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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别墅,齐小曲洗了个澡出来,外面的天空晚霞满天,她从窗户往外扫去,看到陆北深站在后面草场上抽烟,姿态闲适优雅。

    她正要出门的脚步一顿,发现这栋别墅居然有间琴房,从半敞开房门扫进去,房内色调淡雅,摆设十分简洁,她好奇的走了进去,眼前的名贵钢琴盖上一本旧琴谱闯入了视线,纸质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只是她竟然觉得很是眼熟,不可置信的捞到手里。

    随手翻阅几页,找到其中一页的下角处用钢笔勾画的一只小帆船,惊讶的张了张唇。

    没错,这是她的琴谱!

    九岁那年老爸买给她人生中第一本琴谱,在练琴期间闲得无聊画了只小船上去,这只小船正是当天从美术课上学来的,过了一个月后就再也找不到这本琴谱了,后来问起老妈,才知道被她误当垃圾扔掉了。

    九岁!

    她九岁那年还没遇见陆北深,他是在她十岁的时候来到她家的!

    听安克说这栋别墅陆北深曾住过一段时间,那么这里的一切应该是他的了,只是她感到很奇怪,这本琴谱又怎会落入陆北深手里呢!

    难道九岁那年他就认识她了么?

    可是,她九岁那年还不知道有陆北深的存在!

    一连串的疑问晃过,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067明年过来,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齐小曲迈入草场,第一眼就被面前旖旎的美景所吸引,远处是延绵起伏的雪山,近处牛羊成群,金黄的牧草上面横着一道五彩斑驳的彩虹,洒落星点在草场每一处,草场边际处,她看见陆北深,简洁的白色衬衣,下身修长笔挺的黑色休闲裤,俊脸熠熠生辉,修长的指尖点燃一根香烟,姿态慵懒的倚靠在栏杆处,一抹隽永的色彩落在他身上。

    齐小曲步伐一转,迅速的跑到车那,从后备箱提出那套无意间发现的画具,此时她有种强烈的冲动,想将眼前的一切给画下来。

    “别动。”

    看见陆北深转过头,烟雾间俊眉轻挑,没有再动,只是将目光投去了别处。

    画笔,颜料,画布,调色盘,支架,一些细碎的工具都准备好了,她来回在眼前的景色与画布间作了衡量,指尖夹着画笔开始涂染起来。

    远处是山,近处是景,五彩的风光很快就落到画布上面,然后才将视线落放在陆北深身上,勾勒他迷人的轮廓,就像用手指揣摩过那般,下笔干脆而不迟疑,就像他本就长在心底,不需要多久思量。

    俊眉飞翘入鬓,鼻梁挺似刀刻,薄唇微微上扬,从他的发及下巴,每一处轮廓都勾勒得栩栩如生,仅仅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画作。

    陆北深朝着她走了过来,视线落在这幅画上面,讶异的挑了眉。

    很难想象她将他画得这么生动传神!

    齐小曲曾经也只学过半年画,还是粗浅阶段,能画出这种效果,令他有些吃惊。

    “能送给我吗?”他盯着这幅画,舒了眉心

    “我画得不好。”她笑道

    “谁说的,画得很好,我很喜欢。”

    他觉得真的好,尤为喜欢,特别是她画下的自己,明媚横生,看不见一点阴霾的东西。

    很温暖!他觉得

    此后他就将这幅画收藏了起来,齐小曲却觉得是一副拙作,毕竟在陆北深那样的高手面前,难登大雅,但是她去不知道,即便过去经年,画上面的青山蓝天模糊了颜色,大地失去了原有的生机,他依旧将它视若珍宝。

    “起风了,进屋去吧。”

    夕阳西下,即将入夜,温度逐渐下降!

    “再坐会吧,这里风景真美,你闻闻,空气里有花香的味道。”齐小曲舒眉深深的嗅了口,弯唇一笑,侧头看着席地坐到他身边的陆北深,“来年的时候我们再来一次吧,你还愿意来吗?等到冬天好了,风景会不一样。”

    他伸手轻刮她的鼻梁,宠溺一笑:“好,明年的冬天我们再过来。”

    她伸出小指头:“拉钩一百年不许变哦,变了就是小狗。”

    他唇角勾起漂亮的弧,伸手在她手印上深刻的印下:“不会变的。”

    这一天,他们坐了许久许久,从白天到黑夜,从橘淡的天际变成深沉的湛蓝,从那轮弯弯的月牙高高的悬挂,远处的雪山只有淡淡的青暮轮廓,牛羊不再,大地苍茫一片,耳际有了猎猎的风声,她倦意地将头斜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了眼眸。

    北斗星移间,他将她小心的揽入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抱她回了房间。

    ——

    第二天,去往圣湖的公路上被一辆军绿的越野车横在了面前,从车里跳下两个壮汉,为首的是个高大的白人,大刺刺的笑容,手里明目张胆的扣着一把步枪,样子极为嚣张。

    安克当即将目光落去陆北深,却见他极淡的盯着车外那些人,对旁边的齐小曲道:“乖乖坐车上,不要下来。”

    “我下去就好,老板你先坐车里。”对于来路不明的人,安克警惕性一下子拔高

    “无所谓,他们没有危险性。”陆北深笃定一笑

    安克紧贴着陆北深下了车,暗中已经拔出了随身枪支,站在两米之间的距离,陆北深就停了下来,不远不近,这是他对陌生人的尺度。

    “陆先生,久仰大名,我们老板想跟你做笔大买卖,不知道你可有兴趣,这是点见面礼。”

    这白种男人说话间打开手里的一只精致的黑色箱子,华彩四溢,一颗鸭蛋大的钻石镶嵌在里面。

    “我们老板最近军火库比较紧缺,想跟陆先生要一批货,事成之后不止这点见面礼,望你笑纳。”

    价值一亿美金的血滴子,传闻在千万颗钻石里只产一颗,最特别的是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会出现红色的琉璃纹路,就跟血滴一般。

    陆北深淡淡地扫了眼这颗钻,随即将视线落去车里的女孩,见她脸上表情清淡,看不出对这颗钻的喜爱,转目道:“我没兴趣,你们回去吧。”

    见陆北深打算上车,那白人一诧,没想到这么贵重的血滴钻居然只及他看一眼,连忙叫道:“陆先生想要什么直说,价钱可以再商量。”

    男子顿了一步,挑眉看他:“告诉我,你是谁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