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代价》 1 裴闵终于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刚上大学的时候家里不管,大把钱挥霍,和一群二代朋友酒池肉林……他那时的想法其实很傻逼,喜欢看迷离灯光下的水晶杯里装着漂亮的酒,然后拍照片不配字发朋友圈装逼,还喜欢观察别人喝得乱七八糟然后自爆,他就一边在旁边吃果盘一边听八卦。他管这个叫做:观察人类。 有时候他们喝醉了就开始乱搞,他圈子里蛮多人都不太在意这种一夜情,你情我愿打一炮,事后当无事发生或者送点封口费,大家还是普通酒友,下次见面依然推杯换盏抓手指。裴闵坐在沙发上看着角落里都他妈开搞了,超短裙和小吊带都掀上去,下面白花花的肉看的他哪儿都热。 如果他更畜生一点儿,可能会直接过去说嗨要不我们一起叁批啊?但他实际上还是个十九岁的傻逼处男,坐在角落里靠活春宫下酒,喝得有点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个女的凑上来,说小裴哥,这么硬了,要不要帮忙啊? 他还是没全醉,还能硬起来,但他好像又喝傻了,因为他他妈的没戴套。 所以过了大概九个月,一个孩子直接送到了他老家主宅,不带把,白白的小耗子似的,窝在小毯子里。那个叫Cindy还是Wendy中文名未知的女的说,这是你的孩子,你不信你去做亲子鉴定,我和别人做都戴了套。 确实是他的。裴闵在家里跪了一周。她为什么要辛辛苦苦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卖给他家呢?那个什么ndy带着一兜子现金,说老娘有后了又有钱了,孩子还归你老裴家养,爽得很。 裴闵从此开始了他的带球跑生活。其实后来大家都知道,在裴闵二十岁这一年他创立了自己的品牌,成为了国内最牛逼的水晶杯子制造商,却不会想象到二十岁这一年对他来说有多么非凡的意义,有了自己的孩子,然后这个孩子改变了他的人生。 裴闵确实是从0开始学育儿的,他学了半个月以后忍无可忍,叫了几个保姆来轮番伺候这个小屁股。其实这个小耗子蛮乖的,无非是叁更半夜要吃奶而他的胸是平的还要惨遭被嘬,外加换尿布太过臭烘烘…… 他给家里无死角安了n个监控,保姆里还有他妈的心腹,足够万无一失,于是他可以安心去捣鼓自己的公司,玩他的水晶杯子。至于孩子,他当养猫一样,有空就逗一下,亏得那孩子还挺喜欢他,一见他就笑。 之后他其实还是约过炮,毕竟处男之身已经破了,那种为什么而守节的感觉就无所谓了,他有资本,脸帅身材好,行情自然棒。但是他慢慢的就发现自己对性失去了那种……热情。 怎么说呢?一个东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时候,大家都说你不能怎么怎么样,你就越想去做越好奇,但是相反的,你了解了全貌,就没什么意思了,好比全脱光的裸体会变成艺术而非情色。他已经明白了做爱是怎么一回事,前戏、活塞、高潮、配菜,性交的神秘感荡然无存。 于是在豆丁长到四五岁、能比较顺溜的口吐人言的时候,他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父亲,较为靠谱的成年男性,只是偶尔会保持那么一段几个月的床伴关系,然后好聚好散。 这小不点长得蛮可爱的,女儿一般像爸爸,他长得帅,女儿漂亮是应该的,这会儿正是黏人的时候,一见到他就扑上来叫爸爸,他就会把她提起来抱着,把她的108个昵称全叫一遍:懒猪猪,豆丁,小耗子,哥斯拉,小恐龙,土豆子,臭屁坨……好吧,其实也没有108个。他叫这些的时候她都不会理睬,小小年纪也知道没什么好话,只有叫她裴芙或者宝宝宝贝的时候她才会应一声。 裴芙这个名字也是乱取的,当时裴闵还在老宅里跪着思过,看见外头花园的木芙蓉开了。他心想芙蓉这么漂亮,去掉一个土气的蓉字,单一个“芙”,可以用来做这便宜女儿的名字,希望她——长漂亮点? 裴芙裴芙。他跪在那儿居然还能乐出来,这谐音不就是“佩服”吗,他服了自己也是服了那个ndy,他上头二老也服了他,最后撒手不管这孙女儿,要让他来体验体验责任的重量。 是挺重。裴闵把抱在怀里的女儿掂了掂,可是他也养得蛮好的不是么?养得这么可爱,买好多漂亮衣服。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别的男同学618双11抢鞋抢外设,他抢奶粉抢尿布,怎么不算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当年好好一个男大学生,如今也才25岁风华正茂,就得创业拉扯一个娃,活得好不容易。 他对着娃娃的脸吧唧一下,说:“宝宝,你长大以后要孝敬爸爸,听见没?” 没听见,在吃奶片。 裴闵疼她归疼她,实质上也就和玩儿似的,抱一会儿又把她扔给保姆去了,他上午看了个新闻,说是男的猥亵小女孩儿,心里大骂一句畜生,决定给女儿配的司机也得换成个女的才行。他在找家政这一块儿可是能人了,全市十几个优质家政公司,掌握一手资料,他一声令下,在朋友圈发个:找女司机,送女儿上下幼儿园。不出半分钟,消息就噼里啪啦地进来。他犹如选妃一样留牌子,选了个叁十岁左右看起来很温柔的女的。 事实证明他眼光不错,裴芙真挺喜欢这个阿姨,喜欢程度甚至要超越她的“干妈”保姆,要认那个司机做“亲妈”。这没妈的孩子就是这样,四处认妈。裴闵给她弄得无语,抱着她:“我是你的谁?” “爸爸。” “你叫人家妈妈,那妈妈是爸爸的谁?” “爸爸的老婆叫妈妈。” “那王姨徐姨是我的老婆吗?” “……” 裴闵成功用逻辑学打败了五岁的孩子,并且让自己少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老婆。今天他在家,就用不着保姆喂饭,晚上很有耐心地捧着碗追着裴芙,她这里玩一下那里玩一下,最后裴闵只能把电视开了让她看动画片,这才好好坐下来,张开嘴巴接他的调羹。南瓜汤拌饭,甜滋儿的。 裴闵自己也好这一口,裴芙吃得慢,他干脆舀一勺塞自己嘴里。我去,这个老南瓜确实是甜哈……得吩咐一下阿姨明天继续买这个,做好送到公司去也行。 裴芙一看爸爸和自己抢饭吃,也不护食,就安静地看着他一勺又一勺把自己的饭吃完了,开心得要命,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吃饭了!裴闵眼睛一瞥就知道这小屁孩打的什么算盘,堪称温柔地笑了一下:“饭冷了,爸爸去给你装点热的继续吃。” ……讨厌爸爸。她绝望地发现,爸爸并不会比王姨更宽容。 裴闵喂完饭坐在客厅里回厂家消息,裴芙坐在一边地板上,伏在茶几上写她的幼儿园作业,学的什么……凑十法?他瞥一眼,心想自己幼儿园学的也是这些东西,看来私立贵族幼儿园也不过如此。但是他马上发现,那不过是基础题,后来的题目就已经是小学水平了。好卷! 不过这样想来,小孩子要上小学了。按照学区划分,他这一块儿也能分进数一数二的公立,问题是要不要把她送到私立的双语学校去?他心里纠结了一下,蹲到女儿边上:“宝宝,来商量个事好不好?” “什么事啊。”她小脑袋偏过来看他,可爱得要命。 “你要读小学了,爸爸过几天带你去参观一下学校好不好?你喜欢哪个我们就读哪个。” 裴芙对这些事情无所谓,她更在意明天动画片看什么。到了周五,裴闵和幼儿园请了一天假,开车带着裴芙去参观了叁个学校,裴芙首先排除一个公立的,原因是楼建的不好看,剩下两个私立的,一个要住校,她不干,另外一个她倒是很喜欢,因为校服看起来和百变小樱里头那种小学生制服差不多,是漂亮的水手服。 “那就这个。”裴闵其实也偏向这所,当然,学费也是最贵的。他心里掰了掰指头,心里暗骂,当初省一个套的钱,现在养个娃的钱都够开个厂来产套了,个大冤种。不过他也不是真计较,现在他的牌子已经做起来了,线上卖的挺好,虽然今年还要开几个实体店试试水,但兜里还算宽裕。 到了下半年裴芙真入了学,他站在校门口看着一堆白色的豆丁,还要从里面挑出来哪个是自己家的,但这件事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费劲。因为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是漂亮的。不是可爱,而是漂亮,就是那么多小学生里面,他的女儿漂亮得有点太亮眼了。 快十月份的时候,逢上国庆、中秋、校庆,裴芙放学从他们班那队伍里冲出来牵着他的手,对他说:“爸爸,你跟我进去!班主任说,学校选我,拍那个……”她好像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个什么词:“宣传片!” 那班主任显然也被这年轻帅气的父亲吓一跳,和他说希望裴芙同学能参与这个活动,拍好了可以评校叁好学生什么的。 裴闵大学都毕业好几年了,叁好学生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非常遥远模糊的概念,他心里其实有点不以为意,但是一低头就看见裴芙的眼睛亮晶晶的。 ……哦,对,对小学生来说,叁好学生比诺贝尔还牛逼。他客客气气对着那老师笑了一下,说谢谢学校老师的信任,有这个机会我们当然是很高兴的,作为家长也会支持,希望裴芙能够好好表现……一团和气里,他牵着裴芙退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小学生真是精力充沛,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热情去做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呢? 裴芙开心得不得了,对他说,这样就可以上电视了!卫视会有镜头给主演的同学! 裴闵手里打着方向盘还要分心来应付她,随意地回了她一句:“你为什么想上电视呢?” “……”这句话打开了一个错误的开关,他没有听到回答,往旁边一瞟发现裴芙居然在掉眼泪珠子,吓得赶紧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靠边停下,拿衬衣袖子往她脸上揩。 “怎么回事,宝宝你说,告诉爸爸,怎么哭了?哪里难过你和爸爸……” “上了……上、电视……”她抽噎着,话讲得稀碎稀碎,但裴闵还是听清了。 上了电视,妈妈就能看到她了。 他突然觉得很无力很狼狈。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爸爸给你做了这么多,你还想着那个把你卖了就再也没搭过白的妈。妈就那么重要? 你怎么就不多爱爸爸一点。 气死了。 裴闵靠在车座里目视前方。他其实也没有在看什么,他只是在等副驾驶上那个小屁孩哭完。 但裴芙很快就不哭了,她看着主驾上有点颓废的裴闵,他看起来和平时精气神十足的样子不一样,好像很累,也不怎么高兴。 她觉得爸爸是在难过,她没有妈妈,他也没有老婆了啊。于是牵住了他的手,她想了半天,还是说:“没关系,我有爸爸就行了。世上只有爸爸好。”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小兔崽子。 小孩子的喜怒翻篇很快,他却没办法静下心来。妈妈,妈妈。对啊,妈妈当然很重要,他二十岁搞了个孩子出来,要不是他妈拦着早就被他爸把腿打断了,他拉扯裴芙这么多年,身边的保姆只有他妈派过来那个是铁打的。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遇到事都忍不住找妈,何况这么个孩子呢? 裴闵以前总是觉得,那场酒后乱性的代价就是这个孩子,但现在他才意识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她脆弱、柔软,是一朵需要被精心照顾保护的花骨朵,他要怎么引导她好好长大? 他半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想,妈妈,你告诉我我怎么给她一个妈妈? 2 裴闵是那种远庖厨的类型,如果工作空闲,他绝对会起得比裴芙更晚,更别说要给女儿做早餐。他想,反正我也是随便吃点垃圾就随便长大了,现在身高187.7,可见没有父爱母爱配方一样可以长高高。 所以裴芙是吃保姆做的饭长大的,在她的心里爸爸和做饭这个事情没什么关系。并不是“爸爸”这个身份或者性别,确切来说,是裴闵这个人,和做饭没什么关系。 但是凡事总有意外,在某天有那么一种情况,就是裴闵必须得整点东西出来,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做饭。 裴芙沉默着站在冰箱旁边,扯开冰柜拿了一块一口奶,小口小口地吃着冰糕,看着裴闵热火朝天地弄。她已经读叁年级,作文里从来没写过“爱心早餐”、“妈妈泡的牛奶”,但是,这周的日记里,倒是真的可以写写“爸爸炸厨房”。 他在煎蛋的时候不小心糊锅,叁明治也烤焦,炖的肉咬不动,最后只有空气炸锅里炸的土豆块可以吃,撒点孜然辣椒面,相当垃圾食品的口味。 裴闵叹了口气,叉一块土豆塞到女儿嘴里:“爸爸不会做饭,是不是不好?” 裴芙嚼着土豆,说没关系,爸爸能赚很多钱,王姨会做饭。 两个人沉默着吃掉了桌子上勉强可以入口的东西,裴闵把手机打开,屏幕里还是搜集的菜谱。他昨晚无意间看到一个爸爸变着花样给小孩子做便当,人家做起来那么容易,他却好像是在驯服上古掌管灶台的神。或许裴芙说的对,下不得厨房的爸爸也没事,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种摆烂思想贯彻在方方面面,所以他带孩子才会如此轻松。他太明白钱的重要性了,做生意,最赚钱的就是用钱生钱的生意,很多人富不了首先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个原始资本去舞,然后是因为思维和眼界的局限,他们无法掌握信息差也不敏感……跑偏了,裴闵有钱,养孩子的时候,不会养,叫月嫂;成绩偏科,名师一对一;不会做饭,请保姆;懒得做家务,买扫地机器人洗碗机、请钟点工…… 他习惯于用钱来解决这些琐碎,他要去做更加有意义的事情,赚更多的钱,然后循环往复。但是他今天刷到那个视频的时候突然震惊了,好像听到水晶杯破碎的声音,简单来说他破防了。 你怎么知道孩子想要的就是这种钱堆出来的生活呢?她是不是也渴望父亲多一点陪伴,给她洗手作羹汤,教她写作业呢?她是不是也希望看见父亲在家里做家务操持这个家呢? 可是这些都是他的短板。他看着视频里的孩子对着父亲做出来的菜露出发自内心的喜爱和笑容,他意识到了这种缺失。裴芙或许这辈子也不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突然又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得很糟糕很失败。他喝着有点咸的肉汤,叹气。 “这个汤还可以。”裴芙说:“有点咸,但是泡饭刚好。” “吐司焦焦的有点香味,很脆。煎蛋焦掉的边边也好吃。” 她认真地找了一些优点用来安慰挫败的父亲,她是一个很敏感的小孩,能够发觉到他的失落。但是有些东西也确实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比如做饭。 裴闵听出来女儿在替他挽尊,他想了想还是直接问:“那你……你会不会觉得爸爸管你管得挺少的?好像对你少了一些关心……” “不会。”她说:“你努力赚钱了啊。你养家,养了我,还有王姨徐姨她们。” 这话听起来像他包养了一屋子女的。裴闵心里习惯性吐槽了一句,还是感动了。毕竟从去年她说,上电视就可以被妈妈看见,那句话之后,他就一直处于一种诡异的不安中。他是一个没什么安全感的父亲,自己都才二十多,单枪匹马哪里顾得上选修教育心理学。 “宝宝,”他说:“你知道爸爸爱你吧?” “嗯。 ”她点头。 裴闵笑了一下:“那就好。不要觉得爸爸不爱你。只是……爸爸也有很多事情做不好,可能这里亏待你一点,另外一头又补上一点。” 裴芙呆呆地看着手里那碗海带排骨咸汤,她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能点头。 她把那一碗汤喝得见底了,才说:“谢谢爸爸。” “对爸爸说什么谢谢,笨死了。”他伸手把她头发揉乱又理顺,好软的小孩子的头发,没有被烫染损伤,顺溜地。他手掌按在她头顶上轻轻摸着:“你是我的小孩啊。” 裴芙正处于一个心里很能想但是碍于词汇量无法清晰表达的阶段,导致她说出来的话怪里怪气,“你感动了我。” 什么鬼。裴闵又把她头发揉成一个鸡窝,哼着小曲把碗收拾了,裴芙就跟在他后面收收厨余垃圾什么的。其实在此之前她觉得做饭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王姨叁下五除二,麻利地弄好一桌子菜,好像很简单似的。但是她爸爸就不行。那我行吗?她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这事情靠的究竟是天赋还是努力呢?王姨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吧。 “爸爸,”她把剩的肉骨头装在盒子里打算送给流浪狗吃,嘴巴里还在为她爸规划,“你要是真的想学炒菜,你就找王姨学一下吧。” 也是,裴闵点点头,再不济报个班也行,毕竟是一项技能,学会了以后还能去菜市场逛逛,自己炒两个小菜给孩子吃。 晚上他和孩子说要出门一下,实际上是去打炮。现在的炮友是个温柔气质型的美女,床上倒是很放得开,女上位跨坐在他身上起伏,一边要吻他的脖子。 “别,”他用手隔在她嘴上,“不行。” “怎么,不想让老婆看到啊。”她笑了一下,舔了一下裴闵的手掌心,麻麻的痒。 裴闵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粗糙地说:“孩子。” 粗硕的阴茎被他送进软而多汁的阴道里缓缓挺弄,进得很深。女人哼了几声,坏心眼地叫了句爸爸。 裴闵脸色一沉,把屌都拔了,什么下头东西。“不做了,以后也别见了。”他扯了张纸把鸡巴擦干净,拉上裤链就要走人。 女人躺在床上,说你这么玩不起,不就是叫一句爸爸吗这就炸了,都出来约了还装什么装。 裴闵那一刻很想反驳,不不是的,我和女儿是有血缘的,你一叫我就会想到她,那种感觉很烂。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出了门给人转了房费,在酒店露台抽烟。那根大屌还硬挺挺地塞在裤裆里,他今天穿的是西装裤,这样撑得很变态。裴闵抬起手乱抹了一把脸,找了个卫生间开始自慰,摸着冠状沟和龟头揉捏,动作又急又快地撸动,把自己逼得射了出来。他看着手心里一滩精液又多又浓,从指缝里滴下去砸进马桶里,突然感到反胃。 爸爸,爸爸!那两个字敲得他脑子作响,他一直觉得在裴芙的父亲之前他首先是他自己,他是个未婚甚至未恋的正常男性,他可以在双方情愿且合法健康的前提下,和别的女人做爱,纾解自己的生理欲望。 但是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非常脏,他脑袋里想起裴芙的眼泪,想起她充满信赖和依恋的目光,他在想这是否是一种辜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裴芙早就睡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刷牙。 裴闵和一条败犬一样洗手,挤了很多洗手液,把手吹干了凑到鼻子前面闻,没那股味儿了。他下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回家途中看见711,靠过去下车买了一兜子冰淇淋和零食。这样的行为很像偷腥以后给老婆买包。他叹了一口气。 到了家悄悄打开裴芙的房门,蹲到她床边看她睡得好不好。好漂亮啊我的宝贝。睫毛长长的,脸还有稚气的婴儿肥,但是下巴已经是尖尖的小美女的感觉。他忍着捏脸的冲动,把她被子盖好,又看见她睡裤短了一截,从长裤变成八分,可怜巴巴地缩着。长高了?现在是多高,一米叁多吧,这一年长得挺快的。他记下这么个事,回头要给她买新衣服裤子,或许可以买得更大一些,要不然到了四年级还要窜。 裴芙被他闹醒了,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往被子里缩了一点,意思就是:别吵。他忍不住又拿手去摸她脑袋:“爸爸买了冰淇淋回来,吃不吃?吃就起来。” “……几点了?”她把他手抓过来看表,看不太清楚表盘。 “快十二点了。” “吃吧。”她被裴闵从被子里捞出来抱着,人还有点迷糊,居然也不挣扎,就让他扛着到了客厅,乖死了。 裴闵拿了个草莓味的哈根达斯给她,剩下的扔冰箱里存着,“今天例外,每天最多吃一个。” “哦。”裴芙盘着腿,冰淇淋让她醒了:“你怎么想起来买了冰淇淋?” “回来的时候路过。”他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在客厅里就把上衣脱了往阳台洗衣机里一扔,从烘干机里把睡袍翻出来准备去冲澡。 裴芙抬头看他脱了衣服,于是把眼睛垂下来盯着自己的冰淇淋。作为小学女生,她审美在花美男那一类,雌雄莫辨的、纤细的。反倒是她那些同学都在私底下讨论她爸很帅,她也不觉得,可能是见多了就免疫了,那一身肌肉她觉得很难看很恐怖,练成那样干什么?又不要搬砖。 她还剩一点不想吃了,裴闵也不嫌弃,接过去一口舀进嘴里,把女儿剩的吃了,“这么贵还剩,不是爱吃吗。”要他自己买,可能叼着一根老冰棍或者绿色好心情就行了,没她这么小资情调。不过给小孩子吃得好一点也没什么,贵有贵的道理,原料可能好点。唉重点是便宜的不吃啊,嘴刁。 他把那把懒骨头提溜起来——就是两手掐着她咯吱窝下头,把人举起来一点儿,打算带她去把牙刷了。但是他突然感觉手底下触感有点不对劲,将信将疑又按了一下。 “痛!”裴芙惊呼:“别!” 裴闵和她大眼瞪小眼,他把耳朵都憋红了,好像一个小时以前在酒店里揉女人胸揉得花样百出的人不是他。此刻他艰难地开口:“胸……发育了,是不是?” 裴芙也觉得丢人,之前春天穿得多就没事,但一入夏就藏不住了,她都有点含胸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爸爸开口。胸按下去会有胀痛的感觉,顶上两个小尖儿也慢慢地凸起来了。前两天王姨还悄悄提醒她,要让爸爸带她去买“小衣服”了,她毕竟是个保姆,也不太好插手太多,如果裴芙不说。她也得咬咬牙提醒一下裴闵,或者自己带着这个没妈的囡囡去买也行。 “我要买那个,‘小衣服’。”裴芙被他搂在怀里,觉得爸爸的体温简直烫得吓人,两个人都有点尴尬,讲完以后陷入诡异的沉默。 裴闵抱着她走到卫生间,把她放下来,自己给她接水挤牙膏。裴芙在镜子里偷偷瞟他,听到他终于开口:“明天带你去买,你那些旧衣服小了也要换,明天一起买了,你自己挑,多买几件漂亮的。” “到哪里买啊?”她吐泡泡,裴闵用帕子给她擦嘴,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说:“商场里吧,内衣店里应该都有卖。明天带你去问一下。” 3 裴闵不怎么失眠,但他一失眠基本都是为了裴芙。 他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心想该怎么办,要怎么买内衣,他一个大男人该怎么和导购开口。 于是他打开手机开始补课,然后发现这种小女孩的内衣最好还是要去实体店买,不能寄希望于网购。他在通讯录里翻,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他思量再叁给某个前炮友发了消息。 “在吗” “没死,要做吗”那头回的很快,一句话把裴闵干沉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民风为何如此彪悍,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柔情似水的女人啊? “问你个事” “?” “给小女孩买内衣应该怎么买啊?” “你变态吧!” “我女儿,亲女儿!刚刚开始发育。”他忍不住苦肉计了一下,“单身父亲,不是很懂,不好意思。” “哦哦你就带她去商场的内衣店问一下不就好了,和导购说要买小女孩的小背心” “好,谢谢啊” 对面不回复了,他依然在床上干瞪眼,一对耳朵通红地发烧,脚趾都尴尬地蜷缩。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带着裴芙去了商场,结果他还没说出口,那导购就从他窘迫的神色中了解了他的需求,小声说:“是想给这个小妹妹买内衣吗?” “对对对,”他忙不迭地点头,“那种小背心,我不是很懂,可以麻烦您帮帮忙选一些吗?” “没问题的,您放心。妹妹跟我来。”那个导购笑眯眯地牵着他的女儿走了,留他一个人在粉红色的内衣店门口徘徊,恨不得去买两个橘子来应景。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裴芙过来叫他结账,他一出付款码给人扫了一下,也不是很贵,而且买了挺多件换洗的,出了门又折回去加了那个导购的微信,打算下次还来。 他看着那个粉色的袋子长舒一口气,其实这事情比他想象中顺利轻松很多,接下来又带着女儿去童装店买衣服。裴芙自己品味就蛮好的,不要他操心,他坐在一边看着她换来换去的,只要扫码付钱就行了,省心。 裴闵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孩子吃了个麦当劳,回家了记起来导购说内衣要手搓,于是任劳任怨地替她洗新内衣。这事儿还是女性长辈来干更合适。他忍不住叹气,这才哪儿到哪儿,之后她还要长大,还有月经,还要谈恋爱谈婚论嫁……手里那点儿布料被他握紧又放松,溢出一些泡沫。他没想过要结婚,或许让孩子奶奶过来照顾照顾她?也不行吧,他妈也有自己的生活,没必要为了他牺牲。 衣架子挂上内衣伸出去晒了,他又长叹一口气。真的,年纪大了,不比以前了啊。他觉得有什么在推动着他变成一个更成熟的人,毕竟也要到而立之年了。他以前觉得叁十岁是个很遥远的概念,可是自从过了二十岁好像时间就被按下了快进键,他像个陀螺,工作出差,喝酒打炮,但是最舒服的永远是在家里穿着睡衣抱着孩子的时候。 这个孩子,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信任他依赖他,他也可以在这个孩子面前做自己,无需营造什么人设。这种血缘亲情和他对父母又是不一样的,父母对他会有期望,他长大后也习惯于报喜不报忧。总是说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毫无条件的,裴闵不那么认为,至少他对裴芙有期待,他期待她也可以混得出人头地给他养老送终,相比之下裴芙对他的爱才是无条件的,只是因为他是父亲,所以她爱他。她是他的血脉延续,有一部分的他的基因,奇妙而温暖的羁绊。 现在她还小,他还能亲近亲近她,之后长得再大一些,父女之间也有男女之防,也许不会像现在一样亲密地拥抱和亲吻,他心里提前感受到了寂寞,在阳台上抽起了烟。 嗨,人生就是一个人的旅行,每个人都只能陪自己走一段路的。二十九岁的裴闵释然了没多久,就迎来了人生中最痛苦的别离之一——他的父亲,走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心肌梗死,没救回来。他领着裴芙回老家操办丧事,独子独孙站在那儿捧着遗像,风雨飘零。说来奇怪,八月的天,怎么这么阴沉沉的冷。他摸到自己的眼睛发烫,还以为是哭得太多,直到倒下去了,才意识到是发烧。 裴芙叫了几个不认识的叔伯去把裴闵抬进卧室躺下,她守在床边给爸爸换凉帕子贴额头。裴闵他妈进来了,让她先出去一会儿,“我帮他擦一下身上,全是汗。” 她坐在门口守着,里头奶奶拧帕子滴水的声音都听得见。老宅她其实没有长住过,裴闵一般都是过节带着她睡一两晚就走了,这儿对她而言,熟悉又陌生。她自己走到了爷爷的房间里去。这屋子里弥漫着一种爷爷身上特有的味道,他以前会和她说这是老人味,但是她觉得不是,那是一种墨水和旧书、檀香混合的味道。 她把衣柜打开,里头的衣服都还没有清理,那些衫子还好好的整整齐齐地堆在里头,她把脸深深地埋进去,她在闻,闻爷爷的味道。爷爷,爷爷……她想,我没有爷爷了。那个不怎么笑,但是会给她吃奶片和薄荷糖的爷爷……那个会做各种面点的爷爷…… 裴芙快十岁了,第一次闻到死亡的气息,死亡就是再也见不到了,死亡就是你叫这个人,再也没有人回应你了。她缩在那柜子边沿,靠着衣服堆睡着了。 后来是奶奶找到她的,把她抱起来放到裴闵那个房间里,临时架了一张夏天的小竹床给她睡觉。家里这几天有很多亲戚过来参加追悼会,奶奶屋里也塞了两个女性亲戚,只能让父女俩睡一间,也顾不上什么病气了。 裴芙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摸索着到裴闵床边上,伸手摸了一下他额头,已经冷下来了,不烫。裴闵被她一碰就醒了,还以为是妈,一睁眼看到是女儿:“……芙芙。” 他声音很温柔,问:“……怎么不睡觉?” 裴芙坐在他床沿,索性躺下了。她和裴闵之间隔着两拳,裴闵把枕头给她挪了一点,又给她肚子上搭毯子。 “那床硬,睡着不舒服?” “没有。”她脸埋在枕头里,很久后才在开口:“爸爸,你也会……死,是吗?” “嗯……每个人都会死的。”他靠近了一点,抱住女儿:“爷爷也走了。” “你没有爸爸了。”裴芙靠在他的臂弯里,身体开始发颤,那是悲伤快要溢出来了:“我也会没有爸爸的,你走了以后,我要怎么办?” “爸爸会陪你长大的。你看,爸爸也是大人了,对不对?爷爷走了,爸爸也可以很坚强……”他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裴芙的背,他要怎么和一个孩子解释死亡呢?他自己都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死,为什么相爱的人要别离。但是他还是说:“没事的。” “有事。”裴芙的眼泪把他的胳膊都压湿一片,黏黏地渗在皮肤之间,她胡乱擦了一把,“爷爷死了你也难过。那我会比你更难过。”因为我只有爸爸。 她根本无法想象至亲离世要怎么独自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干脆说:“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裴闵拍了一下她脑袋:“傻瓜。” “你以后也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然后成家,有自己的小孩,对不对?那个时候你会很爱他们,当然你也爱爸爸……但是爸爸不在了,你还有你自己的家,他们也会爱你,可以支撑你活下去……” “就像现在,我没有爸爸了。”他轻轻说,“但是我还有我的妈妈,我还有我的崽崽。我就还能活下去。” “爸爸……”她哭得更厉害了,一边揪着他睡衣一边叫爸爸一边哭,哭得裴闵毫无办法。 “爸爸,你也……你也哭一哭吧,你难过,你也哭吧。” 裴闵突然就垮了。他也他妈的开始掉眼泪。是啊,他没爹了,老头子死了。他没有爸爸了……他还记得骨灰坛子的重量,还记得遗体青白的脸。那些和他记忆里无比高大威猛的父亲都不一样,他原来早就已经变老已经开始衰弱。现在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裴芙坐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她翻出一页纸,借着月光给裴闵展示。那页纸上用透明胶带粘了一根线,裴闵定睛去看,听见裴芙说,“这是爷爷衣服上的线。”在遗体火化之前,她看见他的袖口有一根线头,她剪掉了,然后偷偷藏了起来。现在她把这个纪念品送给了自己的爸爸,“你想他,就可以看看它。” 裴闵的手接过那个本子,他看着那根线,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就连嘴唇都在颤抖。他现在只是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儿子,在女儿面前看着一根线嚎啕大哭,就像他一直没有长大过。其实他这些天哭得很少,他还以为自己哭不出来了。原来只是需要一个诱发点,而裴芙触发了他的眼泪。 裴芙拿了床头柜上的帕子抹了一把脸,又极其粗暴地把裴闵的脸给抹了,裴闵再哭她就再抹,“别哭了,眼睛肿了,爸爸。” 两个人不知道花了多久才慢慢止住眼泪,裴闵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抱住了裴芙。她的眼泪好像还在缓慢地往外渗。 “……睡吧,芙芙。”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不难过。” 4 裴闵从公司出来,开了手机,选择性忽略一大堆消息,翻到王姨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喂,王姨,我妈还好吧?” “没事,还好……老样子,肯定还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的。”那头叹了一口气,语气说不上轻松。 他站在钢铁森林里抬头看狭窄的灰色天空,那种窒息感又来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悲伤和忧虑从地里长出来,如藤蔓一般缠住他的双腿,让他觉得痛苦不堪。 还是挣扎着开口:“好,您好好照看她,那边有您我放心……我没事的,这边有短期的阿姨呢,芙芙没事的,我最近有空。” 离他爸去世已经有两个月了,妈妈却一直没有缓过神来。死亡对于当事人来说只是一瞬间的宣判,对身边的亲人来说却是漫长的抽离过程,要怎么把习惯拔除,要怎么适应没有他的生活,没有答案,只能把一切都交给时间。 裴闵挂了电话,开车去接孩子。他在车上调整呼吸,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神色如常。接了裴芙上车,他把后座上摆着的果盒拿到前面,递给裴芙:“先吃点草莓。” 裴芙开了盒子,先往爸爸嘴里塞了一个,然后自己才开始吃。她已经习惯了家里没有王姨的日子,新来的阿姨做菜口味她还不是很适应。不过裴闵已经在学了,现在做的东西倒也能吃。 裴芙现在读四年级,得上乱七八糟的辅导班,转场来不及的时候裴闵就带着盒饭去接她,在车里吃完饭嘴一抹立刻去上课。今天晚上上数学,明天晚上是演讲,周末还有美术和钢琴。他其实挺佩服裴芙的,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她自愿去学的,这个崽性格和他还是不一样。 像裴闵,什么事情都要拖到最后一刻才去干,摆烂大王,但裴芙就是提前十年未雨绸缪的那种。他把车停在机构楼下的车位里,把窗户开了,又把饭盒递给她,“吃吧。” 今天晚上的饭是他自己做的,炖了个藕汤,一个手撕包菜一个肉沫豆角,裴芙用勺子乱七八糟拌了一通囫囵吃了,然后就开始打开书包把老师留的题拿出来再看一次。 裴闵把碗筷收好了,坐在主驾上看手机,切割工艺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味儿,打算待会儿再和设计师打个视频,明明还能做得更璀璨一些……又不是追求极致的32面切割,这简简单单的菱形怎么就做不好呢?他拿过了ipad看图纸,一看屏幕已经要上课了,偏头叫裴芙,让她收收东西。 “你是回去还是在这里等我下课?”她扒着窗子问。 “我要回去一下,有工作。”裴闵把手伸出车窗摸了一下裴芙的脑袋,“待会儿徐姨来接你,这个拿着喝了。”他把袋子里的养乐多抛给她。 “裴芙。”他叫住那个背影,看着那小姑娘回过头来,“别太发狠了,累了就休息。”裴芙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往楼上走了。 他回家处理工作,到了晚上九点徐姐给他打电话,说没看见裴芙人在哪儿。他大惊失色,打裴芙电话也打不通,人呢?孩子呢?培训机构的老师说看着裴芙走出去了,和平时一样的。他们家的车就停在楼下,老师也习惯了就没送下楼。 裴闵心急如焚,电话还没挂就抓着车钥匙下楼,走到车面前的时候徐姐电话来了:“人在呢,说是笔没墨了,跑到文具店去了。” 他一颗心落回肚子里,脱了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才发现自己满背冷汗。 如果她是个儿子,他根本不会这么上心每天接送,可她是个姑娘。这世界上的坏人太多,要怎么严防死守?他联想起那些狗日的社会新闻,女孩子可能只是一个疏漏就被人往黑面包车里一塞,卖到什么山旮旯里被人糟践。他根本不能想也不敢想,一想就会觉得心肝脾肺都被践踏成泥,破裂、剧痛、窒息。 裴闵手脚冰凉地坐在轮胎边上,劫后余生的眼泪掉下来。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哭。他只是在想,没有你,没有你……我怎么活,要我怎么活。 过了一会儿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腿已经麻了,踉踉跄跄地走到电梯口,想了想却还是留在停车场。大概十几分钟那辆雷克萨斯保姆车进来了,裴芙从车上跳下来,她好像一点都不觉得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对她而言不过是因为买笔耽误了十分钟回家,而丝毫未察这十几分钟里裴闵已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裴闵那一刻感到一种难言的愤怒,他想发火,想指责她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去别的地方,他甚至恨不得动手。看见他一张脸紧绷着,裴芙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本来轻松欢快的脚步都凝滞了,隔着两米远就不再靠近他。 裴闵咬了咬后牙槽,对徐姐说可以回家了,她极有眼色地退了,剩下父女两个人在空荡寂静的停车场僵持不下。 “你知道自己错了吗。”裴闵一凶起来真的可怕,他俯视着裴芙,看着那颗脑袋低下去,“抬头,我在问你话!” “我只是去买笔。”她小声说,也觉得委屈。 “你为什么就不能先和徐姨说一声再去?”他说,“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以为你丢了!” “……”她犟着承受着爸爸的怒气,一言不发,钉在那儿像颗钉子。其实裴闵作为一个性格比较大条的父亲,很少发火,尤其是这是个女儿,一般也只是压着性子讲道理。这次的怒火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她只是离开了十分钟,怎么呢?她又不是傻子。 她抬头想顶嘴,却看见裴闵的眼睛。他背着光,眼睛里却有亮光。那流动的星星点点,是他的眼泪。 他怎么流眼泪了。裴芙牵起他的手,说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害怕裴闵流泪。因为这个世道是不允许男人流泪的,男人在享受性别红利的时候也被要求坚强、无坚不摧。可是她的父亲忍无可忍地流露出了他的柔软,一次又一次。 他的眼泪像一颗一颗碎玻璃扎进小孩的心里,他一抹眼睛说,“你知不知道爸爸有好急?” “我他妈以为你被拐了。” “你是自己没当过妈妈没有小孩,你怎么晓得当父母的感受?裴芙。” 裴闵背过身去自顾自地走,按下电梯键,把裴芙扔在身后。但是他耳朵还在听,她是不是跟上来了。两个人进了电梯,裴芙安静地踩着他的影子跟着他,怯怯地抬头看他一眼。 她那个眼神让裴闵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心软。他现在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还是全乎的,没有缺胳膊少腿。他叹了一口气,牵起了她的手。 裴芙紧紧地回握他,他好像没那么气了?她于是往他胳膊上贴了贴,跟着他进家门。裴闵还变扭着,微波炉里热了牛奶,已经放温了。他端给裴芙:“喝了去睡觉。” 裴芙老老实实端过来小口小口咕噜完了,然后也不要他催就乖乖去刷牙洗脸,换了睡衣往主卧床上一缩。 他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看到她躺自己被窝里,问,“怎么不睡你自己床?” 裴芙还在察言观色,“想跟你一起睡。” 裴闵顿了一下,于是洗漱完也早早上了床,只留一盏小夜灯。他躺下看着身边的裴芙,她眼睛皮子还在动,没睡着。 伸出去的手缩回来了,他轻轻说:“爸爸今天有点凶,是因为真的急了,你懂不懂?” “嗯。”裴芙睁开一线眼睛看他,“对不起。” “别有下次了,行不行?”裴闵伸手抱她:“我感觉我要死了。” 我也要死了。裴芙在心里轻轻说,被你凶死了。 5 人总是在处理别离。裴闵站在天台上抽烟,才多久,叁年,他连妈都没了。一样的八月,一样的天气,阴沉沉的,积雨云厚得要命。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变得熟练。后事根据他妈的意思一切从简,只有几个很重要的亲朋好友来了一下,没有大肆操办追悼会。 裴芙已经长到一米六了,光抽条却不长肉,杵在那儿看起来太纤细了,看起来有点儿惨。裴闵走过去,让她回去休息,这儿他来伺候,可她只是安静地摇了摇头。 白裙子、麻衣、白色的臂环,纸片儿似的,只有一双眼睛是红的。她一年比一年沉默寡言,终于让裴闵也搞不懂她的想法。 他叹了一口气,跪在裴芙边上,看着妈妈的遗像发呆。比起父亲的不辞而别,母亲的虚弱和病痛像是更加缓慢地凌迟,让他有心理准备,也能好好告别。 他半夜叁四点伏在床边,恍恍惚惚感觉母亲的手抚摸着他。她说,闵伢,妈妈走了。 滴。 他在床边呆呆坐了很久,久到体温一点一点跟着她一起流逝,然后一身冰冷地摁铃。 好冷啊,夏天怎么这么冷。 此刻他看向身旁的裴芙,心想还是要有人送终啊。他的芙芙也会像他一样,看着自己的至亲这样离开……她也会了解到这种痛,这一切都像是痛彻心扉的真实预演。 裴闵的手裹住裴芙的手,那只手小小的,又瘦,握在手里像冷冻的凤爪,可能是殡仪馆里头冷气太足。他忍不住问,芙芙你冷不冷,空调可以调的。 不冷。裴芙摇头。遗体在冰棺里,殡仪馆里开得冷一点也好。 她想起叁年前的夜里,她和父亲在月光下痛哭流涕,那时候爸爸说他还有妈妈,还有崽崽。现在爸爸只有她了。他们是彼此唯一的至亲,是彼此在这世间最后的港湾与依靠。仿佛他们两个是人世间最后的两片浮萍……可是浮萍没有根,万一他们也分开了呢?她突然感到一丝彻骨的寂寞和寒凉,不禁打了个寒噤。 无名的恐慌笼罩了裴芙,这一次发起高烧的人变成了她。她在忽冷忽热中头痛欲裂,在被子里捂出一身冷汗。裴闵不方便照顾女儿,叫了王姨来给她擦汗。 他开始厌恶夏天。在万物都沐浴在阳光下发亮滚烫的季节,为什么他被一次又一次扔下冰窟?叁十二岁的他和二十九岁的他并没有什么区别。他蹲下来,手指搭在眼皮上。 这下他是孤儿了。他遇到事情也找不了妈妈了。 “裴闵?”一双高跟鞋在他面前站定,他抬头看,没认出来这女的是谁。挺漂亮的,穿一件剪裁精致的黑色无袖连衣裙,非常素净。 他站起来,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应付宾客:“您好,请问是?” 那人微笑了一下,向他递一张名片,是相当厉害的角色,年纪轻轻已经做到CFO,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忘记了,我们以前见过的。” 裴闵总觉得这句话耳熟,这位庄辛仪小姐……他脑子里电光火石一闪,同时听见她说:“我爸爸是……” “庄叔叔啊。”裴闵笑了一下,算是常来他家的老交情了,和这位庄小姐大概也是以前吃席的时候见过。 “是。”她眼睛温柔地弯起来:“他现在在北京那边的医院做术后疗养,只能让我代他过来。” 老混球。他心里吐槽,不就是年轻的时候暗恋他妈吗。面上还是表现得非常感动,连连称谢,一路关心叔叔现在身体如何,手里亲自给庄辛仪倒了茶水,“小心烫。” 裴芙从休息间里走出来,揭开额头上的帕子。她没忘了礼节,要跪在蒲团上拜谢来宾。而庄辛仪伸手托住她,“身体是不是不舒服?脸色看起来好虚弱。”她温柔极了,手轻轻贴住裴芙的额头,“你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好快。” 裴芙烧的视线都有些不清晰,却努力看清了庄辛仪的脸。她很少受到这个年龄段的女性的亲密关怀,那双手柔柔地贴上来的时候,有一种母亲的感觉。 她突然变得脆弱,一滴眼泪砸在庄辛仪手背上,她泛着鼻音,说,“是……我是,芙芙。”然后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 “芙芙……!”庄辛仪想要扶住她,却被裴闵抢了先。 他抱起裴芙,轻声教育她:“你出来做什么,烧成这个样子就好好躺着……”又把她扛回里间。裴芙哼哼唧唧,再次被他裹成大粽子扔在那张窄床上了。“好好躺着,退烧了再说,外边爸爸跪,用不着你,嗯?听话。” 裴芙的眼泪也被他揩掉,望着他懵懵懂懂地点头,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不好意思。”裴闵出来对着庄辛仪说,“孩子烧得厉害……打击太大了。” 庄辛仪笑了笑,她的温柔总是那么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很舒服:“你一个人带她也很不容易。” “她蛮懂事的。”裴闵习惯性想抽根烟,却因为身边的女人顿了一下。 “你随意,”庄辛仪说,“我也得告辞了,工作上走不开,不然还能留在这儿帮帮你。” 她最后鞠了个躬,对着裴闵说了句节哀,才踩着高跟鞋走了。裴闵看着她走向一辆宾利,司机为她开了门,她上车的时候目光远远地同他交汇,裴闵心里一滞,一种敏锐的直觉——他和她必然得有一段。 他望向面前的遗照,心里对她说,妈,你看你的追求者,现在派出了他的女儿攻略我来了。 “怎么样?”庄辛仪在车里接通电话,那头庄老先生问她:“他们还好吗?” “就裴闵和他那个女儿,没别人。”庄辛仪把那磨脚的高跟鞋脱了,光脚踩在座椅上,“看起来怪可怜的,芙芙还在发烧呢。” “唉。”庄先生叹了一口气,过了一阵子又问:“你看裴闵怎么样?” “就那样,长得还可以,性格应该还行,比以前成熟很多了。”庄辛仪眼珠子转了一下:“你真想把我和他凑一对啊?” “你都叁十了,也该考虑一下了,裴闵除了有个女儿,其他条件也不错嘛……” “再说吧,我这边来事了。”庄辛仪电话一挂,翻了个白眼。她脑袋里回想起那个小姑娘,忍不住长叹一声。 庄辛仪低头,左手手指抚摸上右手的手背,觉得手上被那滴泪砸中的地方在发烫。 可芙芙再怎么懂事,再怎么让人心生爱怜,她也不该做后妈啊。 现在她也想抽烟了。 这头裴芙还在烧,王姨回家做饭去了,她觉得汗多难受,不停踢被子。裴闵没有办法,只能自己端水过来给她擦。 裴闵把她从被子里解出来,轻声细语地说:“那爸爸给你擦擦,行吗?”他把帕子拧得只有一点儿温热的水分,贴在她胳膊上开始擦,把四肢擦完了才开始犯难。好吧。他给自己催眠,我是妈妈,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孩子舒服最重要。 他闭上眼睛把女儿的衣服下摆掀开一点儿,隔着一块毛巾贴着她柔软的肚皮开始擦,擦完了翻面,擦背。他唯一的感想只有:太瘦了,得喂胖点儿。 之后又重新把她裹进被子里去,问:“舒服点了没? ”裴芙看上去还是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点头。她下午还得去医院挂水,今天按理来说应该是最后一天,也不知道捂一个晚上能不能好。 王姨从家里骑着电驴过来了,递给他饭盒,里头是熬得开花的白粥,没加糖也没有小菜,反正裴芙现在味觉都病退化了,吃啥都没味儿。他坐在床边上一勺一勺喂给她,吃完了让她喝了一点儿补充电解质的饮料。 “你说你怎么不躺在家里好好养着,过来干什么呢?”他把裴芙汗湿的头发从额头上拨开,轻轻地问。 裴闵以为裴芙已经睡过去了,没想到等到了回答。 她嘴微微张开了,声如蚊呐:“陪你。” 裴芙把眼睛睁开,看着他。她脑子里都烫得一片混沌,还是磕磕绊绊的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儿。” 6 裴闵花了很久来整理父母的遗物。他没有丢掉什么,只是按照他们的生活习惯整理好那些东西,仿佛他们还在那栋宅子里生活……只是这里的时间和空气,从此以后都凝滞而非流动。 裴芙的暑假结束的时候,他合上了那扇大门,好像在告别什么,他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再也不是某人的儿子了……现在的他,只是裴闵,是裴芙的父亲。 他的额头抵在门上,心里说,爸爸妈妈,我出门了。爸爸……妈妈……我出门了。走了。 裴芙升入那所私立学校的初中部,但是她并不打算高中就出国。“大学再看吧。”她这么说。 她并不希望自己离家千里,因为脑子里有一个幼稚的想法,就是这家里不能没有她。或者说爸爸不能没有她。裴闵现在已经炒得一手好菜,但只要她不在家,他 宁愿在街边上随便吃个包子馒头应付,也不会自己下厨,她有理由怀疑,如果她真的走了,裴闵会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他在照顾她,而她也在某种意义上矫正着裴闵。她不愿意打破这种平衡。 裴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那水晶杯其实是威士忌酒杯,但是她很喜欢,就用来喝凉水了。这个杯子的制造商坐在一边开会,公司里一批人都出去学习了,他也懒得坐班,正在居家办公中。她凑过去,裴闵把几份产品图挑出来给她看,“你觉得哪个好看?” 其实只有切割弧度上的细微差别,但就是这一点差别,足以让杯子在光下折射出截然不同的光影。她看了半天,选了其中一个投影看起来更震撼华丽的:“这个。” “我也更喜欢这个,果然是亲生的。”裴闵一摸她脑袋,笑眯眯地给设计师发消息。越漂亮越难做,且看看他们去学习能学习些什么成果回来吧。 裴芙坐在他办公桌旁边看书,也不多话,安安静静的。过了半天,才忍不住开口:“爸爸,我想今年生日能出去旅游。” “哪儿?”裴闵从文件里抽离出来,抬头看她。 “云南。” “我得看看有没有时间。”他故意吊吊裴芙,“得有空才行。” “……嗯。”裴芙眼睛轻轻眨了眨,乖乖地说,“好,你有时间就去。” “要是我没时间,你怎么办呢?”裴闵看穿她眼里那点儿期待,继续逗她。 裴芙回想起她小学补课那码子事,犹豫了一下。“……就,不去了。你反正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去。” “也是……旅游要爸爸陪你去。”裴闵故作苦恼的样子:“那你得答应爸爸一个条件。” “什么?” “多笑笑吧,”他直视着她,“好不好?” “你越长大话越少了,也没有小时候那么爱笑了,有什么都和我说说吧。” 他声音低下去,也很轻,“要不然,我也会觉得很寂寞的。” 他试图用对付外头女人的手段来感化裴芙,尽管他的确如此想,但话一出口就变了味。裴芙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寂寞?你? 裴闵摸了摸鼻子,“我是说真的,宝宝。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了,你还不和我说话。” “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两个基本天天都在一起,又不新鲜。” 裴闵反驳:“怎么会没有呢?你在学校里干了什么,交了什么朋友,有什么麻烦,都可以和我说啊。”他顿了顿,又说,“你不要觉得我是爸爸,是个男的就不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的。爸爸和妈妈,差不多的。” “……好吧。”裴芙挪着滚轮椅子,滑得离爸爸更近了一点。“我学习就那样,都还可以,朋友交了叁四个,有一个叫……” 她一边汇报裴闵一边做笔记,他还画了一个表格来记载她的朋友,以及那些朋友的特征。裴闵嘴角噙着笑意,他喜欢这种感觉,他在靠近她、了解她,他们可是唯一的家人了……能交心的、最可靠的人。如果可以,最好连秘密都不要有。 他合上笔帽长舒一口气,恨不得抱着她吧唧一口,“可惜你现在年纪还小,再长大一点儿,我就能和你吐槽我公司那些二百五了。” 他长腿一蹬,靠背椅滑出去老远,裴闵此刻心情非常明媚,对着女儿说:“走,宝宝,吃饭去。” 裴闵指的吃饭就是下馆子,具体指的是小区附近的东北饺子馆。他点了叁盘饺子叁碟子凉菜,一瓶豆奶一瓶凉茶,非常大气地出示付款码,那一刻,这个二十年老店东北饺子馆蓬荜生辉,老板娘手里的扫码器都像刷黑卡的POS机。 “不要自己煮真是什么都好吃啊。”他感慨。 裴芙沉默了一下:“没事,我也可以随便吃点食堂,你平时不想煮可以不煮。” “那不行。”裴闵把豆奶往桌角潇洒地一磕,盖儿就掉了,颇有当年叱咤酒场的豪迈。他把吸管往里一插,递给女儿:“慢点喝,冰的。” 裴芙接过来咬着吸管慢慢喝,饺子还烫,怕里头汤汁呲嘴,就捡旁边的凉菜吃,一碟鹅肠,一碟猪蹄,一碟豆笋,都挺好吃的。她口味重,待会儿还要用里头的辣油蘸饺子吃。 裴闵在饭桌上话也多,问她之前那个事儿,“你怎么想去云南玩?” “我在网上看了个照片。”她把手机掏出来翻给他看,是雪山笼罩在朝阳的橘光里,日照金山,无比宏伟、圣洁,震撼人心。裴闵看见那照片心也忍不住动了一下,“你想去爬雪山?” 裴芙点头。 “那还得先做做功课。”裴闵往嘴里塞了个饺子:“不知道暑假是什么样的,雨季来了,估计很难看见日照金山……我不是在打击你的积极性。” 裴芙确实没考虑到这一点,愣了一下。她想了想:“那要不,我们去西双版纳?” “也可以。”裴闵说:“答应了你就会做到,这些事情都可以等你考完再商量。你先把东西吃了。” 裴芙这下算是开心了,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脸上根本藏不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连带着对裴闵都亲热很多。 裴闵吃完了和她去水果店买了点水果,脑子里还在盘算旅游那个事情。要玩就玩久一点,他得想想工作要怎么安排。这就是大人的痛苦!不比学生,一放假除了那两本暑假作业什么都不用想。 裴芙倒是很开心。她回家了之后在裴闵的书房里用电脑查资料,打开他的抽屉想找支笔,却看见那里头有一张随意放进去的名片。 庄辛仪。庄……?她想起来那是谁,她还记得那只手。她想把那张名片悄悄藏起来,却害怕会耽误裴闵的工作,于是撕了张便签,把她的公司地址、电话邮箱给抄了下来。 庄辛仪。她在心里有一次默念,真是好听的名字,人也很美。最重要的是,她……让她想到了妈妈,那种莫名其妙的依恋感让她魂牵梦萦,毫无理由地吸引了她。她想要再次见到庄辛仪。 之后的某个工作日,因为学校用作模考的考场,裴芙放假在家。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只知道庄辛仪的工作地址,可工作日她也要上课,总也找不到机会去。裴芙和爸爸说了要出门看书,却在蛋糕店挑了一块茉莉千层,转头搭车去了庄辛仪的公司。 庄辛仪看见助理领着小姑娘上来,其实是很震惊的。现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她也许是在下面等了、徘徊了很久,才鼓起勇气上来。“芙芙。”她快步走过来,目光落在裴芙身上。那是一种极为真诚、坦荡的目光,包含着惊讶以及一些喜悦和担忧。裴芙无法形容,但她没来由地觉得庄辛仪的一切都是好的。 “庄……姐姐。”她从等待区的皮椅上站起来,视线忍不住垂下去一些。 “你怎么会来找我?”庄辛仪语调轻柔,声音也很好听,抚平了裴芙那一点儿不安。 “会打扰到你吗?我来得太突然,也没有告诉你……” “没事的,我很高兴,只是有一点意外。”庄辛仪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理了理,“真的。” “我……”裴芙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呢?那高烧里的一面之缘? 她眼神乱飘,最后还是抬起头来,迎着庄辛仪的目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裴芙的目光是柔软、羞涩、湿漉漉的,像小鹿。庄辛仪心里一悸,险些被烫到。她已经叁十岁,见多识广,那眼神里有几分情意被她读得明明白白。这个孩子……她自己是不是都不太清楚?庄辛仪心里震颤,接过了裴芙递给她的盒子。 “是我选的蛋糕,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她有些期期艾艾地望着她,于是庄辛仪在她的目光里打开盒子,用叉子送了一口到嘴里。一份不多,她对裴芙说,“芙芙,你来。” 她喂了一勺到裴芙嘴边,裴芙愣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把嘴张开,那叉子就抵着她柔软娇嫩的唇瓣,把奶油蛋糕送了进去。 裴芙舔了舔沾在唇上的奶油,说:“……好吃。”又看着她,问:“你喜欢吗?” 庄辛仪看着她就会想起一些动物,比如可爱的小狗,此刻就在摇着尾巴,眼睛亮晶晶的。她实在是无法拒绝这小女孩纯粹的好感,忍不住揉了揉裴芙的脑袋,“喜欢。谢谢芙芙。” 刚好这时下班时间到了,庄辛仪今日难得不用加班,或许……再晚一点会被叫回来,但此时此刻她可以下班了。她问身边的小女孩:“我送你回家,好吗?” “好。”裴芙甚至被她牵住了手,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烫熟了,公司里其他人叫她Xenia,问她裴芙是谁。庄辛仪很亲密地搂住她肩膀,笑着和同事说,是我妹妹。 裴芙简直要融化了。 她跟着上了庄辛仪的车,她的车里也是香香的嘉柏丽尔的味道,整个人私下里的气场非常温柔而松弛,问她在哪里读书,在学校里的一些事情。听说她要去云南,庄辛仪吃了一惊,说自己也有计划,暑期要休年假去云南玩。 “我还要听爸爸的安排,他有他的工作。”裴芙说,“要不然,真希望和你一起去。” “他不带你去我带你去呀。”庄辛仪笑着侧眼看了她一下,她这个角度很美,卷发浮动着,云雾一样堆在肩头。 “可以吗?姐姐。”裴芙又像小狗一样,尾巴都要摇断了。这时候刚好到了楼下,庄辛仪已经提前和裴闵发过消息,此刻那位就站在单元楼下看着她俩,脸色并不算很好。 裴芙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外出的说辞是:看书。而不是暗度陈仓去找庄辛仪。 裴闵面上工作还是做得很好,过去说谢谢庄小姐把我女儿送回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怎么好意思工作日打扰你。 庄辛仪说没有没有裴总客气了芙芙很乖的还给我买了蛋糕呢,我们还约好要一起去云南,对不对芙芙? 裴芙意识到空气里有一种诡异的火药味,好在双方短暂交手以后就分别,裴闵在前头走,回头看见她还在和姓庄的依依不舍,十八相送。 他简直怀疑人生,这和在他面前文静寡言的女儿是一个人吗?认真的吗?这是什么差别待遇还是性别歧视? 老庄,你告诉我,你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 7 庄辛仪最后还是没能和裴芙一块儿去云南,她那位置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裴芙还因为这个事情伤感了一会儿,换来裴闵的阴阳怪气。 “你和她认识才几天,就一起去旅游?”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酸,一手养大的女儿给人家叁言两语就拐跑了!你就说这事儿气不气人吧。 裴芙把遮阳板拉下来,已经戴上了耳塞:“你不懂。” 裴闵想再说什么都作罢了。他酸溜溜的,手机上还是庄辛仪发来的消息,她整理了一些攻略,甚至做成了PPT发给他,让他带着芙芙替她去玩。 好家伙,好家伙。他还是没忍住在开飞行模式之前把那个PPT下载了下来,打算路上研究一下。 ……别说,真的做得挺好看的,简直就是模板啊。而且也很实用,性价比拉到最高。 裴芙也真是厉害,这也睡得着。他往旁边看看一眼,已经盖着小毯子带好眼罩颈枕睡过去了。只剩他,看着PPT,卧薪尝胆。 裴芙一觉睡到飞机落地,拿了托运的行李以后直奔订好的公馆,换上非常具有波西米亚风情的裙子,冲出去喝老挝冰咖啡、吃芒果糯米饭。 裴闵只想睡觉。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换了薄t恤和半截运动裤,穿得像个男大学生似的陪女儿出门觅食。现在已经是晚饭的点了,夜市也慢慢开起来了,裴芙买了一套傣族服饰换上,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 我的天。裴闵恨不得把自己的t恤套她头上,就这,一个抹胸!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他看见有几个男人的目光偷偷瞟过来,于是一身匪气地跟在裴芙边上,像个肌肉发达的保镖。 她要穿他不会拦着,毕竟也是民族风情的东西,留下一些特别的回忆嘛。但是他至少得护住她别被揩油。 “好多蚊子。”裴芙跺着脚,腿上已经有几个包了。裴闵挎了个单肩包,他从里边掏了青草膏和驱蚊花露水,蹲下去给她抹,但是他果然还是觉得这样的肌肤接触不太妙。 “……你自己来。”他把东西递给裴芙,自己撒手。 “你帮我涂好不好?”她有点害羞又非常矜持,凑得离他近了一点:“……我这个裙子不太方便蹲下去。” 裴闵没有办法,只能又蹲在那儿往她腿上摸。她两只脚腕子,他一只手就能扣住了。裴闵看着这细胳膊细腿儿,耳朵发烫。该死。他其实心里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突然意识到女儿已经长大了,有点前凸后翘的样子,那抹胸和裙子穿在身上,已经有些味道。他联想起有一回一个炮友上床就是穿的类似的款式……有些事儿一想就刹不住车,他绝望了。 心火烧,罪过。 晚上回了酒店,他订的是双人房,两张床其实在两个不同的隔间里,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公共区域,洗手间和浴室是分开的两间。 他脑子里开了会儿车,半硬了一路,回来还是勃着的,幸好裤子宽松晚上也比较暗,看不出什么端倪,一回来就躲进厕所把兄弟从裤裆里放出来。他握着阴茎缓缓撸着,另外一手很有技巧地揉捏龟头、睾丸。 有多久没打过炮了他都不记得了,近一年时间都相当洁身自好,现在被勾起来一点儿就和野火燎原差不多,他撑着墙壁握着鸡巴,腰还忍不住向前顶着操空气,前头的眼儿里流出腺液,把鸡巴润得红润水亮,熠熠生辉。他抚摸自己,甚至有些粗暴,他现在需要的其实不是手而是活色生香的女人。 他一边撸一边唾弃自己精虫上脑,而且怀有极强的罪恶感。虽然说他硬起来不是因为芙芙,而是过往的一些床事,但女儿却成为了引子去勾起那些带着情欲的回忆……裴闵忍不住轻轻用手扇了一下自己肿胀发亮的阴茎,暗骂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 最后濒临射精的时候,他下腹、手臂甚至大腿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胸肌微微跳动,底下的鸡巴在手里已经勃到了极致,直挺挺地箍在掌心里。他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与低吼,只是呼吸紊乱,眼睛因为过头的快感而脆弱地紧闭。他忍不住伸手摸自己的身体,从下腹一路摸到胸口,手指夹住乳头揉捏。 不行了。他唔了一声,此刻轻轻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裴芙的声音传进来:“爸爸?” 裴闵已经在关键时刻,被这样一吓,嘴没绷住真的他妈的喘了出来,抖着射了。裴芙被里面一声听似痛苦的呻吟吓到了,想也不想就把门打开往里一冲,不会是摔倒了吧,还是他又胃痛? 裴闵靠在墙上,手里握着刚射完的性器,还在高潮以后的不应期,毫无防备地被女儿抓了个正着。他连裤子都来不及穿上,就听见女儿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究竟是谁被吓到啊?!裴闵赶紧套好裤子洗了手,冲出卫生间,裴芙缩在自己那个隔间里的床角,极快速地扫了一眼他又用被子蒙住自己。 裴闵自己还要克服自己的心里阴影,这是何等的社死……可是他不希望这个事情让他们之间变得尴尬疏远,他站在那儿等裴芙冷静下来,至少她愿意看他的时候,他才走到她床边坐下,看着她。 “你……刚刚在做什么?”她现在对两性知识还一知半解,性教育不普及,她也没有那么好奇,还处于懵懂期。 裴闵本来还想骗骗她说自己是在撒尿什么的,但是他长叹一口气,放弃了。 “自慰。”他说,“我在自慰。” “男性有性冲动的时候,性器官就会勃起……它平时是软的,然后会变硬。”裴闵一张脸慢慢地红起来,耳朵发烫,他努力以最学术的语言来解释,给女儿普及男性的生理知识。 “只要……刺激它,射出来,就不难受了。”他补充:“……就是射精。” “不自慰,就会不舒服吗?”裴芙从被子里伸出来了半截身体,靠近他坐在床边的大腿。她身上有一种纯洁的懵懂,眼神干净又羞涩。 “一直硬着,有一点难受的。”裴闵垂下眼睛,不敢看裴芙。 “爸爸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嗯,你也长大了,也来了月经,是个比较成熟的女孩子了。可能学校里不太会直接教你们这些事情,但是爸爸希望你清楚一些。” 裴闵想握住她的手,却还是缩回来了,那手刚刚干过坏事,洗了也脏。他把话说开了就好了,“我希望你不要在爸爸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世界上不是全是好人的……也有人会……强奸、猥亵。他们会因为自己的性欲,去伤害别人。” 他看着裴芙,心里酸涩而柔软:“爸爸不可能一直保护你,只能一点一点教你。你以后长大了、成年了,也会和喜欢的人发生性关系。你要知道他是不是健康,有没有什么病会传染给你,要做好保护措施……要用套套,保护好自己……” “你明白吗?”裴闵说完一大堆,开始总结陈词:“人有性欲,是不可耻的,但爱自己、尊重他人,很重要。”这句话倒是有点像在为自己开脱,但他知道不是。他只是想让裴芙不要因为欲望而羞耻或者被蒙蔽,少走一些弯路错路。 裴芙现在靠的很近,她点头说明白,又问:“那女生也会自慰吗?” “……啊……会、会的。”裴闵的脸又一次红了起来,“你还没到那个年龄。” 裴芙点点头,眼睛又扫了一眼爸爸的裆部。她看得见那儿有一点形状,简直是猛如虎,伸手摸了一下。 “干什么!”裴闵被吓得一弹,“不能随便摸别人的这里!” “你不是别人啊,”裴芙愣住,“你是爸爸……我还能去摸谁的?我就好奇想看看……那儿和我完全不一样。” 裴闵给她一摸立刻又勃起了,这根鸡巴刚射没多久,敏感的食髓知味,受一点儿外界刺激都能起来。他简直佩服裴芙的天然呆,逃去浴室洗冷水澡。 裴芙脑子里还是他说的那些东西,于是她上网查了一下,发现……很难看,很恶心。她刚刚只是瞥到一眼爸爸手里那一根大家伙,紫红的吐着白,配上他迷离的表情,脸上仍然还有情欲的潮红和汗水,并不让人反感,只是她被冲击到了。 但裴闵的解释为她撩开了这事儿的面纱,她心里也能接受,她爸是一个正常的、有需求的男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只是她突然了解到了作为“裴闵”的他,而不是作为“爸爸”的他,难免好奇。 她现在甚至想去偷看他洗澡,就像伊甸园里的人类,望向树上的苹果一样。 8 昨晚的事虽然让父女两个人有短暂的尴尬,不过睡了一觉醒来还是一切照旧,裴闵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好声好气地劝她起床:“不是说今天要去看植物园吗,起床吧?” 裴芙睡得懵了,眼睛睁开一点都被胶住,半靠在爸爸怀里又要睡过去。他开始挠她脚掌心:“宝宝起床啦!” “别动。”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脚轻轻踢了一下他胳膊:“……痒痒。” 裴闵说:“那你起来,长这么高了还要爸爸抱你去洗脸啊,老了抱不动了。” 裴芙揉了一下眼睛,裴闵找到一次性拖鞋套在她脚上,啪嗒啪嗒地踩着洗脸去了。庄辛仪在之前来看过她一次,是来给她送生日礼物。袋子里有一支口红一盒眉粉,还有一瓶小小的香水。她说,女孩子出去玩,弄得漂亮一点,多拍点照片发给她看,好不好? 裴芙把头发编好,拿起眉粉轻轻描了一下,又浅浅抿了抿那水红色的唇膏,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含苞待放的水灵感,把裴闵都看愣了一下。 “怎么还涂了口红?”他掰着女儿的脸看了一下:“还不错,庄辛仪给你买的?” “嗯。”裴芙把他的手摘开,又露出那种含羞带怯的表情。裴闵一看这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个人,他沉默,他反思,试探着问:“你喜欢她?” “啊?有……有一点吧。”裴芙摸了一下耳朵。 “你是想让她当你妈妈还是,想和她做朋友?” “当妈妈?!”裴芙大惊失色,“你配不上她的。” 裴闵:“?” 他悲愤欲绝:“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埋汰吗?我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产有家产!” 裴芙说:“可是你不聪明啊。” “……” 得。 他咬牙:“我真服了,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不就是口红吗,我回头给你买一桌子,” “你不懂。”裴芙再一次抛出这句话噎住他:“辛仪姐又漂亮又聪明,性格也温柔。她哪里都很好,我长大以后就像变成那样子的人。” “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都是演的!”裴闵因为嫉妒面目狰狞:“你就做你自己,你跟她学什么!” “爸,你不觉得你对她敌意太重了吗。”裴芙已经走到玄关换鞋了:“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她勾勾手,“你过来帮我绑一下这个鞋带。”是那种罗马绑带凉鞋,要一直绑到小腿上。裴闵蹲下去帮她系带子扎蝴蝶结,他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给她抹花露水,以及后来那些事儿。他耳朵又发红了。 这时裴芙看着他蹲下去给自己穿鞋,大发慈悲似的摸了摸他的头顶。裴闵的头发有些硬,手压下去也会弹起来。 “没事的,虽然你不聪明,你也是我爸爸,我还是很爱你的,全世界最爱你。”她揉了两把裴闵的头发,难得地说了句甜话来哄他开心。 裴闵蹲在她脚边抬起头看她,这句话太怪了,先抑后扬得让他措手不及,但是还是让他陶然,像大狗狗摇尾巴似的蹲着,让女儿摸他的头。不聪明就不聪明吧,他想,在女儿面前不聪明,又不丢人。 他给裴芙撑着太阳伞,从告庄出发,搭着直通车去景区,在车里又把两个人身上补一层防蚊喷雾,手腕上套好了驱蚊手环。裴闵随身背了双肩包,带了水、伞、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这一切还得感谢那位高级打工人庄小姐,资料整理得明明白白细致入微。他还是打开微信给人发了句谢谢。 庄辛仪回:“不用谢,都是为了孩子好。” 裴闵按下息屏键。王姨,本宫的头好痛。 进了园区其实主要就是看植物,天热又潮湿,蚊虫也多,没过多久就奄奄一息。裴芙被硕大的毛毛虫惹得头皮发麻跟在爸爸后面当跟屁虫。不是每个人都是植物学家,他们俩这种凡夫俗子只是过来长长见识,兴冲冲地去,蔫了吧唧的回来。 裴芙回了公馆,进房间就洗澡,两个人洗完以后就瘫在床上吹空调,元气大伤。裴芙挣扎了一下,起来从行李袋里掏了一罐芦荟胶出来给身上抹了一层,又坐到爸爸边上,给他抹,做晒后镇定。 “我自己来吧。”裴闵想起来,被裴芙拦住:“你今天辛苦了。”打了一天伞,各种事情都是他来做,肯定比她更累。她挖了一勺涂在他胳膊上,用手抹匀,手腿都抹了一遍。 “好痒。”裴闵动了一下,“算了。难得让你尽尽孝,没白养。” “我很不听话么?”裴芙捏了捏他腿肚子:“平时不孝顺吗?” “没有。挺乖的。”裴闵把她扯到自己旁边躺着,没让她继续对着空调出风口吹,“就是有一点不好。” “哪儿?” 裴闵转过身背对她:“嫌你爸不聪明呗。” “开玩笑的。”裴芙蹭过去用手指戳他的背:“怎么还自闭了,我说着玩的。你最聪明了,又会赚钱又会养家。” “你早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嫌我配不上庄辛仪。”他扭了两下:“我背上有点痒,好像蚊子叮了,我看不到,你看一下。” 裴芙把他衣服卷上去,看他的背,一直掀到肩胛骨才看见确实有个很大的包。这边的蚊子很多都是花脚蚊,一口下去养得要命,也难为裴闵忍了这么久。 “我帮你涂青草膏。”裴芙在床头柜里翻,裴闵打断她:“太痒了,你抓一下行不行。” “越抓越痒。”裴芙给他缠得没办法,想起爷爷奶奶以前逗她的招儿。老宅夏天蚊子也多,奶奶就开玩笑说口水可以止痒的,指头在舌尖上蘸一下,涂了点口水在蚊子包上吹一吹就好了。 “这样吧。”她故技重施,也涂了点口水在那个包上,贴上去吹了一下。“还痒不痒?” “你干什么你。”裴闵吓一跳:“还给我涂口水,你也太……”他想不到什么形容词,也不能说她恶心,纠结了半天续上:“也太那个了。” “那你还痒不痒嘛。”裴芙笑了,她笑起来是又轻又甜的,就是奥利奥夹心那种感觉。裴闵伸手去捏她的脸,但是真感觉不痒了。“哪儿学的这招?我小时候也被这样弄过。” “奶奶教的呀。”她还是用青草膏涂了上去,凉得裴闵嘶了一声。 他看着裴芙突然就不说话了。啊,是……是妈妈教她的。妈妈小时候也给他的蚊子包上涂过口水,外婆以前也是这样对妈妈的……怎么传承了这东西啊,什么非物质文化遗产。 他觉得熟悉、亲切、怀念、温暖。他把裴芙抱在怀里:“奶奶教的?什么时候?” 裴芙回忆了一下:“四五岁过生日的时候。她在露台那儿……你知道露台上很多蚊子吧?” 老宅的露台上全是爷爷奶奶种的花,夏天特别藏蚊子,偏生她又爱往那儿跑。还有楼顶做了菜园,葡萄藤架子下面是爷爷以前给爸爸做的秋千。还养了很多鸽子…… 裴闵听她絮絮叨叨的说,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她的脑袋。 裴芙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她轻轻往爸爸怀里蹭了一下,嗓子哑了,“……我想他们了。” “嗯……”裴闵叹了口气:“我也想。” 他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这句话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想过,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过。好像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患得患失与不安。我们有且仅有彼此了。 裴闵说:“你还要被庄辛仪抢走了。” 这一句话把裴芙从伤感的气氛里粗暴地扯出来,她猛的抬头:“你怎么还在计较这个事?” “因为你爸比较小心眼。你打小就喜欢乱认妈。”他呵呵一笑:“你最好别在外面给我认一个爸回来。” 裴芙忍不住要翻白眼:“不至于。” “你今天出门之前,说了句什么来着?” “就是那个什么……全世界……” 裴芙鸡皮疙瘩起来了:“停。” “再说一次听听嘛。”裴闵闹她,到底谁是爸谁是孩子啊?幼稚死了。 她被缠得没办法,“那你说啊!” “全世界我最爱你。”裴闵看着她,坦坦荡荡、不假思索。他重复了一次:“芙芙,全世界我最爱你。” 9 裴芙被那一句“全世界最爱你”冲得脑袋发晕,接下来叁天看到裴闵都脸红心跳过度呼吸。 “天啊,好大的反应。”裴闵有意调侃她:“你说的时候怎么就脸不红心不跳的呢,真是不许百姓点灯啊。” “是你的脸皮太厚了。”裴芙懒得和他扯皮,明天就要坐飞机回家了,她赶紧洗完澡还得收拾行李,然后早早睡觉。 她把编发拆下来,和小皮筋作斗争,余光看见裴闵走近,他伸手把她鬓边的花取了下来。 他觉得这几天好像是偷来的时间。现在他又要回去了,回到工作里,回到水晶杯子里,回到钢铁森林里,看狭窄的天空。旅行的后遗症提前开始发作。他手里轻轻捏着那朵花出神,一天了,已经有点蔫了。这朵小小的鸡蛋花被他拢在掌心里,用体温捂热。 看着裴芙拿了换洗的内衣去洗澡,他坐在窗户边上,外头还是滚烫明亮的烈日,郁郁葱葱的树木,他的心却已经老僧入定似的入秋。 “爸爸,”裴芙在里头喊:“帮我拿一条毛巾,这个浴巾掉在地上湿掉了。” 裴闵起身去自己那头拿了两块干的,看见那门张开一点儿缝隙,一条雪白的胳膊挂着水珠,像一节削了皮、嫩生生的藕,从水雾里招他。 裴闵把浴巾递给她,却不小心在门缝里看见她被打湿的头发和脸庞,水妖一样,满脸都是涉世未深的懵懂,又已经有了让人心旌摇曳的姝色。 “爸爸,”她轻轻拽了拽,“松手。” 裴闵愣愣地松开那两条帕子。刚才的那几秒钟他好像又坠入一场潮湿的梦里,时间被无限放慢拉长,他恍惚着看着那扇门关闭,又猛然惊醒。他回想起她撞见他自渎,她伸手触碰他的性器。 那一刻他差点跪下。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对裴芙有任何一丝绮念,可是他是个男人,无关道德,当生理的、视觉性的刺激被他所接收到时,欲念无可避免。他要如何……压抑男人的劣根性,与越来越大的女儿共处朝夕? 裴闵明白今夜自己又会失眠,果不其然辗转反侧到叁更半夜。 裴芙听见了这头的声音,走过来看他:“怎么不睡,老是翻身。” “吵到你了?” “不是,我也睡不着。”裴芙坐在他床边盘着腿,“感觉很不真实,明天就要回去了。” 她望着窗外婆娑树影,又看了看黑夜中裴闵的眼睛。她换了个姿势,抱着自己的膝盖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她知道裴闵能懂。 “在这儿只有我和你,一整天都呆在一块儿……我觉得很少会有这种机会,平时你要上班我要上学,一天可能就晚饭的时候能说几句话。但是在旅游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我们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变得更紧密、更依靠对方了。” “我很珍惜这样的时间……等我们再回去,一切又会走上正轨。在这里的时间,就只能偶尔拿出来回忆,却回不来这种感觉了。” 裴闵的心都在跟着她的话发颤。他突然意识到裴芙惊人的成熟,她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不像是一个初中的孩子的口吻,她究竟是怎么成长成这个样子的?