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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好。

    “怎么了,和晶晶闹矛盾了?”水狐狸习惯性地摸着我的后脑勺,“怎么了你说啊,我可以帮你的啊。”

    “啊,没什么,倒是你好像不大对劲,你没事吧?”

    “呵呵,我像是会有事的那种人吗?你啊,主动点,抓住就是你的了,女孩子心很软的。”

    “其实……”

    “什么?”

    “啊?没有。”我说不出口。

    “怎么?莫不会是你吻我的时候被她看到了?”水狐狸调侃着。

    “啊?那明明是……”

    “嗯!难道真的是?”

    “没……”

    “天啊,怎么会这样,这下我成罪人了。”水狐狸根本不听我解释忙乎乎地去拿手机。我愣了,像个雕完忘了油漆的雕像。她找出了手机急急忙忙地在那边按着,而我却突然感觉有了某种希望。什么希望,嗯?自己也不知道。“没人接,奇怪了,连我的都不接。”水狐狸转过头来很严肃地说,“这次问题大了!”

    “没关系的,我我和她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解释什么。

    “切,就你这点小聪明别在我面前白话,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走。”水狐狸说着就站起身来。

    “嗯?去哪?”我不知所措。

    “废话,找你宝贝去~猪头一样的男人。”她穿上早先脱下来的外衣,抖了一下还笑着咕了一下,“这种猪头男现在也还真不多了,呵呵。”

    “喂喂,你拉什么拉,这个门推才会开。”水狐狸指着我大骂。

    25

    唉,真没面子啊!

    我们打的回去的,到了学校水狐狸就叫我滚蛋。我纳闷你不是让我跟你来吗?她说废话啊叫你来的目的就是付的士的钱嘛,你以为你能干什么啊。我傻头了,今天总算败在水狐狸手下了,伸手去掏钱包,又是只有名片。水狐狸无奈地看着我……她只好给了钱,然后劝我不要跟她去。还说,现在晶晶生我的气,去也无益,她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放心。我想,你是放心,可当我把钱拿给司机的时候我怎么能放心,不知道那个司机会不会把钱用到坏处去啊。而且用完之后还会不会还给我啊。这都是很让人不放心的嘛。

    结果还是把水狐狸送到东一楼下,然后想回十五号楼又好像不太惬意,在广告栏里看到有关科报厅里有毕业生就业讲座,于是逮住了正在逃避被逮捕去请客的小九一起去。其实我不是很想去,因为所谓的讲座往往是用来规劝和心理安慰的,真正用人单位要的往往是很实际的东西,更何况我心里还有点什么事放在那里不踏实,最最关键的是这种讲座美女出现的概率总是相当低的。小九带了一本巨大的笔记,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堆,小九号称具有把八种语言混写的本领,即他能将汉语写得像英语,把英语写得像俄语,把俄语写得像韩文……全球一体化进程在小九的笔下得到充分的体现。我也带了一本比小九还大的笔记,与小九不同的是我只是在上面画了一只臃肿的猪所下的一个蛋,我想当蛋市红火的时候猪也会被拖去生蛋吧。

    半个小时以后我试图用我的特异功能使讲师变成蜡笔小新的计划宣告失败,而我反而发现了我有使自己追求睡眠的特异功能。当这种功能正在处于第一阶段实施阶段的时候短信响了,我很迅速地停止特异功能的尝试掏出手机来。我想小九应该为我从极度疲软与迅速反应的转换速度感到骄傲。

    “嗯?”我大吃一惊。

    “发生什么事了?”小九显然被我的大吃一惊所大吃一惊。

    “不小心把短信给删了……还没看。”

    “……”哔哔又响了,一看原来是水狐狸。

    “湘子,我找不到晶晶,她不在宿舍,怎么办?”

    嗯?怎么办?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就像刚才要是讲师真的变成蜡笔小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一般。于是我拿起硬币抛了试图由此作一决定,不料手没抓住硬币,硬币直落到地上滚到对面一个女孩的裙子底下……于是我无能为力。

    “说话啊,湘子,晶晶这次可能误会大了,你觉得她可能会去什么地方?”水狐狸又发短信来。

    “我不知道啊。”

    “白痴,算了,晚上她回来我再去找她,你先不要担心。”

    担心,我担心什么?担心误会?那到底是不是误会,不大明白啊。实在听不下去那个差点变成蜡笔小新的讲师所谓的道理,把那本画着猪的笔记甩给小九,独自奔出科报厅。晃荡荡地往东一走,刚到门口便被一个女生挡住,她说同学啊没事的话你还是不要进去免得被楼管抓到你就好看了。我说,你认得出来我是男生?她说废话。那我想我还是不要进去了。

