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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贺不慌不忙地解释,心里对掌门的鄙夷愈发深了,即便真的有,以魔尊澹台的性子,若真以此作为要挟,他敢保证流云宗绝对会是下一个碧落宗,甚至更甚。

    “呵呵,是么。”似是知晓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掌门不自在地笑着。

    李贺看了他一眼:“掌门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

    “当日出了些意外,寒宵子准备的人并没有被用上。”

    流云掌门继续刚才的话题,心里愈发对这个敢给他脸色看的李长老很不满。

    “出了何意外?”那王长老也忍不住问道。

    他现在恨不得能抓住魔尊的把柄,在李贺面前证明他的实力。

    殿外的慕云容闻言,也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前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澹台同样中了锁灵术,即便对象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只是中途出了意外。

    她现在很想知道,与澹台绑定的到底是何人。

    说起这个掌门心里也有些意外:“听闻是从寒宵子的私库里跑出来一颗兽蛋,那咒术恰巧落在它身上。”

    “如此说来,这锁灵术真有这般厉害,竟然连魔尊也中招了,还被迫与一颗兽蛋结了生死契。”王长老闻言,兴奋之意不言于表。

    像锁灵术这样的咒术,其影响与缔结生死契并无不同。

    而魔尊与一颗兽蛋生死相连,其实力必然受到削弱和影响,倘若能擒住那兽蛋,那想要对付魔尊,岂非绰绰有余。

    难怪掌门一意孤行,坚持要派门下弟子暗中跟随碧落宗的人前去魔界,原来同样打得是这样的主意。

    越想他就越发欣喜若狂,竟哈哈大笑起来:“堂堂魔尊,居然和一颗兽蛋结了生死契,实力还因此受到影响,这消息若是传遍六界,他澹台岂非成了笑话。”

    大殿内静悄悄的,隐隐流露出尴尬的氛围,王长老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无一人应和他。

    还未开口,一向和他不对付的李贺就叹了口气,仿佛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和蠢笨至极。

    他道:“你若是真有这想法,大可去试试,瞧瞧究竟是说笑话谁。”

    这人是修炼坏了脑子么,魔尊怎么说也是大乘期修为,众魔修推崇的至尊,谁敢笑话他,即便真有这么做,只怕还未等穿遍六界,身体就先分了家。

    “你……”

    王长老吹胡子瞪眼,冷静下来后,也知晓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不切实际。

    “是什么样的兽蛋能承受住锁灵术?”

    其他人颇为好奇,那锁灵术既然这般厉害,想来便是高阶灵兽也难以承受。

    掌门捋捋胡子:“是何灵兽老夫也不知,那兽蛋便是碧落宗那老儿也未曾见过,想来是寒宵子不知从何处得来的。”

    寒宵子那老东西惯会收罗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私库里指不定有多少宝贝呢,那兽蛋指不定就是从哪儿夺来的。

    “灵兽可承受不住,莫非是高阶魔兽或者妖兽?”

    掌门皱眉,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不过他觉得应当是高阶魔兽或者妖兽的兽蛋。

    “总之不管是何种兽蛋,魔尊与它结契已是事实,碧落宗上下皆知,那日魔尊中术之后,便带着兽蛋匆匆离去。”

    “如此说来,碧落宗被灭门,难道与此事有关?”有人推测。

    因中了咒术,修为遭到削弱,于是匆匆回去,待到修为稳定后便秋后算账,灭了碧落宗满门,用以泄愤。

    “许是与此事有关的吧。”

    其他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不休,唯有李贺始终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在他看来,魔尊虽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且又暴戾嗜血,但不至于将碧落宗满门覆灭,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什么惹得他大开杀戒?

    而且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灭碧落宗那日,天道异常,神罚降临,最后却仍旧阻挡不了这等祸事。

    连天道都为之不满,且奈何不得,可想而知盛怒之下的魔尊实力是如此的强悍,即便是天道也拿他毫无办法,如此这般,哪怕有锁灵术的影响,他的修为只怕也依旧深不可测。

    “轰轰轰……”

    似是知晓被他看破了天机,一阵类似于不满与威慑的雷鸣声在李贺的脑子里响起。

    顿时脑子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般。

    “喂!李老头,许久不见你说话,你怎么还闭上眼睛了,莫不是听得不耐烦了?!”

    耳边响起王长老刺耳的嗓音,却一下子让李贺清醒过来,他从来没这么觉得这老不死的声音这么动听过。

    李贺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时刻都想着挑他此的王长老:“是困了又如何,你还能咬我不成?”说着还旁若无人地伸着懒腰。

    “净说一些废话,老夫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随即用手谈了掏耳朵,一点动静都没有,顿时确定了脑子里已经没有那股子轰鸣声。

    王长老不满他的放肆,讽刺道:“我们何时在说废话了,这不在捋线索么,你行你咋不上,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老夫确实不腰疼,老夫腿疼。”他叹了口气:“哎呀,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使了,所以各位还是长话短说,挑重点说吧。”

    众人:“……”

    很想揍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昨日还瞧见他上山采药,十步千里,做起事来毫不费力,身子骨比谁都利索,今日就跟他们说腿疼,这是看不起谁?

    一长老站了出来,笑道:“那不知李长老有何高见啊。”

    李贺随意变出个砍药用的小凳子坐了上去,慢悠悠地说道:“我们的重点难道不是讨论该如何给魔界一个交代么,何曾要你们去讨论碧落宗是如何覆灭的?”

    “碧落宗能有此下场,难道不是它自作自受?”

    别说他落井下石,没有同情心,他李贺就是这样,厌恶一样东西就是一辈子,他可没有忘当年无极宗一事,他碧落宗也有份。

    若不是因为他们,他的好徒儿如今该是多么耀眼的惊世天才,何至于走投无路了才该修丹道。

    对于闻人雪,李贺心里始终是自责的,当年虽然很想让他修丹道,但也知以他的根骨,更适合成为惊才绝艳的剑修大能,可真当他被迫改修丹道时,他心里只有万般的叹息。

    当年若是他早些赶到,也许能留下闻家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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