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轨道（异国恋）》 和好 女孩蜷着双腿窝在沙发里，原本低垂的视线在他进来后缓缓上移，最后与他相对。 程曦表情柔和，眼神无波，整个人好像沉静了下来。 几乎在之前相处的每个时刻，程曦留给他的印象都像一束阳光，温暖活泼。即使她强调自身的年龄还给他取幼稚的昵称，乔纳森都没在意 。在他心里，程曦才是个幼稚又天真的女孩。 可这一刻，她却真正像一个姐姐，全套的黑色装扮又更显得她成熟甚至冷酷。 但同时，他又敏锐地察觉到她平静表象下压抑的内心与快要溢散出来的情绪。他突然很想去抱抱她，将她揉到自己身体里…… 乔纳森走到程曦面前，少女的视线跟随着他，仰起头，又看到他矮下身子，跪在了地上。 没等女孩诧异，少年双臂环住她的腰，十指在后腰处相扣，这种圈禁的姿态让她忍不住向前倾去。 乔纳森侧头靠在她双腿上，冰凉的外衣与她腿部裸露在外的肌肤亲密摩挲着，带来阵阵的战栗感。 他不言语，程曦也不开口。少女以手为梳轻轻顺着少年微卷的发，指腹贴着头皮轻按。如果有熟悉的人在场就会发现她这娴熟的手法完全是平常撸狗锻炼出来的。 乔纳森头埋得更深，闷闷的开口，声音有些失真：“宝贝，对不起。” 程曦挑起乔纳森的下巴，俯下身子。两个人鼻尖相触，气息纠缠，程曦嘴唇离乔纳森的很近，但没有贴上去。她注视着他说，“我想听，告诉我好吗？” 少女口中甜蜜的橘香气息热热的散在他们周围，乔纳森想凑上去吻她，程曦却先一步退开了。 “我不知道蜜安娜和你聊了多少。”乔娜森有些踌躇。 “她是她，你是你。乔乔，我想听你说。”少女捧起他的脸，和他额头相抵。 焦糖琥珀色的瞳仁如阳光般温暖，乔纳森内心那块从来无人能够深入的阴霾之地似乎也被这双眼照亮了。 “今天是卢卡斯的生日。”少年的声音很冷静，眼底的情绪却让程曦明白他没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卢卡斯总是很莽撞，小时候我们打架，明明只是要在爸爸面前装作弱势那一方就能得到原谅，可他总是不愿意示弱。” “我曾经很讨厌他，厌恶他的鲁莽，厌恶他的反抗，厌恶他，在我面前露出那种丑态……，但我现在更讨厌自己，如果没有阻止他，没有帮他逃走，一切悲剧就不会发生。” 乔纳森呼吸变得急促，语气也更激烈，程曦看出来他有些失控了。 “不！乔乔，你看着我，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好吗？”少女看着他，温柔却坚定的轻语。 “你们都没有错，不要陷在淤泥里不愿意拔脚离开，你们本不用承担这些的，不是吗？” 其实通过蜜安娜的话和乔纳森的表现程曦已经可以推测出乔纳森为什么要答应那个男人。 在和父亲闹矛盾之后来到酒吧，又是这天撞见哥哥的事，或许是被压抑太久想要反抗父亲的压迫，又或许是想体会卢卡斯的痛苦。 可他没错，又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呢？这不公平，更没道理。 “乔乔，我只要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乔纳森在少女的引导下缓缓平复了情绪，却又听到她真挚的问句，他不由顿了下。 最初，乔纳森以为自己只是想和她玩玩儿，逗弄似的看她会怎样。可他无法否认的是，在一次次的相处中，他轻佻的心态不复存在，而是在这段感情中越陷越深，这完全违背了他的初衷，可是他却乐在其中。 爱？爱是什么呢？是爷爷奶奶多年相伴，是父母最初热烈的开端？可这种东西没有保质期吗，它又能维持多久呢？ 曾经的乔纳森不明白也不愿去学会爱，相比于在他看来飘渺虚幻的爱，他更愿意相信用肉体碰撞堆砌出来的性。至少，这种关系会在他掌握范围之内，不会抓不住，不会说失去就失去。 回想这几个月断断续续的相处，明明时间并不是很久，可他们之间却已经积攒了那么多回忆。隔帘窥影的试探，扶梯对视的相望，酒吧窗边的迷情，日落下的出行，汽车内的交锋……眼前的少女渐渐教会了他，爱和性，从来都不是对立。 “我爱你，我的心告诉我，我爱你。” “我明白。” 或许很多年之后，时光斑驳了回忆，程曦和乔纳森都不会忘记这一刻的许诺与告白。 很多人认为爱情并不需要宣之于口，可是相爱的人也需要对方的表达。沉默的爱总让人去猜去忌去失去安全感，过分轻佻的吐露也会让人疲烦。爱意需要珍重的表达，更是一支步伐和谐的双人舞，每一步都是默契的交付。 清理 昏暗的包厢内，天花板正中的吊灯橘暖色的柔光打在相拥着的两个人身上。 少女坐在沙发上，一双藕臂搂紧了跪坐在地毯上的少年，乔纳森揽着她靠来的腰，臂膀的力量缓缓收束，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嵌到身体里。 程曦动了动，没挣扎开。她侧头看着少年白嫩的耳垂，想重重的咬一口，可最终还是没舍得，只是用牙齿在耳根处轻轻的碾磨，末了又伸出一截粉红的小舌，舔拭过他被折磨的通红的耳朵。 感到腰上的手在她刻意挑逗下极具暗示性的抚弄，一只手还缓缓游移到了她的臀上。 程曦突然想到在楼下被人捏臀的经历，她委屈的对着他耳朵吹气：“乔乔，我在楼下被一个女人非礼了，她竟然捏我的屁股。” 乔纳森动作停了，他稍微拉开了些两人间的距离，少女瘪着嘴看向他，柳眉轻蹙，表情委屈的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他贴了贴她的唇，“是我不好，总是不能及时出现在你身边。”他又用鼻尖触了触她的，问道：“捏的哪里？我帮你清理干净，嗯？” 程曦于是不委屈了，她握着他手腕，带着乔纳森的双手往后腰走，边抚边说：“嗯，哪里来着？好像是这，不对不对应该往下点……” 乔纳森手背被少女白皙柔嫩的双手覆着，手心还传来少女裙子底下肌肤的温度。就算是看出了她的小把戏，可他还是任由她带着他的手在她身体上游走。 他喉结重重的滚了两下，在想夺回双手的控制权前，少女总算停了下来。 她收回手，搭在了他肩上，趴在乔纳森怀里吐气如兰，“就是这里，乔乔帮我好好的清理下哦～” 双手盖在挺翘浑圆的臀上，隔着裙子，乔纳森都能感受到她屁股的弹性与软嫩。 他试探性的轻轻捏了两下，便得到了极好的反馈。少女像幼猫一样轻轻哼着，看样子舒服的不行。 他笑了声，轻拍了下她的屁股，“隔着衣服清理不好。”边说边把手伸到裙底，沿着大腿往上探。 程曦缩了缩屁股，被他一只手臂箍住了双腿，动弹不得。她也知道逃不了，既然火是自己点的，没道理现在就让它熄了，少女于是安心的在他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乔纳森的手摸到了少女的棉质内裤，隔着布料在她两瓣臀上轻轻揉捏了把后，又往上去，双手拇指钻进她裤腰里侧，将她的内裤往下拉，一直拉到了腿弯处。 真空的感觉很不适，但程曦又想到上次都被他又看又舔了，便暗示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 这时乔纳森又开口，“我们开始清理。” 肉贴肉的感觉可比隔着一层布料隔靴搔痒般来的直观多了，乔纳森开始还只是轻轻的抚，从外到里细致地揉，指尖停在股缝处便不再往里去。 程曦感觉好像在享受着周到的按摩，时间转到12点，她本就劳累一天，情绪又经历了大起大伏，此时终于感觉到一丝困意，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乔纳森却不想让她就这样睡过去，手上的力道慢慢变大。像是在揉面团，两手握住臀瓣，用力向外推揉，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缝隙，又毫不停留。 程曦被他磨的没了睡意，伏在他耳边低低的喘了起来，“轻，轻点，太用力了。嗯，乔乔……” 出乎意料的，乔纳森很听话地放缓了力道与速度。 程曦刚想夸他一句乖，他的指尖却迅速地钻进了她的臀缝，中指沿着股沟往下滑，带着力道的往里按。 程曦被他的突袭搞懵了，在他怀里颤，身下忍不住缩放着。乔纳森的手指经过小穴时恰巧感到了收缩，指尖顺着陷入了一截。咕叽一声，洞口吐出水，少年的指尖被推着又往外拔去。 他和她咬耳朵，坏笑：“是不是早就被摸的有感觉了？宝贝，你真棒。” 程曦反驳不了，她缓了缓也不退让，“因为是你。” 乔纳森被她一激，手指往里挤去。感到内壁和软肉对他的吸附与推挤后，他动了动手指在里面探索，指腹转了半周，在内壁上轻按，感受着怀里人的起伏，又用修剪平整的指甲轻轻的扣弄。 程曦忍不住了，小穴里最初明显的异物感与不适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痒，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波波的快感，终于在乔纳森向里扣到一处后，她喘着粗气达到了高潮。 脑内一瞬间的迷幻，就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让人沉溺在欲望得到纾解后的快感中。她瘫坐在沙发上，身下乔纳森的手已经退了出来。 少年把手举到她面前，中指在她唇上仔细地涂抹完后，他又贴上她的唇，伸舌顺着唇珠往左舔又往右扫。舔完后，舌尖钻进她还在喘息的小口，试图与她一起分享淫水。 程曦被迫尝到了自己身下吐出的水，倒是没有什么怪味，就是有点淡淡的腥。 不久，这点腥也消失不见，乔纳森应该是喝过酒了，口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与她嘴里的橘香交织在一起，梦幻的让她有些醉了。 骑腰 皎月悬于高空，周围几颗沉默的星子吐出暗哑的微光。 月辉借着窗帘缝隙晃了进来，探到珊瑚绒地毯的边缘便停滞不前。 北欧风的不规则地毯上卧着两个人，少年单腿支起，右臂曲起垫在后脑勺，左边的臂弯枕着少女毛茸茸的脑袋。 一场以清理之名的调情之后程曦舒服极了，但看乔纳森似乎欲火未消，她本想用手帮他释放出来，可他却拥着她躺到了地毯上。 屋里有沙发，还是两个。每个容纳一个人休息还是足够的，但两个人却稍显拥挤。 显然乔纳森不愿意放她一个人睡，于是把她拖到地上陪他。 其实程曦想说，两个沙发拼到一起不就好了，但她还是顺着乔纳森，乖乖地伏在他怀里。 事实上，身下的地毯干净柔软，面积也很大，完全可以容纳她打个滚。 