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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魔宫之事。”

    那魔尊要是发起疯来,也不是一般人成承受的。

    “那能如何做,能不成去给他说,我们流云宗是想要拿捏你的把柄,结果抓错人了,都是误会一场?”

    只怕还未等说完,魔尊的炼火就能将他们燃成灰烬。

    那王长老忽的灵光一闪,说道:“听闻玄机门大师兄谢原已经出关,此事可否请他出手相助?”

    玄机门谢原,虽是门内大师兄,其身份地位早已与掌门无异。

    “那谢原轻易不出手,何人能请得动他。”

    “且玄机门所要之物皆是六界少有,只怕将流云宗翻遍了也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六界谁人都知,想要请玄机门办事犹如登天,请玄机门大师兄谢原办事,比登天还难,可谓难上加难。

    掌门沉声说道:“此事我自有主意,你们先回去吧。”

    玄机门

    幽深静谧的洞府再次打开时,白衣飘飘的男人走了出来,怀里依旧抱着那只黑猫。

    院中一直有一个身影在侯着,见他出来,面露喜色,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大师兄。”

    男人那张普通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他慢条斯理地抚摸着黑猫道:“可是魔界有何动静?”

    那人低眉顺眼,将近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前段时日,大师兄从妖界归来闭关后,魔尊去了趟碧落宗。”

    “碧落宗”三个字让男人漫不经心的东西顿了顿,他眼波流转,随即抬头:“然后呢。”

    “他屠尽碧落宗上下,无一人存活。”寥寥几字,已经勾勒出一幕血腥的画面。

    “喵~”手上的力道加大,怀里的黑猫吃痛地叫了出来。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不过并没有管黑猫,而是直接松开手,任由黑猫掉下去。

    他将手负在身后,抬步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望着山下的大好风景,他低声道:“他可有带走什么东西?”

    碧落宗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一个障碍,澹台能三番两次找到那里去,看来是有发现了什么。

    那人想了想:“暂时不知晓他带走了什么东西,不过他在碧落宗掌门的密室里待了许久,出来后还将那里焚毁了。”

    男人轻笑:“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至于那老头的密室,澹台能将什么东西带走我早已知晓。”

    当年无极宗一事碧落宗暗中有参与,许多有关方面的信物也是由碧落掌门一人保管,如若他将东西放在密室中,想来也并不奇怪。

    他这段时间因着身体原因断断续续闭关,事关澹台之事有些他还未知晓。

    那人接着说:“据说魔尊前往碧落宗那晚,天道降下神罚,但未能伤魔尊分毫。”

    男人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有些凝滞,原本还浮现笑意的脸上此刻已是面无表情,他嗓音清冷,转头看向身后的身影:

    “为何现在才告知我?”

    他前几日便已经出关,他为何要等到现在才来同他说这些,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在他出关那日就说。

    那人知晓男人生气了,倏地跪地:“大师兄恕罪,子秋只是……”

    “只是什么……”男人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神色冷淡。

    “只是觉得大师兄刚出关,又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势,所有想着晚些告知您也无妨。”

    这些他都是在小师弟子衡的口中知晓的,在知晓今日大师兄伤愈后,他就提前在此侯着。

    他做这些,也算是为了大师兄着想。

    “多此一举。”

    男人冷哼一声,隔空一掌拍去,那叫子秋的人便如破布般向后飞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并未因子秋对他的关切而手下留情,凭子秋溢血的嘴角就可知他是真的生气了。

    “若下次再自作主张,你便自行了断,不必再来见我。”男人面无表情地吐出凉薄的话语。

    倘若他知晓那日天道降下神罚,那他前几日便不会利用魇兽试探那小孩,如今反倒打草惊蛇,落了下乘。

    “天道那蠢货也是蠢极,澹台不过有点动作,他便耐不住气,倘若破坏了我的大事,我定饶不了他。”

    子秋安静地从地上爬起来,依旧低眉顺眼地跪在地上,表情真诚崇敬,甚至隐隐流露出狂热,即便听到男人如此猖狂悖逆的言论,他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

    倘若有他人在场,听到男人这般说,只怕只会笑他狂妄自大,不知好歹。

    但唯有子秋觉得,他的大师兄理应这般,即便是有着六界第一强者之称的魔尊也不能与之匹敌。

    男人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你且先下去,给我密切关注六界的动向。”

    子秋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恭恭敬敬地答了声“是”,正要退下,忽的想到什么。

    他忍着浑身的剧痛说道:“大师兄,魔尊前几日忽然闭关,并将魔界大小事务都交给了闻人雪打理。”

    “就在昨日,闻人雪将碧落宗覆灭那日抓获的人透露了出来,其中有碧落宗和流云宗的人。”

    他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他们似是知晓了魔尊中了锁灵术。”

    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完,但以男人多智近妖的头脑,早已猜出那两个门派打的什么主意。

    男人冷讽:“不过是两只上不得台面的臭老鼠。”

    “如今碧落宗已经被魔尊覆灭,流云宗人人自危,唯恐因这事得罪魔尊,致使流云宗陷入如碧落宗那般的境地。”

    清风拂过,男人并未答话,他闭上眼睛,任由风掀起他额角的长发。

    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此事不必理会,是该让他们尝尝教训,魔尊再如何,岂是他们能招惹的。”

    “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如若不安分了,那便让他们吃吃苦头。”

    这棋子该如何下,得他说了算。

    “现今的仙门百家,早已难堪大用,不值一提。”

    蝇营狗苟,蛇鼠一窝。

    若换作以前,他许还会高看一分,如今他是连半个眼神也不想施舍了。

    “子秋明白。”

    男人这般了如指掌,洞若观火的掌握一切的模样,让子秋眼里的狂热更加磅礴。

    他趋之若鹜,拼命追逐的人就该这般睥睨天下,指点众生,将一切都玩转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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