我们有什么可以跟你交换?”瑞恩不禁眉头大皱。 “如果我知道得没错的话,几位是想去救那个精灵,对吧?”坎迪多问道。 不用说,普罗曼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他了,坎迪多知道这些并不奇怪。塔伦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你也想劝我们不要去?” 坎迪多笑了笑,他身子微微俯前,缓缓的道:“既然是作交易,你们不干当然也就做不成了。直说了吧,我希望你们救出精灵的同时,能够再救一个人。” 瑞恩奇怪的看着他:“如果普罗曼说得没错得话,特别监狱防守非常严密,先不说我们答不答应,你认为我们有能力从里面救出两个人?” 坎迪多笑着摇了摇手:“这可不关我的事。”见几人一副不解的样子,他又解释道:“如果你们能够救出人,交易当然也就成立。如果你们失败了,那么对我也没什么损失,总之一切的条件都将建立在行动成功的基础上。” “哼哼,老家伙,你还想得挺美啊,你觉得这样的条件我们会答应吗?”菲迪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坎迪多突然严肃起来,他正色道:“你们当然会答应。因为盗贼公会这边提供的交换条件就是安全送你们出城,我想,这一点除了我们,也只有迪克将军可以办到,你觉得他会这么作吗?” 菲迪不禁语塞,的确,就算他们能救出人,但不能逃出城的话,最终也只能困死在费拉努城内,事实上,现在不正是盗贼公会在庇护他们吗?瑞恩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点点头:“我们可以答应,你要救的是谁?”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这个人被关押在22号牢房,到时候你们只要带他出来就可以了,就算里面只有一只老鼠,我也要看到。”坎迪多顿了顿,继续说道:“在这之前,我们可以提供特别监狱的详细资料,并负责带你们进入。” “等等,如果你们可以进去,为什么自己不干?”塔伦忽然打断了他。 坎迪多摊摊手:“因为我不希望盗贼公会跟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你明白吗?因此我想你们能顺手在监狱里制造一些混乱,比如放把火什么的,最好能做得像这个人已经死在混乱中的样子。” 瑞恩看了看塔伦等人,然后向坎迪多伸出了手:“没问题,合作愉快。” 坎迪多呵呵笑着与他相握:“很好,合作愉快。”跟着从怀里掏出一大卷图纸摊开道:“那么就让我们进入正题好了,这个就是特别监狱……” 第十一章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过去了,如果还有记得这本书的朋友,光棍节好啊~~ 这次还是按惯例,写点东西吧。 由于9月份的净网行动,我的所有书都被起点给屏蔽了。本想着今天要更新,所以我在11月初,就给管理员发信要求把本书放出,结果起点的效率实在让人伤心,又或者我这个作者压根没人重视,总之直到现在,本书仍旧处于屏蔽状态,我也只能通过作者专区进行管理。 所以,等你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光棍节也许早就过去了。 至于我么,今年过得不好也不坏,仍旧在和拖延症进行斗争,而且渐渐有战败的趋势,哈哈哈~~ 此外,京东白条真是好东西啊。 那么今年的闲扯到此为止,各位,我们明年再见。 ****************************************************************** 位于费拉努中心城堡附近的特别监狱是一座冰冷的石砌建筑,当初建造它的用意是关押战争中敌方俘虏的军官级人物,后来随着战争的结束,这里便转变为关押一些诸如十恶不赦的大盗,穷凶极恶的悍匪之类的地点。慢慢的,随着越来越多著名的罪犯从这里走上刑场,然后步入地狱,特别监狱的名声便不胫而走。 事实上,就监狱本身构造而言,它并非一座特别起眼或特别坚固的建筑,大块紧合的石砖墙壁,狭小的铁窗,厚实的大门,光线微弱的火把,这些都与别的地方的监狱并没什么两样。真正造就了它数十年来仅仅发生过2次越狱事件,在民众心目中种下畏惧与神秘的影子的,还要归功于担任守卫的费拉努城防卫队特别中队。 