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间流逝中,她已经蜕变了。 裴芙的一半侧脸沐浴在月光和远处漫射进来的灯光中,看起来恬静而美丽。她躺了下来,钻进被窝里。裴闵的体温把空调被烘成了温暖的温度,她的困意在这样的温度里袭来,“我那边虫子的声音好吵,在你这里睡。” 裴闵想起身去她那床上,裴芙让他别动了,就这么睡吧。“你身上暖和。” 她面对着裴闵睡着了,裴闵却还沉浸在女儿刚刚那一段话里。裴芙在睡梦里翻身靠近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缩着。他认命了,伸手环住她往怀里拢,手指抚摸着她散开的柔软的头发。 他在心里悄悄说,我的宝贝,真的很让人舍不得……怎么就把我想说的话,全部说完了? 回程一帆风顺,没过两天庄辛仪就开车到她家楼下来接她去吃饭。裴闵站在楼上看着裴芙高高兴兴约会去了,自己却还要居家办公。 庄辛仪你很闲吗,干什么天天找她玩啊。 今天是司机开车,庄辛仪说这样方便她们两个路上说话。裴芙就把ipad掏出来,给她看自己在旅游的时候拍的照片。 “好漂亮啊。”庄辛仪指着她穿着香槟色抹胸在夜市和船上的照片,“我看很多人去拍都很一般,你这个是卖家秀了。” “你如果穿这个会比我漂亮一百倍的。”裴芙靠在姐姐的肩膀上,她的头发怎么都是香香的……“我当时看见一件湖水绿色的,就想一定特别适合你。” 她翻了一下,找出一张照片:“就是这件。” 庄辛仪说:“我好喜欢这件!希望我去的时候也能碰见它。” “我真希望能和你去哪儿走走。”裴芙说,“我……和你在一起,总是觉得很安心很高兴。” “是吗?”她看着裴芙,笑着说:“这是心灵感应,一见我就觉得合拍?”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妈妈。”她袒露出自己的脆弱,向庄辛仪乞怜。 庄辛仪心里警铃大作:“你想让我做你妈妈么?” 裴芙却靠在她肩头缓缓摇了摇头。她说:“你和他,不合适。” “不是喜欢你就非得要把你和他凑在一起,我可以用别的方法留住你,不是吗?”裴芙的睫毛扫在庄辛仪的脖子上,“姐姐。” 庄辛仪差点人设崩塌跳起来,这时裴芙及时地补充:“我们两个人,也可以做朋友啊。虽然我比你小很多,只要你不嫌弃我。” 她松了一口气,果然芙芙不是那个意思,吓死人了。 她们两个吃完饭又去最近很火的咖啡店喝下午茶吃蛋糕,傍晚吃完晚饭了才把裴芙送到家。 “好玩吗。”裴闵问。 “挺好玩的。”裴芙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凑到他跟前,“爸爸,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裴闵看向她手里的袋子,被她拿出来,展示给他看:“是保温杯。” 啊……啊。保温杯。裴闵拿起那个杯子,膳魔师的普通的黑色保温杯。 “今天在商场抽奖中的!可以给你喝热水用。”她语重心长:“多喝热水,总喝冰咖啡、喝酒,伤胃。” 裴芙这个学年要备考了,时间不那么充裕。她暑假就开始自学完教材,开学上课就当复习。把杯子往裴闵那儿送完之后,就自己回房间看书去了。 裴闵捧着那个杯子,心里五味杂陈,被关心了很感动,但是他还正值壮年呢…… 他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有人给他发了微信。 没有多余的话,一张穿着华伦天奴高跟鞋的腿照和一个定位,外加一个问号。 裴芙学到晚上九点,一出书房门发现外面是黑的,家里怎么没人?她带着耳塞,也没注意。 她走到主卧室门口,那个杯子被他放在桌子上。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发没发现,其实这个杯子是刻了字的,藏在底下的防滑套里。 她眼睛瞥到桌子最下面那个抽屉被扯开了一点,用拖鞋抵了一下,却不知道是因为用力太大了还是怎么样,那个屉子反而弹了出来,她蹲下去,看见里面是半屉子的小盒子……什么东西?她拿了一盒,全是外文。 她突然像被烫到一样扔开了。因为她刚刚大脑突然短路才没意识过来。 避孕套,半屉子避孕套。 这个开了一拳宽的屉子必然是刚刚被他开启过没有完全合上,他拿了一盒套子,去了哪里呢? 她想起她撞见他的好事,他教她,欲望不可耻。 ……所以,他现在在哪里。 裴闵揣着套子开了酒店套房的门,里头只有一盏昏暗的氛围灯亮着,女人过来压着他就亲。 “想我了?”他把那细腰一搂,倒在了沙发里。 “想你……这儿。”那手指在他西裤的裆上轻轻抚摸了一把,“很难遇到这么大的,别的都索然无味了。” “那你当初叫什么痛,是还没被操开?”裴闵懒洋洋地靠在那儿,渣得风流倜傥,“这么想,就先伺候伺候它吧。” 他手往那口红上一抹:“先擦干净,别舔得哪儿都是。” 女人在他跟前跪伏下去,唇舌挑逗他,卖力地为他口交,伺候的得人快射了,才被甩了一个套子给她:“帮我戴上。” 裴闵做起爱来其实很野,他也懒得为女方做前戏,要么自己玩湿要么直接上润滑液,他只负责提杆入洞,把人操得服服帖帖,甚至要失禁潮吹、小死几回,他自己舒舒服服射完精还得回家睡觉。 他今天晚上用了两个就打道回府,兴趣缺缺。才十二点呢。门一开,看见裴芙坐在客厅里,她什么都没干,好像就是坐在那儿发呆。 “芙芙?”他换了拖鞋走到她面前,“还不睡觉?” “你去哪儿了。”裴芙抬着头看他,那语气也不像逼问,语气很淡,让人猜不透她的情绪,“我等了你好久。” “等我干什么?”他心虚得要命,也不敢太靠近,怕她闻到自己身上的味……他也不知道有没有。 裴芙站起来,她眼皮垂着,头发也软软地披散着。 “没什么。”她说,“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那个杯子上的字。” “其实我是骗你的,觉得特地买一个那么普通的杯子,有点……才说是抽奖中的。” “其实是我买的。谢谢你抽时间带我去云南玩。” 她的眼睛闪着湿漉漉的、柔软的光,让裴闵发不出声音来。 裴芙说完就回房了。裴闵快步走到自己的卧室里把那个杯子拿起来,看上面哪儿有刻字。他把底部硅胶的杯套掀起来才看见似乎有一行小字—— To my dearest dad. 他站在那里,沉默、破碎。 9.5 裴闵倒在床上。他脑子里乱七八糟。 过了一会儿他翻身起来走到裴芙的房门前,看见门缝里还透着光,于是轻轻敲了敲门。 “你进来吧。” “睡不着吗?”他坐在她床边,看着她。他的眼神是深邃温柔的,又有一点不自觉的痛苦纠结掺杂其中。 “嗯。”她往边上靠了靠,“你陪我躺会儿吧。” 她流露出一点娇气的柔软,向他说:“……我生理期来了,肚子不舒服。” “今天是第一天?”裴闵大概知道她这方面的一些事情,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我去给你灌个热水袋?” “我自己灌了。”她掀开薄被子给他看,果然肚皮上贴着一个热水袋压着。 “你帮我揉一下吧。”她说,“就按着那个热水袋揉一下。” 裴闵照做。这么热的天气,还要开空调,可是这热水袋又烫……矛盾的两重天里,他无法感同身受,却可以想象出一些。于是心头泛起难言的愧疚和自责。 他沉默地替她按肚子,直到她已经昏昏欲睡了才停手。热水袋滚烫,热量顺着小腹的皮肤熨到四肢百骸,她额头上都有一层薄汗。他伸手替她捋了捋头发,盖好了被子。 这时候裴芙睁开眼睛看他:“你以后早一点回来,好不好。” “……别丢我一个人在家里。”她的下唇被咬出一点儿血色,却又低下了头,不让他看见。 这样的场景。汗湿的鬓发,冰冷的夏天,她半睁开的眼睛。别丢我一个人。裴闵被拉回回忆里,他回想起裴芙对刚刚丧母的他说,不会让他一个人。 他因为庄辛仪的“介入”而感受到了危机感,自己却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出去偷腥。可是她说什么了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被剥夺了小肚鸡肠的资格。生理期第一天,肚子疼,因为等他回来枯坐到十二点。她送他的杯子,刻的字是给我最爱的爸爸。究竟是谁背叛了谁谁抛下了谁? 裴闵,你真不是个东西啊。 此刻他哑口无言。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房间来摆脱这种心虚难堪,他唯恐在她这面镜子里照出自己的虚伪嘴脸。 裴芙笑了一下,让他早点睡,自己往被窝里钻了钻,说想睡了。 裴闵轻轻合上了门,没看见她悄悄滚下的一滴眼泪。 裴芙的感情很复杂。一开始她觉得疑惑、愤怒、被背叛,甚至还有一点恶心,但缓了几分钟以后,最多的是深深的焦躁和不安。 她害怕的事情出现了,那就是她或许完全不了解裴闵这个人,她了解的只是她的爸爸。他会和别人做那么亲密的事情,意味着会有别人更加了解作为一个个体的裴闵,他们会有感情吗,会相恋甚至走向婚姻吗?甚至会孕育另外一个孩子吗? 裴芙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身世也有所了解,所以她不会和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替母亲感到愤怒和不值,而是陷入了更深的恐惧。 当我唯一的爸爸,成为了别人的丈夫甚至是别人的父亲…… 到时候他们相爱,那我呢?我的位置呢? 我要去哪里? 裴闵走回自己的卧室,但突然心里一动。某种敏锐的第六感让他毫无目的地折返,然后看见了她的眼泪。 她安静地流着泪,被他撞见了,干脆放弃了忍耐,小小地抽噎起来。 裴闵紧紧地抱住了她,“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你,会、不会……不要我?”她抓着他的衣服,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你会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结婚……就把我丢掉?” “不会,不会!”他为她擦眼泪:“不会的芙芙……别哭了好不好?爸爸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爸爸不会和别人结婚的,答应你,行不行?” “真的?” 他说:“爸爸保证。” 他跪在床边给她擦眼泪:“不要哭了好不好?” 裴芙的脸颊贴在他的大手里,严丝合缝地占满他滚烫的掌心,她被泪沾湿的睫毛仍然在簌簌颤抖,脆弱得让人心碎。她是很少哭的情绪稳定的小孩,但每次爆发都带来毁天灭地的系列效应,把裴闵的心摔碎得稀巴烂。 她说:“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她说,“我到了大学就会出国了,到时候,就分开了……谁、谁也管不着谁了。” 裴闵跪在那儿,无助,迷茫,束手无策。“那你就在国内读,不,你想在哪儿在哪儿,我跟着你走,行不行?” “你能跟我一辈子吗。” 他快要崩溃了,“你也会恋爱,也会结婚生子的,我也跟着住到你家里去,行不行!” “你有了别的孩子,会比爱我更爱她吗?”裴芙自顾自地问,她看着裴闵慌乱的表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爱你。”裴闵捧着她的脸,慌不择路地吻她的额头,像是给她签订保证书,“我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孩子……你都要十六岁了,芙芙……这十六年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对吗?我怎么可能会爱别人胜过爱你?没有人比得上你。” “真的吗?”裴芙红着眼睛看他:“你认真的?” “认真的。”他说:“信我,好不好,宝宝。” 他抱着裴芙,为她擦眼泪,他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全世界我最爱你。我只有你。你傻不傻?” 裴芙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不愿意探究是生理期的激素异常还是深埋于心的忧患,她一定要紧紧抓住裴闵,她在走吊桥,而他是唯一的稻草。 但是这根稻草究竟是救命的还是用来压死她的,谁都说不准。 她哭累了,裴闵把手收回来,只觉得手心潮得像蓄了一片咸咸的海。他去洗手间拿了冷水帕子给她擦脸、敷肿眼泡,末了又被她拉下来躺在她身边。 裴芙从小时候就依赖于这个姿势,缩在他怀里睡觉。裴闵妈还在世的时候说,这可能是一种依赖性……可能是出生以后没有妈妈的哺育,她再也没有听过在子宫里那种心跳的频率。她得贴着人,听人的心跳声,才能回到胎儿的那种安心感。 裴闵任她缩在自己怀里,不再考虑男女大防。他也需要休息,他太累了。 这混乱的一晚让他身心疲惫,但他的疲惫全都是因为他自己犯的错,而绝非归因于裴芙。他抱着她,觉得她也许是察觉到了他今晚在做什么事情,是怎么发现的呢?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他把这一切归因于女性与生俱来的直觉,算了。 10 裴芙是在和同学聊天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好到令人发指,她沉默下来,没有将这份另类宣之于口,只是安静地听她们吐槽自家如何丧偶式育儿。 原来大家和爸爸的关系都这么……一般啊。就算是好一些的,也已经因为年龄渐长、性别的原因有了距离感。她轻轻蹙起眉头,心想她和裴闵的关系是否是“不正常”的?但是他们相处融洽,总比生疏要好。 裴闵下午来接她回家,裴芙忍不住和他说起这件事。“你觉得……我们关系是不是太好了?” 裴闵有点意外,看着她:“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样?芙芙,每个家庭的情况都不一样……我们家就我俩,要是不亲不就是两个孤儿了吗。” 他又自夸:“……当然主要是因为你爸我性格比较好,又当爹又当妈。” “确实。”裴芙也没有反驳他,毕竟他说的也是实话,只是听起来臭屁了一点。 但是事实上是现在裴闵也不太会和她有身体接触了。可是现在她开始担心这种由于她的成长而避嫌的疏远,慢慢的会变成两个人心灵上的形同陌路。 她看向窗外飞驰倒退的景色,过了很久又问:“那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那样呢?” “人都是会变的,芙芙。”他倒车入库,在昏暗的车内偏头凝视她,“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变……但是,” “我会永远爱你的,不仅仅因为你是我的孩子,而是因为你值得被爱。我希望你也这么想我。只要你某一刻有过这种感受……” “那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 裴闵微笑了一下,其实如果是以前他会抱一下她或者摸一下头、牵一下手,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只是看着裴芙。“你看,我也成长了很多,现在我越来越明白应该怎么样去做你的爸爸了,也可以这样和你讲一段很长的话。如果是二十岁的我,可能只会很简单的回答你:不会。” 那也不错……二十岁的答案。裴芙的手轻轻攥着衣角,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我不想我们变成那样,” 她抬头看向他:“裴闵。” “怎么叫爸爸的。”他还是忍不住弹了一下她额头。 “裴闵。”她又叫一次。 “哎,以后都这么叫?那对我很不公平,我不还是叫你裴芙吗。” “你没明白我意思。”她轻轻呼了一口气。 “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裴闵说:“不要让我猜。” 我也不知道。裴芙开门下车,她抓不住自己的感觉是什么。这一年来她一直感到莫名的焦虑。她刚刚为什么叫裴闵而不是爸爸?她是在挑战父权,试图与他并肩,还是害怕自己被他丢下、和他走散? 裴闵从身后走了两步赶上她,他伸手牵住了裴芙,感觉她人一僵,抬起头来。 “是需要这个吗?”他问,又轻轻抱住了她,“还是这个?”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看起来心情很差。是……有什么原因吗?” “我不清楚,可能是因为考试。”她揪住裴闵腰间的衬衫,他们很久没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好像就是从云南那一次旅行之后,裴闵就有意减少了。她此刻埋在他的外套里,终于感到安心了一些。 十六岁,十六岁。 裴闵牵着她回到家里,换了鞋之后瘫在沙发上发呆。这套房子已经买了这么久了。她长大了。他的家都旧了。他也老了。尽管他坚持健身,护肤精致堪比女性,也没有办法阻止眼角爬上细纹,笑起来的时候能看出来。 而且他现在已经看不懂裴芙了。她的拥抱和眼泪,她汹涌失控的情绪都让他感到不安。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说得太少想得太多,这样的早熟对孩子来说并不是好事。她因为自己心智与肉体的割裂而痛苦,而他开始担心这样的痛苦会淹没她,让她积郁成疾。 裴闵悲哀地发现能够治愈她的正是他这一年来在减少供应的东西:牵手、拥抱,甚至是亲吻。她如此需要他,渴求这样的肌肤相亲,甚至表现得像是一种症结,她失控的情绪只能在他的怀里才能套上缰绳。 在他又一次拥抱她的时候,在他又一次搂住她睡觉的时候,他也想把那个问题重新问给裴芙,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太亲密了,宝贝? 裴闵笨拙地任她索取,他不知道这样的时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那等就到她考试结束,再等等…等考完再说吧。 你看,夏天又来了。 他高估了自己,事实就是即便裴芙已经考完了、即将成为高中生了,她还是会爬上爸爸的床,钻进他的被窝。而他对此毫无办法。 裴芙在他的怀里静静地睡着了,她轻轻的呼吸落在裴闵的颈侧,他觉得痒,皮肤敏感地泛起鸡皮疙瘩,却不敢动弹,害怕惊醒她。睡着了的裴芙安静得像个掉下凡间的天使,隐没了翅膀,降落在他的怀里栖息。 这样的依赖是甜蜜忧愁的折磨,他只能任她抱住,紧紧贴着他,偶尔的动作都带来不可避免的摩擦,就像此刻,她的大腿探入他的双腿之间,他们的腿交错交缠,把被子都搅乱。 啊……他的身体紧绷着,裴芙的腿还在调动姿势与他交缠,她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攀附在这个人形抱枕上,她睡得很深,留给爸爸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这只抱枕紧绷、发硬,他的怀抱收紧了。怀里柔软的女孩散发出的淡淡的、温热的沐浴露皂香味,这点儿香味都像一把勾子……不,她只是一根落花无意的针,而贪欲者咬饵。 他感受到自己的胯下正在以无可救药的趋势发烫、发硬,裴芙已经不再动作,温驯地伏在他的臂弯里。裴闵轻轻地动了一下,立刻又被她收得更紧,她柔软的小腹按在他勃起的粗长性器上,也许已经沾上了他渗过布料的腺液。 裴闵此刻无比脆弱,他根本没有胆量推开她,他想要抚慰自己胀痛的性器,想要射精。他本来就重欲,若是硬成这样不弄出来很难下去。怎么办,难道要叫醒她然后自己逃去厕所撸管吗。 他的阴茎还在戳着裴芙,他试着动了动腰,试图挣脱这只水妖的桎梏,徒劳无功。他的手悄悄伸下去,插进自己与裴芙之间,他伸手碰了一下那根驴货,它立刻兴奋地跳了一下,吐出更大一口腺液。那点儿水真的已经蘸到了裴芙的小腹上。裴芙扭了几下,应该是感觉到他的手在动,好像要醒了。 裴闵轻轻叫她,“芙芙。”他嗓子已经被情欲熏哑了,还是很有耐心:“放开爸爸,爸爸去上个厕所。” 裴芙哼了几声,小猫一样模糊不清的嘤咛。腿放下去的时候弯着膝盖擦过他的性器,裴闵太阳穴一跳,差点交代了。他赶紧下了床往卫生间走。 裴芙睁开眼睛,看着他慌慌张张地逃跑。她眼睛里是清明的,分明没有一点睡意。 裴闵不知为何如此敏感,弄了十分钟的样子就抖着射了。他洗了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春色,欲求不满的表情像是十年没碰过女人。 他步伐沉重地走进房间重新躺下,这次裴芙没有贴过来,躺在很远的地方,这样也好。他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差点就去睡沙发了。 裴闵闭着眼小憩一会儿,他总觉得裴芙还在动。 “芙芙。” 裴芙在这一声轻轻的呼唤里降落。她松懈、虚软下来,整个人都濛着一层薄薄的汗水。 过了很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了?” “感觉你还没睡,有点动静。” 裴芙侧过身子转头看他:“有一点热。” 裴闵看见她似乎有汗,靠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别踢被子,可能是刚刚捂热了。” 他熄了灯背对着裴芙躺下了,在陷入睡眠的那一线之隔中,感觉到她再一次贴了上来。 那么烫、那么潮湿。 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11 裴芙上了高中以后,每天几乎就只有睡觉的时间在家里了。而裴闵现在已经在做出口贸易,忙得脚不沾地,他压根没有时间管裴芙,只能又把徐姐聘回来开车接送裴芙。 她当然也没能再对裴闵做什么,只是每晚都固执地睡在他的床上。 这晚,她坐在床上背辅导书,看几页又看一下墙上的表。再背半个小时,他还不回来我就睡觉。她咬了一下嘴唇,手里轻轻捏了一下裴闵的枕头。 裴闵应酬回来得晚,喝醉了也对她更亲昵一点,跌跌撞撞带着一身酒气倒在床上,跪着扭过来,抱着她像小时候一样亲额头和脸颊。 “芙芙宝贝。”他根本不愿意撒手,把裴芙的头发睡裙搞得一团糟,还在闹她。他也不吐,就是纯纯喝醉了发神经。裴芙被他压在怀里,挣扎间两个人嘴唇擦了一下,裴闵浑然不觉,深邃的眉眼里都是溺死人的柔情,他像一朵被酒渍彻底的桃花,散发出微醺醉人的香气。 裴芙今夜穿的是没有胸垫的睡裙,在这样的挣扎扭动里,顶端受了摩擦早就敏感得发硬,她痒得要命,腿心已经湿了,终于忍无可忍,脑袋一热,伸手钳住裴闵的脸,嘴贴了上去。 裴闵愣住了。他懵懵懂懂地把嘴张开了一点儿。他现在又分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了。好近的脸,看不清楚。马上本能又替他扭转局面,他掐着女孩的脖子压下去深吻,直到身下的人因为窒息而推开他。 她的唇都泛肿,一张脸染着春意的红。 “芙芙,怎么是你呀。”裴闵捏着她的脸笑得眼睛弯弯:“亲亲。” 裴芙猛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他妈的。她跑回自己房间把门哐上。他妈的!裴闵!她浑身虚软,噗通一下差点儿跪下去,抱着膝盖缩在门边上,脑袋深深埋在臂弯里。 耳朵和脸颊都在滚烫发烧,她快要死掉了。 她被裴闵掐着脖子接吻的时候,明显他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宁愿幻想那一刻他知道,他在强吻他的女儿,他的吻带着让她濒死的力度,掠夺她的神智和残存的羞耻,直到她伸出舌尖,轻轻勾住他。 目眩神迷,好像被强迫着一头摁进海里,窒息着沉溺下去,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只能被他囚禁在身下,坏事做尽。 她的眼泪倾泻下来。心跳快得要从胸腔里冲出去爆炸成一朵今生仅此一次的烟花,再寂寞地凋落进夜色。 爸爸,你要我怎么办,我回不去了,再也。 裴闵,裴闵。 她咬着那瓣被吮得红肿不堪的下唇,咸涩的眼泪流进嘴里。 我恨你。 我擦。裴闵从床上爬起来,立刻就回忆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他在床上绝望地打滚,无声地尖叫哀嚎,最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手抖得根本夹不住。 他不敢踏出房门半步。今天裴芙放月假,她在家里。他听见了她和王姨说话,应该是在讨论今天中午喝什么汤。 裴闵现在人都是冰凉的,手脚都发抖。这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他切实地吻了自己的女儿,哪怕是在醉酒状态下,那样的吻也是绝对不能容许的。他的烟灰蓄了长长一条,直到烫到了自己的手才被他惊得扔开。 他弯下腰去,蹲在了地上。脸深深埋在双手手掌里。该怎么办,怎么和她解释。要怎么才能让这件事过去。这一次比之前的每一次越界都要更加过分,她是清醒的被他……玷污了。她是他的女儿,血缘亲情,十七年的养育和陪伴,都要付之一炬。他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怎么办,我怎么办。他这会儿不是意气风发的裴总了,他蹲在地上不知所措,整个人都在颤抖。 “爸爸。”裴芙打开了门,看着蹲在地上、隔夜衣物皱巴巴的裴闵,“快吃饭了。” 裴闵看着她张了张嘴,慌忙移过目光。 裴芙在他的余光里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她的脖子上甚至还残留着昨夜被他掐脖子留下的一点红痕没有散去。她看着蹲在地上如同惊惶的大狗一般的父亲,心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伸手,轻轻揉了揉裴闵乱七八糟的头发。 “没事的,爸爸。”她说,“你只是喝醉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裴闵猛地抬头看向她,他不敢呼吸了,眼眶都泛着红,看起来那么脆弱,好像已经自我折磨到了崩溃的边缘。裴芙垂着目光,一下又一下地摸他的脑袋:“没事的。” 她的腰一点点弯下来,在裴闵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他的面颊,那上头还清清楚楚的印着他自己打上去的掌印。 裴芙实在是大发慈悲,那个吻原本是要落在他的唇上。她害怕他真的会疯掉,才放他一马,但这脸颊一吻也有他受的了。 “只是一个吻而已,亲一下而已。”她的声音很轻,裴闵恍惚中仿佛是听见了塞壬的低语将他催眠。 “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原谅你了。” 裴芙站起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让他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准备吃午饭,今天中午有他喜欢的海带汤。她脚步轻盈地走出了卧室,徒留裴闵一个人在原地。 过了好几分钟,裴闵才扶着床角站起来。他的肉身仍然装载着不敢置信的恍惚与破碎的虚弱,每动一下都像是年久失修的机械发出锈蚀的摩擦声响。 对,只是一个吻而已……没事的。 那只是一个吻。 我们经常。 没关系。 11.5 裴闵魂不守舍地过了一阵子,他有意避开裴芙,用更多的加班,组局来拖住回家的脚步,却再也不敢喝酒。 他手里握着水晶杯子,终日恍惚不定,在折射的光影里窥见一千个混乱的幻象,所有的结局都是死路一条。 他麻木地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冰水,张嘴灌下去。嘴唇贴在杯沿的时候下意识去感受杯口的弧度、薄厚、触感,职业使然。他喉结滚动,又记起家里有一只同样的威士忌杯,也被裴芙用来喝白水。她的嘴唇也会感受到相同的质感吗,她的嘴唇……裴闵捏紧了杯子,险些把它捏碎。他心口一悸,好像是某种隐秘的连结,他们使用同一款杯子饮同质的液体,恍惚间居然有间接接吻的错觉。 此时此刻的裴闵比杯子更加脆弱易碎,连日来工作以及生活上的殚精竭虑,已经让他面色憔悴。此刻空腹一杯冰水下肚,他的身体已经在反抗,胃几乎立刻开始隐隐作痛。 他撑着桌子,看见手边另外一个朴素的黑色柱体,是裴芙给他的那个保温杯。助理总是往里灌好满满一杯温水,是裴芙私下里嘱咐过他。 心里又开始泛酸。裴闵扭开那保温杯的盖子喝了一口热水,坐回老板椅里,伏在办公桌上忍受着胃部的阵痛。他不行了,他又想流眼泪。他一口一口咽下热水试图缓解疼痛,却被他喝出饮鸩止渴的感受。 好想回家,芙芙。我想回家了。 他用手搓了几下脸,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空空荡荡,陪伴他的只有一整面墙的水晶杯。他看着那些杯子发呆,片刻后捂着胃起身。助理临时充当司机开车载他回家。他开门,家里空无一人。 对,芙芙在上课……她晚自习下课,得九点多才能到家。裴闵站在她房门口,鬼使神差地在她的床上躺下。这床上还沾着她身上的香气,她的气息和温度似乎都没有被带走,致密地包裹着他。窗帘还维持着晚上的状态紧紧拉住,室内也没有开灯,在白天黑夜都混淆不清的空间里,他得以喘息。 裴闵在她的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他在逃避痛苦,也是在逃避他所犯下的错。他短暂地放下了那些,以一个让自己安心的姿态,缩在这小小的床上睡着了。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一般蜷缩着。 “……爸爸,”裴芙一回来就看见自己的船上躺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又喝醉了?不是,他的脸色不对,“爸爸?” “……芙。”他被裴芙的声音叫醒来,嗓子还没开,只嘶哑地发出一个单字。 “怎么了,你看起来……”裴芙凉凉的手贴着他的额头:“在发烧?” 他不敢说自己喝了冰水,只模糊地说自己是胃疼。裴芙心里微微一动。是多疼才会提前翘班,然后缩在她的床上弄成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去烧热水,浸了一块烫烫的帕子,又找出颠茄片让裴闵温水送服。裴闵看着她伸手把被子掀开,然后把他的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揪出来掀上去,慌乱中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别动,听话。”裴芙把他重新推下去仰躺着,把热帕子贴在他胃那一块儿上敷着。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她站起来站在床边俯视着裴闵,轻轻地说。接着转头要走,她自己还得洗澡。 裴闵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天知道他多想和她再正常地相处,刚刚那一点熟悉的温情被他破坏了,他感到懊悔。 “……别走。”他请求:“别走,芙芙。” “能和我说说话吗?” “我没有不和你说话,裴闵。”她回头看他,这么多天的刻意逃避和冷落早就让她的心被锻造成了一块石头,但是现在石头壳子被裴闵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轻而易举凿出裂缝。 “是你自己在逃避。” “对不起。”他其实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吻是裴芙主动的,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以后不喝了,我……我们能和以前一样,好好说话吗?” 他的双手都握住了裴芙的左手:“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 “只要你别不理我。”裴芙看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把它们掰开,让自己手挣脱出来。 “我不是。”裴闵跪坐在床上,他身形高大,缩在这张单人床上本来就有些局促,跪坐着也很有存在感,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裴芙越看他越像一条委委屈屈的哈士奇,只要他低头了,她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生气……某种意义上,她也是真的很好哄。于是叹了口气:“你先躺下热敷吧。别动。” 裴闵一听这句话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他乖乖躺下了,哼哼唧唧,“好痛啊。” 裴芙猜到肯定是他自己作的,也懒得管他,自己去洗澡,洗完以后把热水袋翻出来灌上,发现裴闵居然还赖在自己床上。 她心里其实是想和他同床共枕的,面上不能显露,只是很冷淡的把热水袋压在他肚子上,自己也钻进被窝躺下了。 “今天晚上不用写作业吗。”裴闵在黑暗里问她。 “晚自习写完了。” “噢。”他没话找话得很尴尬,裴芙蹭到他臂弯里:“别说话了,睡觉吧。” 她的亲昵失而复得,裴闵睁着眼,心想怎么办呢,他也不能没有裴芙。在那个乌龙以后,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冷处理,远离她,离得越远越好。但是两个人都很疲惫很痛苦。 最后治愈他们的,居然还是肌肤相贴。 裴闵知道裴芙还没有睡着。他觉得困顿不安,又不想放手。 “芙芙。”他轻轻说,“我不能没有你。” “……所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裴芙侧躺在她的臂弯里回答他:“只要你别丢下我,我都能接受。你自己说过的,我们和别人都不一样……你觉得你对我来说只是爸爸吗?” “你也是我的妈妈,我的亲人,我的老师,我的保姆,我的保镖,我的朋友……”她心里默默补充了一个别的名词,但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你是裴闵,所以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也不会因为你的一点失误就把你扔下。” 裴芙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他,“……所以,你也别再这样躲我。”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可以了吗,你放下了吗?” 裴闵没想到自己会被她开解,半天后才嗯了一声。 ……但他放不下。 12 “想吃什么多拿点。”裴闵推着购物车,反头看身后的裴芙,“难得有时间逛一趟超市。” 裴芙拿了慕斯白玉卷和芋泥蛋糕放进购物车里,然后去饮料冷柜那一片买果汁和可尔必思。突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侧影站在冷柜前,于是上前走了两步:“宁为青?” “裴芙。”那男孩子手里握着一瓶乌龙茶,转过头来看她。 “好巧啊。”她在他手边拿了一瓶可尔必思,接着开口:“你数学卷子写完了吗?第二套。” “……写完了,怎么?”宁为青垂着眉眼,微微低头看着她:“要对答案吗。” “嗯,想看看你大题。”裴芙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写。” “我回去拍给你。”他看见裴闵从后面走过来,一直在似有若无地打量他,放低了声音轻轻问:“那是你爸吗。” “嗯。”裴芙转过身去叫裴闵:“爸,这是我同桌,宁为青。” “你好,我是裴芙的爸爸。”他走近了,眼神还在盯人家的脸。 “叔叔好。” 这男生长得……确实还行。他心里颇为不爽,看着两个人挤在冰柜门口。同桌可以靠这么近吗,他们上课难道也是这个摩肩擦踵的距离吗,要死啊。他心里已经给宁为青先入为主地打上了“配不上芙芙”的标签,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宁为青顶着他的目光,对裴芙轻声说:“那我先走了,我妈妈今天过生日,在楼上吃饭。卷子回家拍给你。” “啊……”裴芙说,“好的,麻烦你了。祝阿姨生日快乐。” 宁为青点点头去结账了,裴芙突然想起什么,拿着刚刚放进购物车里的一盒芋泥蛋糕跑过去结账,然后把它递给宁为青:“这个,当我送给阿姨的生日蛋糕……别嫌弃。”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谢谢她儿子天天教我写数学题。” 宁为青接过那个蛋糕,反应过来之后轻轻笑了一下。他比裴芙高出很多,低着头看她的时候显得眼神非常温柔而专注:“我会转告她。不过,或许你可以直接谢谢她儿子本人。” “……那谢谢你。”她实在是不擅长应对宁为青这样的性格,干脆顺着他的意思和他说话,换来他的一句不客气。 宁为青走了,她走回去看见裴闵盯着宁为青离开的方向,说:“怎么了?” “没怎么。”裴闵哼一声:“一看就是那种会哄得小女生团团转的小白脸。” “你不能这样说人家。”裴芙皱了一下眉:“他是学习委员,人很好,成绩也很好,平时教了我很多。 ” 裴闵想对她说那是因为他对你有所图,他看你的眼神就不简单,你个麻瓜脑袋。但是他决定不说,因为裴芙明显没感觉到,她看起来对那个宁为青也没有意思,如果挑明了她反而会在意起来。 在意就是喜欢的开始。 他闭上了嘴,继续带着裴芙去生鲜区挑明天要炖的牛肋排。 “你想吃辣的还是清汤的?”裴闵顺便在一边看了一下调味料,裴芙爱吃辣而他近几年口味越来越清淡,她也跟着口味淡了很多。 “清的吧。”裴芙还惦记着裴闵那脆弱的胃,问:“你那胃,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看过了,就是老毛病,你爷爷不也是胃病吗。”裴闵神色轻松:“我老了估计也得泡在药罐子里。” “那你自己就好好爱惜,少抽点烟少喝点酒不行吗。”裴芙在他身边絮絮叨叨:“你老了要是那么多毛病我不会伺候你的。” 裴闵愣了一下,转头看她:“真的啊?我不要你管。我自己有钱上养老院。” 裴芙盯着他,又别过脸:“……不用你上养老院。你有那钱每个月交点生活费给我,我管你。” “久病床前无孝子。”他捏着那包辣椒粉放回货架上:“……你有你自己的人生。” “我不会不管你的。”裴芙拽着他的袖子:“别说傻话。” “行,你管我,你管我。”裴闵对她做了个鬼脸,不和她争高低。“对了,你那个夏令营的事情怎么样了?” “选上了,我之前那些竞赛拿了名次就比较好进。”她顿了一下,“不过是半封闭式的,要不然我还想出去玩一下。” “你去吧,学点东西也好。想去玩我之后带你去也是一样的。” “我同桌也会去,我们两个还能有个照应。”裴芙接了一句。 什么。裴闵不能动弹了,他,和她,一块儿去?这——“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裴芙奇怪地看他一眼:“选上了啊,不是说了他成绩很好吗。” 裴闵心里那种危机感不是空穴来风,他明明白白听见警报作响,但是却不敢再说酸话。她已经长大了,到了该出去飞飞的年纪了,无论那个男生是否喜欢她、他们在这个夏天里能发酵出怎样的情愫和故事,抑或她结交了别的人,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裴芙有她的社交圈子,就像他有那一帮她不认识的狐朋狗友甚至是炮友。他只是今天看见了一个宁为青,可能还有李为青、王为青、赵为青,他的女儿不可能不被人喜欢,他难道全部都要管吗,管到她结婚都要他来负责相亲吗。 要怎么亲手剪断风筝的线……他的痛苦寂静得震耳欲聋。 可裴芙已经敏锐地嗅到了他的酸气,却不会再给他喂定心丸。她要裴闵开始适应她的独立,而宁为青就是她用来敲打裴闵的第一根棒槌。正如裴闵所言,她长大了。没有人不渴望自由,爱不是捆绑到窒息。 裴芙其实也没有裴闵想象中的那么傻,宁为青对她的确有好感,但绝对还没有上升到男女之情的、浓烈的喜欢。不过这样的好感,足够让他一个冷冷淡淡的人,愿意为她讲题补短板,她不会拒绝对她有好处的事情。 裴芙总是能够抓拢一切对自己好的人。从前 的庄辛仪也是。 这样想来,她的身上有着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爱她的特质,因为她最大的本领就是毫不饰伪的真诚与柔软。只要她想,没有人不会被她打动。同时,她也在筛选能够接近她、配得上她的爱的人。这是一种天赋。 她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这种分寸极好的天赋感,这是很多人后天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企及的。但凡往左往右偏一点,不是绿茶就是怨种。 她怎么会不懂得裴闵的心。他们两个人都在走独木桥,对她来说,裴闵就是她的家,裴闵的家就是她,家不是房子或者虚幻的概念,而是切实的这个人。 而在这样的吊桥上,只要有一个人敢乱动一下,就会变成两个人的岌岌可危。这座桥上是容不下第叁个人的。只要一个人与别人建立了亲密关系,另外一个人就会坠下千丈深渊,被抛弃到再也见不得天光。 裴闵在退,他想给她自由的人生;而裴芙在进,是因为她想死死捆住裴闵。但是两个人表现出来的又是相反的面貌。 裴闵到了家以后沉默地做饭,他还在期盼着裴芙能够懂他,再来安抚他,无论以何种形式,可是没有,她表现得很平淡,甚至不再和他一起睡觉,每夜晚归后在房间里学到十一点半再睡觉。 这样的日子直到夏令营出发前一天,她久违地踏入他的卧室,她的香气又填满了整个被窝,她的温度再一次降落在裴闵的臂弯里。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她靠在裴闵的怀里听他的心跳,没有充血的、柔软的胸肌被她枕着,传导着男性更高的体温。 裴闵听着她的唠叨昏昏欲睡,恍惚间感觉她的腿碰到自己的下身,赶紧往边上挪了挪。随后相安无事,一夜好眠。 只是他不知道,女儿躺在他的怀里做着什么坏事。 裴闵,你应该庆幸你已经睡着了。她想。 不然,你真的会很危险。 13 夏令营出发那一天宁为青在她家小区门口等她,两个人一起搭地铁和磁悬浮去机场。 “爸爸送你们去吧?”裴闵把水杯里灌满了水放进她双肩包的侧袋里,“背着这么多东西不方便走,好辛苦。” “不用,就一个箱子而已。”裴芙把防蓝光眼镜摘下来,关掉了ipad,屏幕上面是时间表。“我和宁为青一起去就行,你今天还要上班吧。” 裴闵拉着她的行李箱送到电梯口,“你回去吧,越送越舍不得。”裴芙接过拉杆,“我走了。” 裴闵看着那电梯门一点一点合上,突然伸手拦住,吓了裴芙一跳。他跨进去把裴芙抱进怀里,直到电梯门要关了。才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又放开她,退了出去。 “……去吧,芙芙。” 裴芙在下行的电梯里眼眶一点一点发酸发涩。不过是一个夏令营,不过是分走了一点点夏天,爸爸。 宁为青站在蓊蓊郁郁的法国梧桐下,看着她一点一点走近。他的东西更少,就提着一个行李袋,估计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本书。 “我来吧。”他非常自然地接过裴芙手里的行李箱,把自己的行李袋套上拉杆。 裴芙想说我可以自己来,不过他已经弄好了,还是说了句:“谢谢。” “没事,又不沉。”他试着拉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带很多东西。” “为什么?”裴芙跟在他身后,是什么让他对自己有了这种印象? 男孩子陷入了回忆:“因为你课桌上堆的东西就很多。” “是你桌上东西太少了好吗。”裴芙的桌上无非就是书立、笔筒、水杯,宁为青的桌上完全是空的。他说这样注意力可以比较集中,即使每节课下了课都得去教室后面的书架上拿书。 宁为青不置可否,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时间还早,你吃早饭了吗,到了机场就只能吃快餐了。” “还没。”裴芙摇头:“我想待会儿去吃蛋挞。” “那我们到了再吃吧。” 她和宁为青都不算话唠的人,一路上安安静静地各做各的事情,裴芙AirPods里在听播客,宁为青坐在她边上拿了个kindle看书。 “在看什么?” “《西线无战事》。”宁为青没抬头,声音轻轻的。半晌后才看她:“你在听什么?” 他现在的口气像是礼尚往来的尬聊,裴芙却并不介意,有来有回嘛,话都是聊开的。他们两个人在学校外没怎么碰过面,此刻的尬聊也能消弭一点微妙的疏离感。 “播客。我早上习惯听一会儿醒醒脑子。”她侧头看着他,在冷色的灯光下、长睫毛的掩映下,她的眼睛呈现出深邃且迷离的质感,于是宁为青像是一脚踩进沼泽,少见地追问:“……什么内容?” “什么都有。英语、历史、时评。”她摘下一边耳机:“要听吗?” 宁为青的手掌摊开,接过、戴上了这只还有她温度的耳机。 耳机里是塑料普通话在叫嚷,什么感情纠纷,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死得早。他有点错愕,看向身边的女孩:“……这是?” “……《心有千千结》。”她露出一点促狭的笑意:“很有意思的。” 宁为青看不进去大兵的反战自传体了,他耳机里是街坊八卦,眼睛看着外头缓缓划过的荒芜。夏季的朝阳把他笼罩住,即使在冷气开放的车厢之中,也无法忽视那种明亮的暖意。 奇怪的人。他心想。但是很有意思。 他们两个进了机场,在候机厅的KFC里吃早餐。宁为青坐在快餐店里点中式的油条粥豆浆,斯斯文文炫完了,裴芙的两个蛋挞还烫嘴不敢吃。 “怎么还不吃?”他看着裴芙一直在那儿喝牛奶,一边擦了擦嘴一边问。 “烫,你看不出来吗。”裴芙把纸袋子递给他让他摸了一下,一触即分、热度惊人。 “看来你遇上了今天第一批出炉的。”宁为青吃饱了以后身上那股儿凉劲就消散了一点,此刻散发着餮足的慵懒,坐在那儿等着她吃完好赶路。 “这可以带上飞机吗。”裴芙提着烫手蛋挞束手无策,求助似的看向宁为青。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问柜台可以不可以给一杯冰,随后举着冰回来,贴在蛋挞袋子上,“这就行了。” “……”裴芙仰着脑袋看他:“……你真聪明啊。” 宁为青看着她半天没做声,然后突然笑了一下:“……是你不聪明。” “?”裴芙也回不了嘴,蛋挞飞快冷了,她往嘴里快速地塞了几口解决,然后和宁为青过安检坐摆渡车登机。 她还是老样子,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宁为青在旁边看着她拿出她那一套家伙全副武装,然后极快陷入沉默的休眠状态。 他又拿着kindle开始看书了,大概航程过半的时候,裴芙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神色一动,瞥了一眼她被眼罩盖住大半的脸,最终是什么也没有做,任她的头发蹭着自己。 下了飞机,两个人暂时无力探究这边的公共交通系统,直接叫了个网约车坐到大学门口,有志愿者为他们带路,登记好以后被分配到了宿舍里。 “你是想要在国内读大学吗,比如这儿。”她一边吃麻辣香锅一边问宁为青,“夏校考核结果好的话,可以被推荐给招生办公室的。” “我不打算出国的,至少本科。”他语气平淡:“应该就会在这读。” “听起来很有把握嘛。”她已经见到了其他同学,还是忍不住感慨,“对比起来,我比较像做题家。” 大家都是百分之叁中的百分之一,优中选精,精中取尖。平时多么优秀,进了这儿和周围人一比,也不过如此。 宁为青偏了偏头,视线扫了一圈别的人,“没有人不是做题家。只是有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他目光落回裴芙身上:“你已经是很有天赋的人……你会出国吗?” 他欣赏裴芙对文字的天生敏锐触觉,笔尖一动就是华彩斐然不落俗套,相比之下他的作文就只是为了考试而生成的精密代码,只需要一行一行填上去,换一个在应试框架里好一点的分数就够了。 他想裴芙这样的人其实很适合去国外走一走,她应该去看看这个美丽又复杂的世界。但是她又适合学中文。记得她提过,以前读的都是国际学校,为什么高中反而来了省实呢? 于是他自问自答:“看样子你本科也是在国内读。” 裴芙说对啊,要不然我这么积极报名进夏校是干什么呢。 夏校事情其实也很多,听人文社科讲座、和学者交流、参观各大展馆以及考核,如火如荼的过了一周,能够自由行动的时间其实非常少,两个人基本是结伴而行,宁为青懒得交朋友,他比较喜欢一个人或者和裴芙这个熟人待在一块儿。 直到所有事情全部结束,返家前的一天两个人才到北京城里转了一转,天不亮就去看天安门升旗,喝了小吊梨汤吃了北京烤鸭。 “我第一次来北京。”她坐在胡同边上吃糖葫芦,眺望远处的CBD,“北京太大了,上海也是。人待在这儿,会觉得自己很渺小。” 宁为青本来就要学历史,他觉得北京很有意思,故宫、胡同、摩天大楼,交织成一个大气有韵味的首都。这样的城市很适合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慢慢转,于是他问裴芙会不会骑单车。 “会。”裴芙已经开始扫共享单车的码了,她咬掉最后一口山楂,签子一扔:“走吧。” 两个人穿过大街小巷,在七月的北京骑出一身热汗,直到落日的时候在不知道哪儿的立交桥上停下来,看着橘红色的太阳一点点隐没下去。 “我饿了。”裴芙说。 宁为青其实很想问她为什么又饿,一路上她的嘴没有停过,从糖葫芦到小肉饼到枣糕,难道热量还不足以支撑她吗。但是他其实也饿了,于是妥协下来,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两个人随便找了家看起来人很多的店吃冷面,搭配糖拌西红柿和一碟子卤牛肉片,吃得酣畅淋漓,从店里走出来还意犹未尽。 “那个汤是酸甜的,好好吃。” “肉挺好吃的。”宁为青简短地评价,随后拿了手机开始叫车。可能是两个人一整天过得太过充实,坐在车里的感觉就像从梦里脱离出来,安静地沉默着休养生息。 裴芙和他住的不是同一栋宿舍,在楼下分别的时候看着他,还是忍不住说:“我今天很开心。” 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同一如既往,低下头来看她。他其实长了一张非常标致好看的脸,皮肤也很白。但是这样的皮相没有他的头脑聪敏让人惊艳,以至于裴芙长期以来忽略了他的外貌也让人心折。 宁为青眨眼的动作似乎比往常来得更慢一些,像是要把此刻看见的东西封存下来好好保管。陌生的城市,两个人,一天的出逃。 他想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真正来北京,以前的竞赛我比完就回去了,从来没有为什么而停留。但是这一次我身边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陪我兜风,她的话其实也没有很多,但是她只要站在我身边我就已经觉得她很喧闹。 可能只是心跳很吵。 他和裴芙都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微妙的转变,像是共同分享了一个秘密,所以理所当然地变得比以前、比和其他人更加亲密。 宁以青露出了裴芙常见的那种很淡很淡的笑意,他说:“我也是,明天见。” 13.5 “起了吗。”裴闵大早上就打电话给她:“早点准备,别错过时间了。” 裴芙这会儿已经在刷牙了,咕噜咕噜完了说:“我洗个脸就走了。” “回来注意安全,走路看路。中午就能到了吧……我开车来接你去吃饭好不好,吃龙虾面去。” “好啊,你就在T2门口等我。不说了,我准备提箱子走了。” “好。” 裴闵挂了电话,她要回来,他提前叁天就开始买她的零食,冰淇淋满满当当塞了一冰柜。上马饺子下马面,他也起床,刮胡子换衣服,穿一件淡蓝色的Polo衫,把头发抓了抓,相当清新又利落的样子。 孩子不在家真是安静又寂寞啊。他其实也很怕孤单……和他妈不一样。记得以前他读大学,他妈一到开学就高兴得不得了,终于把混世魔王请走,恨不得放叁天鞭炮。 可能还是因为自己太混账而芙芙太乖的缘故。虽然她到了青春期难猜了一点,但是还是贴心的。去北京待了这么久,她的心情也会晴朗一些吧? 裴闵开着车去机场接她,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人。她应该是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让宁为青帮她提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来了。 她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看见他。裴闵忍不住走到裴芙近处,叫了她一声。 “芙芙。” 裴芙愣了一下才看着他,好像一阵子没见已经生分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爸爸。” 旁边的宁为青跟着叫叔叔好。这场景……他妈的,好像带男朋友见家长。裴闵心里暗暗地较劲,把宁为青手上提的裴芙的东西都接过来,“辛苦你照顾裴芙,还帮她提这么多东西……” “不辛苦,应该的。”宁为青摇了摇头,“裴芙也帮了我很多忙。” “你坐我爸的车吧,我们家里隔得又不远,顺路送你回去了。”裴芙扯了扯宁为青的衬衫:“要不然从这里打车回去要六十几块钱呢。” 宁为青嘴里倒是客气,这样会不会麻烦你啊,我自己搭车可以的……直接被裴芙打回去一票否决,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上了自己家的车。 宁为青家里算是书香世家,家里基本都是从事教育行业,严格来说算是中产。此前他大概也能感觉到裴芙这样的姑娘绝对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养出来的,但一看见裴闵的GLS600才意识到,可能他的估计还是太保守。因为裴闵绝不只这一辆车。他曾经放学看见过的接送裴芙那一辆雷克萨斯看上去虽然有年头了,也得接近两百万才能拿下。 宁为青不会因为这几辆车就对裴芙有什么特别看法,但是心里还是转了几个弯。她被保护得很好,身上那股子讨喜的、不甜腻的微微娇憨感,是用很多很多爱才能培养出来的。他忍不住想,她真贵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贵字,是珍贵的贵。 “你家里叫你芙芙吗?”他和裴芙坐在后驾上讲悄悄话,裴芙说是啊,你没有小名吗? “没有,就叫我为青。” “那也挺好听的。你名字听起来像山水画一样,有古典美的韵味。”她忍不住叫裴闵,“爸,我的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裴闵在前面偷听了一阵子了,此刻被cue还有点儿心虚,差点没接住话。 “你生下来的时候,院子里面木芙蓉开了,就起了这个名字。”他说,“你应该记得,就是那一兜浅粉白色的。” “奶奶种的啊。”她看向宁为青:“我突然觉得我名字也蛮不错的,木芙蓉很漂亮的。” 车上两个男人心有灵犀,都在心里说,你也很漂亮。 名字的话题就这么揭过去,却在宁为青心里留下一点波澜。裴芙,芙芙。她的爸爸这样叫她,很温柔的语气。 芙芙,芙芙。他小声在心里念了两遍,轻轻的两个字,缱绻地唇齿相依。他现在没有这样叫她的资格,那以后会有吗。 以后,还会和她一起骑着单车一起逃跑吗。 他下了车,裴芙趴在车窗上目送他:“开学再见啦。” “裴芙,”他弯下腰和她对视:“我会上清大的,你要一起吗。” “……可以啊。”她笑了一下,露出一点点并不锋利的虎牙:“就怕人家不要我诶。” “不会的,不要妄自菲薄。”宁为青也笑了,“你这样会让人很嫉妒。” 车开走了很远,宁为青的目光才收回来。这时手机响了,他按下接通。 “为青啊?回来了没?” 是妈妈。 他也柔软下来:“我都已经到屋门口了,姆妈。你是不是才睡醒啊。” 14 裴芙的微信很少加人,好友数量屈指可数。 她在等面的时候发了条朋友圈,用在北京拍的照片凑了个九图。包括夏令营的讲座交流、博物馆的文物、胡同巷子、落日……还有乱七八糟的吃的,用拼图软件合并成了一张,做了个九中九,要不然实在是放不下。 想了半天,配文:“北京,希望再见。” 裴闵去面馆隔壁的便利店买饮料了,片刻后捧着冰凉茶还有可乐回来,裴芙才纠结完要喝哪个,一扭开和其正的盖子,朋友圈就多了两个赞和一条评论。宁为青点了赞,庄辛仪还额外发了条评论:“欢迎做我的师妹~~~” 叁条波浪线扭出裴芙一身鸡皮疙瘩。她同庄辛仪的“忘年交”持续了这么些年,早就已经知根知底。庄辛仪眼看着她从小白花变成一朵带刺玫瑰,她也看透了庄辛仪的虚伪面目。 正如裴闵当初所说的那句“她都是装的”,庄辛仪此人,私下里极为放纵不羁,具体表现在非工作日就蓬头垢面穿着大T恤大裤衩子,蹲在家里闭门不出,打游戏、看漫画,妥妥的超级无敌大宅女。 这和裴芙对她的初印象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爱一个人,就是要接受她的一切。裴芙面无表情地抽了抽嘴角,选择性忽略她的消息。 “暑假来我家住几天啊~~~” “我暑假就剩一周。”裴芙发了条语音:“你最近有空休假吗。” “有啊,我以死相逼请了年假。热死了,好想要高温补贴。” “我还有一周就开学了,这样吧,我去你那儿玩叁天,行吗。” “就叁天啊?也行,多的假我也没有。” 裴芙把手机关了,服务员端了面和小菜过来,龙虾面虾鲜酱浓,香味把她的食欲勾起来,呼噜了一筷子,试探着和裴闵说,“我想去庄姐那儿住叁天,行吗。” “你能先回家把屁股坐热再出去跑吗。”裴闵太阳穴跳了两下,“一个暑假你有几天在家里啊。” 他看着裴芙的脸色一点点垮下去,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孩子大了就喜欢往外跑,怎么也不知道陪陪家里人?他也不想把气氛搞僵,顿了一下,喝了口汽水往嘴里塞了只虾,“……先在家里歇两天,陪陪我,再去。成吗?” “行。”裴芙也觉得自己这样是有点过了,于是把神态放亲昵了些,给他夹了一筷子擂椒放在碗里,又替他把咸蛋的壳给剥了。 “你和我说说你在北京的事儿。”裴闵把咸蛋的蛋黄舀出来放在她的面上,自己吃剩的蛋白,“都干嘛了,说来听听。” “夏令营没什么好玩的,我每天不是都和你报备了吗。就回来之前和宁为青到城里逛了一下。”她一边吃面一边和他讲,看了什么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裴闵听她说话的语气挺高兴的,心里又轻松又酸溜溜的。怎么在家里就不开心,一出去和别人玩就开心啊。“你还想去吗,想去玩爸爸再带你去一次。” 裴芙却摇了摇头,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组织了语言,说得很慢。“……我想之后,嗯……等我考上那边的大学了,再好好去看一看。在那之前,就把这段时间的记忆变成我的目标。”她说,“也没有很久了。再过一年……申请保送的话,很快就要开始准备了。” 裴闵听完这话却安静下来。 他们各自吃着碗里的面,正是饭点,店里挺闹腾的,但是两个人之间又很安静很沉默。裴芙有些摸不准裴闵的心思,他好像也在想事情。不过他不说,她也不想去猜那些弯弯绕绕。 之后回了家躺了两天,就背了几本书和衣服去庄辛仪家里玩了。庄辛仪指着门边上堆的纸袋子:“你看看有没有需要的,不喜欢我自己用了。” 裴芙把东西提到客厅的地毯上,坐在地上开始拆。一些护肤品还有化妆品,乱七八糟的,都是工作的时候乙方送的礼物。她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的,就拿了一瓶爽肤水和两盒面膜,当晚就敷上了,和庄辛仪一块儿躺在床上。 “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她努力想把面膜纸扯明白,但她脸太小,那面膜怎么敷都是皱着堆在皮上。 庄辛仪必然是有什么事儿才会这样让她过来,根据以往的经验,十有八九是情场失意。 “芙啊。”庄辛仪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姐也不年轻了,你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 “说重点。” “我谈恋爱了。”庄辛仪停了一下:“他……还是大学生。” “?”大学生?大学生?庄辛仪奔四,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仍如二八少女,可再怎么样,大学生还是有些夸张了——“他是不是图你的钱?” 年轻女孩的惊异换来一声叹息。“我倒希望他图我的钱。”庄辛仪苦笑一声,“年纪大了,再往上也找不到了……说实话,我自己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手里握着这么多资本了,又有几个男人配得上我呢?男人真他爹的烦人,最爱指点江山……年纪越大越严重,小朋友有小朋友的好,青春有活力……” 她的目光飘远了:“好像他的感情用不完似的,年轻人的爱,都不用计算沉没成本。” 裴芙沉默了。她忖度半晌才试探着开口:“那你和他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庄辛仪脸上焕发出光彩:“非常开心,每一天都。” “那不就行了吗?你有资本不怕失去什么,他也不图你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开心就好。” 庄辛仪咬了咬牙,脸色又灰败下去:“他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我怕这事之后不好办,传出去我名声估计也……” “但是……名声要紧吗,你自家的公司你要看谁的眼色?就算人家嚼舌根,你干不下去了,现在兜里的钱也够挥霍一辈子了。一个公司因为你的私生活就能垮吗?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这个公司……为什么你的私生活就要被评头论足,就因为你是个女人?” “是啊。”庄辛仪说,“就因为我是个女人。” 两个人都凉了下来。沉默里,一种无声的愤怒汹涌而后平息。 裴芙一咬牙:“我也有……一个不能喜欢的人。他大我很多,而且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是不能被世俗接受的……但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退缩,虽然没有也没有什么行动。但是,我和他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开心……这种心情是没有错的,爱是没有错的。” 这下轮到庄辛仪心里跳了。什么?年长的?男的?女的?什么关系?师生?亲戚?她也知趣地没有追问,两个人靠近了一点儿,依偎在一块儿长长地叹息。 “你说,这辈子,在正确的时间爱上一个对的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睡前,庄辛仪轻轻问。 是啊。裴芙心想,怎么这么难,怎么就不能换个人爱呢。 14.5 裴芙原本计划是周日再回家,但是庄辛仪想通了,周六要和小男友约会,于是她周六下午就卷铺盖回自己窝了,家里没人,她放了东西洗了澡准备睡一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裴芙是被闹醒的。 她不是傻子,那么大的动静,肉体拍击的声音,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喘…… 裴芙沿着声音迈向了裴闵的卧室。 脚如灌铅走到那房门口,门没关,她看见裴闵压在女人身上,大手箍着白腻的大腿,压上去,方便他悍然进犯。 人在面对极度的冲击时,是不能动弹的。她想逃,想尖叫,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甚至看到了一小节他的性器,他用那东西狠狠肏弄底下那口艳红的穴,捣出汁液,发出淫靡水声。那女人挨不住这样的大尺寸,给他干得求饶,泪眼婆娑的。 裴芙听见男人笑了一声,眉眼里都是风流不羁,他伸手一拍那白而饱满的屁股,轻轻笑骂一句:“骚货。” 而后是更加恣睢,更加混账的荤话,“这才多久,干得你有得哭的,嗯?” 裴芙腿都软了,她不敢再看了。她靠在墙角,耳朵里还是那些淫声浪语,她脑袋里的情绪快要爆炸了。愤怒,恶心……但她不愿意承认,这样情色的画面,让她觉得浑身滚烫。 她忍不住再看了一眼,爸爸在里头干着女人,他本就高大健壮,轻易就可以把身下的女人钳制住,一双大手随心所欲地玩着底下的女体,摸摸奶子揪揪乳头,或者揉下面那一粒小阴蒂打转……他恶劣地亵玩着那个女人,把人操得脱力,只能哭着求他好心赶紧射了算了。 裴闵的左侧下巴有一颗小小的痣,这位置的痣若是放在女人脸上,是非常有风情的;而裴闵生得英俊,这一点小痣就更平添风流。从前她夜深人静,无数次幻想要如何吻他这一颗痣,用唇去贴、用舌尖点,如今倒是看着那个女人支起香汗淋漓的肉身,试图吻他。 裴闵用手把她肩膀压下去,拒绝了这个吻。那个动作有种难言的掌控感,令人不敢造次。与此同时他说,乖一点。 乖一点。 裴芙的生理反应都被勾起来了,她感觉内裤黏糊糊地粘在下体上。她安静地走回自己房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一两个小时,那个女人洗完澡走了,裴闵从玄关送完客打算洗澡,身上光溜溜的,溜着他的大鸟。他拨弄了一下虽然已经软下去但仍然硕大的东西,感慨自己真是金枪不倒——一抬头,差点魂飞魄散。 裴芙站在他卧室门口,脚上还踩着他刚刚甩下去的衬衫。她就穿着一条白睡裙光着脚杵在那儿,静静地看着裴闵石化。 裴闵第一反应是想过去拽住她,但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光着屁股,一根鸡巴裸在女儿面前。老天爷!他冲进卫生间赶紧围了一条浴巾,出来裴芙还在那儿看着他,一言不发。 裴闵一步又一步,他不敢靠近女儿,也不敢看她。 “……你……” “做完了吗。”裴芙把他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身上的乱七八糟的痕迹,背上被抓了,胸前有口红和吻痕。 “你听我说,芙芙。”他声音都是虚的,“对不起,我不……”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约,”裴芙那个字都觉得恶心,“但是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把人带回家里。” 她仰头看着裴闵,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尖酸刻薄,“我以后也能把男朋友带回家来,在你面前做吗?” 裴闵快要跪下去了,他张开了嘴,嗫嚅一下,喉咙都是堵的。“宝宝。对不起。” 她只顾自己,想把最难听的话都骂出来,扔下一句,“你真的…恶心。” “别叫了,你叫那些……她们也是这么叫的。” 裴闵站在那儿僵住。他甚至想哭给她看,是他的错,这算什么事儿啊?做爱让女儿看了全程!这要怎么哄?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裴芙眼泪其实要憋不住了,她刚才躲在房间里戴着耳塞,一直没有要哭的感觉,只是愤怒到手脚发虚冰凉,脑内排练无数遍要如何质问他、甚至给他来上两耳光。 而如今,她面对着裴闵——这个王八蛋,却无可救药地快要泪失禁。她赶在眼泪落下之前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反锁上,她裹在被窝里掉眼泪。 裴闵你怎么不去死。她心里骂,骂他脏骂他不要脸,骂他滥交,但是她更要骂自己贱。 裴芙,你是在以什么立场管他,他的女儿,还是他的爱慕者?你为什么,要天天去他的书房,拉开那个抽屉去看里面的套子有没有变少?你是大婆抓小叁吗,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你为什么他妈的要爱上自己的爸爸,你他妈的是在乱伦,你气什么呢? 她的眼泪浸湿大片枕套,裴闵没有敲门,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门外边傻站着,因为底下的缝儿可以看见光被拦住了,是他的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睛好像肿了,听见外面有他轻轻的祈求的声音。 他说,芙芙,你别哭了,我扇自己耳光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裴闵傻站在门口,他眼眶里也有不知所措的泪,还没滴下来就被他用两个耳光扇出来了。他打的声音很大,裴芙躺在床上呆呆的,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她哭累了,就那么睡过去了。 而让裴闵心如刀割的是自那天以后,直到开学,裴芙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她已经高叁,其实快到要分离的时候了,他掰着指头过日子,一天比一天少。 “芙芙,过来吃饭。”他在她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却没有听见回音。 “芙芙……”他靠在门边叫她:“和我说说话,好吗?” 他靠在门边说:“我想你了。” 裴芙在里头写作业,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笔尖一顿,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连笔。她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四十,显然是已经顾忌着等了她很久。 她把门开开,裴闵站在门口堵着她,她想侧身走出去,却被他抱住了。 裴闵没理会她的挣扎,说:“你别躲爸爸了,行吗?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再也不找女人了,行不行?” “你和我说句话。” “……你管得住你自己吗。”裴芙嗤笑一声:“难道抽屉里的套是摆着玩多米诺骨牌的吗。” 裴闵一怔。他没想到她居然会翻那个抽屉还看见了里面的东西。很多事情说得通了,为什么她会察觉,为什么她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有女伴。情况更糟一些,她也许会知道他哪一天约了人。 而他却不敢放手,死死抱着她,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他有种敏锐的预感,绝不能放手、绝不能!如果放了,就会走上陌路。 “我真的再也不会了,我听你的,好吗,我都听你的,你不让我找我就不找了,那些……东西,我全扔了行吗。” 裴闵看着她:“你……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你和我说。” 裴芙被他箍住,都要喘不过气来,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抱过,没有听见过他的心跳、摸到他的体温。她可耻地不舍得挣脱。 这具充满着男性力量的肉体,是她整个成长期间对性欲和冲动的启蒙,简直像是毒药让她上瘾、不能自拔。她回想起每一次他裸露身体的画面,在家里脱衣服赤裸上身;在云南他自慰被撞见,满手都是精液,眼角都是脆弱的、饱含情欲的薄红;再到他和别人做爱,那是她完全不熟悉的样子,游刃有余,说着调侃的荤话。 她想,你问我,要你怎么做?这个答案你给不了。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我的爸爸变成我的性伴侣、我的爱人,甚至是我的宠物、我的东西。 她闭上了眼,半晌后才在他怀里说:“……你抱抱我,就这样。” 裴芙藏好自己龌龊的心思,克己复礼,如同生人勿近的猫,向父亲袒露出柔软的肚皮。她是伪装成落水猎物的高明猎手,她环住了父亲的腰身,说:“不要再找别人。我真的难过了。” “嗯。”裴闵小心翼翼地搂着她,任由她的脑袋在自己怀里乱蹭。他看着裴芙微红的眼眶,心想,怎么舍得让她再失望难过,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宝贝,他的孩子。 他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问,“那今天晚上,和爸爸睡觉吗?” 裴芙僵住了,她当然知道裴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邪念,他只是希望修复两个人的关系,抱着她睡一觉,或许明天什么都解决了。但是在她听来,这句话过于懵懂美味,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引诱她吃掉自己的父亲。 和爸爸睡觉,多么有诱惑力的选项。 她心里仍然介意他和炮友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于是要求:“但是要睡在我房间。” 裴闵一听就明白她还在介意,哪里敢反驳她的条件,忙不迭答应下来,然后带着她去餐厅吃饭。 裴芙心里却已经在想,今天晚上睡在她那张小床上,两个人紧紧依偎,她要怎么把他蹭硬,自己又要如何躲在他怀里,用手为自己纾解无法发泄的、沉甸甸的爱欲。 15 对比起女儿,裴闵的痛苦程度并没有低到哪里去。他敏锐地感知到一些微妙的不对劲,却无法用语言组织表达。 即使如此,他也在夜里爬上了裴芙的床,把她揽入怀中。 “芙芙。”他用手牵住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还生气吗,要不……要不你打我两下吧。” 裴芙在他怀里扭了几下,轻轻踹了他的腿一脚:“你怎么知道我想扇你?”她把头探出被子,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盯着裴闵的眼睛,把他看得又心虚了起来,睫毛颤颤地盖住一点儿瞳孔,不敢直视她。 “……你那个表情,我还看不出来吗,我养大的……我还没见你生过这么大的气,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把我杀了离家出走。” “杀了你我还需要离家出走吗。”裴芙被他逗笑,张嘴轻轻咬了咬他的手背,“我要杀了你然后切块,冻到冰箱里,包人肉包子吃掉。” “那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她恶趣味,故意把话说得很病娇,却看到裴闵并没有露出什么反感的情绪。他的面目在背光里有些模糊,但也暧昧、也柔和。 他说,“那也挺好的。” 裴芙伸手,用了一点力气在他脸颊上拍打了两下,算是泄恨,“我当时真想把你脸抽肿,让你给我跪下,好气。” 她胆子又大了点,趁着裴闵松懈,身子抻上去,轻轻吻了一下那颗别人没有吻到的痣。 裴闵被她惊得差点滚下床,他心跳如鼓,而裴芙环住他的腰把他拉回来:“我不喜欢别人抢走我的东西。” ……占有欲,是占有欲。他兀自镇定下来,心里还在砰砰乱跳。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主动亲吻他,他猛然接收到女儿的吻,简直措手不及。这是一个来自少女的柔软的吻,似乎并不那么单纯。 他自言自语着轻轻说,可是有谁能把我抢走呢?裴芙像是听见了满意的答案,靠在他的胸前入睡了。 他躺在床上,怀里搂着女儿。她好香、身体对比起他来说,更是纤细柔软。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他用陪睡来求和,却忘了自从她长大一些以后,就已经不再是那个性别都不明晰的小娃娃。 难道你忘记了被她蹭硬多少次了吗。裴闵质问自己,却只能放任她的大腿攀在他的胯骨,私处隔着内裤不由分说地贴着他的性器。那儿好热,带着一点潮湿的触感。 他脑子里胡乱开车,一条笔直的公路通往地狱之门,门后是他宁死也不愿浮现的绮念。而他胡乱打方向盘,冲到野地里、悬崖外,怎么也不肯抵达。可是就好像卡丁车游戏,无论如何犯规,程序都会把他拉回正轨——他的阴茎胀起来,死死抵住女儿胯间的蜜处,难耐地跳动。 裴芙,你放过我吧。 他把呜咽咽下,他又想要逃跑。这是女儿,不是别人! 西双版纳的公馆里,潮湿的浴室,迷蒙的水汽,瓷白的小小水妖。他一直都在刻意地忽略和遗忘他究竟看见了什么,是她藏在玻璃后若隐若现的身体,已经有了玲珑弧度。 树影婆娑,他也曾在热带里短暂迷失过自己。 那时候他已经禁欲很久,以为是太久没碰过女人才会让自己过于敏感,于是在回来以后,拆开了第一盒避孕套,和别人粗暴的做了爱,射了精,却感觉更加空虚和寂寞。 那天晚上他回家的路上,习惯性地想要停下来给裴芙买点儿冰淇淋,草莓、香草、香芋,什么都行。可是他没有买。为什么我要觉得愧疚,我是她的爸爸,我单身,我也是个人,我又没有嫖娼。 为什么我要做贼心虚? 这一次是为什么,把人带到家里呢?明明他从来没有过。他在那张床上操别人的时候,脑子里却回想起自己和裴芙躺在床上,她的腿不规矩地乱动,蹭得他半夜逃去厕所狼狈地自慰。他刚刚差点脱口而出叫了身下的女人芙芙,脑子里一凛,拐了个弯叫了宝宝。 他知道了。他做贼心虚的原因。 他心里滋生出隐秘的欲望,一丝一丝凝聚成实体,将他裹住。 也许他需要一位真正的妻子,她也需要一位真正的母亲,他们需要一个完整而正常的家,而不是这么多年以来近乎病态的相互依赖。这个家里如果有妈妈,或许就会健康许多,他会和她共同养育裴芙,学会真正的父爱长什么样子,而不是让它一点一点变质。 而裴芙或许会更加依赖妈妈,变成妈妈的娇娇棉袄,和他或许就不会这样过分亲密,他的性欲会和妻子交换——大家都会变得正常。 什么是正常。他的鸡巴顶着女儿的逼,这是正常吗。他还在硬,这正常吗。 他对自己的女儿有了性欲,这正常吗。 ……宝宝,爸爸硬了。 而裴芙在他怀里悠悠睁开了眼睛,她的臀轻轻扭了几下,那粗硕的肉棒就严丝合缝地被她的肉逼卡住,被她磨得轻轻跳动。她听见了裴闵的粗喘。 “——爸爸,你硬了。” 裴闵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声音是真真切切从女儿的嘴里发出的。她已经醒了,却仍然在蹭弄他。 还是,从头到尾,她一直没有睡着? 也许,从始至终,那么多次,都是她的故意? 裴闵惊得原本在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都滚了下来,看起来非常滑稽,他呆呆地看着裴芙一点一点解开他的扣子,抚摸他的身体。她揉弄他的胸肌,张嘴含住了那红褐色的乳头,轻轻地舔舐吮吸,末了,对呆若木鸡的父亲恶意地轻笑:“好像真的有奶味。” 裴闵觉得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的思维和语言行动都滞后放慢,半天才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吃掉你。”