最让她满意的还是头底的“枕头”。只可惜这个枕头不能久枕，没一会儿程曦就滑下乔纳森的左臂，侧身抱着他精瘦的腰缩在他胸口。 她困意未至，想借着淡光打量他的脸，可是只看到一片阴影。 程曦小声的叫了声乔纳森的名字，少年轻嗯着回答。她于是慢吞吞的用手指点着乔纳森的胸口，贼心不死：“忍着很难受吧。” 乔纳森沉默。 程曦又用手指在他心口画圈，另一只手向他身下滑去。她指尖眼见就要挑开裤腰，乔纳森却一个翻身来到她上方，手腕被他钳制住，腰也被少年的双腿夹住。 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危险的目光。接着，她感到乔纳森俯身，发狠似的吻住她的唇。 唇齿相依，气息交缠，直到舌头都被吸麻，乔纳森才离开她的唇，微微隔开一些距离。 他单腿屈膝顺着少女腿缝顶开她闭拢的双腿，朝腿心重重的压了下后，哑着声低语：“真想干死你。” 平复了会儿，他倏地翻身将她捞进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被压在胸膛前，乔纳森咬着程曦耳朵厮磨，“睡。” 少女腿心被重重的顶了下，酥酥麻麻的奇异感传至全身。程曦不敢再造次了，翻了个身背对他。 乔纳森的手却紧接着搭上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头顶，在她小小的发旋上吻了又吻。 程曦甚至能感觉少年的大家伙硬硬的杵在后臀处，可她不敢动，生怕乔纳森忍不住真的把她给办了。 该死，让她手贱，这下他们两个人都睡不着了。 彻夜未眠不至于，毕竟两个人一天都挺忙碌，这会儿好好的躺了会儿，疲意与困意接踵而至。没一会就都鸣金收兵，沉沉的睡了过去。 晨曦如同淡金色的轻纱笼罩万物，一道光影打在熟睡两人的脸上。 柔光晃到了乔纳森，他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模糊过后渐渐清晰，他低垂着睫羽注视怀里少女恬静的睡颜。 少女皮肤状态惹人羡煞，脸上细小的绒毛被晨光晕染着，显得圣洁又虚幻，偏她还撅着嘴，模样可爱至极。 乔纳森单手撑着头，食指在她唇珠处按了按，唇缝轻易地被他压开，手指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少女的贝齿。 她或许是做到什么梦了，梦里可能还在吃美食，无意识的张开嘴用舌头嗦了嗦他的食指，甚至还想往里吞咽。 乔纳森眼神暗了下来，手指就顺着她吞吐的力道往里戳，等到少女察觉实在吞不下后才改为舔吸。 乔纳森气息愈发不稳，手指在少女口腔里顺时针搜刮，速度慢的就像墙上挂钟的秒针。 蔚蓝色眼珠跟随着手指的动作从右转向左，指尖来到上腭后，他挑起嘴角，动作突然变得像羽毛那样轻柔，乔纳森用柔软的指腹轻蹭着她软腭，看她突然往后一缩，他笑了出来。 程曦懵懵的睁开眼，入眼就是少年坏事得逞般灿烂的笑脸。 他笑得好看却又焉坏，程曦目光扫到上方湿润挂着晶莹液体的手指，又想到刚才口中的异物感，这么一来，事情显然明朗了起来。 少女扁着嘴委屈的看他，乔纳森慢慢的收敛了神色，忙问道：“弄疼你了？” 他低下头让她张嘴，想看看伤势，程曦却趁他不备，翻身跨上他的腰，将他压在身下。 乔纳森诧异看着骑在他腰上的少女，她扬眉，“姐姐还治不了你了？” 乔纳森玩味的对她挑眉，做了个请的示意。 程曦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他还想坐享其成，享受她的“治服”。 她虽然也馋他，但偏不让他如愿。 程曦掰过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眼里的浓情蜜意几乎要化为实质流淌出来。 少女低下的身子泄露出胸口隐约的春光，黑发如瀑散在两肩，后背，更多的则自然垂下，若有若无扫过他胸膛。 他着迷的同她对视，抬手想摸她顺滑的黑发。 少女却翘起嘴角，迅速收回撑在他两旁的手，钻进他腋下，不轻不重的挠他痒痒肉。 乔纳森还处于状态之外，完全没有给程曦想要的反应，茫然看着她。 程曦动作慢了下来，迟疑地问：“乔乔，你不痒吗？”乔纳森诚实的摇头。 程曦按住他胸口，“这不合理啊，明明你的身体就是很敏感。”说着，手还从他上衣下摆钻了进去，从腹部薄薄的肌肉摸向微鼓的胸膛。 少年有反应了，情动的反应。 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扶住她纤细的腰，小声似哀求：“宝贝，帮帮我。” 程曦看他眼梢带红，眼皮挑起圆成了狗狗眼，她舔了舔嘴角，有些兴奋：“乖，别着急。” 程曦眼睫垂下，直起身，双手交叉抓住裙摆两角向上拉。跟随着她的动作，乔纳森的视野里逐渐显露出少女丰盈的身体。 他呼吸窒住了。 黑色连体裙被随意扔在一旁，少女只着一套同色系的细肩聚拢胸罩和淡青色纯棉内裤。她肤质莹润泛着白光，胸口的波浪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晃出好看的形状。 因为常年跳舞的原因，肚皮看着平坦柔软却附有线条明显的马甲线。大腿瘦却有肉，不会让人觉得过于纤细，而是蕴藏某种力量感。 眼前这具身体就像是造物主的恩赐，属于少女独有的纯欲诱惑。 程曦任由乔纳森扫视自己的身体，能得到爱人的欣赏与喜欢她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不一会儿，少女继续未完的动作，抬起臀双手拽住乔纳森的运动短裤往下拉，少年乖乖地配合她，褪下已被拉至小腿处的短裤，下身只余一件纯黑的四角内裤。 程曦用指尖点了点乔纳森的裤裆，隔着内裤，指尖下的家伙竟然跳了下。 她笑了，“它好像等不及了。” “亲爱的，中国有句古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急喔～” 接下来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乔纳森看着她揪住自己内裤，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一点点的往下拉。 阴茎在脱离布料包裹的瞬间弹了出来，龟头对着她的方向一点一点的。 紧接着，这根肉棒就在她注视下勃起，变硬。 程曦握住他的棒身，掌心传来他炙热的温度，她俯身低头吻了吻龟头，伸舌在马眼处一扫而过。 乔纳森的双手骤然握拳攥紧，眼梢的红蔓延至眼底。 程曦起身，手还握着他的棒身。 居高临下，像是位女王。 女王跨上他的腰，宛如骑乘着一匹骏马。 程曦隔着内裤磨他腰腹，缓慢的前后动着，她自顾自的哼着，喘着，似乎舒服的不行。 少女单手按着他胸膛，一只手还空了出来握着肉棒不停滑动。 乔纳森全身的注意力都被下身的感觉夺了过去，终于分出点心神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腰腹染上一股湿意。 身上的少女脸色潮红，喘着粗气，想要爆发又生生忍住，借着情动出水，她抬臀移到后方。 跪在少年两侧，双手握住肉棒往自己湿润一片的内裤上戳。 龟头顺从的滑过，在她内裤上滑出了一条凹陷的缝，她只让它触着这条缝前后移动。 这姿势很累人，对她的腰腹力量要求更高，若不是有扎实的舞蹈功底，一般人还真做不了这么久。 少女在他身上动情的摇着腰，仰头看天花板喘气。 乔纳森看她晃着一双奶子，纤细的脖颈仰出淡青色的静脉，视觉冲击过大，下身也总感觉触不到实感。相比于少女的舒服，他却难受的不行。 很久后，乔纳森终于还是没忍住，猛的抬腰往上顶。 这一顶，龟头陷进了缝隙中，那股湿意直接浇在了上面。 程曦叫了声，泄力的趴在他胸口，声音带着点气音又有点慵懒，“真不乖。” 末了，她又凑近他耳朵，轻声吐字：“乔乔，你知道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是什么吗？” 没等乔纳森回答，程曦自问自答：“是高中男生的鸡—巴。” 猛然往上顶，虽然没戳到洞里，可那感觉还是很酸爽，少女默默想着。 乳交 乔纳森听着少女在耳边讲骚话，简直在遭受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 他忍住不去碰她，认为真的要上床也不该是在这里，他想象中两个人的第一次应该美好的就连以后回忆也是带笑的。 他爱她，珍重她，所以不想潦草。 可是程曦却卵足劲想着憋坏他，她怎么能这样？ 乔纳森浑身难受，表现出来就是眼泪竟然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他还没意识到，程曦却感受到额上滴落的泪珠。 她惊觉般抬头，少年眼眸水润，眼周发红，喘着粗气，扣着她腰背的手无意识将她往怀里压。 乔纳森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她甚至可以读懂他的表情：你只顾着自己爽，你只在乎你自己。 “啪！”程曦的心脏又被爱神补了一箭，她心底滋生出某种名为“怜爱”的情绪，拉着他坐了起来。 程曦扣住乔纳森后脑勺，将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胸里，感受到乔纳森的脸压进了乳肉，湿润的泪滑进胸口的沟壑，凉的她一个激灵。 程曦安慰拍着他后背，放轻语气，“都说了啊，不要急嘛。” 程曦像哄着弯弯一样去顺他柔软的金发，等乔纳森气息平稳，刚想把他拉开，她胸口的乳肉就被湿润的双唇含住。 挺直的鼻梁怼在乳沟里，湿滑的舌头扫过胸口的大片肌肤。乔纳森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胸罩扣子，试了几下没有解开，少年脾气明显暴躁起来，他咬着少女的奶子，含糊的骂了句fuck。 程曦笑得乐不可支，抓着他的手教他解扣。 内衣扣被灵巧的手指拨弄开，肩上的系带顺着白嫩的肌肤滑至臂弯，露出饱满的水滴型乳房。 乔纳森嘬上少女粉红色的奶尖，右手贴住她左乳，在注意分寸的情况下肆意玩弄。 少年一侧脸颊撑得鼓鼓的，左手也没空着，上下抚弄少女光洁的后背。 “宝贝，叫出来。” 程曦看他可怜模样，顺从的哼了几句。