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 Chap1 chap1 除了肌肤相亲时能够受到你的温度,其馀时候爱情退潮后的冰冷,像千刀刻在骨子似的划开你我之间的距离。 慾望解放在我体内后,你好似厌恶那多一刻的温存,起身进到浴室里梳洗。 后穴涌出的黏腻,只是慾望,早已没有爱情,我不等你从浴室里出来,简单擦拭带着血丝的白浊,穿上被粗鲁扔在地上的衣裤后,我披上残留淡淡女性香水的围巾,这是我们甜蜜交往第三年时我送你的情人节礼物,如今岁月已经过了数载,你变了,而我还可怜的守着凋零的爱情。 大步走出酒店的房间,我步伐瀟洒的想掩饰自己内心的落寞,心里期待你会联系我询问为何不告而别,我抽蓄的扬起嘴角,取笑自己的可悲。 『我工作很忙,情人节你自己买些你喜欢的礼物吧!』手机的提示音没有传达我期待的慌张或愤怒,只带来银行帐户入帐的消息,我在期待什么呢?像个傻子一样,漫步在吹着寒风的街头,凌晨三点的街道寂静的像是不敢打扰我的孤单一样,我回到两人曾经同居的小公寓里,回忆里的訕笑在脑海中大声喧哗,止不住的泪水顺着双颊滴落在地上。 「前辈今天情人节,你没有约会吗?」邻桌的同事无心的关怀,好似利刃刺进旧伤疤。 带着酸楚的疼痛从心窝漫开,我努力掩饰自己的心碎展开笑顏「没有阿!你呢?」 「我也是单身狗啊!只要你不觉得两个大男人一起过节很噁心的话,我们一起过吧!」开朗的笑容让我回想起过去你的追求,如此的炙热又夺人眼目。 「好吧!我们去喝一杯吧。」我搔了搔大男孩的头发,刚出社会的年轻后辈,直率没有心机,相处起来顺心的让我卸下疲惫。 酒精让我稍稍忘却孤单,男孩爽朗的笑声冲淡了没有爱人陪伴过节的失落,男孩跟我带着醉意,摇摇晃晃的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应景的吃个情人节蛋糕吧!前辈。」精壮的手臂勾住我的脖颈,高大身材的男孩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拖进街角的蛋糕店。 飘进鼻腔的不只是麵粉和奶油的诱人香味,还有那熟悉甜腻的女性香水味,我抬头看见你搂着长发飘逸的女子嘻笑,你注意到我的视线,但你没注意到我的伤悲。 「你怎么在这里?」冰冷的询问带着怒气,但我不懂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变得是你、拋下我的是你而现在指责我的也是你。 「前辈,这是你熟人吗?怎么不打招呼阿!怕破坏人家过情人节吗?」男孩勾着我脖颈的手没有松开,带着酒气的吐息,呼在我因为窘迫而泛红的耳朵。 「是认识的人,别打扰人家约会了!走吧!」我拉起脖颈上的大手,想走出气味令我窒息的蛋糕店,却突然被你拉住手臂。 「我在跟你说话!」口气凌厉的让我慌张,你回头安抚女伴,将我用力的拖出门外「你搞外遇阿?跟年轻小伙子勾搭,怎么?还一起过情人节,等等要去开房间吗?」 「我没有!他只是同事。」我想反问他女孩是谁,可是我没有勇气质问,垂下头我努力不让他看见我满眶的泪水。 「同事!想骗谁,勾肩搭背的我看早就睡过几回了吧!」你用力的摇动我的肩膀,力道大的让我涨脑的酒意晕眩。 「放开他!你做什么呢?」男孩用力的推开愤怒的你,身材高大的他提着白色的蛋糕盒,将我护在身后,宽阔的肩膀遮住了我的视线。 浓浓的香水味再次侵扰我的嗅觉,女孩吴儂软语的呼唤你「宝贝!怎么了呢?」 「变的是你,不是我!」我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扔在地上,舒适的喀什米尔羊毛摩擦產生了静电,小小的离子磨擦音好似我心碎的声音。 我拉起男孩的手,不理会你的叫唤,搭上了街口的计程车,情绪满涨溃堤,但我努力不哭出声。 乾涩的唇,碰上我脸上滚烫的泪珠,男孩拥抱的温度让我指尖的冰凉稍稍褪去「前辈,别哭!我在你身边。」 Chap2 chap2 大学毕业后,我依循着兵单的徵召入伍,短短七个月的时间,经营了四年的感情,就这么轻易的转身扑进别人怀里,使我决心离乡背景到繁华的大都市重新开始新生活。 