裴芙轻轻掐住他的脖子:“你不是问我要怎么才能原谅你吗,我现在回答你。” “我要你,裴闵。” “……裴芙!”他低吼,“不要胡闹!” “我本来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做到这一步。”她说:“但是我高估了你。你硬了,爸爸。” 她轻轻复述他的罪行:“而且你没有逃走,很享受,对不对?” “你就没有一点礼义廉耻吗裴芙?我是你爸爸!” “礼义廉耻?有什么用。”她抚摸他,“礼义廉耻能当饭吃吗,礼义廉耻能让你操我吗。” 她的诡辩很有一套:“难道你就有吗?你看看你,直到现在,你都舍不得把我推开,从床上下去。如果不是你这样,我怎么可能会蹬鼻子上脸呢?” “让我舒服,我就放你走。”她去吻他下巴上的小痣:“要不然——我去国外读书,这辈子都离得远远的,你再也别想见到我了。” “爸爸,”她把睡衣解开,扯着裴闵的手去摸自己的身体,“你乖一点,爱我,好不好。” 裴闵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是谁,她是裴芙吗,为什么好像他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女孩子。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可是,他的手为什么,不能停下来? 他感受着手下覆盖的每一寸触感。属于年轻女孩子的柔滑的肌肤,细腻光洁如丝绸,她随着他的抚摸发出轻轻的呻吟,牵引他继续抚摸,朝着更柔软的地方去。她的胸被他握在手里包住,小小的奶尖而被揉搓得涨大挺立,硬硬地被他夹在指尖。 “这样是不对的。”裴闵的眼睛闭上,他不敢看怀里的人,而裴芙跨坐在他的身上,闻言终于忍不住发笑。 “你别给自己立牌坊了。” 她从他的喉结一路滑下去,锁骨,鼓起的胸肌,乳头,腹肌,小腹上隆起的青筋。 “你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她伸手探入他的睡裤里,握住那一根滚烫勃起的粗长阴茎:“——是你勾引我的。” 15.5 裴闵任她摆弄,他的震惊、自我怀疑通通消散,面貌上流露出一种少女般的纯洁。他感受着女儿抚摸自己,轻轻地玩他,捏他的龟头,指腹摩挲他的铃口,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扭动腰腹,小幅度上顶,翘起的肉棒戳到裴芙的胯间。 她已经湿了,内裤的裆都半透明地、透出一点暧昧的阴影与水痕。 她勾着那根水光淋漓的鸡巴探入了自己的内裤,自己扭着腰,让肉唇分开些,半压半含着爸爸的性器,缓慢地摩擦。 裴闵受不了了,他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开始,如今尝到了甜头,就好像过往的十几年全都没做过爱,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操她,操她。 他把裴芙搂在怀里往身下一压,大屌被甩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粗暴地覆盖上她的下体,大手轻而易举地盖住整片私处,兜住一手黏湿。他的手指陷入缝中,滑动、摩擦、按揉,来到顶点的阴蒂轻轻揉了两下,让身下的女孩子发出极其娇气的呻吟。 好骚。他就这样慢慢替她揉逼,一边问她:“……你是怎么变坏的?” “因为,爱爸爸……啊、啊——”她的生理泪水被快感刺激出来,被裴闵一点一点抹掉。 “哪种爱?” “这种。”裴芙汁水丰沛的嫩逼夹紧了他的手,他完全可以想象到里面该是如何的紧致。由他养育的小小处女在他身下发情,要饮下他的精血才能缓解情热。 “我让你舒服……行吗。”他说:“你要我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办。” “用你下面磨我。”她指挥:“来,摸摸我的胸。让我高潮。” “你杀了我,裴芙。”他的性器毫无阻隔地贴上女儿的阴户的时候,他的眼泪也滴落在裴芙的胸口。 他挺着腰,用龟头顶她的阴蒂,这样的体外边缘性行为已经足够有视觉冲击力,潮湿的滑腻的肉穴淌着蜜水牵着丝,被他磨得阴唇翻卷,摩擦中脆弱地颤抖着,却仍然孜孜不倦地含住他。 好舒服,好爽。他眼泪一滴接一滴滴在裴芙身体上,和她细薄的汗融在一起,浸湿她。 “芙芙,”他倒下来压住她,鸡巴嵌在肉缝里抽插,“你杀了我吧……” “爸爸,”裴芙摸着他的后脑勺:“乖,快一点。” 湿漉漉的交合处是她的爱液和裴闵的腺液,咕叽地发出水声。裴闵和瘾君子一样,每插一下都是在杀死自己,枉为人父,败类,变态,畜生。 但是他停不下来。好像一直以来的渴被甘霖灌溉,他一直迷失在热带的幻梦里没有醒来过。 她的乳头被照顾得很好,吮吸、抚摸,裴闵做这些事情似乎和他自己的欲望无关,这样淫靡的事情被他做得像赎罪,只是为了让女儿感到舒服快乐。 淫水从她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她的腿一直在不安分地挣扎,他索性把它们抬起来压成M字,又并着举起来,大手箍住她的脚踝。而她饱满光洁的阴户,因为夹腿而变得肥嘟嘟地鼓起,他在她腿心缝里抽插,每一次都会顶到已经勃起红肿的阴蒂。那小肉粒长得极为情色,让人忍不住疼爱,他重重地磨过去,肏得她腿心脆弱地发红,把她逼得抽搐高潮。 “爸爸、爸爸——我、嗯啊……”她颤抖,腿绷紧了,片刻后脱了力,软在他身下。 裴闵停下了动作,小心地放下她的腿,轻轻问,“难受吗?” 裴芙看到他眼眶还是红红的,眼睛里也有血丝。其实她没有料到裴闵的反应居然是如此顺从,还以为他会逃或者教育他,最差的结果是两个人从此形同陌路。 她低估了裴闵的纵容,或者说他对她的欲望。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对她发怒,而是因为自己的无力抗拒、沉溺而感到不堪。 裴芙怎么会错呢,一定是他自己有错在先,是他的教育出现了问题,是他勾引了她。 他还硬着,裴芙心里拿不准要怎么办。她没有力气再让他来一次,也不可能让他插入。要用手吗? 可是裴闵只是拿了帕子给她清洁了一下身体,又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胡乱套了睡裤就要出去。 “你去哪里?” “你好好睡……我,我在外面坐一会儿。” 裴芙说:“那你怎么办。”她有所指地望向他的下身。裴闵感到窘迫,他没有回答,只是匆匆关上了门,到了书房里点了根烟,呆呆地坐在黑暗里发愣。 刚刚那一场荒唐被他刻意地忽略,他控制自己不去思考,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他拥有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没有开始,却已经看到了结局。 16 裴芙起床,她放月假,而裴闵工作日不在家。桌上还有他做好的早餐,有一丝余温。 她拐进裴闵的卧室,床上平平整整,没有睡过的痕迹;而书房的烟灰缸里,堆了几个烟头。 她爽完就困,没心没肺地睡得很香,而裴闵显然就没那么好过,看样子是枯坐了一个通宵。他没去自慰吗?她甚至恶劣地揣度他,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坏得过头。 昨天晚上是蓄谋已久也是一时兴起,她没想过之后要怎么处理,如今吃着盘子里的松饼发呆,脑子里还在想爸爸昨天晚上的表现。像个小心翼翼的处男,哈。 她被勾出食髓知味的感受,身下流出昨晚残存分泌的液体,于是吃完以后去冲了澡,然后坐在桌前开始刷题。她还得好好读书呢,万一保送申请没有通过,还是得高考。她得去北京、之后还打算考个国外的研什么的。 如果真的到分离的那一天,谁会更痛呢?现在看来,或许不是她。 裴芙脑子里打着算盘,手里刷刷写着文综,居然丝毫不影响速度。中午的时候裴闵罕见地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说冰箱里有菜,她微波炉热一下可以吃。他中午有聚餐,不会回来。 他平时是不发文字信息的,顶多发语音,一般都是直接打个电话过来,属于会让年轻人觉得很恐怖的那种类型。 她若有所思,直接回了一个电话过去。裴闵很快接起,轻声喂了一声。他那头确实很热闹,应该是下属们的声音。 真在聚餐啊,不是躲她。 “我看到菜了。” “嗯……中午你自己热一下吃了,我晚上回去。” “你昨天晚上睡了吗?” 裴闵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 “……不用你操心。”他生硬地说。 “有关系。”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裴闵服软了,他似乎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轻声问她:“……你感觉…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裴芙笑了一下:“我挺舒服的。” 裴闵窘迫极了,立刻挂断了电话,把那烫手如炸弹一般的手机塞进了西裤的口袋里,耳根都在发烫。 裴闵坐回席中,心不在焉地吃了点饭,面上尽量没有显现什么异常。 他魂不守舍整整一天,到了下班还留在办公室里,可是他不走,底下的员工也不敢下班,他只能去车库里,坐在车里发呆。好像觉得过了很久,一看手机其实只不过五分钟而已。 他长叹一声,去超市里买了点小排和冰糖,打算晚上回家煮糖醋排骨,想了想,又捎上一些红枣姜茶。 到家时,裴闵放了手里的东西去看了一眼裴芙,她戴着耳塞在写卷子,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化,他轻手轻脚地去厨房里料理排骨,焯水,下锅加葱姜料酒炖。 他收汁炒糖色的时候裴芙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她从身后抱住他,问:“是糖醋排骨吧?好香。” 裴闵任她抱着,身体软软地贴着他。他装盘出来,递给她:“端桌上去吃吧。” “嗯。”她手指拈了一块吹了吹就开始咬,一边吃一边被烫得龇牙咧嘴。裴闵下意识帮她抹掉脸上蹭到的糖汁,却又缩了回来。 裴芙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有一点莫名的受伤。他有些分不清这样的脆弱感是否是她的陷阱,却还是忍不住抚慰她,伸手替她擦脸。 他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放弃了,背过身洗锅,还要炒下一个菜。 裴芙却没有动,她站在那儿吃完了一整块排骨,声音都带着糖浆的甜:“爸爸。” 她的身体再一次贴住了裴闵的后背,胸部压在上面挪了两下。她把脸轻轻靠在他心脏那一侧,像是人形的心脏监听器,测试他的心率波动,“怎么不敢看我?” “不要闹了,裴芙。”他语气很硬:“出去。” 她轻轻松开了,低着头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那个背影看得裴闵心痛却不能说。昨夜,他们那么亲密又那么遥远,一对父女做着爱人的事,他无数次控制不住自己快要射在她的身上,最后还是被压制住。还要再怎么弄脏她,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裴闵把炒好的菜端上桌,却没有动筷子。他曾经最痛恨自己的父亲爱在餐桌上训话,搞得人食不下咽,现在他也成为了那个样子。 “裴芙。”他叫她,连名带姓。“我有话想和你说。” “昨天晚上的事情,要当做没有发生过很难。但是……我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发展下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我,但有一件事情不会变,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样……是在乱伦。” 他说:“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我以后会严格约束自己,也希望你不要再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你还没有成年,没有形成正确的叁观,是我没有引导好……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去北京还是去国外,和我也没有关系,我不会阻止你。” “所以——” 裴芙一颗眼泪大大地滚下来,滴在饭碗里那块排骨上。她定定地盯着裴闵,要把他的心都看碎。裴闵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紧随其后的,是裴芙的话语。 “出格。”她说:“我出格,是因为我爱你。你觉得这不要胆量,是吗?你觉得我只是一时冲动,还是我的叁观出现了问题?” “难道我不知道,我不该爱上自己的爸爸吗?我不知道我是在乱伦吗?” “如果我能够控制我自己的感情,你以为我会出格吗?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爸爸。你以为我的爱是什么垃圾,随随便便给出去、随随便便就能收回来?” “你不能接受,那好,我可以滚得远远的你再也看不到我,这辈子你就当没养过我这个女儿。” 裴闵想要反驳却被她打断:“可是你,裴闵,你敢说,你没有感觉吗,你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快要把我的皮都磨破了。” “你说,你没有一点点感觉?” 她的话几乎要扼住裴闵的喉咙,是,昨天晚上鸡巴翘得老高的是他,压着女儿的人是他,和公狗一样操腿缝、顶阴蒂、吸奶的也是他。现在他拍拍屁股,就说要翻篇,要回到正轨。 裴闵自己都觉得荒唐。 “……那你告诉我,你想要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裴芙看着他:“不要拒绝我,不要疏远。” “……还有,每个星期一次。” “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睡你。” 疯了。 睡我。裴闵在她的目光里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他说的那些狗屁的乱伦、亲生父亲,在裴芙那儿左耳进右耳出,她根本无法被说服。 要么做,要么她走。 他下意识想要摸根烟出来点上,却想起半包已经在昨晚全部抽完。 “……这不可能,我不会答应你。” “我要。”她的脚在桌下恣意妄为,踩在他的腿上,脚尖压着他的那一包。 “不用进去,就像昨晚那样就可以。”她说,“爸爸,别拒绝我。” 她要什么东西一定会搞到手,对着裴闵——她的父亲,他的纵容之下,她就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要把他挖得干干净净,像吃雪糕一样咽下去。 裴闵几乎要让她逼疯了,他站起来躲回自己的卧室里找烟,关着房门,把自己和裴芙分隔开来。 他狠狠吸一口,压制住某些暴虐的念头。这么不乖,或许她的提议是对的,就应该把她操得服服帖帖哭着求饶,让她知道苦楚和厉害,吃饱了可能就会听话了。或许还应该狠狠地拍几巴掌她的小屁股—— 他又萎靡下去,坐在床边耷拉着,把自己的头发揉得稀乱。他也渴,他也想做。可是他不能。 对于裴芙来说,这件事已经是好几年的情根深种,而对他来说,则是一次又一次的爆炸性冲击。一夜之间他接受了自己对女儿有性欲,他和她可谓是激烈地做了一次爱,没有插入也足够惊心动魄;而现在他却被逼迫着接受,要把女儿当成自己的女人来看待,甚至每周还要向这位小情人上缴一次公粮。 何其荒唐!他是个正常人,这样禁忌的肉欲足以摧毁他头叁十几年的人生,而前路坎坷未知。他不可能把这样的裴芙给扔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眼不见为净,当然,也舍不得。 那现在要怎么办。这两天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和她做爱吗。他浑身发起烧来,昨夜未纾解的欲望再一次被勾起,更加来势汹汹地渴望高潮。他躲进卧室的卫生间解开皮带和裤链,妈的,我怎么就这么烂。他骂着自己,闭上眼睛开始完成任务似的撸管。 可是突然,他听见了响动,紧接着一只手抚摸着他的性器,谁含住…… 含住了它。 是裴芙。她弯着腰,吞吃着他的阴茎。她走路怎么没有声音?裴闵的呻吟几乎要压抑不住,这种快感根本无法抗拒。他最脆弱的地方被女儿含在嘴里吮吸,毫无疑问地秒射,溅了她一脸一嘴。 “你这是要干什么。”他喘息未定,眼里水光盈盈几乎要坠出泪来,低头看着裴芙乱七八糟的脸。 “我来爱你。”裴芙抹掉了嘴角的精液,她眼里也有泪,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真的要哭了,“别拒绝我,这里比你的嘴要诚实很多。” 16.5 他不知道那天是怎么收的尾。 他把裴芙从地上提溜起来,押着她到了洗漱池前,那间小卫生间里只有他的牙刷,被裴芙含进嘴里,洗刷他的味道和体液。 镜子里映出同样混乱不堪的两个人,谁也不敢看谁。 与此同时他重新穿上裤子,湿漉漉的、乱七八糟的,拉上裤链被闷在里面并不好受,但即使如此,他也希望恢复表面上的体面。 裴芙一边刷牙一边在默默掉眼泪,沉默横亘在两个人之间,比以往任何一次距离都要来得更远。 回不去了。裴闵靠在门边上,一双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事到如今说爱说恨都太肤浅,有什么更重的东西压下来,是责任。他身为父亲、身为男人的责任。 裴芙刷完了牙,低着头走到他面前,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抱着他的腰脑袋扎进他怀里。 “……我错了。” “你怎么会有错?”他说,“全他妈是我的错。” “我真的小瞧了你,裴芙。” 他却没有推开女儿,因为裴芙已经在哭了。他也想哭,对,他就是这样脆弱软弱懦弱的人。尤其是在裴芙面前,一切的情绪都被放大了。 裴闵在外人面前风流倜傥也好、雷厉风行也罢,在女儿面前总是像条笨狗,总是落泪。她学会说话、咿呀叫爸爸的时候;她走路的时候;她陪着他送走双亲的时候;她睡他的时候。他都在哭。 可是现在他哭不出来了。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乱搞就不会有这个小妮子——不,他不能没有裴芙。 操…… “你知道吗。”他轻轻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后悔……有了你。” 裴芙抬起哭得通红的一双眼睛看着他,她觉得不安了,玩脱了,他这么平淡的语气,不喜也不怒,好像真的是要放弃她。 不,他不会,但是从此以后他只会是因为责任拖着女儿,再也不敢爱了。 是她幼稚的占有欲和妒忌毁掉了裴闵,毁掉了这一切。 还要怎么相互凌迟。 她松开了裴闵,说,我知道了。 然后一个人走出去,帮裴闵合上了房门,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没再学习,破天荒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凌晨叁四点。 她是被饿醒的,头昏脑涨走出房门,看见黑暗里有一点橘色的火光,是裴闵颓在沙发里抽烟。 他看着裴芙一点一点靠近,把他嘴边的烟摘下来,放在烟灰缸里摁掉。唯一的光源没有了。黑暗里,她的手抚摸着父亲的脸,他的眉骨和眼尾浅浅的细纹,他的脸颊和骨感的下颌。她的手心很烫,熨着裴闵,捧着他的脸。 “睡觉,好不好?你不能这样……一直都不睡觉。” 她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样易碎的裴闵。 “我对你的爱,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已经变得不像我自己了。”她绝望地说:“是我鬼迷心窍。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你。” 她一遍又一遍吻他,吻他下巴上的痣,那里冒出了一点点胡茬,有一点刺挠。于是又吻他的鼻尖和唇角,毫无章法,慌乱不堪。 裴芙的额头抵着裴闵的额头,鼻尖都碰在一起,这下她感觉到了,两个人的眼泪原来都那么烫。他在哭,爸爸在哭啊。 她紧紧贴着他,因为流泪而更加炽热的吐息拂在裴闵的脸庞上,她不断地重复“对不起”。 裴闵任由她亲吻、道歉、流泪,他好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言不发。 直到裴芙哭着叫他爸爸。 他好像终于被叫醒:“……你也知道,我是你爸爸?” “我们,先分开一阵子。”他转过头去,再也不看裴芙,只是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这样对我们都好。” 分开。两个字就轻而易举地让裴芙从头凉到了脚。 她怔了很久。他要赶她走了。 “……好,我都听你的,我去住宿。”裴芙的声音低下去,手里仍然紧紧揪着他胸口的衬衫。 此刻她终于得把手松开了,“那你能答应我,一个人好好地在家里,好不好。” “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不准不吃饭……”她越说就哭得越凶,抖得再也说不下去。 “不准……不、不睡觉……” 裴闵的手僵了很久,还是抬起来,给她擦眼泪,却被她一口咬在手腕上,湿润地疼痛,只一瞬间就松开。她舍不得裴闵痛,但是自己太痛了,根本不知要如何发泄。 裴芙一无所知的是,此刻的裴闵,比任何一刻都更想吻她。 他感受着腕骨传来的刺痛,脑子里却是想要暴虐地侵犯她。他想要掐着她的脖子、按在沙发里,压在身下,恨不得让她窒息、让两个人黏稠地融为一体。他的心鲜血淋漓,极致的痛蔓延出极致的欲望,却还在逞强,要把她推出去。 这是为了她的人生,为了她的安全。 昨夜尝过的蚀骨的快感,让他从脊柱到头皮都在发麻。那么嫩那么甜,只碰一点点就会无可救药地上瘾。 他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强奸她——严格来说,算不上强奸,但在他就是如此认为。在他的心里,哪怕裴芙长到二十岁,她也永远只是一个小女孩,性交这桩事离她那么远,即使她已经在向他索取每周一次的小打小闹。而这在成年男性眼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真的上了头,谁知道男人会干出什么事?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有绝对的定力,不插她操她、甚至是,内射她。 裴芙还是太天真,她以为裴闵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擦边,殊不知,他的胃口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他本就重欲,那样摧毁般的性交会把她这种小处女搞到坏得奄奄一息。 他在心里怒吼。你不知道。不正常的不是你,芙芙。是我。我是畜生。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你,我的脑子里就是你的身体,你被我搞到哭着痉挛着高潮,那么嫩的花,要折在我的手里,沾上我的脏污。 裴闵把她推开了。他看着她哭肿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 “你睡不着了就去收拾行李吧,我明天会和你班主任沟通的。你去寄宿吧。” 我亲爱的芙芙。 他心里的小狗,尾巴垂了下去,发出轻轻的、压抑的呜咽。 ……逃吧。 17 裴芙去住宿了,这家里只有裴闵一个人了。 正如裴芙所担心的那样,他这一阵子缺少工作,甚至放弃了去公司,在家里昼夜颠倒,饮食更是不规律。 空荡荡的房子,只是少了一个她而已,怎么就变得这么灰暗。这家里是不是太安静,没有她走来走去的声音,没有她背书的声音,没有她笑眯眯叫爸爸的声音。 他开了音响放摇滚乐,站在冰箱前喝酒。 冰冷的、辛辣的液体下肚,他却沉迷于这种作践身体的感受。 在迷乱中他走进了裴芙的房间,在她的空间里踉踉跄跄地盘旋。她的衣柜被他打开,他伸手抚摸那些衣裙,手指的拂动搅乱了安静的空气,衣服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是洗衣液和她用的香包、留香珠的味道。 鬼使神差,他取下了一条睡裙,搭在自己的怀里。随后,他看见了衣柜里的抽屉,拉开,里面是她的内衣和内裤。 裴闵的血液好像在倒流,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几乎是做贼一般,明明知道家里只有他,还是看了看周围。他的手指悬在半空里,许久,垂下去,抚摸那些贴身的小衣。 裴芙的内衣都是简单的款式,几种饱和度为零的颜色,也没有任何蕾丝、蝴蝶结的装饰。 可是他觉得好极了。只是这样,也足够惑人了。他整个人都在发烫,然后做了一件很坏的事情。 他偷走了她的睡裙和内裤。 还有更坏的。 他躺进了裴芙的被窝里,随后解开了裤子。他的手里握着女儿的内裤,幻想这是她刚刚换下的,上面或许还沾有她的体液。他知道,她的水很多,如果是穿着内裤被他摸起反应的话,这小小的薄薄的裆恐怕兜不住她的水。 裴芙那时候骑在他身上,用水汁充盈的嫩逼骑他磨他,讽刺他不要立牌坊,现在看来她说得一点也没错。他是什么贞洁烈夫吗,现在用女儿的内裤自慰,还变态地露出这样沉醉的表情。 他一喝酒就容易上脸,又染红得非常好看,整个人醺醺地,看上去柔软可欺。他的眉眼都软下来,少了点英气逼人的凌厉,透着四月芳菲的春色,眼角似乎都挂着露水将坠未坠。 就像是春日里发情的公狗,他揉着自己的胸,指尖拨着乳头——裴芙喜欢这里,要吃他的,舔到肿才会善罢甘休。 小坏蛋。 他喘着,手还在裹着阴茎撸动,那内裤柔软的棉布给他顶得变形,沾了他的腺液,渐渐地变得潮湿起来,更像是从女孩子屁股上剥下来的东西。他隔着那布,用手指轻轻地扣那出精水的孔,逼着它多出些水,好把女儿的内裤搞得更一塌糊涂。 这是她的床。他把睡裙盖在自己的脸上,鼻子疯狂的嗅她的味道。芙芙,想芙芙想得快要发疯了,一个月音信全无,她在做什么,就这样把他扔下,扔在没有她的家。 他好像忘记了是自己把她推出去,在酒精的催化里变成一个哀怨的留守老父,骂她没有良心。 想你,想得我都发疯,我都疯成了这个样子,不怪你怪谁。 如果不是你这么坏,如果不是你睡了我—— 裴闵流下眼泪,手里的速度还在加快,顶得那内裤都要开线。 ——我怎么会发疯? 哈、哈啊……啊……他的泪没入鬓角和发际,在朦胧里,他狠狠往上一顶,就像是挺入了那水穴里,撑开她一样,他如此幻想着、低吼着射了。 爱你。好爱你。 余韵漫长,他的腰腹由于射精和喘息而不停起伏,看上去有种失控错乱的性感。 长久失神。 他掀开被子,那条内裤上已经沉甸甸地积攒一大摊精液,黏在裆上。 这块布料,曾经紧密地贴合她的阴户,甚至陷进去,夹在那潮湿的肉缝里。她穿着它湿过吗,自慰过吗,还是,穿着它蹭过他? 裴闵用手指将那自己的精液慢慢抹进了那裆上的每一丝纹路,他近乎痴迷地亵渎着它,好像它此时此刻是裴芙的物化,他也在将自己的精液涂抹在她花园里的每一寸土地上,用他畸形的爱欲,滋养着那朵娇嫩的花。 他脸上露出极致的矛盾与拉扯,嘴唇像是在笑,眼里却流出咸涩的泪水。 他亲吻着那只枕头,或许他根本就没有醉,他只是清醒地发了一场疯。如今痴热随着情欲的纾解而冷却,他复又寂寞地疼痛起来。 17.5 “你最近状态不对。”宁为青把一整包大白兔都递给了同桌,“怎么回事。” “啊……谢谢。”她接过来,撕开包装,只拿了一颗,又递还给宁为青。 裴芙觉得没什么好瞒的,宁为青没那么好糊弄,刻意说谎反而会让解释变得更麻烦。 只是她省去了所有主要信息:“和我爸闹了点矛盾,我住校了。” “我知道你住校了。”宁为青又把那袋糖放在了她的桌上,示意:全是她的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知道,但是……有些时候,很难嘛。”裴芙指着讲台旁边的小白板,那儿每天都会更新一段书摘,供他们积累摘抄用。 这个工作是由宁为青这个学习委员负担的,他的板书很漂亮,每天一到教室就先上去更新文段。 今天是木心的一段话:人不都是这样吗,安慰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自己遇上点过不去的坎立马无法自拔,道理都懂,只是情绪作祟,故事太撩人。 “就是这个道理。”她塞了一颗奶糖在腮帮子里嚼,宁为青觉得她这样子很可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自己调节好就行,名次不要掉。”他说:“要不然影响考核。” “知道啦,要一起去北京嘛。”她把没写完的卷子翻了翻:“……好想快点读大学啊。” 天气已经开始冷起来,降温不过是两天的事情,此刻她被窗外吹进来的冷风惹得一激灵,宁为青看她身上还是单薄的薄长袖,也没有带秋季的外套,就把自己的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了裴芙:“穿着吧。” “谢谢哥。”她赶紧接过来套上了。这一趟来的时候带的还是夏季的校服,也是当时哭傻了才忘记带外套。裴闵大概是把她秋季的校服收在更高的柜子里,当时在衣柜里没看到,居然也没想起来这回事。 她一边套着宁为青的校服,一边纠结要如何和裴闵联络,或者,干脆在学校超市里再买一套?出校门去买点厚衣服? 宁为青看着她穿了半天也没穿整齐,干脆自己伸手给她扯了两下,把领子从脖子里抽出来。他的手指就碰到了裴芙的后颈,有点凉,惊了她一下。 “吓我一跳。”她埋怨似的看他一眼,马上又舒展了眉头,笑着甩了甩手,“你这校服什么码子的啊,这么大,好长的袖子……” “忘了几个加了。” 前桌反过头来,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两个,贱兮兮地开口:“哟,宁哥怎么还把自己的校服借给小嫂子了啊。” “什么……”裴芙还没来得及反驳,班主任已经走到后门了,一班人迅速安静下来,她也只能莫名其妙地看了宁为青一眼,而后者毫不在意。 ……怎么看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裴芙纳闷。 下课的时候她已经忘了刚刚那一茬,鬼鬼祟祟地问同桌:“宁哥你带了手机吗?” “怎么你也跟着他们叫?”宁为青偏了偏头,“带了,怎么?” “借我打个电话,我去厕所那边偷偷打,让我爸送点衣服过来。” 宁为青从书包夹层里摸出手机,在课桌下递给她:“去。” “谢谢哥。” 宁为青翘翘唇角……还挺顺耳的。如果是叫个迭字,听起来估计还会更可爱一些。 前桌递卷子下来,转头看着宁为青一脸如沐春风的表情,感觉有点复杂。 因为大家其实都觉得宁为青这个人是有点……也不能说是傲气,就只是,离大家有点距离,平时给人的感觉也很淡,加上成绩也出类拔萃,怎么想都是会保送而非高考的学神,是和他们走不一样的路的那种人,同学也和他不算熟络。 但是他对裴芙好不一样哦。 大家都挺喜欢裴芙的,她性格没什么棱角,人又聪明漂亮,高中生还有点小幼稚,会给好看的人排名,私底下都会说她是级花之类的。 但是她是不是,不太清楚啊? 前桌小贱摇了摇头,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 裴芙偷偷跑到厕所走廊一个死角,摸出宁为青的手机。他居然都没有密码。于是她顺顺利利地默了裴闵的电话号码出来,拨了过去。 等了叁声,接通。 “哪位。” “爸爸,是我。”她讲得极快:“芙芙。” “……什么事?” “那个,降温了,我没带秋季校服,你收在哪里呀?你有空帮我送几件秋天的衣服来……没空我就自己回去一趟……” “我给你送过来。”他说:“你手机借的谁的?自己的交给班主任了吧。” “我同桌。”她说:“就,宁为青的。” “……好,我今天给你送过来,到时候发消息给这个电话,可以吗?” “可以。”她说:“要上课了不说了,我先挂了……谢谢爸爸。” 裴闵站在会议室外,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却没动。 没良心的。这个月第一个电话,是为了让他送衣服。 这么冷的天,那个笨蛋不会还在穿短袖吧……?他一惊,又镇定下来,稳了稳心神重返会议室,里边一屋子人等他讲完电话,才敢继续做汇报。 此刻大家神色各异,老板是女儿奴这件事是早有耳闻,可是刚刚电话响起、到他面色猛然放晴只需要叁秒,接着就好像凭空长出了尾巴的大狗似的—— 他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打电话去了。 不过几十秒,这一个多月里笼罩在裴总脸上的阴云就散去了,今日甚至还提前下了班。这一切,都是托那位小裴天使的福气。 裴闵一下班立刻开车回了家,翻箱倒柜给她整理了一箱子衣服,还有内衣也得多带几件去换洗——他的手猛地碰到了那一件。 他事后将它干干净净搓洗,在醉意完全消散的早晨,怔忡着。 给她这个,让她穿上它。 沾满了、她最爱的爸爸的精液的内裤。 裴闵拿起了它。把它放进了行李箱。 他心里甚至是轻松的。 他给宁为青的手机发了短信,然后开着车去了裴芙的学校,在门卫处拎着箱子等她,顺便在仪容仪表镜里检查自己的穿戴。 衬衫西裤皮鞋被他穿得并不严肃,而是量身定做似的,衬得他肩宽腿长,无比自如。他不想弄得太刻意,却认认真真刮了胡子洗了脸擦了皮鞋,来见她。 裴芙从远处跑过来,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头低下去,看着那个行李箱,把它接过来。 裴闵却发现了那件对她来说过大的校服。 谁都没有想到两个人再次遇见会是这样的开场,他问:“谁的衣服?” 裴芙显然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借的同桌的,披一下。” “你……”他顿住了。为什么要穿别的男生的衣服,不就是因为被他赶出来了,没有衣服穿吗,人家借给她穿了让她不受寒,你有什么资格逼问。趁虚而入,也要有条虚缝吧。 “冷不冷?” “……有一点吧。”裴芙想他,却不想再多留。事实上是她连看都没敢多看裴闵,生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卷土重来。 “你……你打算住多久?什么时候回家?” “不是你叫我……?”她觉得不能理解,“寒假回家啊。” “中间……月假呢,回家吗?” “看情况吧。”她模糊地回答,看了一眼表:“不说了,我要去吃饭了,要不然赶不上晚自习。” “等等,”裴闵叫住她,“食堂的菜吃得习惯吗,要不要爸爸给你送……” 裴芙冷硬地打断他:“不用了。你不用管我。谢谢你给我送衣服。”说完拉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闵心都疼得缩成一团。保安拦着他不能再走进去了,于是只能站在那儿看着裴芙一点点走远了。 ……她怎么走那么快,一次也没有回头。 自讨苦吃。他走回停车场,坐回车里,趴在方向盘上。 还有两个月……才能放寒假。两个月可能都看不见她,不如让他去死。 不是爱我吗,怎么这么狠心。他咽了一口唾沫,好像这样就能把委屈全都咽下去似的。 早知道,就不分开了。 反正他现在也不能自拔了,又何必。 18 18 裴芙拎着行李箱回了寝室,太沉了,即使是到电梯口前的那几节台阶也让她难以招架,还是身边的女生帮了她一把,一块儿抬了上去。 她是后来才寄宿的,已经没有寝室有床位,老师只能单独给她开了一件空寝室,四人间被她住成单人寝,奢侈而寂寞的空荡。 她把那大箱子在宿舍中间摊开,一点点把东西掏出来,除了校服以外,还严严实实塞了很多厚实的卫衣,以及一个大纸袋。 什么东西?裴芙拿出来打开一看,愣住了。是她平时喜欢吃的那些零食,还有坚果。 她蹲在地上,撕了一包黄油杏仁,嚼着嚼着又忍不住掉下眼泪。 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如果他今天来,还像那天晚上赶走她一样冷冰冰的,她反而还会好受一点。 可是裴闵问,冷不冷,要不要给她送饭,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他分明心软动摇,分明也思念她。 爸爸,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爸爸。他是以什么姿态在问呢?只是父亲吗?她久久积压的思念变成抽噎,混着眼泪和杏仁又被咽下。 裴芙用了一个月时间缩回壳里,又被这一点甜头勾得蠢蠢欲动。 她夜里在床上总是回想他那夜如何折磨她,那种疯狂的汹涌的快感让她分泌出那么多液体,他的手指,他的性器全部都被弄得又黏又湿,却更加顺畅地嵌入柔软的肉缝里,欺凌未经人事的娇嫩阴户,将她逼迫到泣不成声,只能颤抖着哀啼,一声又一声,叫他爸爸。 那种快感被人一手支配的感觉太恐怖,和自慰的感觉天差地别,她无法预料他的动势如何变化,只能被他压制住,抬着腰臀去迎合他,最后,甚至被他两手掐着骨盆,端起来似的驾到了他的胯上,尾椎离床二十厘米的高度,被他箍着,阴茎插在她并起来的腿缝里,却还能看见那个圆润可怖的肉冠,呼吸一般微微阖张着马眼,吐出晶莹的体液。 那大龟头顶着她的阴蒂,拍打,压迫,顶弄,再慢慢地碾过去,紧接着是粗而长的茎身,那大阴茎的底下一条微突的棱,大概是男人的尿道、海绵体,她曾经查过资料。而在混乱的情潮里,她被那儿磨得浑身乱扭。在这个屈辱姿势里,爸爸跪立、而她躺着,腿却被他箍着举起来,他可以一览无余糜艳的景色,欣赏女儿被他操得发骚发浪,而裴芙只能捂住自己乱摇的小奶子,雪白的双足踢他的脸和肩膀、胸膛。 尝过那样的滋味以后,自己用手就总是不得要领,自慰到昏昏欲睡也无法再高潮。她的爱和性欲已经混杂了,一点也不干净纯粹。 她已经扭曲到这样的、非爸爸不可的地步,从此不敢见观音。她甚至不敢正眼看裴闵,生怕自己的感情会从眼睛里跑出来,难堪地打扰到他。 可是怎么可能不爱他。盘根错节的爱已经扎入血肉里,剔也剔不开,除非她死。 裴芙不想再看见他因为自己的爱而痛苦,于是只能自己和血咽下。 她把眼泪擦干净,饭也没吃,揣着那一袋杏仁去了教室,眼皮子还有点红肿,撑在那儿写题。 宁为青吃完饭回来看见她孤零零坐在那儿,又折下去,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个肉包子带上来,放在她面前的卷子上。 裴芙抬着一双兔子眼睛看他,而宁为青只是简短地说:“吃了。” 裴芙展开塑料袋,一口一口咬肉包子。这会儿还算早,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宁为青也不看书,就盯着她吃包子。 “……盯着我看干什么?”她有点不自在。 “看你吃完。”宁为青眉头轻轻皱起来:“真是让人操心的命。” 她在心里顶嘴,那也是你乐意操心。却还是乖乖把那个大肉包子吃完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对他说过太多次谢谢,再说会显得太生分,他脸上冷,心里倒是真的很温柔。 如果他不喜欢我就好了。裴芙想。如果他不喜欢我,只是本性使然地对我好,那我可以坦坦荡荡地接受,坦坦荡荡地回礼。但是这样的待遇是独我一份,我除了喜欢他,还有什么能够担得起这样的重量呢? 裴芙开始后悔在北京和宁为青同游,倘若那时他们保持距离,他也许就不会更深地喜欢她,而她也不必觉得歉疚。 可是那段回忆那么好,他们那么默契,一起看日出时国旗升起,一起骑车到夕阳西下,吃过同一碟烤鸭和牛肉,饮过同一壶冰镇梅子汤。 裴芙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宁为青还在看着她,目光平静得像湖水,可是湖面分明有柔波荡漾。 你看,他是冰做的壳,山做的骨,原来也会在年少的心动里变成陌生的姿态。 他和她都是太早慧的人,于是裴芙一说,他就明白。 “你不要对我太好了。” 宁为青目光不曾挪动分毫。他原本就是这样认真又专注的人。 他说,“那是我的事。” “……你这样会吃亏的。” “人一辈子总要吃点苦头。”他笑了一下,“要不然,怎么知道什么是甜的呢?” 好吧。随他去吧,他心甘情愿的。傻瓜! 她走去教室后面把塑料袋扔掉,脑子里回想起之前和庄辛仪聊天时她说的话。人这一辈子,为什么就不能在正确的时间爱上正确的人呢。 她的目光随着心神摇晃,看向宁为青的背影。他……他是那个正确的人吗。裴芙觉得舌根都泛起苦来。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走在一条错路上,却总觉得只要自己喜欢,错的也可以变成对的。她不是完美的人,虽然没有母亲的疼爱和教育,却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爱和善意里,于是也有一点小小娇气,觉得什么事情,她想要就可以办到。 但活生生的人哪里能任她操纵,她无法让宁为青对待她如同普通朋友,也没有办法让裴闵对她以男女之情相待。 她和每一个人的关系好像都是这样不清不楚的灰色,她感到精疲力尽。 可能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傻瓜。 她慢吞吞地走回座位,摊开习题册刷题。没过多久,就听见宁为青的声音。 “你爸爸发了消息过来,说你想家了就回去。” 裴芙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他:“……真的?” 他把手机递给她:“自己看。” ——“想家了就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18.5 裴芙夜里回到寝室,洗澡前从柜子里拿出今天裴闵送来的睡衣。 她动作稍稍停滞了一下,然后捧着那件衣服,靠近鼻尖嗅了嗅,像小猫一样,又用脸蹭了蹭。这套睡衣是裴闵给她选的,灰色的纯棉面料,已经有点旧了,被洗得很软、磨出了毛,渗着洗衣液的香味。 裴闵爱用一种薰衣草香型的洗衣液,家里很多年都没有换过。熟悉的香味充盈在呼吸里,她留恋,却很快又把柜门合上,不舍得让香气消散。或许接下来的两个月她也不会回家……最近的一次月假是在半周之后。 她入睡前从衣柜里又拿了一件衣服,压在枕头下,时不时抽出来闻闻,一直窸窸窣窣地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到凌晨一点才睡着。 究竟要不要回去?她一直没有想好,就也没有用宁为青的手机回复裴闵的那条信息。那一行字被她在心里翻来覆去千百次,早就倒背如流,她在心里的对话框里把字删了又打,两天了也没排练出什么结果来。 就这样,一直倔到了放月假那天上午,老师把寄宿生的手机都发下来了,她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回家。 ……但是裴闵的电话猝不及防地来了。他掐准了第叁节课的下课时间,拨通了裴芙的手机。 “喂?等下放了学出来,我在你校门口等你。” 他似乎一边小声念叨了一句校门口停车真的很难之类的抱怨,裴芙没有听清。 因为她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你来接我了?” “是啊,你不用回寝室拿东西,衣服家里也有,直接出来……我已经买了菜了,回去就炒……” “你不是……让我走吗,分开一段时间?” 裴闵在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后声音很轻地说:“别说傻话了……芙芙。” “一个月,已经很长了。” 该死,他一句话怎么就让她又想哭又想笑的。裴芙愣愣地挂断电话,最后一节历史课上得魂不守舍。 再怎么变扭也只是口嫌体正直,一下课就立刻背着书包跑了出去,她在校门口远远就看见裴闵站在对面的路边上,车也停在那儿。 裴芙飞快地穿过了地下通道,却在往上爬楼梯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强装镇定。她有点近乡情怯了。她其实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裴闵,要用什么样的面具,捏造什么样的表情,夹出什么样的强调,才不会让气氛变得僵硬? 而裴闵站在那儿看着她一步一步慢慢挪到自己跟前,一伸手把她的书包摘下来,扔到后座,自己上了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裴芙老老实实坐上副驾,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才好。半天了,裴闵还没听到她叫一声爸爸。 “……哑巴了?”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一边启动车子,眼睛在看后视镜,并不看女儿。 “爸爸。”声如蚊呐。 裴闵心里想她想得发疯,面上倒是冷静,除了在等红灯的时候把刚刚在水果店买的果盒递给她以外,几乎是一言不发地把车开回家。裴芙就坐在副驾上吃草莓,一口半个地细嚼慢咽。 从她小时候裴闵就是这样,接她放学的时候,习惯性买个果盒,草莓甜瓜之类的,让她坐在车上嘴巴也不闲着。可她现在却觉得惶然、受之有愧。草莓吃在嘴里好像只有酸性带来的尖锐刺激,甜都唤不起她的神经感知。 她拿不准裴闵的态度,于是也不主动没话找话。一直到了停车场里,裴闵熟练地倒车,停进车位。他这时候是很好看的,裴芙还是没忍住,和以前一样盯着他打方向盘的手多看了两眼,又瞥了一眼他侧向窗外的下颌线。 裴闵余光里捕获到她的偷瞧,心里总算稍稍好受些,停了车,把裴芙的书包拎着下去了。 从车库里走到电梯口的那一段路里,裴芙隔着叁米远,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还生气吗?” 裴闵停下脚步,转身低着头看着裴芙。她都不像她了,在他面前,这么怯生生的,不亲热,也不会说话了。他心里酸酸的,说:“我没生气过。” 真的?骗人。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凶,要我去寄宿?”她终于敢凑近一点,轻轻揪住了裴闵的袖口,却被他反手,把拳头包进了宽大的手掌里握着。 “那是你自己说的要去寄宿。” 狡辩……“是因为你说要分开。” “我说的分开,是我去老宅那边呆一阵子……谁知道你自己就要去寄宿,你要去我还拦着你吗?” 裴芙呆呆地看着他,什么?怎么是这个意思。 “那你……原谅我了吗。” “没什么原不原谅……算了,看你表现吧。” 裴闵牵着她走进电梯里,这一牵就牵到了家门前,裴芙想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只能够耳朵发烫地随他去了。直到裴闵松开手按指纹锁,她的手终于重获自由,只觉得手心都是潮的。 紧张成这样,未免太没出息!也不知道之前是哪里来的胆子去猥亵爸爸。 裴芙觉得家里好像变了又没变,这种离家一个月带来的生疏感很微妙,于是先在家里巡视了一圈。她的东西少了,家里看起来就很空。 看起来有点冷清呢。 她忍不住凑到厨房去,裴闵早上就已经把汤放在锅里炖着了,现在直接就能盛出来喝,海带排骨汤,切了几节玉米一起炖煮。 “去坐着,烫,你端不起。” 裴芙哦了一声,拿了两个人的筷子和饭碗,坐在餐桌边等着裴闵端碗过来。 可是饭桌上也不说话,她觉得难捱,讨厌这样凝滞的气氛,百爪挠心似的,又痒又疼。 裴闵顺手给她盛了一碗汤,裴芙心里在想别的事,端起来直接就对着碗沿喝了一口,果不其然被烫到。 裴闵被她的痛呼吓了一跳,一手撑着桌面,弯下腰低头察看:“烫到了?伤了没?”右手把她的脸抬起来,大拇指把她的上唇翻了一点儿起来,仔仔细细看了看。还好没有烫伤。 其实他这一串动作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单纯以为裴芙被烫伤。可是突然气氛就有点变味,微妙的、瞬间变幻,而这来源于裴芙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原因,蒙了一层水光,眼眶有一点泛红;而嘴唇也红红的,被他按住。 裴闵几乎是昏了头了,裴芙永远能够在无意间戳到他发情的开关,她自己却浑然不觉。或许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天真的诱惑、甜蜜的折磨。 她的眼神,她的嘴唇。情动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或者说气氛已经水到渠成。他的背越压越低,直到嘴唇快要贴在一处,裴芙突然清醒过来,用手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只能上半身一直往后仰,试图逃过莫名其妙的、即将降落的亲密。 可是裴闵的手按住了她的背,重新把她拉了回来。以不可抗拒的力气,他凶狠地吻了下去。 她发出轻轻的呜咽,不安分地在凳子上挣扎扭动。 谁来告诉她,究竟要怎么办。 19 一切都乱了套了。 她被吻得喘不上气无法呼吸,被裴闵掐着腰托着屁股抱起来,两条腿环着他的腰胯,紧紧攀住了裴闵。 他把她的背抵在墙上,压着她继续这罪恶的胁迫,舌尖不够,要更加紧密交缠直至发出水声,要被他吻到唾液都从嘴角难堪地溢出。裴闵心想,好了,毁掉了。 都完他妈的蛋,毁灭。如果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别人指指点点,他会如何?他无数次问自己。他会屈服于天性、枉顾人伦,把自己的女儿变成自己的女人。 那这就是答案。 裴芙说过去他妈的伦理道德,那好,他也不要牌坊了。 小没良心的白眼狼,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他,怎么可以说了爱又离开?裴闵看着她酡红的脸,美得摄人心魄。当处子受到性欲感召要一脚掉入深渊之前,脸上是不是都会是这样的表情?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她就会乖了,他们是不是就能回到过去了?或许还会更密不可分,更加浓郁、黏稠。他是她的爸爸也是她的情人,她是他的骨血,也是他的代价。 裴闵的手探入了衣服下摆,去到她的后背解开了内衣的搭扣,又伸到身前,揉她的胸部。 裴芙此刻真的被弄成一滩浆糊,无法清楚思考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直到裴闵放过她的嘴唇,才能开口问:“你在干什么?” “干你对我干过的事。”裴闵声音也有点哑了:“腿,分开。” 和她做爱,何尝不是饮鸩止渴。他像在沙漠里求水的旅人,心甘情愿地饮尽她。 “爸爸……”她的腿根紧紧夹住了男人的手,却无法阻止他侵犯的步调,那手指舒展伸开,插在她的腿肉之间一点点入进去,最终指尖戳到了凸起的软肉,是她的阴蒂。 他隔着布,轻轻在上面划了一下,裴芙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腿反射性地松开,让他的手得到释放,终于可以用掌心把那又湿又嫩的逼裹了个全乎,用掌心按着揉。 “别摸了,”她把头埋在裴闵的颈窝:“……求你不要……” “那你说的话,都不算话?”他把内裤拨到一侧,中指陷入了又烫又湿的嫩肉中间,那是她最甜的地方,如今在往外流着水,急不可耐地裹缠着他的手指,含住他,轻轻地收缩蠕动。他的手指浅浅的插进去了一节,在穴口浅处转了一圈,坏心眼摸里面的肉壁。 裴闵还没有插进去都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他吻裴芙的脖子,下头的手往上猛地一抬,几乎是整根手指都插进去了,把裴芙往上顶高了些,发出始料未及的、脆弱的呻吟。 因为被抬高,她的胸脯送到了他的眼前。裴闵一边用手指奸她,一边粗暴地扯下裴芙的衣服,只留一件t恤和内衣被掀到锁骨,他埋在她胸前吃她的乳,含着她的乳头,用舌尖挑动。 裴芙推他的脸,上下都被他弄,真的已经浑身发软发抖。为什么他的态度转变会这么大,什么事情脱离了她的控制,朝着令人不安的方向蔓延。裴闵的心路历程她无从得知,只觉得莫名其妙。 做爱真的是好恐怖的事情,怎么可以这么舒服又这么折磨。她被他一根手指搅在未经人事的嫩逼里,吸着他的手都能高潮。裴闵总算把她从怀里放下来。 他坐在凳子上,裴芙坐在他大腿上,内裤被扒下来扔地上了,于是湿乎乎的、刚刚高潮完的阴户就赤裸地贴在裴闵的西裤上,把裤子都弄湿。 高潮的余韵里,她是懵懂困倦的,裴闵轻轻吻她的额头,等她缓过神来。谁都没有料到她一个眼神酿出这样的祸患,卷出滔天的情欲。 裴闵哄她:“舒服吗。” 裴芙躲避他的吻,她的胸和屁股现在都还裸着,理智和羞耻心回炉,她想要穿衣服,却被裴闵抱着。 “我在问你。” “你要怎么样?”她颤着嗓子问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裴闵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接近于凶了:“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这也不行吗?你为什么又不愿意了?” “我要的不只是……”她的声音低下去:“做爱。” 她靠在他的怀里,一身雪白的皮肉,被他亵渎得泛起红痕,可是什么红都比不上她的耳朵。 她说,“爸爸,我想要你的爱。” 裴闵几乎要发疯了。他是什么混账,才会听到一个爱字就下身发硬到快要爆炸,爱她?还要怎么爱,他整个人都掏给她了,每天背着罪恶感度日,却还要清醒地沉沦下去。 他把裴芙扛起来走到卧室,反脚把门一踢发出巨大一声嘭响,随后把她扔到了床上,自己解开皮带,压了上去。 滚烫的、炽热的性器按在了还在吐汁的蜜缝里,狠狠地拍打了几下。他看着身下的女儿,她好像完全放空了,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要怎么逃跑。 “裴芙,”他握着性器,龟头已经顶在了穴口,却突然出声,“愿意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怎么还在纠结这个。 “那要是我说不呢?”他挺进去了一点点,那穴口像是一张紧致的肉膜被撑开,箍着他寸步难行,却已经能感受到里面的销魂滋味。 “如果说我对你只有亲情、只有父爱呢?” “那就不可以!”裴芙大声吼了出来,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身下爬走,下面的穴也把他挤了出去,却被爸爸箍着大腿拉回了身下。 “可我就是要操你。”裴闵摸了摸她的脸:“我硬了。” 他混蛋起来是真的十成十的混蛋,怎么不算本色出演。裴芙真的很自私,她可以让他来磨她的逼,现在正儿八经要上了她,怎么就不乐意? “……你是在强奸!” “对我就是在强奸。强奸你。怎么了?” 裴闵轻轻掐住她的脖子,其实他正在把自己摔碎给她看,鲜血淋漓地。 “难道你当初不是在强奸我吗,裴芙。” 他笑了一下。看吧,只有父爱就不行,亲情也不行。这些宝贵的东西都留不住她。她要的爱是带着独占欲望的、绝对的第一名,是无理由无条件置顶的偏爱。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被他真正满足过。她渴望的完整,居然要用性交来补完。 可是她才十七岁。她不应该被这样折下。 “爸爸……”她害怕这样的裴闵,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我还没有成年,这样是、是不对的……” “你也知道不对吗。”裴闵用阴茎蹂躏她的阴蒂,看着它一点点肿起来,被顶得发红。“可是十七岁、二十七岁,都是我的女儿。既然都是我的,那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 裴闵伏在她身上吻她,吻她的眼睛和眉心。裴芙却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进了她的发丝。 你怎么这么自私,裴芙。 他说:“你的爱,我现在想要了,你要拒绝我吗。” 你明明知道,除了爱你,我别无选择。 19.5 和裴芙这种纯真的少女不同,裴闵是一个把性和爱分得很开的人。性欲对他来说,只是生理性的需要,就像吃饭一样,需要了,就吃。 如果性里有爱,会变得很麻烦。因为他是个单身父亲,并且没有再娶的打算。裴芙是他的亲人,他不舍得让她受委屈,如果再娶一个老婆,或许这个家里的两个女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外人,而他会里外不是人。这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裴芙曾经有一次抱着他哭,怕他爱上别的女人,生小孩,然后不要她。他当时说得很绝对,绝无可能。情感的原因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他早已结扎。 就在裴芙周岁的时候,他下定决心要杜绝后患,绝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孩子有一个就够了。 所以裴芙求他不要插进来的时候,他突然很庆幸。甚至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在担心什么,没有套?” 裴芙不敢说话,可是眼睛里全都明明白白说出来了。 “那我怎么办,家里的套你都让我扔了,没得用了呀。”他还有心思逗弄她,看她真的急哭了的时候才告诉裴芙:“……我结扎了,别怕。” “那也别进去!”裴芙推他:“等、等我高考完好不好,我暑假就十八岁了……” 她急起来真的很可爱,裴闵装作思考了一下,说那好吧,我不进去了,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裴芙被他难得的温柔哄得七荤八素,说那好吧。 时间倒带回十分钟之前,他反悔说想要她的爱,问她“你还给不给。” 她怎么会不给!本来她的爱就从来没有收回来过。倘若裴闵是个别的男人,也许她还会矫情一下拿一下乔;可是裴闵是她的父亲,这样的变扭实在是没有意义。 就像是每一次小小的摩擦以后他来叫她吃饭一样,她别别扭扭地又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她说:“爱是相互的。有来才有往。” 裴闵玩了个文字游戏:“那你一定一定很爱我。” 又用脸来蹭她:“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爱你?” 又小声补充“全世界最爱你。” 一句话把裴芙拉回四年前,该死。她情动的根源,歧路的开端,一切都尚可追溯。于她而言,真正对他怀有男女之情并不是目睹了他自慰的场景,而是在那个夏天,裴闵和她身在他乡,他抱着她躺在床上,说了两次全世界最爱你。 那一刻,好像全世界都静音消失了。 就是因为这几个字,她猛然觉醒了独占欲。最爱。寻常人这一辈子有什么机会可以笃定地说出这个词,又有几分真心呢? 纵使他那时是因为血缘亲情,裴芙也一点一点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如今他再说一次,意味就大不一样。 “我爱你”叁个字,与其说是情话不如说是证言,她迫切地一次又一次追问,你爱我吗,是我想要的那种爱吗,你是认真的吗。 爱并不需要用嘴说出来。但是可以用嘴做出来。 裴闵说完那句,我会让你舒服的,之后就跪着退了几步,趴下去,脸凑近了她的腿心。裴芙被吓得要命,立刻反射性把腿合拢,可这样一来反而把裴闵夹紧了。他眼睛抬起来看她:“让我还给你一次,宝宝,你相信我,真的会舒服。” 其实他没有经验,只是在网上看片子的时候感觉女的被舔就会很爽。他乐意伺候自己的孩子,况且在他眼里裴芙就是全天下最干净的,让他吃一吃又怎么样呢? 只不过片刻前裴闵才用鸡巴蹭过她,思及此,脸色还是忍不住变幻了一瞬间。 他的鼻梁蹭了几下那条肉嘟嘟热烘烘的缝,接下来才开始舔。裴芙几乎是立刻开始哭叫,太超过了,他的舌尖…… “爸爸……爸爸!” 她一张小脸上都是眼泪和汗,身上只真空穿着一件短袖打底,这色态让裴闵更加心热,嘬了几口她的小蒂,就开始用舌尖顶那绿豆大的穴口。 之前用手指扩张、又用屌浅浅顶了顶,此刻进得还算顺利,那窄窄的口子箍着他的舌根,舌尖在里头浅浅扫动、抽插了几下。这样弄其实会让嘴很酸,但是裴芙在上头叫得太好听了,他忍不住想要折腾更多一些,于是手口并用,吸着阴蒂又用中指插进水穴里极快地抽插,把裴芙刺激得整个人都在痉挛颤抖,呻吟都破碎不成句。 她只觉得这次和以往的高潮似乎都不一样,每当他再动一下,她又会再被抛上去一次,几分钟时间里似乎一直都飘在空中,因为快感而意识模糊。直到裴闵抱着她,让她跪趴在床上,从后面把鸡巴插进了她的腿缝开始泄火。 “芙芙,腿夹紧,对……”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爸爸很快弄完。” 他的很快就是指把裴芙磨得又高潮了两次,还意犹未尽地想要继续,直到裴芙不堪其扰,挣脱他,趴下去用嘴含住那生龙活虎的大家伙,舌面刮蹭马眼,才让裴闵精关失守射在了她的嘴里。 她一边吐一边用脚把凑上来的裴闵踢开,烦的要命,又羞得要死。 “宝宝辛……” “滚。”裴芙扯过被子蒙住头,一方面是害羞、无法面对爸爸,另外一方面也是真的困了。裴闵被踹下了床,就只能拍拍屁股灰溜溜地出去,顺带合上了房门。 桌上的汤早就凉了,又被他倒回锅保温。一回想,最近几次在一起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实在是他的错,也不知道……裴芙胃会不会不舒服。 她吃了什么啊,就吃了一点儿他的……操。 裴闵低下头去,耳朵根子都红了。 裴芙一觉睡到晚上才醒来,迷迷糊糊地指挥裴闵去给她拿衣服,穿好了又被裴闵哄到餐桌边上吃饭。 这回的汤已经被裴闵放凉了,她喝了几口又用汤泡了饭,勺子一勺一勺舀进嘴里。 ……等等。她好像记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结扎的?” “你还不会走路的时候。” “为什么啊?” “我已经搞出一个孩子了,就不想要有下一次了啊。” “……那你之后为什么要买……避孕套啊。” “用了比较安全啊。”裴闵不愿意多聊这个话题,夹了一块玉米放她碗里:“吃你的饭。一天没吃,不饿?” 裴芙安静了两分钟,看了看饭碗又看了看他,又低头,又看他,似乎是很纠结,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那我们要不要,买一点?” 裴闵的筷子停了:“……你要是不想吃饭我现在就可以下去买。” 20 月假第二天晚上裴芙又不知死活地爬到裴闵床上去了,她洗得香香的,钻进被窝里。 裴闵一般都睡得晚,现在还在拿手机联络工作上的事情,看见她来了挑了挑眉毛,把手臂张开了,示意到他怀里来。 “香死了。”他吸了一口她刚刚洗完的头发,“香崽崽。” “用了护发精油呀。”裴芙说:“你是买给自己用的还是买给我用的?” 裴闵用手指拢了几下女儿长长的头发:“一起用呗,扯那么清楚做什么……是业务往来,帮人家设计了一个玻璃瓶子,送了一箱过来给我们用。一开始还是女的抹一点,后来男的也开始搞……就你杨叔叔,每天在我旁边香死了。” “可能就不会那么粗糙吧。”裴芙坐在他怀里也扒拉他头发:“你头发好硬,发质也很好。男的不太要吹、染什么的,就不会受损。” 突然她翻到几根白头发。怎么就有白头发了?他还没有四十岁啊。 裴闵感觉到她的动作和目光停住了:“怎么了?看见白头发了?” “嗯,要不要帮你拔掉?”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头发开始白了。裴芙心里不是滋味,轻轻摸了两下他的脑袋,试图用别的头发遮住那几根。 “不要,放那儿吧。”裴闵把她的手拿下来:“不秃不就行了。爸爸要老咯。” “不老。”她抱着他:“看起来和刚刚叁十岁一样。好看。” “少油嘴滑舌,赶紧睡觉,在家里好好休息,上课了就没时间睡了。”裴闵其实是被她夸得有点害羞了,又不想表现出来,只能够拉下脸来教育她,父女两个人一脉相承的变扭。 他伸手把灯熄了,自己也躺下去盖好被子,把女儿裹在自己怀里。裴芙和条小泥鳅精似的扭了几下,又蹿上来了一点,仰着脖子吻了一下他下巴。 “我好爱你呀。”裴芙小声说。 她的脸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但是裴闵能够想象到她是什么表情,笑眯眯的,又甜又狡黠。 心跳加速。裴闵的手搭在她腰上,把她圈紧了些,严丝合缝地贴着自己。他压低了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知道了。” “你也要说啊……”裴芙不愿意他糊弄过去:“你好善变。” “我一直都爱你。”他顺了两下怀里小猫咪的背:“没有善变。” “……哦。”裴芙缩下去,继续亲他的脖子和喉结,蜻蜓点水一下下的,弄得他很痒,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老实点。别闹腾了,安安分分睡一觉。” “乖乖。”裴闵又哄她:“不急这一下就吃成大胖子,听话。” “谁急了!”裴芙让他说得不好意思,好像她很急色似的,恼羞成怒地锤他:“明明是你比较急——” “你再蹭我就硬了。”裴闵的胯轻轻碰了碰她。 裴芙缩在他怀里一张脸通红,他现在倒是还没禽兽起来,但是再闹下去就保不准了,毕竟那儿敏感的阈值早就被她摸清楚。她乖乖不闹,却仍然忍不住去吻他。 爸爸,我好爱你。她一颗心都泡在蜜里,连吻都是甜的,痒得裴闵心肝颤。 她的身体热乎乎的,呼吸也是。“你硬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也会湿啊。”这句话讲得很小声很小声,还是被裴闵听到。 日。裴闵招架不住她,贪吃得要命,简直要把他的精水榨得一滴不剩,他一边感到虚弱、却还是放纵她解开了他睡裤腰上的结,轻轻掏出里头的肉棒,只是被女儿摸了摸,他的鸡巴就开始不争气地飞快变硬,直挺挺一根,微翘,啪地往上一扬,又弹了弹。 “痒了是不是?”他咬她的耳朵:“……爸爸叁十七了,不是十七,歇一天行不行?小坏蛋。” 裴芙才不依他,她刚刚开窍,正是馋他的时候。娇娇地哼了两声,攀着爸爸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下去捏着那圆乎乎的肉冠往穴口戳了戳,沾她的水。 裴闵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轻轻喘了两声,“爸爸,进去一点点好不好,就像你之前那样,轻轻插一点点……我想要。” 爸爸在她的诱惑里失守,扶着肉棒在肉缝里头刮了两下,按着她的屁股,轻轻肏进去了一个大龟头。他不敢贪心,只浅尝辄止地在穴口挺了挺,感觉那张骚软的小嘴嘬着自己的龟头和马眼,口子又紧紧卡着他肉冠的边儿,就连拔出来都要下很大的决心。 “宝宝,”他难以自持地呻吟:“宝宝……你好紧……别咬,放松……” 继而发出混沌不清的呜咽,压着裴芙小幅度挺着腰臀。太折磨,好想全捅进去塞满她的……裴闵心里天人交战,捧着裴芙的脸吻她。他咬她的嘴唇和舌尖,吻技出色得让裴芙感到愤怒,但又很快目眩神迷地眩晕下去。 “芙芙,芙芙……”敏感的龟头在女儿的处女逼里被绞吸,他的生理眼泪因为快感而控制不住地溢出,“骑着爸爸的……鸡巴。”他把头偏开了,似乎是因为过于羞惭而不能直视女儿的面孔。 裴芙于是撑在了他的胯上,顺便伸手把床头灯打开了。光线让两个人都反射性地闭眼适应,连带着底下的穴都忍不住夹了一下裴闵的命根子。 她在光里看见爸爸酡红的脸,脆弱的眼角挂着泪痕,才明白今天晚上真是把他刺激到位了。而底下那一根已经涨到紫红,饱满、勃到极致,看起来有些可怜了。 “爸爸……你刚刚说,谁比较急来着?”她隔着睡衣刮揉裴闵的乳头,男人的小小乳尖也硬成肿肿的一颗,顶着衣服变成一个凸起的小尖。 她想隔着衣服咬他的奶,却被裴闵拦住了。 “芙芙……我、我真的忍不住了……”他软下腔调,摇着尾巴乞怜,又狠着心把阴茎抽了出来,顶着她的腿根猛操了几下她的阴蒂就射了。精液厚厚的一层糊在女儿的缝里,甚至穴口都被蒙住,阴蒂更是肿大地得惨不忍睹。 裴芙给他操得浑身都在颤抖,在高潮余韵里猛然感觉到他张口含住了自己的奶头。高潮之后本来就敏感,她觉得想上厕所所以一直在夹着腿。可如今被这样一惊,又是他埋在自己胸前一串吸吮揉捏,脑袋一空,下身居然失禁似的淌起了尿。 裴闵也被吓了一跳,感觉有什么热热的水浇在了自己还没彻底软下去的鸡巴上,舒服得很诡异;往下一看居然是裴芙哭着痉挛失禁了。 卧槽。他心里大叫一声,惊叹自己居然有这样的神通,把裴芙搞得尿了出来,这是天大的本事。裴芙的羞耻心不重要,他反正是开心又得意,抱着她吸吸奶子又舔舔嘴巴。 裴芙根本不愿理他,底下的小逼还在可怜地抽搐阖张。 “宝宝好棒,”裴闵狗似的拱她的脖子,舔她,“舒服成这样了。” 裴芙都呆了,过了几秒羞愤到要流眼泪,咬他的脸和脖子,用爪子挠他,骂他是混账王八蛋。 裴闵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踹下床了,紧紧地抱着被操尿的小宝宝去洗屁股,用花洒对着下头冲,他把她压在浴室的墙角,两个人在淋浴的热水下头,热气蒸腾得看不清身体。裴闵抵着她的背,手从后面环到前面,抓着她的小乳儿,另外一只手抠她的阴蒂,摁在自己怀里。底下再度勃起的驴货在她夹紧的腿缝里横冲直撞,两个人都毫不掩饰地呻吟大叫,疯狂到像没有明天。 “我他妈真想操死你。”裴闵在后面低下头来咬裴芙的耳朵:“裴芙你给我等着。”他说着狠狠挺了一下腰,马眼正好撞在女儿肿起的阴蒂上,两个人都不由得喘了一声。 裴闵又一次射在裴芙的腿缝里,一大滩白的黏稠精液很快滴坠、或是被花洒的水流裹挟,冲入下水道。他看着那些东西突然感到怅然若失,他的精液本来有更好的归处:比如她的口腔、食道和胃;比如她那还没有准许他插入的、紧致销魂的嫩逼。 无名的空虚让他轻轻扣住了裴芙的脖子。她还在用嘴喘息,高潮的快感让她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透过朦胧的泪光看向爸爸青筋都凸起的强壮而性感的小臂,他的手扣着自己的脖子,他在掌控她的身体,所有摧毁般的快感由他一手调配施加,用以奸淫自己的亲生女儿。 裴闵用花洒再一次对准了她的阴蒂和穴口,残酷地不准她逃开,用手撑开那肥厚鲜嫩的两层阴唇,细小而强劲的水流冲刷每一毫厘敏感脆弱的外阴,甚至破开岌岌可危的小口,冲进了她的阴道和尿道。 她在裴闵怀里挣扎,求他不要再继续。可那水流却左右横向扫动起她的逼来,洗刷她流淌的爱液,如同洗刷她淫荡、发情、乱伦勾引生父的罪名。划动的水流将她的阴蒂挤压,翻动她脆弱的阴唇,直到她的嫩穴被冲刷得麻木,快感却可怕地积累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最高阈值。 她居然被一只花洒给奸淫到了高潮,脑子里一片空白,短暂地目不能视、耳不能闻,抖着腿靠在裴闵怀里又一次被逼弄到了顶端。如果不是靠在裴闵怀里,她绝对会倒在地上。 “我们有的是时间,先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裴闵看着已经神智溃散的女儿,“等你成年了,爸爸有一万种方法,好好收拾你——” 裴闵意有所指地按了按她柔软平坦的小腹。他已经迫不及待看见这上面,被顶出自己的形状。 “到时候,那些东西,一滴都不会流出来。” 20.5 裴闵开着车把裴芙送回了学校,趴在窗沿上问她:“那你周末放一晚自习的假,回来睡吗?” “不回。”裴芙想歪了,这光天化日的——于是脸都透着桃红色,“你别指望了。” “你想什么呢你。”裴闵提高了点音量,他原本毫无歧义,这样倒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了起来:“我就是想你一周也吃一顿家里的饭,调整一下心态!” “再说吧,我走了。”裴芙跑进校门,她还得上早自习,在家里吃早餐就已经耗掉了很多时间。 裴闵看着她走远了,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自己也得开车去上班了。对他而言时间还很早,于是到了公司、在停车场里头停好车,也没急着上楼,坐在车里开了窗子抽烟。 他妈的。身体真的走下坡路了,连着搞了两天,怎么这么不支。他隔着裤子揉了一把自己的大棒儿,心想要是现在就痿了,裴芙还年轻着呢,她更如饥似渴的年岁,他已经半截入土了,那玩意儿也支棱不起来,难不成天天嗑药? 妈的。他脑子里乱得狠,又想起裴芙在床上的那股劲儿,又甜又勾人,被弄懵了就很可爱,搞哭了也可爱,怎么都可爱。他心里暖烘烘的……再等等她吧,应该也不会这么早就废了的。 要是条件允许他真想在车里撸一次,幻想一下和她车震什么的。但是他实在是冲不动了,还得上班,有好几个会和方案在等着他。 真是神奇,他居然转换得这么顺利,放肆地亲吻她、抚摸她,好像他已经这样爱了她很久似的。或许在爱裴芙这件事情上他有点天赋。裴闵抽着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自己乱自己的,裴芙怎么会知道。她只要被爱就行了。或许这就是报应,前头裴芙痛苦,现在轮到他裴闵了。 裴闵和裴芙都是很混乱的人,一方面他们道德感很高,这是来自于从小健康的正向人格教育;可另一方面他们又在干最惊世骇俗的事儿。 裴闵之前说十七岁和二十七岁有什么区别,真的有。 他们两个都在背着见不得光的感情,却虚伪地希望自己犯下的罪不要太多,层层迭加下来,可能真的会疯。 等到十八岁,成年了,好像就能减轻一点儿罪恶感似的。可是她十七岁半的时候,他的两个人厮磨纠缠得昼夜难分,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这样的边缘性行为和真正的做爱不过是他有没有捅破所谓的“处女膜”、完完全全插入她的阴道。 裴芙把完整的初次性爱看得如同一场神秘的祭祀,她并不是把自己献给父亲,因为他们作为爱人是平等的;她其实是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撒旦,她的所谓纯洁、道德,全部都要交给魔鬼,从此以后她成为一个各方面成年的人,真正对自己负起责任来,就可以拉着裴闵毫无保留地堕落下去。 这样,她与父亲从某种角度上就是“无罪的”、“两厢情愿”。裴闵不是在以父亲的身份诱奸未成年女儿,她也不是勾引父亲的幼女。至少,如果哪一天这些事暴露在日光下,他们不会那样丑恶不堪——她的想法,到底还是带着美好与天真。 可是我们相爱就是最大的罪。 我的父亲,我的爱人。我要如何走在你的身边,而不是你的身后?我要如何和你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而不是囿于黑暗房间?这样的问题,只要一想就会绵延出无尽的苦痛,将她与他一同绞杀。 裴芙到了教室坐下了,宁为青侧身给她递来刚发下来的资料和试卷:“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嗯哼。”她笑了一下:“没事咯,重归于好。” “那你搬回去住吗?”宁为青跟着问了一句。他现在已经不会再掩饰自己对她的好奇,但他的问题也不算刨根究底,不会让裴芙觉得被冒犯。 “不会啊,起码这个学期。到了下个学期看申请的结果吧,过了之后我就回家。” 宁为青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他心里为她高兴,却怎么也不会料到裴芙家里的那位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他从校服口袋里随便掏了粒太妃糖扔到裴芙桌子上,然后看着她撕开塑料糖纸,把糖挤出来用牙齿咬住,舌尖一卷,含在腮帮子里。 不得不承认,他拥有某种爹系的特征,喜爱喂养自己心仪的女孩,他送出去的每一颗糖或者每一份食物都会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养料,这样的感觉很好。 观察、研究裴芙成为了他的最大兴趣爱好。他无声地喜爱她,却并不渴望她有什么回答。不知道是不是不够喜欢的缘故,总之现在这份感情还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他喜欢这样的状态,和喜欢上裴芙,从而变得越来越柔和的自己。 芙芙。宁为青在心里悄悄小声叫了她一声又一声。喜欢你。喜欢你,所以想要看着你,想要你开心。这样的我也不坏,对不对? 裴芙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却终于忍不住在“叁八线”的边缘堆满糖珠的时候转头抗议:“不要再给我吃糖了!” “你不是喜欢吗?”宁为青被她说得一愣,那个无辜的神态让裴芙觉得自己很过分,于是好声好气,软了嗓子和他好好说话:“可是太多了,我吃不完还会蛀牙。” “你收起来,一天吃一粒……” “太多了!你要是每天都给我一堆,我一粒一粒要吃到大学毕业!” “那就吃到大学毕业啊。”宁为青淡淡地说,“大学我也会接着给你送,你可以吃一辈子。” “才不要——” “你少装傻。”宁为青凑近了一点,两个人的手在课桌下碰了一下。这时候在下课,教室里闹哄哄的,只有他们两个之间暗潮汹涌得像与世隔绝自带空气墙。 宁为青把那些糖用手掌拢起来塞进裴芙的校服口袋:“给你的就是给你的。” 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她花了很大力气才从对视里挣脱开来。 好险,差点被他钓了。 可是他的手好冰。裴芙想。不像爸爸的手,有一点茧子,摸起来有点儿糙,但是又大又暖和,被他握着手的时候,会很幸福。 她脑子里想了一会儿裴闵,忍不住笑了一点点。宁为青却不明白她的表情。是因为什么?他吗?总感觉不像。 他也变得贪心了起来。除了叫芙芙还不够,还想要她多和他说话,告诉他她在想什么。 他想,这下不得了。他得开始痛苦了。因为求不得。 21 宁为青拒绝了家里人送饭的提议,坚定地每天和裴芙一起去食堂吃自选。 裴芙心里警铃大作,却无法甩开这位学神。宁为青坐在她对面,依然是吃相极好、速度极快,吃完了饭掏出了两盒牛奶,递给裴芙一盒,自己先拆开了吸管开始喝。 “你怎么一天不落啊。”裴芙一根手指把奶推还给他:“这个不是你晚餐的份吗,你自己留着晚上喝吧。” 宁为青有样学样,一根食指又把纸盒推到她的餐盘旁边:“我多带了,你喝吧。” “这就是高个子的秘诀?”她也不再客气了,喝了一口水牛奶,很浓、微甜。 他手撑着下颌,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多吃肉蛋奶才能身强体壮,不要只吃蔬菜。警惕素食主义。” “他们都是收了钱来洗脑的吧。”裴芙噗嗤笑了:“有钱的人可以额外吃补品,小老百姓补充蛋白质就是得吃荤菜……不过我是因为真的喜欢吃蔬菜,瓜果类的都喜欢。” “我知道。”宁为青说:“稍微快点,吃完回去我给你讲大题。不然被别人看到了又要说我开小灶。” 裴芙赶紧舀完最后几口饭,跟在宁为青后面收了盘子回教室。天气已经很冷,两个人都已经换上了夹绒的冬季校服,走在冷风里默不作声。 “宁为青,”她快走了几步跟上他的步伐,“你慢点。” “……嗯。”他果真把脚步放缓,等了等她。