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乔纳森的两只手滑到程曦两瓣屁股下，托着她挺翘的臀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大声点！” 程曦有些羞恼，倒不是怪他打自己的屁股，说实话，她其实被爽到了。但这话不能当着乔纳森的面说出来，不然他可能更起劲儿了。 她趴在他肩上喘着，故意不哼也不叫。 少年见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心思活络起来。又往她屁股上招架了两下，少女果然听话的叫出声。 “啊！乔乔，不要打了～哼嗯，嗯，好舒服～，轻点。” 乔纳森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他们是这么的合拍，就像是命定的伴侣。 就连少女偶尔的恶意都让他又爱又恨。 没去管臀部的情况，程曦哼哼，捏着他耳垂，“哼，爽完了？快帮我好好揉揉，屁股肯定被你打肿了！” 乔纳森其实才半分饱，但还是任劳任怨的帮她仔细揉屁股。 程曦享受完少年的侍弄，撑住他肩膀低头对着少年的薄唇印下一个香吻，随后拉着他起身，把他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少女跪在少年双腿之间，手掌盖在他大腿上抚摸，漫不经心的拨弄着他昂扬着的肉棒下的卵蛋，看着肉棒在她挑逗下慢慢竖起，程曦对上乔纳森看过来的视线，绽放了个灿烂的笑容。 她捧着胸前沉甸甸的双乳，将桌上未喝完的半杯水顺着乳沟淋下。 忍住凉水带来的战栗感，程曦握住眼前勃起的粗长肉棒放在乳沟里，双手推着两侧的乳肉往里挤，上半身缓慢的上下摇了起来。 乔纳森兴奋的眼角发红，双手展开搭在沙发背上，微抬下巴瞥着少女的动作。 俯视的角度清晰可见少女玲珑的身段，自己狰狞的阴茎在少女白嫩的乳沟里进出，视觉上极大的冲击和下体逐渐得到舒缓的欲望交织。 脑海里却衍生出更大的欲望，他想把身前的少女压到身下，用自己的阴茎狠狠捅进她小巧的穴里，看她露出痛苦又快乐的神色，忍不住为他大叫出来…… 乔纳森闭上了眼，不去看眼前让人喷血的画面，极力驱赶脑中暴力的想法，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下体的快感上。 少女的乳沟与周围的软肉是飞机杯比不上的柔软，像块嫩豆腐，仿佛用力捏就会碎掉。 乳沟并不能把肉棒全部含纳其中，龟头时不时戳上程曦的下巴，她动作慢了下来，慢吞吞的滑动。低头看着咫尺的龟头，张开嘴包住了半个头部。 淡淡的腥味炸在味蕾，程曦伸舌抵住马眼向里狠吸了口。 乔纳森的双手骤然抓住沙发，喘着粗气看她吞咽着自己的龟头，被少女这么一吸，他还真没忍住，在她嘴里喷出精液。 少女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不防，少量粘稠又浓腥的液体滑进喉间，大部分则堵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乔纳森反应极快，在喷出的瞬间后抽身，抽出桌上的抽纸，接住少女嘴里含着的精液，让她全部吐出来。 他有些抱歉又心虚：“宝贝，对不起，太舒服了我没忍住。”未等少女眼刀扫来，他吻上她的唇，含糊的低喃：“sorry.” 乔纳森的舌在她嘴里扫了一圈，把那残留的液体卷进自己的口腔，啯了啯腮帮吐在了纸巾上，他有些嫌弃：“真难闻。” “噗呲。”程曦笑了，“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对自己的子孙后代这么嫌弃。” “好啦，帮我套好衣服，我要去洗漱，一早上起来就被你勾引，害我变得脏脏臭臭的，你负全责！”程曦搂住乔纳森的脖子轻晃着手臂撒娇。 “是我错了。”少年认错态度良好。 泳衣 佛罗里达州仿佛永远都不会阴沉的日光明媚得甚至有些刺目，北纬30°的夏日炎热灼人，即使只是清晨，太阳已经早早的占领了地平线。 程曦推开二楼女性卫生间的门，想在洗手台做个简单的清洁工作，冷不丁被倚在门后的男人吓到。 男人被推开的门撞倒在地，仍旧昏睡不醒的样子。 看来是个醉鬼，且昨晚疯的不轻。 乔纳森听到她的尖叫赶来，对于倒在门边的家伙见怪不怪，直接没轻重的踢了一脚，正好踹在他的肩膀上。男人闷哼了声，还是没醒。 乔纳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将程曦拉到了男卫生间，对于女孩有些迟疑的僵持他显现出与刚刚判若两人的耐心：“放心，早上没人会来的。” 程曦瞥了眼躺在地上，半个身子探出门外的醉鬼，眨了眨眼。 “你知道，他看起来似乎脑子不太清醒。我是说，可能他已经醉得脑子里都是酒水。” “当然。” 话虽如此，少女还是有些做贼心虚的以最快的速度清洁完毕，带着乔纳森也不由自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两人下楼时，恰巧遇见打着哈欠从转角处上来的蜜安娜。 蜜安娜抬眼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嘴角向上挑了挑，暧昧又肉眼可见的欣喜：“昨晚我睡了一个好觉。”说完，丢下他们上楼了。 周末是一个能放慢一切的神奇时光，就连街上的行人看起来都慵懒了几分。 可这个点还是有些早了，或者说，大部分商家都消极怠工？ 乔纳森和程曦也不急，慢悠悠牵着手沿着街道毫无章法的乱走，大概半个小时才找到一家开始营业的麦当劳。 乔纳森转头询问程曦时，她只是欢快地告诉他要一份大份的薯条，其余的就靠他自由发挥了。 早餐取完后，少女用手肘撑着桌子，双手轻拍小小的鼓了下掌：“我要实现薯条自由了吗？这可真棒！” 少年似乎有些不理解，在少女细心蘸完番茄酱后，虎口夺食般从她手里抢过一根薯条，两根手指捻着放进嘴里朝她笑。 程曦张着还没闭合的嘴巴，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立马探出身掐着乔纳森的腮朝两边扯，气鼓鼓地把剩下的薯条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乔纳森对她仓鼠似的行为忍俊不禁，把手边的汉堡和鸡翅往她一侧推了推，用手臂碰了碰她的，无声的请她消气。 程曦轻哼了声，让出了宝藏般的薯条和番茄酱，两人于是又很腻歪的投喂式吃完了早餐。 阳光倾泻在桌边，晃得有些刺眼，少女面向窗外，闭上眼伸了个懒腰。 缓缓睁开眼睛时，意外看见对面的泳衣店。广告屏上身材丰满的女郎用她诱惑的双眼盯着街上来往的行人，身后是大片的沙滩与海浪。 阳光，沙滩，大海，弗罗里达。 这几样元素相结合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程曦慢慢放下伸展的双臂，轻声对一旁的乔纳森说：“乔乔，我们去看海吧。” 对面的泳衣店已经营业，两个人进去时原本懒洋洋整理泳装的店员立刻进入工作模式，热情地向他们微笑。 这是一家完全为女性打造的天堂，从幼童的可爱风小泳衣到成熟的女人味性感设计型，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乔纳森看起来面色无异，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想帮她挑选，店员也并没有阻拦，兴致勃勃的看他们走过一排排衣架，仿佛只是等待最后刷卡时的收钱机器。 转过又一个衣架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单独摆放在一处的泳衣显得孤零零的，但又显然以一己之力力压其它的款式风格。 像大海一般纯净又神秘的蓝，挂脖式设计在领口处交叉，留给腰线足够的收紧和褶皱，海浪一般的波浪式裙摆轻盈飘逸，可以想象海风吹来时荡起的涟漪。 店员看他们有些愣住的身影，这才施施然走过来，帮忙取下那件泳衣递给少女，露齿笑：“试衣间右拐。” 程曦抱着轻飘飘单薄的衣服走进试衣间，换上了面料冰凉的泳装，最后在脖颈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深吸口气才从试衣间走出来。 镜子里的少女乌发蓝衣，泳装上身后才发现它还有许多别出心裁的设计，两侧腰菱形镂空，背部双层交叉，最令人惊奇的是胸部带有聚拢效果，牢牢的困住了胸前那双玉兔，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程曦从镜子里看到男友惊艳的双眼，他从身后慢慢靠近，最后环住她的腰扣紧，下巴轻轻搭在她颈窝，看着镜子中她的双眼说：“宝贝，你真美，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了。” 青春期的少年真是一天一个样，明明初次见面他只比她高出一点，现在从镜子里看竟然已经高出半个头了。 少年因为经常锻炼两臂的肌肉微微鼓起却不显臃肿，将她抱在怀里时体型差初见端倪。 要不说为什么影片中男女主角总喜欢在镜子前做爱呢，那种比羞耻感更加爆棚的，可能就是看她或者被他拥着的安全感吧。 两人并没有腻歪很久，毕竟这还在店里，没有犹豫的付款后，店员再次露齿笑：“欢迎下次光临哦！” 几乎是立刻，乔纳森就进入男士泳装店，没再多看款式，只是挑了一条和少女身上连体泳衣颜色十分相近的蓝色泳裤。 他们没有为了赶时间去最近的沙滩，而是驱车来到一片人流相对稀少，礁石也较少的沙滩。 在开车途中，又是上次那条熟悉的公路，程曦询问完乔纳森后，在他允许下打开了车顶的天窗。少女单腿搭在扶手箱上，一只脚踩着副驾座椅，半个身子探出了车外，她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展开双臂去拥抱迎面而来温暖的风。 接近目的地时，程曦已经看见了零落结对的人群，不多但也说不上少，对于乔纳森而言这个结果显然有些糟糕，可程曦却很开心。 2020年过去已经有大半年了，人们已经养成了习惯，对于聚集性的人群几乎像是看见瘟疫，恨不得相距有一个银河那么宽。人人自危的境况下，世界形势也越来越糟糕，对于“疫情结束”都期盼着却没有实质的概念。 没有疫情的世界真是美好啊，少女默默感叹。 汽车在指定区域停了下来，乔纳森解开安全带，揽过少女搭在扶手箱上的一条腿，在小腿腹上印下一个吻，轻拍了拍示意她下来。 