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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掏出一块玉牌,上面正闪着光芒,他淡道:“快了。”

    提到闻人雪,贺宝宝不由得想到了同他一起的慕云容,眼皮子倏地跳了一下,惊呼道:“那些弟子既然都被暗自炼制成了傀儡,那慕云容呢?”

    好歹是原著里的女主,应该不会同那些人一样吧。

    澹台瞧见了她皱着小脸的模样:“你很担心她?”

    他不明白,为何这小东西心里担心的人总是那么多,有殷纪安,闻人雪,如今又有了慕云容。

    是不是每个同她有过接触的人她都这般对待?

    “好歹是你赏给我的侍女,我还不得关心关心?”

    果然,此话一出,澹台的脸色稍霁了几分:“她无事。”

    当初他给慕云容搜魂时,并未发现异常,想来是没有大碍的,好歹也是掌门首徒。

    贺宝宝松了口气。

    女主无事就好,不然系统又得压榨她了。

    系统:……

    贺宝宝看向澹台,朝他伸手:“大魔头,我睡得有些久了,想出去转转。”

    透透气的同时顺便瞧瞧魔宫现在是什么模样了。

    “你快些将我的鞋子拿过来。”她使唤起来一点也不客气。

    “也就你敢如此使唤本座。”

    澹台睨了她一眼,大手一张,一双小巧精致的鞋子就落在他的手中。

    毛绒绒的,鞋头上还挂着两只白色小球球,在球球中心还有两颗东珠,莹白饱满。崭新的模样,显然不是床头的那双。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案桌前,蹲下为贺宝宝穿着鞋子,动作无比熟练。

    “你买的?”贺宝宝晃动着已经穿好的一只脚,嘴角洋溢着笑意。

    “嗯。”澹台淡淡地应了声。

    他在人界的时候瞧上的。

    “你何时买的?”

    在人界的时候都没见他单独出去过。

    贺宝宝跳下来,动了动脚指头,大小正好合适,穿起来很舒服。

    “在成衣铺子里。”

    小东西只顾着给他挑衣服,店家又跟着她,澹台便四处逛了逛,一眼就瞧上了这双小鞋子,他觉得小东西该是喜欢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审美的。”这双鞋子她很喜欢。

    “就是这鞋头上的两颗东珠似乎不是凡品。”贺宝宝眼眸含笑的望着他,眼底暗含调侃之意。

    这话让正巧进来的总管听了进去,顿时瞪眼,也不等自家尊上开口,摸着胡子就说道:“自然不是凡品,这可是尊上连夜去殿外的水池里,将那时常在台阶上晒着日光浴的河蚌给开了肚。”

    为此那两只河蚌还来找他哭诉一番。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知晓堂堂魔尊竟然会干这种事。

    “哦~我就说这东珠的模样怎的有些眼熟呢。”贺宝宝将尾音拖得长长的,似笑非笑地看向澹台。

    那水池贺宝宝最熟悉不过了,当初还是颗蛋的时候,就被大魔头给扔里头去了,任由那巨型章鱼磋磨一番,弄得她至今都心有余悸,每次路过都选择绕道而行。

    说起那两只河蚌,贺宝宝就哭笑不得,只要她从那里经过,那河蚌总会朝她吐东珠,那模样耀武扬威极了。

    本来还想同大魔头说说,让他将那两只河蚌的东珠都给剥了,没想到还未等她开口,他倒先动手了。

    “要你多嘴。”澹台眼神凉嗖嗖地望向总管,一身气势尽显。

    总管摸摸胡子,极有眼力见地往贺宝宝的方向靠,笑道:“小主子既然想知道,老夫自然得告诉她。”

    “那两只河蚌因为尊上这事,时常来找老夫哭诉,老夫都安慰了许久。”

    这话让贺宝宝感兴趣极了,也不管大魔头微沉的脸,问总管:“那两只河蚌又不会说话,空有些灵智罢了,你怎知它找你哭诉?”

    总管娓娓道来:“既然能养在尊上殿中的,又岂是一般之物,那河蚌可是当初尊上从东北之地的冰河里带回来的,已经养了千年之久了。”

    千年时间,足够兽类开简直的灵智了,况且那两只河蚌又不是凡品。

    “那两河蚌平日里心高气傲得很,平日里若是讨厌谁,总是将水池里的水搅得天翻地覆,直到被那章鱼暴揍一顿,才老实下来。”

    “怪不得它们时常朝我吐珠子,原来也是对我不满么。”

    提起这个总管就偷偷地瞄了澹台一眼,心里暗自嘀咕:正因为如此,尊上才趁此机会将人家给剥了。

    也只能怪那两只河蚌眼瞎,惹谁不好,非得惹这混世小魔王,人家可是有六界最大的靠山撑腰。

    “大魔头不会将人家的珠子都没剥没了吧?”

    若真是如此,确实该找个地儿哭诉了。

    “那倒没有,尊上只从它们身上各取了一颗。”

    一颗还好,贺宝宝正要松口气,就见总管继续说道:“不过尊上取的这颗东珠已是让河蚌孕育了千年。”

    也就是说,大魔头将人家小心翼翼养了千年的珠子给剥了?

    这无异于在人家的心口上剜了一刀,这要换做贺宝宝,估计都没地儿哭了。

    贺宝宝忽然觉得脚上的两颗东珠格外沉重。

    不过一想到终于有人惩治那两只河蚌了,心里就幸灾乐祸不已。

    “不过是两颗珠子罢了,本座只取了一颗,已是手下留情了。”澹台冷冷地插了句话进来。

    贺宝宝看了他一眼,继续同总管说道:“大魔头还做了什么?你快同我说说。”

    澹台刚想阻止,就被贺宝宝瞪过来的一个眼睛看得默默地阖上了嘴。

    他抿抿唇,索性直接走出房间,动作有些不自在。

    总管见状,瞬间明白这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心里抱大腿的想法愈发强烈了。

    他摸了摸胡子,用手挡住嘴巴,试图小声说道:“尊上拿到东珠后,竟去找了绣娘要了针线,然后亲手将两颗东珠绣了上去。”

    贺宝宝当头一震,整个人瞬间瞠目结舌。

    大魔头拿绣花针

    这是贺宝宝从未想到过的事情。

    这明显与他的形象不相符,关键是贺宝宝不相信大魔头能够做得出来。

    “那日尊上从回来之后,便开始动手绣了,足足绣了许久才将这两颗东珠绣上去。”

    那日?

    莫非是从人界回来的那日?!

    贺宝宝望着脚上那团毛绒绒的球球,上面的东珠又大又亮,牢牢地固定着,纹丝不动。

    这东西并不好绣上去,绣花针那么细,大魔头手大,又还未绣过,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贺宝宝无法想象他是如何捏着一根绣花针,将东珠绣在一双小鞋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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