“所以说你要多喝牛奶长高一点。” 他的话里有点儿揶揄的意味,就像寻常的中学男生一样,逗一下喜欢的女生。裴芙拿他毫无办法,只能瞪他一眼。 “好冷,感觉今年会下雪,不知道期末考试之前会不会看到。”她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宿舍里被子都好潮……布衾多年冷似铁啊。” “去年十二月底下的,今年应该也是在放假之前。毕竟要到小年才放寒假。”宁为青低头看她:“冷吗?要不然让你爸送点被子过来。” “不是冷,是潮。那个寝室的墙壁是瓷砖铺的,有水汽就会挂在上面,很湿冷。”她形容了一下,“晚上有点睡不热。” “你晚自习下课之前烧了热水、灌了热水袋,回去也没用吗?” 宿舍里没有插座,裴芙只能借教室后排的电源每天灌好热水袋回去捂被窝,他看在眼里,还以为她不会冷。 “稍微好一点。”她随口抱怨了一句,“恨不得全身贴满暖宝宝。” 她的随口一句话被宁为青记在心里。夜里放了晚自习,他到便利店里买了叁袋暖宝宝放进了书包里,第二天早自习对刚来的裴芙说,“暖宝宝放你桌里了,你冷就贴着用。” 裴芙弯腰一看都被震惊了,整整叁大包,也就是六十片,占据了她桌膛最后一半空余。她心里感激,又酸涩又无奈:“怎么给我买这么多啊?” “你冷啊。”宁为青看着她说:“你昨天自己说的。” “谢谢。”她说,“多少钱,我周末发给你。” 初冬天亮得很慢,现在外头还是黑的,他们两个是到的最早的人。空荡荡的教室里,宁为青沉默了很久,他脑子里想了很多。 裴芙不喜欢他,或许只想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来对待,所以才想划清楚每一笔账。但是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向他要什么,她每天早上顺路帮他从食堂带的早餐从不说要多少钱;买的辅导资料共享给他,一套卷子或者辅导书上遍布两个人的笔记;她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冷漠是不礼貌,看向他时,永远都笑弯弯的眼睛和嘴角。 你不喜欢我还要招惹我,裴芙。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好,让我感觉只要有时间,就也会有可能。 宁为青轻轻抓住了她捏着暖宝宝袋子的手腕,抬起头看着她,语气认真而不容抗拒。 “一定要我把话挑明吗,裴芙?我给你的东西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说谢谢。” “都是我愿意给你的,我只希望你能收下。” 裴芙看着他,她好像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却没有办法踩下刹车。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他的喜欢,从来没有把宁为青当成备选。她再天真也知道宁为青绝对不止把他当朋友,可是,可是拜托,请不要说。说了以后,要怎么面对他,要怎么和自己的朋友朝夕共处。 宁为青捕捉到了她的一丝惊慌,他想说的话又被咽下去。还不到时间,还不可以说,不要让她为难。 可是他忍不住了,第一次想要破罐子破摔。 “我喜欢你,裴芙。”他说:“真的。” 真的不好意思。 “我说要一起去北京也是真的。” “我做梦都想我们在一起,我们再去北京一次,以后吃饭不用平摊算那么仔细,我请你吃清芬的香锅,请你吃烤鸭卷和冷面。” 他自己说着都觉得好笑:“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我希望我们在一起。每一天。” 裴芙听他说完以后半天没说话。不动容?当然是假的。但是她不会答应他。 如果裴闵和她,是这样简单的关系,又该多好呢?裴芙你个王八蛋,怎么可以把他和裴闵在一起做比较,你在冒犯谁。 她的手腕被宁为青握紧了,他还在等她的回答。 裴芙看着他,明明被拒绝的人不是她,可是她也要哭了。说不上来是什么委屈,她开口的时候嗓子都很哑。 “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要对我太好了?” 宁为青松开了她的手。 果然,自寻死路。他心情甚至轻松了下去,因为早就预料到了结局,却还在期盼会有一丝反转。 他没有懊丧,看着裴芙说:“我也说过,那是我的事。” 两个人相对着,还是裴芙先败下阵来。 “那我有没有说过,我很不擅长应对你的性格?”她把包装纸撕开,抽出一片暖宝宝。 “你每次认真说这些话,都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拒绝了就会觉得很愧疚很愧疚。”裴芙侧头看了他一眼:“但是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如果我答应了才是对你的辜负。你也知道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开始、随随便便结束。” “你的喜欢很珍贵,我会好好用它们的。”她手里那一片暖宝宝被她对折成一个铁粉包,这样就可以握在手里。她把这个小块儿塞进宁为青的手里:“你拿一个吧,你手好冰。” “……我是因为紧张,我不冷。”他回。 “之前碰到的时候也冷。别嘴硬,反正也是你自己买的。” “……那就是我在你旁边的时候一直都很紧张。”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了一句话,仔细一品又觉得非常肉麻,让裴芙打了个寒颤。 “不要再说了!”她耳朵开始红,“再说我就没办法面对你了,我要换位置调走。” “不准。调走了谁配给你讲题。”他笑了一下:“这个确实很烫,你晚上不会冷了。” “不准钓我,宁为青。”她忍不住要闹了:“我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谁知道。”他被这句话刺了一下,斗志都被激起来,像竞赛的时候,“我一开始也觉得我不会喜欢你。” 喜欢一说出口,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顺溜。在之后的几天里,他越发得寸进尺,裴芙不要他的糖,他就小声说“你不要我的喜欢,连糖也不要吗?” 他才是那块最大的牛皮糖。裴芙吃软不吃硬,差点就被他拿捏住,叁令五申不许他再讲喜欢。她怎么也没料到宁为青居然这样死皮赖脸。 就像是去犬舍,人家说看看这只小边牧吧,这是最稳重安静聪明的小狗了!满心欢喜带回去,却发现他精得要命,一万个心眼,踩着主人的下线作天作地。 令人无法抗拒的宁为青在裴芙这儿屡败屡战,他耍了一点小心思,拿捏住芙芙的心软善良,表现出一副“我喜欢你是我对不起你”的绿茶面貌,终于让裴芙可怜可怜他,吃下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第一颗糖。 他还是燃起了一点点希望。是不是只要自己是她身边最好的、最优秀的那一个人,迟早有一天就可以和她在一起。 她这么心软,会不会也来,爱一爱他? 22 周末中午裴芙去找老师要了手机,在天台给裴闵打电话。 “喂,爸爸?” 裴闵似乎在吃饭,把东西咽下去才开口:“怎么,晚上要回来?” “嗯。”她开始点菜:“你带我去吃饺子吧,不用煮了。放学来接我就行。” “好。” 几秒过去了,两个人却都没挂电话。 她听见电话那头的裴闵轻声问:“想我没?” “想。”裴芙也把声音压低了:“想你了。” 两个人都轻轻笑起来。 “乖乖。下午还是老地方,快点出来。” “晓得。” 她挂了电话,去和老师报备了。 放学冲出校门,裴闵果然还在上次那儿。她穿过地下通道,钻进自家的车里,脸通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主驾上的爸爸。 “爸爸。”她轻轻叫了一声。 “嗯哼。”裴闵开车往饺子馆走,中途偏头看了看裴芙:“怎么感觉胖了点。” “最近天气冷吃得多。”裴芙往车后座看,居然没有果盒。 “没买,怕你等下吃不下饺子。”裴闵笑她:“这么贪嘴。” 他找了个小院子里的停车位,裴芙却没急着下车,凑过来轻轻吻了一下他。 “真的想你了。”她在裴闵肩膀上蹭了蹭。 这些天以来她一直没有表露出不安,宁为青的告白与示好搞得她心里惶然,夜里也失眠多梦,一会儿梦到自己保送审核未通过,一会儿梦到裴闵满头白发来喝她的婚酒,她错愕地看着自己戴着白蕾丝手套的手,牵着的居然是宁为青。她和宁为青喝交杯酒,而裴闵在台下看着她流眼泪。 这样诡谲的梦把她闹得一身冷汗,大叫了一声爸爸,半夜叁点从床上惊醒。 “过来,芙芙。”裴闵的声音把她从回想里拉出来,他把车门拉开,“下去,坐到我这儿来。” 裴芙依他说的爬进主驾,坐在他的腿上。这儿是个死角,没有监控也没人会来,天色已晚,居然在窄窄的车厢里寻到一丝隐秘的快感。 “想爸爸了?”他一下一下摸着她头发,轻轻吻她的额头和脸颊,“要抱多久?” “爸爸,我帮你好不好。”她隔着衣料坐在他的裆上,滑下去,艰难地缩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裴闵心里想得要命,他之前就意淫过这样的桥段,这是什么,父女间的心意相通?但是他不愿意这样折腾女儿,想把她提起来。 “我要。”裴芙的面颊贴在他的裤裆上,摸他的大腿,“你出门之前洗澡了吗?” “洗了才来接你的。”他还特意把那儿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了,只是觉得今天晚上或许有一场仗要打,却没料到战斗的号角会提前吹响。 裴芙解开他的腰带,拉开裤链,隔着黑色的内裤揉了两把这位小叔叔,然后把它放了一个头出来,轻轻的吻了一下顶端的眼儿。 裴闵因为这个动作浑身都抖了一下,小腹急剧地起伏。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伸手扯开自己的外套和领带,把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 裴芙用舌面裹他的龟头,仔仔细细吃了一遍,纳入口中吸他,另外一只手掂着底下柔软又沉甸甸的精囊揉着。 裴闵被她口得爽到要晕过去,喘息声很粗很急。自己的鸡巴被口得水光淋漓的,裴芙的手伸上来摸他的腹肌,撩得他意乱神迷,摁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乳头上。裴芙仰着脸看着他笑了一下,有点蔫坏的嘲弄,“这里也要?” “要。”裴闵急起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亲亲我……” 裴芙重重吮了一口那流着淫水的马眼,用指头轻轻摁着,堵住了它,随后拽着裴闵的胳膊重新坐在他的大腿根上,低着脑袋去吸他的奶。 裴芙趴在他胸口,抚摸他滚烫的皮肤。初冬了,裴闵也不是铁打的,衣服也厚了起来。这样的天气里,皮肤大面积的裸露似乎陌生化了,更加隐秘、刺激人的神经。 他体温高,裴芙忍不住一边吸他的乳头一边用凉凉的脸去贴他的胸膛,让裴闵小小地倒吸冷气,随即又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的沟壑之中。他不是女人,却因为健身而胸肌发达,似乎皮脂都变成了柔软的乳房。 裴闵问,“冷不冷?脸这么冰。” “不冷了。”裴芙的舌尖勾了一下他的乳头,把他外套下的衬衣扯得更开,肆无忌惮的用头蹭他的胸乳。 “爸爸。”她身上的校服还整整齐齐的,嘴里却讲出最放肆、赤裸的话来:“我想操你。” “那就操我,芙芙。”裴闵在她的目光里几乎要烧起来了,他知道裴芙说的操是什么意思,她要用她下面那张嘴儿操他,把他吸干吞进肚子里。 如果她真要操我,用假鸡巴捅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裴闵爱她爱得甚至是没有什么底线可言了,他发狂似的用鸡巴顶她还穿着裤子的下体,胸挺得高高的让女儿吸奶子。 “芙芙,芙芙……”他狂乱地喘息呻吟,裴芙从来偷偷看片子的时候几乎从来没有听见过男人叫床的,裴闵的声音却低沉淫浪,断断续续地从他的嘴里溢出来。叁十几岁的老男人像个刚开荤的小处男似的,把她箍在怀里,让她摸他、吸他的奶,一根大鸡巴插在裴芙的裤子腿缝里居然也能刺激得头皮发麻。 “芙芙……宝贝操我。”他的奶头已经被含得不能再肿,一大粒勃起着,泛着淫秽不堪的唾液水光。裴芙往那乳尖上吹了口气,凉得他一哆嗦,却更加敏感了起来,酥麻得诡异。 裴芙耳朵红红的,校服被爸爸弄得皱巴巴沾着体液,那鸡巴还隔着几层布戳在她的裆上,居然还能刺激到阴蒂。 她现在是真真切切想要操死裴闵这个骚货爸爸,手摸下去,拢着他的阴茎帮他撸,一大根梆硬烫手,车厢毕竟狭小,两个人厮混一阵子,已经有些私处液体特有的腥臊气味,可她不觉得难闻,而是非常色情。这是爸爸发情的味道。 裴闵的手盖在她的手上,裹着自己的鸡巴飞快地撸。芙芙的手并不是一般女孩子那样柔软的,而是像他,手心干燥甚至有些粗糙。她的掌心被他的阴茎泡湿了一点,不同于自慰的触感,她技巧还有些生疏,却很懂得直击要害,揉他的龟头、马眼、冠状沟。 他又一次把裴芙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脯,强迫她为自己的乳头口交。裴芙齿关轻轻叼着那枚熟透的红果,舌尖一勾上头的乳孔,刺激得裴闵一声惊喘,皱着眉头身子颤抖,射了裴芙一手。 黏黏糊糊的精液泄在裴芙手里,比温热更热一点。 “啊……”他把头埋进裴芙的颈窝,在她的怀抱里平复自己的急促的喘息和心率。好爽。 裴芙把手上的精液全抹在裴闵的胸口,刮在他的乳头上、抹在他半软下去的阴茎上。 “爸爸,我呢?”她的手轻轻揪着裴闵的乳头:“我还没有吃到。” “爸爸帮你。”裴闵把她捞上来了些:“用手,好不好?” 他的手把裴芙的裤子都褪到膝盖弯,只留一条小小的内裤勒着缝儿。这是在外头,他不想把她扒光,况且有时候,留一件更有情趣。 男人的大手摸进了少女的内裤里,手指准确地摁住最脆弱的花珠,先行抚慰了两下,接着手指往下,摸了摸已经湿透、把内裤黏住的穴口,让手指沾了些润滑的液体,复而重新按住了阴蒂,打着圈儿揉她。 裴芙靠在裴闵怀里颤抖着,她咬着下唇发出压抑的哼声,不十分放浪,却让裴闵很受用。她压抑着呻吟,可是小逼在他手里又软又湿,滑腻得都要揉不住,阴蒂从指间溜偏一点,又被他捉回来摁住继续欺凌。那一点儿肉芽尖尖被他又揉又挠得涨大了,鼓鼓的一粒突在阴唇外边,色情得包不住。 裴闵颇有耐心地调教这小小的东西,要它臣服下来,被他的手指肏得用外头裹着的薄薄包皮讨好他,稍稍裹吸一点儿他的指尖。 “芙芙。”他凑在她耳边上,“舒不舒服?爸爸弄得还可以吧?” “嗯……嗯、舒服……”裴芙的小腹因为抽气而微微起伏,被裴闵用掌心盖住。他有点儿担心肚子露在外边会着凉,滚烫的掌心摁着她柔软的肚皮,熨得裴芙很舒服。可是他的手用了点力,压下一点点,就好像要到了她体内的子宫和膀胱,让高潮边缘的身体承受不住,被裴闵重重摸了一下肉逼就高潮了。相较于裴闵,她的耐力就差很多,全程可能也不过叁五分钟。好不争气。 裴闵抱着她,两个人都在从情潮里平复。裴闵扯了几张纸给她擦手、擦湿湿的缝儿,又随便把自己的鸡巴和上身清理了一下。裴芙像吃饱了的瞌睡小猫,强撑着眼皮,一粒一粒给他系好衬衫的扣子,自己的裤子却提不上来,急得脸红,只能让裴闵给她提裤子。 “搞成这样是吃不了了,爸爸回家点外卖给你。”裴闵半抱着她塞回副驾,寻思着之后还是得买辆更宽敞的车。 做贼一样上了楼,各自都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外卖也到了,吃完晚饭已经精力不支,直接躺在了床上。 裴芙半撒娇半抱怨说累,裴闵把女儿搂着,哄她,“我真不是这个打算,是你自己要搞,怎么怪我?” “嗯嗯是我要搞你,都是我的错。”裴芙说:“谁被吸奶的时候说要我操他——” 裴闵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脸都发烫:“别讲!” 但是又莫名觉得好笑,两个人抱在一起傻乐。 “你要我就给你,但是你不要……不要过度沉迷了。”裴闵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在学校里收心,好好读书,听见没?” “嗯嗯。”她环住了爸爸的腰敷衍他,又说:“我好好读书,你就给我操,是不是?” 裴闵后悔死了,此刻委委屈屈地软着嗓子、硬着鸡巴,轻轻回女儿的话:“操就操呗,横竖都是你的了。” - 黄一下下,切记:1v1 从doi方式来看:bg 从精神上看:bggb杂糅 我流gb:用逼草屌 理由:逼这么好的东西还征服不了男人吗 女的给我自信点 22.5 那晚没再做,因为第二天都要上学、工作,不敢放肆。裴闵倒是很能忍,已经勃起,只是抱着女儿轻柔缠绵地接了一阵子吻。 其实车里那一场就是这学期最后一次了,接下来一个半月裴芙在准备大大小小的周考月考、期末考模拟考,实在是分身乏术,在学校里苦命念书。 随着气温的降低,好像恋爱脑也逐渐降温,宁为青在升学面前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感情,对待她的态度正常多了。两个人埋在卷子的海里,沉默地对抗着压力。 宁为青不像裴芙以前在补习班认识的另外一个学神,成绩很好但是漫不经心(或许在人后偷偷下了苦功);宁为青是表里如一的认真,他的分数是靠十成十的努力搏出来的,所以令人敬佩。裴芙学的就是他这一点。她已经不再对超过宁为青这件事抱有执念,不过是在尽人事听天命。 好冷。呵气成雾的十二月,南方城市的湿冷让她无法握笔写字,几乎快要生出冻疮,全靠宁为青的暖宝宝支撑着。她总是分出来一块给他用,于是两个人手心里烫得发潮,仍然奋笔疾书,笔不敢停。 只有周末她才敢向老师要手机,顶着寒风缩在顶楼天台的墙角给爸爸打电话。 “那你回来休息休息,好不好?”裴闵有点心疼,劝她,“我弄糖醋排骨给你吃,家里给你垫了厚被子。” “不行。”裴芙冷得蹲了下来,牙关打颤:“我不回来,名次退了,我怕我再分心。” 裴闵也没有办法再溺爱下去,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感觉不安。 果然,到了期末的时候裴芙受寒,发了高烧一病不起,只能请假送去打吊针。裴闵在校门口接下烧得迷迷糊糊的女儿,搂到车里往医院开,马不停蹄地挂号问诊,大冬天急出一身薄汗。 他陪着她坐在输液室里,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盖着她的膝盖和手,软软的羊绒带着他的体温,裹住裴芙。 手摸她的额头和眼皮,惊人的滚烫。 裴芙本来坐着睡了过去,因为他的触碰又醒来了,眨了几下眼睛,居然还在用手去掏校服口袋里的知识点册子。 裴闵忍不住把她的手扣住:“别读了,好好休息,好了再看……你现在读得进去什么东西?不如睡一觉。” 裴芙脑子一团浆糊的,给他哄得动摇了,眼睛皮子慢慢地又盖上了。裴闵坐在她边上,凉凉的手指压着她烧得滚烫的眼睛,又给她压了一块凉帕子。 “靠着我睡吧,我给你看吊瓶里的水。” 再过几天就是省模联考,不知道要怎么办,来不来得及退烧、会不会影响考试? 裴芙在上了中学以后就很少生病,上一次烧得这么恐怖好像还是奶奶过世的时候。裴闵小心翼翼地任她靠着,动也不敢动。 他也累也困,年末了公司里的事情多,但是裴芙他不能不管。他一边胳膊空着,用手机和平板继续看文件报表,还得时时刻刻注意脑袋顶上的吊瓶,滴完了要摁铃。没过多久自己也呵欠连天,却不敢睡。 医院里的味道真是讨厌。他鼻腔里都是混乱的气息,消毒水为基调,混合药物、潮湿阴冷的藓类植物的气味。让人不安、焦躁、浑身发冷。 这是省里最好的医院,他爸以前在这里做过一次结石手术。他思绪飘远了,想起自己如何把爸妈送走。无论什么年纪,医院都是他最不想来的地方。 家人就是这样子,要一起面临很多苦痛。外人和朋友分享的可能是你的健康和快乐,但是那些不幸与伤病,甚至是脾气里最坏的一面,都是要留给家里人来一起分担。 冷死了。只有裴芙是烫的。他把羊绒围巾铺得更开了些,严严实实地盖着她,甚至想吻吻她滚烫的额头。 真希望你健健康康。他摸了摸她额头上被汗沾湿的碎发,最终只是长长地叹息。他其实根本不在意裴芙的成绩怎么样,无论她多么优秀,竞赛拿奖、争取保送,从来没有让他操心过,可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健康。庸碌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家里不缺她一碗饭。不要那么辛苦,不要逼迫自己向上爬、然后高处不胜寒地长大。 从小时候她就自愿报很多补习班,学这个学那个,课余时间很少和别人一起玩。短期培训班里的友谊也不长久,这么多年来居然也没有累积下什么要好的朋友,大概只和庄辛仪、宁为青这两个人走得近一点。 她太能压迫自己了,也太聪明了,不让裴闵操心,却更让他放不下。裴闵想说没关系的,名次下滑也没有关系,保送不成功也没有关系,你考一个离家近的大学,就在爸爸身边也很好了。 可是她要飞得更高更远。小鸟羽翼渐丰,振翅离巢终有时。他心里又被扎了一下。 裴闵回想起以前读过一首诗,大意是爱上一个人、像爱上一枚红色的小图钉,别人都觉得扎手、危险,可是陷入爱里的人,觉得刺也很可爱。* 这就是他对裴芙的感觉。 最后一瓶大的点滴打完了,护士拔掉针头,裴芙睡得懵懵的,身上也麻了,起来的时候趔趄一下,靠在了爸爸怀里。裴闵带着她回家,买了点粥给她喝,回家洗漱完抱着她裹进被子里捂好。 “别……”裴芙推他的胸膛,手使不上里,“传染你。” “没事,你晚上踢被子,我帮你盖。”裴闵掰着她的脸吻她的额头,“乖,睡吧。退不了烧明天爸爸给你请假。” 裴芙靠在他怀里睡过去,第二天早上烧居然已经退得七七八八,叁十六度多,被裴闵抱着去洗澡。她赤条条地被裴闵抱在腿上,他和洗小娃娃似的轻柔仔细,洗掉她一身黏黏糊糊的汗。 “今天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学校?” 她伸出胳膊搂着裴闵的脖子,轻轻吻他下巴上的小痣。“爸爸……”她声音软软的,“脑袋好痛。”这就是要偷懒的意思, “那就不去上课。”他抱着她安抚,心里居然感觉到庆幸,“在家里休息一天,我不去上班,陪你。” 裴芙在他怀里安分下来,任由他用浴球揉搓自己的皮肉。其实也不是不能去学校,只是初愈的虚弱让她难得地娇气,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巢穴,甚至希望以此任性一回,霸占着裴闵。 裴闵这一天都陪她躺在床上,因为她还虚弱,两个人都很安分,没有心猿意马。 偶尔的亲吻和抚摸已经很不足够。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女儿有皮肤饥渴症,为何如此希望与她靠近?之前的那些年,他也没有这样渴望过她吧……噢,他不恋童。只是恋芙。他妈的。 裴闵的腿在被子里狼狈地一蹬,惊动了身边的人。裴芙本来又睡着了,被他一蹬腿惊醒了一点,呓语着什么迷糊的梦话,蹭过来把他抱着,接着窝在他怀里继续睡。很自然的一套动作。 怎么梦里都在叫爸爸,叫我呢。 他心里的小狗尾巴又疯狂地摇了起来。小狗与他的红色小图钉,就算被扎到了爪子也无所谓。在他眼里,她永远是他最爱的,最爱的,最爱的那一支小小木芙蓉。 - * 图钉丨叶青 为什么你爱我像爱着一枚红色的小图钉 并且不肯把我钉在水泥墙上 放在掌心上 别人都说危险 你好像觉得剌也很可爱 - 那个!喜欢看评论!来点! 23 寒假拖到了小年的前一天才开始,裴芙自己坐了公交车回家,在小区的便利店里吃完了一份关东煮和饭团,喝了热热的草莓牛奶。 直到她在零食货架转第叁圈的时候,裴闵才一身风雪地推开了玻璃门,眼尖地找到了她。 “等很久了?”他冰冷的手在大衣上搓了搓回温,没有触碰裴芙。 “还好吧,但是我已经吃完饭了,你看看你要不要买点什么?”裴芙把他冰冷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里捂了捂:“吃完再回去吧。” 裴闵随便拿了一份盒饭,顺便接了裴芙的东西一起买了单,坐在店角落靠窗的位置开始吃。 他刚刚散会不久,屏幕上几条裴芙的信息。家里刚刚换了新的门锁,没有来得及录入她的指纹,被锁在了外面,于是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给她开门。连轴转让他顾不上吃饭,直到这一刻饭入了口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于是吃相极差、风卷残云扫荡完了盒饭,又买了两个饭团接着吃。 “放到几号?” “初八。”差不多就是两周。裴芙拿了纸在他嘴角揩了一下紫菜屑,“你慢点吃。” 裴闵哦了一声,这会儿吃到八分饱,也没必要再像饿死鬼一样了。放慢速度吃完最后半个饭团,他带着裴芙回家,教她把指纹录进去。 他回书房继续处理了一下工作,裴芙在写寒假作业,不知道发了多少套卷子和报纸,她还没有点明白,也不打算真的全部刷完。总之先刷了几套文综的选择题,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拿了睡衣洗澡,然后爬上床开了床头灯,一边背作文素材,一边等裴闵。 裴闵洗完澡已经十二点过一刻了,屋里开了制暖,他随便套了件浴袍就出来了,到了卧室里把腰带一抽,就穿着条内裤钻进被子里,看着一边读圣贤书的裴芙。 他还没问她考得怎么样呢。不过看起来应该还行,情绪松弛,没绷着个脸。 “睡了,宝宝,明天看。”裴闵把她扯下来躺着,书扣到一边的矮几上,他靠近她、吻她的脸颊,“来和爸爸说说话。” “说什么?”裴芙的衣服都被他扯得缩到了肚皮上,露出一截柔软的皮肤线条。和受惊的小动物似的,被他的亲吻弄得身体一颤。 裴闵心里洋溢着一种软和的感觉,轻轻抚摸她柔顺的头发,垂眼看着她,“说说你在学校的事,考试怎么样?” “一般般吧。”裴芙说得很保守,“宿舍冷得我睡不着,还是家里舒服。” 她絮絮叨叨和裴闵埋怨学校里的热水现实供应,晚上回去了就只有冷水,冬天洗衣服像是用冰水在搓,十根手指冻得像十根小红萝卜。 裴闵心疼得不行,握着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确实是粗糙了些。难道学校是什么辛者库吗,遭罪。 “我捐点钱让他们装热水好不好。”他幼稚地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什么资本家。 “啊,真的吗。”裴芙轻轻地笑,缩在他怀里抬起月牙一样弯起来的眼睛,“谢谢金主爸爸。” “这么好的学校还不给学生用热水洗衣服,居然大冬天要用冷水……”裴闵是真的心疼了:“万一起冻疮怎么办?” 他无意识把裴芙的手牵着按在了自己的胸上,裴芙恍惚了一瞬间,伸爪揉了揉他的胸,“那,爸爸给我暖一暖……?” “干什么!”裴闵惊呼一声:“小色狼!” “没事啦。”裴芙笑得更开心了,“一点点苦而已,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嘛。” “可是爸爸就是心疼啊。”裴闵的声音低下去,“我让你在家里吃过这种苦吗?” “你这是溺爱……” “就是溺爱。”他说,“你这么懂事,还需要我来推你去参加变形计吗?那也太无情了。” “况且……”裴闵看着她,目光里似有千言万语。 况且你也是我的……他想不出来,停顿了半分钟,“况且我也不只是你爸爸。” “所以双份的心疼我,对不对?”裴芙亲他的脸颊:“是我的爸爸,还是谁?” 她脑子里发散开:“我的大狗狗?我的……男人?” 裴闵就差现场给她汪一声了,又被后半句冲昏了头。这样说,那裴芙就是他的女人……啊不,女孩。他心里有种少女般的甜蜜,忍不住和裴芙接吻,两个人四肢都扭在一块儿,抚摸对方热烘烘的身体。那些吻向下的轨迹变成吻痕,留在身体上成为标记。他们此前从来没有留下过痕迹,可是现在是寒假期间,于是难得地放肆起来。 裴闵隔着她的睡衣含住她的乳头,顺便把鸡巴从内裤里掏了出来。他已经完全硬了,嘴里却假惺惺地问:“今天晚上要不要?” “要。”裴芙把衣摆撩起来,方便他无阻碍地亵玩自己,却被裴闵翻了个边,趴在床上。 “爸爸后入你,好不好?”他的嗓音因为色欲的熏陶欲得不行,讲出来的要求更是大胆:“腿夹紧,屁股翘一点,要不然操不到。” 裴闵手握着阴茎,抵着那一条缝儿擦进去,裴芙果然把腿夹紧了,她从枕头里艰难地扭过头,睇他一眼:“可以吗?” “做得好。”他压下去,撑在她身上吻她:“乖乖趴着,爸爸给你弄舒服。” “嗯……”她眼皮连带睫毛都颤了颤,是裴闵滚烫的肉茎插进了她的腿缝,那饱满圆润的肉冠在她的穴口上划了几下,他大手掐着裴芙露出来的那一节细腰,抵着她开始淌汁的缝儿开始挺腰抽插。 “爸爸……”她呜咽几声,把衣服扣子解开,白色的丝绸半披半露地挂在身上,裴闵的手在她雪白的一片背上游走抚摸,像摸一块软脂白玉,她的蝴蝶骨、下凹的脊骨线条,隔着皮肉可以摸到的肋骨,都是如画的江南山川,让他忍不住虔诚的膜拜。 他抽出了自己的欲根,俯下身子吻她。潮湿的吻用嘴唇一个一个润在她的肤面上,水色浸润她。 裴芙被他吻背,更加心痒,他温柔缠绵的吻一个一个落下来,顺着她的脊柱越来越往下走,轻轻咬了咬她圆润肉感的臀尖,然后是…… 裴芙的腿开始挣扎,被裴闵用力按了下去,他强迫着她不能动弹,把她的大腿扛在自己的肩头,用鼻尖顶她湿嫩的阴户,轻轻拱她、吹气,看着那小孔里吐出一大包黏液。他用舌尖极刁钻的在穴口一刮一勾,就把她的雨露恩泽饮下,换来小菩萨的一声呻吟。 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只看得见一对通红的耳朵露出来,闷在枕头里被刺激得掉眼泪,叫爸爸。爸爸,不要弄我了,太、太舒服了…… 裴闵更加肆无忌惮地舔下去,搞她的阴蒂,轻轻咬她的阴唇,自己的手弯在身下飞快地撸动,粗长的阴茎因为重力垂下,龟头磨在床单上,蹭出一串腺液亮晶晶的湿痕。他痴迷地为她口交舔逼,用舌尖肏进那小小的逼口,操得女儿翘起屁股来,湿漉漉的阴户压着骑在他的脸上蹭。 他的鸡巴硬得不行了,于是他跪立起来,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屁股:“爸爸操进来一点。” 他握着自己粗大的性器,惩罚着身下的淫浪处子,用茎身狠狠抽打,用顶端破开肉唇,蹭压阴蒂肉珠,搞得私处一片湿泞。 裴闵把裴芙的上身抱起来,压在自己怀里。他的手伸到胸前揉她的乳儿,不是很大,形状却很漂亮,软嫩得像一块豆腐,揉一揉掐一掐就泛红。 乳尖也小小的,被疼爱了才会突得厉害、肿大一点。她浑身上下都好美又好色,裴闵玩了一会儿,把她锁在怀里背靠着自己的胸膛。 他摁着自己的鸡巴,肏进那个小口一点点,浅浅地插了几下,大龟头让那嫩逼一含,湿得要命,马眼都开始吐水。他忍着,插进去立刻又抽出来,把她的穴口肏得涨大了些,脆弱地被撑得薄薄的。 他亲裴芙的脖子和后背,手揉着她的乳尖和阴蒂,动情得要命,在她耳边低喘:“宝宝,我爱你。” 他好像是还觉得不足够,顶一下就说一次“我爱你”,把裴芙搞得眼泪汪汪,一边说好爱爸爸,一边用小逼夹着他的龟头,抖着高潮了。 裴闵爱她爱得要命,龟头被高潮的小逼夹得精关一松,他没拔出来,就这么射在了里面。 裴芙被他射得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但他射的时间出奇的长,她呜咽了两声就安分下来,咬着嘴缩在他怀里被他射得再一次高潮。裴闵贡完最后一滴精水,把自己的龟头塞子拔了出来,她的腿心立刻向下淌白浆,沿着大腿一直流,滴到床上。 “你怎么射这么多……”她眼泪都出来了,在裴闵怀里闹。 “多久没做过了?”他吻她,“我连撸都没撸过,一滴都没浪费,全部给你了。” 又臭不要脸地逗她,揉她的奶:“被爸爸内射爽吗?” 裴芙红着脸不说话,看来是爽的,自己爬下床一瘸一拐的洗被射满的肉穴去了,不准裴闵插手,否则他在浴室里还要干上一回,这晚上就不用睡了。 她靠在浴缸里,手指轻轻插进去抠,挖出一大团一大团精液,忍不住骂了裴闵一句王八蛋。 23.5 裴芙被裴闵的上班闹钟闹醒来,裴闵是没有小年假的,或者说他作为老板,也没有春节假期。有些资料和样品带不回来,人还是要待在公司里。 两个人迷迷瞪瞪、站在洗漱台面前并排刷牙洗脸,裴芙心念一动,拿起他的剃须刀,要帮他刮胡子。裴闵喜欢手动的传统剃须刀,一柄用了很多年,只换刀片不换杆,这一点像他爸。 他冒了点儿胡渣出来,下巴在裴芙的掌心里蹭了两下,闹得裴芙手心里有点儿刺痛又痒痒,轻轻扇了扇他下巴,制止他的孩子气。 裴闵任她挤上泡沫,弯着腰让她来弄。他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刮伤,因为她手里有分寸。裴芙做事的时候脸上表情认真得有点严肃,眉头也无意识蹙起来,有种不自知的可爱。 裴芙轻轻地扒着他的脸,细致地把他的脸刮刮干净,再用湿帕子抹掉他下巴上的茬儿沫、给他上须后水。 结束以后裴闵的脸光滑了,裴芙端着他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锐评:“……不错,风韵犹存。” 裴闵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手掐了一下她的腰:“再说一遍?什么?” “半老徐父,风韵犹存。”裴芙噗嗤笑了出来,又问他,“我今天能和你一起去上班吗?” “可……以吧。”裴闵被她脑回路搞懵了一下,“怎么?” “把你那儿当自习室,要不然在家里我容易东摸西摸,老分神。”她把头发捞上去盘成一个团子,用嘴咬了一下橡皮筋儿,“……而且我们还可以一起在办公室里吃盒饭。” 裴闵忍不住笑了。盒饭这个事儿要说起来,其实是裴芙还很小的时候。那会儿他生意还只能算是起步,很长一段时间里虽然人前风光,但为了压缩成本,工作室一直都租在一个半地下的旧厂房里,不过优点是便宜、空间足够宽敞,够他们一半做仓库一半做办公区。 那时候,他如果想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就只能把裴芙扔在自己工位里,让她看图画书或者用电脑玩蜘蛛纸牌,他去忙。到了饭点就给她吃盒饭。盒饭还是附近厂里的阿姨做的,后来被他挖过来,变成了自己公司的供餐阿姨,员工订她的盒饭是算在餐补里头的。 “我想吃粉蒸肉。”裴芙回房间换衣服前还不忘嘱咐。 “嗯嗯!小年了!我看谁帮你送盒饭!”裴闵站在洗漱间里往外大声回她。 他打算中午看看附近还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餐馆,想带着她吃一顿小年饭。 裴芙到了公司,跟在裴闵后头一块儿进了他的大办公室,巡视了一圈,老样子,没什么区别。 他办公室外头划了一个格子间给他的助理,裴芙就坐在那个格子间里,隔着一块半透的磨砂玻璃,看不太清裴闵,但是这样无疑更好,能让她注意力更集中。 “那我就在格子间里写作业了?”裴芙仰着头看裴闵,他点了点头,又给她开了个小暖炉放在脚下:“应该不会冷,空调开了。” 裴芙其实更愿意稍微冷点儿,因为一旦暖和,骨子里那点惰性就会冒头,让她犯困。但她无法拒绝爸爸的伺候,偶尔也不想对自己太严苛。 裴闵——她抬起头,隔着磨砂玻璃看向里头,只能看见影影绰绰一团黑色的阴影,是他衣服的颜色。这样就让人足够安心了。她心里有种甜蜜的惆怅,一边写作业脑子里一边飘过些不该想的东西,真是罪过。 ……比如在办公室里替他手淫或者口交,或者被他压在办公桌上、玻璃窗上弄。这样一想真是受不了,她念清心诀都没有用,只能咬着嘴唇忍到了将近十二点,才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爸爸。”她脑袋往里头一探,看见裴闵在里头摆弄几个杯子盘子,看起来很闲。 “到点了,吃饭去吧。”裴闵站起来看着她:“吃羊行吗?” “可以。” 裴芙走过去抱他,在他身上乱蹭,没什么目的,就纯粹想和他贴着。可是一抱就想亲,一亲又想做。 她踮起脚来吻他,咬他喉结,手指从高领打底衫的领口里挤进去摸他的后颈。 裴闵给她闹得不行,也不知道女儿怎么就这么黏人。他被弄得又酥又痒的,得想办法把这甜蜜恼人的小家伙给稳住,于是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干脆结结实实吻了下去。 “乖乖。”他的嘴唇贴着裴芙的,去含她,舔舐她,舌尖轻轻地勾她的,越压越低,越吻越深,两个人都吻得动情,脆弱感分毫毕现,脸是红的、嘴也肿了,眼睛湿漉漉。 “别勾我。”他们的额头抵在一起,呼吸乱七八糟地交缠,无法自持。 裴闵轻轻捏着她的后颈,又把她的嘴唇压在自己的唇上含了一会儿,很轻也很怜惜地亲她,又想惩罚她作弄自己,于是吻到末了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你怎么这么坏?” “嘶。”她踮着脚吸裴闵的气味,鼻尖嗅到了他的须后水、还有领口一点点属于男士香水的雪松、劳丹脂气息。 据说闻喜欢的人身上会觉得很香。她闻到的好像不只是那些附加上的香料,而是裴闵身上的特殊气味,他皮肤上干干净净的皂香还有薰衣草洗衣液,被体温烘热融合,混成他的专属信息素。 裴闵让她闻得不好意思了,把裴芙的脸支远了些:“小狗一样……不难闻吧……?” “你香香的。”裴芙心满意足,脚跟落回地面:“少抽点烟,烟好臭。” “噢。” 裴闵给她理了理弄乱的头发,牵着她出门去吃饭。是吃羊脊骨清汤锅,感觉很补。裴芙嘬完脊骨开始咬羊肉串,一嘴都是油,让裴闵给她擦嘴。包间里被火锅和暖气熏得热烘烘的,把人逼出汗来,鼻尖都冒着汗。 “好热。”她把外套脱了,里面一件针织衫,却让裴闵发现端倪。 他凑在裴芙耳边轻轻问:“……没穿?”气息吹在耳边上,弄得裴芙一瑟缩。 “冬天不穿也看不出来……穿内衣好麻烦。” “这样。”他顿了顿,又问:“不穿舒服一点?那你在家里也别穿。总勒着难受。” “不穿……”她不好意思看着裴闵讲话,“衣服会蹭到……有点痒。” 裴闵突然感觉整个人都酥麻了一下,感觉很糟糕。他被裴芙这一句有点羞涩的话勾起了反应,坐立难安,只干巴巴又回了她一句“这样啊”。 但是吃完饭一回办公室,他就把门反锁上了。其实公司里压根没人,但他做贼心虚。 裴芙坐在老板椅上转圈,还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裴闵走过来把她的衣服扣子解开了,捞上去,露出两只小白兔子。奶尖儿果真被衣服磨得有点儿发红,微微凸了一点。 裴芙坐在那儿乖乖的让他弄,她觉得裴闵整个人好像都陷在欲望里,眼神都是迷蒙的,看起来很好吃。简单来说就是被……呃,猪油蒙了心的状态。 他伸手揉了揉女儿的胸脯,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颜色逐渐艳起来的小奶头:“被磨得痛不痛?” 他也不需要回答,把裴芙抱起来,自己坐下去,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跨坐着。他已经勃起了,一根鸡巴硌着她发烫。 “爸爸帮你舔舔。”他伸出水红的舌尖去轻轻挑了一下裴芙的小奶尖,这样来回轻拨了几下以后,裴芙已经痒得坐在他身上扭起来了,又被他扒了裤子掐着腰坐在自己鸡巴上,她一扭,那嫩逼就隔着她的内裤和他的西裤压在他的阴茎上磨,顶上的奶头又被他含在嘴里吸咬。 被吸奶实在是太爽,尤其是在青天白日的办公室里,采光极好,四周明晃晃的又空旷安静,她的喘息呻吟就荡出回音,骚得让自己都不敢听。 被爸爸吃奶了。她抱着裴闵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把他压在自己的胸脯上,自己把胸往前挺,恨不得把整只小奶子都塞进他嘴里,让他好好含一含舔一舔。 “啊…啊……”她一只手拉下了爸爸的裤链,揉他的鸡巴,顶着自己的阴蒂磨,“爸爸、爸…好舒服,咬我……嗯!呜——” 裴闵叼着已经红肿的奶头嘬着,另外一只被手指揉捏。他把裴芙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她的针织打底衫已经被掀到了奶子上面,腿上挂着她已经湿透的内裤,摆在黑色的办公桌上,像一只赤裸的小白羊,他要用他的滚烫狰狞的肉刃宰割她,把奶味的羊羔拆吃入腹。 她的穴怎么会流这么多水,这么湿?好烫地含住他,用阴唇裹着他的鸡巴承受他的攻势,和她的眼睛一样潮湿地流泪。 裴闵从前一向持久得可怕,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却屡战屡败,坚持个二十分钟就想射得不行,今天算是忍住了,把人放在办公桌上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变着花样地弄她,最后缺德得要命,拿着自己的鸡巴去磨她的乳尖,用马眼抵着她的乳头磨,精液射在她胸上往下淌,还好意思问女儿,“胸还痛不痛?” 可是她的嫩奶儿被爸爸玩了以后翘得更厉害、肿着顶起来的尖更明显了。裴闵甚至又用手拢着它极其色情地揉了一会儿。 裴芙仰躺在他办公桌上,被他弄得一身黏糊糊,下巴上都溅了他的精水。裴闵偃旗息鼓之后,她随便擦了一下就红着眼睛把衣服扯下来,后知后觉地开始觉得难堪。 裴闵知道她脸皮薄,这会儿不太想搭理自己,就把她抱着哄了一会儿,问她要不要睡觉。 她被裴闵抱着去了休息室里午睡,床小小的,爸爸沉甸甸地挤着她,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贴着她的腰和背,把她压在滚烫的怀里。 裴芙在他的臂弯里睡过去,梦里都是裴闵吸她的奶然后乳交,可怕的是她梦见自己真的开始产奶,奶水让裴闵挤出来舔光了。 她短暂地被惊醒,一看手表才睡了二十分钟,原来是裴闵睡着了无意识把手盖在了她的胸上……这老色鬼! 为什么,每次弄完以后都想骂自己的老子是王八蛋……裴芙半梦半醒里还在想,明明以前,没捅破这层纸的时候那么渴望…… 现在怎么觉得这条大狗实在是有点讨嫌啊……? 她实在又要睡着了,还不忘踹裴闵一脚,差点又把他踹下床去。 24 寒假实在没什么意思,又冷又无聊。 裴闵在这边没有亲戚可走,在微信上说了几句新年好发了红包就算完事。就算有,他也不爱去拜访。 因为裴芙的缘故。 裴芙是个来得不算光彩的孩子,她的身世在裴闵父母对外的说法里就是:“还没来得及办酒,两个人性格不合适分开了,孩子我们这边来带”。 裴芙被保护得很好,他一个人这么多年在外地扎下了根,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当然不愿意让她听那些风言风语。 可是那时候他什么德行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这些年背地里不知道是多少家里茶余饭后的谈资,像瓜子似的被嗑开、嚼碎了。 从前孩子还小,过年的时候被不太拎得清的亲戚逮住,嬉皮笑脸地问她妈去哪儿了,满满的恶意。她聪明,不理那些——因为她知道怎么说都是错,多说多错,干脆跑回爸爸身后。四五岁的孩子怎么会说委屈,只会窝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不说话,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往下掉。 他从此以后带着裴芙顶多短住叁天,避免一切在老家的抛头露面。 这几年父母已经去世了,裴闵索性不回老家,就带着裴芙在自己家里过,两个人包饺子、看春晚。 前些年还没有禁烟花,晚上轰隆隆的闹腾,睡不着,于是他也跑去买仙女棒,和裴芙在阳台上点;这两年跨年安静了,这个习惯却被保留下来。他买了一打烟花棒,等着除夕放。 家里买好了鲜葱猪肉,他叁十一早就开始剁肉馅、炖大菜,中午吃得简单些,几个小炒都是普通的家常口味,额外弄了一个裴芙喜欢的糖醋排骨。 下午两个人就坐在餐桌前,把家伙都张罗好了,以前是自己醒面、切剂子擀皮,今年图省事买了现成的饺子皮,裴闵留了一小沓擀薄了做馄饨用,剩下的都用来包饺子。料备得多,多做一些可以冻在冰箱里,什么时候想吃了拿出来一煮,很省事。 裴芙有点遗憾,因为她最喜欢的环节就是玩面团子,和搓橡皮泥一样。她包饺子并不在行,丑丑地趴倒下去,不漏都算不错了。 “你包的丑饺子待会儿你自己吃了。”裴闵和她开玩笑,用手戳了戳那烂泥扶不上墙的一团:“怎么这么简单都学不会。” “你以前也包得不好看,这不是熟能生巧吗,有什么可笑的……”她凑近了看裴闵的手,想弄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弄的,却被裴闵一伸手往脸上刮了点面粉,闹成一只小花脸猫。 “你再闹这饺子就别想包了!你还小吗!”她伸手擦脸,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爸爸,自己又捏了一张饺子皮,试了半天不得要领,干脆放弃,开始包馄饨。她包馄饨还不错,是跟着奶奶学的,肉多一点的普通馄饨和肉少一点的泡泡馄饨都能包,干脆掺半各包了十五个,算是两碗的量。 两个人一直包到叁四点,外头下着雨夹雪,天色暗暗的,家里开了灯倒是明亮又温馨。裴闵把饺子放去厨房的料理台上,和她一块儿把手上沾的面粉洗了,问她:“要不要先睡一会儿?晚上还得守岁。” “那睡一下下吧,你和我一起躺着。” 两个人脱了家居服躺回床上,电热毯一直在保温档,暖乎乎的。她往裴闵怀里拱了拱,调了个六点的闹钟,那时候再起来煮饺子吃。 裴闵比她醒得早一些,起床以后把买的零食、坚果什么的摆了盘放在茶几上,看起来很热闹,两个人的家里也被弄得年味十足。 他准备要下饺子了,把女儿从被窝里抱出来,亲了她两下,外套一裹,直接就和抱小娃娃一样抱去了客厅里坐着。裴芙在客厅里醒了醒神,剥了两颗开心果塞在腮帮子里嚼嚼,又去看裴闵下饺子。 饺子浮起来以后,他动作极快地舀了两勺汤兑在碗里,碗底是已经加好的调味料,生老抽、鸡精、陈醋、小米辣、剁椒、老干妈,掺一勺饺子汤就是最好的蘸料。这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味道不错,裴芙吃饺子也爱沾沾这个。 两个人把电视开了,在茶几前盘着腿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咬着滚烫的饺子,吃一点儿榨菜和老家寄来的酱腌刀豆、剁椒萝卜之类的小菜。电视里还在放一些预热的节目,也挺有意思。 裴芙一边吃饺子一边看裴闵,这是他俩之间,第一个不太一样的年。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变了,不再是纯粹的父女关系……这样一想,心里也有些感慨。到了明年、后年、大后年,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呢?在今年以前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顾虑,因为爸爸永远是爸爸。 可是情人,可能不会永远是情人。她晃了晃脑袋,把这些胡思乱想甩出去。裴闵已经吃完了,看着她这莫名其妙的一甩头,以为是马尾塞在衣领里痒痒,于是凑过去帮她把绕在脖子上的头发顺出来,拢了一下。 “不痒了吧?” “……嗯。”裴芙吃完最后半个饺子,往他腿上一坐。她现在已经长大了,赖在他怀里却仍然看起来小小的,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安心。 “爸爸,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说什么傻话?”裴闵弹一下她额头,“你还想怎么样?” 裴芙揪着他的领口,神色里总有些不安,“……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以后会怎么样,因为你是我爸爸……” “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对不对?我怕我们会吵架,也会…分手,你懂我意思吗?” “傻不傻。”裴闵觉得她简直可爱得要命,又很怜惜她的不安之情,“你自己也知道,我是你爸爸,那你说,我们会‘分手’吗?你先来招的我,现在反倒是患得患失了。” 他琢磨着两个人刚刚吃完大葱饺子,接吻好像不那么合适,于是就很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捏了捏她的耳垂,“我不会……不会不要你的。只要你还要我。” “除开你,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裴芙让他这一句话说得眼泪汪汪,窝在他怀里偷偷抹眼泪,心里发酸。 她说,我也是,我也只爱你。 裴闵摸着她的脑袋笑了一下。其实他并不需要裴芙说什么承诺。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希望自己的伴侣能从一而终地爱自己;可作为一个父亲,他觉得裴芙爱上别人也……也可以。 毕竟,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比他小那么多,他肯定会走在前面,如果她爱上一个别的什么人,那个人也爱她,对她很好,那也很不错。这样的话他不敢对裴芙说,可是她确实年纪还小,变数还有很多。 也不能说不信任她的爱,只是……只是。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抽了一张纸,给女儿擦眼泪。 裴芙哭得打嗝,一边喝热水止嗝一边抓着裴闵的手不松开。她现在尤其需要他。 两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春晚也快开始了,却没有什么心思看。裴闵起身去刷牙了,裴芙也跟着他后面,一块儿刷,在他旁边吐泡泡。 卫生间里没开灯,是借的客厅漫进来的一点儿亮,两个人在昏暗里开始接吻,喘息的间隔里,裴芙呼吸不稳地问他,“刷牙是不是、嗯,想……” “想亲亲你。”裴闵又亲了她一下,“猜对了,小花脸。” 她踮着脚被裴闵搂在怀里,他用了些力气托着她的屁股抱起来,让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低下头来和他接吻。 “爸爸,”她轻轻问,“买了吗?” “什么?” “那个……”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避孕套。” “操你不用那个。”裴闵笑出来,声音有点儿哑哑的,被他压得很低很渣苏,一边亲她耳朵一边笑,“都结扎了,用套子干什么?” “你不是说、比较安全吗?” “你不干净还是我不干净?”裴闵的手伸到她的睡裤底下揉了揉,“爸爸不会弄得你……得乱七八糟的病。” “……那今天,要做吗?”她抱着裴闵的脖子,已经感觉到了他硬起来的一大根翘着顶在自己的私处。 裴闵拍了拍她屁股:“我不和未成年宝宝做。” 哦。她心里失望,明明是她自己要求的要等成年再实操,如今倒是急不可耐地想要爸爸插进来,有点儿太急色。 “还有……还有七个月呢,芙芙。”他叹了口气,“你还要考大学。” 裴闵把裴芙抱去卧室里头,没开灯,黑乎乎地也能看见被他扒光的裴芙有多白。她已经只剩内衣吊带和内裤了,赤条条地摊在羽绒被里,很漂亮。 他也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了,裴芙躺在床上,看着将近一米九的强壮的父亲,撩起衣服下摆,露出线条紧致饱满的腰腹肌肉,他一点点掀了上去—— 24.5 裴闵坏心眼地停了一下,看着床上小色女急不可耐的表情,终于继续一点点往上撩,他的胸、挺立的红褐色乳头弹了出来。 他的身体和女儿的身体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美丽的极端。裴芙是纤细的、白净的,毫无锻炼痕迹的,自然的少女体态;而他则是下了苦功练出来,保持极好的一身漂亮肌肉,胸和手臂的线条尤其性感,一看就能湿。他也穿不得紧身的裤子,因为他的生殖器尺寸有些大的缘故,总会觉得有些不雅。 健身不就是为了脱了好看么。虽然他也没有料到,最后居然是勾引上了自己的女儿。 裴芙这样的身材也挺好的,她想不想健身都随她的便,只要健康就行。不过确实可以再吃胖一点,奶子屁股再长大些,搂在怀里软软的。 他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女儿,内裤里一根大屌高高翘起。他就那样站在床尾,对着裴芙说,“过来。” “乖乖,舔舔爸爸的……”他心里其实有些害羞,又实在想来一次,咬着牙讲骚话:“大鸡巴。” 裴芙轻轻笑了一声,听出来了他外强中干、难为情,但也不戳穿,就跪着爬了两步,凑到他的胯前,用手扇了扇那驴货,内裤腰往下扯一点点,露出了一个圆润肉感的龟头,顶端的马眼已经开始淌水了。 她很喜欢这儿,裴闵的这一根长得很干净漂亮,尺寸也可观。而且他也有些别扭在身上,被裴芙撩了,面上波澜不惊地摆着家长架子,裤裆里勃得比谁都大,太有意思了,总让人想逗逗他。 她吹了口气,说,“骚货。” 裴闵让她骂得一愣,鸡巴居然跳了一下更硬了。这是什么奇怪的属性……!他呜了一声,裴芙捏着他的龟头搓了几下,然后亲了亲。 “想让我伺候你?”她抬头看着裴闵,一点没把他当爸看。在床上,他就是个普通的男人,管他的。她甚至想踩他两脚。 “嗯……那要不我先给你弄……?”裴闵让她说得心虚,声音也低下来,有些讨好地问女儿。 “不然呢?”她捏了他大腿一下,“惯得你。” 裴闵委委屈屈的,佝着背讨好地亲了亲裴芙,“那好吧,我的家庭地位我自己心里也有数的。” 裴芙总觉得赤条条的有点儿冷,虽然开了暖气,毕竟也是冬天。于是随手在旁边捞了一件裴闵脱下来还没洗的睡衣披了一下,靠在床头,对着他招招手,“过来。”叫小狗似的。 裴闵也乖乖地挪过去,蹲在她面前,有点儿不知所措。他心里没什么数,不知道女儿想怎么磋磨他,等着她发号施令。 裴芙的脚丫子轻轻踩着他的裤裆,脚趾就按在那露出来的肉冠上边,踩着他。然后另外一只脚隔着一层薄软的内裤在他的鸡巴上竖着摩擦。 我操……他妈的,这也太……裴闵一张脸涨红得要滴血,他本来就是腺液很多的那种,被裴芙踩得都爽得要命。铃口喘气似的微微开合,分泌出透明的淫水,沾在裴芙的脚趾上,甚至还能拉丝。 他的嘴都张开了,一边轻轻地哼唧一边喘气,眼睛又不敢看裴芙,但是她雪白的脚踩在自己丑丑的大鸡儿上也……也太刺激了。他总觉得是自己亵渎了她似的,索性把眼睛闭了起来,咬着嘴巴任她踩来踩去。 外头电视机还在作响,春晚已经开始了,外头是举国欢庆、万家灯火,小区里有零零碎碎的小烟花的声音,他和女儿囿于昏暗卧室,做最悖德的情事,交颈厮磨,爱欲缠绵。 裴芙用脚踩着爸爸的鸡巴,感觉他潮湿的情欲黏在自己的脚上,她的脚都酸了,他的性器还肿在那儿,勃得很可怖,却也还没有要射的意思。 裴闵看她动作迟缓了,也知道她应该是脚累了,于是捧着她的足尖轻轻亲了一下。她就是嘴硬心软,还说不伺候他,明着踩他,实际上爽的还是裴闵。 他从她的足尖一路亲着舔上去,裴芙披着他的睡衣,和短裙似的,欲盖弥彰遮住她的叁角区,此刻裴闵把下摆掀开,头钻进去吻她的小腹和肚脐,手不安分地摸她的大腿内侧,隔着内裤按进那已经泛潮的穴口。 他顶着衣服下摆亲她,扒下那条小小的黑色内裤,用牙齿和舌尖伺候她的阴蒂,舔的湿漉漉的肿起来,下头一点儿的穴口咕噜咕噜地吐着汁水,被他用手指插进去堵住。 好会吸。她里面好烫,缠着他的手指一动一动的,裴芙相当敏感,很快就被他口交指交奸得高潮,逼里收缩得很厉害,她抱着裴闵的脑袋,小腹都在一抽一抖。 裴芙在高潮里感觉他站起来,似乎是去小卫生间里冲了一下他的下身……她刚刚用脚踩过。 很快他又回来了,站在她面前,那粗大的性器就挺在她眼前,甚至在她腮帮子上轻轻戳了戳。 “张嘴。” 她觉得裴闵这样子性感得要死,他健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按着她的脑袋,力度却很温柔,把自己的鸡巴扶着在她唇上戳了戳。 “……我给你舔了,你也给爸爸舔舔。”他低着头,总感觉被欺负得都要哭了,“疼疼它吧,好难受……我受不了了。” 裴芙伸出舌头舔那根肉棒,每一根筋脉都被她用舌尖勾画,舔得湿漉漉亮晶晶,然后又含进去,细细地吃他。 她那一张小嘴巴能吃进去什么呀。裴闵也不敢让她深喉,舍不得那样折腾她,万一嘴角开裂了、喉咙伤了哑了,他还不得心疼死。 他只能忍着裴芙这过家家一样的口交,小猫舔猫条似的。可是这样舔也好爽,他的龟头出奇的敏感,被她含两下、吮两口就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被刺激出了点儿眼泪,脆弱地喘息。 “宝贝,芙芙,吸两口……爸爸射、啊……射了……”他真控制不了,把女儿摁在自己的屌上口爆了,精液被她咽下去一点,喉咙的伸缩带来口腔的蠕动,裴闵的射精被延长了一些,他抽出自己的鸡巴,还硬着,于是贴在裴芙的水逼上又蹭了两下,把她上下都糊上了自己的精液。 他也不嫌弃自己的精液了,和裴芙舌吻。她乖乖的张嘴,把舌尖上的精液渡还给他,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 恶……什么怪味。和裴芙下边比不了。他又开始嫌弃自己,抱起裴芙赶紧去刷牙了。 他把牙刷塞在她嘴里,感觉牙刷就是他的鸡巴,在她嘴里横冲直撞,捣出白沫儿,色死了。 “我没买避孕套。”裴闵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 “买了就……”他把手伸到下面去,用帕子把裴芙一片湿泞的肉穴擦了,“就看不见你被我……” “灌精了。”他耳朵红红的,又开始不好意思,抱着她把脑袋塞在她颈窝里当鸵鸟。 “宝宝你被搞的时候,实在是……好看。” “啊。是吗?”裴芙觉得他这样子很好玩,好像做得越多他脸皮反而越薄,整个人都冒粉色泡泡一样。 “我也喜欢吃你。”她的手捏了捏裴闵的奶子,“我其实觉得那个,精液,很糟糕……但是我爱你,所以爱屋及乌,喜欢你的东西。” 她亲了亲裴闵通红的耳朵,“而且你射的时候,真的很性感。” 这下,裴闵的尾巴和鸡巴,都要翘起来摇断了。 25 两个人餮足之后在床上抱着歇了一会儿,又去了客厅。春晚一年比一年无聊,裴芙和裴闵就靠在一块儿用ipad刷微博,看网友的春晚段子。 “这段子比春晚小品好看。”裴闵笑得想死,存了几个表情包打算发在公司群里。 “艺术就是这样。”裴芙故作深沉了一下,“要贴近人民大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是啊,我们的小作家。”裴闵抱着她亲了两口,到了快零点的时候他去柜子里拿出买的两盒仙女棒,把女儿从沙发上拽起来,去阳台放烟花。 他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端了一盆水放边上,防火。裴芙拿着他的打火机,法国货,他有好多个,每一个都漂亮昂贵。 “别,用这个。”裴闵献宝似的递给她一个细长的物件,哦,一样的牌子……香薰打火机。用来点仙女棒实在是有点儿大材小用。 不过她喜欢裴闵这种败家子做派,正因如此他对她也一向阔绰大方,反倒是裴芙从小到大花钱一直都很克制,没什么物欲。 新年倒计时了,她按下点火,烟花棒啪嚓引燃,绽开绚丽的火丝。 3、2—— “新年好。” 1。 她捏着烟花棒,踮起脚吻裴闵,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下巴上的小痣。 “我爱你。” 裴闵的眼睛里映出即将燃尽的烟火,明明有禁燃令,小区里还是响起了烟花的声音,一朵一朵在空中绽开。 ……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偷着摸着来才更刺激? 他握住裴芙的腰,更加深地吻了下去。 可能吧。 - 寒假和烟花一样稍纵即逝,裴芙拖着行李箱进校门的时候,他就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走,又要多少天才能再见一面! 不过他也能明白为什么她坚持要住校。该死,在家里天天就想着那档子事,还读个屁的书。 行吧,守活寡了。年后复工也不清闲,不过整个公司都不在状态,都瘫在工位上发呆。 “唉,裴总。”杨助给他的保温杯里倒了杯温水:“咱们什么时候体检?还是年初吧?” “嗯哼。”他点了点头,接过保温杯往里头扔了一个普洱茶包,“下个月去吧。” “我指标能给我老婆用不?我们两个今年打算二胎,我之前在医院已经做过一次体检了了。” “行啊,你让她来吧,你也再做一次。你不错啊……还养得起二胎?” “养不养得起不都看您发我几块钱吗。”杨助本来想点根烟又收回去了,大概是备孕也要有所收敛,“没办法,独生子女太累咯。” 裴闵一遍喝茶一边听他说,他们两个已经认识二十年了,不仅仅是同事、上下级,更是朋友。他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么多年就这一个男助理,也是觉得他性格好、两个人合得来。 “你爸妈不也就你一个儿子吗,我老婆和我也是独生子女,大家都懂。两口子服侍四个老人,哪里搞得过来……就除夕的时候,她妈心脏病发作,折腾了一个通宵,紧接着大年初二又是我爸的哮喘。” 他摇了摇头:“生不如死啊。” 裴闵也叹了口气。 “多生一个……我们勉强也还养得起,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孩子以后就能有个帮衬,懂不?我们倒了,怎么也不至于一个孩子忙前忙后,两个人至少能轮着顶一下。” “我是没那个打算了。”裴闵把那保温杯在手里盘了两圈,这杯子还是裴芙几年前送的,也磕上了些使用痕迹,细小的划痕、凹陷,都是时间的印记。 他还能找谁生孩子呢?他已经有裴芙了,可是裴芙老了谁来管?她和他搞在一起乱伦,哪来的孩子给她养老送终? “你好命咯,你那个女儿那么懂事那么聪明。再生也赶不上她了。”杨助笑了一下,也看了看他手里那个杯子,“水都要吩咐我送到你嘴巴边上。干脆喂给你喝。” “……嗯,她…她是蛮懂事的。” 裴闵的神色却黯淡下去。 有学校推荐、竞赛加持,加上之前的夏校考核结果优异,裴芙和宁为青的初审材料很快通过,刚开学又跑了两趟北京参加笔试、面试,面试下来,两个人互看一眼对方脸色,就知道事情已经十拿九稳。* 比起第一次来北京,现在两个人已经摸清楚了地铁线路,熟练地在北京城里穿梭,回程的时候居然还记得买了大堆特产带回去送给老师同学。 此间事了,裴芙才敢喘一口气,和老师申请回家歇两天。学校把她和宁为青当天大的宝贝,当然大笔一挥就批准了,每个人叁天假,回家歇着。 “爸?” 她下午回了家,裴闵不在,应该是还在加班。到了晚上也不见踪迹,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人在景德镇出差,在电话里让她自己在家点外卖或者拿过年没吃完的饺子自己煮一煮,应付一下,他明天下午坐高铁回来。 裴闵第二天下午到了家,裴芙缩在自己床上睡得很深,居然没有被他开门的声音弄醒。他于是蹲在她床边上,安安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是啊,你老了要怎么办呢?去养老院还是请护工呢……?爸爸走了,你要怎么过完剩下的人生、谁来陪你……? 领养孩子也是不现实的,他们两个的关系要怎么解释,裴芙是那个孩子的妈妈还是姐姐?乱了套了。 如果现在收手…… “起床了,宝宝。”他轻轻摸了摸女儿的面颊。 裴芙觉得裴闵有一点儿怪怪的,好像刻意和她拉远了距离,就算是长时间的分别,他好像也并不渴望与她靠近、亲密。他看着她,又好像在看别处,出神,又落寞。 为什么? 她贴过去吻他,却被挡住。 “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大学的事情?不至于,现在才叁月,他怎么可能现在就开始分离焦虑?就算是她自己也没有,更何况裴闵。 “没什么。”他好像有点恍惚的样子,低着头看她,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他可能是有什么心事,是生意上的事吧?裴芙思来想去,如果裴闵不愿意说她也不会逼问、刨根究底,她更想他有什么事情主动说出来,不想说也没事。她希望保持两个人在亲密关系里的舒适感。 好吧。她应该庆幸,他还没有拒绝两个人夜里抱在一块儿睡觉。 她亲了亲裴闵的下巴,“有什么事和我说,好吧?我现在事情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裴芙心想,总该不是他那公司要破产了吧?但是最近效益应该还蛮不错,毕竟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裴闵还说想去提辆新车。 好难懂的男人。 裴闵只是抱紧了她。 她周一回了学校,心里也总是隐隐约约地不安。宁为青和她都很低调,两个人在学校里经常被人认出来也并不得意,八字还差一撇,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宁为青也有些变化了——他开始在语文课上看他的闲书了。 于是裴芙也叛逆起来,借了他的kindle看汪曾祺、林海音。 得知保送成功的时候,天气已经很暖和了,是春暖花开的时候。那时候她和宁为青在历史课上摊开梁思成的建筑手稿图册,两个人的桌子前是堆得像雪山的、厚厚的、一笔没动的试卷。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的阳光是什么温度、空气是什么味道。乃至半空中的浮尘舞动的轨迹,老师同学祝贺的声音好像很远,她跑上天台,才发现手抖得拿不住手机。 她打电话给裴闵,想告诉他—— “你好,是裴闵的女儿吧?你爸爸在做手术……嗯对,我们是市一院,肺部结节……良性的可能比较大,不要哭……” 那一天,是班主任和宁为青陪着她到了医院。不是很大的手术,微创一两个小时可以做完。她到的时候裴闵已经出来了,看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走到病房门口,宁为青听见裴芙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悲伤的、巨大的哀鸣。那种声音……太奇怪了,它完全不像是裴芙会发出来的声音。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流露出悲伤,可是她看见病床上的父亲的那一刻,立刻爆发出一种受伤的幼兽似的声音,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班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 宁为青朝里看了一眼,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外人,他甚至不能走进病房里叫一声叔叔好,因为那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谁都无法插足。 裴芙的哭声太大了,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往里看一眼。她完全是旁若无人的悲伤,抱着裴闵嚎啕大哭。 他看见裴闵的手轻轻环在裴芙的背上,拍了拍。 他原来也会哭。这和宁为青对他的印象很不一样,他上次见裴闵是在夏令营结束的时候,八月骄阳似火,那时候的裴闵健康、英俊,浑身上下散发着被资本滋养的魅力,纨绔又精英的矛盾气质在他身上被融合得正正好,是风华正茂的成熟男人。 现在的他,有些虚弱地抱着女儿,被裴芙的眼泪弄得不知所措,于是也开始流眼泪,还要笨拙地安慰她。这样的他看起来很脆弱也很真实。 宁为青最终还是走了。 “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裴芙哭得一身都在抖,要不是裴闵刚刚做完手术,她怕是要又踢又锤地打他一顿。她看着裴闵穿着病号服心里就凉透了。 无巧不成书!这该死的时间怎么就挑得这么好,前一秒她要说我保送成功,后一秒护士说你爸搁这儿做手术呢。谁受得了?她要是心脏不好,现在就得搁他边上一块儿躺着了。 裴闵让她说得心虚,“怕影响你学习……” “那万一是个恶性的,你岂不是要瞒到死!”裴芙这话说得很重,说完以后自己反倒心痛得要命,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你怎么就不能告诉我? 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不要哭了宝宝……”他给她顺背,“爸爸没事嘛,对不对?有什么好讲的,小手术……” “一开始体检看到有阴影,还以为是肺癌……后来查出来只是结节,基本不会是恶性,我就没想和你说了。” 他这会儿又开始脆弱了,好像是自己也开始后怕起来,靠着她的颈窝流眼泪。 “我当时在化验室外面等结果,就想……要是我真是肺癌,那我崽崽怎么办,那你就……” “那你就没有爸爸了。” * 本文所有关于保送内容都是半真半编, 两个人的竞赛都不属于五大, 而是类似于:IHBB/中华诗词大会(开玩笑)/叶圣陶/冰心/培文杯。 夏令营就是国内top高校会有的那种, 两个人拿的都是学校推荐资格。 时间线也是不对的。 一般结果公示在年初, 不过不想把剧情全部挤在一起。 总之请不要当真! 25.5 这一届一共保送十来个top1、2,大家都不去学校读书,就当提前放暑假了,裴芙和宁为青也不再惺惺作态,索性也都不去上课了。 况且裴闵那个特殊情况,裴芙怎么可能还安安心心坐在学校里。简直是归心似箭,卷了铺盖立马回家。 原地解散第二天,宁为青提了点水果来看裴闵,他倒是客客气气的,对着裴闵叫叔叔好,问了问他感觉怎么样,他知道一些术后恢复的医院、方法之类的。宁为青话并不多,不过是寒暄几句,稍微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裴闵心里想什么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就是虚伪的成年人。宁为青要走了,他叫裴芙把人送下楼去,客气一点。然后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发酸。 哼。 这小子还挺执着的。从第一眼在超市见到他,裴闵就有种敏锐的直觉,他和裴芙之间恐怕不只有那么简单的同学情,后来还一块儿去了几趟北京,现在好了,双双保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佳话呢。 他心里抱怨两句,打算待会儿拿拿乔,让裴芙哄哄自己。幼不幼稚。他自己都想笑话自己,但是人就是这么小心眼,装大度也装不出来。 “爸,我买了这个。”裴芙送完宁为青回来了,一推门,又把门轻轻合上。这单人病房也不知道裴闵是怎么搞到的,裴闵手术不怎么需要恢复,裴芙也不想让他再占用医疗资源,干脆这两天出院得了。 裴闵往她手里一看,居然是……糍粑。这玩意现在已经很少能看见了,上一次吃应该还是裴芙小学的时候,校门口有个老大爷卖这个。讲出来虽然不太合适,但他确实爱吃,以前接孩子放学没少买。 一小团一小团的软糯糍粑滚在黄豆面里,又香又甜。裴芙和献宝似的捧给他,用牙签子戳了一小块送到他嘴边上。 裴闵受不了她那个期许的眼神,张嘴接了。他很爱吃这种甜甜的东西,“你在哪儿买的?” 裴芙给他形容了一下:“医院门口不是有很多摊儿吗,在转角那个药店门口。” “……你还把他送去医院门口了?”裴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脑回路,一下九曲十八弯拐到了酸水沟里。 “啊……啊。对。” 裴闵连糍粑都不想吃了,“你送那么远干什么?” “客气一下……”裴芙往嘴里塞了一口糍粑,不是很理解他的小肚鸡肠,“这样比较有礼貌啊。人家特意来看你一趟。” 裴闵不说话了,但是又想吃糍粑,于是又把嘴张开等着裴芙来喂。他不过是做个微创,身体机能一点儿没受影响,手脚都能自由活动,纯粹就是想让裴芙伺候他。 “你自己拿着吃吧。”裴芙懒得喂他,黄豆粉容易抖洒,索性把盒子递到了裴闵手上。 “你不吃了?” “没事,每天下午都有卖。那个小车在这里摆两个小时,再去中学赶放学那一趟的生意。” 裴闵适时展现出父亲的谦让:“你吃吧,我不和你抢。” “你少废话,吃。”裴芙不想和他推来推去打太极,有点粗暴地回他一句,自己去卫生间洗手了。她有一点儿洁癖,在医院这种地方总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 前天还哭得撕心裂肺的,今天就凶成小老虎。裴闵在心里做了一个鬼脸。 当时体检结果一出来,他被医生叫过去单独说话,第一句话就是吓死人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其实真的很慌,那时裴芙在学校里,他不敢打扰她,因为这一阵子对她升学相当关键。 体检中心是测不出什么名堂的,详细的检查要去医院正规拍片检测,要做化验。 裴闵确实是吓得一身冰凉,在春天里冒出一生冷汗。坐在医院走廊上的不锈钢椅子上发呆,烟也不敢抽了,把自己的头发抓得稀乱。 他不是个信教的人,这一刻管他的耶稣基督菩萨佛祖,只要能保佑他身体平安的他都是忠实教徒。他木木的,脑子里想的是我要是死了裴芙怎么办。她还没上大学,我的公司能交给她吗,她这么聪明可以养活自己吗,没有爸爸,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了啊。 裴闵你真的活该也不应该报应到裴芙身上。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抽烟喝酒熬大夜,这就是你的福报! 如果这次没事……我绝对戒了,都戒了……只要还能活,只要我还能陪着芙芙长大。 他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上眼眶通红,却咬着牙不在人前流泪。这里是见过太多人情冷暖的地方,每个人脸上都是急切、不安、麻木。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众生皆苦,他微妙地安定下来,像是已经跌到谷底、等待最后的宣判。 芙芙,爸爸至少还给你攒了点钱,以后遇到喜欢的男生,你就结婚成家,拿着钱过日子去吧。挺好的。 他扯了个很难看的笑出来。 化验结果也出来了,他妈的,良性。 死不了了! 裴闵此刻一口一口吃着裴芙买来的糍粑,窗户外头是人间四月天,病房里头是已经名校保送的女儿,或者说他的……小小爱人。他突然觉得人生已经不能再好,前所未有的知足。 这下真的得好好爱惜身体,他想多活几年……不,几十年……活到…活到裴芙下葬的后一天?他就可以毫无牵挂地死去。 护士来给他拔针了,裴闵话多,照例和人家寒暄两句,他一张帅脸晃得人家脸红心跳,那护士加班的疲惫都醉醺醺地被吹走了。 没聊五句,裴闵指着角落里坐着的裴芙:“看见没,我闺女,保送○○。” 裴芙:“……” - 再次强调:HE 这本文有它的特殊性,我不是一个为了虐而虐的人,什么 癌症 车祸 突然生离死别 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悲剧很庸俗、也无意义。 里面写了很多关于生老病死的内容,并不是没话找话,而是作为亲人来说,这样的事情是无可避免的。我们不会关心陌生人的病痛,好像每个人都还蛮健康,但是一到家人身上,我们就知道他们的病痛,要吃多少药、一年进几次医院。这是我个人认为,“家人”最重要的特殊性,就是可以共承受。 裴闵不是突发恶疾,前文里无数次写过他的生活不健康,抽烟喝酒熬夜、工作加班应酬,病倒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一次只不过是结节,算是给他提一个醒,警告他应该爱惜身体了。 屏幕前的年轻女生也是,包括我在内,大家现在身体应该都还算ok,但是人都是会老的,现在糟蹋的身体,都是要还账的。 这也是我这一阵子陪护老人家,包括这两年家人病痛很多得来的感受。健康真的是最重要的东西。 26 裴闵挂着瓶儿,偶尔也会有不太方便的时候。他是大事靠瞒、小事靠烦的无赖,在这种事情上很愿意烦一烦自己的心肝儿小棉袄,让她把吊瓶取下来,拿着进卫生间,他要上厕所。 “芙芙,帮我一下。”裴闵没穿病号服,是家里的睡衣套装,抽绳的裤带他单手扯不下来。 裴芙只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替他扯下裤子放出鸡儿。 “帮爸爸……把把尿?”看裴芙还不走,他开始耍流氓了。 “我进来是怕你弄不方便。”裴芙脸都发烫,皱起眉头瞪他一眼:“你少来这些有的没的。” “噢……那你看着我尿,我尿不出来。”他接着混账,小声说:“会把我看硬。” 裴芙觉得这个男的简直莫名其妙,他的脸皮厚度实在是变幻莫测,时而薄成003时而厚得像明长城。他是个非常规意义上的父亲,她也是非常规意义上的女儿,偶尔两个人的位置会微妙地调转,某种方面来说,像一对母子。 “你还说,”她咬了咬牙,“再嘴贱这辈子都别想上我的床。” 裴闵乖乖闭嘴了,在旁边和小学鸡似的,被小姆妈看着,乖乖尿了。 ……被人看着,真的有点儿尿不出来。他握着自己的鸡巴又看看女儿,裴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扶着的大肉棒儿,终于转过身去侧对他。她显然也对他的排泄过程不感兴趣,只有一对耳朵通红。 就这样都不肯出去啊?小色鬼。他射个尿弄得脑子里比射精还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尿完了抖抖、擦擦干,裴芙给他提裤子,这会儿他有脸皮薄了,但一只手又提不好裤子,只能让裴芙帮他在腰上系个蝴蝶结。她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小腹,酥麻的,让他泛起一点儿敏感的鸡皮疙瘩。 裴闵脑子里还是刚刚开的黄腔,下面都有点儿硬了。提到这下叁路的事情他就想起裴芙有一次被他搞得失禁,缩在他怀里被他用花洒冲逼。也不是没有看过一些有的没的,比如射尿……但是他绝对不会那么对女儿,他的心肝宝贝甜蜜饯,怎么可以被那样糟践? 嘶……有点太刺激了。想这玩意简直不利于术后恢复。他之前还想着要如何和她把关系拉远,如今看来真是天方夜谭。裴芙只要站在那儿他就想贴上去。 ……折腾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呢?非要让两个人再痛苦一回吗?没意义。裴芙现在还想要他,那他就给吧。割舍不了的。 “宝贝?”他轻轻扯了下裴芙的后背衣服,让裴芙回头。 裴芙想问他要干什么,裴闵就弯了弯腰,低下头来吻她。 “亲亲。” 啊……是亲亲。她也记不得多久没有和他有这种亲密举动,两个月?这么一想确实是挺长的。这是她确定保送之后的第一个吻,在预想中应该是在家里,带有庆祝意味,而不是——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裴芙从心猿意马里抽离出来,把吊瓶给裴闵自己举着回床,她去开门。 门外是庄辛仪,她们两个也有小半年没见过面了,裴芙有些惊喜,两个人紧紧拥抱了一下。 “还好吧?”庄辛仪揽着裴芙的肩膀随意地扫了一下裴闵,感觉他四肢健全面色红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死不了。” 庄辛仪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本来她这次来也就是客气客气意思一下,主要是来看裴芙的。 “太牛逼了我们小芙,保送,这祖坟不得冒青烟了?” “还好啦,我们学校十几个。”她谦虚得让人觉得嫉妒,弄得庄小姐龇牙咧嘴地捏她的脸蛋。 裴闵眼巴巴看着两个人躲一边讲悄悄话去了。 