冲浪 程曦从车里出来的时候，迎面就是一股接着一股的热风，海水独特的咸腥味混在风中钻入鼻腔。 鞋子被脱在车里，程曦光着脚踩在公路上。炙热的阳光把沥青路面晒的变软发烫，少女被烫得跳了一下，连忙把光着的脚丫踩在乔纳森的脚背上。 没一会儿她又顺着这根人形杆往上爬，手臂揽着少年的脖子，两条大腿夹紧他后腰，把脚搭在乔纳森的臀上，像个树袋熊一样牢牢地攀在他身上。 乔纳森无奈地用双臂把少女的腰往上托好让她抱得更紧些，佯装生气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抱着她走到后座，拿出男士拖鞋往她脚上套。 过后他也没放程曦下来，仍然抱着她往沙滩上走。倒是程曦看着路过的行人，有些不好意思被当做残废，挣扎着从少年身上下来。 脚上的拖鞋明显大的不合脚，程曦就拖拉着一双鞋慢吞吞的被乔纳森牵着跟在后头。 距离海边还有一段距离，脚下的沙子并不细软，如果不穿鞋赤着脚踩在上面，保不齐会被藏在沙子里的细小石块划伤。 墨镜把过于明媚的阳光柔和成了对人眼部舒适的光线，少女视野中最亮的竟然是远处大片大片的白色沙滩。 洁白光亮的沙滩边，燕麦、棕榈树、海葡萄树在海岸上茁壮生长，被海水冲刷得几乎变成白色的石英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越近，海水那股咸湿的气息就越重，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酒香，以及沙滩椅上晒着太阳的女郎身上的香水味，混在一起是意料之外的适合。程曦暗暗想，或许可以出一款这样的香水，前调是葡萄酒酸涩又带点轻盈的酒香，中调是明媚的阳光，最后就是大海永不散去的潮湿水汽，余韵绵长。 隔着拖鞋，程曦都能感受到沙砾的柔软，她松开了乔纳森的手，将鞋子拎在手上，向卷上岸的浪花飞奔。 乔纳森被抛在少女身后，却仍旧很闲适的样子，墨镜下的薄唇往一边挑起，慢悠悠地跟在程曦后方。 从前学习很累的时候，程曦很喜欢看视频放松，她看人类采耳，看给驴修脚，最爱的还是赶海。 程曦的家乡是诗人笔下的江南，江南多水却不沿海。河水与海水截然不同，从颜色到气味，甚至是孕育的生命，而两个大洲的海又是不同的，却同样让她喜爱。 脚下一波一波的海浪亲吻着她的脚背，慢慢走进大海的感觉非常奇妙，程曦没有感到害怕，这或许是来自DNA里深远的记忆。 原本只到脚背的海水也渐渐没过了脚踝，随着少女停下的脚步停在了小腿下腹，那片被少年刚刚吻过的地方。 海风吹来时，程曦泳衣的裙摆也漾开层层迭迭的弧度，像一朵开在海面上的花。 乔纳森情不自禁拿出手机对着前方安静看海的少女拍了张照片。彼时，他还不知道，这张照片是支撑着他往后多年灰暗岁月里的一束亮光。 乔纳森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里，抬头看见少女已经转过了身子，笑着对他招手。 他跑近后，少女掬起身前的一把水猛的泼在他身上，破碎的水珠泛着点点碎光，顺着他胸前肌理分明的线条滑下，乔纳森微闭着眼，睫毛还是沾上了一些水珠。 他反应过来后想还击，少女却很聪明的不恋战，一手得逞后立刻跑开了。 可到底舞蹈生没有体育生速度快，还没跑开几步程曦就被身后有力的手臂揽住腰，双脚短暂的腾空，水的浮力让他们两个都有些重心不稳，狼狈的摔在浅水沙滩上。这下倒好，她直接坐在了海水里，就连腰腹处的泳衣都湿透了。 他们面面相觑，看着看着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最后程曦先起身，两手拽着乔纳森的胳膊起来。 他们干脆就坐在沙滩上玩沙子堆起了城堡。两人就如何设计城堡有些意见不合的闹起来，不过明显就是小情侣打闹，没人当真，连路过的大叔都有些好笑的看他们争吵。 最终竟然对方的意见都没被采纳，小情侣听了路人的意见，又目标一致，快快乐乐的堆起了城堡。 堆到最后，程曦还沉浸其中，丝毫没注意到乔纳森去而复返夹着一块冲浪板过来了。 眼前刚堆好的城堡骤然被一大片阴影笼罩，程曦抬头，没顾上分享喜悦，先被他一侧夹着的长板惊到了。 乔纳森带她到另一边几乎没人的地方，放下夹板率先做演示。 黄白相间的长板在碧波上起伏，少年先是趴在了冲浪板上，然后慢慢直起身双腿前后交叉微蹲着站定，脚下的长板听话的在海浪上漂。 没过一会儿，乔纳森又控制着冲浪板漂向了程曦的方向，在岸边缓缓停靠。 从冲浪板上下来时，乔纳森微扬着下巴，眼神恣意，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她笑。 程曦注意力成功被他吸引到，乔纳森很少这样笑，更别提把六颗牙齿齐整的露出来了。 他的牙齿很整洁，但两边都有一颗微凸的犬齿，锋利又尖锐，不然当初也不会一下就把她脸颊咬出血。但是一笑就显得幼稚又可爱，完全是个小少年的样子。他大概也知道，还总装着成熟，所以轻易不会这样笑。 今天或许是在女朋友面前成功地耍了一回帅，这个年纪的高中生幼稚又臭屁，他或许自己都没发现，只顾着得瑟。 如果乔纳森身后有尾巴的话，这会儿估计甩得都快骨折了。 程曦没有戳穿他，用惊讶又崇拜的眼神看他，冲上去抱着他的腰，撒娇的晃着手臂，眼里都是：教练，好帅，我想学！ 乔纳森被成功的取悦到，脸上的笑又扩大了几分。 然而，几十分钟后程曦有些后悔不该顺着他了。无他，实在是因为冲浪太难学了！ 明明就是几个简单的动作，但她却一直停在第一阶段：趴着。 重心不稳的感觉让她很难受，程曦觉得就连一棵海草都比她要舒服多了。 趴了一会儿，她试着站起来，前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但有乔纳森在一边托着，倒不至于滚到大海里。 接连出师未捷身先死，就连一旁的乔纳森都有些不忍心，想把她连人带板拖回岸边。殊不知，他这一举动彻底把少女的胜负欲激上来了。 她在脑中复盘了一遍所有的技巧，又给自己心理暗示，努力把脚下的冲浪板想象成练舞室的地板。她在陆地上，在陆地上，对，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程曦慢慢地站了起来，几个碧波晃过，她稳立在长板上。 耳边传来少年的欢呼，少女才睁开双眼，惊喜的朝他笑。 这一笑，脚下破功。程曦直接从冲浪板上摔了下来，砸在乔纳森的怀里，全身湿透。 少女没意识到，只是搂住少年的脖子：“乔乔，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 “没错，宝贝，你太棒了！” 两人双眼含笑注视着彼此，都没注意到渐漂渐远的冲浪板。 ———— 这一章写得好欢乐啊，感觉就站在一旁看他们闹。 水下 海面上孤零零飘漂着的冲浪板终于还是被捞了回来。 程曦趴在长板上，双臂交迭垫在下巴处，悠哉地注视着泡在海水里的乔纳森。 碧色的海水没到少年的胸肌，他腰腹处的肌肉经过光的折射在海中犹如虚幻之影，很不真实。程曦恍惚觉得他是海里的人鱼王子，被狡猾的人类诱引出海偷偷私会。单纯的人鱼完全不知道人类会怎样蹂躏他，还睁着纯洁的双眸深情凝视她，让她心里被小猫抓了一样直犯痒痒。 少年完全不知道女友正在满脑海的跑火车，他还以为程曦想继续练习，乖乖的在一旁稳着随海浪摇晃的冲浪板，随时准备接住会摔下来的她。 少女缓缓坐了起来，却没有想要继续练习的意思。她侧跪在冲浪板上，面对向乔纳森伸出双臂。 少年下意识的接过她，贴向她的身子，搂住少女送过来的软腰。 程曦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住乔纳森湿润的唇，细细的含了一会儿后用舌尖一圈圈描摹着少年的唇线，在他唇角处轻轻的舔舐。 乔纳森被她温柔的吻亲到情动，手指探进她泳衣腰侧的镂空处，贴着她的肌肤缓慢的游走。 程曦舌尖扫到乔纳森唇中，暗示性的往里戳。少年便顺从地打开唇瓣，让齿关外的少女进来。 少女没有着急着寻找他的舌，而是用软舌含住了他的一颗犬齿舔弄。 尖锐的牙尖顶住少女的舌，主人却在刻意收着锋芒，避免心爱的珍宝受伤。 少年手指因为长期打棒球，手指关节内侧生了一层薄薄的茧。他的手贴住腰侧又往后腰钻，摸到少女敏感处痒得她更贴近了他的怀里几分，去避开作恶的手指。 舌尖因为这个动作不经意的划过牙尖，两个人的口腔里立刻漫上了淡淡的血腥气。 乔纳森惊动般睁开双眼，停下动作作势要离开。少女却把他搂的更紧了，她终于放过了他的牙齿，转而挑逗起他的舌头。 血腥气化成了最催情的药雾，在他们口中弥散着，纠缠着。 直至最后的腥气和唾液一起咽进喉咙中，这场缠绵才云消雨歇。 少女脱力般仰躺在了冲浪板上轻轻的喘气。 上方的蓝天高远的望不着边际，又仿佛低得触手可及。几只海鸥盘旋在上空，轻盈的翅膀划过天际，留下仿若可见的弧度。 程曦的视野里突然闯进了乔纳森担忧的脸，他的手就要掰开她的嘴，去检查那条皮顽的舌。 她突然一把搂住了他，小脸往他胸腹处埋，眼睛的睫毛扫过腹肌，小舌也不听话的去舔他腹部稀疏的毛发。 冲浪板因为两侧重量的不均衡成功实现了侧翻。小色魔还没有仔细品尝面前的的“巧克力”，就猝不及防泡在了海水里。 等到少年抱着她重新坐在长板上时，她连头发丝都湿透了，一连串的水珠滴滴答答地从她发梢和脸颊滑下，好不狼狈的模样。 乔纳森却在一旁乐不可支，笑的都快把腰塌了。程曦生气的拧着头发上的海水，又空出一只手拨弄身下的水往他身上泼。 乔纳森不笑了，嘴角弧度却没收。他摸上少女湿淋淋的发，动作轻柔的帮她绞干。 少女痒意未散，火气也没消，小腹一阵阵的发热，想要被弄，被止痒。 她惯常不会憋着让自己难受，且又实在会撩拨人让自己舒服。 乔纳森正专心手上动作，耳垂又被轻轻含住。人类开口用诱惑的嗓音蛊惑单纯的人鱼，粘稠拉丝的声线拽着他沉入深海：“舔我。” 诱惑的声音继续：“在水里。” 乔纳森感觉后脑升起一阵阵的麻，他偏头看她，眼里的侵略毫不掩饰。 轻轻吻了一下少女嘴角 ，乔纳森潜入水中。 少女原本压在屁股下的腿荡在了水里，脚踝被水下的双手拖着往海里伸去。 程曦低头去看，只看见少年头顶，灿金发被海水浸湿后变成了深金色。 腿间的内裤被牙齿轻咬住往一边拨开，海水覆上阴部，又潮又凉。 没有感受太久的凉意，水下少年温热的唇贴了上来。 他热热的舌头探出，含住了在水中瑟瑟发抖的小珍珠，发狠似的去吸。 程曦两手紧紧的扣住了身下的冲浪板，还要注意不远处岸上的人群，却防不过若有似无扫过来的视线。 腿间少年的动作越来越凶，这哪里是单纯的人鱼啊，真要命。 