这只区区143人的中队都是城防卫队中的精英,由从前线归来,具有丰富实战经验的退伍军官担任教官,因此,各方面的素质他们都远超一般士兵。而且由于时常总有这样那样的家伙前来劫狱,以至于特别中队反而是费拉努守军中作战经验最为丰富的一支部队。由于需要防止劫狱的人利用魔法蒙骗守卫,特别中队还破天荒的配备有4名魔法师,这也更增加了监狱在人们心目中的神秘地位。 “这些魔法师在监狱深处养着恶龙,饲料就是死掉犯人的内脏。”在费拉努的大街小巷总是不乏这样的传闻。 “所以,我们目前最需要注意的,首先就是那些个魔法师。”在地道中,前面领路的普罗曼这么告诫身后诸人,四名魔法师回轮流在监狱当值。 他们目前置身的地道,据普罗曼介绍,是盗贼公会历年辛苦努力的结果,目的是为了有遭一日公会有重要人物被抓进监狱时,可以以此逃生或营救。就算在盗贼工会里,知道这条地道的也是极少数,至于普罗曼为什么会被告知,他却拒绝回答。事实上,奉行“狡兔三窟”这一原理的盗贼公会,在费拉努城挖掘了无数具有类似作用的地道,密室等东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打从费拉努开始建造的那一天起,这项伟大的秘密工程便与地面建设同时进行。 为了预防魔法师的地底侦测魔法,这条简陋的地道修建得很深,因此显得非常闷气,五人只进入不到一会儿就感觉呼吸有些接不上来。塔伦用力抽出被暴露在地道中的树根绊住的斧头,大力喘了几口,忍不住抱怨道:“该死,你们这些小偷难道只会学地鼠那样打洞吗?这个地道糟糕透了。” “是啊,当然没你们天生会打洞了,还有,不要叫我小偷!”普罗曼回过头狠狠的说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那么就自己修一条吧!” “你说谁天生会打洞!”塔伦怒气冲冲的冲普罗曼吼道。 “我的天啊,你们难道不能合作一点吗?我们这可是去救人啊。”瑞恩低声而又焦急的劝道,他的脸上不禁露出苦笑的表情。 “哼,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道。”塔伦不屑的狠锤了地面一下。然而此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数年以后,塔伦真的带领矮人在费拉努地底挖掘了一条地道,并且,靠它改变了整个摩季那的命运。 争吵过后,还是得继续前进,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众人终于走到尽头,一条竖直向上的泥壁杂乱的插着一些木棍充当垫脚之用。普罗曼着众人在原地等他,随后便敏捷的攀了上去,在确定外面没有人后,他打出跟上的手势。 秘密地道顶端是一座堆放着众多杂物的小房间,据坎迪多提供的资料显示,这里是位于特别监狱东面的废物间,地道入口就隐藏在一堆腐朽的木板后的地砖下。从这里出去分有上下两层,底下是地底的秘密牢房,面积只有地面一半大,但守卫却严密得多,关押的是些什么人连盗贼公会也无法打听出来。上面是二楼监牢,地面部分的守卫相对来说比地牢松一些,但对想要侵入救人的人而言,也算得上滴水不漏了。 斐迪雅被关押在第一层的6号牢房,位于监狱西侧,与塔伦一行目前所在的废物间几乎相对,若想过去几乎要横跨整个特别监狱。而坎迪多要求救人的22号牢房却在二楼南面,可以说,若想成功完成人物,五人几乎要把监狱逛个遍。 “外面的情况如何?”瑞恩问偷偷探出头观察情况的塔伦,整个监狱灯火昏暗,每隔很长一段距离才有一只火把,也只有矮人的夜眼才能清晰视物。 为了防止说话的声音引起注意,普罗曼已经用盗贼公会提供的法书卷轴在房间门口布下了一个“静风术”,这个法术可以有效的禁隔一定范围内的声音,对于这种有益偷盗的小把戏,盗贼们可是相当擅长。 “糟糕透了。”塔伦低声答道,从他的角度看去,光门外那条走道就有两名守卫,而且其间还走过了一队巡逻队。 按照坎迪多提供的情报,一,二楼各有两只巡逻队,以十字交叉的方式不停的巡逻,每一队走完整个路线的时间是30分钟。但对于监狱内守卫的情况他却无法提供更多,这时塔伦不禁又想到当时坎迪多那装模作样的表情:“唉呀呀~~你们可要知道,这些资料不知花了公会多少钱才搞到手。守卫布置?