庄辛仪让裴芙有空去她的新房子看看,江景大平层,装修采办事无巨细由她自己一一把关,要打造一个温馨小筑,和小男朋友同居。 “啊,那我以后是不是都去不了你那儿了呀。”裴芙抱着庄辛仪的腰,她身上有种好闻的香气,恋爱了就连香水都是甜甜的花香。 “怎么会呢,随时欢迎你来——你要来我就把他赶出去。” “鬼才信,肯定是有了男人就忘了我。”裴芙闹她,把脸埋进庄辛仪胸前。这个动作由她做出来一点儿也不显得猥琐,反而是温驯、惹人怜爱的。庄辛仪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抱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欣赏、喜爱、友谊,里面还掺杂一些似是而非的母爱。 庄辛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好像真的抛弃了她,因为谁都知道,谈了恋爱必定会疏忽朋友的,水不可能端平,爱情有占有欲,友情也是有的。以前那一套房子,裴芙去过那么多次,她是唯一一个进过庄辛仪私宅的友人,可是如今她搬家了,就好像那些回忆也变成了过去式,庄辛仪要迎接她的爱情和新的人生阶段。 甚至如果庄辛仪要结婚、生子……她的重心当然会越来越多地偏向家庭,好像这样两个人就会渐行渐远。裴芙讨厌这种感觉,在心里开始无端嫉恨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年轻男生。他抢走了她的朋友。她知道这样的占有欲是不合理的,庄辛仪只是她的朋友,她拥有自己的人生。可是她害怕自己被辛仪姐丢下。 两个人沉默地拥抱了一会儿,半晌过后庄辛仪松开了她,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来我家玩,我给你烤披萨,好不好?” “嗯。” 裴芙想送送她,但在电梯口就被庄辛仪拦了回去。她有点儿失魂落魄地走回病房里,坐在了裴闵的床边。 “不高兴了?”裴闵靠在床头,伸手刮了刮她的脸。 裴芙没说话,只是脑袋耷拉下来,叹了口气。 裴闵大概也能揣摩到一点儿幽微的惆怅之情,牵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到自己面前来,摸她的脑袋,顺她的马尾。 “小孩子心性。”他突然笑了一下,“人家男朋友的醋你也要吃?那我——” “?” 裴闵纠结了半秒,还是说了:“那我还吃过庄辛仪的醋呢。” “我当时感觉到了,不过那时候你完全是……做爸爸的角度嘛,对不对?” “你对庄辛仪难道不是纯粹的朋友的角度?”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我那时候还怀疑过我女儿是不是同性恋呢。” 裴芙细细想了一下:“可能有那么一点儿?我那时候真的特别喜欢她。” 裴闵不想接着说这个话题了,简直是给自己添堵。 他在医院里又呆了两天就出院了,裴芙夜里不敢和他睡一块儿,怕压到伤口,于是每天晚上都是在自己卧室里睡觉。说起来她和裴闵做的亲密事的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今年以来基本就没沾过什么荤腥。 夜里躺在床上,居然想得不行,久违地自慰。裴芙之前看到过一个研究表明,越聪明的人性欲也越强烈,她虽然不自负,但客观来说确实算是聪明人,很多时候自慰是她宣泄缓解压力的方式。 就算是她,也有在考试前夜紧张到无法入睡的时候。裴闵不会知道去参加笔试面试的前一晚裴芙在做什么,她躺在酒店的床上,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她在被窝里脱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抚摸自己,用手触碰自己的下身,揉捏最敏感的乳头和阴蒂……裴芙脑子里想的都是裴闵如何对待她,一边回忆他的吻和抚摸,回忆他的手、唇舌、性器,一边用手指插进一点点自己的穴,嗓子无法自持地、沙哑细弱地叫出一声爸爸,然后高潮。 在很多情况下,高潮都是最好的助眠方式。她在极度的快感退潮之后会被困倦裹挟,迅速沉入睡眠,就像服用安眠药。 今夜她不为压力也不为助眠,只是渴求性的快感。如果可以她希望是裴闵来弄自己,把她搞得水液丰沛,顺着臀缝和大腿一直浸入床单,也沾湿他的身体。 可是他刚刚做完手术。裴芙甚至这一刻觉得委屈。她的手已经伸入自己的内衣,轻轻揉了几下青涩的乳房,然后小心翼翼地挠了挠乳尖;另外一只手则熟练地找到阴蒂,指腹按着它,撩拨自己的情欲。 黑暗中她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但是她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仍然在抚慰自己。高大的身影在她身前停下,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皱起来的眉头。 就快要到了。男人的指尖摸到一点儿汗意。这时他才察觉到女儿应该没有睡着。他听见一点儿声响,是布料的摩擦、些微的水声,黏腻的。 “……在做什么?”裴闵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声音多么沙哑,他的手指缓缓顺着她的面中滑下,路过她的鼻尖,又来到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手指用了些力气,摁进了裴芙的嘴里。那潮湿高热的口腔立刻吸住了他的食指,舌尖一点点舔他,口腔收缩着吸弄……好痒。他的性器和手指似乎通感,在她的含吮里一点点地变硬。 裴芙没有睁开眼睛,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梦与醒的边缘游走,潮起潮落,她恍惚中回忆起在没有告白前的夜里,她在裴闵的怀里自慰,或者胆大包天地蹭他的性器,装作已经熟睡、胡作非为。 要来了、来了……她的口腔更加用力地舔着那根手指,可是突然它抽了出去,立刻,多加了一根中指,再次强势地捅了进来。 “好好舔。”裴闵掀开了被子,终于看见了她……她完全赤裸的身体,一丝不挂。她的手埋在腿缝里,在令他迷恋的蜜处亵玩自己,他再也不能自控,扯下自己的裤子。已经勃起的性器被他粗暴地弄出来,一下弹出甚至拍到了自己的下腹。 裴芙这时候终于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然后在黑夜里看见裴闵的眼睛有一点儿亮光,像某种捕食的野兽。她柔软的舌尖仍然在舔他的手指,同样潮湿的还有她蒙泪的眼睛。 “……爸爸,帮我……”她小声的喘,“快要、快了……”她的手从腿间抽出,去摸他的小腹,摸他绒绒的耻毛里的欲根,把他塞进自己的腿心。 她声音被裴闵磨碎,他最喜欢的环节,用自己的阴茎抽打她的嫩穴。每一下都能听见黏连的水声,啪叽的声响,皮肉之间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不知道是汗还是爱液。 裴闵压下上身去咬她的耳朵,又亲又舔的,呼吸弄得裴芙的耳朵很痒,连着面颊都是绯红的一片。裴闵复又吻她,温柔又嚣张地长驱直入,是新手根本不知如何招架的舌吻。 裴芙推开他,她是猛然间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把裴闵的嘴拦住。 “你躺下,我在上面。”她气喘吁吁的,连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你的伤口!” 贴心的太过头了。“那你骑着我,自己磨?”裴闵任她动作,温顺地仰躺在她的床上,看着芙芙小心翼翼地撑在自己身上。 裴芙手轻轻点在他的胸腹上,没用力。她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样动作有多么困难。 裴闵笑了一下:“怎么这么不聪明。”他撑起身子,靠坐着,把女儿搂到自己怀里。“像这样……”他握着鸡巴狠狠从她的肉缝里刮过去,怀里的女孩子立刻就抖着叫了一声。 他一下又一下用自己的阴茎剐蹭那湿漉的肉缝,用龟头顶她的穴口,浅浅肏进去一点儿。裴芙早就在临界值那儿不上不下的了,被爸爸一挺腰,当即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裴闵只感觉她的穴含着自己的马眼,好紧、好会吸。怎么操进来这么一点点就受不了,以后真操进来岂不是会潮吹?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被逼出来,裴芙一边高潮一边流下生理性的眼泪,被摁着脑袋和爸爸接吻。 上下两张嘴都这么甜这么软……他捏着裴芙的手腕,让她为自己手淫。 “宝宝?”他轻轻叫了一声,感觉裴芙的反应正在变得迟缓。她怕是又想睡觉了。 可是我还没……!他心里绝望地大吼一声,无奈又好笑地亲她的额头:“先别睡。” “我……我好困。”裴芙的声音软乎乎的,犯着迷糊。她也不是有意如此,实在是本能使然,上下眼皮子打架。 裴闵的身体滚烫,他把自己的衣服也扒干净了,赤裸地贴着她。裴闵的大手带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胸腹上游走,又把自己的胸肌托起来,乳头塞进她嘴里。 裴芙被洗面奶一惊,含着他的乳头小心翼翼地嘬着,另外一只手还在底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帮他撸管。裴闵催促她,快一点再快一点,重一点粗鲁一点对待他也没关系。 “芙芙……”他的汗从下巴滴落在裴芙的胸上,喘息从口鼻逸出。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被裴芙用舌尖舔弄,另外一边被他自己用手摩擦,都肿大成色情的样貌。鼓胀的胸肌、湿红的奶头,趴在胸前吸奶的女儿……他沉溺在快感里无法自拔,鸡巴顶着裴芙的穴蹭了一会儿,抖着射了。 裴芙总算可以休息,瘫回被窝里,一身赤裸地蒙着汗,又被裴闵抱回自己的怀里。 “要不要洗澡?”她迷迷糊糊地问。 “明天再洗吧,今天先睡。” 裴芙想伸手捞脱在床头柜的睡裙,却被裴闵把胳膊捉回来。两个人赤条条地在被子里纠缠拥抱着,他迷恋上这种有点儿奇怪的违和。本身都不是裸睡的人,第一次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很刺激不是吗?他的性器埋在裴芙的腿间,她不敢像以前一样用腿缠住他,怕压迫到手术创口,只能委委屈屈地任他箍着。他的阴茎偏偏还要贴着她的那儿,给他射得糊满了精水,黏黏糊糊的…… 色死了。她轻轻咬了一口裴闵的乳头,眼皮子一点点掉下来,就这样含着爸爸的奶尖儿睡着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6.5 裴芙拿到学校的奖学金以后,跑去了玉石行。 之所以选这儿,是老板和裴闵有交情。玉石是有讲究的物件,外行又格外容易被宰,在熟人这儿,人家给面子,至少不会让她吃大亏。 那老板一看她面熟,再看两眼:“哎呀,这不是小芙吗?” “赵伯伯。”她很温软地笑了笑:“我来看看。” “考得很好呀!看你爸朋友圈说保送了?”老赵把她往柜台边领,“这儿看上哪一块,送你了,算我给你的升学礼,好不好?” “那不行,心不诚就是失了礼数。”裴芙站在玻璃柜前,指尖在一处顿了顿,“您别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给我打折,该多少就多少……我想入两件:平安扣、无事牌,要好的。” 老赵脸上的表情静了静,他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小妹,心里一转,就知道大概是裴闵的身体出了些问题。他和裴闵算不得相当要好,裴闵到底是个成年人,对外人向来报喜也少,更不报忧;因此他也不知道裴闵做手术的事。但一看裴芙的神色,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这是直觉。这行要是看不出顾客的想法,生意也就干不成了。 他摸不准裴芙的预算,但也不怠慢这个小朋友,把她往内间领了,外头柜台里都是开架款,现在是让她进去看看好货的意思。 “来,看看咱这儿的翡翠。”他从柜子里找出两个木盒子,在灯下打开,一是黑绳系着的翡翠平安扣,直径叁厘米左右,极其豪奢的帝王绿,躺在黑天鹅绒垫布里,像一块凝固的绿湖。 “如果是送你爸,这个是最合适的。” 他又找出一枚,这个做工还要更繁复,是中心镶钻的,偏湖水蓝,色泽也非常水灵。“如果你戴呢,那我觉得这个很合适,秀气、灵动。” 最后一个盒子打开,是块墨色的无事牌,没有一点儿花里胡哨的点缀。 裴芙买东西很爽利,那镶钻的她不要,另外两样她看着合眼缘,当即就要买单,把老赵吓一大跳:“你不再看看?” “这是最好的吗?” “我不敢打包票,但确实是我这儿现货里最好的。前两天一个客人把更大的一对绿扣子订走了,这是最后一个……平安扣一向很吃香的。如果你还要更好的,我得去别地儿给你挑,再调过来。”他叹了一口气:“翡翠是必须要看实物的东西,真不坑你。” “那就这两个吧。”裴芙点了点头:“……嗯,包起来?怎么付钱,扫码可以吗?”像是在买煎饼果子似的。 总共不过二十分钟,老赵站在门前目送这小姑娘走了。她手上提着的袋子可能就是普通人家……不说也罢。他毫不怀疑,也许她就会这样拎着翡翠去坐地铁。 裴芙真就去坐地铁了。她把那玉石行精心打包的礼袋塞进muji的麻袋里过了安检、上了地铁。说真的,地铁反而安全,东西被偷了还能及时报警,要是在网约车上被抢了,估计人也没了。 她回了家,裴闵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了看她:“干啥去了?” “买点东西。”她把外头的纸壳子剥了,捏着两根绳子走到裴闵面前:“给你的。” 裴闵反射性地闭眼,任由裴芙把绳子从脑袋上套下去挂在脖子上,抬手一拿才看见是个平安扣。 他就算是个傻的也看得出来这玩意不便宜,从前他妈喜欢翡翠,但因为他爸的职务性质,手上一直是个朴素的银镯子。裴闵二十几岁刚赚钱就买了个翡翠镯子给他妈,现在想来那时还是让人撒了黑,高冰吹成玻璃种。 “多……”他及时打住。算了家里又不缺这么点钱,肯定是她拿奖金买的。平安扣、无事牌……他突然喉头一哏,眼睛鼻子都酸起来。 裴闵伸手让她坐自己腿上来,“特意给爸爸买的?” “嗯。” “笨蛋……”他小声说,“怎么就不知道去买点衣服、买个包?” “没有必要。”裴芙摸了摸他的脸:“而且你会给我买的呀……我就想给你这个。” 裴闵又败下阵来。崽崽好懂事,心化成一滩温水。 他抱着她长长叹息,想了好久,“你可以不要这么懂事。” “不是懂事。” 裴芙摸了摸爸爸泛红的眼眶,“……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我想要你好好的……爸爸。” 裴闵手里摸着那一块无事牌,声音涩涩的:“我只有一截脖子,给你挂满了……这个戴哪儿?” “拿去改一下绳子,加一个流苏,给你挂车上吧。”裴芙想了想,又亲了他一下:“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呢?” “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这可是钱啊!裴闵心里大叫,而且这还是她的奖学金!苦读十二载!买了个帝王绿! 他心里又痛又欢喜,去换了身衣服,牵着裴芙出门,“走,爸爸带你去买点儿东西。” 裴芙任他拽着,一路就到了市中心,坐在空荡的、工作日下午的爱马仕里,获得了人生中第一只奢侈品包包ado。裴闵看来看去觉得只有这个还算不错,双肩包也符合裴芙的年龄,又是漂亮的奶昔白。 “……就是太便宜了。”他小声凑在裴芙耳边说。但是那种大热门的包又太成熟,不适合小女生的年纪,可以等她大一点再买。 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个冷门包也要配货……裴闵不像有女伴的人那么熟练这些流程,他还是头一次买包。利落地又挑了些餐具和毯子来凑,付完单带她去小香买了个单肩挎包——裴闵看这些觉得都大同小异,裴芙也觉察不出太大差别。接着买了几样化妆品,又去吃饭。 裴闵有私房餐厅的会员,两个人一路进到小雅间,裴芙才自在一点,坐在他身边轻轻说:“好好笑,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被你包养的一样。” “那今天也是你包养我。”他把那平安扣的绳子从衣领里拎出来:“我才是你的小情人。” 裴芙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没事啦,我是在赵伯伯那里买的,应该没有很溢价。” “他敢。” “是不是你看起来太年轻?”裴芙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话题又绕回来。轻轻捏他手心。 “管那么多干什么?还有得是他们不敢想的事。”裴闵笑一下:“不过就是几万块的东西也要看碟下菜,别搞错自己的位置。” 她被裴闵有点嚣张气的话哄顺了,是啊,在意别人的看法干什么?裴闵是她亲爹,而且也确实……有他们更不敢想的事儿。 裴芙小时候长得是很像裴闵的,女儿像爹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过越大越长开了,现在只有眉眼保持五分相似,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是父女的。两个人气质差别很大,但是眉目之间偶有一点儿狡黠灵动的神态简直如出一辙。 此刻在小包间里,她轻轻吻了一下裴闵,身子一坐正,门口立刻有敲门的声音,时机把控得刚刚好。 裴闵拿她没有办法,手在桌下轻轻捏了一下她大腿,看见她眼尾弯起来,露出一点促狭的笑意。 看来今天花钱还是买到了一点开心。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 27 裴芙过了几天还是去庄辛仪的新家看了一圈,和她上一套loft美式温馨的风格不一样,这回弄得很简约,大概是想之后两个人再填小物件,可塑性比较强。 家里还没有添置食材,两个人中午下了楼,不远就是商圈,吃了点杭帮菜。 饭后路过一个轻奢牌子,庄辛仪进去想挑对基础款的耳钉,她转过头来撩开裴芙的头发,看了看她的耳垂,干干净净的,连耳洞都没打。 “你还没打耳洞呀?可以天气凉快一点、秋天再打,就不会发炎。” 这一季的新品都是亮晶晶的彩色宝石款,摆在那儿就很漂亮。裴芙一个小姑娘,当然也会爱美,况且她做事也挺心血来潮,十足的行动派,想到了就要做。但是又突然心里有点儿忐忑,出去打了个电话给爸爸。 “喂,爸爸?” “做什么?不是和庄辛仪吃饭吗?” “我能打耳洞吗?” “问我干什么?想打就打啊,你的耳朵你想打几个打几个。” “噢。你中午吃饭没?” “吃了,东北饺子馆。” 裴芙把电话挂了,进了店问柜员可不可以打耳洞,咔咔打了两个,又在右耳耳垂往上一点儿再咔了一个。一共叁个耳洞,眉头都没皱一下。 庄辛仪在旁边都看傻了,裴芙这行为确实很莽,也可以理解为高中毕业后的放纵……反正她自己的耳洞也是高考完以后打的。 钢钉要过一阵子才能拆,裴芙挑了几对银的耳钉耳圈付了账,她也是有常识的,金银不易过敏。 庄辛仪心里洋溢着一种迷之感动……她见证了裴芙打耳洞,好像自己是她的妈妈……在这种感动之下,她又挑了一对亮闪闪的水钻的送给裴芙。接着又一块儿去做了个指甲。 裴芙下午回家,把自己的美甲和刚打的耳洞展示给裴闵看。他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把她挑的耳饰拿出来看了看,除开一对基础款全是亮晶晶的水钻,笑她:“之前弄得那么素净,怎么现在开窍了?” “大学了可以稍微打扮一下了呀。你不是还给我买了化妆品吗?”裴芙坐在他怀里,拿起几只耳钉在耳朵上比划:“你觉得哪个好看?” 裴闵认真端详了一下,蛮认真地说:“都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主要是人长得好看。” “……尽拍马屁。”她笑着挠他痒痒:“怎么我打叁个耳洞你都不管啊,之前我后座女生打耳洞被家里骂了呢。” “为什么要骂?”裴闵莫名其妙地说:“你的身体你做主啊,而且你要打耳洞也没必要来问我,这又不是干什么坏事……不过纹身的时候可以来问一下……那个影响找工作。都是偏见。”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大学的时候也打了一个,不过后来忘记了就堵掉了。当时你爷爷不太高兴,不过你奶奶没说什么。” “真的诶,印子很浅了。”裴芙之前就发现了,但是一直没见裴闵戴过耳钉所以也没问过。这会儿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戴的什么样子的?” “就一个小银珠,最简单的那种。”裴闵回想了一下:“纯纯为了装逼。” “像是你会干的事儿。” “我以前还飙车呢,骑机车。后来有你了我就不骑了,怕出事。”裴闵得意洋洋:“可帅了。” 臭屁了一会儿,又说:“所以裴芙,我不需要你听话,虽然我一直都夸你懂事叫你乖乖……”他摸了摸裴芙的耳朵,“但是你不要被我困住,不要只会听话,你明白吗?” 裴芙让他说得感动死了,奖励他一个亲亲。 “……不过我以后亲你耳朵得注意一点儿了……也不能咬……”- 等到初夏的时候,裴闵已经恢复得很好,他打算抽出小半个月时间带着裴芙去旅游,算是升学成功后的放松。 “出国去玩吧。”他纠结了一下,不能跑太远,亚洲境内他觉得马泰和日本还不错。 “日本吧?夏天到了,是不是有花火大会?”裴芙对这种少女漫画里的情节还是有一点儿向往。二来是南边太热,且之前去过一次西双版纳,有一点点同质化。 “那我还得找个翻译,你张叔,x航那个,在那边外派,我找他问问。”裴闵也算是开了个洋张,他早年去过外头一些国家,大多讲英语,他还能应付一点;后来去日本学习也是当地有接应,语言并不成问题。这会儿要两个人勇闯鬼子窝,人生地不熟,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主要是不想跟团,这年头报团听起来是中老年人才会干的事儿,不自由。 他先发了个信息过去询问一下那头适不适合通电话,得到肯定答复以后一个电话拨过去:“张东平,我问你个事…… ” 张是他母家一个远房亲戚,小时候常一块儿玩,后来去北京读了大学,留京、外派,这么多年两个人微信倒也一直保持着联系。沟通加寒暄十来分钟,说有一个在日本读大学的侄子,不过还不清楚目前人家有没有时间。 “没事,回头再联系,我这边也不是很急,就想带裴芙过来玩玩……是不是还有什么花火大会?” 张东平是个粗犷的中年男人,在那头嗨呀一声:“看个氛围!论花炮,还得看咱中国浏阳造,是不是?要不是国内空气污染治理,还用得着看这?” 裴闵讪讪说是。这大老粗。 他晚上自己又和杨助商量了一下行程,这一段时间都不算忙,公司没了他照样能转,手底下一帮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于是思量了一会儿,在网上查了查资料。张东平没给他介绍正儿八经的单位里的翻译,估计就是不方便,毕竟这是私活儿,那个侄子也不知道靠不靠谱,他得做两手准备。 天热起来,裴芙也不爱往外跑了,陪他一块儿居家办公,他买了个吊椅在书房里供她看书用,因为承重比较好,偶尔自己坐上去抱着她也很舒服。 裴闵坐上去,裴芙就穿着一件吊带和一条短睡裤,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手开始不安分,捏捏她的腰又揉揉软乎乎的小肚子,吊带是自带罩杯的,他揉了两下并不得劲,凑在裴芙耳边哄她,“在家里就别穿了好不好?” “那不是便宜你了?”她被摸得痒了,想躲又躲不开,只能看着裴闵把吊带领口扯下去,从海绵垫里把两只奶团子挤上来,手指捻着嫩红的乳头轻轻揉搓。 “凭什么我不穿……嗯……那你也别穿啊。”裴芙呜了几声又坐在他身上扭,胸却越挺越高,整个送到他手心里求揉。 “我是没穿啊。”裴闵哼笑一声,牵着她的手去摸,果真睡裤里一大根完全没被束缚,把薄薄的布料撑出明显的轮廓。“你要是想看我在家里什么都不穿……” 他越说声音越低:“你想什么时候骑爸爸就什么时候骑爸爸。” “……裴闵你变态吧!” “是有点……就对你比较变态而已。”- 没人问 但解码: 之前说的裴闵的打火机:都彭(万元档) 杭帮菜:外婆家(我吃到的并不好吃……) 耳钉:施华洛世奇(今年gema那个系列非常可爱!!!亮晶晶的像糖块//店内打耳洞是情节需要) 吊带:muji(我今年买了很多muji的带罩杯短袖/吊带……真的很好穿很方便,夏天穿内衣简直热死) 上章有个bug在于裴芙未成年人不能这样高消费,老板居然也没有拦她……但这是小说别管了,小学生还能给游戏充十几万呢( 27.5 自从裴芙被哄得在家里真空以后,居家办公的大灰狼先生每日发情指数一路飙升。 夏天到了,她在家穿旧短袖,已经被洗得又软又薄失去形状,软软地附着在身上。这原本是最舒服的居家穿搭,但在放弃小背心之后,少女青涩的乳房撑起布料,一点点磨蹭就会带来过电般的酥痒,乳头因为摩擦而敏感地挺立,时常使她陷入局促之中。 “一定要这样吗?”她忍不住问。 太色了实在是太色了。裴闵向来爱把女儿抱在怀里、坐在腿上,像抱一个纤细版本的香软抱枕。如今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抱着她好好宠爱一番。 男人的大手,掌心大而滚烫,指骨修长,皮肉薄而均匀地裹着青筋与关节,这样成熟而性感的一双手,倒是很适合用来做一些坏事。裴闵拢着女儿的一对嫩乳在掌中揉动,指尖隔着布料轻轻搔她的小小乳粒,逼得它们突得更厉害,隔着衣服也看得清楚形状。 “爸爸帮你揉揉……说不定还能揉大一点。”他说起下流话简直信手拈来,很难想象一年前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好父亲,如今倒是沦陷得昏了头脑,整日同女儿厮混。 裴芙的一对奶子不算大,但形状饱满漂亮,手感软嫩,被他揉得形状变换,像两个可怜的小白面团子。他这样揉了一会儿,裴芙下边都湿得一塌糊涂,她想继续,却被喊了停。 “不弄了。”裴闵底下倒是半硬着,但他不打算做。说实话他觉得再这么搞下去熬不到裴芙成年生日那一天他就会精尽人亡,可得省着点,现在不比十几岁精力旺盛的时候了,好可悲。 裴芙骑在他胯上,盯着他的脸像是在观察他的情绪,而后轻轻笑了一下。每次她这么一笑裴闵就要遭殃,他反射性的鸡巴一跳,随后命根子就被握在了女儿手里。 “不行了?”裴芙轻轻问他,这句话问得实在不算客气。但是她也感觉到了差别。回想她刚刚放假的时候,裴闵射得又多又浓,他在这方面可以说天赋异禀,前戏时腺液流得多,高潮的时候射得也多,是优秀的水宝宝,骚得厉害;但裴芙在家的日子久了,无论是裴芙馋他、还是他自己发情要撸求蹭,次数一多,射出来的东西就稀了淡了。 直观一点,看起来像希腊酸奶和掺水纯奶的区别。 裴芙也想安慰他,没事射不出来也很可爱,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挑衅。 裴闵对着她屁股就是一巴掌:“你说谁不行!” “你……你不是射不……”裴芙的嘴立刻就被捂上了,昨天晚上两个人真是发了疯地弄了叁四回,到天快亮的时候,可怜的小裴叔叔最后就只能淌点儿水了。可见一夜七次还是不太现实。 男人四十一枝花,这花都被榨干了。 裴闵脑袋拱她颈窝,威胁裴芙给他留点儿男人的尊严和体面,要不然他可能真的得去吃药了。他这个年纪这个本事已经算是极品,不过是遇见了年纪更小性欲更强的小姑娘罢了。 裴芙让他的窘迫给逗笑了,嘴里仍然不打算放过可怜的裴爸爸,“那你还不到四十就这样了,之后我叁十岁四十岁你怎么办呀……” “用手用嘴。”裴闵头还埋在她怀里,委委屈屈的,“横竖都是伺候你。” 裴芙又只能哄他,没事的不能做也没关系,我们两个就一起过日子也很好啊……裴闵才渐渐好起来。 其实他们两个都没有很特别地去期待成年,或者说是真正的性交到来的那一天。爱的形式有很多种,做不做到最后那一步都不会影响感情。只不过日子将近,裴芙心里也开始有了些打算。 她并不能确定去日本旅游是否会撞上自己的成年生日,如果撞上了……在异国他乡……其实并不是她想要的。 不过裴闵的日程表很快就打消了裴芙的担忧,日本之行之后小半个月才是她的生日。 从北京中转,九小时足够从日出到日暮。裴芙此前学业繁忙,假期都在忙着卷,到了成年才第一次出了国门。 此前她和裴闵已经在国内换好了大量日元,下载好了一系列翻译、地图APP,booking订了酒店,就在东京塔附近。 一下飞机,两个人有些晕头转向,长时间的飞行甚至让腿脚都有些不自然了。虽然土生土长的城市就非常繁华,人流量很大,但比起东京还是小巫见大巫。裴芙眼尖,先找到了裴闵联络的地陪。 地陪姓孙,是个性格爽朗的东北大姐,已经在日本定居十来年了,但口音还是有浓厚的东北气息。车上备了水和饮料,而且很香,这就是女司机的优点。孙姐载着他们花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酒店,前台都会中文,无需她翻译,于是说好了明早再联络就分道扬镳。 因为飞机落地已经比较晚,所以这一天就算是过完了,去了酒店前台登记入住,放好行李后叫了客房服务送餐。 “好累——”裴芙大叫一声倒在软软的床里。酒店房间十分豪华她却无力欣赏,只觉得一身酸疲,但精神又高度兴奋,眼睛盯着外头不远处闪耀的东京塔出神。 好神奇!早上还在家里,晚上就已经到了传说中的东京。她对二次元文化也是略知些许,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看见真正的东京塔,而不只是画出来的。 夜景实在是太过闪耀了,好像洒落了一地金灿灿的珍珠在黑丝绒里,近五十层的高度让整个东京在她眼中一览无余。为了坐飞机舒服,她穿的是新购置的一套celine运动套装,如今在这样华美的景致里,倒是显得寒酸了。 总感觉要穿着晚礼服、亮片吊带裙,像女明星一样……又或者很放松地泡完浴缸,披着浴袍喝着红酒……而不是和条小土狗一样盯着东京塔傻乐。 裴闵接了餐车推进来:“裴小姐,您的客房服务。” “爸爸你看——”她指着东京塔:“是东京塔!” 裴闵已经来过两次日本,对东京塔已经免疫了,现在他看到天安门估计会更激动一点。但是看着裴芙亮晶晶的眼睛,他也忍不住笑起来:“好看吗?特意订的这儿。” “好看……好繁华啊,好多灯。” “你造句水平回到小学了?”裴闵把餐盘端上桌,他没让侍者进来,不太爱人家打搅氛围。晚餐分两种,日式的和西式的,他全要了,把煎鱼和寿司推给裴芙,自己吃了牛排和龙虾。然后开了红酒喝了几口,可以助眠。 裴芙总觉得有些不安心,因为她生理期就在月末这一阵子,于是饭后在酒店外的711拿了卫生巾和一些零食饮料之类的东西,准备结账的时候打算打开翻译软件,收银员直接一口流利的中文飚了出来,原来是……老乡。 说实话日本的中国人含量高得有点儿超出想象。回酒店的上行电梯里一共五个全是中国人,大家面面相觑,微妙的好笑。 裴芙泡了会儿浴缸,也算是没有浪费酒店提供的浴盐套装;裴闵一如既往冲澡。结束后躺在床上,抱着睡得像大小两头猪一样沉。坐飞机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酒店提供了早餐,日式的味增汤以及和式拼盘,到新鲜浆果、乳酪,裴芙浅尝辄止,给出一句评价:“我山猪吃不了细糠。” 她是典型内陆胃,吃饭在全熟食材安全区内,昨夜的刺身其实就已经有些消受不来,今天的早餐基本也就是让相机吃了,没落进胃里。只把奶茶和水果华夫饼匆匆吃完,地陪已经在酒店停车场等候多时。 裴闵的想法就是,商场在哪儿都能逛,主要还是看一些比较有特色的东西。所以在银座秋叶原草草逛了一圈,第二天下午就转战迪士尼。 迪士尼乐园是必须要来的!裴芙拉着爸爸一路过关斩将玩项目,看了一个演出,直奔纪念品商店。 除了大大小小的公仔以外,最合心意的就是许愿瓶。裴芙以前不太在意这些东西,现在却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祝愿全都捆在自己和裴闵身上。 瓶子选的达菲雪莉玫,里头的水晶她仔细挑选了一下,她喜欢的白色的harmony倒是很冷门,想给裴闵挑一个健康的,无奈没有这种水晶,就选了蓝水晶smile。 她额外买了一个娃娃送给地陪,还有一些是要回国送给庄辛仪的。 裴闵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买单,被她箍上毛茸茸的米老鼠发箍,看起来有点儿滑稽。 “宝宝你买完没。”他小心翼翼地问:“提不动了,怎么带回国?” “寄回去?再买个箱子装一下?”她这会儿倒是不省钱了。 裴闵只能提着一堆娃娃跟在她身后。裴芙把新买的星梦达菲挂她的ado上了,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地位还不如那个娃娃呢。 “爸爸,”她回头:“要放烟花了。” 亮晶晶的。她对东京的印象,除了人多,就是亮晶晶。亮晶晶的东京塔、夜晚的灯光,还有烟花。好像什么东西都很璀璨又很匆忙、转瞬即逝。她紧紧牵住了裴闵的手。 如果要问起裴闵,他现在心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涩的幸福。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望过这段感情的结局,也从来没有试图把亲情和爱情分开……可是现在,在烟花下裴芙踮起脚来吻了他。 人在异乡……他回忆起曾经在西双版纳的月光下裴芙说的那一段话。在陌生的地方,他们更寂寞也更紧密地相互依靠,像是两片根系纠缠的浮萍,生怕一撒手就失散于人海。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终于可以在天空下接吻。 上一次在新年时是裴芙说的,那么这一次该轮到他了。 裴闵在人声喧哗里,低下头,对裴芙说,我爱你-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8 庄辛仪翻着裴芙新发的朋友圈,她在秋叶原买了Switch,在银座让柜姐为她试用口红,在迪士尼和玩偶合照,每一张都漂亮青春,光彩照人。透过屏幕都能闻到一股属于美好少女的阳光气息,像是桃子和纯白香皂的混合味道。 她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的裴芙,她一直都很文静很乖,有种超脱同龄人的成熟,这样鲜活的样子很少,可能是旅行的快乐吧? 照片划到最后一张,她手指顿了一下。是两张拍立得,被她捏在手里。她和裴闵戴着配套的的毛绒发箍,在东迪的旋转木马上,一前一后笑得灿烂开怀。 父女感情真好啊,庄辛仪想。但是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什么话,只是电光火石,无从捕捉。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一直伴随她一个钟头,直到洗澡时才回忆起来。 她险些在浴室里滑跤。 好恐怖的猜测。之前裴芙同她说过,有一个喜欢的人,是不能为世俗所接受的身份……庄辛仪再一次翻到那条朋友圈,一张张盯着裴芙的笑容。 她的手开始颤抖。 什么狗屁的旅行的快乐,她的表情通通都是因为相机后的那个人,裴闵,是裴闵。 这一定是误会。庄辛仪绝望地想。这是乱伦……不可能的! 远在东京的裴芙根本不知道庄辛仪此刻无意间撞破了一个惊天秘密,她和裴闵今日从浅草寺折返酒店,她在心里求的是裴闵的健康,得一个“吉”,而那头裴闵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不知道他求的是什么,没拗过她,被拿来一看,居然是“凶”。 裴芙对这种东西一向是吉则信,凶则封建迷信,只是一个概率学问题,能不能说明什么,况且是可以化解的。于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裴闵魂不守舍了一阵子。 他求的什么呢?裴芙想来想去,无非就是关于她、或者她和他的。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棋行险招,事在人为,总能逢凶化吉。 接下来的旅程是在京都又玩了半周,便启程回国了。 裴芙去了一趟庄辛仪家里,裴闵开着车送她到楼下,因为只是去吃饭顺路送一些在日本购置的伴手礼,便只是停在路边等她。 庄辛仪站在阳台上,从纱帘的缝隙里看见裴闵把一个大袋子从后车厢递给裴芙,然后亲昵地替女孩子理了理头发。 她既有猜测在先,此刻两人的一举一动就更是坐实她心中的猜测。于是等裴芙上来,看见的就是庄辛仪血色尽失的一张脸。 裴芙心里警铃大作,庄辛仪已经把门合上,捉住她胳膊,那纸袋的绳子因为不堪承重,在此刻应景地断裂,玩偶零食洒落一地。 两个女性,长幼有别却亲如姊妹,庄辛仪自诩从不多管他人闲事,只扫自家门前雪,但她无法坐视不管。这是裴芙,一如她多年前搂着她的肩膀对公司下属笑言称“是我妹妹”,这些年她真真切切把裴芙当做自己的小妹。 她此刻手脚冰冷,把裴芙按在门上,低头直视她的眼睛,问出了不清不楚的一句话。 “是不是他?” 可是裴芙听懂了。 于是她的一身也像是被浇透一盆冰水,目光失去焦距。 半分钟的沉默后,她的嘴唇轻轻开合:“……是。” 庄辛仪恨透了自己的敏锐多疑,这下罐子已然摔破,她也哑了。图什么呢? 裴芙把门打开,背对她很久。 庄辛仪看见她回头,在夏天里居然是冰雪般的神色,好像很快就会融化、消逝般的脆弱透明。 “改天,再来吃你烤的披萨,好吗?” “……好。” 裴芙走了,徒留庄辛仪一人滑倒在门板之后,懵了很久,终于泣不成声。 这一头的裴芙站在电梯门前久久没有按下行键,她深呼吸了很久,最终才下定决心似的踏入电梯厢里,对照着光亮如镜的金属检查自己的神情是否无异。 她从最初的冲击到后来的惊慌、现在的平静,只用了五分钟。现在她甚至开始庆幸,撞破了这个秘密的人是庄辛仪,她会守口如瓶,并且真真切切为她担忧,这就足够了。 甚至如释重负。 “怎么这么久,小姐妹聊天呢?” “嗯,给她讲了一些在日本的事情,你也知道她很忙没有假期旅游嘛。”裴芙神色轻松地应对了裴闵的问题,演技好得可以拿一个视后也不为过。 然而,然而- 短小的过渡章节!不是偷懒! 28.5 “说吧。”裴闵提前十五分钟到场,庄辛仪显然来得还要早得多,在那儿仿佛已经入定,成为一座苍老的石像。 她沉默,纠结很久都没有想好要如何开口。 “……我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裴闵。” “但是你和芙芙……”她似乎是连把这两个人的名字连在一起都觉得痛苦,却又不知自己的立场在何处。 “你知道了。”裴闵心一沉,但面上又十分冷静。 庄辛仪居然因为不用把话说全而感到庆幸。 “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知道。” “你想过她的未来、以后吗?如果有朝一日纸包不住火——她就毁了。”庄辛仪盯着碗里已经凉掉的茶水。 她脑子里如同幻灯片似的回放:在结识后,裴芙一步一个脚印的成长,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她光鲜的名号,竞赛、保送;而裴闵也绝非无名小卒,他的公司……如果这桩事一抖露出来,惊天丑闻,身败名裂。 纵使千张嘴,乱伦的帽子一扣下来,谁也摘不脱。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真。 “你不能那么自私。”庄辛仪抬起眼看着裴闵,高大的男人站在那儿,半幅面貌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恒久的沉默,她以为裴闵就会这样哑下去,却等来了他的回答。 裴闵的嗓子是嘶哑的。听起来很艰涩。他说:“我是自私。” “我没有办法拒绝她,我只能爱她。”他好像笑了一下,疯了。 “庄辛仪,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你没有养过孩子……不,应该说,你没有养过她。” “如果……没有如果。”他重复出了那句话,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一点点碾过绒布地毯,好像在熄灭一根不存在的烟头。 慢慢地,他蹲在了地上。 “除了爱她,我没有选择。” “我别无选择……” 这句话他曾经对裴芙说过一次,如今对一个外人陈情,好荒唐。 裴闵蹲在地上,又慢慢看向坐在窗边的女人。这么多年了他和庄辛仪看上去并没有太大改变,甚至因为钱味的滋养变得更加耀人;可是时间确确实实地留下了印记,这一刻,两个人的脸上都有悲伤的疲态。 他忍不住想要质问,凭什么你来判定我们的感情,你只是一个外人。可是,对,外人就是这么看他们的,乱伦。 曾经没有一脚踏入泥潭的时候,他何尝不是个“正常人”,何尝不知道这是有悖人伦,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搞在一起,变态、恋童,说什么都不为过,钉在柱子上凌迟也死不足惜。 他悲哀地发觉自己的愤怒是因为无力,无力是因为清醒地知道庄辛仪说得每一句话都对。 庄辛仪坐在那儿,她一动也不能动。看着他。是……是啊。是因为她没有养过裴芙。曾经她为她送来一份蛋糕,清澈的眼睛,红红的耳朵,她有没有一刻也被击中? 令人无法拒绝的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什么弄不到呢?朝夕相处里,这个残缺的家庭,两个人的越界,谁能做判官。她不能。 她疲惫地伏在桌子上,手把餐布抓得皱成一团。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庄辛仪问。 “再多赚些钱,看看她想不想去国外,我们出国,到处旅行……她写写文章什么的。”裴闵粗略地描述了一个童话,听上去蛮梦幻的。 庄辛仪此刻居然被这种梦幻给抚平了。她点点头说那也不错。 他们两个又回到了诡异的粉饰太平里,裴闵从地上站起来,庄辛仪为他倒茶,两个人沉默地点单,等上菜,然后安静地吃完了一顿中餐。 这顿食不知味、意义不明的饭局过后,庄辛仪和裴闵在门口告别。 “你……”她想了半天,“好好对她。” “不用你说。”裴闵的笑几乎没有弧度了。 他开车,回家,裴芙今天中午自己弄了点吃的东西,无需他操心,现在已经在书房坐在他的老板椅上翘着腿看书。 “回来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亲昵的温度,把裴闵一下从地狱拉回人间。 “嗯。” “吃了什么?” “随便吃了点……就茶楼里的那些,清淡的。” “吃饱了没,还要不要再煮点汤圆饺子啊?” “不用。喋喋不休的,爸爸不用你操心。” 裴芙此刻却闻到他身上一点香水味。 很熟悉、很熟悉。 “……你今天和庄姐见过了。”她用的是陈述句。 “嗯。” “没事的。”她轻轻地用手指摸他的脸,从眉骨到面颊再到下颌骨,“她……她不会说出去。” “我知道。” “别因为……再把我丢开。”裴芙捧着他的脸,几天以来的惴惴不安终于从她碎裂的面具里倾泻出来,她吻裴闵,无比急切地想要从他那儿求证、得到什么,可是回答她的只是永恒的沉默与僵持。 裴闵最终把她轻轻地按在了椅子上,自己转身出去了,他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懵懵懂懂里拿了衣服去洗澡,裴芙还在书房里,没有动静。 裴闵站在花洒下,眼睛里进了水,很涩。流下去的好像又不只是水。 他又开始痛苦了,他的痛苦好像反复性的隐隐阵痛或是炎症,从未根除。裴芙是他那一颗红色小图钉,同时淬了蜜和毒扎在心尖上,他舍不得拔,于是长久地留下她,用心头肉包裹着这份隐痛直至溃烂生疮流脓。 直至此刻,他还在想,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哭呢。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是谁该付出的代价? 裴闵不知道。 在这段他单方面发起的冷战里,裴芙从来没有试图放弃过他。接下来两周的时间里,她主动亲吻他,在家里穿一件收腰的短袖而不穿内衣……甚至在夜里爬上他的床,试图和他发生些什么,都被他拦了回去。她所有的软硬兼施,最终变成无计可施。 最后一次,是她半夜叁点爬上他的床,用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声音还是轻轻的,那么卑微地祈求,把他快要逼疯。 她坐在他的身上,说,爸爸,我买了套,我们现在就做,好不好。 裴闵看着她,他甚至没有硬。 他说,我做不到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9初夜 裴芙最后得到的唯一肯定回答是,裴闵愿意如她构想的那样,回到老宅陪她度过成年生日。 期盼了很久的生日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从家里到老宅一个半小时车程一直在下雨,天空阴沉沉的,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老宅已经提前叫了家政打理过,购置了新鲜食材以及各式调味料,在阴雨绵绵的天气里床品甚至散发着太阳烘烤过的气味。说不上来是贴心还是乐景衬哀情,至少裴芙的心还是稍稍被抚慰了些许。她现在也是可以苦中作乐的人了。 中午裴闵亲自下厨,为她做了最爱吃的几样菜,裴芙夹来夹去,最后还是在吃那碗糖醋小排。 蛋糕是在家里提前带来的,现在还有冷藏的余霜,她点燃了蜡烛,默默许愿再安安静静地吹掉,好像餐桌对面是一团空气。 在凝滞的氛围里,她放弃了一切交流,她不明白这一切,她怨恨裴闵。 ……于是在晚餐时,她往裴闵的果汁杯子里下了安眠药。这是裴闵之前去医院开的,没吃完,在找创可贴的时候被她翻了出来,如今要成为她最重要的道具,迷奸也好,睡奸也罢…… 总要得到他。裴芙的好胜心已经快变成一堆灰烬,连同她的爱与忍。 她不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在逞强什么,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破冰,或许这是她做过最蠢的一桩事…… 可是裴闵真的早早困倒在了床上。药的剂量很安全也很少,她不知道能持续多久。裴芙用了绳子把他的手捆起来,自己却跑去慢悠悠洗了个澡,刻意磨蹭掉很多时间。她换上了一套裴闵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然后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他睡觉,傻傻的。 他睡着了能硬起来吗? 裴芙伸手解开他的上衣,抚摸他的胸,轻轻舔他的乳头,手探下去,从下腹的细软毛发开始抚摸,一直到裤裆里沉睡的性器。 她的动作最终还是强行唤醒了裴闵,他从昏沉里挣扎出来,整个人都懵懂而困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笨蛋……这是要干什么,迷奸?他生气、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而后是心酸。 裴芙跪在他边上有些无措地观察爸爸的反应,听见他叹了口气,说:“解开吧。” 裴芙想了想觉得确实没有必要,把那个死结用剪刀剪开了。 剪刀放回床头柜,一声脆脆的响,在夜里如此突兀。她背对着裴闵坐在床边,可是她的细微动作都太熟悉,裴闵立刻就能发觉她在掉眼泪。 “……你后悔了,是不是?”她抖着嗓子问。 裴闵没有说话。 “那你是觉得……我的爱只是说着玩玩,我以后会后悔,对吗?” 他还是没有说话,习惯性想要抽烟,却没有。裴芙的哭声让他心堵,他抓了几把头发而后紧紧咬住嘴唇。他必须得说些什么。 裴芙还在说:“我不会后悔的……” “我怕的不是你后悔!” 他终于大吼一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出可怕的回音,而之后的寂静更加让人心慌恐惧。 裴芙的心脏早就超出自己的控制,在胸腔里发疯狂跳。她的嘴唇嗫嚅了一下。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又一次把我推开了呢? “……我怕的是我自己后悔。”裴闵的脑袋垂了下去,他虚弱、懊丧。 他说,你知道吗裴芙,我是怕我自己后悔,事实上是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我不能更坚定地把你推开、为什么我不能一开始就好好教育你,不要爱上我。可是我不知道要把你怎么办,所以一步错,步步错。 他说,我是个胆小鬼啊。我的爱比不上你的,我能给你的其实还是父亲的爱,我想对你好,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我很自私。我怕你以后怨恨我,怕你因为我而毁掉自己的人生,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我配不上你的爱。 可是他好像鸽子,而哨音就是裴芙那一声声爸爸、我爱你,他每每想要飞走,却又因为已经被爱驯化而回到她的身边。 他始终盘旋,他坐在火山口的旁边。 “裴芙、裴芙……”他没有说我爱你,只是一声声苦涩的对不起。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爱你?爸爸。” 黑暗里裴芙的身体一点一点靠近,她身上有着沐浴露的栀子花香气,皮肤细腻而柔软,如一缎温凉的月光流淌在他的目光里。 “我是个……很自私自利的人,我的爱不是没有目的的。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允许……你的爱一点也不能给别人。” 她的声音里终于流露出嫉恨的怨毒,“你知道吗,我看见你和别人做爱的时候,我想杀掉你,我快要发疯了。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看到那些避孕套的时候的感受,你不会想知道。” 她的手握住了裴闵的性器,温柔动情地抚摸它,而后突然收紧,让裴闵沉沉痛哼一声。 裴芙却笑了。“能有多疼?这一点点疼,怎么比得上我的疼?” “对不——” “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住我,”女孩子柔软的嘴唇赏赐给他一个诱惑意味的吻,“就把自己给我。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是我的。” “现在不给,以后我就不会要了。”她的吻向下轻轻蔓延,一点点用舌尖勾过他的喉结,轻轻咬他的锁骨,最后来到他的心口,用湿红的嘴唇含住了那小小的、熟透的乳尖。 “不只是和你做爱,你我也不要了,你的爱我不要了,这个家我也不要了。” 裴闵的呼吸一窒。心痛真的是太奇怪的一种痛楚……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一阵阵的钝痛,痛到脚尖都不放过。而后是猛一激灵。 “……我给你。” 裴闵的眼泪滴在她脸上。他说我给你。我给你,求求你宝宝,你莫再讲,好不好。 裴芙被他抱住,长久地窒息般地接吻,身上最后一点半挂的衣物被粗暴地扯开甩下床去。 他忽然意识到这些衣服是他青少年时期的旧睡衣,被她穿在身上,在这样特殊的夜里……他的眼睛潮湿起来,更加珍重地亲吻她,像是要把她含进嘴里,化开、饮下。 宝宝,宝贝……芙芙。我的芙芙。 男人略微粗糙、带着薄茧的手用力揉过每一寸她的身体,指尖调动每一处敏感带,他发了疯地要使女儿感到满足,再也不能说些关于抛弃和离开的话,刀子一样扎穿他的心。 好胀,好硬的一根生殖器被他握在手里,由于他手生得大,作为参照后那性器并不显得十分可怖,可是一旦它挤进女孩子纤细的腿之间,立刻就能感受到十足威慑。热而烫粗且长,色欲熏天。 ——生殖器。他苦涩地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可是他和裴芙的性交从来不是为了生殖繁衍。她只是想要,他只是想给。只是两个人想更深地占有彼此,不要隔阂不要秘密,甚至不要距离。 “……痛就…咬我,叫出来,不要咬嘴。”她是在紧张还是在害怕?裴闵的大拇指挤开了裴芙紧紧咬着的嘴,塞入她津液丰沛的口中,立刻从嘴角流出了情色的湿痕。 裴芙紧紧含吮着那根手指,她能够感受到裴闵的性器已经抵在自己的穴口,于是艰难地把床头灯打开,暖黄昏暗的光将两个人笼罩,朦胧的画面看起来甚至像一副活色生香的油画。 “让我看着你……插进来,我要看,我要记得。”她用力地把眼泪眨掉,湿漉漉的睫毛黏成一簇一簇的样子让裴闵又爱又痛。 “操我,爸爸……”她说:“用你的鸡巴,插我……呃啊……” “……不准说!”他轻轻低喝一声,又垂下了眼睛,在此刻居然还会因为女儿的嘴里说出鸡巴两个字而感到难为情,有些虚伪做作。 恐怖的饱胀感,好像要撕裂她一样充盈了整条窄小紧致的甬道,未经人事的处子在被插入时几乎立刻就被疼得哭了起来,蜷着脚趾颤抖、挣扎。 裴闵一点一点挺了进去,异常艰难。哪怕有爱液的充分湿润,芙芙的下体对他而言也还是太紧了。似乎几分钟过去,才勉强塞入一半。 他有力的身躯死死压制住她,温吞和柔情不是他的作风,可是他对裴芙有十二亿分溺爱,于是耐心而温柔地和她接吻,一直吻到下面那张小嘴微微放松防备,咬得不再让他发痛,终于敢动作。 他的根与她的蒂,错乱的心跳与喘息,汗水与泪水,在侵入、搅动后,所有矛盾都变成欲望,潮湿地相溶。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不再说话,沉默地交媾,同源的血脉合而为一。在舍弃掉文明与语言后,野蛮的性欲狠狠碰撞,相互厮杀。 他的肋骨成为了他的容器。她温驯地雌伏在他的怀中,容纳他。或许爱到浓到极致以后,就会失去它本来的面貌,甚至从中滋生起恨意。 裴闵其实也只不过是轻轻扣住了女儿纤细的颈子。可裴芙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就这样死在你床上也不错。”她眉目微敛,一双潮湿的眼睛看向两人交合着的下身,控着内壁夹得更紧了些,死死咬着裴闵粗硕的根,让他忍无可忍地泄出一声低喘。 她的手指划了一圈他露在外头的性器,然后用沾着黏稠液体的手摁住了裴闵的手,带着他掐自己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裴芙……!” “你掐死我吧。”她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你这个、你这个……懦夫……”她的眼泪浸湿整张脸也淋湿他的心。 “你始终,不敢真正地爱我。” “我爱你!”他吼了出来,却因为失控而狠狠地全根没入,或许是真的撞疼了她娇弱的宫颈或者宫口,女性的身体总是矛盾,坚强又脆弱。他听见裴芙疼到猛地呜咽一声,指甲划破一点他的手臂。 “芙芙,”他的眼泪一滴接一滴:“……你痛不痛?” 好痛,痛得想要死掉了。 “让爸爸,亲亲你……不要哭。我轻轻的。”裴闵和她的眼泪混在一起又流进嘴里。 窗外突然有一阵白光撕开夜幕,短暂的平静过后是轰隆的雷声,而床上的两个人身上已经汇聚雨露,在皮肤上蜿蜒流淌。 裴闵没有办法使自己沉默,他的嘴必须张合,用来呼吸、喘气、呻吟还有接吻。一切的声音都像是在水里浸泡过。 裴芙这个糊涂鬼,没有开空调也没有打开风扇,一场爱做得挥汗如雨,几乎要轻微中暑。风刮开了玻璃对窗,混着草腥味的湿风涌了进来,并不清凉。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 他看向身下汗涔涔的芙芙,她浑身湿透,身下也是,爱液泛滥得像雨季到来,每一次抽插都能听到水声咕叽搅打。 她这个时候看起来实在是太乖太脆弱了,因为刚刚哭完,眼角还是红的,嘴唇也被吻肿了。 ……真是性感啊。裴闵心想。少女特有的青涩和情爱的催动,让她看起来这么美丽。还在发育的胸脯看起来是饱满的半桃形状,鼓胀又挺翘,随着他的操动而一跃一跃摇晃……他伸手,轻轻捂住了那微凉的乳肉,把它们拢起,抚摸,捏着乳头把玩。 裴芙觉得自己就快要到了。 她能清清楚楚看见那粗大的性器在自己腿间进出,被她滋养得水光锃亮,每一次都要贪心得挤得更深。好几次她甚至觉得已经快到更加隐秘的子宫里去了,他插得那么深,手按在小腹上,隔着肚皮好像真的能摸到那一根硕大的阴茎,在她的体内冲撞。 她的身体越来越柔软地扭动起来,像不安分的蛇。裴闵握住了那细细的腰,开始了她高潮前的把式。抬起她的小屁股,更加嵌合自己的性器,然后快而猛地抽插,几乎每一次都要抽到能看见龟头时再重重挺进去,不用几个来回足以让小处女被操得乱哭。 好像要失禁了,整个下体都在快感里抽搐痉挛,不由自主地颤抖,大量的淫水从体内流出,却被鸡巴堵住水泄不通,那肥嘟嘟的、软媚的穴,被操得食髓知味,谄媚地含住那粗硕的肉棒,阵阵收缩里,缠得裴闵快要发狂。 这个时候他应该拔出去的,他根本没有定力应对这样紧致的吮吸,可是他舍不得。 “宝宝……”他吻她全是汗的额头,下体还在轻轻插她,“……爱我吗?” 裴芙还在放空,被他一遍又一遍地问,她听到了,却不想回答。 “快……快点射……”她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地埋怨。用钝钝的虎牙咬裴闵的脖子,威胁他。他的阴茎猛地跳动了一下,很乖巧似的听得懂人话,蠢蠢欲动。 裴闵闷闷地应了一声,他还舍不得,好像太快了就会显得自己没出息。多久了?应该也快一个小时了吧……他昏头昏脑的。 这张床、这间卧室,是他从出生到成年离家的居所,承载了太多回忆。他第一次看黄书撸管就是在这张床上。那个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这张床上做混账事,上了自己的女儿。 墙上还有他的奖状,书架上还有他以前拼的模型……恍惚间好像他回到了青春期,变成了裴芙同岁的少年,躲在卧室里偷情。 “芙芙……”他的睫毛都在脆弱地颤抖,裴芙的眼睛像他,两个人的眼睛看起来都深邃而多情,轻轻一蹙眉就会流露出一种无辜的哀愁脆弱。他的眼泪,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是太多了,快要把裴芙淹没。 很少很少的话,很多很多次叫她姓名。他一次又一次确认她的存在,好像说爱都不足以表达浓烈的感情,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字,芙芙。 他皱着眉,呻吟着颤抖着,同时又是那么凶猛地钳制住身下的人,死死抵住她进行漫长地射精,久到像是犬类交配成结。 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也没有发泄过,积攒的浓厚精液一滴不剩地注入裴芙的身体,她的子宫里蓄满精水,敏感地痉挛。 他们精疲力竭后拥抱,谁也不再推拒这片刻的安宁。裴闵在恍惚里回想起一件很久很久的事情。 芙,芙。他当初好别扭。其实这也是福的谐音。他那时候,是希望她能够成为一个有福气的孩子啊。 对不起。 29.5 裴芙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被操得昏了过去,裴闵这个疯子,哭得越凶操得越狠,好像翻来覆去怎么都做不够似的,再度勃起以后借着精液的润滑又一次挤进去做了一轮。 好漂亮。他看着那微张的粉色小眼儿往外一点点吐着精,痴迷至极,恨不得舔舔。 她最后实在是撑不住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被裴闵箍在怀里,下面还是湿乎乎的,但是精水又微妙的干凝了……她难受得扭了几下,想开口叫裴闵,却发现被过度使用的不仅仅是下面那一张嘴,上面也是,她连嗓子都哑了。 “爸……” 裴闵短暂地醒了一下,却只是把她往怀里收得更紧,两团胸肌压着她的脸。“再睡会儿吧……”只有累死的牛啊。他胡乱亲了一口裴芙,摸了两下她的脑袋。哼哼唧唧地又闭上了眼。 裴芙也困,但是此时此刻她不能睡,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必须现在就解决。她忍着酸痛把裴闵踢了两脚。“给我起来。” “?” “我问你裴闵。”裴芙坐起来,胡乱把毯子披在身上遮掉一身痕迹:“你现在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什么怎么样?” 她咬牙切齿:“你到底还能不能和我……”她想不出确切的词语来形容或者定性这段关系。 “……和我……在一起。” 裴闵一下就他妈的清醒了,这是送命题,却让他在脑子一片浆糊的时候作答。 “能的!”他首先肯定地说:“能,真的。” “那你之前到底是在做什么?”裴芙感觉自己泪失禁,又要哭了:“为什么那样对我?不和我……亲,也不抱……” “好像你不要我了。为什么你老是这样?” 裴闵撑着身子坐起来,毯子在裴芙身上裹着,他有些局促地用枕头挡了挡自己的下体,眼睛盯着床单,又悄悄抬起来看一眼裴芙。 “你不懂。”他嗓子哑哑的,好像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你说了我才能懂。”她持续追问,一点点把裴闵逼到墙角,直到不得不抬起眼睛来直视她。 生活不是二极管和ab题,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也不可能那么勇敢,一路往前冲,我是懦弱的成年人呀。 裴闵看着她,犹豫很久后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心里酸胀。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要怎么向你解释。我一遇到困难就想逃跑。像个傻瓜。 裴芙看着他,最终长长地叹气。 “那你爱不爱我?” “……当然爱。” “那以后你还逃跑吗?” “……” “不准逃跑。”她恶狠狠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可以了吧?” 裴闵像委屈的大狗一样,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她。明明被冷暴力的是她,怎么始作俑者倒是开始委屈?裴芙也不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又会缩回壳里,无非就是庄辛仪的撞破让他再一次自我怀疑,那些外界的条条框框又压在他脑子里。 她现在一身酸痛,还得忍着掐死这个傻逼的冲动来诚心会谈,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不过裴闵身上也是,乱七八糟的指甲挠的痕迹、牙印以及被她掐出来的淤青,像是被泼妇家暴。 “这和我想象中的第一次太不一样了。”她自言自语地说。 “对不起。”裴闵小小声。 他又补充:“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什么?” “……和你,闹别扭。不理你。”他讨好似的小心翼翼地想要亲她,被裴芙挡住了嘴。 “我现在还不想原谅你,不要以为这一次我还会轻拿轻放——我真的很生气,裴闵。” 气到都不叫爸爸了。裴闵只能再一次沉默。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用什么来解释他的软弱与善变? 似乎每次都是如此,他自作主张地纠结痛苦,而后又和她搅回床上去。性爱无疑是刺激舒爽的事情,他无法抗拒生理性的快感。可是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手段,有什么矛盾操一顿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过往的问题都爆发出来了,他再也不能逃避,不能视而不见继续与她厮混下去。 这种事情,类似于确定关系、要一个名号。裴芙渴望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信号,可他还在踟蹰。 他强迫自己勇敢起来,终于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爱你。” “真的?” “真的……你应该明白。” 裴芙松懈下去,脑袋垂着、额头抵住他的胸膛。这是一个渴求得到依靠遮蔽的姿势,她很累了。 裴闵抱了她一会儿,直到她重新抬起头来。夏天天亮得很早,此刻其实才不过六点半,阳光就已经照进来了。他在晨光中细细地看着女孩子的脸,经过昨天一夜,她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了,可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她还是那样,小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吻一吻她吧,安抚一下这只小猫。裴芙躲闪了一下,最终还是接纳了这个轻柔的吻。 “再睡一会儿,好好休息一下,好吗。”裴闵低声问她,“你还没睡多久。” 裴芙裹着毯子慢慢蹭了下去,躺回床上,又把他也拉下来,把毯子分给他一些盖住肚皮和下腹。 她凑近了些,手指轻轻抚摸那些狼狈的痕迹:“……疼吗?” “不疼,还好。” 裴闵停顿了一会儿,有些欲言又止地问:“……那你疼吗?” “疼死了。”裴芙嘴上说着不原谅他,还是被宠得习惯了,一开口就是撒娇的腔调,立刻就想扇自己一嘴巴。 裴闵没忍住笑了一下,流露出一点儿和裴芙相似的狡黠。 但是心里爱怜,亲她的额头:“第一次是会有点疼的,现在还痛不痛?底下没有伤吧?” 说罢就要钻到毯子里头去看。裴芙被吓得立刻用脚踢他,却怎么也拦不住,被他捏着大腿掰开,脸凑到她的腿心间查看。 “别闹,裴芙,我不是在……”他嗓子哑了,眼里的神色倒是认真的:“让爸爸看一下你。” 他妈的,精液都要凝固了,但是那穴里肯定还是满满当当的,她一挣扎,底下的穴就挤出来一点儿。看起来有些操弄过头,红红的,幸好没有撕裂也没有受伤。 他呼吸重了一点儿,目光也沉了,最终还是极为克制地并合上了那两条打着颤的腿儿,把她抱起来去了浴室。 “先洗洗吧,昨天晚上直接就睡了,也不舒服。”裴闵开了温水,裴芙坐在浴缸里头抱着自己。他颇有耐心,动作轻柔地用浴球给沐浴露打泡,轻轻给她洗澡,可是洗着洗着,手的动作就开始暧昧起来。 他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他得承认了,他是个男人。当手掌握住滑溜溜的胸乳的时候,当手指塞进她的腿缝间为她清理浊液的时候,裴芙没有难为情地拒绝。相反,她甚至在纵容裴闵,她享受他的沉迷,就像是陷入沼泽一般陷入情欲里。 在浴室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性爱,只是温柔地爱抚,这样的温存缓和了两个人到今晨为止的针锋相对。 裴芙被他用浴巾裹住,吸干水分,一身干爽地被安置在了客房干净的床铺上。裴闵抱着她,两个人沐浴在已经耀眼的朝阳日光里,从未有过的松懈、平和,疲倦涌了上来。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她想。 回笼觉开始了。 - 不想吵了 写吵架好累 你们懂的orz 可能休息两天把这章重写一下 不过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珠!疯狂星期四! 30 “我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吗?”裴闵在餐桌上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这是张很小的方桌,大概不到一米宽,裴芙和他的手肘都能挨在一块儿。桌上叁菜一汤冒着热气。老天爷,这样亲密的氛围里,看在紫菜汤和糖醋小排的份上,希望她可以和颜悦色。 裴芙睇他一眼,又喝了一勺紫菜汤。单纯的紫菜而已,没有浮鸡蛋花,只一点小葱点缀,她很满意。紫菜里裹着鲜汤,热天喝热汤,反而很舒服。尤其是昨夜那么激烈的做过一次,她现在需要这种清淡又多水的菜。 伸出舌尖舔掉嘴唇上的一点儿汤,她不紧不慢地拿乔了,“看你表现吧。”这句话好像他之前也对她说过一次——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她捅破窗户纸以后。 裴闵这时候就意识到作茧自缚是什么意思了。他哦了一声,给她加菜盛汤,不敢怠慢。 这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家伙。他眼睛一瞥就能看见她脖子上新鲜的吻痕。老宅里只有她小学的一些衣服,早就小了,于是只能又找了些他的旧衣服来给她穿。他初中时的白色短袖,领口也偏大,垂下去甚至可以看见一点儿乳沟。他眼睛离不开那把衣服顶起来的两点,翘翘的小奶头,也不知道被他吸肿了没有。 裴芙吃完了,他抽了张纸给她把嘴擦了,双手一扛,把她抱回卧室里去。 “干什么你,我会自己走……”裴芙在他怀里挣了两下。 裴闵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自己说的腿痛,走路都痛。”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直勾勾看着她。 她气鼓鼓的像个河豚团子,毯子一裹不愿意再看他。痛是谁弄的?哪里有那么折腾人的,腿怎么可能那么掰开扛起来!她又不是个学舞蹈的,韧带没拉伤都不错了。 裴闵把毯子扯下来一点,露出她的脑袋:“别捂着头睡觉,空气不流通。”却看见她通红一张脸。 好可爱。他胳膊撑在她脑袋边上,身子低下去吻她。 “不准……” “不准什么?” “都不准!”她叫嚷,用手推他又推不动,只能像只被逮住了的兔子似的任他蹂躏。“别亲……唔…别咬我!” 裴闵也是有些叛逆在身上,她越是不准他就越想干她,昨天晚上他可还没吃饱。不过是体恤她初夜身娇体弱不禁肏,情绪又大幅度波动,才浅尝辄止。 男人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来,又热又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腰腹往上摸。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熟悉这具敏感的身体,知道什么样的力度和方法能让她变得软湿。 “别动,宝宝。”他的呼吸落在耳畔敏感的肌肤上,好痒。男人的手已经包住她的胸,轻轻摩挲着一对嫩乳,按揉挤压。体型差太大,高大的男人一压上来,她动都动不了,被他握着奶子揉,另外一只手已经摸下去了,插进她的腿缝里,隔着薄薄的布料狠狠一摁湿软的穴口,手掌整个包住阴户,抚摸之中裴芙已经彻底湿了,她目光开始涣散,身体由一开始的挣扎抗拒到服软,贴着他轻轻扭动,她有感觉、想要他了。 裴闵扯下她的裤子,身子往后退,掐着她的胯把屁股抬起来一点儿,随后弯腰低头,在裴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嘴舔她的逼。唇舌并用,吮吸她的阴蒂,用牙齿轻咬。裴芙的呻吟已经无法忍耐,她咬着嘴唇,喉咙里却发出呜咽般的、爽到极致的淫叫。 她看着跪在自己腿间的爸爸,他的脸英俊且遍布情欲的潮红,埋在她的下体专心致志地吃她,从体内流出的淫水被他用舌尖插入穴口,舌尖一勾全部饮下。裴闵喉结滚动,脸上表情如同上瘾一般沉迷,他看起来和有性瘾没什么区别,前段时间病态的压抑让他快要疯魔,在同一屋檐下却不和她亲热,到了最后他在阳台看见她晾晒的内裤都想拿下来自慰。 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做过。此刻裴芙的内裤退到膝盖上挂着,他勾起那条内裤在手里摩挲了一下,脸埋在她的逼里用力嗅着她下体的情欲味道,舔她的粉逼喝她的水。直到裴芙大腿死死夹住他的头,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摁在自己的逼上,强迫他一刻不停地舔吸,用舌头肏进去舔脆弱敏感的淫穴内壁。裴芙的身体开始抖动,她被舌奸到快要高潮了。 裴闵从她腿里抬起头来,柔软的嘴唇吸住她已经勃起的阴蒂,手指送进她的阴道深处,频率极高速度极快地抽插,干得裴芙腿根都发抖,双腿大开,下体抽搐。她感觉脑袋里有根弦被肏断了,裴闵的手和嘴一下一下的残暴攻势把她逼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快感已经累加到恐怖的极致,他的手还没有停,他加了一根往里一捅,感觉裴芙的阴道紧紧夹住他的手指,随后她的腰挺起来,那逼对准他的脸,喷涌出水。 手指在阴道里的抽插逼出更强烈的潮吹,他每插进去一次裴芙就更多地喷出一点水来,这个过程对裴闵来说是慢镜头,他抽出了手指,张嘴含住了她的穴口,残余的潮液滴落进嘴里,他如同吮吸一只出水的软桃,榨取最后的蜜液。 裴芙脸上是汗和泪,她不知道是被裴闵操得潮吹还是操尿了,虚弱地被他抱起来,揽在怀里依偎靠坐着。 裴闵呓语着,充满情欲沙哑的嗓音说道:“我想操你,可以吗。” “现在。” 裴芙回过神,感觉到他勃起的一大包肉棒已经抵着她的腿了,这是……严格来说会成为她的第二次,和爸爸做爱。 他那句话说得实在是太性感太诱人了,宝宝我想操你。他是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声音很低沉很好听,尤其在耳边时,混着湿热的吐息和舔吻…… 四周明晃晃的,裴闵额角的汗珠都那么清晰。 他又叫了她一次,“宝宝。” 很可怜的祈求,“给我吧。” 裴芙呜咽一声,挺着胸脯把自己的奶尖儿塞进他的嘴里,与此同时裴闵的鸡巴粗鲁地挤塞进去。他一刻都忍不了了。 “好紧……”他叹息:“老天爷啊,你心疼心疼爸爸吧,别给我夹断了。” 好不要脸!裴芙让他插得说不出话来,张着嘴只知道嗯嗯啊啊。裴闵一动她就忍不住叫,那东西撞得又凶又猛,深得她浑身发颤。 昨夜是眼泪混着哽咽,到了今天是真的尝到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在此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嗓子能夹成这样,甜腻的呻吟让自己都觉得羞耻难当,已经完全不是她的声音了! 裴闵的手按住她的手,手指从她的指间穿过然后牢牢扣住,按在床单上。 他低低地笑了:“别忍着,叫出来。小猫叫春似的,多可爱啊。” 裴芙让他这样一撩,脸皮子愈发薄了,偏过脑袋又被他掐着下巴转回来接吻。裴闵的手伸下去,摸两个人交合的私处,指间摁在那可怜的阴蒂上抚慰着女儿。才高潮没多久,那里还很敏感,根本碰不得。她一被摸到就软做一滩水,嫩穴死死咬着他的阴茎吮吸。 只要裴闵发起疯来,她在床上就讲不出什么骚话了,威风被裴闵磨尽,只能任他调侃。她被裴闵压在身下,忍不住伸手挡住自己乱摇的奶子,却被裴闵箍着两只腕子举过头顶,眼睁睁看着他揉自己的胸,手指捏着乳头,指甲在那可怜的乳孔搔刮。 这里应该还能长大呢。鼓鼓的,看起来就是还在发育的样子。 她喜欢被揉奶,乳头尤其敏感,此刻被他揉得克制不住地发浪,求他再多摸摸。 “想要什么?” “想要爸爸……”她的胸挺了起来,羞耻地哀求:“吸我的奶……” 他终于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骚货。裴芙听不得他对她讲这种腌臜字,当即就要闹脾气。裴闵捉着她的奶子挤在一处,一张嘴就含进两个奶头,舌头一扫一嘬就让她爽得哭了出来。 “怎么不是,这么骚……就是爸爸的小骚货。”他难得讲骚话,一出了口就变本加厉起来:“底下的小骚逼也只能给爸爸的鸡巴操。就准你骂我是骚货,你也太小心眼了……” 他弓着背一边吸奶一边操逼,裴芙在床上叫爸爸的声音很不一样,那不是平常的腔调,完全是在叫一个爱称似的,尾音被拉长,脆弱的又甜又骚,淫荡极了。 阳具在女孩的腿心里抽插着,裴闵努力使自己尽量适应这种销魂的感受,分分秒秒,那腔道里的嫩肉都在含住他、纠缠着不愿松口,很难形容具体的感受,尤其是他如此爱她,性交就更加刺激脆弱的神经,快感成倍迭加,让人失去理智。 水润湿滑的阴唇,被撑开撑薄的穴口,他的手指抚摸交合的地方,如此紧密,毫无缝隙地相嵌,生来就该如此似的。 如果世界这个时候毁灭了也很好。他抽出阴茎,在裴芙的阴户上残暴地拍打,水声黏黏糊糊的,皮肉拍击的声音清脆,混合为一种暧昧不清的声音。裴芙的穴被他抽得一抖一抖,红艳淫靡、脆弱不堪地敞开,随着她急促的呼吸,穴口也断断续续地张合吞吐着淫水。 他舍不得浪费一秒钟,鸡巴就应该狠狠插进去呆在里头,在他的心里这种插入不是占有征服,更像是一种归属,他必须呆在她的身体里,更无间地感受她。 她的每一个不一样的表情和反应都让他心动,舍不得错过。想要更多地看着芙芙,看她在床上的反应……心动。 “宝宝。”他轻声叫。 裴闵的龟头重新陷入她的穴里,就像是破处之前的擦边那样,只在浅处撩拨,龟头抽插几下,抵住穴口下方更加隐秘的地方戳动。裴芙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那是尿道口!被顶得酥麻酸涩,她不能自已地大声浪叫,求爸爸的大鸡巴狠狠插进去,不要再这样折磨人。 她的双手捧起自己的奶子,努力把奶头挤到一处挠动,接下来张嘴讲出让男人血脉偾张的骚话。 她含羞带怯,不敢看裴闵。 “爸爸……用大鸡巴操我,操我的小骚逼……不要弄那里……”她的手摸着裴闵的胸部,捏着他的乳头揉搓。裴闵似痛苦似欢愉地低喘,他看着身下的女儿,手抚摸她每一处敏感。 “宝宝的奶头和阴蒂都越来越大了。”他有意羞她,“是爸爸摸大的吸大的。” 裴闵放过了那细小的尿孔,鸡巴塞在肥嘟嘟的蚌肉里刮了几下淫水,随即猛地操了进去,他揉着那乱晃的胸,红红的乳尖从指缝里挤出来,又被夹住玩弄。他听见她陡然惊呼,露出介于痛苦与欢愉之间的迷茫神情。 “爸爸……”裴芙轻声叫他,她向下摸已经湿透的水穴,它紧紧夹着那根涨红的粗硬鸡巴,被插得淫水飞溅,又被拍成黏稠的沫。 她刚刚似乎又短暂高潮了一下,阴道收缩的时候并不能像自慰一样合拢,而是因为裴闵的生殖器死死顶在里头,只能够夹他的鸡巴。软的穴肉绞紧了,严丝合缝贴住那硬的肉棒,想要吸出什么东西留下来才罢休。 这才开始没多久。她被一个深顶操得叫了一声紧。按照裴闵的持久力,他还能慢慢悠悠再捣半个小时,他做爱太生猛,有意收敛也瞒不住那股匪气。 “芙芙……叫两句好听的给爸爸。” “……什么?” 他低下头来盯着她:“刚刚说得蛮好的,宝宝想要爸爸的大鸡巴,这种。” “……你好色啊。”裴芙挠他一下,纠结一下还是依了他:“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 她凑到他耳朵边上亲他,小声说悄悄话:“快点射。” 她嗯啊几声,摸着爸爸的奶子,用自己的乳头去蹭他的乳头,两个小小尖凑在一起磨蹭。 她感觉到裴闵的阴茎在体内的攻速越来越快,但还是有点想作弄他:“爸爸的大鸡巴操死我了——” “等等,你这个怎么这么假。”裴闵没好气地停下:“不想叫就别叫了。” “不假……”她的身子软乎乎的、柔若无骨地攀附着裴闵,亲他的下巴,轻轻舔他的嘴唇。“这还不满意呀,那你要我说什么……你今天只吃了一碗饭?” 裴闵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啊,怎么?” 