阴蒂周围的软肉被吸得通红，舌尖扫过的热意和海水的冰凉交织，一波一波让她仿佛身处冰火两重天。 “哗！” 少年破水而出，脸部潮红，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眼睛里浓厚的欲望遮都遮不住。 他朝着她两边大腿的软肉吻了吻，仿佛只是上来换个气就又沉入了海里。 这一次动作更凶，舌尖精准又灵巧的的钻入小穴里，手指捻着阴蒂不轻不重的揉捏。 但舌头毕竟长度有限，程曦感觉小穴深处痒的厉害又被少年这样戳弄，不仅不止痒，简直双倍折磨。 她屁股向后缩了缩，想要逃开，双腿却被他两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乔纳森感觉到她的挣扎，唇和手指变换了位置。 他咬着那个小豆子，中指往她的穴里钻，指部的茧和内部的肉壁摩擦，指尖触及到一层薄薄的阻碍。 他停在那层膜前，在周围扣弄，又模仿着阴茎进出的动作，爽得程曦脑里炸开了烟花，迎来一波又一波几乎灭顶的快感。 她的手再也抓不住冲浪板了，身体顺着心意滑进水里，被乔纳森拥住。 手指被抽出，程曦又是一个战栗。 他们在海面下，在海水中接吻换气，少女的腿绞在少年腰上，双臂搂紧了他的脖子。少年托着她的臀，将她往怀里按。 女孩海藻般的长发散在他们周围，在水中起舞，蓝色的裙摆在海里开花，荡出诱人的弧度。 是人类吗？ 是海妖啊。 再次无人顾及的冲浪板随着海面上的一波波海浪漂走。 这一次，是真的漂远了。 回家 海鸥从眼前低低略过，白色的尾羽被阳光染成金色。 程曦和乔纳森牵着手沿着海岸线散步，两人之间相连的手臂规律的前后晃动。 泳衣半干着，内衣还是湿哒哒的，海风裹挟着潮湿水汽吹来时让人感觉就像被海水滤过一般。 大部分人都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日光浴，像他们这样只是悠闲漫步的则少之又少。 偶尔程曦会被脚下不时冒出的贝壳硌到，疼痛受伤不至于，因为它们大部分身材圆润且埋在细软的白沙里。 刚开始程曦还会兴致勃勃的去挖开有贝壳或者海螺出没的沙地，但当她与某一颗海螺中冒出的寄居蟹对视，并且从乔纳森口中得知带走它要冒着触犯佛州法律的时候，她立刻毫不留恋的将它半埋进沙子里，末了还用脚踩了踩周围已经平整的区域，企图“毁尸灭迹”。 乔纳森就在一旁看她背着手小心翼翼又做贼心虚的动作，不由揽过她，摩挲着少女圆润的肩头。难得好心为她脚下不知未来的小家伙求情：“好了，放过它吧。不用太紧张，宝贝。” 算了。程曦想，即使一时带走了，等到穿越回去大概也还是会回归原样吧。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她，程曦忙询问乔纳森，上次留给他的唇釉是否还在，果然得到的是否定回答，更加证实了她原本的想法。 “也就是说，我不能留下、可能也无法带走任何东西。”程曦微蹙着眉。 这就有些难办了啊。 抛开这个事实不谈，他们随后又交换了ins和推特，脸书账号，约定好了等程曦回去后就添加好友。 不知觉中，原本淡蓝的天际渐抹上一层又一层橘色的红，像渐变的舞女的裙摆，是动态着的，飘逸着的。 沙滩边有许多公共的淋浴场所，简单的冲洗并不能冲净海水和沙砾的黏腻。 乔纳森带着程曦钻回车里，临近黄昏的温度在慢慢降低，乔纳森找到一块绒毯给程曦披好，没再允许她打开天窗。 他一手狠狠揉了揉少女的头发，一手稳住方向盘，脚下的油门踩到底，汽车飞速行驶在空旷的公路上。 中途，玩累的少女裹着毯子窝在副驾睡着了。乔纳森时不时去看她，看到她还在那时才会放下心，心里就好像被一层蜜糖裹着，蔓延到四肢百骸都发甜。 赶在太阳终于要落下时，他们回到了家。 乔纳森承认上次是他失误，没有考虑到爸爸会提前回来，但他可以做到今后不会再有类似情况出现，他也绝不允许意外的出现。 除了，她。 仔细回顾，除去12岁那次，他迄今为止最大的意外似乎就是遇见她这个“麻烦”。 她的每一次出现总是在他动欲念的时候，几乎都打的他措手不及。 原本他可以抛弃这个“麻烦”的，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打给警局，那些警察大概会把她当成偷渡的黑户一样处理。即使她会消失，凭她胆小的样子，或许就不会再有一次又一次的往返。 可现在，没人比他更想把她藏起来了。他似乎，永远都舍不得放下这个“麻烦”。 乔纳森给程曦解开安全带，没有要叫醒她的意思，臂弯绕过少女双腿，小心翼翼抱着她下车。 少女睡眠本就浅，乔纳森轻柔的动作还是把她唤醒了。她嘟囔了几句，嗓音带有朦胧的睡意，抬眼看到是他后，脑袋往他胸口蹭了蹭，还想着继续睡。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休息？”少年低低的在耳畔轻语。 程曦摸了摸肚子，答了声好。 她从乔纳森身上下来，跟着他走进别墅内。 玛丽安正在打扫客厅，冷不丁看见乔纳森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她大脑变得迟钝有些怔愣的盯着他们看。 “两份晚餐，玛丽安。Umm，宝贝，三明治可以吗？” “好。” 玛丽安这才回过神，慈善的对他们笑了笑，放下手头的工具去厨房了。 “再来一份吧，谢谢你玛丽安。”楼上传来又一个女孩的声音。 贝蒂走下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程曦却并不尴尬，从容地打着招呼，得到女孩略微矜持的点头。 少女暗笑，看样子确实比她要成熟，也更像个姐姐，但说到底眼前的女孩还是比她小，看成女版乔纳森就完全不会紧张。 爱屋及乌，程曦甚至还想去摸摸贝蒂的头。 她于是很自来熟的绕过乔纳森，和贝蒂交谈。 贝蒂性格其实比乔纳森还要内敛，也没他能“装”。她常年一副眼镜，姣好的容貌没有发挥它该有的优势，反倒被主人肃着的脸隐藏。在大部分同学眼中就是一个只会学习又不好接近的“nerd”。 面对程曦热情的示好，她甚至有些排斥。 等到晚餐做好，程曦到底没能熟到可以摸贝蒂的头，但她觉得她们称得上是朋友了，于是心情又轻快了几分。 晚餐间，睡意一点点消散，等到结束，程曦已经完全不困了，但身上包括头发还是黏黏的，因此她被乔纳森领着进了浴室。 虽然嫌弃有些麻烦，但贝蒂还是主动给她送来了新的内衣和睡裙，又从橱柜里找出一次性洗漱工具，交给程曦。 程曦看着还没她高的小少女为她一阵忙活，尤其是这张脸还与男朋友很相似，她有些母爱泛滥，那瞬间还是没忍住温柔的摸了摸贝蒂的头发，轻声道谢。 贝蒂僵了僵身子，有些气恼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匆匆的离开。 程曦笑了出来，关上浴室的门开始清理起自己。 程曦最后还是顾忌着在男朋友家，睡在了客房。即使他们好像并不在意她是不是要休息在乔纳森房间，她也不想就真的完全抛开所有和男友腻歪。 没办法，文化差异需要一点点的去融合。 夜色变深，整个小镇都沉寂下来。 程曦睡到一半，迷迷糊糊感觉到身后的床塌下去一块，她有些惊觉般睁眼摸索柜子上的台灯，腰肢就被熟悉的力道搂住。 “是我。” 乔纳森模糊的声音传来，程曦这才放松紧绷的身子，软下来向后窝进男友怀里。 他们并没有再进行过多的交谈，乔纳森好像就是来看看她，顺便和她一起纯睡觉。 也是，今天玩的好累了，但是，很开心。 少女呼吸又清浅起来，和少年的呼吸慢慢的变的同步。 歌声 骤然从甜香的睡梦中醒来，程曦险些一个没站稳摔倒在洗手台前。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切。 把一旁还在播着洗澡水声的手机关停，程曦看了眼时间，意料之中的没有发生任何变动。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痕迹，她换上睡衣重新躺在了床上。 拉好床帘后，程曦一边打开脸书，一边搜寻着脑海中记下的乔纳森的用户名。 一个一个的字母和数字被敲下，查找列表下的头像变得越来越少。最后一个数字输入完，她按下回车按键，结果显示并无此用户。 程曦皱了皱眉，又打开了其他两个软件。然而，搜索栏下一片空白的页面让她的心跳骤然停了两拍。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累以至于记忆出了偏差，但细细复盘之后又肯定自己没有记错。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乔纳森存在于平行世界？ 少女哀叹了声，把手背盖着眼睛上，苦恼的思考着。 不过没一会儿她的呼吸又平缓起来，直到觅食完的叁人回来都没再把她惊醒。 ———— 舞蹈社面试那天，天气渐入温凉。 程曦为了配合要表演的曲目，还穿着紧身的露腰短袖。开了空调的室内比室外凉得多，偶尔中央空调冷风扫来时能激起她胳膊上的一层鸡皮疙瘩。 等候室里人并不是很多，男女比例大概是叁比七。在她前面有个打扮很酷，留着蓝黑色狼尾发型的女生。程曦正盯着她的发色出神，想着要不要也去染个酷酷的颜色时，前面的女生突然转过身子，晃了晃手机对她扬眉：“同学，加个微信？” 程曦愣了下，反应过后才有些呆呆的应答：“啊，好呀。” “白慕，羡慕的慕。” 程曦扬了扬唇，填好验证信息后把界面拿给她看：“程曦。” 白慕点了下头，留下一句“再会”就跟着引导员和前面的几个人去往面试的教室了。 程曦深呼吸几个来回，搓了搓胳膊上竖起的汗毛，小幅度的在原地做拉伸。等叫到她名字时，她刚好和出来的白慕打了个照面，对方丢下一句：“加油”后就扬长而去。 面试不是很难，社团里的学长学姐也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简单问答后就让她自己手机外放音乐。 她选的表演曲目是最近很火的一支男团舞蹈，一整套大开大合的动作跳下来额上都冒出了几滴汗珠，她跳舞时的狠厉与张狂和外表大相径庭，这种反差让人眼前一亮，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对面的面试官们脸上的惊喜即使戴着口罩都遮不住。 结束后，一个学姐笑着让她回去等通知，程曦这段时间绷着的一根弦才终于松了下来。等她回到寝室冲完澡后，李信佳立马扑了过来抱住她，哀嚎着：“曦宝，我们要被封了！” 