别开玩笑了,那又不是我家后院,到时候你们随机应变吧,若连这点本事也没有,那么还不如乘早罢手,出点钱我送你们出城……” “这只老狐狸,根本就是让我们来送死嘛。”听到塔伦简单的说明外面的情况后,菲迪也忍不住咒骂道。 “唔~~的确有些难办啊,这么说起来,首先要解决外面的守卫,可是若是他们不在岗位的话,又会被巡逻队发觉……”瑞恩仔细思考了一阵也无法想出好办法。 “威斯特,还记得你在肯达使用过的镜像术吗?”塔伦突然对威斯特道。 “当然,那可是我的得意之技。”说起法术,威斯特立刻眉飞色舞,旋即他疑惑的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哼哼,我看可以这样……”塔伦仔细的对众人说出自己的计划。 “可行吗?”菲迪一脸怀疑的盯着威斯特,他对这个魔法师半吊子的法术可说是印象深刻。 “嘿,我说,你可别小看我,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想维持个2个小时还不成问题。”威斯特自信满满的拍胸保证道。 “那么有可能被留守的魔法师发觉吗?”瑞恩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不会,这个基本上算是一种幻术,用不了多少魔法。就算对方用‘魔力探测’刻意搜寻的话,也很难发觉。”威斯特回答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可是对方有两个人,我们怎么同时收拾掉他们?”瑞恩把技术性问题抛给了己方的战斗人员。 “注意,还不能发出声音。”顿了顿,瑞恩又补充道。 正当塔伦和菲迪为此大伤脑筋的时候,普罗曼主动道:“这个我有办法,我们盗贼有一种药粉,可以轻易的让人昏迷过去。只是,两个守卫隔得有一段距离,要同时让他们昏过去似乎不大可能。” “哼哼哼,看来又要靠我这伟大的自由法师威斯特了。”一旁的威斯特忽然发出一阵得意洋洋的低笑。 “你想做什么?”本能的,普罗曼感受到他笑声背后的不怀好意。 “我想,如果有足够的速度的话,应该可以在守卫反应过来以前收拾掉他们,对吧?”威斯特毫不理会脸色发白的普罗曼,自顾自的说道。 “那,那又怎么样?”菲迪忍不住接口道。 “我可以为普罗曼施加‘加速术’,这样他就能在两个守卫发出警报以前把他们弄昏过去,计划不是很完美吗?”威斯特说着拍了拍普罗曼的肩膀。 “你有把握吗?”瑞恩有些不放心的问。 “当然,虽然有阵子没用过了,但这类小法术是难不到我的。”威斯特说着又拍了拍普罗曼。 “等等,难道没有别的办法?”虽然由魔法师施放辅助魔法以提高同伴某些方面的能力,这在冒险中是很正常的事,但普罗曼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特别是在看到塔伦和菲迪的眼神以后,那里面分明写有“可怜”二字。 “得了,快准备吧。”威斯特不由分说对着普罗曼就开始念颂咒语。 事已至此,普罗曼也只好抛开心事准备接下来的行动,至少在施法速度一节上威斯特没有说谎,很快,他就完成了“加速术”。普罗曼的双脚隐隐约约的浮现一层淡淡的魔法光芒,这是被施放此类法术后的表现。 走到门边,普罗曼深吸一口气掏出一些药粉拽在手中,心里默默祈祷一番,果断的拉开门冲了出去。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威斯特的法术效果异常的强烈,几乎在瞬间,普罗曼已一阵风似的冲到了第一个守卫面前,而这时,他才因房门大开的响声诧异的转过头来。只见一阵黑色旋风围着守卫一绕,然后在对面墙上狠狠一撞,又继续向第二个守卫刮去,这时第一个守卫已软软瘫倒。 “好!”看到这里菲迪忍不住大声叫好。 塔伦也心有同感,看来威斯特的法术在关键时刻还是能发挥作用的。但立刻,他就发现了不对,只见那道旋风就像喝醉了酒的公鸡,左一头,右一头,毫无规律的在两边墙壁嘭嘭的撞来撞去,很明显,普罗曼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行进的方向。 幸好这个“加速术”的效果实在有够猛,即便如此仍然快得惊人,跌跌撞撞的风总算及时刮到了第二个守卫的身边,像是临死前的那阵扑腾,旋风微微一顿,然后再猛的一转,终于将那个守卫放倒。 