知道看见她不怀好意得逞的小表情,才猛然回过神来:“你他妈说我没吃饭是吧?”裴闵抬手对着那小屁股就是一巴掌,打得裴芙身子一颤,底下的穴收了惊吓,也很畏惧地缩紧,把裴闵夹得眉头一蹙,鸡巴埋在她的甬道里微微跳动两下,兴奋难耐地吐出前精。 “你怎么敢的。”裴闵捏着她后脖子,腰臀发力,一次又一次蹂躏那可怜的软处。裴芙的阴部生得极其情色,有微红的色素沉淀,两片外阴肥嘟嘟的夹着,不会露出里头蜜处的一丝一毫,用旧行话来说就是“一线天”。但只要用指头或者鸡巴挑拨一下,就能看见里头鲜粉的软肉,红嫩又漂亮,受了刺激被摩擦会变成肉欲的深水红色。 她阴蒂小小的,乖乖地躲在薄薄的包皮里头,却被被他用鸡巴龟头顶得红肿,窄窄的肉缝再也埋不下这颗勃发的阴蒂,即使合上腿也会颤颤巍巍地从肉唇里挤探出一个小芽尖。她的这颗肉珠本来不是这个大小的,全是被爸爸玩大的,如今就算没有做爱也缩不回去了,就那样鼓着一点儿露在外头,裴闵手指隔着内裤揉她的逼,一摸就能找到这粒骚豆豆。 裴芙扭了几下腰,肉棒捅得更深了些,把她里头的软肉都抻开了,也亏得是她阴道弹性大,要不然就一粒豆大的穴口,哪怕是个硅胶飞机杯,让他这么操肯定也得被玩裂。裴芙心里痒,她渴望爸爸对她更粗暴一点,做得更凶猛,最好把她铐在床上日日宣淫,让她被干得下不了床。 “爸爸…”她被操得瘫软,还要刺激他:“…操我、快……啊啊……” 裴闵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低喘,他的汗顺着胸肌一颗颗滑落,极具侵略性的强壮躯体覆盖情欲汗水,肌肉发力鼓起,简直是野兽一般钳制住娇小柔软的女儿,男人的麦色肌肤和少女的雪白,他紫红的粗硬鸡巴在她嫩红的骚逼里抽插,性张力被拉到最强,他把碍事的头发往后一抓,汗液早已沁湿发丝,呈现出湿发背头的形态,看起来又野又性感。 裴芙被掀上去的衣服又在撞击里滑下来,他重新掀起来,含住她的奶子,舌头舔过她的皮肤,尝到一点汗液的咸,以及她皮肤上不明所以的甜味,不知是否是他心理作用作祟。 裴芙的水早就打湿两个人的下体流到床单上,他叼着她的乳头,讲话含糊不清:“宝贝你水好多,又要爸爸换床单。” 裴芙让他干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试图稳住身体,“那你…嗯……嗯爸爸,爸爸喜不喜欢?” “喜欢得想死。”裴闵喘息着,他也要控制不住了,这次他看了表,算前戏干了她一个半小时,纯插也快一个小时了,他憋得鸡巴都快爆炸了,于是压着她的脑袋亲了两下嘴,贴着脸轻声问:“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什么?” “……那个,我表现得怎么样?还…还舒服吧?” 他的动作放慢了一点,好像是裴芙说了满意他才能安心射出来。 “一般般吧。”她眼睛往边上飘,不看他。 “只是一般般吗?!”他惩罚性地深深一顶,恨不得奸进这小妖精的子宫里头去灌一肚子精证明自己。 “……”裴芙被他操得哎呦一叫,揉着肚子忍不住扇了他的脸一下:“你有没有轻重的?!” 她咬牙,别扭着小声说:“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我的感想。” “什么你快说。”裴闵的鸡巴都跳了,他青筋都暴起了,还强忍着等她啰嗦。 “你说,说…‘我爱你’。”她的脸已经埋到裴闵的颈窝里了,很难为情:“每一次做的时候,都要说,做完了要……亲我。” 裴闵听了这句话就被撩得要射了,他的鸡巴湿漉漉地插在女儿的逼里,难耐地蹭了两下。“你怎么这么可爱,宝宝。”他亲她的耳朵,心里酸软、又被爱意充盈饱胀:“……我爱你呀。” “……噢。”裴芙说,“那第二件事就是……” 她抬起头来,学裴闵,搂着脖子亲他的耳朵,舔他那个浅浅的耳洞痕迹,“爸爸,内射我。” 裴芙舔吻他,摁住他欲要抽插挺起的小腹。裴闵犹如被制服的发情困兽,发出了难耐的呜咽。他快要发疯了,再这样下去他的精液会控制不住地像水龙头漏水一样,从马眼流出来。他不要那样,太憋屈了。 “听我说完,你不是想知道我觉得你表现怎么样吗。”她慢慢坐下去,吃得更深了:“我好喜欢、好喜欢爸爸的大鸡巴。感觉快要被你操死了。” “以后,还可以更粗暴一点,”裴芙的手抚摸他的奶子,在他的紧绷腹肌上勾画:“我想要爸爸把我操死,射得宝宝一肚子都是你的精液……想要爸爸,强奸我……” 裴闵简直要被她的骚话灌醉,他的手捂住了她的嘴,手指插进她的嘴,鸡巴飞快在她的身体里抽插。 他笑声低哑,把她的屁股狠狠抓握,钉在自己的鸡巴上。“宝宝喜欢被爸爸强奸是吗,小骚货?” “嗯……啊啊……啊……对、对,喜欢爸爸强奸宝宝……” 裴芙被他掐着奶头和阴蒂,叁点刺激让她完全无法思考,求裴闵快一点再快一点,爸爸强奸我吧,强奸宝宝,内射,想要爸爸的精液灌满小骚逼。呜。 强奸,她被这个词弄得春心荡漾,裴闵强壮的体魄、和她之间的体型差,爸爸强奸她,大屌干得她一屁股骚水往下流……如果是更早破处就好了,在她放学回家的时候被爸爸在车里操嘴插逼,在晚上被爸爸潜入房间,捂着嘴巴扯开胸罩内裤无情地插入奸淫。 爸爸会怎么强奸她,会让她含着精液去上课吗,还是在商场的试衣间里掐着她的脖子,在男厕隔间里把她操得放声淫叫? 裴闵如此爱她如此温柔忍让,可是她有一千种关于他的性幻想,她的性癖肮脏不堪,乱伦强奸,多么恶心的字眼、无底线的行为,却让她感到如此动情,连逼里的水都泛滥。是啊,因为是裴闵,她才什么都能接受,因为他们相爱,爱就是最好的性癖和催情。 裴芙想自己真是堕落得彻底,她看着裴闵,他在狂乱的爱欲里疯魔,他捧着被她吸得越来越大的乳头献给她,他垂着眼睛,睫毛颤动,嘴唇有唾液的水光。不是只有一个人在发疯。 “……我拿你的内裤自慰过。”裴闵没来由地语出惊人,好像是放弃了最后的伪装:“在你去寄宿以后,送衣服之前。我射了好多在你的内裤上。” 他甚至开始笑,眼里却有点泪光。“宝宝我当时真的想强奸你,我想把你关起来每天和你做爱做到死。” “宝宝你喜欢我的精液吗,你喜欢被内射爸爸就不戴套…爸爸射给你。” 他的鸡巴埋在很深的地方戳着,他捧着已经呆掉的裴芙的脸,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发了什么疯,于是略带慌张地吻她的嘴唇,与此同时鸡巴猛地一阵跳动,马眼张开,大量温热浓稠的白液射出,充斥她身体内里每一毫厘。 “爸……爸爸……” 精液注入的感觉让两个人都爽得头皮发麻,裴芙看起来已经被肏透了,脸颊潮红,一身香汗淋漓,湿润的唇微张,能看见一点儿粉红的舌尖,眼睛也被操哭湿红,整个人都媚得不行,裴闵简直爱惨了。 他吻她,说,“我真的爱你。” 裴芙好像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裴闵的性器拔了出去,精液从红肿的穴口流出来,简直是被拔了塞子以后往外流的奶一样源源不断,淌在他的大腿根上,又被他用手指沾起来,刮在她的阴蒂上糊住。他的精液也太多了,看起来淫乱不堪。 她轻轻问:“真的吗?”却不知道是在问什么是真的。他用自己的内裤自慰,好变态,到底是多扭曲才会做到这个程度,把精液射在女儿的内裤上。可是她完蛋了,她更爱他了,带着一种莫名的怜惜,她把裴闵的脑袋搂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们躺下来,裴闵埋在她的颈窝里,环着她的腰。他开口,声音很哑:“会觉得我很变态吗?” “不会,会觉得你是个小可怜。”她轻轻笑了:“明明可以直接操我,还要偷偷用我的内裤自慰,可爱死了。”像个痴汉。 裴闵闷闷地哦了一声。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来的。但是这样的结果很好,似乎对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影响。 “好啦。”裴芙说:“我爱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裴闵从她怀里抬起头来,脸上还有残余的软弱委屈,他没忘记裴芙提的要求,她要afterkiss,以后每一次做爱都要。 以后,每一次。好美好的关于未来的设想。他给了她一个很温柔的长吻,长到两个人都要重新燃起欲火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嘴张开,舌尖与舌尖还在依依不舍地勾缠拉丝。 裴闵舔了一下她红肿的嘴唇,轻轻说:“我爱你。” 小猫顺毛完毕-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31 裴芙从成年生日起在老宅过了四天,基本都在床上。每次到了饭点裴闵就把她抱到餐厅,吃完饭又抱回床上,如果不做爱就老老实实补觉休养生息。 这几天裴芙下面就没有干燥过。中午被裴闵抱在腿上喂粥,白米粥熬到米已经化掉,浓稠的黏在嘴唇上。他又犯了瘾,裴芙下头什么也没穿,裴闵用手指插了两下摸出水来,再换鸡巴插进去,他也不动,就让裴芙下面含着他鸡巴坐着,上头他还在给她一勺一勺喂粥。 裴闵发芙疯已经发了一阵子,裴芙也习惯了他和条公狗一样发春,她也重欲且馋裴闵,既然他想做,她也愿意让他伺候。 ……因为爸爸在做爱的时候,实在是太迷人。他的身体具有最狂野原始的性吸引力,宽肩窄腰,肌肉壮实沟壑分明,每一寸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凝视他,品味他,吃掉他。裴闵已经被锻造成最合适她的性爱伴侣,他自愿迁就她的步调与喜好,压抑忍耐自己来侍奉女儿,裴芙喜欢看他忍耐时濒临崩溃的表情,他那么想要。 裴芙刻意让粥液沾在唇上、嘴角,半透的白色黏液看起来像稀薄的精水,又被她伸出舌尖舔掉。 她刻意的勾引换来裴闵把她压在餐桌上趴着后入,他觉醒了某种奇怪的喜好,在做爱时打她的屁股,也不疼,但臀部会泛起粉色的掌痕,看起来很性感。他轻拍一下,手掌下臀肉抖动,穴里的软肉敏感地收紧,软嫩多汁的阴道夹住他,又被他更加凶狠地鞭挞。 裴芙虽然瘦,但该有的地方还是有肉,胸乳饱满,屁股也丰润,连带着大腿根也是柔软的丰满肉感,从前腿交的时候他就很沉迷于此。无论是按住她的挣扎乱动,还是在做爱时用虎口箍住腿根掰开,让那淫水泛滥的骚穴暴露于目光之中……这儿……裴闵的手仔细地抚摸这软腻的肌肤,忍不住发出喟叹。 他斟酌着和裴芙商量:“我给你买点袜子穿好不好?” “什么袜子?” “吊带袜吧。还是你要穿别的什么?丝袜好像太成熟了,那种小腿棉袜,这个天气穿又好像有点热。”他在她大腿内侧极具暗示意味地爱抚:“好不好?” 他想看绝对领域,想看她的大腿腿根被吊带长筒袜勒出肉感,用脚踩他的肉屌,然后露出的白腻腿跟并拢夹紧,供他腿交泄欲。 他贴上来亲她,啄米似的撒娇:“好不好嘛?” “…可以吧。”裴芙享受了他的男色叁陪服务,自然也要给一点甜头,但她又不愿意让裴闵白占便宜,于是说:“那我也可以给你买吗?” “买什么东西,道具?”裴闵被勾起好奇心,直勾勾地探寻:“什么类型的?情趣用……” “不是,也是装饰品。”她夹了夹屁股,催促裴闵不要停下动作。 他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心里并不抗拒,反而有种微妙的期待,一边勤勤恳恳地后入,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后脑勺,“那你穿上吊带袜可不可以……嗯……” “?” 裴闵声音越来越小,让裴芙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连耳朵都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出最后的几个字:“像之前一样,踩我。” “踩你?”裴芙眯了眯眼,心情有些复杂。他的性癖也挺淫荡的。她踢了踢裴闵,让他把鸡巴拔出来:“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可以踩。” 裴闵打了个寒颤,赶紧又把鸡巴插了回去。他摇头:“今天我们搞过餐桌,再足交就要素过多了。” 还挺讲究。裴芙趴在那儿挨肏,裴闵又射她满逼,他现在也不会射完还带她洗澡洗屁股了,哼哼。他的精液就是要满满当当灌在她的阴道里,让她含着,含不住就打屁股。 好变态。裴芙腿软,还要小心翼翼缩住穴,下体夹着满腔精水在性爱余韵里精神涣散。 - 回家前最后一次是她主动的。前夜两个人精疲力竭后相拥而眠,居然忘记拉上遮光的窗帘,此刻晨光渐亮,她被光扰醒,窗前的木地板上还有未完全干涸的精水斑痕。 昨夜……她浑浑噩噩想起,她晚餐喝了一点酒,被按在窗前肏得潮喷,最后站都站不稳,颤颤巍巍跪了下去,又被裴闵掐着下巴张开嘴巴,替他舔了一回屌,吸龟头的时候把裴闵刺激得眼泪汪汪,射了她满脸。 怎么趁她不太清醒的时候这么折腾她。裴芙看见爸爸的睡裤撑起一个晨勃的帐篷,于是坏心眼地扯下一点儿裤腰,单单把龟头露在外面,任她揉搓。那顶端的马眼流出几滴透明的淫水,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终于装睡不下去,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玩够了没有?” “玩什么?”她露出一种纯真的表情,捏了捏龟头,恍然大悟地说:“啊,你是在说这个吗?” 她的语调天真而暧昧:“宝宝不能玩爸爸的鸡鸡吗?” “爸爸的鸡鸡会操尿宝宝的。”裴闵失笑,拍了拍她的屁股,没打算和她做爱:“起床吧,赶紧收拾收拾,今天上午回自己家了。”说罢就翻身起来,拿了衣服要去冲澡。 裴芙倒是不打算放过他,跟着踩进浴室,和他一起站在花洒下面,拉着他的手摸自己下面。 “爸爸……”她细微地喘了一声:“怎么都不帮我洗这里了?” “不用洗。”他的手指插进去掏残精,里头还是湿的,又软又骚。“无限续杯,没有洗的必要。” ……这老色鬼。她心里骂了一句。裴芙身上薄白布料被打湿,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暧昧线条,裴闵隔着湿透的衣服咬她的乳头,坐在浴凳上,让裴芙跨坐在自己腿根,出水的嫩逼坐在滚烫梆硬的粗长鸡巴上,来回滑动。她喜欢裴闵的鸡巴在阴唇里摩擦的感觉,尤其是龟头顶着敏感的阴蒂戳弄,情色得要命,让人腿软又欲罢不能。 好棒。她闭上眼睛,扭腰摆臀,坐在裴闵的鸡巴上骑他,软嫩的淫肉压迫在紫红的鸡巴上被压成薄薄的几片,在摩擦中源源不断得到快感。 裴闵的手摁在她腰窝上:“玩够了没?玩够了爸爸就要给你续杯了。” 他掐着女儿的细腰,手扶着鸡巴向上捅了进去。裴芙的体力不足以支撑骑乘,还是得让他来挺腰抬臀,把她操得上下颠簸。 裴闵含着她的奶尖儿,射完了有点依依不舍地拔了屌,却不给她洗小逼,反倒是强迫她夹紧屁股,不准漏出来。 他亲手给她穿上了内衣裤,两个人把房内的欢爱痕迹收拾了一下就得启程回自己家了。在这个过程里裴芙一直努力地夹腿提臀,可是穴口已经被裴闵肏开了……合不拢,里头的精液流出来,糊在内裤的内裆,谈不上舒服,但是能让她联想到很多难以自持的色情内容,于是流出来的不仅只有精水,还有她又重新泛滥的爱液。 自从初夜以来,两个人就好像要吃回本似的没日没夜的做爱,昏天黑地颠鸾倒凤,裴闵把车开回自家小区的时候签收了一个国际快递,是他在日本买的东西。他一手扛着快递箱一手把女儿拉进怀里拍她的屁股,压低声音说:“都是给你的。” 一进家门,裴闵把快递盒子拆了,里头各式各样全是情趣用品,电动玩具居多,那些奇形怪状的震动棒跳蛋看得裴芙逼酸腿软,想逃却被裴闵捉回来。 他不打算进卧室,在客厅里把裴芙放在沙发上就掀起她的短裙、扯下内裤。他一啧声,果然全部漏出来了,乳白的精液混着透明的淫水把内裤的整个裆部搞得湿透,满满一包。 “漏出来了。”他陈述出这个客观事实,用手指拨开她的阴唇,窥探内里的穴口。它仍然处于情爱后的恢复期里,红肿地嘟起,被溢出的精液糊住,在他的注视里吐出一个小小的气泡。 裴闵想给裴芙一些苦头吃,却也先征询她意见,得到同意以后把她的眼睛用眼罩蒙住,手则用情趣手铐锁起背在身后。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幅手铐,柔软的黑色皮质套环,不像金属一样冷硬,套在她雪白的手腕上有种禁忌的刺激感。 他定了定心神,拿起已经清洁好的震动棒,不由分说一点点从那合不拢的逼孔里推挤进去,一杆到底。 这支震动棒是很漂亮的浅粉色,做成男性生殖器的形状,看起来人畜无害,可一启动震动按钮,内里机芯就狂热地工作起来,模拟出比人体更高一点的温度,外包的硅胶随着震动而颤抖不停,利用柔软特性无微不至地与女孩子的下体紧密交锋。 震动棒体的上方有一个更柔软的硅胶分支,是用来刺激阴蒂的。裴芙的阴蒂还因为他的疼爱而鼓胀,应该是很敏感的。他试探着轻轻让那硅胶头贴上去,果然一碰到那颗骚珠子,裴芙就开始挣扎哭叫。 男人的肏弄比她的自慰更不可控,他想快想慢,裴芙都不能插手;而震动棒这种情趣玩具就更加粗鲁残暴,它们无止歇地高速运作,强制性地灌输快感,即使求饶喊破喉咙也不会停下。 裴闵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紧紧盯着裴芙。她因为快感扭动着美丽的身体,短裙欲盖弥彰地遮住大半叁角区,可是震动棒从裙摆之下探出来,那样激烈地颤动,就显得尤为情色。漂亮的嫩逼只露出一点点,活色生香,水光淋漓。她屁股下的皮质沙发上已经有了一滩水痕,爱液从她的穴口涌出,顺着臀沟流下,在肛口短暂停顿汇聚,而后又向下滩成一汪水色。 湿红的穴眼被震动棒撑开,任凭它如何折磨她,也都被死死咬住,没退出来分毫。这淫物是有弧度的,翘翘的一根假鸡巴,又粗又长地弯到了顶,又捏出一团肥嘟嘟的肉感龟头,偏生下端又有点儿棱角,像密林里一朵肥硕的菇,被发情的小动物强行采摘,塞入穴里自渎泄骚。 裴芙被这硅胶鞭肏得扭腰晃腿,她眼睛被蒙住,可是她能够感受到那道存在感极其的炽热目光,他在注视着自己。裴芙的心安定下来,她的呻吟甜腻又动情,一边发出淫浪的叫声又间接穿插对裴闵的呼唤。她粉色的、被唾液润湿的舌尖探了出来,情色地与空气勾缠。她喉咙里模糊不清地叫爸爸,爸爸吻我,爸爸操我,爸爸,爸爸,爸爸,我要你。 裴闵的呼吸一紧。虽然这样的玩法已经得到她的许可,他仍然忍不住担心,怕她承受不住、不喜欢。可是她很喜欢。他也很喜欢。 从年少的时候起,在偷偷看光碟的时候他就建立了自己的癖好体系,尤其喜爱这类剧情,用跳蛋按摩棒之类的小道具取悦、调教女优的身体。相比起肥腻、阴毛杂乱、性器丑陋短小的男优,他更偏爱于这些看起来干净小巧的道具。女性因为简单的震动和抽插就软作一滩春水,面颊飞红、目光迷醉、身体扭动、娇喘妩媚……她们或沉迷或无助,可每一种神态都那样迷人。 如今他看着裴芙动情的姿态,再也忍不住从裤裆里掏出自己的阴茎,急速撸动了起来。就像在看一部实时放送的道具主题叁级片,裴芙被震动棒搞出越多水他就越兴奋。 她不知如何扭得从坐姿变为了跪姿——她绝对是故意的,用含着震动棒的湿透的嫩逼朝着他的方向,对着他摇着屁股。 女孩的呻吟声充斥整个家里,她呜咽、眼睛里透出水光。震动棒最要命的还是那个小小触手,摁住最娇嫩的阴蒂尖端,带着她的叁魂七魄一同震颤,随着这种不受控的快感,更糟糕的事情是她积累的尿意。 在早上的浴室“续杯”后,她就感觉到膀胱沉甸甸的,却因为急着出门而没有排泄,如今面临再次高潮,她没有把握能憋住。 “爸爸……”她脆弱地呜咽:“快来,宝宝要尿了……嗯……” 裴闵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裤链还是敞开的,鸡巴硬挺挺地翘起,就这样走过去,粗壮手臂穿过她腋下和膝盖弯把人抱起来去小解。 他没有把裴芙放在坐便器上,而是把她双腿捞起,背部按压在自己胸前,强势地要为她把尿。 裴芙的眼睛还被蒙着,她挣扎抗拒,又被裴闵咬住后颈。他像猫妈妈叼着小猫一样,轻轻叼住她后颈一块皮肉,让她安分下来。 “尿给爸爸看。”他的声音压得低沉磁性,贴着她的耳朵发号施令,“小时候爸爸给你把过好多次尿,有什么害羞的,宝宝,尿出来。” 他轻轻地嘘了几声,裴芙再也忍不住,下体失禁般地漏出酝酿已久的水液,喷薄而出的同时也打湿了她的穴。震动棒刚刚被裴闵抽出去了,穴口却还微微张着,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溅进尿。 ……反正他的鸡巴是被淋湿了。他甩下裤子打开花洒,把两个人下体都冲了一下,用手揉着洗她的逼。他是担心她尿路感染。 可是洗着洗着裴芙就不对劲了,她的手抓住花洒握把,激烈喷涌的细小水柱冲向她肿大的阴蒂和被肏开的穴口。她记起来了被花洒冲逼的刺激,裴闵配合地捏住她敏感的乳头,鸡巴压在逼下被坐着也不反抗。 裴芙觉得眼前好似一片白茫,花洒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特殊了,整个人都麻掉,脑子不能思考。唯一能看出来她状况的是那收缩张合的穴口,正往外流出清澈的爱液。 裴闵趁着她高潮乖的要命的时候,赶紧把两个人擦干净了滚上床。他扯过一边的跳蛋按在裴芙的乳头上启动,鸡巴狠狠插进了还在高潮中的脆弱嫩逼。 “宝宝的逼好紧好会吸。”他长叹一口气,疯狂地抽插不停,不顾裴芙的阴道刚刚高潮完多么敏感。他只知道好紧,好舒服,让人恨不得把她搞到烂。刚刚被花洒和震动棒残暴奸淫过的穴,又软又湿,裴芙的抽噎把他从快感里唤回神来:“怎么了,不舒服?” 裴芙眼罩被摘下,露出一双湿红的眼睛。她摇头说不是,是因为太爽了太坏掉了。她的乳头被胶带粘上了跳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肏到连续高潮,跪趴在床上喷出淫水,再被操爆,爸爸滚烫的精液注入阴道和子宫。 裴芙趴倒在床上,精液流了出来,被打的确是裴闵的屁股。她有气无力地放狠话,要是我是男人,一定射爆你的屁眼。 爸爸吃饱喝足,心情颇佳,一边吻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宝宝我这么爱你,你往我屁眼里射尿都行。 - 嘿嘿,收到了朋友们的生日礼物和转账 今年订的生日蛋糕也很好吃! 七夕节生日真是不太想出门啊 32 “——裴总,你看一下厂里刚刚送过来的。” 裴闵把盒子打开,手工烧制的玻璃杯,剔透的粉色不需要太多复杂的装饰就已经很漂亮。他的视线在上头黏了一会儿。这一只杯子是他亲自设计,要送给芙芙的。 暑假最后两天倒计时,她已经要去报道了。因为天气太热军训推迟,否则更早就得去,现在这是偷来的时间。这一段时间两个人不知疲倦地缠着彼此,不愿意浪费一秒钟。之后的分离压在心头,谁都不愿意提起。 裴闵还得陪她去北京。这么远。他捏着那个杯子叹了口气,重新放进丝绒布里。 下班以后开车回家,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买了几盒草莓冰淇淋,打开家门的时候看见客厅里的投影仪在放电影,裴芙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橘色的光洒满他们的家。他的女儿睡着了,一切美好又宁静。 一种没来由的幸福,与若即若离的怅然塞满了他的心。他静静在玄关柜旁站了一会儿,一直到冰淇淋快要完全融化,才轻轻走进这种难言的、不忍打扰的氛围之中。 这一刻他是爸爸。裴闵走过去,蹲在沙发边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芙芙……别在这里睡,会感冒。” 裴芙眼皮动了动,挣扎几秒后才睁眼看着他,又支起上半身,“……爸爸。”她的背心领口下滑,空荡荡的,看得见里头几个吻痕。 女孩子的胳膊攀着他的脖子,裴闵轻车熟路地托起她的屁股搂入怀中,抱到卧室里去。他不急着吃饭,裴芙想睡觉就让她睡吧。 裴芙靠在他怀里,睡眼朦胧的用嘴唇隔着衣服摩擦他的乳头,却感觉有些异样。他贴了什么东西……她解开扣子,手一摸,居然是乳贴。 ……她抬头看着裴闵,他已经不好意思得偏过头去,小声解释:“肿了,太明显了…不好出门。” 她扯下那个男用乳贴,撕下的时候听见爸爸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是有点肿了。裴闵的衬衫被胸肌撑得绷紧,视觉刺激太过强烈,可是裴芙此刻有点儿心疼,舌尖轻轻舔了舔那可怜的小东西,又吹了吹。 嘶。裴闵倒吸一口气,把她脑袋推开,手隔住了她的嘴,单手慌慌张张地把扣子胡乱系好:“别搞我。” 没有了乳贴的掩护,乳头难堪地顶着紧绷的衬衫。胸肌上的激凸让他觉得羞耻,身为人父最后一点儿尊严还在负隅顽抗,耳朵已经通红:“能不能……收敛一点。” 裴芙憋着笑,站起来环着他的腰,抱着他撒娇:“我知道错了嘛?再说了,哪回不是你要给我…喂奶的?” 裴闵不想搭话了,干脆转头进厨房,裴芙跟出来站在他身后给他系围裙。他突然想起来正事:“你去桌子上看看,给你做了一个杯子。” 裴芙去了客厅,拿起那个黑色的礼盒。给我做的?她心里轻轻重复了一遍,屏着呼吸把盒子打开。她从来没有想过裴闵会给她特意做一个什么物件,即使这就是他的本行。 瞧瞧这是什么漂亮的玩意儿啊。一只粉色的杯子静静躺在绒布里,她敢确定这就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粉色,浅浅的,不浓艳也不娇嗲,非常清淡。 家里客厅的主灯是暖白色的光,被她的影子挡住了,于是小心翼翼拿起来换了一下角度,精致的切面就炫目起来。这只杯子没有刻意追求繁复的纹案,裴闵的性格审美都堪称张扬,这只杯子比起以往的炫技之作可谓是一股清流。 它很适合日常使用,她已经想到要用来装水、牛奶、茶……但是又有点舍不得用。这可是唯一一个,为她而生的杯子。 与此同时,手指轻轻叩击会有清越美妙的回音,裴芙心神一晃,这种声音几乎贯穿了她整个十八年的生命。 她总觉得鼻子酸酸的,杯子底部有一点儿凹凸不平,一开始她以为和往常一样,也许是细小的logo,MIN,是“闵”也是“皿”,可是这次不一样,是一长串。 从杯口望下去,一排小小的字。 Hibiscus mutabilis Linn.木芙蓉的拉丁学名。 木芙蓉的花语:纤细之美,贞操,纯洁。她向来排斥这种说法,觉得有种难以言表的怪异,但是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将自己与花语做比较,冥冥之中的吻合。可是她又矛盾地与生父有染……所谓贞操、纯洁的锁链被扯断,没有什么能够禁锢她了。 裴闵走过来了,轻轻从身后抱住她,亲吻她的耳尖:“喜欢吗?” 裴芙重重点头。 这只水晶杯,有着她最爱的,与木芙蓉相似的浅粉色,晶莹剔透闪闪发亮,倾注裴闵的爱意,怎么会不珍惜。 她长舒一口气,把杯子小心地放回盒子里,转身回抱住爸爸,在他怀里闭上眼睛:“让我带到学校去用呀?” “你想带就带,做出来肯定不是为了让你摆着看的……多用用它吧。” 略带薄茧的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柔软的发丝,裴闵还是忍不住说:“你要去上学了。崽崽。” “你会不会想我?” “会。”裴闵不嘴硬,他已经习惯于不去做刻板印象里沉默但“父爱如山”的那种家长,他诚实而坦率地表露出脆弱与不舍:“我会很想你、很想你……” 他的直白常常让裴芙觉得措手不及,这种百分之一万的真诚爱意会让人觉得被彗星砸中,头晕目眩。 “你会不会想爸爸?” 在这种氛围下,她只会点头。事实上心里煞风景地想要叛逆,想要刺激他,想说北京那么远,大学那么丰富多彩,我可能不会想家的呢。 但是这只难缠的小猫收起爪子,别扭地露出了肚皮。为什么要逞强好胜,她想,我很爱爸爸,为什么非要让他伤心不可呢?小杠精。 她把头埋在这片宽阔的胸膛里,好像是小鸟投入一片私有制的天空。 裴芙的眼泪在眼眶里慢慢凝成一汪,印在裴闵的衣服上。 她说:“我不想走。”-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32.5 想来还是有些不甘心,两个人之前说好的花样都没玩尽,就得去报道了。 “起来。”裴闵醒来不久,声音还哑哑的,一边清嗓子一边把裴芙从被窝里提起来。 他低着脑袋检查了一下她的皮肤,吻痕都消了,他很小心很克制,这几天舔得轻,没留下痕迹。要不然开学了被人看见,她估计会有些麻烦。 裴芙靠在他颈窝里,根本醒不来。一直让爸爸抱到了卫生间里头,挤好牙膏塞进嘴里,才勉强清醒一点。 行李箱已经摆在门口了,裴闵把被子迭好,检查了一下家里的冰箱电器开关,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才牵着崽宝出门。 裴芙站在门口穿鞋,她回望了一眼家里头……怎么就要走了呢?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搞不好下一次回来就是寒假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离家这么久过。她眼神充满不舍,最后还是叹着气把家门合上。 完蛋了,一坐在车里,安全带还没系上。眼泪就掉下来了。裴闵给她扯了几张纸,有点无奈:“就开始想家了?” “……没有。”裴芙眼眶通红,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她别过头去,看着车窗外头,不肯让裴闵看见自己的软弱,可是眼泪不听话,一滴一滴往下掉。 裴闵也不打扰她,开了两分钟到了饺子馆:“下来吧,先吃个早餐。” 上马饺子下马面。他想起这句话。之前裴芙从夏令营回来他带着她去吃了面,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时候他和她,还没有“在一起”呢。现在她真的要去北京读书了,那时候连想都不能像,一想她要离家千里,心里就沉甸甸的难受……当然,现在也是。 还是猪肉大葱饺子,两瓶豆浆一碟拌豆干,裴芙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往嘴里头塞饺子。 裴闵吸了一口豆浆,眼皮抬起来瞥了对面几眼。这个孩子……她怎么就不体谅体谅爸爸,她不知道她爹泪点也很低吗,这样搞下去,会在饺子馆里哭成一团的。 他忍着自己的难受,手伸过去拍了拍裴芙的脑袋:“干什么,我还要和你一起去北京呢……到时候你想回来,自己坐个飞机高铁回来嘛。要不然我去看你,在北京租个房子陪读也行。” 裴芙让他“陪读”两个字说得想笑,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她手背揩了一下眼睛,说:“你说话算话……你要来看我。” “有时间肯定来嘛……我也会想你啊。”裴闵脑袋凑近了一点,轻声说。“但是我工作要是忙,就来不了,你也要理解,是不是?” 裴芙心里稍微好受一点,终于有了胃口,把一碟饺子吃完了。裴闵去收银台付账的时候,老板娘看见他,熟络地唠家常:“裴老板上班去啊?” “不是,我崽要到大学去报道了,要送她过去。” “时间过得好快哦!考得好啦,我崽低你屋里女一届,考了○大是不是?好会读书喔!” “她脑子不像我,聪明咯。”裴闵反头看了一眼,笑得有点儿欠揍,眉眼里透出一种得意的少年气:“就是好舍不得屋里,出去读大学还要哭脸哩。”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出去耍两年就不记得屋了。”老板娘笑嘻嘻的看她:“我要打招牌出去,我们这里是学霸都爱吃的饺子。” 裴芙跟着爸爸在这里吃了这么多年,也和老板娘很熟了,此刻站在裴闵身后有些害羞:“哪里……我去读大学了,肯定会想你这里的饺子。” “给你寄冷冻的过去!”老板娘挥挥手:“不耽误你们时间,去咯去咯。” 去咯去咯。裴芙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裴闵。他也低下头来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里有好多复杂的情感,温柔、不舍、和一点无奈的释然。 重新坐回车里,气氛已经轻松多了,临近九月仍然炎热,裴闵打开了车内空调,把送风口调了一下,没对着裴芙吹。 到了机场以后的一切,裴芙已经轻车熟路。她已经自己去过几次北京,所以并不焦虑、相当从容。裴闵已经可以在她身上看到一个已经独立的成年人的影子,处事松弛不急躁,站在那儿就是亭亭玉立的一个大姑娘了。 他最近经常有这种感觉,一旦抽离出父亲或者爱人的身份来旁观她,完全就是一个漂亮妹坨。但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想,天哪,她究竟是怎么从一个襁褓中的小团子,长成这样大的一个人的? 而且,成年真的是一道坎。好像一脱下那套校服,就摆脱了中学时期那种无性别的学生气……他无法断言是否是那一晚带来的改变,裴芙身上的气氛已经变化了,她变得更加富有传统意义上女性化的特质。 裴闵曾经看见过一句话,“女人能够活得女人也是一种幸运”。他一开始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的,但是在有了女儿之后,参与了她的成长,才慢慢懂得。 裴闵没有过多干预她的自我选择,她可以成长为任何她想要的样子。她的生理性别不会成为她前行的阻碍,同时也可以保留自己柔软敏感的那一部分,不必成为一块钢铁。裴芙可以在所有人选择黑色的时候喜欢粉色。也可以在别人玩芭比的时候喜欢Functionalism、迷恋机械。 一切的选择,都是“她可以”,而不是“她应该”。 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裴闵看向坐在一边座位上的裴芙,她还是老样子,眼罩、耳塞、小毯子,一觉睡到降落。 抵达北京之后,还有两天空余,这是他预留的自由活动时间,打算和裴芙在京城里逛逛。毕竟之前他和裴芙都是各来各的,没有同行过。 他带着裴芙进了酒店套房,拿出手机看了看做好的旅游攻略,打算去一趟热门景点——故宫。然后再酌情——最后的翻云覆雨一下。 “故宫?”裴芙探脑袋过来:“你想去吗?” “你想去吗?”裴闵反问。 “也不是不想。”裴芙刚刚洗完澡,闻起来香香的。她一屁股坐在裴闵的腿上,说:“可是……这两天我哪儿都不想去。” “?” “我就想——”她顿了一下,也觉得有些羞于启齿:“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要变成鸵鸟了。奇怪,时间越是久,她脸皮反而越薄,讲这种真心话的时候害羞得要命。 “我也不是要、不是要做!就是想和你呆在酒店里,哪儿也不去。”裴芙急急忙忙地又解释一句,但人还坐在他腿上,有些越抹越黑的嫌疑。 “嗯。”裴闵罕见地没有说很多话,他只是看着她,表情很沉静,似乎是想听听裴芙还有没有别的想说。 “爸爸……”裴芙的声音低下去:“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你明白吧?” “嗯。” “爸爸……” “嗯。” “爸爸?” “嗯。” 她的屁股在他的大腿上磨蹭两下,感觉他的腿绷得很紧,于是耳朵更红了。她眼神飘忽了一秒,裴闵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还想说什么?” 他今天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这样的爸爸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他越是不急色,看起来就越是诱人。裴芙咽了一口口水,终于忍不住说:“要不,你想听我的安排吗?” “嗯?” “我买了吊带袜。”裴芙轻轻说:“带过来了,你想不想看?” 她的睡裙下面是真空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从腿心流出来了。 “两天……”她的手轻轻按在爸爸的腰带上:“可以干很多事。” “……可以干你很多次?”裴闵的呼吸有点乱了,他觉得自己心率有点过快,在胸腔里砰砰砰砰狂跳,连带着胸肌都颤了两下。他没想到吊带袜这事居然有下文——本来他以为得等到寒假。 大手一拍她屁股:“去拿出来。” 裴芙麻溜站起来,跑到行李箱边上掏出一个小袋子,摸出吊带袜一抛,恰好就落在裴闵脸上。裴闵也真是有些变态在的,他手抓着那袜子闻了一下,新的,有一点她衣柜里的香味。 “过来。”他声音比他想象的还要沙哑,“爸爸帮你穿。” 裴芙走过去,腿抬起来,脚落在他大腿上,有意无意地蹭那顶起来的一团,把裴闵逼得喉头发紧,凶凶地瞪她一眼。 白色的吊带袜从足尖套进去,腿环、袜带,勒得紧紧的腿根,肉感的大腿被袜口勒出溢痕。致命的性感和诱惑。裴芙穿的恰好是一条白色的睡裙,裴闵提袜的时候,裙摆一寸一寸撩上去,看得见没有穿内裤的私处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救命。 裴芙伸脚,足尖压着他的裤裆:“去跪着吧。” “……嗯。”裴闵闷哼了一声。他站起来,在沙发前跪下,抬头看着裴芙。 她双腿交迭起来,一只脚踩住他勃起的性器:“裤子,脱了。” 裴闵有一瞬间犹豫,欲望压过羞耻,他把西裤褪到膝弯,内裤也扯下,硬着的鸡巴跳出来,打在裴芙脚上,龟头磨过她的脚心,马眼溢出的腺液沾湿白色丝袜。 “衬衫解开。”裴芙继续下达命令:“爸爸,揉胸给我看。” 白色衬衣被他解开,袒胸露乳的。他的手捧起自己的胸肌,不甚熟练地揉捏,用手指捏着乳头寻求刺激,只要他一忍不住开口呻吟,裴芙的脚就会动作加快,似乎是给他的奖励。鬼迷心窍地,他不再压抑自己,自己玩着乳头、被女儿踩着鸡巴,呼吸急促、爽得淫叫连连。 宝贝真的爽死我了。他分不清到底是生理快感还是心理快感,裴芙在指挥他的时候,那种若隐若现的强势让他无比着迷,真想跪在她的脚下一边被踩着鸡巴一边给她舔逼。 龟头被脚踩下去,压在地毯上摩擦。长绒地毯的绒毛挠着马眼,被他的淫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裴芙的腿张开了,她掀起一点裙子,诱惑着爸爸一亲芳泽。 “爸爸,我湿了。”她说:“舔我。” 裴闵的脑袋钻进裙摆里,他把裴芙的两条大腿扛在肩头夹着自己的头,埋首于她的腿心。看起来裴芙期待已久了,裴闵吸着她的穴口,滑黏的淫水简直取之不尽……在玩弄他的时候,原来她也会有反应。她是因为踩我,所以湿的…… 裴闵一想这些事脑袋就要沸腾了,他的舌面一下又一下舔过她的阴户,把整片蜜处都舔的红艳、水光淋漓。裴芙因为他的动作忍不住扭动身躯,越扭,大腿就夹得越紧,她的腰一挺,就要把整个外阴都喂给裴闵一样,请爸爸更粗暴地亵玩自己。 裙子里的空气太闷热不流通,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掀开了下摆,半张脸都是湿的,牙齿还轻轻叼着女儿的阴蒂,舌尖往上大力一碾,差点让裴芙吹了。 她在快感里混乱,身体往后一倒,仰躺在了床上,勉强仰着脖子看裴闵埋头舔逼。他对口交已经很有心得,玩法也很多。 裴芙感觉整个小腹都在抽动,她张大嘴用力呼吸空气,舌尖都吐出来,显然是被舌奸得爽透了。 “爸爸,爸爸,操我……”她捧着裴闵的脑袋:“干我,快……” 裴闵的身体压上来:“怎么干?” 裴芙汗濛濛的,贴着他要亲,一边不成章法地舔他脸上沾的淫水,下头的小逼贴着他的鸡巴摩擦,勾人。 “凶一点,粗暴一点……”她的嘴被自己咬肿了,此刻沾了自己的淫水,像是一层晶莹的唇蜜,饱满、丰润,一张一合地贴着他的耳朵:“强奸我,爸爸。” “你怎么这么不怕羞的?”裴闵让她念得耳朵都痒起一层鸡皮疙瘩,“我平时对你不好,伺候的不周到?尽想些乱七八糟的……” “我要。”裴芙开始咬他了:“给我,我都给你穿了吊带袜了,爸爸……打我屁股好不好?” “有你哭的。”裴闵低下头把她睡裙扯到锁骨,底下赤条条的身子暴露出来。裴芙挣扎得很真,像是真的要被强上了,嘴里还在乱叫,爸爸不要啊,不要这样…… 裴闵也陪她演,“怎么不要?不是你勾引爸爸的吗?谁连内裤都不穿就跑到爸爸床上来……还磨爸爸的鸡巴?” “我也不知道,我的女儿是这样的小骚货。”他的话说得半真半假,“宝宝的屁股,要好好打一打,才不会馋爸爸的鸡巴馋出水。” 裴芙被他架在膝盖上,巴掌啪啪两下,裴闵的手指就插进来,粗暴地捅那湿热的肉腔。打屁股和指交交错,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来的的疼还是爽,裴芙让他弄得屁股翘起,一边吞他的指头一边挨巴掌,还要叫:“你禽兽不如,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不要再插了、呜……我的裤子……” “宝宝真的好骚。”裴闵把她往床上一扔:“穿吊带袜给谁看?不就是等着我来吗?奶子长大了好多,自己揉大的?”他把裴芙的手压过头顶,脸埋进胸口吸她的乳头,边吸边咬,咂咂有声。 “是你!是你天天晚上趁我睡着……偷偷到我房间揉…还吸……呜……” 裴闵另外一只手还在摸她的腿,被丝袜裹住的大腿手感极佳,被束缚的紧绷感和绝对领域的肉感形成对比,越是遮掩就越是要蹂躏,他的手摸她的大腿根,手指送进阴道插了几下。“好紧……” 他的鸡巴已经跃跃欲试地跳动,难以忍耐的情欲,如火一般炙烤着他。裴闵的汗水沿着下颌地落在裴芙身上,“宝贝我……”他想起自己的人设,又住了口:“腿张开。” 裴芙的腿还是让他掰开了,手箍着大腿拉开,那私处简直湿得一塌糊涂,让裴闵的脸上也染上一点羞。看看他干的好事,把人玩成这样。 一肏到底-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33 在酒店里醒来,陌生的环境,被厚重窗帘隔绝阳光的黑暗室内,空调凉爽,被窝蓬松温暖。裴芙喜欢这种感觉。但是这种美妙的感觉被打断了。 “亲爱的……”什么东西在挠她,好扎,好痒。 此刻她是赤裸的,被抱在另外一个同样赤裸的怀里,肌肤紧紧贴着。裴闵的下巴还在扎她的脸,新冒出来的胡茬泛着淡淡的青色。 “亲爱的,宝宝,宝贝……”他一个接一个往外蹦肉麻的字眼,可是他声音低沉,语速和缓,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倦意,听起来不会油腻。 裴芙轻轻咬他一下:“别吵。” 她像八爪鱼似的用腿扒着爸爸的腰,试图再赖赖床;但裴闵一伸手就把她撂下去,压在身下接吻。他的手抚摸过裴芙光裸细腻的肌肤,一遍又一遍,他想把这种触感记在心里,在接下来寂寞的日日夜夜里,这就是他解馋的精神配菜。 裴闵太喜欢这样了,严严实实地压着她,两个人相互磨蹭,吻得很深很投入,像是要融化在一起。晨勃的性器嵌入她仍然湿润的腿缝里,被裴芙用手圈住,温柔地挑逗撸动。 “爸爸……”她的乳尖被裴闵的手捻着,她的致命弱点被拿捏住了…每一次叫爸爸都是一声娇气的呻吟,像是求饶似的,哀哀的。她看着裴闵的另一只手摸到她下身去了,手指抵着潮水泛滥的软穴口儿一顶,就插了进去。 他的手指在逼里头又是摸又是抠的,终于掏出了他想看的东西——他昨晚射进去的精液。越吐越多,他昨晚射了两次在里头,睡觉的时候都把鸡巴塞在里头堵着,不准她流出来。 太棒了。裴闵的手指沾着半透明的精水,被湿润的鸡巴插在裴芙的腿缝里挺动。裴芙的吊带袜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勾丝了,但依然穿在腿上,肉从破洞里溢出来,鼓鼓的。 他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克制禁欲的念头了,抱着裴芙揉她的奶子:“这双袜子别扔。” “坏了不扔留着干嘛?” “留给我,”他低低笑了一下:“我带回去,撸管用。” 裴芙被他的话搞得面红耳赤,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裴闵骚起来根本没她的事儿,她忍不住了,臊得大叫一声,伸手往裴闵胸上垂了一拳。 “你也太!”她想不出来要用个什么词:“……也太变态了!” “嗯,你不是喜欢吗,喜欢我变态,还喜欢我对你用强的?”裴闵拍了拍她的屁股:“夹紧……嘶……你的内裤也给我几条?” “你也要……?” “我也要。”裴闵往她腿心里重重一顶,借着精液的润滑又冲进了那销魂窟里,他已经输出了一阵子,现在是最后关头,又捣进来给宝贝喂满逼的精水。 他最后要射的那几下,总是捣得很重,恨不得把睾丸都挺进去似的,接着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鸡巴埋在她阴道里头开始射。这时候的裴闵是很有诱惑力的,眼睛闭着,汗水滑落,有种欲望和脆弱感交织的气质。他把裴芙死死扣在自己怀里,手掌用力摁着她的屁股压在鸡巴上。 “嗯……”裴闵感受着精液喷薄而出的快意,裴芙在他手里,被射得发抖。按理来说内射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裴闵射得又多又急,力度和射尿似的,打在逼内的肉壁上,弄得人忍不住也要腿软、淅淅沥沥地失禁才好。 她不愿意物化自己,但每次和爸爸做完爱之后,都感觉自己是个被过度使用的飞机杯,逼都要被他透穿了。那么粗大的一根鸡巴,操人的时候也是不知轻重,莽着干就完事了。 这就导致每次做完她都心有怨气,但是裴闵腆着脸上来讨好她,哄得晕头转向的,不满总是很快就烟消云散,一会儿没见他、没抱他,心里又开始惦记。 裴芙心想,实在不怪她贪吃,只是太爱这个人了,就恨不得时时刻刻同他黏在一处。从前是纯粹父女关系的时候是如此,到了现在就更为厉害。算下来,她和裴闵还是热恋期呢……这种说法太奇怪了,又腻得慌。 这会儿裴闵还没拔出去。他轻轻蹭着裴芙,嘴唇贴着她后颈轻轻吻着。 好爱她。 裴闵过了一会儿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去浴室洗澡。他给裴芙抹上沐浴露,感觉她的皮肤像滑溜溜的鱼或者山药,手都有点捉不住。 趁着这个空档,他忍不住问:“真不出去?这还有两天,怎么着也出去看看吧?” “也可以。”裴芙也拿着浴球给他腰腹上搓泡泡,手掌总是忍不住贴着他的皮肤摸来摸去,与此同时,嘴里的回答就有点敷衍了,又把问题抛回给爸爸:“去哪?” “……呃,故宫……”裴闵沉默了一下:“故宫吧?” “故宫要提前预约的。”裴芙抬起眼来扫了一眼他反应:“好像要提前十天。” “那……那去哪儿呢?” “没必要去叁里屯那些地方了,购物的地方,哪里的市中心都差不多……”裴芙想了一下:“去景山吧,然后再逛逛胡同,有很多有意思的小店。” 于是应付完了午饭就出发了。首先是到了景山公园,站在观景台朝南头可以俯瞰故宫;听身边的游客讲,像这样的好天气,傍晚日落时分,会把故宫笼得金灿灿一片,相当漂亮。可惜的是他们并不打算在此逗留过久,还得抓紧了看看别的地儿。 “等到十月、十一月,这些银杏全黄了,应该很漂亮。”裴芙仰着头看了一眼,春日里有牡丹、玉兰,秋天看银杏红叶,冬天赏雪……北方比南方四季更分明,空气是干燥的。踏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她心里有种微妙的感受。 接下来的四年,大部分时间都要在这儿过。此刻还怀揣着新鲜、陌生的感觉,雏鸟似的;倘若四年之后回想起这时,又该是什么心境呢?那时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爸爸呢? 裴芙此刻跟在裴闵身边,顺着台阶一级级往下走。他们的手握在一起,爸爸的手宽大、干燥、温暖。好像突然受了些触动,她心里的那点儿不舍又被翻了出来。 “爸爸。” “嗯?” “到了冬天,你来接我吧。”她说:“我们好好玩几天,提前预约好门票,北京冬天下雪,可以去故宫看雪。” “到时候还来景山么?”裴闵刚刚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他觉得满意,又顺着裴芙的思路发散了一下:“在这上头往下看,下雪了应该也挺好看的。” “嗯。”裴芙说:“然后冬天,还可以吃涮肉呢。” 他被这话弄得想笑:“怎么突然又想起吃!一下就想到冬天去了,还有好几个月呢。” “怎么了嘛。”裴芙说:“我倒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我想回去了。” “还没开始读就想家,你这样怎么读得了书哦……你在学校里交朋友呀,一起到北京逛逛街呀,就不想家了。” “我想你。” 裴闵愣住了,站在低两阶的台阶上回首看她,就那样没有动作。此刻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当我爱你时,世界是安静的。就是这样。 他的心酸酸的,嘴巴张了张,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裴芙的眼皮垂下去,有什么液体又要流出来了。她挣开裴闵的手继续往下走,没走两步,又被裴闵握着手腕。 “怎么又哭脸呀。”裴闵轻声说:“这么脆弱。” “乖乖?”他一点点把那个拳头掰开,手指一点点扣进她的指缝,重新十指相扣。“不要不理我……你,你要长大的,你要读大学,还要工作……” “你不可能永远都在爸爸身边,是不是?”裴闵叹了口气,他看着裴芙的头顶,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可是我就是不想……”他们此刻走到了没人的岔路上,裴芙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滚:“我一想到,我接下来几年不能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读书了,我想回去,早知道我就别那么用功,我读个省内的……” “什么傻话!你自己的前途,怎么可以这样胡闹?你到了这儿想家,你和我打电话、发消息,我有空就来看你,要不然还非得让我给你租个房子,我在北京陪读吗?” 裴闵讲着也有点儿气燥,他明白裴芙是因为爱他,可是他绝对不希望这份爱变成她的绊脚石,“你要离开我,这反而是好事,要不然你永远长不大。” 裴芙也知道自己做的过了,但是太难受了,她在家里已经给自己做了一个暑假的心理准备,可是到了真的要分开的时候,那些不舍—— 气球里灌满水,针轻轻一碰,就爆了呀。 他是她唯一的至亲,她最爱的男人,除开她自己,她的重心基本就落在裴闵身上。她完全不能想象,没有了裴闵日子要怎么过。就好像是把她的生活挖空了一块……她还没有那么坚强。 再说句浪荡些的,她现在每天都让他喂得饱饱的,可是一旦开学,就不知要多久才能睡他一次了。 本来接下来还得去逛胡同,这下两个人都没了兴致,打了个车回酒店,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裴芙进了房间就把裴闵压在房门上抽掉皮带,把他的扣子裤链一扯,手伸进去捉他的鸡。 “你做什么!”裴闵被她弄得浑身一颤,本能想要推开,可是龟头被两个指头捏住,那指尖在他马眼一抹,他连腿都要软下去了,喉咙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喘,听起来有种奇异的媚惑。 “操你。”裴芙另一只手轻轻托着下头两枚圆润饱满的睾丸轻揉着,裴闵被这样刺激,下头立刻就硬了起来。也许是有自知之明,他立刻放弃了挣扎,不走流程直接投降。裴闵此刻只想用下半身思考,沉浸在裴芙那一句操你中心神摇曳。他的手环住她,急不可耐地按住她的后背,把两个人距离拉得很近,阴茎就在她牛仔裤腰上摩擦。 他发出压抑的哼声,呼吸粗重,低下头去咬耳朵。 “操我?” 裴芙嗯了一声,她眼眶还有些红,嗓子也哑:“多睡几次,开学了就睡不到了。” “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她气得眼泪又开始掉:“你……” “笨不笨。”裴闵反客为主,一个转身把她压在门上。他低下头来,裴芙的眼皮反射性地闭上,感觉到爸爸的嘴唇也贴下来,吻她的眼皮,舌尖舔掉那些湿漉漉的泪水,咸的。 “不是只有你舍不得走。”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某种汹涌的情绪,一个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她的眼睛、脸颊,最后是嘴唇上,裴闵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又含住它们,舌尖舔润她因为气候干燥而变得微硬的嘴皮。 他的身体严严实实笼罩着裴芙,看起来好像是压倒性的体型差,可是最脆弱的两样东西都被这个小小的女孩捏在手里,一样是他的性器,另外一样,是他的心。 他的手裹住了裴芙的手,带着她撸动那被冷落的大家伙,呼吸发烫,洒在裴芙颈侧的时候很痒。他想要用力吻她,却不能留下吻痕,最后只是轻轻咬了一口,手解开她的裤腰,伸进去摸她的下面。 那热乎乎的阴唇含着他的手指,探出一粒勃起的阴蒂来引诱他,他却没有那么温柔体贴,手指径直摸向那淌着蜜液的穴口,撑开、插进去。 “芙芙,”他的手指抽插着,裴芙的膝盖已经弯着站不稳了,揪着他小腹上的衣服才不至于倒在地上,“我爱你。” “嗯?嗯……我知道。”裴芙的额头抵在他胸口,又开始隔着衣服舔他的乳头,吸那个小小的肉粒,把它吸肿吸大。 裴闵的下巴因为快感刺激而仰起,挺着脖颈,喉结因为唾液的吞咽而滚动。他在不成声的淫调里找回语言能力:“我爱你芙芙,我也想你……我会的,宝贝,会很想你、很想你……” 他的一滴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心理还是生理的原因从睫毛滚落下来,裴闵小口喘着气,把衬衫扯开,按着裴芙的脑袋,让她无阻碍地吸自己饱满的奶子,他的鸡巴梆硬,戳着裴芙的阴蒂,流出的淫水被顶着涂在女儿的嫩逼上。 “用你想要的方式对待我,使用我……”他说:“操我,求你操我,操爸爸。” 他跪在裴芙脚边,抱着她的双腿,舔吻着。 “再说一次。” “求你……求你操……”他的鸡巴被裴芙的脚趾踩住,发出了哼声:“……操我……” “求你操我。” “骚货。”她踢了踢那根已经憋得紫红的肉鞭,“要我怎么操你?” 裴闵逼红了脸也没想出来要怎么说,裴芙这句反问完全是男人才会说的句式,他仰视她,不确定、小心翼翼:“用小逼操我的……鸡巴?” 裴芙的上衣被她扯下来,里面的内衣因为刚刚的拉扯已经移位,一边的奶尖儿从罩杯里探出来,俏生生的水红色肉粒挤在蕾丝花边上,半只奶儿鼓鼓的,饱满诱人。 她低下身子,让裴闵吃那个奶头,胸被他吸得响起吧咂声,鸡巴被裴芙捏着,龟头怼进下头的穴儿。 她跨坐在他身上起伏,门边有穿衣镜,他的鸡巴和她的嫩逼怎么交合,映的清清楚楚。紫红的粗大肉棒被淫水浸泡透亮,圆润的龟头顶开了那窄洞眼儿,一点一点挺进去,把里头的骚水都挤出来,咕滋咕滋的混着肉体拍击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她的屁股坐下去,吃得很深,贴着爸爸的耳朵问:“谁是欠操的骚狗狗呀?”与此同时,手还揪了一下他的奶头。 裴闵呜了一声:“是我、是爸爸……” 他舔着裴芙的耳朵,手捉住她的腰,顶胯狠操。肉穴紧紧缩着,吮吸他的茎身。而他没有可以咬着发泄的东西,只能贴着裴芙的脸张着嘴喘气,混乱的呼吸里交换一个潮湿的吻。 他在扮演狗狗的游戏里找到了某种隐秘的快感,在裴芙无力招架他凶猛的肏干时,他就会坏心眼地贴在耳边问:“主人,狗狗的鸡巴好用吗?” ……还行吧。 “喜欢狗狗吗?”狂热的性欲带来露骨的表述,他在亲密无间的性爱里原形毕露,肆意的侵占裴芙,索取她也回报她。 裴芙在狂潮中揪住他的头发,声嘶力竭,说,喜欢,超级超级喜欢,我的狗狗笨蛋。 “超级喜欢?”裴闵的睫毛上挂了一小滴汗水:“不够吧。” 裴芙伸手摸他,碰到他的睫毛,她看着裴闵出了一会儿神:“……全世界,最爱你。” 裴芙心想,裴闵真的好贪心。明明只要他想,她的命都是他的啊- 34 裴芙不太爱在寝室给裴闵打电话,怕自己忍不住泄露情绪,让别人听出端倪,大多数时候都是发文字消息或者是简短的语音;偶尔只剩她一个人在寝室的时候,才敢打爸爸的电话以诉衷肠。 如果两天没打电话,裴闵就会有一点点小情绪,偶尔会发牢骚。 他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一整天,响起,供应商;响起,师傅;响起,人事。 他妈的,这个手机是烂了吧,怎么接不到裴芙的电话? 等到下班到家,裴闵噗通一下把自己砸进裴芙的床,疲惫铺天盖地地涌来。这一阵子他已经舍弃了主卧自己那张大床,天天睡在裴芙房间里。 原来从没有嫌床大过,他一个人睡一张大床,肆无忌惮地踢被子毫无睡相。后来有了孩子,一点一点就变了。无论荤素,他都习惯了抱着她、一床被子卷两个人的感觉。 现在家里安静空荡,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远比想象中更害怕寂寞。 书架上还有很多她高中的书没有整理,柜子里摆了一些奖状证书奖杯。 在安静的黑夜里,那些金光闪闪的、或者是玻璃制的奖杯会折射出一点亮光。他静静地凝视着,心里却很空。 她是怎么长大的,又是怎么离开的呢?她会飞得更远吗? 手机响起来了。裴闵的思绪被打断,冥冥中有一种预感,他却并没有慌忙地抓起手机。相反,他极力装得不慌不忙,慢吞吞地拿起来,屏幕上果然是芙芙的名字。这让他觉得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 “寝室别人不在我才打的。”裴芙仍然感觉心虚,脑袋伸出床帘往底下扫了一眼。 “她们在你也可以打啊。” “不行。”裴芙一把打断他:“不行不行不行。” 裴闵纳闷:“怎么?” “我怕她们听出来什么东西,我如果不小心说了很……很亲密的话……” 裴芙感觉耳朵烫起来了,伸手摸了一下,像只熟透的小虾蜷在被窝里:“那不就完蛋了。” “嗯哼?”裴闵在那头懒懒地应声,语调上扬,显然是觉得她这样很有意思。他贴着手机听筒,觉得像是在隔空逗小猫:“她们问你就直接说是给爸爸打电话啊。” 裴芙看不见他的表情,自然不知道裴闵现在整个人既快乐又软和,还以为他仍然有不满情绪。 “唔。” “今天怎么只有你在寝室,她们人呢,吃饭去了?” “有社团招新的演出,她们去看了,我没去。” “那你不去看看,加一些社团什么的?” “我白天弄好了,申请了文学社和书法社。”裴芙伸手抓了个娃娃搂在怀里,手绞着兔子耳朵揉来揉去:“而且我想给你打电话……别问我了,你说说你自己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裴闵随意混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上班呗。” “抽烟喝酒没有?” “没有。” “好好吃饭了吗?” “吃了。” “真的?” “真的。” “你晚上吃的什么?” “……那个,呃……” 裴芙咬牙切齿:“是不是又没吃饭?” “我懒得煮了嘛。”裴闵狡辩,“偶尔,偷偷懒……” “那你去买啊,随便买个盒饭,去楼下便利店买个包子都行,怎么可以不吃饭?万一胃又疼怎么办?你别老是吃点能量棒就糊弄过去……” 裴闵给她数落得大气不敢出,又暗戳戳地享受这种被女儿管着的感觉,心里有点甜滋滋的。 “我等下去吃……” 她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你床上。” “……啊?” “在家里,你床上。”裴闵抱着她的枕头,闭上眼睛吸了一下,又打了个滚,把被子搅得一团乱糟糟,和麻花一样卷:“怎么?我不能睡?我累死了,才看完货回来。” 裴芙沉默了几秒,心想你都把我睡了,睡我的床也不需要打报告了。 “莫非我的床睡起来舒服一些?” “嗯喏。你想我没有?” “想……什么?”猝不及防的话题转换打了裴芙个措手不及,什么意思,因为想她才会窝在她的床上?狡猾。 “想爸爸没有?”裴闵的声音经过电话的传递,有一点低沉磁性的增幅效果,挠得裴芙觉得耳朵都有点痒。她感觉耳朵被手机听筒烘得热热的,连带着半边脸都发烫。 “没有。”她死鸭子嘴硬,悄悄扁了扁嘴,说言不由衷的话。 “噢……可是我想你了。”裴闵的眼睛垂下去,最后四个字说得又轻又温柔。他听见电话那头裴芙的呼吸都静了下来。还是太远了。 裴闵渴望她在自己的身边,如果这时候在一起,她会是什么表情呢?害羞还是坦荡?总之,他就可以轻轻地吻一下她的额头和嘴唇,抱一抱她。他想念她炽热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了。非常非常。 “爸爸…?” “嗯。” 裴芙咬了咬下唇,不由自主地用双腿夹紧了被子。 她从他的语气想象他此刻的表情,回忆起他体温更烫的身体,漂亮结实的肌肉,布满薄茧的手掌……要命。 他睡在自己的床上。之前有那么一次……她在裴闵睡着的时候蹭过他,两个人睡在单人床上热得要命,她小心翼翼地用发潮的私处隔着布料磨他。父亲的东西可以隔着布料抵住涨痒发酸的淫核,就那一点点细微隐秘的快感都能被她捕捉到,在脑海回荡出摄人心魄的余味。 裴闵偶尔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把她往怀里抱得更紧,腰胯随着动作往上一顶,粗硕的性器怼上湿乎乎的嫩逼,遵循着本能撞了两下。她被按在他的胸膛上快要窒息,呼吸和眼睛都潮湿起来。 极度禁忌的欲望膨胀蔓延,把裴芙逼出一身热汗。她在爸爸熟睡时,小心翼翼用柔软的唇瓣隔着一毫厘空气贴住他唇角下的小痣,或者是用舌尖轻轻蘸一下他的喉结,这样都让她的心快要爆炸。可是还不够,还不够,还要更多,要他完全属于自己。现在和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就是吃不够他? 裴芙在幻想里张开了嘴和湿红软媚的穴眼,等待着爸爸的灌溉。想要他狠狠地捅进来,把她箍在怀里揉她的胸乳和嫩穴,说一大堆荤话,把她搞得一团糟,全身挂满粘稠白精。 下面湿透了,水全部溢出来了。穴口微微收缩,吐出一包亮晶晶的淫水,顺着臀缝浸下去,被内裤吸收了一小部分,其余的还淤在穴口,黏黏糊糊的。 裴芙转而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裴闵接通了,从床上坐起来,调整了一下角度。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小灯,光线昏黄,模糊了男人的面容。他头发微乱,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窥得到一点胸肌分明的沟壑。 “衣服脱掉。” 裴闵闻言一怔,但还是顺从地一颗一颗把扣子解开了:“你要做什么?” 他听见裴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她语调漫不经心却又饱含惑人的引诱,轻飘飘向他砸来了叁个字: “做坏事。” 34.5 裴芙接着又说了几句甜话,把裴闵冲得脑子发晕。即使是他这样常在河边走的老司机,也被裴芙这种初生牛犊闯没了半条命。 “不要!”裴闵捂住了下半张脸:“我脸皮没你那么厚。” “求求你了。”女孩子闷着笑了一声,“爸爸?……给我看看,求你了。” 裴闵的手指不经意擦过胸前,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喝醉了,整个人都蒸腾着一股热气,醺醺然地发着烫。而且,他发现即使没有任何的爱抚,只要是听到裴芙的声音,乳头和下体都能硬起来。他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揭开一点衬衫边沿,露出一片赤裸的饱满胸膛,接着用手指捏着揉了两下露给她看。 你就宠她吧!他在心里骂了一声,又无可奈何地继续溺爱下去。 他还是有点做不来这样的事,动作又粗鲁又马虎,比不得讨好裴芙的细致态度。 但是粗暴的揉弄也让乳尖兴奋不已……要死了。他的眼皮和睫毛都在颤。大概是被裴芙吸多了,那儿越来越敏感,本来不应该这样的。裴闵的眉头蹙起,无论多少次都不适应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是了,向来只有女人在床上被揉奶吸奶的,他倒是被反过来,空练一身大块头,鼓胀的胸肌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吃干抹净。 喜欢被女儿这样对待……这不对,这出大问题。但是好舒服,那些未曾被自己发掘出来的渴望,被她挑出来玩弄,就像他的心一样被她拿在手里随意抛来抛去。 裴闵感到头痛。裴芙……是没有母乳喂养,才会渴望这种感觉?还是说这是后天的癖好……芙啊,你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的手指弄着自己的乳头,两边手臂将胸肌夹住,形成一道很深的沟壑,在光晕浸染的蜜色中,这一抹弧度诱人得惊心动魄。 而此刻,裴芙想:好想埋进去。 耻感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迟钝。他面对着手机镜头,酥麻的快感一路往下烧,下身硬得如同铁杵,锢在裤裆里绷着,兴奋地吐出两口腺液。裴闵喉咙里发出模糊的低沉喘息。 “裤子也脱了吧,”裴芙用视线一寸一寸抚摸过他的身体,最终下行至跨间的隆起:“箍着不舒服吧?都脱了。”好像很贴心似的。 背着光,能清晰看见裴闵耳朵透红了。他嘴上倒是有骨气,支棱着不肯乖乖就范:“你要我……弄给你看?我不。” 裴芙话讲得更露骨:“对,撸给我看。” 她的前置摄像头被一张贴纸给挡住了。在裴闵看不见的另一边,裴芙躲在被子里,窸窸窣窣把衣服扯光了,两团饱满的乳房被手掌握住揉动,另一只手已经探向下身,挤入肥厚软嫩的蚌里抚慰肉珠。 裴闵的手还摁在裤腰上没动弹。 “爸爸……”她的指尖往肉穴里塞进一小节:“快脱。” 她还想说些更过分、更火辣的话来勾他放肆,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一边自慰一边哼哼唧唧,“我想看……想看你,要不然……” “……我就没办法……我在自慰。”她轻轻喘息了一下,看见裴闵的表情变得又凶又欲的,后槽牙都咬紧了,单手扯开了裤链,把手机放得更近了一点。 “我要打你屁股了裴芙!” 裴闵隔着内裤揉了揉粗硬的阴茎,浅灰色的布料已经被马眼涌出的腺液透湿,晕开了一点湿痕。他用手指摁着那湿透的一点,揉了揉自己的龟头,闷哼了一声。 那更好,她更兴奋了。 “宝宝,”他问:“……你不给我看吗?” “算了,”裴闵很快反驳自己:“女孩子视频不安全。” “……但是你稍微出点声……你室友不会突然回来吧?你……” “你闭嘴。”裴芙的声音还带着情欲的微哑,又很娇横:“既然知道就抓紧时间。” “就急色吧你。”裴闵小声嘀咕了一句,扯下了裤腰,勉强露了个头给她看。又圆又肉的红嫩龟头被他捏着,翘着蹭在下腹上,色得裴芙嗓子都干了。他的性器生得诱人,总是让她生出舔舐的欲望,冠状沟系带马眼,一路用舌尖勾上去,他最受不了,一定会不受控制全喷在她的脸上和嘴里。 裴闵跪立在白色碎花的被单上,大腿紧绷着,把裤腿都撑起肌肉形状。裴芙不在家的时候他可没敢懈怠,抓紧健身,每天还得在健身房拍点擦边照。不健身,裴芙看什么? 裴芙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居然忘了手里的动作,手指塞在湿滑的腿缝里宕机。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站起来离开了画面, 只能听到开柜门和抽屉的声音。再一次回到画面中时,手里捏着一块小小的布料,凑近了鼻子,似乎嗅了嗅。 ……那是……! “洗衣液味儿。”裴闵小声说,似乎有点遗憾。 裴芙脚趾都蜷缩起来了:“你…难道要用那个…” 听他说过不代表看他做过。他真的要当着面……用她的内裤自慰?曾经贴着她下体的布料在他的大手里皱成可怜巴巴的一小团,等待它的是彻底的玷污。裴芙只觉得心尖都被攥着用火燎了一趟。 被他操的如果不是她的内裤该多好。裴芙手指扒开了挤在一起的阴唇,她也想用湿漉漉的肉穴坐在他的阴茎上摇晃,用紧并的腿缝夹着他,滚烫的鸡巴把她的嫩逼都抽红了,阴蒂被爸爸的大龟头肏肿,最后他却只在穴口戳一戳。 想要他那样,折磨自己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裴闵转了后置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下身。柔软的白色内裤裹住了勃起的阴茎,一只大手缓缓撸动着。这内裤上还有蕾丝和蝴蝶结……是当时他从北京回家之前,亲手从裴芙屁股上扒下来的。 他问:“想要爸爸插进去吗?” 他轻声慢语,叫她,芙芙、宝贝,想要吗? 想。想得要疯了。裴芙的手指插在肉穴的浅处轻轻摸着,总是不得要领。比起裴闵用手时的疯狂抽插直到潮吹的快感输出,她自己的玩弄显得微不足道。 “想…要爸爸……插进来……”裴芙嘴里咬着一点被子,发出模糊不清的哼声,“爸爸,摸我的……” “摸你的骚逼。” ……骚逼……嗯、嗯……想要被,奸到全被精液灌满为止,想要合不拢腿地敞开,精液一股一股往外流。 “喜欢爸爸的手,爸爸摸我……的小骚逼…”裴芙把遮住前置摄像头的小贴纸撕了,一张酡红的脸挤进摄像区域,把裴闵吓了一跳。裴芙的眼角还挂着泪水,湿润润的一片,“我自己……弄不到。” 裴闵感觉整个人都过了一下电,浑身麻了一下。爸爸的心都化了。他哄着吃不到自己的女孩:“还喜欢我干什么?” “喜欢爸爸把我抱在腿上、”裴芙的甬道多汁而紧致,吮着她的手指,黏稠的液体从身体深处被蠕动的甬道一点一点挤了出来,顺着手指溢出。 就像是梦中的呓语,她现在陷在春梦里发情,渴望冲破了羞耻,圆圆鼓鼓的胸脯挤出深沟,乳头并着翘起。 她看见裴闵的鸡巴兴奋得跳了两下,于是变本加厉:“打我的屁股……喜欢爸爸舔我,舌头伸进去舔里面……” 好难受,快要死掉了。如同到了发情期的兔子,她求他垂怜:“想要爸爸射进来。” 裴闵握着她的内裤裹在鸡巴上快速撸动:“我打飞的过去操你。听我的,我告诉你怎么做。” “先把手指舔湿。” “嗯……唔。” “摸摸奶头硬了吗?爸爸要吸宝宝的奶……宝宝的奶头和蒂蒂一样硬了。” 裴闵听着裴芙的哼声,手里仍然拿着裴芙的内裤自渎,淫液打湿了她的内裤:“湿了吧。跪好了吗?屁股翘起来。” “自己把大腿掰开,让爸爸看看你的逼。”裴闵的声音都绷紧了,“手指插进去,乖,爸爸要打屁股了。” 裴芙的屁股几乎要坐在屏幕上了,一张淌着黏液的穴吞吃着细白的手指,迫不及待地蠕动。 他低声呢喃:“用爸爸的鸡巴抽,你很喜欢吧。” “爸爸……爸爸……”裴芙摸出了枕头下压着的盒子,拿出了一根小号的震动棒,塞进了肉穴、开启了开关。 震动棒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在宿舍里用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裴芙咬着被子,心里的快感堕得越来越深。我真算是不折不扣的骚货,发情发得这样厉害。 “你……什么声音,”他听到那细微的电动马达的声音:“还带了玩具去?” “嗯……啊……”她说:“爸爸你给我买的,你忘记了吗……好舒服……” 她把震动棒推了进去,全吃下去了,可是它没有爸爸的粗,没有爸爸长,也没有爸爸的鸡巴那么烫。裴芙缩着逼夹着震动棒,脸转过来看裴闵撸屌。 他们各自沉默却又忙碌急促地运作自己的性欲,几分钟里只听得到细微的喘息声。 裴闵再开口时的声音哑得要命,“叫几声好听的,我们一起高潮,好不好?” “宝宝,”他咬着下唇:“爸爸要射了。” 裴芙捏着奶头,屁股底下也不闲着,抽插得飞快,淫水顺着腿根一路往下流,被撞成泡状。 “爸爸,”她的声音带着高潮来临的哭腔:“射进来,射给我,啊、啊啊……” 裴闵一声低喘,腰往前一顶,马眼微张,这一阵子囤积的精液便冲了出来,全射在那团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内裤上,沉甸甸的浸湿了布料。 他捏着那一块给裴芙看,什么也不说,只是低笑。 “我们芙芙是小骚货。内裤上都是爸爸的精液,看看。” “嗯……”她还沉在高潮的余韵里,下身湿乎乎地糊着,眼神也不清明,泛着困倦劲儿,撑着眼皮对着屏幕说:“爸爸,我爱你。” “……”裴闵的骚话都让她堵回去了。芙芙说爱的时候总是这样,眼睛里看起来很干净,什么都不想,好像爱他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我也爱你。” 此刻寝室外头一阵嘈杂,是室友回来了。裴芙猛地惊醒,连忙把电话挂了。她床帘是拉上的,此刻不声不响,其他人以为她早早睡了,便放低了声音,悄悄地动作。 她仰躺在床上,小床上一片狼藉,被子乱卷,用过的餐巾纸和黏糊糊的震动棒还在手边上,她的衣服也还是敞开的。 可是一切温度都凉下来了。情欲的温度褪去,电话挂断,她又变成了一个人。一滴眼泪没来由地落下,洇湿了枕套。 好想你。她的手背压在滚烫的眼皮上。 我好想你。 35 国庆节满打满算可以放九天假,裴闵怕她舟车劳顿,本来计划着自己往北京跑一趟,省得耽误裴芙的时间,但裴芙在电话里说想家想得不行了,硬要回来,他只能妥协。 宿舍其他的叁个人倒是都不打算回家,大家虽然都是外地人,但并没有裴芙那样思乡情切。首都繁华,几个女生要结伴去逛街,头两天夜里就开始计划打卡路线。 裴芙心里盘算,这一趟她回家九天,其他叁个室友关系想必会更加亲近些。可相比起友情,她更想回家去,见见裴闵,睡自己的床,吃他做的饭。 她订的是最早的一班飞机,五点多就轻手轻脚从宿舍往外走了,什么也没带,就背了一个单肩包,装了充电宝、充电线、眼镜还有ipad。 人到了地铁上,看见裴闵的消息发过来了,才六点,可见也是心情迫切得不得了。 爸爸让她自己路上注意安全,他买好了菜在家里,排骨已经焖着了,还有她喜欢的筒子骨炖汤、手撕鸡。他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芙芙,自己在厨房里手忙脚乱。 这么些年下来,他厨艺其实已经很是了得,今天因为裴芙要回来,心里想着事,总是这里忘了放盐、那里忘了加糖。 老糊涂了。他把锅里的浮沫撇了,鸡腿捞出来过冰水再撕开,佐料一倒,抓匀了提前腌好,这样裴芙回来的时候,肉就已经入味了。 裴闵哼着小曲,眉飞色舞地又检查了一遍两个炖着肉和汤的电压锅,就去换衣服捯饬自己了。 胡子刮干净,头发洗了、吹得蓬松又抓出形状,裴闵站在衣柜面前挑了半天,穿了黑色短袖、工装裤,脚上蹬一双麂皮短靴。 南方十月份依然热得很,现在这头叁十来度,裴芙下飞机的时候估计还穿着北京来的长袖呢。 他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心里暗暗想,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四十岁,说叁十别人也是信的。 裴芙还是个小姑娘,当爹的也该看着年轻些才般配。他或许也该学着女人去美容院办个卡,时不时去保养一下,才好芳龄永驻。 中午的时候他去接人,人潮里一眼就看到她出来,穿着乳白色的针织小衫,头发披着,一张脸让口罩和防蓝光眼镜遮得严实,转着脑袋,眼睛到处瞟。 1,2,3。裴闵在心里数,数到叁芙芙就看见了他,眼睛弯弯地跑过来了,一头扎进他怀里。 “爸爸。”她把包往他另一边手里一塞,牵着他往停车场走。 “累不累,早饭吃饱了没有,现在饿不饿?” “不累,不饿,我候机的时候吃了两个蛋挞还有帕尼尼。”裴芙钻进车里,坐在副驾驶上探头过来亲他的脸颊,闻到一些清爽的须后水味道,“你今天好帅。” 裴闵捏了一下她的脸,“是吧?嘴这么甜。” “小别胜新婚嘛。” 裴芙笑眯眯地系好安全带坐正了,一路上叽叽喳喳和裴闵说个没完,她在学校里遇着的那些事,交到了什么朋友,老师上课如何。 裴闵开着车还得分心听她说话,等红灯的时候牵过她的手握在手里,递到嘴边亲了一下。 裴芙给他弄得一愣,到嘴的话都断了。 “干什么……” “看你滴里波咯的,嘴巴都不要歇气。”他说:“小麻雀崽子。” “你嫌我话多?” “没有,怎么会。”绿灯亮了,裴闵眼睛看向前方,眼睛嘴角还是弯弯的,“就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你不在家,爸爸身边没人讲话。” 裴芙被他一句话搞得眼泪突然冒了出来,袖子揩了一下。他们父女两个都是很容易哭的类型,偏偏又很擅长让对方感动不舍。 裴芙的眼睛到了家还是红红的,裴闵亲了她两下,去厨房看汤了,裴芙又跟了过去,从后头环着他的腰,脸贴在背上。 “还是家里好。”她叹息似的感叹。 裴闵转过来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弯腰下来轻轻亲了亲额头:“去坐着,我这里要给排骨炒糖了,别溅到你身上。” 吃饱喝足后要去午睡,裴芙嫌热,把针织衫脱了,里头一件小吊带。夏天的凉席已经撤了,裴闵给她床上新换了床单,他新买的,奶黄色的底子上平铺小兔子的碎花图案。裴芙扑倒在床上,对着身后的裴闵勾手指:“过来一起睡。” 裴闵换了套睡衣,陪着她倒在床上。裴芙扎进他怀里,闻他身上的味道。薰衣草洗衣液、柠檬香皂、隐隐约约的男士香水味儿,劳丹脂和雪松……还有做饭时候沾到的香味,糖醋排骨味的。 让人安心的味道。家的味道。 她的嘴唇贴在裴闵的锁骨上,忍不住用舌尖轻轻地舔了两下,又仰着头去亲他下巴上的痣。 裴闵觉得痒,眼睛睁开了一点儿,“你不困?” “你上次就是在我床上和我视频的。”裴芙咬他耳朵:“还拿我内裤自慰。变态。” “下次你也拿我的内裤自慰,你就不吃亏了。”他胡乱把裴芙往怀里一扣:“别闹了,让我抱一会儿,好好睡一觉。我想你了。” “那你亲我一下。” 裴闵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亲了下去。 他的嘴唇覆盖上女儿的嘴唇,咬她、舔她,舌头顶进去,抚过她的上颚,她的舌尖软软的,也舔舔他。 呼吸交缠,空气的温度升高。裴芙的手从宽松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摸他的小腹,裴闵身体紧绷,越来越硬。 裴闵闭上眼睛,手臂抬起来遮住了眼皮。在黑暗里,皮肤的感触就更明晰,裴芙的手越来越向下,摸进了他的裤腰。 裴闵想要制止她,可裴芙又开始舔他的耳朵了。濡湿的,一下又一下,好痒…… “不准反抗。” 枕边风吹进脑了,裴闵因为她一只手而喘息颤抖,日积月累的情欲在熟悉的人面前崩塌。他的生殖器是她的玩具,手指摩擦着敏感的铃口,捏他的龟头,毫不留情地折磨他。 “宝宝,”裴闵的手紧紧抓着床单,他被这种久违的感觉弄得不知所措,居然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要做吗?” 他把身子撑起来坐着,裴芙趴在他腿间,抬头眯着眼睛笑。 下一秒,她低下头去,嘴唇贴着他性器顶端的马眼吻了一下,然后张嘴含了进去。 湿润的口腔吞食他、吸他,舌头舔过他每一点脉络,裴闵喘得很厉害,他的手忍不住地按在裴芙的后脑勺上,脑子融化成一滩浆糊。 他断断续续的说,芙芙你不要,不要这么吸,我不行,我会射得很快的。 裴芙的手按在他的下腹上,他这一块儿皮很薄,青筋也很明显,很性感。摸这里,他会发疯的。就像她高潮了之后,他的鸡巴继续干她,手往她小肚子一按,她就有失禁的风险一样。 迷离的、模糊的笑意浮现在她脸上。饱含情欲与娇痴,她抬起头来看爸爸的表情。他已经陷得很深,耳朵通红,眼睛也湿润。看来男人也会浮现出难得的高潮脸。 她更加专心地舔弄他的那一根,感觉裴闵的鸡巴总是情难自控地发颤,像是射精的前奏。她含着他的龟头模糊不清地说,爸爸,射我嘴里。求你,让我吃你。 像是得到准许,裴闵的精液完全是失禁般不受控制地从马眼里泄了出来。他的手把裴芙的头按下去,阴茎跳动着冲顶她的喉口,精液冲进去,没有呛进气管,而是顺着食道流了下去。糟糕的感觉,喉咙都被糊住了。裴芙舔干净他的鸡巴,重重吮了一口马眼,把里头的残精也吸了出来,有一点漏出了唇角。 好厉害,好多。裴芙趴在他跨间用舌头舔干净了那根沾着精液的生殖器,近乎贪婪地吻它,抬起头来的时候,一张脸潮红,嘴都微微发肿,舌尖还挂着白精,被他肏得芙蓉带露,淫媚不堪。 裴闵把她捞起来接吻,一点也不介意地吞咽自己的精液。整个人清瘦纤细,在怀里似乎只是一小把。