程曦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什么？” 一边的赵璟雯冷静开口：“刚刚班级群里的新通知，说是今早核酸测出了一只羊，就在我们隔壁楼。现在这片寝室楼都要被封掉，看来短期内我们只能线上课了。” “真是防不胜防啊。哎？彤彤呢？” “她正从图书馆赶回来呢，马上就到。” “那就好。” 程曦呼了口气，又庆幸又担忧。还好面试已经结束了，但是要就是上午一会儿工夫就中招了那就糟糕了，这颗提起的心直到当晚检测结果出来后才被放下。 长达两个星期的封寝生活开始，起先她们还适应良好，可长久的憋闷到底是能把人憋出病来。 寝室楼群里除了每天的打卡接龙之外，就是日常问答和交易，氛围还算融洽，直到封寝的第十天，群里因为一件放在平时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吵起来后，越来越多的矛盾接踵而至般爆发，看得她们四个瞠目结舌。 这场闹剧最终以管理员禁止全员发言后才堪堪收尾。 “我有预感，今天的事不是结束。”赵璟雯撑着额头无精打采。 季彤回答：“唉，能理解，毕竟现在搁谁心理状态都不容乐观啊。”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时候，程曦正在微信上和白慕聊天。 她看着手机上弹出的又一条信息后，心里有些担忧，但想了想，还是回复了个好。 这天晚上，夜色寂寥，难能可见的天空有几颗微亮的星子，路灯溢散出温暖的光，晚夏的流萤一群群的聚在灯光下，氛围温暖又寂寞。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沙哑带着点雾般朦胧的歌声从窗外飘进来，程曦抿了抿唇，不经意地开口：“诶？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看书的和戴耳机听音乐的闻言都停了下来，李信佳率先回答：“好像有人在唱歌啊，唱的什么没太听清。” “那要不我们去阳台瞧瞧？”程曦诱惑着。 “好啊好啊。” 赵璟雯有些迟疑：“别了吧，万一人家就是在练歌呢。” “哎呀老赵跟我们一块吧。”季彤说完就拉着赵璟雯胳膊往外扯。 “好好好，等下，前面两个你们回来把口罩戴好啊。” 走出阳台，歌声清晰起来。 对面楼的四楼某一个阳台上，叁个手机闪光灯的光亮在她们后面以黑暗做背景的房间前显得格外醒目，看不清模样的人坐在椅子上弹唱着周董的《稻香》。 “这姐妹谁啊？好勇啊，这是把阳台当演唱会了吧。嚯，还有应援呢。”季彤双手抱臂感叹道。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作为串通好一切的主使之一，程曦有些心虚，可到这一步了也不能退缩。她正想着怎么开口，李信佳已经开始跟唱了，声音貌似还不输对面的。 季彤和赵璟雯被她吓得一愣，又一回头，程曦也已经给力的附和上了。 几个女孩清越的歌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进来。就连一开始显得拘谨的赵璟雯都不自觉的小声跟唱着。 歌声越来越大，灯光也越来越亮。 “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下午的那场战火仿佛都消弭在这场默契的音乐盛会中。在这片灯光连成的灯海里，黑夜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第五次穿越 这场早有预谋的计划进展的还算顺利，如果除去最后两栋楼的宿管阿姨没有拿着喇叭勒令她们回寝室的话。 更晚些的时候，群里的禁言被取消了，憋坏了的大家立刻讨论起带头唱歌的女生，到最后，白慕竟然成了她们的“新晋老公”。 程曦笑嘻嘻地把截图发给白慕，后者回了个害羞的表情，还开玩笑的回击：“那你赞同么？” 她挑了挑眉，回答：“我已经有了哦。” 白慕很快就回了：“那真遗憾，没有这个荣幸。” “别呀，你可以当我老婆。”程曦悄皮打趣。 白慕控诉：“喂喂，我是直女！” “知道啦知道啦～”程曦看到这忍不住笑了下。 李信佳把头搁在她床沿边看她眉眼飞扬的样子，转身伸了个懒腰：“我就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不，问题迎刃而解了。” “对，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哈～好困啊，姐妹们，我去关灯咯？”季彤一边回答，一边把脸上的面膜撕了下来，转头得到三人的一致回答。 在即将踏入十月的前一天，程曦她们的封寝生活才算正式结束。 与此同时，舞蹈社也开始了第一次活动。但考虑到人群的聚集性问题，社长只是把完整的动作分解视频发到了群里，接下来就由她们自主安排时间练习了。 第二天上课，李信佳一早就按耐不住了，连去教室都比以前更积极了几分。程曦被她拉着，逐渐从快走变成了小跑，等到教室，季彤和赵璟雯诧异的看她们气喘吁吁的模样，好笑，“这还没到时间呢，你们怎么这么急。” “急着来汲取知识嘛！哎哎哎，王姐还没来呢，之前不都是提前二十分钟就到了？” “不清楚，可能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赵璟雯头也不抬，笔下刷刷。 这时候，翻译理论与实践的课程群里冒出一条新信息：同学们，今天老师临时有会议，第一节课改为自习，大家把接下来我发的文本笔译作业完成后可以自由复习。 “王姐要开会啊，怪不得呢。”李信佳恍然大悟。 说是第一节课自习，但事实上她们作业还没做完老师就匆匆赶来了。 “不好意思，临时耽误了上课我向大家道歉，但这次的会议和你们有很大关系，可以说，会给你们未来就业有一定帮助。” “咳咳安静，好了，这事我就不多说了。来，我们翻开课本第三章。后面的同学，作业就先不要做了听我讲课。” 晚上回寝室的路上，李信佳还在疑惑：“什么会和我们就业有关啊？看王姐那样，好像捡到宝了一样。” 季彤拍了拍她的头，“别多想了，说不定就是个就业发展方向研讨会，我们呢才大一，先把绩点搞上去再说咯。” “我总觉得不简单，曦宝你说是吧？”这一问没等到回答，李信佳缓缓转头看着走在最后看手机的少女，眼神狐疑。她步伐慢了下来，渐渐和程曦平行，有意碰了下程曦的胳膊：“曦宝——！” “啊，在呢。”程曦把手机熄屏，转头问她：“怎么了？” “你不对劲！” “没有啊。”程曦坦然。 哪知对面女孩将身子探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恋爱了？” 程曦一开始还无所谓，听到恋爱两字心扑通猛跳了下，她惊讶于朋友的敏锐，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哈，怎么可能呢？我们朝夕相处，我要有男朋友了你们肯定会发现的啊。” “可你最近总盯着手机发呆，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刚才你甚至入迷得都没有在听我们说话。”她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有没有可能你在网恋捏？曦宝，网恋有风险，你要是谈了一定一定擦亮眼睛啊。”说完，她又哽咽起来，“呜呜呜怎么会这样，你是我的！谁从我身边抢走了你！” 程曦简直哭笑不得，她抱了抱假哭的女孩，沉思了下还是决定告诉她：“放心吧，我可机灵了，才不会被骗。呐，替我保密好不好？嗯，我暂时还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 李信佳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随后狠狠闭了闭眼，视死如归的样子，铿锵有力地回答了一个“好”字。 看得程曦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圆脸，“谢谢我们佳佳。” 等到晚上洗漱完毕，程曦拉好床帘靠墙窝在被子里打开了视频网站。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月没刷到乔纳森了，她本来是打算刷一会就睡，没想到手指一滑就看到了少年优越的侧脸。 封面光线昏暗，乔纳森的周围貌似有许多人。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高脚杯细细的杯脚，湿润的嘴唇微开，喉结向上滑，明显在喝酒。 程曦有些气了，上次是抽烟，这次是喝酒，他甚至都还没成年就染上了这些坏习惯。不过一想到平台上偶尔刷到的美国街头瘾君子的模样，那些气闷就化为了浓郁的担心。 她探头看了眼床帘外明亮的灯光，心想这时候换身衣服也太奇怪了，索性下床后穿好拖鞋借着去卫生间眼一闭狠心点开了视频。 ———— 出乎意料的，周围环境和视频封面相差甚大，外面日光晃得刺眼，而且，这不是乔纳森的卧室吗？时间和地点竟然出现了偏差。 还没思考多久，卧室的门被推开，乔纳森走进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显然都有些诧异。 “噗。”程曦最先破功，无他，因为乔纳森的打扮实在是好笑又可爱。他竟然穿着一套连体的绿色恐龙服，帽子被拉下，恐龙的脑袋垂在后面，长尾巴却拖在身后，看着异常的不协调。 “uhm，我猜你这是在COS霸王龙吗？真可爱，不，真霸气哈哈哈哈。”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倒在床上笑了起来。 “霸王龙”的脸青了又绿，脸色臭臭的走过来压住她，“没错，你立刻就要成为我的食物了。” “哈哈哈说谎，你头都掉了。”程曦躲过他覆下来的半个身子，满面笑意的盯着他看。 瞧着瞧着程曦突然抿唇，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撒娇的晃着搂着乔纳森脖颈的手臂，轻轻吐出一句：“我想你了。” 乔纳森不闹了，缓缓垂下头，贴上少女的唇，额头抵着她的，用鼻尖碰了碰程曦的脸颊，回应着：“我也是。” ———— 最近很抱歉啊，更新确实太慢了。一方面有点卡文，另一方面三次元有丢丢忙。等我理清楚后续情节会一周2-3次这样更新。