靠着大学时期优异的成绩及教授的推荐信,我拿到百大广告的面试机会,但当天我却惊慌的像隻找不到主人的迷途犬,找不到面试的会议室在哪里。 满头大汗的随意抓了个路过身边的职员询问,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是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 进入职场后,我很幸运的坐在你 隔壁,虽然你不记得我们的一面之缘,让我有些失落。 我努力在工作上表现,得到上司称讚的时候,我不自觉将目光移到你身上,像隻想得到主人讚许的工作犬,却看见你失神的双眼略略红肿的没把视线投落在我身上,我难以忽视内心泛起的那股酸楚。 决心买醉的夜晚,我和上围丰满的女性激烈纠缠,当我将昂首的性器插进湿润的嫩穴时,脑海中闪过你的面容,我好想将你压在身下,侵犯你曼妙的胴体,听你哭着呼喊我的名字,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刻意的试探下,我想你是有难以啟齿的交往对象,你总是在我不经意的询问时露出窘迫的表情,脖颈上偶尔出现的斑斑吻痕,让我知道你两之间存在着激情。 情人节前的一波寒流,冻得你双颊泛红,你围着深浅灰色交织的喀什米尔围巾,衬托你天生浅淡的褐发,耀眼的让我移不开目光。 当你纤细修长的手指,随意拉扯舒适的羊毛围巾,淡淡的女香飘散在我俩的座位之间「好香啊!前辈,女朋友的围巾吗?」我隐忍着内心的失落,揶揄着假装关心,却看见你眼眶泛红的难掩落寞。我想开口道歉,却发现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内心暗喜也许你和爱人之间有了嫌隙,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自己的掌心,计划着情人节也许有机会能够和你聚聚。 我故作镇定的询问你,特殊的节日是否有情人相伴,你的答案让我欣喜若狂,单纯的你不知道我早就预定好餐厅跟情人节蛋糕,否则这别有意义的佳节里,怎么还会有位子呢? 不知是不是有你相伴,海量的我难得喝的微醺,我看着你受酒精薰染而粉扑扑的双颊,努力隐忍着一亲芳泽的衝动。 晚餐后我假装步态蹣跚的搭上你的肩膀,闻嗅着你淡淡的柑橘发香,冷风偶然带起羊毛围巾上的女香,刺鼻的让我褪去酒意,看着你因为寒风而缩瑟的脖颈还有那冻得发红的双耳,我好想成为能给你温暖怀抱的唯一存在。 刻意安排的散步路线,经过你最爱的蛋糕店,我拉着你进到店家,熟悉的女香刺鼻的吸引了我的注意,也让你揪心的红了眼眶,我起初以为这完美的约会被你负心的女友打断,却没想到惹哭你的不是女人,而是那帅气、自信的人渣。 不忍他不带怜惜的摇晃你瘦弱的身子,我伸手将你护在身后,男人难堪的侮辱刺耳,我听见你心碎的自白「变的是你,不是我!」你扔下羊毛围巾,小小的静电摩擦音让我知道你爱他爱的惨烈。 拉着我的手,你颤抖的背影努力假装坚强,上了狭小的老旧计程车,你止不住的泪水溃堤,我隐忍不住的爱慕爆发。 「前辈,别哭!我在你身边。」我一把将你纤细的腰肢揽进我怀里,你指尖冰凉的微微颤抖,我伸手包覆你的小手,捂上你被泪水润湿的双颊。 「你做什么?」淹满泪水的琥珀色双眼充满着疑惑,我欺身想吻上你的双唇,却被你一把推开「放开我!」 「我是同性恋不代表你可以随便佔我便宜。」你伸手作势叫司机停车,衝动下我握住你举起的纤手。 「前辈,我喜欢你。」脱口而出的告白衝击着我的心跳,看着你瞪大的双眼,我想你跟我一样对这澎湃的感情感到吃惊。 「很抱歉!我私生活一团乱,现在…我没有心思谈恋爱!」你用力的甩开我的手,语气坚定的撇开落在我身上的视线。 「一个月!前辈…就给我一个月!」我轻轻的揪起你的下巴,双眼难以从你湿润的粉色双唇上移开「白色情人节之前,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 Chap3 chap3 如果爱情是一个扑满,我要存进多少的情意,你才会爱上我呢? 