似乎法术效果已经过去,普罗曼总算停了下来,只见他捂着脑袋踉踉跄跄的打了几个圈,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中好容易站稳。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目前情况如何,好在很快普罗曼就站稳身子,并开始把卫兵给拖过来。 等到他回到房间中,几人这才看清普罗曼受了什么样的苦,只见他鼻青脸肿,鼻子鲜血长流,一道血迹顺着额头淌到下颚,这全都是刚才在墙上撞的。普罗曼默默放下卫兵,走到威斯特面前,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王八蛋,你刚才究竟给我施的什么‘加速术’?”普罗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别,别激动。这是我研究出来的‘神行术’,哈哈,你看,刚才你的速度多快啊,我承认有一点小毛病需要改进,但,但是法术总的来说还是成功的,不是吗……”自知理亏的威斯特赶紧解释道。 “也就是说,你是在拿我做实验咯……”普罗曼沉声道,忽然,他几乎是发狂的一下抽出腰间的匕首对着威斯特挥舞着:“混蛋,要不是我身手敏捷,早被你那该死的‘神行术’给害死了,我要杀了你,你这个为祸人间的魔法师!” 菲迪赶紧上前抱住普罗曼的腰,就这么闹了好一会儿,总算使他平静下来。幸亏门口有“静风术”隔绝了声音,否则这么大吵大闹早引来无数守卫了。 “真是……这样怎么去救人啊。”瑞恩不禁发出无奈的苦笑。 第十二章 大家好,又到光棍节。 感觉去年更新还没多久,不曾想就又过了一年时光,真是让我想唱那首《时间都去哪儿了》。 那么,还记得这本书的朋友们,你们过得如何呢? 每年惯例还是写点什么,但又没什么好写的。 我的近况一如既往,为写文烦恼,同时也在继续和拖延症战斗,并且更加有战败的趋势,哈哈哈~~ 说起这一年呢,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两天前的美国大选吧,感谢网络的发达,让我等民众近距离观察了一次大洋彼岸的闹剧,那家伙,各种谣言和小道消息满天飞,峰回路转,让人目不暇接。 这时候广大吃瓜群众才知道,美剧算啥,真正的大戏是生活啊,感觉《纸牌屋》的编剧可以集体辞职了,费尽心机编写的剧情,精彩程度还不及这次大选的十分之一。 总之,让我们都来高呼一声:大美兴,川普王! 好了,今年的闲扯到此为止,我们明年再见。 ******************************************************************************************************** 接下来由威斯特模拟两名卫兵的魔法施放“镜像”,他对于这个法术运用的熟练程度果然不是盖的,很快两个惟妙惟肖的幻象就被做了出来。他们并不担心会被巡逻的卫兵识破,因为黯淡的光线是最好的掩护。 “好了,卫兵解决了,时间不多,我们赶快行动吧。”瑞恩在确定两个卫兵暂时不会醒来后,开始动手剥他们的制服。 菲迪很快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也蹲下身子帮忙。过不一会儿,瑞恩将一套制服递给普罗曼:“拜托了,你和菲迪一起去吧。” “什么?别开玩笑,我的任务已经完了,要去你自己去。”哪知普罗曼根本不加理会,他不假思索的连连摇头。 “可是只有你能对付牢房的大门。”瑞恩说道。 “这我可管不了,我只答应带你们进这间监狱而已,再说,我已经做了多余的工作……”说到这儿他捂着脸抽了口气,又继续道:“所以休想让我陪你们去送死,喏,开锁的工具就在这儿。”说着他丢给瑞恩一大串铁丝。 “该死!你这个胆小的家伙!”愤怒的菲迪说着就要冲上去。 瑞恩拦住了他:“住手,菲迪。他说得对,我们没有权利要求普罗曼陪我们一起冒险。”他接过工具揣入怀里:“我和你去。” 菲迪恨恨的冲盗贼吐了口唾沫,然后开始换上守卫的衣服,这时威斯特问道:“那我和塔伦怎么办?” “你们就在这里接应我们吧,小心一点。”瑞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塔伦是个矮人,当然没办法跟去,威斯特也不适合这项工作,还是只有瑞恩和菲迪。 “我记得我曾说过你并不胆小,现在,我收回。”塔伦盯着普罗曼说道。 