如果之后长时间无法更新我也会在文末说一下的，这样你们就不用陆续查看每天更新了。爱你们 邀请 细密的吻如同春日的雨丝，轻飘飘的落在程曦脸上，身下的薄被和柔软的床垫像突然长手了一样，拉着她往下坠去。 不知不觉中，她搭在乔纳森脖子上的手臂自然向下滑落，思想也随之沉入了一片黑暗。 乔纳森察觉到时少女已经沉沉睡去，他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随后动作轻柔的把她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调整好室内空调才脱下身上的玩偶服，拿起一套换洗的衣物去隔壁的卫生间冲洗。 程曦这一觉睡的很沉但不长，她醒来时屋内昏暗，所以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光线，转头去看才发现书桌前的窗帘已经被放下了。 她眨了眨眼，突然抓起胸前的薄被，手指捏着被角将半张脸都埋进柔软的被子里，然后深深吸了口气。清爽的柑橘味和木质感的柏木松香糅合在一起，就像少年蓬勃的生命力和清冷的气质。 少女在床上像毛毛虫一样蛄蛹了会，才慢吞吞地下床，她挑起窗帘，窗外落日余晖未散，昏黄的日光懒洋洋的照得人很舒服。 她像只猫一般打着哈切，双臂向上舒展伸了个懒腰。 乔纳森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没等出声，少女敏锐的转头，发现是他后步伐轻快的小跑过来，在即将撞上时一个跳跃扑到了他身上，而他也默契的张开双臂把她拥进了怀里。 程曦双腿盘在乔纳森的腰上，双臂环着他脖子。 她低下头，他则抬起头。 在少女坏笑张口前，乔纳森先发制人，捏了捏手里托着的她的屁股，威胁：“不许再提衣服的事。” 程曦腰腹向上抬了抬，让臀部离开他的手，撇嘴道，“我可没说。”顶着少年轻扫过来的眼神，她又改了口风，“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很好奇！乔乔你告诉我吧。” 乔纳森漫不经心的覆下羽睫，一边抱着她走到书桌前，扫出一片空地，将她放在桌面上。他抬眼盯着她看，眼神侵略意味十足。 程曦看懂了，撑着桌面俯身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又飞快离开用双臂抵着他靠过来的胸膛。 乔纳森舔了舔唇，认命般开口。 半晌，程曦点点头：“原来这是你们返校周的dress up day？今天的主题是动物，所以你才扮成恐龙。这听上去可真有趣，那明天呢？” “Pajama?day.” “睡衣日？”程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草莓睡裙，可可爱爱的风格其实也很日常。 “真巧！” 少女耸了耸肩，一抬头就看见少年倾身过来，她闭了闭眼，等待他的吻。 良久，面前的人都毫无动静，她疑惑的睁开一只眼睛，却发现乔纳森正站在一米开外，双手背后笑着看她。 程曦抱臂，鼓腮，有些无奈。 这家伙，还真是会活学活用。 少年又慢慢收敛了玩笑的表情，变得认真严肃：“事实上，我很庆幸你来了。” 说着，他展开了藏在身后的纸板。 纯白色为底的心形纸板上，周围一圈用鲜红色的颜料涂成了一片片玫瑰花瓣的形状，中间是一对跳舞的小人，花瓣与小人之间的空白，被一句“HOMECOMING is a GRANDE event,will you be my DATE？”填满。 “返校周的前一天我就在制作这份proposal，我原本以为直到周六舞会结束它都要躺在我的书架上了，可幸运的是，你来了。” “宝贝，will you be my date？” 程曦的目光从纸板上移到了乔纳森的脸上。 “乔乔，看来你的画画水平有待提升。” “当然，我想说，我十分乐意接受你的邀请！” 少女从桌上跳了下来，接过少年手中的proposal，仰头与他交换了一个湿润的吻。 半晌，她抚上他的胸口，感受着掌下蓬勃跳动着的心脏。 她含住他的耳垂，喘气：“怎么办，我好想吃了你。” 程曦明显感到说完这句话后，腰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她听见少年哑着声低低地问：“你想用哪里吃？” “下面。” 说完的瞬间，她被打横抱起，随即又被重重扔到了身后的床上。 少女躺在床上看少年一件件褪下身上的衣物，又过来帮她。 睡裙被推到腰腹，乔纳森俯身吻了吻她的侧腰，又绕着那块敏感的肌肤吮吸。 他手下动作不停，手指隔着内裤在少女的阴唇处画圈，只是片刻时间，她下体就敏感的湿了一块。 程曦闭上眼睛，五感似乎都集中在触感上，敏锐的不行。 毫无征兆的，乔纳森纤长的中指突兀的顶进了小穴，隔着一层布料在甬道的浅处极具耐心的研磨，时不时又往更深处捅，刺激得她闷闷的叫出声。 少女面色潮红的睁开眼，乔纳森跪在她腿间，嘴唇还在她腰上流连。她伸手去抓他金色柔软的卷发，手指在其中不停穿梭，勉强自己转移注意力。 可少年却抬起了头，暂时放弃她腰上那处被吸的通红的肌肤，张口慢慢地把她的食指和中指含进嘴里，做起吞咽的动作。他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小狗，脸部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升温，却扔不肯放过她的手指。 程曦被他纯情的眼睛和充满色欲的动作弄的呼吸停滞，她身下一紧，直接潮吹。 汹涌的热意喷薄而出，她羞红了脸，连忙用另一只手盖住眼睛，气喘吁吁。 耳边又响起他潮湿仿佛带着水汽的声音：“这只是饭前甜点，宝贝你还没吃我呢。” 热气喷在耳朵和脖颈上，她缩了缩脖子，一手捂住他半边脸，作势要推开。 乔纳森低低地笑了几声，又去给她准备“正餐”。 内裤被褪下，程曦感到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贴住了阴部。她放下盖在眼睛上的手，正上方的乔纳森掰过她的脸，低头含住她的唇，从唇齿间溢出零碎的几个单词：“开始了，宝贝，夹紧。” 程曦闻言听话的夹紧大腿，一层陌生却舒服的感觉立刻涌上来。乔纳森的节奏开始很舒缓，却是从小穴滑到阴蒂，毫无保留的贴合，又重重的碾过。 渐渐的，他动作加快，少女腿间也漫上了连绵不绝热意和痒意。 乔纳森的龟头时不时戳上她身下的软肉，少女有些痛苦却欢愉的呻吟还未出口，就被少年咬碎咽进喉咙里。 一时间，静谧的卧室只有肉体摩擦碰撞的声音和两人唇齿间交换的啧啧水声。 又是一个深碾，少女先一步忍不住，高潮的体液溢出小孔，染深了身下的浅色床单。 乔纳森的动作却还在继续，肉棒沾上液体变得更加湿滑，再一个摩擦之后，他撑起身子，对着少女白嫩柔软的肚皮射了出来。 他们的身下一片狼藉，泥泞不堪。 浓腥的气味逸散，给这间卧室染上了名为情欲的色彩。 礼服 周五，距离舞会开始还有不到36小时。 程曦坐在餐厅吃着玛丽安准备的早餐时，可怜的乔纳森和贝蒂已经在半小时前去上早课了。 临走前乔纳森还神神秘秘的告诉她上午会有一位客人来拜访，要了个临别吻后才离开。 其实程曦除了开始心里一紧，很快就猜到了会是谁，不说她在这里认识多少人，单看乔纳森放松的神情和放心的态度她就大概知道了。 咽下最后一块松软的烤面包，程曦转头对一直以慈爱目光看着她的玛丽安甜笑：“谢谢，很好吃。” 这个身材有些臃肿但看着很慈善的中年美国妇女立刻笑出一口白牙，双手交迭在胸口，有些夸张的呼了口气，“亲爱的你喜欢就好，乔纳森说你来自中国，我在担心你会不习惯美式早餐。” “不用担心，中国人很包容。嗯，我的意思是，我们有一个强大且能品鉴美食的胃。” “哦，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中国，尤其是中餐，但可惜一直没有尝试成功。” “我做过一道菜，对，它的名字叫番茄炒蛋，是这个名字吗亲爱的？” “贝蒂和乔纳森都是善良的好孩子，但我知道我做的那道餐口味并不是很好，好吧，它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玛丽安的情绪从激动到低落不过短短十几秒，最后她沮丧的摇摇头，对程曦撇了撇嘴。 程曦起身，抱了抱这个对她的国家抱有好奇和善意的女人，“我很开心你喜欢中国和中餐，我想虽然我的厨艺没有我爸妈那么棒，但还是可以和你探讨一下，也许今晚我们可以一起完成几道中式晚餐，好吗？” 玛丽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又恢复了那副充满活力的样子：“那真是太棒了！哦，亲爱的你等等，我们要想想做什么菜。对了，还要列个单子，我已经迫不及待去采购食材了。” 然后，程曦就看着她匆忙的跑进房间拿出纸笔，又兴奋的拉着她到餐桌上讨论。 她无奈地笑笑，很快投入进去。 正当她们讨论接近尾声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玛丽安起身去开门，程曦也跟着站起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位“客人”到了。 大门被打开，玛丽安亲切地对着门外人笑。 女人一身墨绿色紧身长裙，将姣好的身形勾勒无疑，波浪形的金色长发被黑色发箍收拢在肩后，她用手指拨了拨身前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又将脸上架着的黑色墨镜轻轻摘下，一举一动皆是成熟的风情。 “sweetie，又见面了。” “蜜安娜！” 程曦扑了上去，给了她一个亲密的拥抱。 “我就知道是你，乔纳森还不告诉我。” “我真开心，看来他还在怪我要占据你一会儿时间呢。” “嗯？” “哈哈和我走吧甜心。抱歉玛丽安，我要带走她了。” “玩的开心。”玛丽安只是笑着招手。 “晚上见，玛丽安！”少女回头摆摆手。 程曦在副驾扣好安全带后，才疑惑地问驾驶位的蜜安娜：“我们要去哪儿？” “为了明天晚上的舞会，亲爱的你需要一条衬得上你的礼服。” 程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脸色微窘。 蜜安娜扫了她一眼，挑起嘴角：“甜心你的衣服很合适，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学校的睡衣日？