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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本座在,何来的虫子。”澹台语气淡漠且自信。

    贺宝宝在他旁边看了看,确定没有看到虫子后才松了口气,皱眉道:“刚刚在睡梦中时,有只毛毛虫一直在钻我的脚心,痒得不行。”

    说着就抬起脚丫子伸到他眼前:“你瞧瞧,可是有伤口了?”

    “没有。”

    “咳咳~”澹台用拳头掩住勾起的嘴角,道:“许是你做梦的原因,这里并没有虫子。”

    “这个梦竟如此真实?!”贺宝宝感慨不已。

    “若说梦的话,我还真做了一个梦。”

    澹台难得有兴致地多问了一句:“什么梦?”

    “莫不是又梦到了吃的?”他还记得她上次在梦里馋得不行的模样,仿佛他平日里饿到她一般。

    “怎么可能!”

    贺宝宝晃着脑袋,忽的转头望向身后倒出婆娑树影的森林,语气严肃起来:“梦里也有这样一片森林,不过那时是在白日里。”

    “有个穿着白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等着我过去。”

    澹台见她描述得如此细致,如同真实发生一般,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嘴角的弧度收了收,他开口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慢慢向他靠近,竟然在他右耳上看到一颗明显的黑痣,你说奇不奇怪?”

    关键是贺宝宝还记得清清楚楚,那颗黑痣的位置她即便梦醒了也没有忘记。

    瞅着大魔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贺宝宝凑过去,在他右耳相同的位置上点了一下:“就是这个位置。”

    指尖甫一触碰,像是触电一般,一股细微的电流说着耳垂传遍四肢百骸,澹台眼眸渐深,将她的爪子抓了下来。

    “别乱碰。”

    那个敏感的领地,第一次有人闯入,带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你如此激动作甚,我只是在给你比划位置。”贺宝宝一脸不解,慢吞吞地收回爪子。

    澹台眸色深沉地瞥了她一眼:“继续。”

    贺宝宝努嘴,继续说道。

    “那人一直往林子里走去,明显是想引我过去,我没有上当,瞧着林子黑乎乎的,转身就跑了,然后梦就醒了。”

    虽然没有看清那白衣人的脸,但是她总觉得他此举是不怀好意,以她阅览众多小说的经验来看,十之八九是有问题的。

    澹台抬手捏着圆润的小下巴,冷笑道:“算你还有点脑子。”

    “你可知你这是被人入梦了,蠢东西。”

    狠狠地又捏了几下她的肉脸,澹台收回手,眼底讳莫如深。

    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此光明正大的入这蠢东西的梦,真不知该说他是胆子大,还是不知所谓。

    看来这人定是那背后之人,他本想着引蛇出洞,没想到那人倒是先他一步,只是不知此举是试探还是挑衅。

    不过不论是什么,他澹台都丝毫不惧,定让他有来无回。

    耳边传来贺宝宝的声音:“被入梦了会如何?”

    贺宝宝有些慌乱,那人竟然能瞒过系统,肯定是比系统还要厉害,他入她的梦又是要干嘛。

    “慌什么,有本座在,无人能伤你。”

    他将她脸上的慌乱看在眼里,语气僵硬地说道:“你身上有本座的一抹神识,那人应当是借助了某种媒介。”

    唯有借助某种特殊的媒介,才能旁若无人地避开他的神识。

    “你且放宽心,此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他既已经知晓,就不会给那人第二次机会。

    贺宝宝直直地看着大魔头,他的眼睛像是泼了墨一般漆黑,深邃得忘不见底,但却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她原本慌乱的情绪瞬间缓和下来。

    那股抚慰人心的感觉让她十分有安全感,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惧了。

    还有他那千万年没有波澜的嗓音,竟让她听出一丝别扭的意味来。

    “噗嗤——”贺宝宝笑了出来,眼睛即便在黑夜里依旧亮晶晶的。

    “笑什么。”大魔头不明所以。

    “我高兴。”

    澹台瞥了她一眼:“傻样。”

    傻兮兮的,都被人入梦了还笑得这般开心,真是没心没肺。

    “再傻你也得护着。”贺宝宝贱兮兮地笑道。

    如若她真的傻了,大魔头就更应该护着她,不然受影响的也只会是他。

    “本座从来不护蠢货。”他的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嫌弃,却半点没有生气的意味。

    贺宝宝知晓他又是在吓自己,丝毫不惧:“哼!你敢不护着我?你可别忘了我若出事,你也别想幸免。”

    锁灵咒术注定了他俩要纠缠在一起,直到解除为止。

    “就你能说。”

    他往日里怎么没有注意到她这张嘴这般能说。

    “啊切——”

    山上有些潮湿,加之山风不断,贺宝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即裹进她的小被子,都这个时候了,她也不嫌弃这被子掉在地上。

    “娇气。”澹台偏头,将披着的大氅解下,扔到她身上。

    “唔——”大氅太重,贺宝宝一个不查,直接连人带衣服倒了下去,整个人在里面扑腾半天。

    偏头的澹台没有留意到,自顾自地说道:“既然知晓自己是蠢的,也只晓需要本座护着,那便乖些,莫要惹本座生气。”

    否则他就将她这个蠢东西扔出魔界。

    “唔唔唔……”身旁传来某人的挣扎声。

    澹台回头看,顿时被气笑了,他说了这么多,这蠢东西都没听到,只顾着折腾衣服去了。

    他叹了口气:“你怎能这般蠢。”

    伸手帮忙将她头上的大氅拿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贺宝宝被闷得满头大汗,额角的头发都湿润了,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她微喘着气,委屈巴巴地控诉:“你要再晚点,本宝宝就喘不过气来了。”

    还说要护着她,别她自己就先被折腾死了。

    “你可真是出息。”澹台嘲讽。

    没见过有人会被一件衣服弄得狼狈不堪,气喘吁吁的。这蠢东西倒是一步步地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继续将大氅披在她身上,这次没有直接扔过去,而是僵硬地替她披上,唯恐自己力道大点,就伤到这个娇气的奶团子。

    贺宝宝挣扎:“我现在热得很,我不要披上。”

    折腾半天她现在浑身热得不行。

    “披上。”一个眼神飞了过去,贺宝宝只能悻悻地拉紧。

    “对了,你刚才说了什么?”她只顾着折腾衣服,都没听清楚大魔头说了什么。

    “本座说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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