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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灯节?”

    贺宝宝的目光落在了船家手里拿着的花灯。

    “我记得花灯节并非现在这个时候呀?”

    她记得人界的花灯节早就过去许久了,怎的还会举办花灯节呢。

    船家露出一个见怪不怪的笑容,神色轻松:“确实是过了的,只是我们这里一年可以举办两次。”

    澹台似乎是被这个话题吸引住了,他淡淡开口:“这其中有什么讲究?”

    “倒也没什么讲究。”船家见他同自己搭话,有些受宠若惊:“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了。”

    “每至这个时候,需得特地举办一次花灯节,用来纪念一个人。”

    “纪念何人?”贺宝宝皱眉。

    什么样的人物能经历几代人的供奉,获得这样的民间信仰。

    提到这个,那船家突然变得神神秘秘的,他左右顾盼,见无人在附近后,压低了嗓子说道:“二位仙人可听说过华桑国?”

    “碰——”

    贺宝宝眼皮子一跳,怀里抱着的奶壶没拿稳,掉了下去,惊得船家拍了拍胸口。

    就连澹台也向来投来询问的眸光。

    她谄笑:“嘿嘿嘿,被虫子咬了一口。”

    澹台瞥了眼她裸露在外的手,即便在夜里也白得晃眼,他抿唇,附身将奶壶捡了起来递给她。

    贺宝宝接过,暗自抚了抚胸口,夜里虫子本来就多,她这般说应该没有问题吧。

    贺宝宝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其实已经惊涛骇浪了。

    因为华桑国,系统曾经同她说过,曾经是一个超级大国,但却一朝覆灭,王朝倾覆。

    只是这花灯节与华桑国有何关系。

    【这个小镇,按照古籍记载,曾经是华桑国的疆土。】许久未冒泡的系统钻了出来。

    “你倒是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当缩头乌龟呢。”

    贺宝宝翻了个白眼,却暗暗将它的话听了去。

    这里居然曾经是华桑国的领地?

    系统有几分阴阳怪气:【有男主在,我这个不靠谱的垃圾系统宿主也用不上。】

    原来这家伙都听到了,贺宝宝心里悻悻。

    她垂眸看着自己脚下踩着的土地,突然有几分毛骨悚然,隐约一股若有似无的寒气从鞋底爬入四肢百骸。

    “很冷?”见她发都,澹台出声询问。

    “有点。”

    贺宝宝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朝她靠近,伸出爪子抓着他的衣袖。

    船家见状,挠头笑道:“如今虽说正值凉爽之际,此处又靠近那喝酒,加之你们刚在上头飘了许久,小女郎年纪尚幼,禁受不住也是正常。”

    似乎肯定了船家的说法,澹台不再说话,默默地从戒指里翻出一件适合孩童的斗篷,披在她的肩上。

    斗篷在脖颈处堆满了绒毛,是将极北之地的狐狸身上的毛发做的,穿上可根据外部气温自动调节,穿的人不会感到半分不适合。

    “这会不会有些夸张?”贺宝宝瞅着脖子处毛茸茸的白色鹅羽。

    软软的,触手很舒服。

    只是这正值夏季,她披着冬日才穿的斗篷,不觉得很怪异么,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你不是冷么?”

    澹台睨了她一眼,白嫩的小脸藏在白色的鹅羽中,瞧着更加的粉雕玉琢,像只雪团子。

    船家从澹台凭空拿出斗篷时就惊讶得眼睛都直了,心里对这二人的敬畏愈发的深。

    闻言,他以为贺宝宝是现在那面料的颜色太过艳丽,于是笑道:“不夸张,红色喜庆,小女郎穿这身十分合适。”

    反正也有些暖和,加之他又真的有些冷了,贺宝宝索性将就裹进了。

    大红色的斗篷,瞧着还有些好看。

    贺宝宝仍旧抓了澹台的袖摆,她看向船家:“抱歉,打断你说话了,你可以继续说。”

    既然来了,这花灯节与华桑国之间的联系她还是挺想弄清楚的。

    她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华桑国与大魔头之间或许会有些联系。

    澹台对她的反常的行为眯了眯眸:“你何时对这些感兴趣了?”

    小东西似乎对华桑国格外有兴趣。

    “你若想知道,可以来问本座。”何故扯着一个普通人不放。

    他对于“华桑国”这三个字的记忆有些久远,远到许多东西都想不起来,当并不妨碍他知晓最基本的东西。

    贺宝宝见船家露出尴尬的表情,扯了扯他的衣袖,瞪道:“你别打断,你说的哪儿有旁人说的精彩。”

    她不要听那些古书里记载的,她要听的是这种民间传说,这种东西往往比古书里的有意思多了。

    澹台凉嗖嗖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地闭上嘴。

    小东西的胆子是愈发大了,都敢让他闭嘴了。

    那船家摸摸脑袋,继续说道:“传闻华桑国的君王文武双全,开明贤能,却恐惧黑暗,于是他的心上人便为了制作了一种奇特的花灯,可长明不灭。”

    “我们的祖先感念君王的功德,于是便规定每至这个时候,便要为他举办一场独特的花灯节,用来纪念他。”

    “堂堂一国君主也会惧怕黑夜!!这如何旁人信服?”澹台开口,嗓音冷淡:“简直荒谬至极!!”

    别说身为君主,自身便有一国气运与护体,便是从他常年征伐,杀戮嗜血来看,他连死亡都不怕又怎会惧怕黑夜。

    将信仰根植于血液之中的船家:“……”

    他想要反驳,但迫于眼神这人的身份,想了想也得讪讪一笑,笑得有些勉强。

    贺宝宝来不及制止他,只能无奈地捂脸。

    为免将好好的等你破坏掉,她扯了扯澹台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话。

    她甜甜笑道:“船家莫怪,关于华桑国的记载我也有所了解。”

    “我兄长的意思是那君主万古流芳,威武一世,应该是不会惧怕花灯的。”

    船家的脸色稍微好了些,他难得解释道:“他如何我们这些后世的百姓哪里知晓,不过都是祖上这般传下来的罢了。”

    传闻经过几万年的演变,不知道都变了多少模样。

    “那你的祖上可曾同后辈说过是如何传下来的?”

    贺宝宝捕捉到一个关键词,她看向澹台,却见他眉峰微挑,显然也是留着到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入乡随俗,我也想去想体验这花灯节,只有弄明白了,才不至于犯了忌讳。”

    古代人都信这一套,所以她这么一说,船家顿时明了,他笑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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