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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别说了。”贺宝宝瞪他。

    拽着他低语道:“大不了我同你借可行,你去将钱付了可好?”

    难得在外人跟前装个样子,总不能一下子就被打脸吧。

    “蠢东西,向本座低个头就这样难?还非得用借,若真算起来,你从本座这里得到的,将你卖了也不够偿还。”

    澹台勾唇,在贺宝宝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随即从戒指里掏出上好的夜明珠扔给店家:“三万两没有,东海夜明珠有一颗,可能抵消?”

    那夜明珠晶莹剔透,饱满圆润,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瞧着就是夜明珠中的极品。

    店家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眼神炙热得不行,眼珠子像是要黏在夜明珠上面,呐呐道:“够够够,够极了。”

    别说是买几件衣裳了,便是将他这成衣铺子买了也是可行的。

    澹台没有错过他眼里的贪婪,干净利落地将夜明珠扔进他的怀里,淡道:“将衣物都包装好。”

    店家捧着那颗夜明珠,满眼放光,宝贝得不行,他看向澹台的目光谄媚:“方才是在下怠慢郎君了,这里的衣物郎君了随意挑选带走。”

    既是大型的成衣铺子,自然是不可能只有衣裳,澹台闻言也不客气,径直去了盛放首饰的柜台,挑了几样长相精致,品相不凡的珠钗簪子,耳饰镯子。

    他眼光毒辣,挑的全是店中的镇店之宝,看得店家心里头直滴血。

    但看到手里的夜明珠,那点低落瞬间烟消云散。

    夜明珠,不仅价值连城,还可以入药,据说作药服下可长生不老,与那些俗物相比,这夜明珠才是他毕生所求。

    将东西都收进戒指中去后,贺宝宝和澹台走出成衣铺子时,街上仍旧热闹非凡,她困得揉了揉眼睛,一脸倦意,但仍打起精神。

    突然头上被插上一样东西,贺宝宝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是一只珠花,凭纹路就知并非凡品。

    她笑着回头:“给我的?”

    “带戴你头上了,难不成是给本座的?”

    澹台负着手,身上依旧穿着刚才的大红色衣袍,亮丽的颜色与出众的相貌引得路人频频回头,不少姑娘羞赧得脸都红了。

    贺宝宝撇撇嘴,瞥了眼周围捂嘴偷笑的女子,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要送给哪位姑娘呢。”

    “如此招蜂引蝶,怕是连潘安都比不上。”

    一路人逗有女子不停地朝他扔香囊、荷包还有手帕,若是身后有个车,定然是同潘安那般掷果盈车了。

    当然那些女子见澹台面无表情,气场强大的模样,也不敢放肆地扔他身上,只是故作矜持地将东西都扔到她的脚边或者跟前。

    话音才刚落,澹台就避开了扔过来的一个荷包,蹙眉问道:“潘安是何人?”

    他旁的没有听到,倒是个人名听得倒是清楚。

    “同你一般长相不凡之人。”

    “他可是修道之人?”

    贺宝宝没好气地笑道:“怎会,他只是人界的一个文人。”

    澹台眉峰舒缓,自信勾唇:“既是如此,相貌不凡又如何,他仍旧比不上本座。”

    虽不知这名叫潘安的人小东西是在何处认识的,但他澹台自认为六界无人能同他匹敌。

    以武为尊的世界,向来实力说话。

    贺宝宝哪里不清楚他话里的意思,笑道:“你可真是自恋至极。”

    哪有人夸自己还夸得如此理直气壮,自信从容的。

    不过她的反派大魔头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贺宝宝面对着澹台后退着前进,不知道谁扔了个荷包过来,直接砸在了她的脚边。

    嫩绿色的,上头还绣着鸳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贺宝宝瞧着一脸冷漠的大魔头,又望了眼方才扔开荷包,一脸娇羞的女子,顿时心生一计。

    她突然停下,奶呼呼地揉着眼睛:“阿爹,宝宝困了,要抱抱。”

    此话一出,周围的女子是心碎了,澹台则是愣住了。

    莫名喜当爹的大魔头顿住脚步,许久才缓过来,勾唇道:“宝宝乖,阿爹这就过来,”

    他说得极慢,一字一顿,咬字清晰,耐人寻味。

    那声“阿爹”差点没把贺宝宝送走,听得她浑身鸡皮疙瘩。

    她不过是随意开个玩笑,顺便吓退那些跃跃欲试的女子,哪里想到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平白矮了一个辈分。

    还在走神中,一只大手就拎着她,将她扔到了背上,语气含笑道:“乖女儿,快些趴好。”

    贺宝宝也不客气,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我那样做不过是为了帮你把那些女人赶走,你倒是当爹上瘾了?”

    到现在了还不忘占她的便宜。

    “平白多了一个女儿,本座心里甚喜,毕竟这可是人生第一次。”

    澹台原以为如此悖逆伦常的反骨之语,天底下唯有他做的出,没想到今晚小东西倒是给了他意外之举。

    “你够了。”贺宝宝气得捶他的背,两只腿不停晃悠,故意弄他。

    “我方才明明是要抱抱,你怎的将我扔背上了。”

    澹台将她的两只脚固定住,沉声道:“莫要乱动,既是困了就闭上眼睛。”

    贺宝宝怔了一瞬,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原来是想让她睡觉才背她的。

    大魔头还挺吸引的嘛,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弧度,看着眼前宽阔的背脊,无形之中又打了个哈欠,生理盐水从眼角滑落。

    “那我睡了。”

    嘴角洋溢着淡淡的弧度,贺宝宝搂紧他的脖子,将头埋进在了他的脊背之上。

    “大魔头,我戴着好看吗?”她突然出声,呼吸已经有些绵长了。

    澹台干巴巴地应了声:“嗯,好看。”

    小东西玩累了,脑袋才沾到他的背,不消片刻呼吸就变得沉重,显然是睡着了。

    澹台向来挺拔的腰身也微微向下倾斜,脚下的动作也慢了许多。

    若是以往,他何需这般费力,只需一个瞬移,便可回到客栈,但此刻他只想慢吞吞地走着。

    来到客栈之时,早早就联想到澹台会留下来的闻人雪已经帮他定好了房间。

    看到他时,闻人雪瞪直了眼睛:“稀罕哪,这是哪家的新郎官啊?”

    他向来喜好玄衣的尊上有一日居然会穿着红衣招摇过市,引人注目,着实是让他震惊。

    还好契寻方才已将那一身红衣装扮卸下,不然如今这模样,怕是要有些说不清了。

    闻人雪心底闪过一抹庆幸。

    澹台则懒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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