自从那日真切的告白之后,我死皮赖脸的每日接送你上下班,刚出社会的我只有一台破烂的125c.c打档车,当初为了追求前女友,天天吃泡麵、兼职三个家教才存钱买下的二手车,也已经骑了四、五年了,老旧的摩托车承载着我过去的欢乐与忧愁,也承载着我对你浓烈的追求。 你从一开始只愿意将纤细的手紧抓后方车架,到现在为了保持平衡搭上我的肩膀,我知道我的努力拉近了我俩的距离。 为了完成厂商刁鑽的要求,我陪着你加班到了深夜,新月从乌云堆里探出头,好似取笑我心里的满足,将机车停妥在你居住的老公寓门口,你从容的跨下机车,我主动伸手脱下遮不住你美丽容顏的半罩式安全帽,厚重的乌云承载不住水气溃堤,我对着你扬扬手「下雨了!快点进去吧!」 初春的晚风伴着雨水带来刺骨的寒意,我踩动离合器,老车晃悠悠的吐着黑烟,轮轴正要随着油门轮转时,你突然拉住我的衣角「等雨停在走吧!」 我欣喜的步伐轻快,进到玄关时满室熟悉的香味扑鼻,我环视和你一样整洁温暖的居所,映入眼帘的合照,你的微笑含蓄但充斥着幸福,让我雀跃的心瞬间跌到谷底,你注意到我视线里的落寞,伸手盖下相框,莞尔的笑容带着些许惆悵。 「前辈…难道我就不能代替他吗?」我揪住你的手腕,语气强势的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说什么呢?没有人应该成为一段感情的替代品。」你覆上我握住你手腕的手背,温热的体温从末梢暖上心头。 我以高大的体魄将你按在墙上,充斥着情慾的喘息扑动你的睫毛,低头吻上你緋红的双唇前,身后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怀里纤细的你慌张的将我推开,逃避着自负男子指责的视线。 Chap4 chap4 我提着纯白的蛋糕盒,无力的靠着墙往下滑,玄关柜上我跟你的合照,你笑容灿烂的好像在取笑我今晚的落魄。 心里不断涌出的伤悲止不住,我模糊着视线,将已经歪斜的蛋糕摆在我和你一起挑选的餐桌上,伸手挖了一口我最喜欢的草莓鲜奶油蛋糕塞进嘴里,酸甜的滋味漫起回忆里我们之间浓烈的爱恋,泪水溃堤的与黏腻的奶油交融,我狼狈的瘫倒在地上,内心懊悔着不该答应后辈的邀约,如果没有那爽朗的笑容,我现在又怎么会陷入这样的窘境,但他又做错了什么该这样无辜被责备。 可悲的是,我竟然还窃喜你是在意我的,你的吃醋、你的嫉妒、你的质问,都证明我依然是存在你心中,但又如何呢?最后你还是没有追上来,最终给我温暖安慰的不是你。 泡了整晚泪水的双眼红肿,我打起精神下楼,迈开沉重的步伐走向临街的公车站,突然高大的身型挡住了去路,年轻的笑容阳光的媲美初春的朝阳。 「前辈,早安!」猛然一杯暖手的焦糖玛奇朵被塞进我冰冷的手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指尖传递的温度,暖上心头,但我撇过头,让自己的脆弱躲在冷漠后头。 「我要接送你上下班!」他脱下身上宽大的风衣外套,披在我无精打采的肩膀上,不等我拒绝,就拉着我走到机车旁,温柔的替我戴上半罩式安全帽。 拗不过男孩的坚持,我只好上了他老旧的打档车,就如同当年我拗不过你的追求一样,我只好爱上了你。 宽阔的后背随着流动的街景,飘散着爽朗的肥皂香,我从刻意的拉开距离,到不知不觉的搭上他厚实的肩膀,上了年纪的腰桿实在经不起老旧避震器的颠簸,但我自私的捨不得拒绝这种备受关注的曖昧。 渐渐的我和他日渐熟悉,渐渐的我不再失落没有你的联系,而持续了数年的老习惯难改,我出门前依然会对着我俩的合照跟你说声早安。 客户刁鑽的要求,让我加班到深夜还不能离去,疲惫的从会议室返回办公桌时,我看见他披着我的厚外套,趴在他凌乱的座位上小憩,他眉宇之间安详和平时的阳光朝气不同,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梦境扑动,高挺的鼻樑、刚毅的唇瓣,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端详他的面容,他猛然张开眼,迷濛的眼神带着睡意,带着倦容的微笑,让我沉稳的心跳乱了节奏,我想.. 我开始有点在意他了! 