    我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就在楼下徘徊了起来,这时候碰到一个也在徘徊的男生。他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他01眼,他觉得受到不平等待遇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很富有感情地对我说,兄弟,你也是被甩的吧,唉,咱们命一样苦啊。我被吓了一跳,决心不在那里徘徊了。傻愣愣地跑去数学系教学楼那边,结果由于黄金周的原因教室空空的,一个人都没看到,冷冷清清的。倒是在大门口看一个人蹲在那里,我好奇地过去看了一下,结果他突然抬起头极为神秘地对我说,朋友,你不是在寻找前世与你失散五百年的那位姑娘吧,她等你很久了。我被吓了一跳,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姻缘,于是很认真地坐下来准备听他说。结果他看到我坐下来倒是被我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大哥,我是开玩笑的,您不要当真啊,ft。

    再后来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数学系的老友,问起晶晶的时候。她说晶晶她们班都去集体登山,所以可能找不到她。可是我知道晶晶是没有去的,因为总觉得她还在这学校里。水狐狸又来信息了,叫我赶紧去吃饭,其他事情她可以搞定。我想也只能是这样,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

    晚上终究没有见到晶晶,水狐狸找了晶晶好几次都没有在,于是她自己也回家了。而我给晶晶发了几个短信都没回,打电话发现原来还是关机了。倒是那个小柔吵着要来我们宿舍玩,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就许了,结果那天小柔和水母闹得很欢,把宿舍的毛巾都画上猪羊类的东西,据说是在玩算命游戏,再据说那个算命的结果,发现水母上辈子原来是潘安,再后来所有的人都不相信这种算命方式了。

    黄金周的第六天一切都很正常,水狐狸回到队里训练了,小柔趁着休息时间给大伙算命。而我和水狐狸则爬到上面的楼梯,坐着看这一片曾经度过了三年多的校园。

    “湘子,对不起……”

    “……”

    “都怪我不好,我太……”

    “没有的事,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打断她的话。

    她斜着头看着我,露出好似赞许的微笑:“湘子,呵呵,你真是个不错的男孩啊,晶晶其实挺幸福的。”

    “嗯?这个……没有,我……”我的话支离破碎。

    “呵呵,不习惯别人吹捧你吗?其实你真的不错的。嗯。我不会让你们这么误会下去的,你放心,我再怎么样也会帮你搞定的,相信我!”她独自微笑着看着太阳,让阳光把她长长的睫毛照得亮晶晶的。

    “水狐狸,其实,都是我害你。”

    “嗯?害我什么?”

    “害你现在和晶晶一定很……那个吧?”

    她看着我停了一下,然后扑哧笑了,用手大力地拍了我一下脑袋:“傻瓜,这种小事难不倒我,误会很快就会消除的啦,呵呵,那小孩太傻了,我怎么会和你呢……”

    “水狐狸……”

    “呵呵,放心,我也会让晶晶放心。”水狐狸眼里有一种沧桑。

    “嗯……”我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水狐狸突然又用手指轻轻地在我脸上划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湘子,要是我真的喜欢你,你会怎么做?”

    26

    “啊!”我傻了。

    “呵呵,”水狐狸用修长的手捂着嘴说,“别急,开玩笑的哈哈,看你紧张的样子。”这玩笑可不太好笑啊!

    “水狐狸,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呵呵,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也许有点那个,可是你~你能不能给水母个机会?其实他……”

    水狐狸马上变得很冷静,脸上有种说不出的严肃。“湘子,那我问你,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啊?我?啊……”

    “哼,是吧,这种问题不是显得有点幼稚吗?”说着她站起身独自下了楼梯留着我沉默的木瓜。

    我们的训练继续了,据说再过三天就要演出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小柔又跟过来,晕,那小女孩似乎爱上我们宿舍的毛巾,抑或习惯了我们宿舍的人对她算命技术的鄙视。结果回来正碰上一大堆人在拖小九出门,我赶忙去问一下怎么回事。小九宿舍的冬菇说今天是小九没有因便秘住院而安全度过的四十天的历史时刻,非要小九去请客。看着可怜的小九凄惨地叫着,深感世间人情惨淡,不免生了怜悯之心。不过这对我决心参加这次大餐没有任何影响。在一群人吆喝下,小九被浩浩荡荡地押往刘记饭店立即行刑。一帮刽子手们开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