普罗曼转过脸,似乎在回避塔伦的目光:“我早就说过,盗贼决不会冒不必要的危险。” “哼!”塔伦不再说什么,他取下背上的斧头走到一边。 这时瑞恩和菲迪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走道的黑暗中。废物间再次安静下来,三人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的沉寂气息就如同不小心打翻的水,悄悄流遍每一个角落。塔伦默默擦拭着斧头,单调的沙沙声就像白蚁在啃食木头,威斯特坐在一堆废木上闭目养神,而普罗曼则反复查看着地道的入口,似乎那里有他们盗贼最感兴趣的龙族宝藏。 时间静静流逝,大约1个小时以后,塔伦停止了擦拭,他默默站起走到门口。 “你上哪儿去?”威斯特睁开眼惊讶的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久了,什么动静也没有。”塔伦说着拉开门向外看了看,“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疯了?这么出去不被发现才怪。”威斯特像看怪物一样瞪着塔伦。 “哼!我才不管,我已经受够了呆在这儿,矮人可不会总是缩头缩脑。”塔伦闷哼了一声便向外走去。 “等…等等,我跟你去好了。”威斯特犹豫半晌,终于还是跳下木头堆跟着塔伦跑了出去。 普罗曼张了张口,似乎想叫住他俩,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就那么默默看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没入由淡转浓的黑暗之中。 …… “怎么样?”威斯特悄悄的问前面拐角处探头观望的塔伦。 从废物间出来后,塔伦和威斯特凭着记忆向关押斐迪雅的牢房摸去,一路上靠着塔伦的夜视能力和过人的听力,他们成功避开不少卫兵的耳目。看来菲迪和瑞恩也没有被发觉,因为一路行来两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然而他们的好运似乎也到头了,当来到这处拐角的时候,两人随即发现无论怎么样,他们也无法再悄悄前进一步。从这个地方转右是一条笔直的走道,大概有100米长,两边分布着大约4名守卫,最要命的是走道尽头是一个十字口,东西南北所有的通道都在那里交汇,而他们想要到关押斐迪雅的地方,就必须通过那个路口到另一面。 “该死,没办法,除非杀过去,否则根本不可能避开。”塔伦的回答让威斯特不由一阵气馁,这时一名卫兵刚好望过来,塔伦赶紧缩回脑袋。 “那怎么办?”威斯特小声的对塔伦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过去。”塔伦满不在乎的抽出斧头,这样倒符合矮人那直来直去干脆利落的本性。 “天啊,我为什么要跟他出来!”威斯特不由捧住了脑袋。 就在此时,忽然后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由远而近,声音虽不大,但在这空荡荡的过道内回响,听起来感觉分外压抑。两人立刻紧张到极点,威斯特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脸惊恐,要知道现在前后都是敌人,如果真的被发现,他们根本没地方可躲。 “等等。”塔伦忽然拉住威斯特,他侧头仔细听了听,然后扯着威斯特缩入火把光线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只有一个人。” 两人闭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紧贴阴冷的石壁,幸亏威斯特的法师袍几近黑色,塔伦又身材矮小,如果不仔细看,倒真的很难发觉他们的存在。过不一会儿,一名身着黑色长袍,面色苍白,身形瘦高的男子从黑暗中步入火把光芒照耀的边缘。眼看他就要毫无所觉的走过两人身前,忽然,男子停下,脸上现出疑惑之色。 两人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难道还是被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