我相信下午乔纳森会很开心见到你的。” “嗯？我们要去学校吗？” “那小子没告诉你吗？下午3点有他的棒球比赛。” 看到女孩摇了摇头，她扬眉：“我不相信他是害羞了。” “或许是。”程曦耸肩。 这一路很漫长，几乎是跨区了，但还好她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聊累了蜜安娜就会播放舒缓的车载音乐，因此算是轻松愉快的一程。 “sweetie，我们到了。” 程曦在等蜜安娜停车的空隙，抬头看向前方店铺。 单从外表看，这家店铺占地并不大，两侧玻璃窗都被清浅的绿色窗帘遮住，窗外街道上的行人如果不进去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家卖什么的店，但大门的新艺术风格式装修却已经足够吸睛。 蜜安娜搂了搂少女的肩，“走吧。” 进入这家店程曦才发现它真的别有洞天。 先是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视野才变得开阔。走廊尽头是圆形的场地，墙面被开成一个个小橱窗，每个橱窗里都有一套精致的礼服。中间的旋转楼梯连接二楼，店中的礼服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程曦的第一感觉是梦幻，眼前的场景她只在电影中见过类似的，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数女生的梦中之境了。 “Hi，蜜安娜，好久不见！” “乔安，真开心再次见到你。” 出乎意料的，老板是一个亚洲男人，但他的下一句话，则更让程曦惊讶。 “亲爱的，早上好。” 中文？ “你知道我是中国人？” “无论亚洲人怎么相似，同为中国人我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家乡的气质和感觉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程曦现在非常激动，比任何时候都更甚。能在异国他乡遇到同胞，还被同胞一眼认出的感觉真的有种让她以为回到了家的错觉。 蜜安娜笑了：“这可真奇妙，我发誓没有提前告诉乔安哦。” “乔安很神奇，这里的礼服他总能找到最适合每个人的。” “对于自己创造的礼服，我确实有这个自信。”乔安笑着接受了蜜安娜的夸奖，又开口对程曦说：“亲爱的，其实，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已经想好最适合你的了。” “请稍等。sandy，一杯美式咖啡，一杯……” “一样，谢谢。” 乔安点点头，转身上楼。 等他再次下来时，店员已经提前帮她引到了一边的试衣间。 “sandy，帮这位小姐试穿好。” “好的。” 程曦没有开口说自己就好，乔安这么说就说明礼服上身可能有些复杂单凭一个人完成不了。 等穿好站在试衣镜前，程曦自己都有些被惊到。 抹胸设计露出隐约的沟壑，包臀裙部完美展现她的腰臀比，裙尾在脚踝处又像花瓣般绽开，不用担心跳舞时会绊住主人。 红色的鲜艳玫瑰开在纯洁如雪的白色绸缎上，少女柔顺的黑发散在胸前与肩后，朱唇不点而红。 乔安在一旁感叹：“我想这是最适合你的。” “亲爱的，你知道它的名字吗？” “什么？” “雪域玫瑰。” 赛事 买完礼服太阳已过中天，她们告别乔安后顺便在附近的一家意式餐厅解决完午餐。 因为要赶在下午三点前到达学校，所以几乎是一用完餐她们就返程了。 学校还没到，进入社区时程曦就明显感受到与早晨截然不同的氛围。 宽阔的路面撒满了各色彩带，零星的气球飞进了几户人家院子的草坪上空，越往里开，节日的氛围感就越浓，欢庆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看来游行已经开始了。” 蜜安娜话音刚落，程曦就看见前方队伍的尾巴。 除了几个穿着睡衣的围观学生外，大部分学生都换上了有社团logo的专属服装，在各个自主装饰的花车上大笑着向街道边的人们打招呼。 大概是因为美国许多高中都是由所在社区投资建设的关系，参与学校活动的也有不少家长，他们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游行中，身着睡衣面带笑容看着自家孩子。 程曦和蜜安娜随人流进入学校体育馆时，开场前的啦啦操表演才刚结束，几个女孩摆出了一个漂亮的造型，场馆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随后，随着一个个棒球运动员的入场，场馆里的欢呼声变得更大了。 程曦几乎是第一眼就锁定了乔纳森，他戴着帽子，走在队伍中间，少年的身材和同年级的队员相比显得出类拔萃，不像是在读的10年级，倒像是对面即将毕业的高年级学生。 与周围其他笑着或跳起向观众席摆手的男生不同，他面无表情，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样子。 很多时候，程曦都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感应，因为就在她看向他的下一秒，他的视线也扫了过来。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程曦看到乔纳森冰山般的脸上微微挑起了微笑的弧度，与其他人比仿佛天然自带屏障般隔离的气质也刹那间完美融入了那些幼稚又活泼的队员里。 程曦对他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又忍不住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对着少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乔纳森笑的更欢快了。 丹尼尔没错过身侧乔纳森脸上的笑容，好奇的顺着视线往观众席上扫去，还没怎么看几眼，就被乔纳森用手肘抵住脑袋强行转了过来，他炸毛，“嘿，我只是想看看能让你笑起来的是谁。” “我在笑比赛要开始了。” “哈，我看起来很傻吗？” “难道不是？” 这一打岔，他被乔纳森转移了注意力，没再顾得上去找人，而是去和少年拌嘴了。 比赛很快开始。 第一局的上半场是乔纳森所在的队伍为进攻方，程曦看到作为击球员的乔纳森已经戴好了击球手套，做好挥球的姿势严阵以待。 她还注意到乔纳森面色更冷峻了几分，只专注于前方的投球手。他和她其实是很相似的人，在认真对待某一件事时精力投入是百分百。 随着主裁判的示意，对方投球手投出了第一球，乔纳森的气势也在刹那间凛然一变，像一头盯住猎物蓄势待发的美洲豹，腰腹，手臂和腿部的肌肉用力涨起，上半身由侧转正，做出弓步，手臂对着飞来的球用力一击。 棒球在场内划出一道凌厉的抛物线，越过外野墙外，几乎是落地的一瞬，乔纳森扔下棒球棍疾跑，场上的观众在球落地的瞬间才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波又一波激烈的欢呼。 少年在如雷般的呼喊声中依次跑过一、二、三垒，最后回到了本垒，进攻方得一分。 这是一个漂亮的本垒打开门红。 程曦跟着人群欢呼，这样的乔纳森真的足够张扬耀眼，就算退下女友滤镜，也让她移不开眼。 接下来的比赛，乔纳森所在的队伍气势愈盛，几乎是一路高歌，以至于原先需要九场甚至可能更多的场数打完的比赛由于分值差距缩到六场，比赛也在三小时左右结束。 乔纳森离场前，回头看了眼观众席，打了个手势后才被队友搂着肩拉走。 程曦和蜜安娜于是也随着人流离开，在场馆外找了处庇荫的地方等乔纳森出来。 少年出来时身边没有跟着人，显然他是想了什么办法甩开了那些刚刚取得胜利，兴奋得叽叽喳喳闹着要聚会的队员们。 “谢谢你来。”这是乔纳森见到她的第一句，随后，是一个轻轻的额头吻。 “你今天很帅气！”程曦搂着他精瘦的腰，抬头。 “哦，你们可真甜蜜。” 蜜安娜像嗑到了CP，一脸姨母笑。 “咳。”少女不自然的咳了声，松开了抱着少年腰的手臂，转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啊，我们得快点回去，玛丽安还在等我们，我答应了今晚和她一起完成晚餐！” “对了，贝蒂呢？” “她没有来看比赛，或许三点就已经回家了。”对于姐姐不爱参加几乎任何活动的性格，乔纳森也有些无奈。 “那我们走吧。”少女转头又说，“蜜安娜你今晚一定要留下来好吗？” “当然。” 事实上乔纳森说的没错，他们到家时就看见贝蒂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玛丽安则在厨房忙忙碌碌地准备食材。 她看到时程曦终于笑了，边走边说：“亲爱的，你总算回来了，对于这些食材我怎么也想不到要怎样搭配。” 晚餐一开始还是程曦和玛丽安配合着，后来其他三个人也兴致勃勃地加入其中。然而，在蜜安娜再次打坏了一个蛋的时候，程曦果断温柔又坚定的把她定在了沙发上。 出乎意料的是贝蒂和乔纳森，竟然有条不紊地达成了她下达的各项任务，让她感慨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在近晚上八点时，四道菜才总算做完。分别是可乐鸡翅、番茄炒蛋、孜然土豆片和青菜豆腐汤。这些菜都是早上她和玛丽安仔细核对完他们的口味后，选择的适合每个人胃口的菜品。 “原来这才是番茄炒蛋么？” 晚餐期间，她听到贝蒂低低的呢喃，女孩很有心，没有当着玛丽安的面直接说出来，看见她瞥过来，还比了比手指示意她。 她朝她Wink，在桌子下比了个OK。 事实证明，没有比美食更能沟通人心的东西，至少从大家赞不绝口的夸奖和逐渐空盘的菜肴来看。 “甜心你真完美，要知道这里的中餐馆味道总是让我怀疑他们的真实水平。” “我的厨艺其实一般啦，不过还好你们喜欢。” 月牙像弯着的笑眼，散放着幽幽荧光。黑夜降临在这座美国东南海岸的城市，有人在角落满手鲜血、有人缩在墙角以天为被、更多人还是团聚在家中，和亲人，朋友享受一场胜利的狂欢或是平淡却温馨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