凌晨两点的都市褪去平时的喧嚣,我抬头望向躲在乌云后头的新月,浅浅淡淡的月光微微透出云层,像我心里渐渐萌生的爱苗一样。 他停妥了摩托车,我从容的跨步下车,他伸手脱下我头上沉重的半罩式安全帽,大手的指尖冰冷,轻触我温热的脸颊,承载不住水气的乌云溃堤,看着他预备离去的身影,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拉住了他的衣角「雨停了再走吧!」 他步伐雀跃的难掩兴奋,进到玄关时,他甚至像是登上顶峰一样深吸了一口空间里的芬芳,我正想开口取笑他的孩子气,却从他凝视我和你合照的视线里瞧见落寞,我伸手盖下相框,惆悵的对你微笑。 「前辈…我就不能代替他吗?」他紧揪着我抚着相框的手腕,力道大的让我苍白的手腕泛起酸楚,他语气里的强势让我觉得陌生。 我按住你冰冷的手背轻声安抚「没有人应该成为一段感情的替代品。」更何况你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帅气、如此的温柔,何必担误青春在我身上。 他强势的将我逼上墙边,温热的气息呼的我的双颊红热,炙热的视线充满情慾,他欺身好似要吻上我的双唇。 身后紧闭的喇叭锁转动,我从他的臂膀缝隙对上了你责备的视线,用力的推开身形高大的年轻体魄,在我开口解释之前,你扔在我跟前的红色贺卡,让我的情绪溃堤。 「本来今天就是来给你请帖的,看来分手也不用谈了,你早就找好对象了!」你口气冰冷的像利刃一样刺进我的心头,我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艷红贺卡,你的名字写的斗大,内页的相片里,你和面容姣好的女子亲暱的相拥,两人幸福的笑容刺眼。 「你要…结婚…结婚…!!怎么能这样….你…是你先爱上我的…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我疯狂的撕毁手中的请帖,用力的朝你扔去,但你却神色自若的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啣在嘴边点燃,那熟悉的烟草香让我感到窒息。 「是我先爱上你的,但也是我先厌倦的。」你气息平稳的呼了口长烟,转头望向紧握拳头的男孩「你喜欢我穿过的破鞋,就拿去穿吧!好好爱惜,要不是我穿腻了,还真捨不得扔。」 扬起拳头,年轻力壮的手臂衝击你较先前消瘦的双颊,你踉蹌的靠上门板,轻轻的擦拭嘴角上的血跡,订製皮鞋捻熄了落在地板上的烟头,你轻声取笑男孩的衝动「哼!这一拳就当我理亏」将握在手上的钥匙放在玄关柜上,你扶起被我放倒的相框「这房子里的东西,属于我的你就都扔了吧!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Chap5 chap5 随着男人尖锐的字眼切割你们的感情,你的泪珠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散落,我隐忍不住怒气的朝着那自负的脸蛋挥拳,指节传来的疼痛覆盖不了心头对你的不捨。 男子瀟洒从容的转身离去,我回头想伸手擦拭你脸上的泪水,却被你一掌拨开,纤细的手指拿起玄关柜上的相框,用力的扔在扎实的门板上,玻璃四碎飞散,你弯下腰捡起里面的相片,捂在胸口啜泣,掌心被尖锐的玻璃划伤,鲜血满出你紧握的拳头,沾染了你的白衬衫,在心头晕出了一朵朵破碎的红花。 「我爱了你10多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颤抖着肩膀摊跪在地上,沾着血跡的手指,抚上喜帖照片上男子的眉宇,泪水不断低落在片片红碎纸上。 蹲下身,我张开手臂将你拥进怀中,不顾你颤抖的瘦小身子努力挣扎,努力忽视你失去理智的咆哮与谩骂「都是你…你害我被他误会….都是你…我恨你….呜呜呜…都是你…」 如果不是爱的深刻,怎会让平时温柔、内敛的你如此失控呢?我耐着心里的醋意,轻声在你耳边安抚「对不起…前辈…都怪我…对不起…我会陪着你…没事了,没事了!」心碎的泪水汝湿了我的领口。 