裴芙的上半身被他严丝合缝地压向自己,她穿着吊带,两只奶子被掏出来挤在外面,奶头被他吸肿。 他抚摸她的脊背,掌心最后贴着她的后颈和脸颊。他想,我不能没有裴芙,我太爱她了。没有她我真的会死掉。 这不是性爱带来的即时感触,裴闵看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面上细小透明的绒毛。心里的爱像是底下泉一样涌出来,没有上限容量,也不存在枯竭。 裴芙在他的怀里重新躺下去,裴闵的手从她的臀缝触碰下去,却被她打断。 “我想睡觉了。” “不想做吗?”他摸到了,很湿。不过女孩子好像不一样,有了反应即使不做爱,平息一段时间就会过去,不会很难受。 “我好困。”她的眼睛闭了起来,往他怀里靠紧了些:“我刚刚只是想你了。” 她等不到漱口,身体没有被款待,却已经拥有了餍足的倦意。 36 裴芙预想中,到家以后应该是日日夜夜缠绵不休,可是裴闵很克制,两个人真正做爱居然已经是假期的第三天。 白天他领着女儿去商场里头挑了几身秋冬的新衣服,买了双香奈儿的切尔西,裴芙很喜欢,她平素其实不太爱穿带牌子标识的东西,活得很低调,这次倒是付了钱就直接上脚了,恰好裴闵今天也穿一双黑短靴,看起来很登对。 两人逛到入夜了才打道回府。从车库上电梯回家的时候裴闵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牵着女儿,裴芙喜欢这样,十指相扣,带着他的小臂晃来晃去,和裴闵一路笑闹,最后被他扛在肩膀上进了家门。裴闵把东西往玄关地上一甩,里头是她的新衣服还有包,这边胳膊把裴芙放下来了。她蹬掉那双新鞋子,穿着透色丝袜踩在他的靴子上和他接吻。 腰和脖子都被他捏在手里,人被托着屁股提起来了些,裴闵的手在摸她的大腿,同她直视,眼神亦拉丝:“去洗澡?” 裴芙蹭了他两下:“爸爸,等下……?” 他并非不假思索,而是想了想,才缓缓嗯了一声。 奇了怪了。她一边洗澡一边纳闷。按理来说裴闵如此重欲,即使是暑期两个人天天黏在一处,一晚上不做两次也很难收场。可这一趟隔了一个月回家,他反而很克制,和高中的时候一样,打打擦边球吃点零嘴就算过。 裴闵从副卫冲了个澡,到这头干湿分离的浴室里和她一起吹头发,他头发短,干得也快,于是拿了气垫梳过来,帮着裴芙梳头。他的指腹涂了护发精油,轻轻按在她的头皮上,有种让人发麻的舒适。 这种感觉很像在给他口交的时候,被失控的爸爸用手按住后脑勺。从镜子里看去,他未免太高太壮了些,裴芙转过身去踮着脚和他接吻,大腿上抬,蹭他浴巾底下还没勃起的性器。 她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搂着裴闵的脖子,让他抱着自己去床上。她穿的是白色的棉睡裙,里头真空的,看下去几乎一览无余。近在咫尺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是他紧张了,在咽口水。 她被轻轻放在床上,随之男人的身体压下来,裴闵的眼睛慢慢眨了几下,越来越近。他额前的碎发落在她眼皮上,好痒。 “我想问你,”裴芙摸他后脑勺剃短的发茬,手指轻轻拨动着:“为什么这两天都忍着不做?” 她抛出了一个难以作答的问题:“不想和我睡?” “不……不是我不想。”裴闵的眉头微皱,露出一个纠结思考的神态,“我就是觉得……” “你没感觉吗?我们,自从……开始,待在一起,就总是在做。” “偶尔,我也想这样是不是不好,我们是不是应该中和一下,和以前一样,单纯地干点别的事情……你知道吧?” “是吗?那小半个月,不是你要得很厉害?”裴芙反问。 “就像现在,”她的睫毛扫在裴闵的耳朵上:“你又硬了吧?” “可是我……”裴闵把她紧紧搂着:“过几天,你又要去学校,下次回来说不定就是寒假了……我怕我,现在和你太多了,之后会更难受。” “那你就不想想,现在不做,接下来更难熬?我也要忍很久。”裴芙觉得自己活像要生吃三藏和尚的妖精,费尽心思地勾他,“不能忍你就来北京。” “我不想在酒店里做……你也不方便出来过夜吧。”他转念一想:“要不我租个房子?” “租个房子来做爱?”她笑得露出一点儿虎牙,“爸爸你要包养我啊。” 裴闵的手隔着裙子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乳头。他是想着惩罚一下她,揪着那个小尖儿又碾又挠的,这是裴芙的弱点,她一被碰奶头就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了,缩在他怀里用屁股蹭他胯,咬着嘴哼哼,一边觉得难为情又一边挺着奶子往他手里送。裴芙的乳头有点内陷,每次都要好好挑逗一会儿才能硬着完全凸出来,这个小细节也很色,他很喜欢把她乳头吸肿、逼到激凸的过程。 “我现在不是在养你?” “你养我是应该的。”她颤着嗓子:“还对我做坏事……” “什么呢?”明知故问。 她嫩色的私处暴露出来,裴芙的腿根夹着他,小屁股坐在他的鸡巴上摆腰,粗硬的肉棒压着她的阴蒂,磨来磨去。裴闵的手从后面抓住她的胸脯揉动,舔她的耳朵:“是这样吗?” 裴芙伸手去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个圆环状的东西出来。裴闵转头看,是个项圈。 “我帮你戴。”裴芙的手指和冰凉的皮革金属贴上他的脖子,让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喉结不安地滚动。她系的有点紧,链子握在手里,拽着他。 “爸爸,你湿了。”她的手撑在裴闵的胸膛上,低头看他的鸡巴被自己压得可怜兮兮,抵在他自己的小腹上吐水。 裴闵看着她为非作歹,逼缝前的阴蒂骚得厉害,被他的手指一掐,就抖着从逼口里流出一大股淫水。裴闵看着她被玩了两下阴蒂就倒在自己怀里,笑了一下,把人抱了起来,架在腰上去了客厅。 “干什么呀?” “陪爸爸喝点。” 裴闵开了冷柜,从里面提了一支蜂蜜酒,等不及拿杯子,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嘴唇贴到裴芙的唇上,渡给她。 甜蜜辛辣的酒和缠绵的吻,裴闵给她渡着灌了小半瓶,接着用冰凉的唇舌给她口交,他的口腔含着她的阴蒂吮吸舔弄,手指插进她的穴操干。 这时候酒精已经有点上头,裴芙感觉脑子发烫发晕,只知道爸爸口得小逼舒服,看着裴闵不停笑,痴痴懵懵地说爱他。她手里握着链子,扯着裴闵的脖子让他压上自己的身体。 她伸着舌尖舔他的嘴唇,上面都是她自己的水。她说,爸爸,我好爱你、和你做爱好舒服。 裴芙躺在餐桌上,身体还被睡裙半掩,她一颗颗解开胸前的扣子,因为有点酒晕,总是不能成功。裴闵也不帮她,就撑在她上头,垂着眼睛看着她一点点扒光自己。 她又是这样,捧着奶子求他舔舔,他吸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她坐在他的胯上吸他的奶头了。 裴闵抱着她,屁股下的玻璃上一小滩黏糊糊的淫水,骚得可以。他的鸡巴往上翘着,好像自己认路似的找到了裴芙的嫩逼,往穴口一戳一顶,肏进去一个龟头堵着她泛滥的骚水。 每走一步,她因为重力就往下坠一点,吃进去就更多一截。好久没有吃到爸爸的大鸡巴了,逼紧得像没开苞似的,被恐怖的尺寸吓得缩紧,寸步难行,却又很谄媚地咬着他的龟头不准离开。 裴芙几乎是在他插入龟头的那一刻就敏感得开始了高潮的前奏,挂在他的身上紧紧攀着爸爸,他有力的臂膀将她紧锁,双脚离地也是百分百的安心保障。 可是太多了,太多了。她一点点下坠一点点被撑开,窄小的阴道被男人粗硬的鸡巴挤满了,他扎扎实实地插入进来,毫无间隙地亵渎奸淫,饱胀到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她再往掉一点点、裴闵再往上顶一顶,大事不妙,全部都被她吃进来了,下身含住他,多情地含吮,柔顺地承受。裴闵低声贴着她的耳边问痛不痛,其实是有一点点的。就好像被重新开苞破处,她又被爸爸彻底捅开了一次,很久没有做过这么深的体位,就像他底下的睾丸都要撞进来,每顶一次胯都要小死一回。 她张开嘴喘息,发出急促而惹人疼爱的低吟。裴闵看见她湿红的舌尖在口腔里若隐若现,她把它伸出一点来索吻,含糊不清地说,爸爸我痛,你疼疼我吧。 和亲生女儿做爱乱伦这件事,无论来多少次都是有罪恶感的。可是悖德禁忌此刻成为助兴的调料,为一场淋漓的性爱佐味。 两个人都是久旱逢甘霖,恨不得榨干对方的所有体液。从餐厅抱着一路走一路操到了客厅,她被扔下去陷在沙发里跪着,腰塌下去,湿淋淋的臀朝着男人翘起来。 裴闵的项圈被他摘下来了,戴回了她自己的脖子上。“也让我在上面一回吧。”爸爸的声音从背后上方传来。 裴芙被这句话撩了一下,连带着穴里一缩,可是爸爸的硬屌顶开了她,甚至坏心眼地在阴蒂上顶了两下。她要跪不住了,是裴闵的大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拎起来肏,媚红的嫩穴紧紧箍着他,一张小嘴被操得微微翻开。 裴闵在后面打她的屁股,手指沾了她的水抹在后头紧缩的那个口上,裴芙后脑勺都发麻,求他不要。 “我不干这里。”他忍不住笑了:“一个洞都喂不饱,还要玩这个?不走正道。” 硕大的阴茎和她纤细的体格形成危险的视觉对比,似乎在这种差距之下乱伦感会更加突出。裴闵抚摸她被打得发红的臀肉,两手握着往两边使力,就可以把中间那条蜜缝分得更开,看清里面层迭的媚肉蠕动收缩。 就是这种地方,勾得他沦陷下去,不能翻身。身下的女儿跪着撅起屁股,被他操得双腿发抖嫩穴痉挛,像春天发情的小母猫被抓着尾巴残暴地奸淫、灌上满肚子精液等待受孕。 “骚货。”他能骂的最大限度就在这个词了,骂完了自己还要亲她哄她,怕她心里不舒服。 “喜欢爸爸吗?”他捏着她的奶头把玩,受到刺激的生理泪水从女孩子的睫毛坠落下来,在脸颊处被他的嘴唇珍之重之地吻掉。他轻轻咬了一下颊肉,留下一个浅浅牙印,其实心里已经恨不得把她一口吞掉。 “不只喜欢。我爱……爱爸爸。”她说:“全世界、最、最爱爸爸。” 裴闵心里残暴的东西被勾起来,他攥着牵引绳逼她转过身来,抱着她自己的腿分开,把逼朝着他。已经被肏开了,那个小小的嫩红的眼微微张开,全都是水,一股股涌出来,被里面的媚肉挤到外边,顺着臀缝流下去。 “再说一次。”他的手指夹着勃起的骚蒂,挤开外侧被玩得肥厚的包皮,逼出里面敏感生硬的内核花珠。他手指被刻意修剪得很干净,用粗糙的指腹一点点磨这颗小小肉珠,裴芙在他身下尖叫、颤抖、痉挛,泣不成声,惶然失措的呻吟里断断续续而真心地告白,爸爸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最最爱你。 他看着她,手里的动作没有停顿,另外一只手覆盖上她的脖子,慢慢收紧,问,“你是爱我还是爱我操你?” 裴芙浑浑噩噩的脑袋想不清楚了,她说我都好喜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我都要。 轻微的窒息感,他手臂上充血的肌肉和明显的青筋,阴蒂在他指间被残忍地蹂躏。她伸手抚摸他的小臂,把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按向自己。 她做了个无声的口型,然后伸出舌尖索吻。 裴闵手指用力一碾,她的阴蒂牵动全身,扩散出让人骨头都软散的快慰酥麻,小肚子被他按住,失禁的感觉来了,她看见裴闵压下来,掐着她的脖子接吻。 我是爸爸的小猫。她的舌尖被裴闵卷过,舌尖微微一顶,他侵入她的口腔,像是真正的侵略者一样不放过任何一寸破土开疆的可能,彻底地占有和奸淫掳掠这幼弱美味的小小俘虏。 他的吻是天灾,降落的一瞬间带来毁灭性的山洪。脑海中的理智崩塌,身体彻底降服,丰沛的水泽喷溢出来,而她被吻扼住声带,只能用没有利爪的手指徒劳的抓着强盗坚硬健壮的脊背,没留下任何伤害的痕迹。 她在他身下,密不透风地,被强暴。 尿出来了。裴闵不会放过她的。他压着她,勃起得发痛的骇人性器把她重新顶开,全根没入,一干到底。 求饶没有用的,她的眼泪流干了,只剩下混沌的欲火灼烧,私处酸软,高潮余韵里,他的暴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强奸,她无力反抗。 漫长地抽插过程里,她觉得下身好像失去知觉,被撞到麻木,如同被肏弄到柔顺的淫贱肉套子,含着他的鸡巴,不会反抗,乖乖地爱他。 被操成爸爸的形状,完美地契合那根硕大凶狠的阴茎,变成他的精壶。她懵懵懂懂的,舔他的小痣,尝他的汗液。 他问,宝宝,还受不受得住。 不知道,好像早就已经受不了了,但是冲破临界值以后又会继续被冲破,他的耐力好像没有上限,她想要他全部的爱,就算是折磨也好,全部都要搜刮进自己的宝库,一滴不剩甘之如饴。 裴芙的手摸过他的身体,野性的力量与线条之美在他的肌肤交汇。我的厄洛斯、我的乌瑞亚……她心里的爱,应该怎么才能说出来?再伶俐的人,也笨口拙舌起来,只能把自己献给他。 裴闵再次抱着她站起来,前胸贴后背,手臂捞着她的膝盖窝把大腿大分。他就这这个姿势再一次顶进去,把她抱到了镜子前。 这片穿衣镜太大了,裴芙不想看却避无可避,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浑身上下泛着情事带来的粉色,大开的双腿之间,那粒小小的阴蒂肿得太显眼了,下面就是……就是爸爸,他在进入她。 男人的阴茎一次又一次地插入那个窄小的嫩穴,裴闵不问她,也不逼迫她看。他不裴芙放在地上,让她自己扶着镜子,他从后面掐着她的腰开始最后的进攻。 他的大手同时捏住了她的乳头和阴蒂,裴芙的脸贴在镜子上,呼出的滚烫的气凝结成水雾,陪着她的眼泪一起流下去。她看见了一个淫荡不堪的自己,在三重亵玩之下浑身颤抖,大腿已经招架不住爸爸的攻势,紧并着,夹住他的手和阴茎。好像一只已经离了壳的蚌,只能用肉来包裹掠食者,延缓侵吞的进程。 乳头处的酥麻已经让她泣不成声了,她说不要了不要了,裴闵果真不再亵玩那个红肿的奶头,把手指塞进了她的嘴。 她的唾液因为父亲手指的搅弄而溢出来,他食指中指夹着她的舌头,让粉色的舌尖被夹出口腔,供他欣赏。 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射呢?下面好像,真的已经坏掉了。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鼓胀饱满的私处夹着那涨红的硕大阴茎,他的速度变慢了,却一次比一次重,想叩开她的宫口捅进更为隐秘的所在。 “夹紧,”裴闵咬了一口她的后颈,炽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不准漏。” 裴芙发出一声幼兽似的哀鸣。她的嘴被捂住了,挣扎的身体被禁锢在爸爸的怀抱之中不能动弹,只有下身,只有那个被肏得熟艳的淫壶,承接男人灌入的雨露琼浆。 她全身抖如糠筛,他射精的状态维持得太长,滚烫的生殖器卡在她的甬道里弹动,来自他的体液被冲射向她的肉体深处,打下一个他的烙印。再不会有什么比这个更深了。她是他的,他是她的,粘稠的爱欲紧紧黏合彼此,再没有别的。 夹不住,他的性器滑出去的时候裴芙往下跪,被他提着腋窝抱在怀里了。她下身已经无法听从自己的心意夹紧,已经被肏开了,浓稠的精液从穴口往下掉,像失禁一样,在足边汇集成一滩难堪的罪证。 裴芙的眼泪失控,一直都在哭。裴闵后知后觉地懊恼,抱着她去洗澡,借着灯暖看清她狼狈不堪的下体,穴里的精液顺着他的手指被导出来,却怎么也流不干净。 他稍作清洁就用毯子裹着她去床上休息了,用再多亲吻和哀求也换不回她的原谅。 裴芙沉沉睡了过去,徒留大灰狼先生躺在身侧,诚惶诚恐,内疚不已,夜不能寐。 37 裴芙第二天早上醒来一身都疼,小腹连着私处酸胀异常,下地也困难。这一次的严重程度超乎想象,如果说从前性事后说耍小性子拿乔,想让他疼爱关照,这一次就是真的闹了意见。 男人阳痿早泄是罪,可性能力太强悍也是过错。她本就不是经得起折腾的类型,是受不住这样的接近癫狂的欢爱的。 裴闵是吃饱了,容光焕发地坐在床边上眼巴巴地看着,轻声细语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裴芙被子一拉,罩着脑袋,不想理。私处传来的不适,类似初夜被捅开后的感受,屁股缩一缩都是闷闷的疼,难以形容、让人觉得分外难堪。 裴闵连着被子把她整个裹着拎起来抱在怀里,被子剥开,摸她烫烫的脸。 他知道她是被弄得太狠了,身上不痛快,心里不高兴。裴闵捧着她的脸吻下去,舔她的嘴唇,吻得很小心轻柔,贴着鼻尖哄她:“是我不好,来,起来,我抱你去吃点东西。” 裴芙斜着眼睛打量他,他今天是春光满面,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耀眼的光芒。裴闵比她醒得早,又精心把自己收拾得很是迷人,摆明了要色诱她心软。 她被裴闵抱在怀里去洗漱,手指抓着衬衫的领口:“今天你要去哪里,弄得这么好看。” “哪里也不去。”裴闵把她放下来,很自然地从后面把她圈在怀里,伸手拿漱口杯、给她挤牙膏。 “?” “就在家里,”他语态温柔,又有一点笨拙的羞涩,“你之前,不是说过这件衣服好看吗?” 噢,忘了。她不太记得这些事情。裴闵身材好,披块烂布也是好看的。可能什么时候随口夸过一句,估摸着是因为灰色衬衫显得胸大。她看着人很清白的一个女孩子,脑袋里却都是些脏东西。 裴闵扶着她去吃早餐,把她搁在自己腿上喝粥。这回喝得老实,两个人安安分分地没生出歪心思,休养生息。 裴芙坐在他腿上,勺子沿着瓷碗边刮着粥饭。裴闵从手腕上扯下一个发圈给她把头发捞起来,免得头发掉进碗里。 裴芙就被他这么一个小动作哄好了。身体蹭了蹭,往他怀里贴紧了一点。好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连体似的,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裴闵感觉到裴芙亲热起来的小动作,松了口气,饭后削了水果端给她,把电视开了,给她伺候得周周到到,他再出门去买菜。 裴芙坐在沙发上,拿了ipad敲文档。刚刚开学没有太多作业,不过也有一些小的东西要写,她趁着这会儿自己一个人待着赶紧弄完,裴闵在旁边晃来晃去的,她没办法专心。 家里真不是搞学习的地方。裴芙手掌伸进衣服贴着小腹揉了一会儿,手指试探性伸下去,阴蒂还是鼓鼓的,被玩得收不回去了,一摸就是被使用过度的酸涩、微微的疼痛。 她触电似的把手指缩回来。沙发和地板都被他清理干净了,可是昨天夜里的疯狂还记忆犹新、酒精残留的感觉也还在。他太狡猾,为了更尽兴甚至哄着她嘴对嘴渡酒,好任他摆弄。 会咬人的狗不叫!她有些懊恼,脚踢了一下空气,还说什么要忍着、怕她去学校了他又要守寡,最后还不是把一个月的存货在她肚子里交得一滴不剩。 脑子里想着这门子淫事,手里就不专心,检查的时候发现好几个错字。 裴闵买了些新鲜菜肉回来,市场门口还有卖土鸡蛋的,他也买了几个打算今天中午蒸个蛋羹让裴芙拌饭吃。 还要给她道歉。他在停车位里想了一会儿,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片段。她最后被内射得满穴浓精,被他干得合不上腿和穴,可怜巴巴的。 真的很好吃。他耳朵红红的,低着头把脸埋在手里傻笑,看起来不聪明。要是她天天都在家里就好了,他也不会憋成这样。 裴闵提着菜回了家,进了家门看见裴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恨恨的,又把头偏过去不看他。 还没消气。没来由的,他被那一眼都看硬了。刚刚在停车场那股子邪火没消下去,这会儿又燎了起来。 他放下菜洗了手,到客厅去看她。裴芙的文档保存好了,合上ipad抬头看他。她的脸正对着他的胯,突然被惊吓了一下。 他又硬了,裤裆顶在她的脸上暧昧地摩擦。 充满暗示意味的动作。裴芙不情不愿,却也不拒绝他,解开皮带和裤链把他的鸡巴放了出来,给他口交。 他的鸡巴被柔软的舌头托着,龟头被牙齿轻轻磕了一下。她故意的。 裴闵俯视着她,轻轻笑了一下,露出一点要故意使坏的狡黠。 他要给她一些她喜欢的东西。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鸡巴在她的紧致的湿热口腔里横冲直撞,恣意地使用她,看她哭,看她喘不上气、面部绯红。 裴闵觉得热,把扣子解开了几颗,裴芙抬着眸子往上,看见他的胸肌,不是夸张,又大又圆,看得见一边乳头,上面还有她昨夜留下的齿痕。 她的舌头推阻他、拒绝他,又被压下,被顶撞,最后还是变得乖顺,手指轻轻捏着他的精囊揉弄,舌尖舔他的龟头沟和马眼,吃掉咸腥的腺液。 “好吃吗?”他心里觉得快意,摸她湿润泛红的眼尾,逼她回答。 她的舌尖抬着他的龟头,小声喘息,呼气全在他敏感的铃口上,裴闵浑身一颤,听见女儿说,爸爸你还能射得出来吗。 怎么射不出来,昨天晚上做了今天就射不出?少瞧不起人了。 裴闵用屌扇了扇她的脸,粘稠的唾液和淫水在她脸上拉出丝来,接着他的龟头重新压在她柔润的嘴唇上,挺腰插了进去。 裴芙被他扣着后脑勺压在他的私处,呼吸不过来,口鼻里都是淫靡的腥麝气。她呜呜地哼,手摸他的腰和大腿,很轻很煽情地勾他,直到裴闵无法自控,粗长的鸡巴捅进喉咙,抵着喉口射精。 “乖乖吞了。”裴闵手压着她下巴让她嘴唇闭上,喉咙一滚就咽了下去。裴芙揪着他腰间的衬衫,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抬着看他,可怜巴巴又有点娇凶气,恹恹的。 他手指顶开她的嘴,看她伸出来的舌尖上还挂着浓白的精液,让她全吐在他的掌心里。 脾气越来越大了。以前明明很乖的,看来是越疼越喜欢放肆挠人。裴闵抱了她去漱口,自己用帕子擦了擦半硬的性器,换了条宽松的睡裤去做饭了。 无非就是吃了做、做了睡,循环往复的,裴闵给她买了些乱七八糟的小衣服,短短的镂空裙子,开档的内裤,紧紧缚着胸脯嫩逼的真丝……她震惊于他的恶趣味,之前在日本旅游的时候他在情趣用品店里流连好一阵子,这些东西沾上了就很难再清汤寡水,非要加点料才过瘾。 不过是被花样百出地玩到脱力昏厥,裴闵铁了心要吃回本,他把裴芙扒光了换上那些不能蔽体的色情衣物,时时刻刻搂在怀里亵玩疼爱,她的下体每时每刻都被男人的精水灌溉填满,沉甸甸的小腹含不下了,就淅淅沥沥抖着腿根淌下来。 漏出来,被打屁股,再由爸爸补上。 她趴在裴闵怀里,头脑昏沉,不知今夕何夕。只想就此沉溺下去。偶尔清醒的时分回想起自己跪在他身下哭着叫爸爸,丝袜被撕得破烂,他的鸡巴从扯坏的裆部插进来,在她的嫩逼里打着转儿地顶……重重淫靡记忆,让她羞到快要死掉。 她被逼到气急败坏,在床上叫他大名,骂他混账王八蛋,很快又会被按着肏乖,重新抖着嗓子叫爸爸。 裴闵不止一次用嘴给她渡酒,灌醉了更乖更软更甜,玩到失禁求饶,屁股夹着他的精水昏过去。 不出一周,她被调教得乖软淫媚,能对着裴闵敞开腿,手指分开下头红润的肉唇,露出流着淫水的穴口,迎接他的亵渎。 裴闵简直爱得惨了,把她抱在腿上,下头两处性器相接,却不动作,只是缠绵悱恻地接一个吻。 他咬她的嘴唇:“再说一次。” “爱……爱你。”裴芙裙子下,是两只爸爸的手,揉动乳头和阴蒂。她一边被他深吻,趁着换气,颤着湿润的睫毛说爱。 被彻底驯服了,含着他,说爱他。 奇怪而合理的性癖。 蕾丝镂空的情趣裙子被他在胸口扯出两个洞,挤出她的乳头含在嘴里吮吸,一边摸逼一边肏穴。从中间开档的内裤毫无障碍地任他出入,被淫液泡湿,粘在软嫩的私处,薄如蝉翼,透出被奸淫熟透的红嫩水色。 他提起那薄薄的布料,勒着上头已经成熟的淫核,它被箍着勃成一小团,隔着湿透的内裤被手指残忍的刮挠。裴芙咬着他的脖子,只觉得脑内弦断,下头一阵痉挛,连带着甬道里剧烈收缩,逼口下那个隐秘的小眼一开,滚烫的尿液浇在裴闵的鸡巴上。又……又被他弄到失禁了。次数多了依然羞耻得厉害,可是太爽了,神智暂时都抛开。 他把她按在桌子上,脚尖够不着地,不停歇地后入肏穴,干得水液爱液飞溅。最后雪白的小腿抽筋似的抖动,被爸爸按着屁股狠狠抵紧,鸡巴毫无间隙地入到宫口灌进一壶浓精白汤。 裴闵把她捞起来揉着肚子接吻,叫她宝宝。一声一声都淬了蜜。他坏透了,一双含情的眼睛弯着,低低地笑,贴着问她,这么多,吃饱了吗。 她还在高潮的余韵里痉挛颤抖,一阵阵从下体失禁漏出淫液精水。 吃饱了、吃饱了。她在他怀里蜷成一团,小声叫爸爸,说被顶得肚子疼,要揉。 惹人疼的娇气包。 38 “不要……嗯……” 裴芙撑着玄关站不稳了,腿打着颤,往下才能看到,裤子已经被扒到了膝盖弯,男人跪在地上,脑袋埋在腿心里吃得啧啧有声。 裴芙的阴蒂被他含在唇间用牙齿轻轻叼着,舌尖扫过阴蒂和下端瘙痒难耐的穴口,引起一阵难以抵抗的蚀骨酥麻,从那粒肉珠弥漫到全身。 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的嘴唇、下巴上都是透明的爱液,湿润的舌尖拉着丝。不行了,快要死了,不要再看了。她的眼睛无可救药地因为情欲而湿润迷离,满脸春色埋在臂弯里遮住,只泄露几句压抑的喘息。 裴闵很心甘情愿地为她舔逼,在舔下面之前,她两个微微内陷的乳头已经被吸肿了,跪着被他用阴茎蹂躏乳沟和乳尖,挺着一对遍布指痕的奶子上随着摇晃颤抖,泛着未干的唾液光泽。 “再、再弄下去,就来不及了……” 裴芙几乎要哭出来了,裴闵总算好心,撕了个避孕套裹上胀大的男根,撸了两把对准那个咕滋冒泡的穴孔捅了进去。他把她压在门上后入,摸着女儿的软胸,手指夹着她的乳头边说荤话:“怎么不叫了?” “不要、啊…好深、出来……”裴芙咬着嘴,赤裸的上身贴在门上,伴随着他的顶弄,乳头在冰凉的门上划过,她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想再发出叫声。即便知道外面没人会听见,可是心里的羞耻是藏不住的,裴芙说什么也不愿意叫给他听了。 裴闵和裴芙做爱,向来是不稀罕用套子的,但两天担心做得太多了,怕清理不干净引发尿路感染之类的,外加现在裴芙要走了,这会儿内射不方便,才将就着戴了橡胶制品。 他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东西,感觉倒是生涩起来。再怎么薄,总归是不透气的东西箍在生殖器上,而且不能肉贴肉感受她的身体,各方面都有种憋屈的难受。不过新得了一个乐子,就是看着裴芙难得笨拙,替他撸上套子时总不得要领,急得额上冒汗。 他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刚刚就已经乳交了一会儿,这下子不故意忍着,也是顾忌她还要赶路,草草交代在了套子里,射得很多,被他打了个结在裴芙眼前甩了两下展示,然后才扔进垃圾桶。 裴芙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又被他一点点捡起来亲手替她穿好,严密地裹住里面暧昧湿漉的性爱痕迹。 湿透的内裤被他扯下来换上新的干净的,至于沾满爱液的那一条,裴芙眼看着他迭了迭,妥帖地塞进裤兜里贴身保管。 身上各处裴闵都用湿巾给她擦干净了,确认准备周全了,才揽着她下了楼。 裴芙的腿都是飘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耽于性爱到这个地步,就连她要走了、到了家门口都不放过,这些天还没让他操够吗? “乖乖,”裴闵给她系好安全带,“有没有不舒服?” 裴芙的腿夹了夹。身体还在状态,腿心一夹紧就涌出一股包黏液,湿乎乎地粘在内裤和私处之间。可是更难受的是那个脆弱的肉蒂,接连几日的疼爱磨折,一天起码得用那儿高潮四五次,这样的高强度亵玩让它前所未有地肿大,突出来磨着内裤缩不回去,又敏感生疼,稍一牵动就会感受到那种难言的干涩扯痛。 她也是想提醒裴闵以后要节制,于是不强装无事,直截道:“痛。” 裴闵真的开始紧张起来:“怎么痛?哪里痛?” 裴芙不知道要怎么说,阴蒂?太正式了,好学术、不口语;蒂蒂?她想起裴闵给那里起的荤话绰号,不太自然地小声说:“珠珠。” 裴闵没听清:“什么?” “珠珠!”裴芙咬着牙,“就是,那个,阴蒂……!” “啊啊那个……那个、那里啊。”裴闵后知后觉,十几秒过去了,耳朵血红:“我、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 裴芙点破他的纵欲无度,控诉他多么荒淫无道。他咬着嘴着开车,其实是已经羞愧得不能说话了。 简直是性爱暴君啊! 这会儿刚好到了停车场,还有些空余的时间,她和裴闵去后座并排坐着,又黏在一起。裴闵喜欢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面对面拥抱。 他想起她刚刚的控诉,两个人都羞得滚烫滚烫,眼睛还不敢对视。明明在床上做起来毫无障碍,怎么真要清醒着说出来的时候,会害臊成这个样子? 他的脸埋在裴芙的颈窝里,说:“我是太喜欢了,才会一直……弄那里。”因为只要玩那颗肉珠,她就会敏感得要命,乳头也是同理。她被父亲疼爱得媚意色欲滔天,甚至要冲破清纯皮囊凝聚成实体。她的弱点太多,性爱里和平时的反差也很大,裴闵贪心想看更多。 他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香香的体味:“我喜欢你。” 喜欢和爱又是不一样的。他作为父亲爱着裴芙,而作为情人,他喜欢她这个人,喜欢她的身体,喜欢她的每一寸。这是带着男性意味的喜爱,比欣赏更暧昧,比凝视更纯粹,在这边界模糊的区域里,他沉迷于她的美好。 她年轻,纤细,美丽。裴闵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她是特别的。像是玉骨裹上一层雪白的细糯米皮做成的漂亮娃娃,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厌。作为父亲或者情人,他都坚定地认为裴芙就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怎么就落在了爸爸手里。 于是这个坏蛋就一直、一直,揉捏着她的弱点,要逼这朵花为他吐蜜,让她脆弱地在自己的身下哭泣求饶。他喜欢她,爱她,狂热上瘾,走火入魔。 男人的手抚摸她的脸颊,他的手干燥,有些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女孩子细致柔软的皮肤。她的眼皮,她的睫毛,她闪烁的眼神,蜜桃似的红晕。 这些,他都喜欢。他拥有着这些。 他和她的呼吸亲密地交缠,裴闵贴着她的鼻尖直勾勾地看她,他的睫毛翘翘的,眼神像一把温水钩子,把她钓起来。 “你喜不喜欢我?”裴闵问。 裴芙在心里软软地呜咽了一声。 “喜欢你。”何止?简直狂恋。 裴芙要走了,还是贴着亲了他一下。嘴唇轻轻触碰,舌尖相互舔舐。裴闵想更深一点,可是他压下去了这个念头。来不及了。 他送裴芙到门口,看着她走远了,回到车里,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又空了。 假期到了尾声,他要回一趟公司看看最近收到的东西,于是送完裴芙以后从机场开车去了公司,坐在办公室里想掏门禁卡的时候,却意外拿出了裴芙的内裤。还是黏糊糊的。 他把这件收藏品靠近鼻尖,轻轻拱了拱,吸取她的气味。他坐在办公椅里,解开了衬衫西裤,释放出了自己的性器。 裴芙的内裤被他盖在脸上,他手里的动作飞快,勃起涨红的性器在他自己的手里颤抖,裴闵伸出舌尖去勾面上覆盖的布料,舔到一点还未干涸的淫液。 他的粗喘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为了风水布局,不远处有一块镜子,他看见了自己,无可救药地发情沉沦,性感的肌肉下一根堪称巨根的鸡巴顶着一条女孩子的内裤。他模仿裴芙,用手直攻自己的马眼和龟头沟,发出颤抖的淫叫。 她的嫩逼,真的干死我了。裴闵闭上眼睛,脑袋里回忆起她高潮时痉挛的穴肉如何纠缠裹吸他的阴茎,紧得寸步难行,层迭媚肉像淫媚的妖物,吸食一切入侵的东西:他的舌头、手指、鸡巴……蠕动翕张着,等待一场性事,用男人的操干奸淫填满。 裴闵真希望自己是一根按摩棒,这样就可以无止境地对她施暴,可是他是凡胎肉身,抵不住诱惑,在淫穴里泡上一泡、夹上一夹,就要淅淅沥沥交出自己的男精。 她长了那么勾人的一口穴,又嫩又会吸又会夹。裴闵想,如果不是道德感约束,她年纪更小一些的时候…… 疯子。 可她那么爱他,想必不会拒绝他。 他脑袋里回放起那些场景,是了,在西双版纳的时候,他就应该把她给干了,她那个时候看见了他自慰,看见了他的鸡巴,甚至看见了他射出来。 小小的裴芙,奶子也是小小的,下面那么嫩,按住她的腿分开,捅进去……一定会哭得很厉害。她吃得进去吗? 她生来就是要来爱他的,一定可以把他的鸡巴吞下去。窄小鲜嫩的肉穴,迟早也会被奸得彻底,和现在一样肥嫩多汁。 芙芙,芙芙,他泄了,精液射得好高,落在自己的小腹和胸膛上。裴闵的道德感涌上来,他一方面觉得自己的想法可恶可耻,一方面却又十分沉迷。 小小的女儿,童养媳一样的女儿,生来就是来爱他的女儿。我的小情人。 鸡巴半软下来。裴闵看着天花板,发呆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去镜子面前。他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半敞开的衬衫下,他的肌肉脉络都相当美丽性感,充斥着原始的性张力。 好歹曾经也混迹风月场,即使三十来岁,在床上也很疯很野,器大活好身材一流。他知道女人对这样的身体无法抗拒。 可是他这个人呢?这么多年,他没有爱人,裴芙其实并不了解他在外人面前的样子。他对别人看上去很玩得来,其实都是表面上的应付。对女人也没什么耐心,不喜欢回信息,不给幻想和承诺,不想要稳定的亲密关系。 这么看,他是残忍的纵火犯。 就连裴芙也只是酒后乱性得来的,他的脸埋在掌心里,没来由地冒出冷汗。 是了,如果我不是她的爸爸,我没有抚养她,她就不会爱我了。她怎么会爱上一个自己两倍大的男人?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喜欢寻欢作乐、游戏人间不负责任的男人? 她爱上的,是爸爸,不是裴闵。 他拿起办公桌上那个已经用旧了的保温杯,杯套底下的字保存的很好,最爱的爸爸。她最爱的是她的爸爸,爱她又和她相恋的爸爸,不是裴闵。 摘去父亲身份的裴闵,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尾巴慢慢耷拉了下去。 他不懂自己在钻什么牛角尖,觉得难堪、羞耻,一颗颗系好了扣子,草草清理干净了下身。 裴芙飞机落地了给他发了消息,他手指停顿很久,回复:到了就好,回学校注意安全。 她发来一个兔子ok,又发一个兔子流泪的表情。 她说,我想你啦。 裴闵靠在椅背上,他看见自己衬衫错位的扣子,他落下一滴眼泪。 39 44 “——你寄的什么东西?”刚好预约的无人车来送货了,裴芙就在电话里问了一嘴。裴闵很喜欢给她买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的用的,正好逢着双十一,连卫生巾都给她买了一箱。 “你不要在别人面前打开……”裴闵急急地说:“是玩具!” “啊……?” “……总之你自己注意一点。” 裴芙从无人车柜子里翻出那个不大的纸盒子,回寝室的路上像是抱着个炸药包似的烫手。幸好寝室里没人,她拆了包装,看起来很中规中矩的按摩棒,不过尺寸做得大,和裴闵相近。 电话一直没挂断,其他人去听讲座了,她不感兴趣所以没有抢。她想着既然现在寝室里没人,这样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不如实操一下。 “我清理好了。”她躺在床上:“现在你要指挥我怎么做吗?” “你先用那个润滑液吧……”裴闵有些犹豫地说。他也才收到,不太确定,在那头翻看使用说明:“好像是有功能的,有凉凉的感觉?” 裴芙挤了些沾在手指上,轻轻往体内探去,细致地把内壁涂满了。她还挺…水多的,不过就算没湿裴闵也会给她舔湿,之前也就没用过这类产品。摸起来和体液八成相似,有一点点凉丝丝的味道。 “……是有点,感觉好像…清凉油。” “这是什么形容……嗯……然后你就可以把那个放进去了,先放进去再打开,我在这边远程控制,你记得要用手扶一下。” 听起来,和电动牙刷也没有什么区别。裴芙暗自笑了一下,手里捏了捏按摩棒软软的硅胶表层。 “好…我试试,不过这个有点大。”裴芙把它表面也抹了一层润滑液,抵着穴口,一点点把自己撑开。她压抑着即将出口的呻吟,把它送到了最深。 “可以了。”按摩棒可以加热到40度,在体内微微发烫,熨着每一寸敏感的穴肉内壁。这不足以让裴芙动情,她真正有反应的是接下来裴闵说的两个字:“跪好。” 低低的声音从耳机里贴着她的耳朵,好像被轻轻舔了一口,让人不由自主地酥软了下来。 直接开始插还是太生猛了,现在裴闵不在身边,她也得给自己做些前戏进入状态。 裴芙伏跪在床上,把扣子解开,扯下胸衣半露出软软的胸乳。她捻着乳头细细摸了一会儿,直到两个奶头都涨硬了,乳孔微微被磨开了一点,摸着居然有有一丝湿润。 呼。乳尖在床单上摩擦的时候,很像裴闵后入时摇晃起来的感觉。只要一想到爸爸,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催情剂,不止身体,心和脑子都要发烫融化了。 其实裴芙自己自慰的时候并不会觉得羞涩,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只是简单地泄欲。她也尽量不去想裴闵,要不然就得湿个没完,高潮以后的空虚感更加无孔不入地侵蚀,并不好受。 “我湿了…爸爸,可以开始了。” 裴闵魂被扯回来,嗯了一声,手一按手机屏幕,打开了开关。选几档呢?就最低的吧…… 他还没有告诉裴芙,这是配套的玩具。另外一个配件——飞机杯,在他的手上。他的动作可以被同步给裴芙的震动棒,也就是说……在裴芙体内的,是震动棒版小闵。 ……真是微妙的心情,这怎么不算一种精分赛博ntr呢…… 飞机杯也升温完成了,裴闵觉得还是不够湿,又往杯子里挤了两泵润滑液。他颇为克制地说:“我开始了。”然后把肉棒对准飞机杯捅了进去。 裴芙惊呼一声,按摩棒的尾部被她用手托着,可是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让她猝不及防。那根坚硬的棍子被硅胶柔软地包裹着,却还是掩饰不了它是个死物的事实,如同没有感情的炮机铁杵一般在她的嫩逼里横冲直撞,动作之剧烈粗鲁,让裴芙难以招架,甚至手都有些握不住,任凭它在体内顶撞震颤。 幸好寝室里没有人!这东西完全!完全不静音啊! “啊、啊……不要,那里……!”她的敏感点被狠狠顶住,硅胶棒的头部顶住软嫩的肉壁,狠狠顶她,仿真的阳具龟头做得棱角分明,就连经脉沟壑也做得细致突出,残暴地从女孩子的敏感点上重重压了过去。 软软的淫腔被撑开,抬高屁股的时候穴里漏进了空气,此刻被捅得混着淫水咕叽作响,往外冒个不停。 裴芙的屁股高高翘起,上身却已经完全软下去,伏在床上无力支撑。伴随着按摩棒的抽插,淫水从被磨红的逼口被震动棒挤出来,沿着逼缝往下流,顺着大腿一点点淌下来。 工具和活人是不一样的,她早就意识到这一点。自己自慰的时候,什么时候是什么进度,随心所欲;裴闵虽然也有莽撞的时候,但大体上还是照顾她的。可是这东西,根本不顾她的感受,裴芙像被押着强制冲向一个可怕的顶点。 “爸爸,爸爸!”她咬着枕头:“不可以……慢一点!求求你……” “不可以。”一向溺爱的父亲严酷地拒绝了她的求饶。他捏着飞机杯,性器往上狠狠一顶:“给我夹紧。” 他不知道那东西的马力如何,只是觉得既然已经是最低档,必然削减了他本人的功力,女儿很娇,又一贯受着他的溺爱纵容,她的求饶是烽火戏诸侯式的,不作数。 裴芙被这一顶捅得出了眼泪,伸着舌尖喘气,她捂着下腹,那根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好像从肚子都能摸到形状。 她在可怖的浪潮里捕捉到一些非同寻常,贴着手机问他:“你在做什么?” “你在喘气,你在,呜……自慰?” “在操你。”裴闵估摸着她一时半会想不清楚其中的关窍,他在裴芙的床上跪着,腰往下沉,动得慢了、深了,慢慢顶着她的敏感点磨过去。硅胶杯子是死物,怎么能比得上她下面那张嘴活色生香,又夹又吸地吃他的屌。 可是他还是硬得厉害。裴芙带着泣音的喘息,柔媚的小声呻吟……她可怜兮兮,被一根他的替代品操得发春,伸着舌头叫爸爸,向空气索吻。 ……那只是我的替代品!他嫉妒得要命,心里呐喊。 裴芙的手还要扶着那支粗长的按摩棒,它顶着穴内,她却还觉得不够,用另外一只手去揉被淫水沾湿的阴蒂。 那鼓鼓的阴蒂受了抚慰和刺激,连带着穴内收缩紧紧夹着那支震动棒,裴芙感觉胀胀的,庞然异物在肚子里震动,腿心被插着,怎么也夹不拢。太怪异了,被撑得好难受。 她被裴闵一步步开发得比以前能吞能吃,肉穴含着情趣用品也像含着爸爸的鸡巴一样乖顺淫荡,撅着屁股湿漉漉地挨着肏。可是这本就不是新手能用的玩具尺寸,比起她带来学校的那一支迷你的,大了两圈不止。 一个来月没有和爸爸做爱,假期好不容易被调教熟了的穴又缩水了回去,还是生嫩浅淡的处子般的粉色。算下来,其实开苞也不到半年,身体看起来还是像没有经历性事的女孩子一样纯,可是内里的芯子已经被揉调得无比骚荡淫甜,她也自恃这样的反差,没少勾过爸爸。 裴闵为什么会受刺激给她买新玩具,想必是因为前两天她发过去的照片。偷偷在浴室里拍的,纯白内裤裆部掀开一点,里面阴唇粉粉地挤在一起,可是阴蒂却肿着凸了出来,后边的穴口微微张开,和内裤拉着一条透明的丝。 她附的消息是:Daddy?^^ 那张照片被她拍得十足欲感,可私处又是一种涉世未深的清纯嫩粉。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肯定要说是已经在网上售卖淫秽照片的网黄福利姬。 总之这一切足以让老男人血脉偾张,鸡巴翘得老高。正是工作日的上午,他鬼鬼祟祟反锁了办公室门,在办公桌底下掏出鸡巴射了一炮。精液打在屏幕上几滴,溅射在那张逼照上,又被他抹掉、恶狠狠地回复:“拍这种照片,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补了一句:“不准再发这种东西!” 手里却长按保存了。 原来……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好果子”。 裴芙抱着枕头摩擦着胸口、双腿紧紧并夹着,一只漂亮的手埋在腿缝心里,手指在湿滑肉缝里滑动揉弄,又软又滑的阴唇从指尖溜走,如何抚慰都不得其法。她急得落泪,只求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快一点再快一点。 爸爸,好爸爸,求求你了。 她扒开了外面包裹的薄薄嫩皮,挤出最敏感弱嫩的尖芽。她的手都在颤抖,从嫩穴里抽出的震动棒猛地往上一顶,压着那颗脆弱的蒂珠。 失去了庇护的小小淫珠,充着血,楚楚可怜地面临这样残酷的折磨,想溜回去,又被压着挤出来。 这时裴闵猛地一顶胯,震动棒的龟头也往前一伸,圆润的硅胶头猛地冲撞上裴芙的弱点,同时振动强度达到最高,压着她的那一点疯狂颤动。裴芙喉咙中的尖叫已经无法压抑,当即发出了一声抖着的淫浪娇喘。 让人发疯的酥麻酸痛从那一点蔓延至全身,她差点脱手,震动棒滑了一截抵在穴口,又被乖乖塞了回去。裴闵听得见她的声音,知道是已经泄了。 好痛,她的眼泪乱抹在床单上,爸爸,珠珠痛,高潮了,可是它被弄疼了。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意识飞到九霄云外。 “不准拿出来,我还没射。”裴闵怼着那个飞机杯,柔软的硅胶套子里遍布褶皱,如同一张张嘴和古怪的触手,逼着他交代出精液。 可是在这种刻意的刺激下,他脑子里全是裴芙。她小小的被贯穿的嫩穴,被操得要翻出来的淫肉,潮喷失禁的时候紧得要绞杀他,痉挛的肉穴狂乱的箍住他的肉棒不许他离开,水从尿孔里泄出来,淅淅沥沥浇在他的鸡巴上。 裴闵简直要昏头,裴芙像个小魅魔似的寄宿在他脑子里,时不时就要出来飞两下。他握紧了飞机杯,终于认输了。他说,接好,爸爸全射你肚子里。 他捅到最深的地方,精关敞开了射,射得溢出了硅胶杯子,沾得他阴毛小腹上糊得都是。 裴芙觉得他那一顶,堪比在家里掐着自己的骨盆往他胯上撞,一顶顶到宫颈口。这按摩棒必有蹊跷。她这会儿做完神智回笼了一点点,歇息了三五分钟后问:“这是怎么回事?” “同步的,我在这边插飞机杯,你的按摩棒就会做差不多的动作。” ……高科技。裴芙扯了两张纸擦了擦屁股,用的还是裴闵买的得宝。这纸太硬太厚了,擦屁股感觉不太吸水。 她把睡裤穿上、被子盖好,进行短暂的休憩。又忍不住好奇:“舒服吗?你那个飞机杯?” “一般,和你肯定没法比。”裴闵声音听起来有点低落:“但是你好像还挺爽的。” “没有,我也觉得这个没有你好。”裴芙笑出声了:“你买这个是为了好玩吧,怎么还吃它的醋?” “就是吃醋。我嫉妒。” “这个东西,硅胶也不是很软,弄得我有点疼。真的真的没有你对我好。” 裴闵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我来北京一趟吧,最近双十一太忙了。这才刚刚开始,我多招了好几个临时客服都忙不过来,还有联名那边也是,一堆事情。” “辛苦了呀,裴总。”裴芙哄他:“你忙完这一阵子,到时候来找我,我把你伺候得周周到到的,让你好好放松放松。” “你洗干净侯着吧。”裴闵心情好起来了:“最近在学校里好不好?” “挺好的。”她打了个呵欠:“好冷,晚上都0度了,我偷偷买了一个电热毯,感觉好一点了。” “可以用吗?不会起火的?要是不安全你就用汤婆子,去学校的时候给你带了一个,你灌好捂捂被窝……还有生理期也要来了是不是?” “我多给你打点钱,反正你连了我的卡,要买衣服你就买,买那种长得到小腿的羽绒服……你知道吧?把自己裹紧点,你还没有在北方过过冬。很冷的。” “嗯……你说得我好困。”裴芙的脸埋在蚕丝杯子里,暖呼呼的,“我都很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困了就睡吧,我也不耽误你睡觉,”裴闵停顿了一下,“多给我打电话,不方便就发微信,宝宝。” 宝宝。裴芙的嘴又翘起来了。她点着他看不见的头,说,好啦,我会的。 她抱紧了床上的娃娃,挂断电话以后并没有很快睡着。她拿着手机翻自己和爸爸的聊天记录,一直翻到上一周。又看他的朋友圈,这半个月没发什么新的东西,就上周一个产品平面图,还有今天凌晨发了一张库房灯火通明加班的照片,他本人没有出镜。 裴芙想看他的照片了,今天上午问他要,他说这几天都睡在库房那边,胡子都没刮,邋遢得很,不给她看,只发了一张对着镜子不露脸的照片,没穿上衣,露了些肌肉来出卖色相。 实际上,裴闵当时心里警钟咚咚响。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但是他不得不事,芙芙消息一来,他在玻璃反光里看到自己不修边幅,开着车跑到附近商店买了把剃须刀,还是手动的,把胡子给刮了,又在水龙头底下把头发冲洗了一下。 就算她不在身边,他……他也还是要讨她喜欢的。 裴芙怎么会知道他这些敏感的老男人心思,她还正是青春漂亮的时候,脸上娇得像三月春花,熬夜看一晚上文献也是青春无敌的满满胶原蛋白。她敢用原相机和裴闵视频,那股子鲜嫩劲儿耀眼得让他不敢直视。 裴闵心里纠结这事儿已经有好一阵子了,这会儿躺在休息室里,和一个相熟的女老板发微信打听有没有比较好的美容院。 打听到了,在电视台附近,很多明星会在录节目之余光顾。虽然价格不菲,但——就算是明星会去的美容院,双十一也是有折扣的! 就这样,裴闵一口气定了两个月共计八次的美容管理,从头到脚事无巨细,等到次数耗完,裴芙就放寒假回来了,到时候他必然是春风得意一枝花,小样,裴芙还不被他死死拿下。 裴芙在这头的床上,心想书上看到的果然不假。欲望只是短期、表层的东西,被满足后只会感到空虚。可是爱不一样,爱让人内心丰盈而宁静。 睡意被她熬过去了,她又擦了一下下体新流出的液体,翻身下床,重新打开了没看完的文献。 40 临近圣诞节,裴芙向来不太在意这种节日,却久违的收到了来自庄辛仪的消息。 她的信息来得简短,一来问她有没有适应学校生活,二来告诉她自己给她寄了圣诞节、新年礼物,注意取。 裴芙坐在图书馆里,少有的心神不定。庄辛仪近半年都没有和她联络,她是唯一知晓两裴乱伦的人,不知这半年来是怎么自我消化的。 总之来了消息就是还有情分在,裴芙斟词酌句回了消息,说一切都好,又发了一个兔子表情过去缓和气氛。 她去取了快递,挺沉的,是一套礼盒,包括真丝睡衣、眼罩发带这样的贴身东西,还有一杯香薰蜡烛、一个小夜灯。 裴芙拍了照片发朋友圈,说收到了好朋友送的礼物,隔天起床看见庄辛仪半夜给她点了赞。 唉。什么事都留到见面再说吧。 这一头裴闵也要来京了。其实今年过年过得早,元旦左右就能放寒假,但裴闵等不及,十二月底刚好有个博览会,他来参会、马不停蹄来北京找裴芙。 裴芙二十四号晚上有行程,是书法社内部的活动,聚餐完了以后大家去一个茶室点茶之类的,没什么圣诞节氛围,不过很贴社团性质。 大概十几个人留下来玩第二轮,宁为青也加了书法社,此刻拿着茶碗坐在她边上,两个人共一张矮几。旁边会读空气的学姐已经开始噫声起哄了,八卦地打听他俩是不是旧相识。 “我们是高中同桌。”宁为青轻轻笑了一下,对着学姐回答道。 “……那你们,听上去关系很好哦?” “现在只是朋友。” 他讲话讲得很高明,有余地供人遐想,不动声色地就把两个人绑在一块了。裴芙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略带心机的行为,只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落在旁人眼里:好女怕缠郎。 裴芙这会儿其实是在分心,下雪了,什么票都买不到,裴闵索性包了一辆车从唐山过来。原本傍晚就会到的,可是高速堵得厉害,现在还堵在高速出口前几公里。 裴闵倒是早早就把酒店预订好了。如果裴芙这头活动结束了他还没来,她就得自己打个车去了。 宁为青低着头在她耳边上问:“怎么了?” “我爸要来接我,结果下雪还堵在高速口。”裴芙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她和宁为青一块儿击拂,然后用茶膏点出图案来。她点了一只小兔子,宁为青就风雅多了,弄了几支竹子,配着古朴的茶碗、茶席,看着很有韵味意趣。 裴芙拍了几张照片,大家吃茶、品茶点,又听茶室的人做了些科普。社团里的人分两批要解散了,一批回学校,另一批本地的同学就散开回家了。宁为青陪裴芙站在路口,给她撑着伞。 “你不和他们一起走?” “我等你爸爸来接你,我再搭地铁回去。” 雪还在下,飘了一点到裴芙的围巾上。她眼睛垂着看那片雪花,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不是犹豫不决的人,也无意养备胎。可是宁为青缠人又知分寸,好说歹说都没用,她拿他没有办法。 “外面好冷,我们到店里等等吧。”宁为青扫了一眼,附近灯火通明,圣诞节要到了,很热闹。 裴芙看了看手机,裴闵在位置共享,只有大概几分钟的路程了。于是说:“他就要到了,你先走吧,我一个人等等就好了。” 她不太明白交通规定,但附近如果靠边应该只能停很短时间,怕到时候跑不及。 宁为青的肩头落了一层薄雪,伞很大,是他执意要倾斜,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陷入爱河的年轻男孩子,就算是这样单方面的付出也觉得甜蜜。他享受这样的独处,想起初次和她来北京还是炎夏蝉鸣,一晃就是这么久过去了。当初说好一起来北京读大学也成真,此刻大雪纷飞,两个人躲在一把伞下,靠得好近。 伞再怎么挡也挡不住鹅毛大雪乱飘,他泛红的手指去拂她的围巾和头发,侧过身子却被裴芙看见他那半边肩头的雪。 裴芙愣了一下,心下百转千回。她想,如果不是爸爸,我真的会喜欢上眼前这个男孩子。就像高中无数个他对自己好的瞬间,她意识到自己是放弃了一条康庄坦途而走上了渺无人烟的险径。 可是要她怎么更狠心地拒绝?她说过很多次,委婉的直白的,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站在宁为青的角度来看,这个女生没有喜欢的人,没有男朋友,没有任何别的更有力的竞争者,他理所当然地应该坚持,直到她松口、有所回应。 难道要和他说,我和爸爸在乱伦,非得如此吗?裴芙的心和雪一样慢慢落下去。她只能祈祷,祈祷他的热情能早日消散。 宁为青的手轻轻抚摸过她的头发的时候,裴芙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她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一瞬间又把它掩饰得很好,很自若地把手垂下去,状若无事地问:“你爸爸要到了吗?” 巧得很,裴闵租的那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裴芙眼尖,对宁为青说谢谢,指了指那辆车示意已经监护人抵达。 裴芙上车了,宁为青仍然站在原地目送。他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冰冷的空气里那么明显。 是的,就像是他这份没有回应的单恋一样,热气消散在寒冷的空气里,此情此景下尤为残酷可怜。 他拍了拍肩头的雪,撑着裴芙留给自己的伞,走向了不远的地铁口。 “爸爸。”裴芙钻进了车,轿车空间狭窄很多,冬天穿得厚实,羽绒服坐下去,团在座椅里蓬蓬的,感觉有些拥挤。 她难掩脸上的喜悦,可是裴闵脸上表情却淡淡的,看起来有点疲惫。可能是因为堵车太厉害的缘故?还是因为顾忌前排的代驾司机?裴芙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满腹狐疑。 ……他不会是看见宁为青又吃醋了吧? 裴芙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联想起之前看老友记的时候,瑞秋遇上男绿茶马克,罗斯醋意大发的情节。她眼神几度瞟向父亲,又忍不住想,他和自己的年龄差,更像莫妮卡和理查德。可就算是理查德也会吃年轻男生的醋的。 按理来说,裴闵这样的年纪、于她又是这样的身份,理应很自信的,但他却如此不安敏感。是自己还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和被爱的感觉吗? 裴闵在路上,只是握了握她的手,问她有没有等很久、冷不冷,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果然是吃醋了。 到了酒店,裴芙和他把身份证掏出来,前台眼睛略一打量,她牵过裴闵的手,大大方方说:“是我爸爸。” 裴闵听了,好像心里稍微松了一点儿,就那么牵着她的手没放开,一路上了电梯,牵进套房里。 门一合上,就被压在门板上接吻。裴闵在喘息的间隙中贴着她的鼻尖,低低地轻声说:“又是他。” “一个社团,出来聚餐。”裴芙轻轻贴了一下他的嘴唇:“又吃醋。” “他喜欢你,那个情况下,如果你对他也有意思,就应该亲上了。”从我的角度看你们两个确实借位亲上了。裴闵在心里默默补充。 北方有暖气,进屋就可以脱了羽绒服。裴芙把羽绒服的拉链扯下,甩到进门的衣帽架上。裴闵的手很冰,被她拉着一路探进她的打底衫里。裴芙小声抽气,但还是继续动作。 她里面穿了一件很中规中矩但剪裁很好的高领打底,黑色的,穿在她身上有种清冷气。 但是裴闵的手指摸到的却比看见的要复杂得多。蕾丝,缎带,柔软的肌肤和滚烫的体温……裴芙的手牵着他,十指紧扣一点一点摸索。 她觉得此时此刻用语言表衷心是事倍功半的选项,索性让他看看自己刻苦经营的准备工作。 “圣诞礼物。”她说:“别人得不到这个。” “……哦。”裴闵的鼻尖在她颈窝里蹭了蹭,耳朵滚烫,红得要命。他顶着一张滚烫的脸也没法再拿乔了,把裴芙抱起来架在自己腰上,坐到房间另一头靠窗的沙发上。 他的手还盖在裴芙的后腰上贴着,手掌底下压着的缎带质感清晰。 “今天等了很久是不是,冷不冷?” “不冷。”她的两只手捧起爸爸滚烫的脸颊:“我心里热热的,身上就不会冷。” “耍嘴皮子。”裴闵搂紧了她的腰,闻她身上的香味,手沿着脊柱凹陷的线条一点点抚摸过她光滑细腻的皮肤,感受那些缎带捆绑的凹凸起伏。他脑海里大致描绘了一下那是什么样的画面,下体已经半硬起来了。 和性器相反,他整个人却柔软松懈下来,抱着她轻轻贴着接吻,一次又一次怎么也不腻味,手里褪下她的衣裤,温柔地抚摸。 浅香槟色的丝带把她扎成一个漂亮的礼物,由于动作而松动,丝带们半褪挂在她的身体上,可是因为如此却更加增添了美感,缎带蝴蝶结、同色的蕾丝内衣……裴闵把她抱去撒了玫瑰花瓣的床上,跪在她身前进行忏悔。 他今天穿的算什么东西,普通的黑色三件套、长羽绒服、里头甚至还有加绒秋衣秋裤……他猛地回想起来。 裴闵狼狈极了,用被子把香香软软的小美人一裹,冲进卫生间脱秋裤。可是卫生间是玻璃隔断,这种不知所谓的情趣设计让他的尴尬被裴芙尽收眼底。 裴芙看着他的德绒秋衣秋裤,露出了然的表情。 裴闵透过玻璃和裴芙对视,一刹那觉得自己硬起来的鸡巴都要萎下去。 索性脱光了披着浴袍走出来,和裴芙一起钻进被窝里。 “你还笑……!” “噗……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爸爸!爸爸你听我解释,我可以理解……” 裴芙热乎乎的香香的身体黏上来,贴着裴闵赌气转过去的后背,他的背练得宽,抱着很安心。她柔软的胸脯在上面挪动,吻他突出的脊柱骨节:“爸爸?” 裴闵总算是转过身来,抱着她,制止女儿继续作乱。他的脸埋进那软嫩的胸脯之间,用牙齿轻咬,隔着薄的法式内衣厮磨那敏感的小小乳头直到凸起。 他沉迷于这两团软乎乎的奶团子间,她们又软又嫩,是和男性胸部迥然不同的手感,被蕾丝收束得如此丰满诱人,白腻的乳房、嫩红凸起的乳尖,都想好好疼爱。 是应该把她们放出来的。胸罩也好乳贴也罢,都是枷锁一般的东西,束缚住一个天生如此的器官,规训成一个完满的形状。可是现在这样真的很漂亮,他还想再看一会儿。 裴闵从温暖的胸脯间抬起头来仰望芙芙的脸,等待她的双手捧抬自己的脸颊,低下头来同他接吻。 而后,他湿润柔软的唇舌隔着蕾丝胸衣轻轻咬着那颗软软的奶头,舌尖不断挑拨。裴芙原本是跪立着,因为他在舔胸,手臂环着他的脑袋越来越紧,腿又软又颤地坐了下去。开衩设计的内裤毫无遮挡地让湿润黏糊的穴压在了裴闵的胯上,他的性器高高翘起,撩开了浴袍,又被裴芙坐着压下去。 他靠在床头,看着裴芙骑在他身上,用湿漉漉的阴户骑在他的鸡巴上前后摇晃。由他的视角看下去,只能看见那粒阴蒂被色情地压迫在鸡巴上,随着裴芙腰肢的摆动而拉扯变形,可怜巴巴的。 裴芙的胸乳已经被摸得半露,乳头也沾着水光、顶着蕾丝凸出来了,她顶着裴闵如有实质的滚热视线,骑他的屌来磨逼,害羞得不行,索性又压上去和他接吻,好让他闭上眼睛不要再盯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一点点开胃菜而已。裴闵已经情动得不行,抱着她吻得迫切,却不敢在身体上留下吻痕,只有唾液湿漉漉的沾在她白玉似的皮肉上发亮。 裴闵的手指摁着她的腰窝一路摸下去,在汁水泛滥的穴口往里浅浅顶了顶,在她耳边问:“是不是又紧了?” “好久没做。”裴芙的舌尖还在舔他的喉结,被手指插入的时候忍不住咬了下去:“……啊。” 男人的手指又粗又长,摸着她敏感的那一小块又抠又挖,抽插的每一趟都要顶着那儿过。他一只手就能玩得她满屁股都是淫水,黏黏糊糊流满整个掌心。裴芙咬着他的脖子呜呜地叫,舌尖在凸起的结上舔来舔去,痒得厉害。 “别夹,给你扩一下……要不然待会儿又说痛。”裴闵一手按着她后腰压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挤在白腻的腿心里肆无忌惮地飞速抽插,手快得几乎成了残影。裴芙被他箍得动弹不得,只能在他怀里挨着指奸,咬他的脖子,手环着爸爸的脖子抓他的背。 一段时间没吃他的东西,就会紧得和处女一样,让人紧张又怜爱。裴闵的手指指腹在她隐秘的甬道里开疆扩土,在零下温度的寒冬里,她的体内如此鲜活而滚烫,居然让人内心生出一种虔诚的感动。 手指也能把她干出潮来,淅淅沥沥泄在他手里。裴闵把手指抽出来,扶着肿胀的鸡巴往还在颤抖开合的穴口怼去。刚刚高潮完的逼外头全是淫水,太滑了没对准,龟头一滑戳中阴蒂,裴芙嗯了一声,用高潮过后又沙哑又软的嗓子叫了一声爸爸。 裴闵的鸡巴猛一抖,那一声爸爸把他叫得从心尖子到尾椎一路酥麻,带着情欲和哭泣意味的腔调,他还想听更多,很任性地说:“多叫几声。”接着捏着根往湿淋淋的嫩逼上一抽一打,真正残暴地顶了进去。 上次做爱还是戴了避孕套的,果然还是不戴比较爽。他心里阴暗地想着,就是要无套才能干个痛快,软穴紧紧夹着他的屌,这种滋味太过销魂了。 我们宝宝今天晚上还穿得这么骚。他简直爱到快死掉了,扯着裴芙身上绑的缎带,勒得她的大腿溢出饱满情色的肉感,向两边身不由己地大张,露出腿心媚红的阴户。 她是怎么偷偷把自己绑成这个样子的,怎么学的?没有人帮她,也能把奶子勒得鼓鼓的。裴闵的手贴住她一边胸脯,压在掌心的小奶头有些凉。 “冷不冷?”裴闵没等她回答,又抱她起来,下面还连着挺动。他去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手臂扛着她的膝盖弯让双腿大开,毫无保留地把交合处映在落地镜子里。 “看镜子,看我是怎么干你的。”裴闵的声音犹如恶魔低语,他舔吻她的耳朵,胳膊抬了抬,甚至同时可以用手捉住她的两个奶头。 裴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缎带绑住的身体,被束缚的胸乳,底下的内裤被剥到一边,粗硕的男根正在她的穴里冲撞。他抽出到只剩一个龟头被含住,然后低语:看好。接着顶到最深,几乎要捅进她的子宫里。 她整个身体都紧绷,几次这样的深肏就泄了地上一小滩黏液。她的背靠着爸爸温暖宽厚的胸膛,能够感受到微微的抽动痉挛,舌头都伸出来了,混乱不清的呻吟夹杂着求饶,求爸爸去床上做。 裴闵抱着她回床,面对面接着干。她的阴道还在高潮的收缩状态,吸得他头皮发麻,阴茎抖跳,马眼分泌出夹带精液的腺液。 他把裴芙顶得向后仰去,因此她的阴户也整个偏向上方朝着他,清晰可见。底部的一小节肉棒她吃不下,可是在这样的视觉体验之下,她被顶得微微鼓起的下腹,露在外头的阴茎根部,被撑得薄薄的穴口……裴闵伸手按住了那一点凸起的阴蒂,按着玩弄。 也许是因为一阵子没做的缘故,两个人都十分敏感,裴芙的水很多,而且很浓很粘稠。裴闵吻她,勾她的舌尖和自己舔吸纠缠。 他紧紧抱住裴芙,身下已经要把持不住。疾风骤雨般的肏干里,他的手轻轻捏着裴芙的后颈让她主动吻他,在混乱不堪的情潮中交换唾液彼此濡湿……他的腰背绷得很紧,肌肉鼓胀。 裴芙的手抚摸他的背,她仰起脸吻他的嘴唇,说,爸爸,可以射了。 裴闵和她耻骨相撞,他捂住她的眼睛,不想让女儿看见自己因为快感而无法自控的表情。阴茎在潮热的穴深处缴械投降,随着那大量白液充斥她体内的同时,裴闵低喘未定,弯下头颅用颤抖的嘴唇来吻她的汗水。 他还没有彻底射完,在余韵的间隙中,用被子卷紧了两个人。裴芙在被子和他的胸口间无法动弹,光线也被隔绝,只有身下的穴还紧紧缠咬着爸爸的欲根,亲密而安心。 裴闵的吻落在她的头顶,还带着情欲味道的嗓子有些哑,最后一点精液流尽,他说,我爱你。 41 裴芙的考试已经结束,行李也打包好了。二十五号下午回学校拿了行李箱,裴闵接她再在酒店缓一天。他们打算在北京待一会儿,节假日票最不好买,提前预定也只订到二十七号晚上的飞机。 裴闵缠着她用完了五只装的避孕套,当初说好了冬天来北京要再去一次景山公园或者去故宫,也没顾得上。 裴芙被折腾得困到不行,从登机睡到降落,回家的路上勉强清醒了一点,到家被裴闵用热帕子擦了擦脸、剥掉外衣扔进被子里。 裴闵的胸膛热热的,被抱住甚至不用开电热毯。裴芙往他怀里拱,手环着他的腰抱得很紧,陷入彻底的睡眠之前裴闵低头吻了一阵子,听见她嘴里嘀嘀咕咕说走开。没有良心。 寒假开始的几天刚好碰上元旦,裴闵不去上班,有事也是居家办公解决。他买了新的冬季家居服,里面穿真丝睡衣、外面套一套珊瑚绒,开个空调就很舒服。 他看报表,裴芙缩在他怀里用kindle看书,看得累了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亲他下巴一下。 裴闵眼睛还没离开文件,随随便便在她头顶上撸了两下,又把她往怀里重新紧了紧。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又站起来去冰箱拿了一盒东西,放微波炉里叮了一下端出来。很香的卤味,裴芙起身去厨房看他用刀子把那一团肉给片成薄片,露出里头漂亮的肉的肌理,是卤牛肉。 裴闵用手指捻了一块塞进裴芙嘴里,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就能知道好不好吃。 裴芙又捻了一块。嚼嚼。 又。又。又。 裴闵端了杯茶来给她,让她淡淡嘴接着嚼。就这么一鼓作气地吃了大半盘子。 “好不好吃?” “好吃晕了。”裴芙嘬手指:“今天中午下个面吧,这个当码子。” 裴闵捉着她的手在水龙头下洗干净,结束零嘴时间又回去接着工作。实际上裴芙才看完一篇关于和父母代沟的文章,她蜷缩在裴芙怀里,两个人都穿得毛绒绒的温暖又舒服,似乎一切的尖锐争端都离他们很远。 裴芙从没考虑过这种问题,可能因为裴闵本身就是个时髦的男人,他接受新事物的速度甚至更快于自己。他有大把时间花在自己独立的生活上,这样的独立锻造了他的人格魅力,无论以何种角度观察都很值得被爱。 裴芙想,这就是血亲的好处。早在爱情退潮转为亲情的阶段之前,他们就已经血浓于水。和爸爸在一起的感觉如此甜蜜而自然,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从过去到现在,衣食住行、八卦吐槽,生活体会……甚至还有生理欲求。 年龄的鸿沟好像都是隐形的,可是即使如此,她也好奇在她没有来到他身边时,他是如何度过前二十年的? 以及另一面的他,她至今都不是太了解。他在工作中是如何的?应酬时呢?单独生活时呢?还有……面对别的女人时呢? 直勾勾地盯得裴闵不自在。他终于无法忽视了,把手里的工作扔开,“想说什么?” “在想你。”裴芙索性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我看不到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的?” “没什么意思,你不在我旁边,我过得很无聊的。”裴闵把她鬓边的碎发捞到耳后,手掌盖在她后脑勺轻轻抚摸着。 裴芙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忍不住追根究底:“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我是认真问你呢。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呢?我没生下来你在干什么?” 裴闵让她逼得忍不住头都往后仰,裴芙的睫毛遗传他,浓密纤长,眼睛亮亮的。没有男人能够招架这样一双润亮的眼睛。裴闵感觉自己心跳都加速了,脑内已经开始举白旗。 “就是,没什么意思……”他吞吞吐吐,“做家长不都是这样吗?就是…孩子不在身边的时候,就会觉得很无聊,身边没有人,很孤单,也不知道干什么……特别是你也知道,我只有你了。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很寂寞。”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很开心。我可以围着你做很多事情,只要看着你就感觉过得很充实。如果你没在家里,我平时就在公司里面做事情,下班就去健身,随便吃点健身餐,日子稀里糊涂过去了。回想起来感觉都是空白的。” 他的眼睛像平静的湖一样,随着眨眼、呼吸、睫毛颤动,一系列细微的变化,又泛起柔软的涟漪。裴闵的手把她的头轻轻揽在怀里,非常非常温柔地说:“你就是爸爸的全世界呀。” 哄小孩一样的腔调,温柔而一点俏皮的“呀”。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柔软的乡音,就像是小时候哄她开心一样。 爸爸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裴芙听他继续碎碎念。“你没有来我身边之前,我就是普通的那种男…男孩子吧,当然我没有你这么聪明。我就是爷爷奶奶的儿子嘛,小时候又比较调皮,就和同学一起打游戏啊,买球鞋啊,然后我就上大学,去酒吧喝酒……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是不是?” “你妈妈当时把你送过来,我真的被吓死了。但是说起来很奇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很亲密。我就想那我要把你带大,因为这个是我的责任。” “但是我当时非常非常迷茫……我应该要爱你,因为我是你爸爸。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爱你。我不知道从哪里、怎么爱起。” “后来……你猜怎么回事呢?你好可爱的,那个时候我没课就在家里,给你泡奶粉,你一喝完就睡,还喜欢被摸耳朵,摸着摸着也睡过去了。” 讲到这里,裴闵的手指捏着她的耳朵轻轻摸着、揉着。裴芙忍不住痒,在他怀里笑。 “还有呢?” “我当时觉得你好像那个小鸡,睁开眼睛看到谁喂东西给你吃,你就认谁做妈妈。你一看到我就笑,完全不哭,真的,我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小孩不哭的,和天使一样。” “你就笑呀,要我抱呀。我突然感觉到,在我学会爱你之前,你就已经开始爱我了。” 裴闵的嗓子有一点抖,他眼睛有点湿润,但还是接着说,“我当时真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特别特别感动,因为你很信任我……我就想,我一定要好好爱你,把你捧在手心里,做一个很幸福的小孩。” “因为爷爷奶奶非常恩爱,我知道一个幸福的家庭对我有多么重要……可是你没有妈妈,所以我是你的爸爸,但同时我也是你的妈妈,我要给你两倍甚至更多的爱。我只能一直学着怎么去爱你。” 他问:“你怪不怪我?” 裴芙伸手去擦他的眼泪:“我爱你呀。怎么会怪你?” “可是……可是。”他说,“现在这样呢?你就没有自己的小家,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我……我走了以后,你要怎么办?我总是在想,我选择这样,和你在一起,是很不负责任、很自私的。” 裴闵的眼泪像流也流不完似的滴在裴芙的掌心里,天啊,这是一个男人,一个父亲。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泪水,就因为担心自己的爱还不够好?裴芙心里又酸又软,简直一塌糊涂地疼爱他。尽管他的回答离她问题的初衷相去甚远,但这何尝不是她希望听到的内容。 她见过很多次他的眼泪了。可是每一次都能更加更加令她动容,就好像眼泪是一种爱的溶剂,由他的眼睛被她饮尽。这种微弱的疼痛令她更加确认他爱的隐忍、热烈、磅礴。 她用嘴唇去亲吻父亲的面颊,吻他的眼和泪。她说:“我爱你。我觉得现在是我得到的最好的结局了。你觉得我有千万条路可以走,可是我,我想不到比现在更好的局面了……爸爸。” 是,世人嘲我、唾弃我、赐我绞刑与死亡……又如何?裴芙尝到那些咸的泪,在味蕾上回甘。她无比确信,这就是她得到的最好的爱,它最干净、最圣洁。这是人生赠予她最好的礼物,如果是她在天上已经挑好了爸爸,那么裴闵一定是她一眼选中的命中注定。她生来就是要来爱他,而他的前二十年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等待她的到来。 裴闵没有我不行的。她想,我没有他也不行的。若缺失另一半,我非我、他非他。 “不准再乱想,你记得我爱你,”她抵着他的额头,“你记得,我爱你。只爱你,只会爱你。我没有别的路。” 裴闵的喉咙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他感觉心中沉重的东西正在消散,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反复确认:“那我,老了呢?不、不好看了…不能…不行,了呢?如果……” “还是爱你。”裴芙眼睛里的泪意都被笑意取代了:“笨不笨,如果我老了,有皱纹了,发福了,不像现在这样年轻了,你爱不爱我?” “爱。”裴闵脸上湿乎乎的,被他用袖子揩来揩去:“你在我眼里…永远、永远,只是一个小女孩。” “你也是,永远就是爸爸呀。我们天天在一起,不会突然就变老的,是不是?我们一点一点一起长大,就意识不到时间。我们相爱……” 她像个诗人一样,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又坚定:“就不怕时间。” 42 “芙芙。”裴闵把女儿从被子里捞出来:“起床啦,看外面,下雪了。” 裴芙眼睛被糊得睁不开,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裴闵用毯子披在她身上,套上拖鞋,走到落地窗边上往下看。 窗外头白茫茫一大片,室内外有温差,玻璃上凝了水汽,被她用指尖画上一个简笔雪人。 裴闵就站在她身后,用怀抱环绕着她:“想不想出去玩?我刚刚下去拿快递,小区里小孩子全出来玩雪了。” “他们几岁我几岁呀。”裴芙裹了裹毯子:“好冷的。” “娇气。等下吃点东西,我们到露台玩玩。” “不要。”裴芙实在是犯懒,雪会连着下好几天,她不急凑这新鲜劲儿。在北京已经见过大雪了,相比之下南方这点儿毛毛雪就有些不够看。况且这样的湿冷,是很难捱的。 她又坐回了床沿边,手搂着裴闵的腰,脸在他的小腹上贴着。裴闵在家里穿得薄,针织衫下面的腹肌线条甚至还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裴芙脸埋得越来越低,直到嘴唇隔着布料贴上那蛰伏的东西,轻轻摩挲了两下。 裴闵没控制住,哼了一声,看见裴芙脸上得逞的表情。她的手在他大腿上画圈,似乎是撒了个不经意的娇,很快又放开了他的身体。 “出去受冻,还不如做点别的。”她留了句话给他,自己跑去洗漱了,留裴闵和他已经半硬的屌在原地。 裴芙洗完脸,刚放下毛巾,裴闵就跟在后面进来了。他一言不发,把她的裤腰扯下来露出两瓣白屁股,手伸到前头摸下去,找准阴蒂又揉又摁,裴芙的腿合不拢,近乎把小半重量都压在他手上,承受他的手淫。 在他的爱抚之下,她很快变软变湿,胳膊撑着洗漱台,另外一只手忍不住捂住了嘴。在和他做了这么多次以后,不可否认的是她变得更加耐受、高潮的阈值拔高了,但与此同时,她也变得越来越敏感,只要他一摸她就开始发情。 身后是不属于自己操控的男人的身体,他带来的快感不可预测,尖锐而刺激的快感从一点扩散到全身……裴芙咬着自己的手指,浑身都颤抖起来。 好舒服也好痛苦,那些哀弱的呻吟从喉口哼出来,她的阴蒂已经对自己的手免疫,总是揉不到高潮。可是他的手,轻轻一碰就带来这样痛苦的甜蜜。她颤抖、夹紧双腿,却又腰肢软塌扭动,既要逃离又想要索求更多。 裴闵在身后低下头来吻她的耳朵,那些细密轻盈的温柔亲吻,裴芙的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扭着脖子,想让他吻自己的嘴唇。 裴闵的手在她的睡衣内游离,他让她在家里不要穿内衣,把两团柔软的胸脯放出来。这是方便了他自己做坏事,掌心裹着她的一边胸乳轻轻扣住揉捏,嘴唇却只是在她的唇边一贴即分。 她感觉到一个热热的东西抵上来,是裴闵的性器。可是他在穴口顶了几下,并没有真的插进去,而是摁着裴芙的小腹,下体一挺插在她的腿根缝里,让她夹紧。 不行、不行……裴芙想咬自己的手指,被裴闵发现了。他用自己的手换了她的,手指塞进她齿间挨刑。他的手指裴芙反倒不敢真的下嘴了,只是轻轻叼着,口腔里柔软的舌面轻轻舔他。 低下眼睛,就能看见那个圆圆的龟头从腿缝里挺出来,被水沾染得湿润生光,活色生香的一大根上全是她的淫水。裴闵刻意蹭了很多,这样动起来也不涩。 又软嫩、又湿黏的阴户压坐在他的鸡巴上,他甚至无需挺动腰胯,因为芙芙已经开始自发地前后扭着身子,磨他的茎身。 腿没有夹紧,不小心掉下去了一点,她伸手下去,指尖勾着他的龟头一挑,让它重新抵住自己。她感觉到裴闵猛得颤了一下,于是指尖更用力地在他的马眼上挠抹,抚摸那被骑在阴蒂下的龟头,看它吐出更多清亮的黏液。 好像是馋得吐口水一样……裴芙忍不住轻轻笑出来,腿根紧紧夹住他,有些催促意味。 “冷不冷?”他咽下低喘,手掌按住她的小肚子,“冷我们就去床上做。” “站着,做完……”裴芙让他顶得一抖:“要不然、做完了又想睡觉……” “去床上可以把你扒光了干。我陪你一起睡。” 裴闵也没真的抱她回床上,捞起她一条腿架在小臂上,在裴芙毫无防备的时候顶入穴口开干。他在裴芙的背后,不用担心她看见自己此刻失控的痴态。本来是没打算进去的,可是……忍不住。 他的牙齿轻轻咬着裴芙的后颈,粗长的阴茎在她的逼里搅得天翻地覆。 他抓着她的胸捏她发胀的奶头,另一只手还压着柔软的小腹、阴蒂,裴芙感受他粗大的鸡巴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甬道撑开深顶,几处快感交汇在一起……裴闵贴在她耳边上问爸爸干得你舒服吗,她一抖,阴道开始剧烈地痉挛收缩,整个人都失去清醒意识。 她被裴闵箍在怀里猛肏,他把她的腿架起来了,一边干一边说她是小狐狸精,专门来吸他的阳气。 裴芙胳膊撑不住,被他转过身子面对面抱紧,裴闵抬起她的脸,顶一下问一次爽吗舒服吗,简直严刑逼供。她的腿盘在他的腰上,眼泪把睫毛沾湿,想抬着脸去吻他堵住他说下流话的嘴。可是裴闵的腰一挺,全根没入她柔软脆弱的花心,他恶劣地让龟头在穴的深处磨她蹭她,逼她回答。 “舒服……”裴芙的下体紧紧咬着他,露出来的半边奶子也在他胸口乱蹭。她要崩溃了,太深了,小肚子上都看得见被顶高的微微凸起,是爸爸的鸡巴……爸爸的大肉棒。她想起那些色情小说和漫画里女主被男人干得淫态百出的内容,自己也不遑多让。她抬着脸去贴他,环着他的脖子求吻,“爸爸……的,大肉棒,干得我好舒服……” “再说一次。” “爸爸操我……用爸爸的大鸡巴、大肉棒……哈啊……”裴芙脸发烧了,说得断断续续的,感觉很蠢。于是把脸贴着他的鬓边,藏住不想被看。 “宝宝,”裴闵埋在她颈窝开始笑了,“说不来…就别说了。” 他奖励似的吻她:“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裴闵吻女儿的嘴唇、吻她仰起的脆弱的脖子,留下吻痕和齿印。打桩机似的把鸡巴往嫩逼里捅,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的渐进式侵犯里,裴芙的呻吟时都有种濒死的窒息感,她被搞得软了身子,抓着他的背,被顶出一声又一声甜腻无比的叫春。 裴闵脑子里还在回想,她刚刚讲的荤话。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天生不适合dirtytalk,他能够讲一点点但不多,不过发挥得很自然;裴芙就完全不行。她不能这样很刻意地说,她发挥最好的,是她和小女王一样勾引他、凌驾他的时候,特别可爱,又有些被宠坏的小小傲气。 他的嘴唇还贴在裴芙的脖子上,轻轻咬了她一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来了,她穿过的吊带袜,她踩他的鸡巴……与她此刻被肏干得无比脆弱的媚态交融,他爱怜得发狂,濒临爆发的性器在她身体内沉重缓慢地深顶,每一次都进到最深。肉体撞击、爱液粘稠拉丝、两人的喘息呻吟不绝于耳。裴芙汗湿的脸颊贴住他的耳朵,她的声音小小的,说,射进来。 她还是很会说荤话的,至少此刻对他有效。裴闵发出低沉的呻吟,裴芙的舌尖在舔他的耳朵,酥麻的痒意一路从耳朵麻到下腹,逼他急急交代掉自己,狼狈地全射在她的嫩穴里。 裴闵把裴芙放着坐在洗漱台上,给她擦流出来的精液。她腿合拢不想被他看,又被他更强势地掰开,手指插进去把那些浊液勾出来。 