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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宝宝睁大了眼睛,直觉告诉她,这东西非同一般。

    一抹红光从血色拂尘中射出,贺宝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宿主,闭眼!!】

    贺宝宝反应迅速,千钧一发之际将眼睛闭上,抵挡了红光的入侵。

    寒潭中忽然升起了浓厚的雾气,将贺宝宝包围其中,而那倒影也消失不见。

    天旋地转之际,贺宝宝倏地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呼呼呼——”她喘着粗气,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身上的毯子。

    一块手帕递到跟前,澹台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帘:“醒了?”

    贺宝宝点头,愣愣地接过,直到把额角的细汗擦拭干净,她才发觉竟是流了许多汗。

    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我忽然熟睡,可是与那酒有关?”

    她只抿了一小口,不消一瞬便没了意识,只隐约记得与大魔头还说着话。

    提起这个,澹台有些无奈,瞥了她一眼:“这酒又叫浮生一梦,本座忘了告诉你,你便偷偷喝了去,也是自作自受。”

    贺宝宝嘟囔:“我哪知道这酒的后劲如此大。”

    她居然一口就醉了。

    “既是佛子赠于的酒,岂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不过这小东西能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就醒过来,确实不是一般人。

    贺宝宝这才留意到四周已经暗了下来,画舫不知何时已经快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两岸灯火通明,橘黄色的灯笼高挂,远远就闻着各种各样的喧闹声和叫卖声,甚是热闹。

    画舫里也不知何时点起了吊灯,朦胧的灯光摇曳,在水中慢慢滑行,于喧闹中多了几分安宁。

    贺宝宝呐呐:“我睡了多久,竟然已经天黑了。”

    澹台道:“不就,也就几个时辰而已。”

    若换作旁人,怕是没个几日是醒不来的。

    贺宝宝跳了起来,满脸焦急:“天色已晚,那船家怕是等着急了,不会以为我们将这画舫给吞了吧?”

    “他若是去报官可就麻烦了。”

    小东西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直接找到那船家将画舫还给他。

    澹台轻笑,将她摁在太师椅上:“如此着急做什么。”

    “左右都快到了,情况如何,一看便知。”

    人界的官府可管不到他。

    “你且安静些,本座有话问你。”

    澹台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碟精致的糕点,放在她跟前:“先垫垫肚子,待上了岸,便有得吃了。”

    如今早已到了晚饭的时候,小东西的肚子怕是早就饿极了。

    贺宝宝点点头,下意识地摸摸小肚子,他不说她都不曾留意,一觉醒来肚子就饿得不行。

    随手拿了一块啃了两口,是五仁馅的,甜而不腻,味道不错。

    贺宝宝鼓着腮帮子:“你要问我什么?”

    那副饿得慌的模样看得澹台都怕她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微微蹙眉,将准备好的牛奶递给她。

    “你何时准备好的牛奶,可是自己准备的?”

    贺宝宝淡定地接过,喝了几口,左右都习惯了。

    澹台幽幽说道:“不然你以为你嘴里的糕点是从何处得来的。”

    她无端陷入沉睡,这个时候他自然是不能离开的,至于这糕点,纯属是在魔宫里的时候时常随身带着,已经习惯了。

    那时用觉得这蠢东西会饿,他堂堂魔尊,身上是不是还得塞点吃的,想来也是可笑。

    “嘿嘿嘿。”贺宝宝傻笑。

    “你熟睡后,可有看到了什么?”

    小东西醒来时气喘吁吁的模样他有看在眼里,包括眼中的恐惧。

    贺宝宝就着牛奶将嘴里的最后一口糕点咽下,想了想,说道:“那个画面与前些日子被人入梦的十分相似。”

    “然后,还有个声音一直在吵闹,却看不到人影。”

    澹台眼里划过了一抹沉思:“那声音你可熟悉?”

    贺宝宝摇头:“完全没有印象。”

    “且听他的意思,像是为情所困一般。”

    话音刚落,一抹不容忽视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

    贺宝宝打了个哆嗦,知道他眼神的意思,撇嘴道:“本宝宝才刚化形,以前就是颗蛋,那人是谁我完全不认识。”

    总不能出现在她梦中,便是与她有关吧。

    澹台眉峰皱起:“本座什么都没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小脑瓜子里整日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澹台决意不跟她计较,又问道:“除了那个人的声音。还看到了什么?”

    “还看到……”

    贺宝宝的脑海里闪过一帧画面,她不确定地说道:“还看到我变成了一个女子的模样。”

    贺宝宝眼巴巴地看向澹台:“你说,我可是潜意识里渴望长大?”

    可她向来随遇而安惯了,对于是什么样的状态她并不在乎,虽然美美的比较好。

    澹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贺宝宝留意到他的这个小癖好,他每次思索时,并不会皱着眉头,而是会转着他手上的那枚古朴的戒指。

    “你可有想过是你的某位先祖?”

    但凡血脉高贵的兽类,其血脉之中必定会有其先祖的传承。

    “可是我看不清她的脸,她也并未同我说话。”更没有告诉她,她是何种神兽。

    “若真是你的某位先祖,那传承的预警便不会是一蹴而就的,得看你自行探索。”

    贺宝宝似懂非懂地点头。

    澹台又道:“倘若不是你的某位先祖,那也是与你有关联之人。”

    贺宝宝瞬间想到那道声音:“那道声音难道也与我有关不成?”

    澹台点头:“他既能出现,便说明你与他的羁绊甚深,不过此人身份不明,于你是善是恶,需得你自己弄清楚。”

    澹台有时不得不承认,天地玄法,即便是他,也堪破不得。

    画舫悠悠滑过,贺宝宝撑着小脸,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对面酒楼上挂着的一只红色灯笼上。

    远远望去,向一束摇晃的光束。

    不由得脱口而出:“我好像,还看到了一柄红色拂尘。”

    对面澹台转着戒指的手猛地顿住,他倏地抬起眼皮,语气无波无澜:“红色拂尘?”

    “应该是没错的。”贺宝宝皱眉,有些不太确定。

    当时她正要细看,那拂尘突然发出一道红光朝她而来,若非系统出现即使,那场面她不敢相信。

    “那拂尘根根通红,瞧着像是在血海中浸泡过一般,有些骇人,我不会看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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