怀里扭动的身体渐渐不再挣扎,你紧紧抓着我的衣襟,瘫软在我怀里哭泣「我真的…真的很爱他…真的,呜…呜…」 将下巴靠上你的头顶,我用高大的身子将娇小的你包覆在怀里,手臂顺着你脸颊上的泪痕抚上你的下巴,轻轻的抬起你美丽弧线的下巴,我浅浅的亲吻你薄的泛出血管的眼皮,双唇啄去你的泪珠。 「你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理智打破了曖昧的气氛,你未止血的手掌呼在我的脸颊上,骇人的五指印带着血跡。 我将双手包覆住你淡薄的手掌,轻靠在我的额头「对不起,我不会踰矩的,我只是不想留你一个人伤心。」抬起头直视你的婆娑泪眼,我紧咬着牙根隐忍亲吻你的衝动。 你扑倒在我怀中,小脸埋进我的胸膛嚎啕大哭,我轻拍你的后背,脸颊靠上你细软的发丝,柑橘味的发香依然清新,但却多了点酸酸、苦苦的滋味回盪在我的心头。 Chap6 chap6 你甩上门时,我听见心碎的声音,泪水溃堤的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拿起曾经珍惜的合照,朝你的背叛扔去,相框四碎如同我被千刀万剐的爱恋,弯下腰,我捡起已经稍稍受潮的照片,按在胸口想回忆当初的美好,玻璃碎片无情划破掌心,染红了我纯白的衬衫,胸口晕开的红花,是你无情的伤害。 双膝无力的支撑不住我的悲伤,我跪倒在地上,看着喜帖照片里的你眉宇之间较年轻时多了几分干练,但依然帅气的笑容已经陌生的不属于我了…再也不属于我了「我爱了你十多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心里怨恨着介入我们之间的女人,而我有什么资格责怪她,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该退出的第三者,我…就是那个可悲的第三者,泪珠好似春雨般低落,晕开了喜帖上的印刷,晕不开你们幸福的笑容。 我颤抖的肩膀被揽进他健壮的胸膛,他的气息温热的呼在我的耳边,就是这样的曖昧,让你误会了我对你的执着变了质,我扭动着身子咆哮「都是你…是你让他误会我…我恨你…都是你害的。」 「对不起…前辈…都怪我…对不起…我会陪着你…没事了,没事了!」他并没有责怪我的失控,双手紧紧的守护我溃堤的悲伤,大手顺着我脸颊上的泪痕,抬起我的下巴,刚毅的唇瓣轻吻我的泪珠,温热的气息扑动我的睫毛,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虽然清爽,但却不是我想要的木质调古龙水,原来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不是爱情,只是可悲的寂寞消遣,我心里早就装不下其他人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未止血的巴掌呼在他黝黑的脸庞上,红红的血掌印骇人,却没有吓退身材高大的他,厚实的手掌捧起我的双手,男孩的轻声承诺让我情绪再次溃堤,我扑倒在他健壮的胸膛里崩溃哭泣。 恍惚睁眼时,我已经被他移动到床上了,趴睡在床沿的男孩掌心温热的包覆我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右手,稍稍褪去了我指尖的冰冷。 我起身解开手上的纱布,紧握拳头拉扯结痂的伤口再次涌出鲜血,泛起的疼痛,证明我还活着,但没有了你,我为什么还活着?我要为了什么活着? 玄关前的寧静,让我难以回想稍早的争闹,我和你的合照沾满了心碎的血跡,静静的躺在玄关柜上,颤抖着手指抚摸照片你灿烂的笑容,我想这辈子我再也没有能力爱上任何人了。 酒柜里还有你留下的微醺,我闻嗅着橡木桶的香气,却只品嚐到自己心里的苦涩,锐利的水果刀,沿着血管,垂直的划破我双手腕的肌肤,好痛…真的好痛..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痛了,为什么这么狠心的伤害我呢?意识渐渐模糊,不知是因为酒气,还是缓缓微弱的气息,没有你拥抱的孤单好冷,我真的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