那被撞得发红的私处,漂亮隐秘的穴口正在淌出男人的精水。是他的精液。被肮脏玷污过的美丽,淫靡不堪。他忍不住低低笑出来。 裴芙擦干净屁股,被他抱下来,却挣开他的手,缓缓滑下去,扯下他的裤腰。他还没有给自己擦,估计待会儿是要冲澡。 那根湿漉漉的性器还半硬着,马眼淤积着一点精液。裴闵眼睁睁看着它被捉住,女孩子的舌尖从唇间探出,舔那个脆弱的小孔,吸他残余的精水。 然后,是他没有清理的茎身。她的唇舌吻遍他,吻得裴闵靠着墙浑身轻轻颤抖。他粗喘,想把她推开,可是裴芙含住了他,舌头几乎是不讲道理地挠他的冠状沟和马眼。 才刚刚射过……!裴闵浑身一抖,觉得理智都断了线,居然又在她嘴里泄出了稀薄的精水,快感冲击得整个人都魂飞天外。站在那儿靠着墙失神。 裴芙把精液全部吐在洗手池里,接了一捧水漱了漱口。裴闵还在后面呆若木鸡,懵懵的。 她帮他把裤子提上去,隔着裤裆揉了一把:“舒服了?” “……舒、舒服。”裴闵结结巴巴,洗了洗手,懵懵地做饭去了。 直到切完所有菜,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算是被榨干净了。后知后觉的虚弱感涌上心头,他却像个傻子一样乐起来。她也给了他……较为激烈的aftercare,她舔他,吸他,在她的疼爱与关照里,有种被爱的充盈。 他往厨房外看去,性事后困倦的小猫,正伏在沙发上小憩。 43 过了元旦、即是公历的新年了。新年第一天,当然是要吃汤圆;而后,是为期两天的新年大扫除。 这是裴家的老传统了,从爷爷奶奶辈开始传下来的规矩,裴闵喜爱囤积物品,在家做儿子时最忍受不了妈妈隔三差五的断舍离,如今人到中年,反而能够理解精简生活的妙处所在。 他接了一桶水放在厨房地板上,加了些清洁剂打算先擦擦厨房。家里其实是有请保洁的,不过裴芙不在家里,他早出晚归,家里也不太开火、翻动,渐渐地也就不再费钱请阿姨来家里。 他擦洗灶台,裴芙在边上整理碗架,把碗盘、杯子都放进洗碗机,金贵一些的水晶杯等裴闵手洗再擦干。 裴闵贴过来给她捞袖子、从后挂上围裙:“这儿我来吧,你去书房里擦擦灰,好不好?” 裴芙领了活,拿了一次性的静电灰掸子去书房里给架子上的书扫灰。裴闵虽然总爱调侃自己不聪明、脑子没有她好,实际上走出去也是独当一面的大老板,怎么可能不优秀? 他比她更懂得人情世故、涉猎也更广,书架上什么类型的书都有。这不是一个装模作样、堆满名着和成功学、装面子附庸风雅用的书房,它十分生活化,任何一个人踏足,都会感到亲近。 家庭养花、养生,还有一些古籍…这是从爷爷那里拿来的旧书;他自己感兴趣的设计类图集画册、漫画小说;为了学习照顾她,从小到大买的育儿指南,教育类书籍比如《如何培养优秀女孩》;甚至还有一本针织教程书。很旧了,已经掉页,感觉是奶奶的。 她拿下那一本《针织教学100例》,站在桌前翻阅了一下。这本书她以前好像也翻过,毛衣图案有一点过时,但仍然非常可爱。 突然,她看见一页,有折痕,翻开是一件群青色、白雪花纹的毛衣样子,一旁有用铅笔写下的娟秀字迹,是奶奶写的:94年冬,织此件做闵十岁生日礼物,每天穿着不愿意脱。 下面又有一行小字,也是铅笔写下的:谢谢妈妈。字迹稚嫩,是裴闵小时候写下的。 往下还有几个字,看着很新、笔迹也很成熟,裴闵的字是很洒脱很男人的字,很漂亮,她认得出。 他写:妈妈,我很想你。 裴芙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一列字迹,裴闵和许知书女士的对话,从94年至今,已经是近三十载春秋。物是人非。 她想起很多事情,老宅里爸爸卧房衣柜里的旧毛衣,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是妈妈温暖牌;小时候奶奶也给她织了一件红色的针织开衫,她带着小芙去毛线店,让她站在玻璃柜子前,让小孩自己挑毛线团子。 那件小开衫第二年就不合身了,被她拆掉,又织成了一副红手套。 她持家勤俭,是外人口中的许老师、裴太太,丈夫居高位也只戴一副珍珠耳钉、一只银镯子,后来裴闵做了生意给她买了翡翠,却只收在盒子里。她年近四十得了裴闵一个独子,最后也没等到第七十个最爱的银杏满园的秋天。 她的眼睛发酸,想起那么那么多尘封的记忆。奶奶走了,她的花儿谢了大半。裴闵学了很久怎么去养护,可是花有魂,去留不由人。 温馨、思念、悲伤、亏欠。 裴芙问心有愧,不敢再看再想。 她把书轻轻合上,放回原位,用尘掸子吸干净了灰尘,擦干净书架。她一样样整理好裴闵的那些办公用品,摆得规整。 一切整理好以后,她出了书房,看见裴闵还在那儿擦洗杯子。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他,长久地拥抱,沉默而温暖。 她不说话,裴闵也不说话。他洗完最后一只水晶杯,用吸水的鱼鳞布擦干净,回过身来抱她:“怎么了?” “没什么。”裴芙在他怀里蹭了蹭,“我爱你。” “我也爱你。”裴闵摸了摸她脑袋,“乖乖,书房弄干净了是不是?” “嗯,你看看,收拾得很好,整整齐齐——” 裴闵配合地任她牵着,往书房里走。确实很整洁。他低下头,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做得好好,奖励你中午吃卤牛肉。” 裴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那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哦,买,嘎。 裴闵想抢过来的手都僵在原地。是那个,那个!那个美容会所的卡—— “……就是,那个。”他窘迫,“美容会所……” “???” “我去,做美容了。” “……嗯……嗯?” “就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点。”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看……?” “都是智商税啊!!!”裴芙忍不住大吼:“你在家里抹点甘油是一模一样的效果!!!” “应该不会吧?那么贵……” “专坑有钱人,便宜了还不好卖的!”裴芙心痛得要命,扯着他往洗漱间一站,扯开她自己放护肤品的那一格柜子,用得比较精简,除了裴闵买的几瓶贵价的,剩下都是成分精简的敏感皮护肤品。 所谓的院线护肤品确实好用,但是成分也是真的简单。医美过后就是要精简护肤,才会觉得院线特别棒,加上护理按摩的即时效果,很容易让人飘飘然。九千八的护肤品,九千七在销售。 “你以后就用这种,知不知道?” 裴闵小声说:“我就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点嘛……年轻一点。” 裴芙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呀……” “你还不够好看吗?”她摸摸他的脸:“你看我好不好看?” “好看。” “我长得像你,你说那你好不好看?” “……勉勉强强。” “你在我心里是最帅的。”裴芙说:“你就保持好身材、不要发福就好啦。平时吃得也干净,所以你皮肤和头发都很好呀。” 裴闵被她哄得飘飘然,立刻下午就跑去健身房练了两个小时。 他一般晚上才健身,因为健身后肉体的疲惫会让人无法集中精力做脑部运动,只想做些无意义的事情来放松,比如躺平了刷手机、玩玩游戏机。他不愿意那样,本来自控力就够差了,不知道时间怎么就溜完了。 所以到了晚上才运动,吃点健身餐,洗个澡放松一下,睡前检查一下邮件、工作,或者看看纸质书,给裴芙打打电话……再或者…释放一下性欲……然后陷入黑甜乡。 他下午从小区健身房里回来,肌肉还充血,看上去很明显,得意地让裴芙摸他。可是她一摸又会痒,而且越来越色情的念头堆积起来,摸着摸着就变了味道,于是在沙发里接吻,花半个多小时速战速决了一次。 熟龄男人的精力是不能这么用的。他倦得要命,撑着精神吃完饭就上了床,还强迫裴芙一起。 裴芙暂时睡不着,她靠着床背看书。裴闵就靠在她胯边,脸贴着她,被裴芙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头发。 裴芙撸大狗似的把他摸得睡着了,听见男人轻轻的呼吸声,平稳又安宁。她轻轻放下书,细细端详起他的面庞。 裴闵的身上留存着珍贵的少年气,眼角已经有了迷人的细纹,在她面前有时却还是像个稚气的孩子一样。或许是爱,让他能卸下一切圆滑的面具,做回孩子。她是他的女儿、他的爱人、他的港湾。如今,居然也怀着一丝母性,宠爱他,如同稚子。 他样貌生得如此英俊动人,怎么会不好看? 不过是爱极生卑。 44 “这是汤。”裴芙把袋子递给裴闵:“昨晚上剩的冬瓜排骨,你中午带去喝完。” 裴闵接过来,又塞回她手上,盯着她扁扁嘴。 “怎么了?” “你中午给我送饭吧。”裴闵难得地提了要求,其实心里已经纠结了一阵子,父亲的骄傲和爱人的自私在脑子里打架,他想让人家看看他的好女儿;但另一方,暧昧的占有欲作祟,他又想要把她藏起来。 “外面好冷,你要我这个天气出门啊?”裴芙不解,但还是把焖烧杯拿在手里,没再还给他。 裴闵知道这事十拿九稳,一刹那笑逐颜开,委屈祈求的神色都无影无踪。他高兴地弯腰亲了她额头一下,随即穿上皮鞋、让女儿给他系好围巾,春风得意地出门上班了。 裴芙今天起得早,这会儿也不想睡回笼觉,裴闵走后就去把汤倒回锅里保温,自己坐在电暖桌边上边烤火边看书,再摸几个被烤暖的砂糖橘嚼嚼。 裴闵可太聪明了,冬天水果凉,他就拿了个宜家的小网兜挂在电暖桌里边,把小橘子都兜进去,暖桌一开,顺便就把水果烘热了,裴芙吃着不冰手也不冻嘴。砂糖橘虽好,可糖分高,多吃容易上火。裴芙克制了一下,剥了几个就停手了,指甲缝里一点黄黄的橘子汁液痕迹。 她擦了擦手,发了条消息给裴闵:“我中午和你一起吃,你订两份餐吧。” 裴闵秒回了一个柴犬OK的表情。 裴芙心里估摸着时间,十一点二十拎着包出门,地铁上顺便点了个啡快。裴闵肠胃不太好,对咖啡反应很大,裴芙只点了自己的一杯鸳鸯拿铁。 公司前台是新面孔,不认识她,问她有没有预约,她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因为此前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卡了两秒以后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来给爸爸送饭。” 这话说得莫名,她一出口就忍不住想咬自己的舌头。人长这么大了,这破毛病还在,脑子一转不过来,讲出来的话就怪腔怪调。 “您父亲是……?” “裴……” “——是我,这是我女儿。”裴闵从电梯下来,微微喘着气对着前台笑了一下,又顺手接过裴芙的包和手里拎的咖啡,带着她上楼。 一路上许多员工对着他叫裴总好,眼神忍不住往身边的女孩子身上瞟。裴闵一边应他们一边满面笑容地介绍:“我女儿。” 晒娃狂魔!原来他要自己来送饭,是这个用意。裴芙跟在他边上,轻轻横他一眼,可是看见爸爸面上真切的开心,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羞窘,在人家眼里,她或许是光环满身,可在裴闵跟前,裴芙就是个小小的女儿。他的炫耀单纯又傻气,就好像她小学考了一百分似的,臭屁地展示给他的同事们。 裴闵办公桌上有一张芙芙大概四五岁左右拍的照片,他是女儿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公司里没几个人见过裴芙本尊。这会儿正是午休吃饭的时候,很快就传遍了,不少人都悄悄来看。 裴芙面皮还是有些薄,她鲜少在工作日里来裴闵公司,一般来给他送个东西也是在前台一放就走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即使心里有些拘着,面上也很大大方方,一张甜甜的笑脸和别人打招呼,跟在裴闵后头做小千金。 这一路走得可不容易,脸都笑僵了。裴闵把办公室的门合上,没有旁人了,他亲昵地牵起她的手,用自己的面颊贴了贴她的,问她路上冷不冷。裴闵已经布好了饭菜,放在茶几上。裴芙把从家里带来的汤、腌制小菜拿出来。吃完饭裴闵继续处理工作,她在休息室里睡午觉,迷迷糊糊感觉他进来,躺在自己身边,床陷下去一点。 男人的手伸进衣服,抚摸她吃得微鼓的柔软肚子,往上,手指插进背心的下摆,手掌慢慢合拢,握住软嫩的胸乳,缓慢地揉动。 “爸爸……?” “让我摸一下。”他吻她耳朵:“不做,就一下下。” 他也真的只是摸了摸,甚至不带挑逗色彩,只是想要触碰她的肌肤。冬天真冷,可她身体柔软而温暖,让人想要与她相融。裴闵从后面抱着她,手轻轻贴在她肚皮上,抱着她睡觉。 或许是近来思虑过多的缘故,午觉也做了纷乱的梦。裴闵梦见裴芙,还是高中那会儿的样子,站在书桌旁,脚边是那个敞开的、盛着避孕套的屉子,冷冰冰地看着他,问他那是什么;又梦到他压着她做爱,她在身下哭,求他戴套;后来就更让他惊慌,手掌下柔软的肚皮渐渐鼓起来,她让他摸,说,我怀了爸爸的孩子。 裴闵猛地惊醒,裴芙还在他怀里,手掌底下的肚皮还好好的没有胀大。她因为他的动作被扰醒,转过身来手绕着他脖子,往他颈窝里蹭:“醒了?” “嗯。”裴闵感觉如同劫后余生,后背都渗出汗来。他看了一眼表,离午休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他从窄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镜子里的男人表情平静,只有额角一丝薄汗泄露了他的不安。 裴闵对自己的梦只字不提,在后两次性爱中却反常地不再内射。 裴芙觉得困惑,却依他的想法,替他的生殖器圈上避孕套。那生龙活虎的大家伙被一层薄薄的橡胶裹着,有种笨头笨脑的纯良感。 对于已经结扎的裴闵来说,生殖器只是性器、精液只是一滩情色的高潮黏液而已,他意欲何为,裴芙不得而知。做完以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拥抱、平复呼吸,她在他怀里发问。 “怕万一……怕你怀孕。” 原来是这样。 裴芙了解他的忧虑,却还是忍不住捉弄他:“如果我怀了爸爸的孩子,那辈分都错位了。” “……嗯,叫我妈妈还是姐姐,叫你爸爸还是外公呢?”裴芙咯咯笑,“我也是,叫你爸爸还是老公呀?” 她在他的耳朵边上呵气,腔调软软地复述一遍:“老公?” “……再叫一次?” “老公?”裴芙坐在他的腰上,两个人还不着寸缕地贴在一起。她湿乎乎的私处紧紧压着他的下腹,黏滑的爱液蹭到裴闵的皮肤上。 男人是很容易被挑逗、情欲上头的物种。他几乎是立刻又来了反应,脑子里重复回放着裴芙叫出口的那个称呼。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老公?那是丈夫的意思吧?是很亲密的爱人吧? 一颗心都飘了。从前觉得那么俗不可耐的两个字,被她的嘴唇含一含就变得好甜。裴闵心软软,抱着她亲了又亲,叫她宝贝。 亲密柔软的吻、轻轻舔咬的唇瓣,这种温柔的触碰是性事里最温情的一部分,裴芙笑得眼睛弯弯的,又伸出一点点舌尖去勾他,很快就被裴闵压下来含住。 重新情动发硬的肉棒抵住女孩子的臀缝,两个人的性器都湿润而敏感,互相磨蹭抚慰。裴闵的肉体,并非裴芙偏爱夸大,真是男人中的男人。从健硕的身材到胯下这一根尺寸骇人的性器,他只要一甩衣服,不用碰,看一眼就能湿透。 “……抱我,爸爸。”她的手紧紧环住他,手掌贴在他的背肌上收紧,“用力,再紧一点,抱我。” 裴闵把裴芙揽到怀里,他的大手抚摸她光裸的脊背线条,手掌有一点薄茧,刮在细嫩皮薄的背上触感很明显。他一点点收紧这个怀抱,好像再用力一点,女儿就要被揉碎掉、融化在他的怀抱里。每一次抱住她都是这样的感觉。好纤细、好薄,那么轻灵的身体,真是上帝最用心的杰作。 ……而且那么柔软那么香。听说只有闻喜欢的人才会觉得香,她天生的体味,是一种很干净的味道,像是一点稚气的奶香,混着干净的皂味。好好闻。 裴闵吻她的面颊,声音哑哑的:“还来一回?” 裴芙咽下唾液的同时也吞咽下一小团空气,喉咙发出一声咕噜声。她脸红扑扑的,又爱又怕,挠了挠裴闵后颈根上剃得短而扎手的头发,小声嘀咕:“还来啊?” 语罢就感觉身下的东西不老实,圆硕的顶冠往浅浅的穴口里微微一动,嵌了进去。裴闵动得很有技巧,幅度微乎其微,只用马眼那一小圈顶在逼口上微微磨蹭,蹭着那张食髓知味的嫩嘴,里头含的精水淫液被他一磨,再也包不住了,从软烫的穴里漏出来,蘸在他的龟头上。 裴闵借着这点润滑,用龟头搔磨她,茎身从鼓囊的阴蒂上一擦而过,下头的穴口猛地紧缩,夹着马眼重重一吮,接着就败下阵来,软媚地敞开,乖乖把整个龟头都含了进去。紧致的逼口箍着龟头的边沿凹沟,里面高热得要把裴闵的性器烫化。她丰沛的淫水几乎要倒灌进他的尿道里去,冲刷他的阴囊。 裴芙的嘴唇好软,就贴在他鬓边,含着他的耳垂发出让人爱怜的急促喘息,柔软的舌尖顶着那个已经闭合的耳洞舔舐着,居然让那儿重新生出愈合的痒意。 “宝宝…”他挣扎着,从低喘里找回不成调子的语言:“爸爸站起来,抱着你再做一次。” “那…只准做一次,就一次哦。”裴芙蹭他的脸,去亲吻他的眼角。两段白玉藕节似的胳膊紧紧攀在爸爸脖子上,身体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改变重心,原本浅浅衔接的私处一下就坠了下去,裴闵顺势一挺腰,龟头顶着甬道里一小块软肉重重一蹭而过。裴芙在他怀里浑身一颤,是被刮到了敏感点。 裴芙做爱喜欢在床上舒舒服服地做,但裴闵不一样,他要把她压在桌子、窗户、镜子、门、墙角、沙发……要把家里每一寸都沾染上欢爱的痕迹。他喜欢看她在各种场合下以各种姿态失控,因为性爱的快感哭泣求饶直到崩溃。 她哭得太少了,这辈子百分之七十的眼泪都是在做爱的时候为他而流。裴闵站着,双臂扛起她的膝盖,裴芙离了地,身体本能地感到紧张,底下绞得更紧,让性器抽动都变得艰难。她爱极也怕极了这种体位,看不见爸爸的脸,只有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两颗心重迭着砰砰跳动。 他的阴茎滑脱出来了,裴芙用手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地摁了进去,身下的嫩逼内本能地一缩,咬紧了那捅上来的半根东西,体内又酸又痒,这种潮湿到极致而饥渴干涸的感觉,百爪挠心似的蔓延到浑身上下,指尖都掐着掌心。 裴闵的龟头顶住穴里那一小块敏感点蹭了一会儿,爱液从交合处流到他的大腿上。他深呼吸了一下,贴着裴芙的耳朵说:“我动了。” 他腰臀挺动,淫靡粘稠的撞击声再度充满整个家中。裴闵又想要边喝酒边做,被裴芙拦住了。酒精的确助兴,可只要喝醉一点两个人都会发疯,第二天醒来浑身连着脑子一块儿难受。前两次的教训还没忘记,她简直被干得去了半条命,哪里还敢再惹他。 裴芙揪着窗帘,藏在窗边的暗角里任人亵渎。一身皮肉比天上的月亮地上的雪还要亮眼,埋在暗色的窗帘里,他撞一下,手指紧紧抓着的窗帘就漾起波澜。 他喜欢这样隐秘又大胆的偷情,在乱伦禁忌濒临崩溃的边缘游走,在这种安全而刺激的场合占有她,看她不知所措、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瑟缩在自己的躯干之下……在这一刻,这个世界一分为二得格外明显。这一头,是他们两个人,另一头则是无法容忍这样秽乱之事的世人。他在这样的时刻,营造出岌岌可危的吊桥来强迫她与自己捆绑在一起。 明明是她先走上了这座桥。可是现在患得患失的却是年长者。 他要裴芙反过头来和他接吻,还要趁她喘息的时候手指伸进她的嘴里,肆意地玩弄软软的舌头和微钝的虎牙。 埋在她体内的性器蠢蠢欲动,它也变得越来越不安分了。在单纯的性行为中,理智是允许被存在的,他至少还能游刃有余地控射;而当爱掺杂其中,对她的欲望简直满溢,无法控制的蛮横性交,没有规律可言的抽插频次,每一下抽插,每一个亲吻都只是为了更深一点看到她更多一点,让她更舒服更爱自己一点。 他的睫毛一点点颤动着,眼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水光,那么柔软脆弱的神情,下身的动作却又那么凶狠。爱到要发疯的时候,分分秒秒都可以射出来,只要她一个眼神一句话,精液就会失禁。 我想温柔的。裴闵心想。可是腰根本不听使唤,性器永远不会因为摩擦而麻木,每一下进入,都有更加奇妙而舒爽的感觉,他停不下来,和愣头青处男一样,掐着那细细的腰反反复复地撞上去。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鸡巴被滋润得水光漫溢,湿漉漉地、胀成极其情色的紫红,阴茎上的筋脉微动,整根性器似乎都蒸腾着撩人的色欲,再多一秒就有什么要冲破阻碍。 他撤了出来,稍稍停歇了,只留最敏感的龟头被那朵肏熟的肉穴含吸着。 裴芙已经声嘶力竭,两颗奶头已经在窗帘上摩擦得肿大,裴闵的一只手从腰摸了上来,两指指缝夹住一边奶头挤压捻动。他摸她的胸,摸她的阴蒂,摸她脆弱凸起的蝴蝶骨,最后虎口轻轻箍住她的脖子,手指抵着她的下颌线,把她的脸往后转向自己一点。 裴芙的头发已经散乱了,一双眼睛被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一点点,里头全是脆弱的泪光。 那个眼神,实在是太过诱人了。一点点埋怨,一点点委屈,以及很多很多的渴求。她什么都没有说但什么都说了,狡猾。 “娇气死了。”裴闵把她转过来,手掐着她的腰往上抬,裴芙配合着垫脚,坏心眼地踩在裴闵脚背上,让他重新顶进去。 “抱起来,爸爸……嗯……”她被顶得一颤,“腿,站不稳。” 裴闵只得又把她抱起来,让她把两条细腿盘自己腰上。 “细胳膊细腿,腰也是,这么一小把,”他颠两下,“掐一下都怕断了,怎么喂不胖?” “体质不一样,啊……别,别这么用力,嗯……是你太壮了呀……” 她满脸潮红,额头上都有汗,碎发被她手往耳朵后面一勾,小猫似的勾他一眼,撩得裴闵不轻。 “不壮你有这么爽吗。”裴闵往她屁股上甩了一巴掌:“夹紧,快了。” 裴芙乖乖夹着他,轻轻舔咬他的喉结,被裴闵掐着两边腮帮子接吻。他吻得深、急,舌头蛮横得像蛇,纠缠她的舌头,绞着她舔,要把人逼得窒息。 男人下身有力地耸动,粗壮的阴茎在她娇嫩的穴里冲撞,炽热的温度随着摩擦越来越高,让脸上都发起烧来。越肏越紧的骚逼紧紧夹着爸爸的鸡巴,淫荡得要命。裴芙早就被他肏熟了,艳粉奶头蹭着他的乳尖摩擦,下身越夹越紧,裴闵知道她又要到了。 “不准比我先。”他恶劣地命令:“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干尿。” “啊!”裴芙的奶子被一只大手捏着,送进了男人的嘴巴。他吸得用力,嘬吸得奶头作响,裴芙揪他的头发,双手欲拒还迎,边推他、又要把他摁回来。 裴芙在裴闵的怀里,纤细娇弱得让人爱怜,体型的差距让她无法反抗,捶打抓挠都只是蜉蝣撼树,只能被他扛着,露出最软湿的弱点被猛击。平时被藏得好好的私处被裴闵一根搅开,他的性器一点点一点点把她撑开,诡异恐怖的饱胀感伴随着酥麻席卷身体,她咬住自己的手指,被裴闵颠得乳波晃动,双腿大开,属于男人的粗长肉棒在腿心里粗暴地进出,淫水都被捣成乳白的细沫浆糊。 到这个地步,他根本不会管裴芙是否能承受这样的激烈性爱,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粗暴的,凶狠的,强暴奸淫,把稚幼的处子肏干成浪荡的精壶,只会夹着爸爸的鸡巴扭腰扭屁股,嫩逼一缩一缩的,打一下屁股夹一下。她说了最爱他、只爱他,只要是他,怎么样都可以。 裴芙被逼得不行了,下身轻飘飘的酥麻,越来越强烈的饱胀痒意堆积起来,一个不察就已经越过了临界值,整个人都爽得丢了魂,软在裴闵胸前,下头收缩痉挛的嫩逼还咬着裴闵的性器不愿意松。 “爸爸、现在,射出来,好不好?求求你,射给我吧,嗯……我撑不住了……” “那你给我舔出来。” 裴芙点了点头。裴闵撤出了湿透的屌,和拔塞子似的,媚红微肿的穴口涌出大股淫水,一副已经被奸亵得熟透的骚样。裴闵一下看得出了神,裴芙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儿,她是被他开了苞破了处,他往这里头灌过多少精水才能把她调教成现在的样子,真是罪过。 他鼻尖往那条湿烫的缝里顶了顶,温柔爱怜地舔那个微张的小口,直把裴芙舔得仰躺在沙发上扭动,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脑袋。 最后不知怎么就演变成了六九,裴芙跨在他上面,含住那根高高翘起的粗屌,吃得很有技巧,一舔一勾一吸就让裴闵差点爆了精。他本来就坚持得够久,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裴闵把裴芙掉了边儿,重新压上去往里狠狠一插,还在高潮里痉挛的嫩逼又烫又滑,裴闵抓住身下人一只圆鼓鼓的奶子,说,“怎么不叫了?” “什、什么?嗯……” “叫床,叫春啊。”他笑得浪荡,“叫两声,我真的射了。” “爸爸……啊……”她被撞得整个人都在晃,裴闵和打桩一样往里冲,呻吟都被撞碎了。 “…嗯…我要爸爸……爸爸,别,别欺负我……真的不要再弄了,我会……会坏掉……” “坏掉是什么样子?” “会没有爸爸,就不能活了……”生理盐水从眼眶里低下去,身下的潮好像停不下来,她的细腰被爸爸的手一把托住,整个阴部贴着男根扭动,身体离床单已经十厘米高。 她知道裴闵高潮是什么样子。他是春药,吞咽下去,整个人都会为他高热融化。他的马眼会张开,流淌出很多淫水,整根粗硬肿胀的鸡巴都会兴奋到跳动颤抖,上面的筋脉都会涨成性感的样子。它很凶,很可怕,也很诱人,很美味。 它现在就在自己的体内,侵犯、叫嚣呢。裴芙叫床没有别的荤话,她被顶一次,就叫一声爸爸。情欲的娇、哑、渴,全糅在一个称呼里。他肏得越凶,她叫得越软越骚,叫得裴闵无法自持,可是她的脸上还有残存的天真纯情来不及褪下,来自血缘的背德感和性爱的狂潮,简直冲刷得两个人头皮发麻。 爸爸,爸爸,爸爸。宝宝叫得好好听,爸爸有奖励。和哄牙牙学语的幼儿一样,他压在裴芙身上,阴茎埋在她的身体深处,他的腰臀缓慢沉重地往里继续顶了几下,精液好粘稠,射在体内,就连抽动都有不一样的质感。灌得好满,被挤出来了。 裴闵觉得自己已经上头到崩坏,裴芙被他肏得大脑空白,耳鬓厮磨,裴闵像个诱哄犯,问她喜不喜欢。 裴芙倦了,还陷在余韵里没缓过来。高潮过后疲惫,半梦半醒里好像昏睡过去几分钟,一睁眼看见裴闵站在窗边,她身上盖了绒毯子。 裴芙也不出声,眼皮缓慢地眨动一下。已经是后半夜了,窗外漫进来一点凉凉的光,可能是月亮也可能是远处的高楼灯带。裴闵裸着上半身靠在窗边,陷在刚刚那片窗帘里。他嘴里含着一支烟但是没有抽,因为已经坚持戒了好一阵子,只是那么叼着,看着窗外发呆。 裴芙眯着眼睛看他,直到裴闵的目光移过来,对上她的眼睛。 她站起来,披着毯子向裴闵走过去,把他的烟从指缝里摘下来,微润的烟嘴被柔软的双唇衔住。裴芙用嘴尝试吸了一下未燃的烟,有一点淡淡的烟草味。 裴闵抬起手,把烟从她嘴里抽走了。他声音很轻,“别学坏的。” 裴芙把毯子张开一点,把他圈进来抱着,“可是我已经干了最坏的事情了。” 裴闵想板起脸,但还是没忍住笑了。 他随便捡了一件干净的吊带背心,裴芙就坐在沙发上,一身赤条条,举起胳膊投降似的让他把背心套下来,像个不能自理的小孩子。底下他已经清理过了,内裤也不穿了,就真空套了一条睡裤,明天早上再洗澡。 “坏事都让你干尽了。”他把她抱起来往卧室里走,芙芙一身都是软软的,被他卷在怀里,好像一条又白又细的小年糕。 “好了,小坏蛋,我们睡去吧。” 45 年关将至,公司里的氛围躁动起来,其实裴闵的心也是浮的,只要裴芙一回来,他的心就扑在家里了,只想往家里赶,心不在焉得太明显,开会都时有走神,上班和梦游似的,不过别人也只当他是节前综合症。 年节期间发货全外包给工厂,物流过年只休三天,新年的周边赠品也已经到位了。他索性发了慈悲,提前几天放假了,不到万不得已工作都线上解决。他宁可少赚点儿,回家里和裴芙热炕头。算一算,冬天公司里开暖气也不便宜,就当省电费了。 大寒的时候要杀年猪,裴闵带着裴芙跑了一趟乡下,一来是为了拉亲戚家里的土猪肉回城,二来也是要趁着过年给老人扫墓。清明节是在学期中,裴芙不好回来,趁着过年来扫一扫,也是尽孝。 裴闵他爸,也就是裴家爷爷裴光祖,是当年村里唯一一个冲出大山的,从部队一路升上去,也是时运好,得了官职又娶了个书香门第的好太太。 不过许女士当年可是吃了大亏,裴光祖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只能住单位分配的单间,随着工作调动又要走南跑北,从深圳到武汉,到最后急流勇退回了故土,才算是过了安定日子。 在外头就时常有亲戚想把孩子送去让老裴关照,回了本地打秋风的就更多了,许老师没少给裴光祖醒脑子,全把人给挡了回去。也就是为了这一点,乡里头的亲戚是很不喜欢许知书的。她是教授家里的小文青,带着一股子城里小姐的清高,和下里巴人也混不来,索性这些乡下场合全是裴光祖在应付,她一年未必陪丈夫回一次老家。 裴闵当年酒后乱性得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女儿,本是不光彩的事情,但也幸好许女士常年不和那帮子亲戚来往,连带着他也和父家亲戚离心,带着孩子在省会扎稳根,才免了不少口舌。 这一回,是裴芙考上大学头一次回乡,农村迂腐,重男轻女本来就严重,当年她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没少被嚼碎嘴,连族谱都没进。如今考上了顶尖儿的大学,那帮子人倒与有荣焉,觉得是这一脉的好基因,是山窝里出了凤凰,居然还要放鞭炮来迎接,也不想想打从裴闵这一代,脚就不沾这儿的泥了。 裴芙是不擅长面对这样的场合的,她连一句方言也不会说,裴闵还晓得讲一些,就告诉她谁是谁,该叫什么;有的他也认不清楚,索性一路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乱叫过去。 裴闵跟着叔伯杀猪去了,裴芙就在堂屋里吃烤豆子、喝芝麻茶,和几个小堂亲一块儿烤炭火。 堂兄人精儿似的活络,也不像其他几个,顾忌着裴芙是北京的高材生,他带着裴芙去后头鸡窝里摸了几个新鲜蛋,用湿水报纸裹着扔进炭盆里,还有一些土豆红薯也一并塞到炭下边烤。 裴芙少来乡下,不过讲两句话,人家看她漂亮性子又好,也就熟络起来了。几个人一起去看塘里的鸭鹅,圈里的牛,又去地里抱了一个老南瓜回来。 恰巧碰上裴闵回来了,他要来拿接猪血的盆子,待会儿大太太做猪血丸子要留一盆。他也有点狼狈了,围裙上沾着点猪血,头发乱了,粘在额头上。裴芙也没好到哪里去,羽绒服外头披着婶子的蓝布褂,抱着南瓜一脚泥。两个人面面相觑又傻乐了一会儿。 “你多摘几个来,抱回后备箱里,我和你二太太说好了,给了他们钱的,我们摘点乡里的菜回去吃。” 裴芙赶紧又去扛了两个。 裴闵不是杀猪的主力军,很快就从前线回来了。他去厨房的水管下头洗了手,到堂屋里和裴芙烤火。 裴芙拿火钳把烤的鸡蛋和红薯扒拉出来,裴闵拿帕子包着,边吹边剥了壳递给她吃。裴芙自己吃了半个,烤蛋外面那层干干焦焦的皮很韧很香,她留了半个塞到裴闵嘴巴里,居然让他一嘴包圆了。 “好玩不?”裴闵把烤蛋咽下去,掰了半个红薯给她:“收着肚子,等下还要吃杀猪菜。” 裴芙咬了口红薯,特别甜,又喝了口茶压了压,“还行,我没怎么来过,当然看什么都新鲜。” “嗯……待会儿我们带半边猪猪回去,你过年就有排骨吃了,还有那个猪血丸子,你不是也喜欢吃吗?我要了六个,能吃几顿。” 裴闵在外头不敢和她太亲近了,只是把凳子搬近了一点儿:“我们吃完饭下午就去扫墓,你伯伯做好事,昨天把杂草都弄干净了,我们拜一拜,下午就回家。” 中午大摆宴席,裴芙一到吃席就食欲不振,几个姑姑婶婶来关心她,这么瘦还不多吃,她也只是笑着搪塞过去,说刚刚吃红薯鸡蛋吃胀了。 一吃完稍作休息,裴闵就让一个伯伯带着上山了。这山上全是松竹,地上很多松果。等开春了,还有鲜笋可以挖。裴闵当年出钱开了上山的水泥楼梯,走上半山坡还不算困难。看到两块碑心里还是忍不住恍惚了一下,以前活生生的两个人就这样消失了,对着碑其实生不出什么悲情,远不如偶尔回想起来的记忆催泪。只是有点淡淡的惆怅,叹息一声,把香敬了。她和裴闵心里都有见不得光的事,也求不得原谅了,两个人相顾无言,握着的手倒是一直没松开。 回到家已经是晚饭的时候,累了一天,洗了澡出来裴闵下了个鸡蛋面,两个人坐在暖桌边吃了,刷了牙靠在一块儿打了会儿游戏。饭饱思淫欲,裴芙玩着玩着就坐到裴闵的腿上去了,手柄也扔在一边。 不过事情做到这份上,她反而犹豫起来:“你今天辛苦了,还开了好久的车,要不我们……?” “我辛苦,你更要犒劳一下我,是吧?”裴闵脑袋往她胸前拱,“要不是你喜欢吃排骨,我才不费这个力呢。” “那你想怎么弄?”裴芙用腿蹭了蹭他,感觉下腹那儿已经绷紧了。 裴闵手臂从她腰侧穿过去,把她压在自己身上紧紧搂着,耳朵红红的,“你随便用手给我打出来吧。” “你怎么这么好色啊。”裴芙把他的脸扯来扯去,又弹了一下额头。 训男人就像训狗,表现好、喜欢他,就要奖励他。裴闵眼里有明显的痴迷神色,精虫上脑似的。 裴芙也是惯着他,她自己性欲其实还好,但是总是没办法拒绝裴闵。“你这样会不会纵欲过度呀……然后就没法用了?是不是还要给你喝点补药?” “喝了,你不在家我一直养着呢。我找那个老中医开的。”裴闵也不怕丢人,“喝得我燥死了,你回来我肯定要泄一下火,要不然就憋坏了。” 他这话说得又软又窝囊,一双眼睛眨巴眨巴,装可怜求她垂怜。 “宝,芙芙宝。”他开始发烂了:“我好爱你。” “胡闹呢。”裴芙亲亲他,手探进裤腰里头。裴闵挂空档,鸟儿半硬着,在她手里蹭了蹭,慢慢硬起来了。 裴闵恋爱脑极了,这会儿还在追问:“你爱不爱我?” “爱呀。” “为什么?” “因为你爱我。我也习惯你爱我了。”裴芙认真想了想,“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接受你把爱分给别人。” “噢。”裴闵让她摸得哼哼了几下,他可能也真的疲了,这会儿只想温情一点儿舒舒服服来一发就睡觉,于是整个人都很软很好讲话,“那我不爱你你就不爱我啦?如果我不是你爸爸你就不爱我啦?” “没有那种可能吧。”裴芙手里一捏,“你不要没架找架吵。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这种关系,我们相爱,好了,结束。” “嗯——”男人的身体在她身下扭了一下,他的裤子没有被完全扒下来,两个人衣着非常齐整,只有裴闵露出那种带着欲望的迷糊表情,脸红扑扑的。他脚还塞在电暖桌里,整个下身都热乎乎的,这会儿又被裴芙用手撸着下面,整个人都有点过热了,有点冒汗。 “我不控制自己,我不忍,想射就射,你会笑话我吗?” “不会。”裴芙老老实实地说,“你射得越快,我越有成就感。说实话,你平时做的时间有点太久了。很爽,但是不舒服。而且做的时候会很恐怖。不是经常有那种时候吗?我到了但是你还要做很久,其实高潮以后再接着弄,下面会很难受。” “可是射得很快很废物…啊……”裴闵的龟头被裴芙捏着扒开了一点,手指蹭了蹭顶端流水的马眼。他扭的动作有点大,但是裴芙和骑马似的压着他,手还在裤裆里继续作恶。 “就是这样,一直摸你这里,”裴芙安抚他,亲亲他的脸,“然后你就会很爽,射得很快。对……快到了吧?射出来,爸爸。” 才几分钟,裴闵听了她的话脑子一空,居然真的就那么丢了精。但是裴芙的手还没有停,她还在撸,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紧迫。 “停……呃,啊……停下来,不要了……” “射干净了吗?但是我不会停的。”裴芙的指尖抠挠他的马眼,还在断断续续的吐水,但不是精液,而是透明的腺液。裴芙还在一本正经地科普,这不是前列腺液而是什么尿道腺分泌出来的……但是裴闵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开始剧烈地挣扎,他已经射了,还在不应期里,龟头敏感得就像女性刚刚高潮完的阴蒂,可是裴芙还在逼他。 裴闵已经在疯狂地摇头、眼睛都红了。他的呻吟已经变成了沙哑的低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明明没有绳子绑住他,可是裴芙骑在他身上,他就是无法挣脱,好像无形的狗绳项圈箍住他,他只能被女儿玩到崩溃坏掉。 什么东西从更深的地方射出来了,好像是一点残余的精液混着一点儿尿液,急促地从阴茎里冲出来,眼睁睁看着裤子都湿了一片,鼻尖捕捉到一点腥臊气。他射尿了,爽得失禁了。整个人都被飘飘欲仙的酥麻感包裹住,胯下的鸡巴彻底软了,被玩脱榨干以后呈现出色情的疲态,垂在裴芙手里歇了。 “你老是喜欢强迫高潮,你自己试过了,现在觉得好受吗?”裴芙捏了一下他的龟头,把马眼里残余的最后一点液体挤出来。手从裴闵的裤腰里抽出来甩了甩,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精水,一手腥臊麝气,皮都浸皱了,麻麻的。 裴闵靠在她怀里喘气,整张脸潮红,伸出舌尖向裴芙索吻。裴芙没立刻亲下去,而是欣赏了两秒这个被玩坏的表情。玩他真的很有意思也很色,一个风流倜傥的熟男被逼得射不出一点东西来,爽得掉眼泪,要亲要抱要哄的。他们两个的位置反转了,这一阵子她很少在主导位置玩弄他,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多干。 裴芙低下头和他浅浅亲了一下,又把他的眼泪舔掉,“知道了吧?有些事情是要适可而止的。” “不,不是……”裴闵把脸埋得更深了,“我好喜欢。” ……啊?啊…… 啊? 46 冬天里人犯起懒来连爱都不想做,裴闵难得休假,抱着裴芙睡得昏天黑地。裴芙房间的窗帘是遮光的,一拉简直是极夜。 裴芙上学养成的生物钟比较稳定,即使厮混到后半夜,到了七点的样子还是会醒一次,看一眼表,又被裴闵摁回自己胸前继续抱着,强迫她接着睡回笼觉。 裴闵的胸肌软软的、韧韧的,男人的奶子堆起来也有一条深沟,看起来比裴芙那对还大得多。裴芙把脸埋进去,对着奶头一口咬上去,又舔又吸,把两边的奶头都嘬得肿起来,裴闵被她这么舔其实早醒了,但也不说话,就哼哼两声,被舔得又痒又爽,呼吸也急起来了。 这会儿正是晨勃的时候,鸡巴在裤裆里硬得不行,昨天晚上做完,一套睡衣拆开来,裤子在裴闵身上,上衣让裴芙套着,松松垮垮的,蹭两下就全缩上来了,堆在胸的下缘,露出一截细腰和柔软的小腹。裴闵一出手,握着裴芙的腰一拎跨坐在自己身上,“闹什么?真不睡了?” “你胸挤着我了。”裴芙用脸去蹭他,压着胸挪来挪去,另外一只手还轻轻掐着他的乳头在轻轻揉捏。裴芙做这种事倒也不是奔着做爱去的,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她无聊又有点儿色心,就想玩一玩爸爸的一对大奶,但是真把他逗得鸡儿梆硬自己又不想替他泄火。做爱太累了,又费时间,胡闹个小半天又犯困,一天就糊里糊涂地过去了,她不喜欢这样混沌地过日子。 裴闵动了动,稍稍调整了一下躺姿,腿分更开了一些,他哼哼唧唧地,“你不打算负责了。” “你又硬了,都碰着我了——” “不用你动,我很快就出来,我保证。半个小时,你掐表,嗯?” 裴芙手里掐了一下他的奶子:“快点。” 裴闵把裤腰扯下来一点,粗大的阴茎弹出来抵在女儿的腿缝里,他双手摁住两瓣圆臀,指尖一勾就把内裤裆勾到一边,性器相贴的时候两个人都颤了一下。 裴闵声音很低很哑,他压着嗓子的时候就有点儿不做作的性感气泡音,闷着一点儿坏的笑意,“还不是,全湿了。” 大龟头往湿滑的穴口一顶一顶就把自己沾滑了,一路往上溜,伞冠棱蹭到阴蒂,立刻把怀里的娇娇女顶得一哼。裴芙口腔下意识锁紧,含着裴闵的奶头猛地一吸,裴闵感到乳孔一丝微痛,过后便是一阵钻心的酥麻,可是她没松口,舌尖推着肿大的奶头推挤舔咬,她门牙叼着奶头的根,舌头就往顶上的孔里钻。 裴闵是领教过厉害的,她舔屌的时候也是这样舌尖拼命往马眼小孔里挤,里头肉嫩又敏感,奶头同理。裴闵自慰从来不会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紧,只有裴芙会这么细致地亵玩这些见不得光的地方,她之前刚刚开荤的时候,就不知轻重地吸肿他的一对大奶,逼得他要贴小乳贴才能出门。 她越舔裴闵的的鸡巴就越亢奋,埋在她逼缝里跳。裴芙水多,顶两下就吐出来了,糊得私处湿漉漉地拉丝,顺带润了裴闵的屌。他腰往上顶,鸡巴冲开她的大小阴唇狠狠碾过去,龟头顶过阴蒂,肏得裴芙吃奶的动作都顿住,从他的胸脯上抬起头来呜呜地叫,喘得又娇又色,软软的肚子小腹都在裴闵的腹肌上压着,裴闵的手扒着她的屁股摁在自己的鸡巴上,她想躲又躲不开,挣扎变成一种调情似的扭动,滑腻的皮肉压在凶悍的男体上蹭来蹭去,反倒是助长了坏人的气焰,胯下的凶器顶得更急更猛,每一次插入都擦过她腿心娇嫩的肌肤,他的马眼、龟头、茎身,裴芙能够感知得很明显,带着一种可怕的情欲的火热,在凌虐可怜的嫩逼。 裴闵不爱抚她,也不和她接吻,就那样好整以暇地观察着裴芙。她趴在自己胸前的脸泛起情欲的媚意,被鸡巴顶过阴蒂、刮过逼口时会露出沉迷而空虚的神色,明明不想做爱的人是她,想要被爸爸的大鸡巴肏爆的也是她。 裴闵在等她开口求自己,可是裴芙的自制力显然比他更坚定,她的小穴内已经泛起了酸涩的痒意,却仍然没有让腿根那根驴货一亲芳泽的指示。 裴闵只能继续他的边缘性爱,他其实很喜欢这样做。在裴芙没有被破处之前,他们常常这样偷欢,潮湿又黏腻的生殖器摩擦,逐渐升温的空气,急促的喘息,最后电光一闪体液融汇,有不亚于真枪实弹的性张力和致命快感。 裴闵把她的身子拎起来一点,脑袋勾下去可以吸到裴芙的奶头。他一边吸奶一边挺腰,龟头的边棱一次次从那粒可怜的阴蒂上粗暴地蹭过去,和被吸奶的快感一起,逼得裴芙成为性爱的奴隶,脑子都要被烧坏融化。 她已经不行了,娇喘呻吟都在可怜地颤抖,一声一声叫爸爸,“爸爸,我不行了,要到了……下面,嗯啊……好痒……” 裴闵这时候却把一切的动作全都停了。裴芙处于高潮关头,整个人都空茫着无法思考,不知道裴闵在弄什么恶作剧。 “求我,求我我就给你。”裴闵的手指在她逼口一揩,指腹交迭捻了一下,很有暗示意味地朝更隐秘的菊穴里浅浅一摁。他是不会走后门的,但偶尔一碰,裴芙就会给出一些很有意思的反应。 裴芙果然整个人都被开水烫开了似的,一张脸连带着耳朵红透了。那一点儿被淫水泡得软湿的菊穴口,含着裴闵的指尖激烈地蠕动。 “不要,不要那个,爸爸!”她其实也知道裴闵就是吓一吓她,她配合这样的情趣,又怯又软地讨他的吻,伸出舌尖舔他下巴上的痣,嘴唇贴着裴闵的下巴模模糊糊地爱语,“爸爸爱我,用前面的小……” “小什么?” 逼供也是情趣,裴芙已经被吊了一会儿了,再不插就要冷了。她豁了脸皮,贴着裴闵的耳朵说:“爸爸用鸡巴肏宝宝前面的那个…” “……小骚逼。”她虎牙咬了咬裴闵的耳廓:“爸爸的大鸡巴,大屌,大肉棒……疼疼我吧。” 裴闵终于得逞了,捏着她的嫩奶子揉上面可怜的奶头:“再说一遍。” “爸爸操我,宝宝的小逼想吃爸爸的大肉棒……快点呀啊……”她卖嗲叫春,叫得裴闵都羞了起来还在叫,“想喝爸爸的奶……” 裴芙感觉他已经顶住自己了,一点一点肏进来了,好大好胀,感觉要被撑坏。自己到底是怎么次次都吃下这么大一根鸡巴的,被开苞的那一夜被他肏得那么疼,最后都晕了过去,太坏了他。 “怎么样,”裴闵挺了进去,女上位可以进得很深,底下两个卵蛋都顶着逼口了,好像也想塞进去凑热闹肏一肏嫩骚的逼似的,“爸爸的鸡巴好用吗?” “好用,啊……哈啊…嗯……爸爸、爸爸慢点,肏死我了……” “今天怎么这么骚啊宝宝,叫得爸爸差点秒射了……真他妈的紧……”裴闵也被打开了开关,“骚逼又烫水又多,拼命夹爸爸的鸡巴……” “呃……嗯啊……”裴闵到底是交代了,他是天赋异禀,射得又多又浓,只是苦了裴芙,湿乎乎的难受,大早上又得清理。 裴闵把她抱起来,走到卫生间去,洗漱台正对着门,裴闵生了顽劣的心,给小娃娃把尿似的抱着裴芙,让她看双腿之间的狼藉。被他的鸡巴磨红的腿根,微肿的穴口里一股股挤出白色的浓精……她害臊,偏过头去,脑子里还是刚刚胡闹的时候说的淫词艳语,是裴闵勾得她被男色蒙了心,事后一想起来脚趾都要抠出一套大平层。 裴芙还有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情,就是高中那会儿刚和裴闵挑明,她那时候很极端,很不成熟,说话也矫情得厉害,要挟他和自己做爱也好交公粮也罢,总之丢脸。相反的是裴闵,他在她生命里一直都是年长者的形象,虽然偶有幼稚,但他在这段关系里好像从始至终都没什么丢人的时候。 只有我!只有我老是出丑、说奇怪的话,还很矫情……裴芙猛地摇了摇头,想把那些尴尬的记忆都甩出去。她和裴闵尴尬的表现完全一致,还有,回想起糗事会在床上翻滚、拳打脚踢。 所以裴闵立刻就看出来了她在尴尬,有些无措地想要哄她,但裴芙立刻就从他的怀里挣扎着跳下来,要自己洗澡,不让他帮忙。 裴闵以为她是因为说了荤话、又照了镜子的缘故,却没料到裴芙是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翻出来脑内回放了一遍。他没找到哄的时机,只好灰溜溜地出了浴室,打算中午做几个女儿爱吃的菜来补偿一下。 “爸爸!”裴芙泡了一会儿,坐在浴缸里叫:“没有干毛巾!” 裴闵赶紧从烘干机里扯出两条浴巾给她送过去,一开门,里头水雾弥漫,灯暖也全开了,裴芙坐在浴缸里背对着他,稍微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裴闵走进去,反手合上了浴室门,不让热气散掉。他看见裴芙泡在水里的姿势并不舒展,如果是平时,她放松下来也没什么形象,四仰八叉地靠在里头,和他这个中年男人似的;可是现在,她抱着膝盖缩在浴缸一角,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裴闵是单亲父亲,一颗心要掰成好几份来使劲,在感知裴芙的情绪上,他是可以抵上一个亲妈的。 所以他走过去,蹲在她背后,轻声问:“怎么了呢?和我说呀。” “爸爸,”裴芙没回头,脸趴在膝盖上埋着,“我有时候,是不是特别幼稚,特别矫情啊?” “怎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我……我回想过去做的有些事情,感觉很蠢,很尴尬。” “每个人都会这样呀。我回想我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也会想到一些傻事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裴芙总算回过身来,一张脸上全是湿漉漉的热水,手也从水里伸出来,搭在浴缸边上。裴闵是蹲着的,两个人视线齐平,适合谈心。 “你比我大这么多,你是我爸爸,可是我们两个,嗯……在谈恋爱,对吧?像我就无法想象,比如我今年十九岁,我要和一个我一半年龄的小孩谈恋爱,我就会觉得他行为很幼稚很傻……” 裴芙的语言能力好像都要下线了,在爱人面前,在父亲面前,她退化成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口齿笨拙起来。她渐渐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困顿地抓了抓头发。 “你会……你会那么看我吗?” “哈哈。”裴闵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收敛了玩笑般的神色,变得温柔而认真起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把裴芙脸上湿润沾连的发丝都拢起来,弯到耳朵后边去。 “会呀。”他笑着说,“会觉得你,有时候聪明得可怕,有的时候呢,又笨笨的。” 话锋一转,“比如现在。”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来我们以前去西双版纳,你也是这样,让我给你递毛巾。那天晚上,你和我说了好多话,说我们在旅行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所以更亲密了,但是回到平时的生活里,我们又会恢复平时的样子,有其他的交际圈。” “你那段话说得呀,我当时想,天哪,原来我的宝贝已经长大了,会想这么深的事情了。后来你去夏令营,我心里其实好忐忑,你会不会和你那个同桌,也有这样的感觉呢?我很怕我自己被取代……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呢……” 裴芙听得完全入了神,裴闵爱怜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接着说,“我就已经离不开你了。” “我不知道你觉得你自己很傻的是什么时候,但是在我眼里,你总是很可爱。让人操心的时候也可爱,有小情绪的时候也可爱……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 “每个人都是一点一点长大的,我们站在现在回想起过去的自己,总觉得好不成熟,哪里都不好,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成熟多了;但是你过一年再回头想,你又会嫌弃那个时候的自己,对不对?你二十岁的时候再想现在,肯定又会觉得现在很傻。” “我也是一样,我也是这么长大的。但是我要告诉你,在爸爸的眼里,你呀……” “你永远都是可爱的宝贝。”他说,“全世界我最爱你了。” “我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再担心这些事情。我呢,也要感谢你,对不对?你没有嫌弃二十多岁、三十多岁,还有以后四十多岁、五十多岁……这些年纪的裴闵不成熟,很幼稚,你这么爱我,所以我要替一百岁的爸爸谢谢你。” “不用谢。”裴芙窝在他颈窝里安安静静掉了一会儿眼泪,裴闵手伸进浴缸一探,水有点变温了,又加了些热水,给她洗了洗潮掉的头发。 裴芙坐在浴缸里用帕子捂着眼睛,声音还有点哭腔的哑哑的,“那我也替很多很多岁的自己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爸爸应该的!”裴闵笑眯眯地说,“你呀,还没有二十岁,正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过等到我这个年纪,不惑之年,还是会有很多疑问的。我就负责走在你前面,替你先想好这些问题的答案,站在下下站等你来问就好了。” “爸爸,”裴芙头上的泡沫冲干净了,又被他戴上干发帽、擦干了身子、穿上了睡衣,伺候得周周到到,“你真的很聪明,我以前说的那句话要收回。”就是在西双版纳说裴闵不聪明的那句话。 “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我还挺能说会道的?” “是,比我还会说呢。”裴芙蹭进他怀里,小猫似的撒娇,“实在是太感动了。” 47 “我今天在健身房被要微信了——”裴闵扯着个长音炫耀,“两次!” 没想到裴芙表情淡淡的,从iPad屏幕上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难道平时没有吗?” “也有,不过也不多呀。”裴闵把衣服毛巾从包里拿出来塞进洗衣机里,“你想想,本来健身房平时人也不多,对吧?而且这边女的很少呢,大家都是想好好练,谁没事总瞟别人找对象啊。所以有这么多已经很不错啦!我都四十岁了。” “你想表达什么?过来。”裴芙坐在沙发上招了招手,裴闵朝她走过去,被裴芙伸胳膊环住腰抱住。 “来,让我闻闻——”裴芙扎进裴闵外套里又蹭又闻,“让我闻闻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有没有?” “没有,你在健身房洗过澡了。好哇,你掩盖证据——”裴芙要接着演,却被裴闵一手捏住两腮,嘴像金鱼似的嘟起来,后边的话都说不清了。 裴闵就这这个手势捏了两下女儿的小脸,说不上来是挫败还是什么,“你压根就不当回事儿。” “那要怎么呢?你要走,我也拴不住。”女孩子贴上来亲了亲他的下巴,“你自我管理吧,我是不会给你牵绳子的。而且呀,总是这样刺激我,你要是还敢和别的女人上床……” “不敢!我不会的。”裴闵身体忍不住一抖,“我不会,你信我。” “你还要赎罪呢,以前做过什么,心里清楚吧?你要是敢,”裴芙把他扯下来,跨坐在他大腿上,两个人的私处紧紧压着,她扭动了一下软臀,那儿隔着布料坐在裴闵绷紧的大腿上重重一碾,性暗示太过激烈明显,她说的话也足够残酷,“我以前说过的,我就带别人回家,在你面前做——” “你敢!”裴闵一听狠话心就疼得缩成一小团,讲话语气不能更低声下气了,“你还不如杀了我。” “我操死你。”裴芙隔着速干衣一掐他奶头,把裴闵的奶头都玩硬了,拍拍手从他腿上离开,又坐回一边去了,留裴闵在那儿心有余悸。 他缓了一阵子,又压过来把裴芙按在自己身下,和她接吻。他吻得急,又欲又窒息,舌头舔过敏感的牙龈和上颚,边吻边手摸她脖子轻轻掐了一下。裴芙呼吸不畅,憋得一张脸通红,满脸的欲色,听见裴闵恶声恶气道:“不准和别人上床。” “只和你上床,”她要笑死了,温言软语哄凶巴巴的大狗,“我只和爸爸做爱,我只睡你……好吧?” “明明是我操你……算了,你睡我就你睡我吧。”裴闵摸了摸她被摩擦泛红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小女生的皮肤真娇气,碰一碰就泛红,搞得他很用力似的,才没有呢,下手都很轻的。 裴芙刚刚和他“告白”的时候,他坐在这张沙发上抽了一宿苦烟,脑子里全是和她做的那档子事,心里对她爱恨纠缠。后来和她在一起了,两个坐在这沙发上边看电视、打游戏、读书、做爱,那么激烈的冲突最后变成一腔爱欲融化在一起。 他喜欢在这张沙发上紧紧抱着她,让芙芙在自己的腿上坐着、缩在怀里,他切实地感觉到自己是她的家和港湾,而女儿是自己的全世界。他也喜欢坐在这儿和她接吻,更胜于床事时,因为总是很温馨很温柔,轻轻的慢慢地,脑子放空,感受彼此的爱意在唇舌之间交换。多美好啊。 裴闵估摸她心里还是对以前的事情有些芥蒂,让她这么一敲打更是对女儿百依百顺,第二天去完健身房还去便利店买了两大桶草莓哈根达斯。南方虽然不供暖,但裴芙回来以后家里的空调制热就没关过,暖得和末春差不多。芙芙想吃冰的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至于找他要微信的女性,他全都老老实实回绝了,问就是女儿都读大学了,别想了。 晚上一边看电视剧吃薯片,裴闵爱吃鸡汁番茄的,裴芙喜欢青柠的,两个人吃完都喜欢舔舔手指,裴芙动作更秀气些,她太像小猫了,伸一点儿舌头出来舔舔指尖再拿湿巾干干净净擦掉。 裴闵脑子里晃过去一些其他的画面,裴芙偶尔也会含他的手指…在做爱的时候。 两个人中间去洗了澡,出来还想继续看电影,看着看着裴闵突然开始舔裴芙的手指。 吓得裴芙差点讲脏话。她本能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好痒!手心、手指,虽然平时用得很多,接触各种各样的物体和材质,但是意外的敏感,完全无法招架舌头的舔舐。被仔细舔吻的时候,钻心的痒。 好热的口腔……裴闵含着她,吮吸她的手指,比她自己更粗粝一点儿的舌苔像是大型的动物一样,缓慢舔舐、刮过她的手指内侧,卷动着……他舌尖舔她的指缝指根,埋进她的掌心亲吻。 裴闵是以一种饱含侵略性的姿态表情在做这件事,要把她整个都吞吃入腹。他的眼睛抬着往上看的时候,眼皮的褶会被压下去,眼型看起来有些冷淡的凶煞气,可是他眉目深邃,睫毛浓纤,就有种危险暧昧蕴含在里头。他就那样盯着裴芙,一边极尽情色地舔弄吮吸她的手,无师自通也能诱惑得观者血脉偾张。 裴芙刚刚洗过澡,也许是皂香沐浴露的原因,她的皮肤有种微微的甘味,手也是。裴闵以掌心的舔吻为收尾,仰头看着已经满脸赤红的女儿:“我继续了?” “在这里吗?不回房间吗?”裴芙心跳如鼓,感觉整只右手都在发烧,湿漉漉的唾液还残留在皮肤表面,酥痒感久久不散。她垂着眼睛看着爸爸,呼吸屏住,等他的回答。 “我想在沙发做。” “……嗯,那你,继续…吧。” 裴闵的手从小腿流连向上,掌心裹住膝盖,微微往两旁分开。裴芙的大腿条件反射地绷紧,她没法放松,因为裴闵正低下头去,他的呼吸都落在敏感的内侧肌肤上,激起一阵颤栗。每个毛孔都在紧张,爸爸会以何种方式来对待她、疼爱她…… 几秒钟被拉得很漫长,裴闵湿润的嘴唇贴上她的大腿根部,那微凉的双唇短暂贴上她又很快分离,随后立刻,惊喘就忍不住从嘴里泄露——裴闵微微张嘴,轻轻咬了她。那是浑身最薄最嫩的皮肤之一,而且还那么靠近……那里。 她选了一部有些成人内容的电影,屏幕里的色彩斑斓像一场幻梦,女主坐在男人身上极尽妩媚地起伏。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屏幕里的光映照,她和裴闵被笼在这样的暧昧色彩里,她听见裴闵很低的笑声,他从她双腿之间抬头,轻轻的气音拂在小腹上:湿透了。 她没穿内裤。他在含手指的时候裴芙就已经湿透了,一股又一股黏腻的清露从肉穴里泌挤出来,糊得整个臀缝滑溜溜。裴芙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还没有被彻底满足的时候,身体里干涸的痒需要用爸爸来解渴,他的阴茎狠狠肏进来,就像是钥匙插进锁孔一样完美地、严丝合缝地嵌入,充满她的身体……那是一种奇妙而完满的幸福。 裴闵不用手指,他用舌头顶进肉缝里勾画,直接叼住阴蒂大力舔吸。裴芙的眼神已经虚焦,她恍恍惚惚看见电影里的艳色,女演员纤细的腰肢,背后脊柱的浅沟,突出欲飞的蝴蝶骨……她柔软的小腹被阴茎顶出暧昧的形状,每一次上下摇晃都纵情欢愉。 好想要,好想要……那个。裴芙的手不知何时按住了爸爸的头,他跪在地上为自己口交,唾液和淫水顺着臀缝流淌下去,在皮沙发上打湿一片。她把他的头压向自己的腿心,她的阴部被男人的口腔含住伺候,舌头殷勤地舔她的阴蒂,口腔收紧,吸她的逼就像吸奶。 裴芙的大腿夹紧了他的头。高大的、如同雕塑一般身材的男人,变成发情贪食的犬类一般舔着主人的嫩逼,吞吃她的爱液。 他真的吞咽下去了吗、他真的……裴芙感觉自己快要到了,父亲长时间的调教让她阈值提高,性爱过程中高潮部分无限延长,包括前摇。在到达最高点之前有一段让人忍不住呻吟落泪的酸慰,以一种舒适的、飘飘然的酥麻裹挟,蔓延整个女阴,之前激烈的攻势里过高的心率奇异地舒缓下来,好轻,好像灵魂都升空一样的漂浮起来。她目空一切,神智只能集中在下身被裴闵含住的那一小块。 所以的意义都只是为了奔赴到最舒服的顶端,她无法压抑的呻吟破碎地宣泄出来。 “再…重一点……嗯啊……爸爸……” 大腿被男人的大手掐住分开,嫩逼暴露出来被他吃,电影里的床戏还在继续,男人把女主压在身下狂干,扯碎可怜的蕾丝内衣,一对大奶跳出来被古铜色的手揉捏变形,奶头硬邦邦的被手指捏住亵玩。 裴芙觉得逼里已经空虚到了极致,她抓起裴闵的头发,言简意赅、异常粗鲁地下命令:“鸡巴插进来…干我。” “唔。”裴闵一手扯下裤腰,在裴芙眼皮子底下撸了两把,粗壮的性器热腾腾的,抵住穴口的时候很快就陷进去。铃口被肉穴轻轻嘬吸着,湿滑紧致得要命,裹缠着他,一吸一吸的。裴闵压下去吻她,把她箍在怀里,体位调换,裴芙跨坐在身上,身体落下去的一瞬间把肉棒全部吃了进去。 裴芙听见自己发出的淫叫,也听见背后的电影声音。她的神智早就因为快感支离破碎,却还是勉强伸手捂住了裴闵的眼睛。 “?”裴闵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出声,只是偏了偏头表示自己的不解。 “不准看。” “为什么?害羞?” “不准看那个电影……” “我没看,我在看你。” “不准看别的女人。”裴芙整个人完全靠进他怀里,单薄的睡衣下整副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上半身,裴闵甚至能够感觉她和兔子一样砰砰的心跳。 “我不看。”裴闵把她的手拉下来一点,一双眼睛亮亮的,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只看你。” 他的手伸进裴芙的上衣,抚摸她凸起的蝴蝶骨、纤细的腰肢,与轻柔爱抚相反的是他的性器,正充满野心地缓慢朝上顶弄。 太深了,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肢,情不自禁地让嫩穴边含边夹,多情又柔顺地接纳这根凶猛的生殖器。被对话分心的高潮又要卷土重来,裴闵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用舌尖勾她的指尖。 他低低地笑:“我只看你,芙芙。” 裴芙来不及发出尖叫,他猛地地一顶将她干上高潮,随后是更残暴的肏干,他把裴芙紧紧箍在怀里站起来,边走边奸淫正在高潮中中软嫩颤抖的肉穴,他顶进去的时候让裴芙觉得他简直想把睾丸都塞进来操她,高潮的快感太强烈,内部敏感得要命,本能地抗拒更多无法负荷的刺激。 真正的快感来到的时候,手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哭、只会哭。裴芙说不出话也不会摇头,但是裴闵一看到她的眼泪就是停下来了。他知道她不喜欢强制高潮也不喜欢敏感的时候继续做,他很喜欢这时候她的身体,夹得很紧、出很多水,一阵阵的吮吸他的性器,他想动但是强忍下来,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 “宝宝,宝宝……不哭,我不动了。” 裴芙抽噎两下,总算从失声里挣脱回来,哽咽道:“不……不准看别人。也不准…不准对我不好。” “我对你还不好……” “还不够好。”裴芙的眼泪蹭在他胸口,“还要更好,不准让我受一点委屈,不准试探我……” “嗯。”裴闵把她的脸捧起来亲吻掉眼泪,“爸爸能做到的。” 他把她抱回床上,等裴芙的高潮过去,他接着动作。她的手指乱摸,指尖勾勒他的肌肉轮廓,最后停留在小腹上。裴芙按了按他的肚脐,发怔了一会儿。 裴闵不知道她脑子里又在做爱的时候分什么心,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给她一个疑问的眼神。 “要是男人可以生孩子就好了。”裴芙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果我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就好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呢?” “就是很想。”裴芙抚摸他紧绷的腹肌,“想要你怀孕,我在你的肚子里长大,你用你的身体来哺育我……我是你的血肉做的。” 她舔他的乳头、吸他的奶:“我可以喝你的奶长大……” 裴闵一被吸奶就脑袋一空,十分仓惶地射了出来,精液狼狈地从马眼激射而出,他短暂地丢了魂,奶头还被女儿叼在嘴里。温热的精液从她体内流出来,糊得两人私处一片狼藉。 裴闵在恍惚里听见裴芙轻声说:“要是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们两个就好了。” 如果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们,从我来之前你的人生都是空白,你只为了等待我而存在,那样就好了。 裴芙抱紧了他。和裴闵相反,她心里并没有对未来的不安,反而总是因为过去的不完满而苦涩。 她不想让裴闵陷入自责之中,亲了亲他,说我爱你。 47.5 在那一场两个人都精疲力竭的性爱之后裴芙陷入昏睡,满足而疲惫地陷入黑甜乡、连梦也没做一个。 裴闵在黑暗中长久地注视她,几次三番有想要摇醒她的冲动。他想问,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过去的那些污糟事,要怎么补偿你才可以真正放下?他何尝不后悔,他有时几乎痛恨厌恶自己是个男人。 幼年家教、个人修养的提升、养育女儿的过程中他一点点抵御掉那些男权社会糟粕的腐蚀,成为一个更纯粹的个体。生理性别不能局限一个人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在陪伴裴芙成长的过程之中,他有很多局限,可是仍然因为女儿而变得更细腻而感性,容易在裴芙的面前表露衷肠、流下眼泪。 他一点也不排斥自己潜移默化的改变。正是这些柔软的感情让他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而不是批量化生产的、标签各异内容相同且头脑空空的普通男人。 是啊。他想。要是是我怀了你,如果我十月怀胎经历分娩之痛,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会有更深的羁绊?我也希望你是我体内的血肉,是我的一部分,而不只是精子里的一部分基因。 如果人生从遇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好了,如果我一直都很干净就好了。 他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里有一点细碎的微光,最后轻轻握着裴芙的手,在她无名指尖吻了一吻。 “我全都接受。”裴闵在心里说。她的爱、埋怨,让人觉得甜蜜的、难以捉摸的心情,全都可以接受。 只是他还在摸索着前进,要怎么成为一个更好的男人来配得上她的爱……她毫无保留、毫无条件的最纯粹的爱。 这段感情不是小说一样明确地循序渐进,而是和诗歌一样朦胧,感性和情绪时刻摇晃左右着进度,充斥着迷乱而虚幻的欲望与自白。偶尔也有看不清楚的时刻。 醒着的人还在小心翼翼窃听爱侣的心跳,试图破译那些难猜的迷题。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过去无法改写,那从此以后,他只属于裴芙一个人,他愿意为她而活,把自己整个后半生都完完全全交付给她,随她处置。 裴芙以前半梦半醒地时候对他说过,他最大的坏处就是让裴芙习惯了他的爱。他溺爱太过以至于裴芙不再相信世界上会有人比爸爸更爱她,她不能失去这样的爱,也不允许别人分走。 这种完全排他的感情浓烈到一种骇人的程度,裴闵把她抱在怀里,心想她真的就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是自己的肋骨和心尖肉。 他全都接受。连同所有未知的风险和心碎,也要同她做天生一对,世上最般配。 48 “不动了。”裴闵把已经醒了的裴芙搂紧在怀里,“哪儿都别去,陪我再躺会儿吧。” 他好任性,顽皮得像小孩。再躺一会儿绝对不只是躺,因为裴芙已经感觉到他的手顺着腰侧摸进来了。 睡衣被裴闵扯乱,露出半边带着吻痕的肩膀,他把头靠了下去,嘴唇贴着那个吻痕轻轻舔舐。 湿润的唇舌带来一丝痒意,呼吸变得又乱又烫。裴芙被他掐着腰按在怀里,只有脚能小幅度踢一下他。 “别乱舔……痒死了。”她细声细气地反抗,却被搂得更紧了,男人的大手在衣服下乱摸,抚弄细腻的皮肤。他指根处一点儿薄茧的触感明显,磨在腰上痒痒的。 “真的,别动了,我怕痒……” “宝宝,”他有些微硬的发丝在她脖子上乱蹭,“那我们接吻,好不好?” “……爸爸……”裴芙被他闹得脸热,衣服都蹭上去了,软软的胸脯和肚子都压在裴闵赤裸的胸前贴着。这时候叫爸爸也没用,爸爸只想把她囫囵吞掉。 她拿裴闵没辙,只能脸凑上去,伸出一点儿舌尖舔他的嘴唇,把微微干燥的唇瓣用唾液浸润,然后轻轻咬着含住。 裴芙的吻很轻,用一套涉世未深的纯情吻技勾他。偏生裴闵也很喜欢,裴芙接吻很生涩但也十足诱惑,她总是在接吻的时候留着心眼想学学裴闵的吻技,方便以后学以致用、以下克上,可是没两秒就被爸爸亲得神魂颠倒,不知南北西东。于是现在只能班门弄斧,小猫一样对着他舔来舔去,把裴闵亲得嘴唇泛红,看起来润润的。 裴芙没舔两下就被他的唇舌挟住了,裴闵勾缠她、碾压她,舌尖舔过最敏感的上颚,把裴芙搔得差点咬到他。 裴芙一接吻就忍不住屏气,裴闵掐她后脖子,咬着她下唇低声教她:“芙芙,呼吸。” 被吻得缺氧的、晕晕乎乎的小姑娘被他一句话叫回魂,呆呆地再次学会用鼻子呼吸。可爱死了,还要伸着舌尖来要爸爸亲。 “还要亲?” 娇娇。裴芙被他亲得软了性子,依偎在他怀里变成小小一团。她下腹热起来了,裴闵也渗了细汗,两个人抱在一块儿亲亲舔舔蹭来蹭去,其实都已经有感觉。 “要爸爸……”裴芙凑到他眼前:“亲亲我。” 裴闵觉得这简直就是用舌头在肏嘴。堪比不伤筋动骨的性爱,一边亲吻一边抚摸对方的身体,感受心跳在不同介质传送的声调,一切都变得迷幻起来。只能感知到对方的时候,思绪都被抛在脑后,快感和本能先一步行动。 混杂着欲望色欲的深吻过后,裴闵的性器热腾腾地翘着,在她小腹上蹭,被小手一摸就兴奋地弹动。 “啊……”他低低喘了一声,腰也忍不住挺了两下把鸡巴往裴芙手里送。 他自己的手也忙着干正事。把女儿的内裤往下一扒,露出两瓣白嫩屁股,腿心媚红的湿缝和内裤牵着丝,手指一拨弄就是淫水涟涟。 裴闵跨在她身上,手扶着鸡巴用龟头在穴口划拉,等着裴芙自己急不可耐了扭着腰和屁股,用穴口对准大龟头一点一点往下蹭,让他顶开,湿透的嫩逼紧紧裹着肉冠吮吸夹弄。 裴闵狠了狠心把她抱着换了个姿势,让裴芙趴着,用后背对着他。他不能再看她的脸和胸了,多看一秒下体都兴奋得要爆炸了,还是后入吧,减轻一点视觉刺激,他再忍忍,别太快就缴械投降。 裴芙趴在床上被他后入,热烫的肉棒把阴道撑开塞满,慢慢插进去碾着敏感点蹭,顶到最里面的时候深得让人头皮发麻,已经被干到宫口了。 “夹得这么紧……”男人的呼吸吹拂在耳边,坏心眼地调侃:“这么喜欢爸爸的鸡巴?” 他腾了一只手去揉藏在阴唇顶部的蒂珠,指腹捻开薄薄的包皮挤出艳红的肉珠,按着打圈。手指上沾了一手水,摸在阴蒂上有点打滑,珠珠总是从指腹下溜走,裴闵用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夹住它,拎起一点,轻轻地揉捏搓动。 裴芙被他弄得春潮带雨,小穴还在紧紧吸附勃发的坚硬肉棍,在接触过震动玩具以后她就对自己的手失去感觉,弄到手酸麻也到不了高潮,但只要男人的手一摸立刻就能湿透。裴闵一双大手能把她整个阴部裹在手掌里揉,有时在家里他也经常从身后抵着她,手探进裤腰或者裙底,亵玩被藏在腿根的软湿嫩穴。 他的手很大,因为熟龄,骨骼和青筋脉络更加明显,指骨并非完全书卷气的修长,而是更粗一点,凝聚着被压抑的狂放性感张力。裴闵做过很多体力活,直到现在也时常去货仓亲手搬运货品、逐批次检验,手上偶有细小伤痕与薄薄的茧。所有的特征都变成诱捕器,把小猫迷得神魂颠倒,在他一双大手抚摸揉弄之下小死几回。 手也好,生殖器也好,都喜欢得要命。裴芙只要吃到他、被他制服,就变得极乖顺,她情不自禁地用阴户在他的手掌心摩擦,就像是骑夹着他的手,不停摇摆腰臀来磨那颗骚蒂,希望他能好好的捏一捏、揉一揉……更粗暴一点,她想要爸爸用那根勃起的热乎乎的坚硬的鸡巴抽打她,用牙齿叼着轻轻咬她,用手扇它巴掌,好好惩罚女儿的骚浪淫态。 幸好窗帘是紧紧拉起来的……室内不太明亮,被爸爸压住狠狠后入的时候她看见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点点光,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 好像灵魂短暂被抽离身体,她从旁的视角来看这一幕。父女交欢,不知疲倦的健硕男人,阴茎在少女隐秘的腿间抽插,手探到下方揉捏敏感的乳头使其涨硬,源源不断地酥麻痒意让她挣扎摇晃,结果不过是扭动着屁股把男人的鸡巴咬得更紧,费力地吞吃。 感觉要被他撑大肏松了,变成一个湿滑的肉套含着他任他进出,裴芙用嘴大口呼吸,喘息急促,偶有几句有意义的话语也不过是破碎地叫裴闵“爸爸”。 她喜欢叫他,在床上挨操的时候不停地叫爸爸,用爸爸这个词来代替嗯嗯啊啊。裴芙夹紧了腿,腰不由自主地扭得很厉害。她急不可耐地要吃他,如果男人要靠马眼呼吸,裴闵现在大概已经被绞得窒息而亡。 手指也被肥嫩的阴唇夹住,湿滑的肉瓣在指缝里溜来溜去,裴闵的手指都按不准阴蒂的位置,索性指尖往她阴部上端一拢,整个儿地揉弄。她一定是又要到了,这个湿润程度和紧致感,吸得好紧,甬道里的软肉裹在鸡巴上,微微地蠕动。 他不确定裴芙一大清早是想要柔和一点的高潮还是更放肆一点的,根据经验来判断,他更趋向于保守的做法,整个人附身低下去压着她,亲吻耳朵和脖子,阴茎缓慢而深重地挺入。 裴芙知道他在迁就自己。就像她是小猫舌头喜欢吃温凉的食物一样,裴闵会把烫的东西晾凉一点再喂给她吃一样。她既然表现过自己喜欢舒适的高潮,他也会考虑她的身体,做爱的时候更温柔一些。 如此一来,早晨被突袭打乱计划的不快也消散了一些。她顺从本能软软地哼了几句,偏过头要裴闵再亲亲她。 “又不戴套……”她小声嘀咕:“等下肯定又要射得到处都是。” 裴闵笑眯眯的亲她,听出来抱怨里更多的还是对他的依赖。他一伸手,小芙就立刻又把脸颊埋在他掌心里撒娇了。 “不会的。我忍住,不弄在里面。”他用手指轻轻拨开裴芙汗湿的鬓发,“我保证不弄脏你。” “已经……嗯……已经脏死了……全是汗……” 裴闵简直要被可爱到晕死过去。这是正常的吗,是男人都觉得爱人很可爱吗?还是只有他?还是裴芙本来就非常可爱? 他把她紧紧搂着,感觉已经快到了,于是力度也加大了些。一面插着,还安抚着女儿:“出汗了我给你洗干净。哪一次不是我给你伺候得周周到到的。” 裴芙压着嗓子哼了几声,她脑子一轻,累积的快感越过临界值,从私处释放出一种情愿的酥麻,不过这样无负担的快感很短暂,接下来就是决堤的高潮压迫着神经,甬道内快速收缩,她只能急促地呼吸,忍受下体还得夹着让人不适应的粗大阴茎吮吸。 酸胀得要命,在阴道痉挛的时候本该咬合的肉壁只能惨兮兮地吸附在肉棒上,裴闵还在挺动摩擦,沉甸甸的囊袋随着撞击拍打在穴口附近,裴芙意识涣散了,呼吸重新恢复绵长,在敏感的余韵里等待裴闵结束。 他果真履行承诺,抽出去全射在外头,在裴芙腰背上喷了好几道白液。昨晚做了早上接着做是有点儿稀。裴闵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抱着裴芙重新躺下休息,等回过神了再去冲个澡。 他坏,堵她在自己怀里,手指插进去抠挖未流尽的大量粘稠爱液,又抹在皙白的臀瓣上。裴芙的阴道还绵软湿滑,微微地吮吸他的手指,舍不得他抽离。 美好的早晨,一觉醒来就大干一场,吃得心满意足。 - 阳痿归来(华丽登场)(灯光聚焦)(掌声) 49 夜里醒来,裴芙发现自己卷走大半部分被子,而裴闵只有一点点勉强盖住身体。于是撑着身子坐起来,把被子扯过去一点给爸爸盖上。 裴闵醒了,一口哑哑的嗓子含含糊糊地哼,“怎么……醒来了?” “被子都在我这边。”裴芙重新缩回被窝里,在他怀里蹭了几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卧着。裴闵体温比她高一点,和个大火炉似的暖烘烘,冬天被圈着可舒服了。 “脚脚好凉。”裴闵凑得更近了点,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大腿,“脚放到我腿中间夹着,给你捂一下。” 裴芙乖乖照做了,两只脚丫子被夹在裴闵的小腿中间让他暖着,手也被拉到他腰上圈住。 “你是不是体虚,哪天带你去开两幅方子调理一下……”裴闵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接着念:“我那个方子吃了就很有效果……” 裴芙才不要喝中药,半夜三更也懒得和他鬼扯:“你那是壮阳的,快睡吧,别念了。” 裴闵又睡过去了,裴芙腿还在被他夹着,捂一晚上肯定得麻。热气慢慢上来了,她轻轻松开手、抽回脚,四肢落回床单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一点儿微凉的温差。 这样捂脚的办法,奶奶以前也给她用过呢。估计裴闵也被捂过脚。看来他老老实实地继承下来许许多多习惯,挪用过来爱她。 裴芙带着这种温暖的幸福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裴闵已经去上班,不过电毯开着保温,被窝里还是暖的。她犯懒不想起床,赖在床上打开手机听了一会儿播客,懒洋洋地披了件外套去吃早餐。 她不是没手脚的人,裴闵没给她做早餐自己也能煮点儿东西吃。开了炉子煮了点儿饺子,拿了榨菜出来做小菜,边吃边给裴闵发消息。 芙:你吃了早餐吗?/探头 Min:[照片](简陋的三明治) 芙:? Min:还有鸡蛋和燕麦,一点沙拉 芙:你吃点热的,不要吃凉的,健身也不可以吃凉的 Min:/OK 宝宝你吃了什么? 芙:饺子 Min:吃饱饱的,中午想吃什么外卖自己点,不想吃外卖就自己下个面条,我订了北海的虾,晚上回来给你炒。 芙:/OK Min:冰淇淋不能多吃/哈士奇凝视 芙:……。 裴芙结束了对话,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和已婚太太似的,虽然也有一堆零碎事可做,比如坐在家里看书写文章,兴趣来了磨个墨写两笔字,打发长日光阴。但其实心里就只有盼着爸爸回家一桩事。 已经接近年关,但城市里年味儿确实不浓,各处挂了两个红灯笼、贴一点儿对联就草草了事了,凄清里强撑出一丝喜庆。 裴芙在网上下单的东西也到了,今年属兔,买了兔子窗花,还有飘金祥云暗纹的春联红纸,她上午写了一副字晾着,等着裴闵回来贴,他高,够得着,不容易贴歪。 裴闵早前和她提过一嘴想再买辆新车,旧的那几辆就都卖了,比如之前给裴芙上下学的保姆车,她用不上了,裴闵也没什么机会开,就在那儿落灰,还平白多占一个车位。裴芙没什么意见,裴闵反而有点不舍,最后也还是卖了,新车却迟迟没提回来。 这天晚上,裴闵下班回来递了个文件夹子给她,她打开一看吓了一大跳,里头赫然是地产信息,一栋独栋的别墅带一个院子,层高倒只有两层,不过他们两个人确实也住不了更多的层数了。 “我想了想,车就是个代步工具,没必要开得更招摇了,但是我们家这房子住了这么多年了,你想不想住别墅试试?” 其实这房子也挺大了,市中心附近二百来平,出行购物都挺方便。裴芙是不太想换房子住的,于是摇了摇头。 “怎么不想呢?” “我对这个房子有感情,而且出门也方便。” “但是你不是想养狗想种花吗?” “这几年还不考虑,我还刚大一,哪儿顾得着家啊。现在住在这里离你公司又近,再说了,我们两个人压根就不用那么大的房子,就现在这个都有点儿大了。” “我觉得不大。”裴闵把她往自己腿上一揽,隔着衣服揉了揉那把细腰:“就这房子干你的时候都有点挪不开脚。” “你别耍流氓。”裴芙瞪他一眼,“有钱攒着别乱花。” “行吧,那这个别墅我们也不买了,我们就住这个屋。不过等你开学了天气热点儿的时候,屋里的漆我叫师傅过来重新刷刷。” “你看着办吧。” 裴芙让他去把春联贴了,两个人吃了晚饭一块儿泡澡。裴闵在浴缸里就已经硬了,底下一大根抵着裴芙的尾椎骨瞎蹭,一出浴擦干了水就把女儿抱到床上去了。 裴芙刚洗完澡,下面还有点儿干涩,裴闵找了支润滑液过来往自己的屌上挤了不少,又用手拢着撸了几下,一根粗长鸡巴裹着湿漉漉淫靡的黏液在女孩子的私处顶了顶,让她也沾上润滑。 “今天怎么这么急……”裴芙手环着他的脖子,腰微微扭动,配合他的动作用嫩生生的穴口含住他的龟头顶端,一点一点扭着让他的鸡巴转进去。 “今天好想你……”裴闵的呼吸有些烫,混着舔吻黏在她耳侧,“我应该带着你一起去看房子。” “啊……你轻点儿…”裴芙被他顶到很深的地方。今天做爱做得不合常规,她还没湿透,他就用了润滑冲进来,他倒是湿滑得很,插进来的时候感觉舒爽得很诡异。毕竟他从来没把鸡巴弄得这么滑溜过,一插进来感觉像已经蓄势待发的情趣用品,被抹好了润滑剂塞入体内,强迫她发情高潮。 真的、真的……比平时要舒服……她喘得很动情,大量润滑液让性交畅通无阻,湿乎乎的私处撞在一起的时候发出暧昧的粘连声,让人脸热。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只要有自己的淫水就够了的。看来还是不够。裴闵的指尖匀了一点儿润滑液,抹在她两颗还没来得及得到爱抚的乳尖上。液体带来的异感刺激得乳房泛起敏感的颤动,裴芙双眼往下看,爸爸的大手捉住她两颗硬挺的奶头用指尖快速摩挲挑拨,几乎立刻裴芙就被逼出了生理眼泪,奶头被玩、小逼被插,她被裴闵逼得崩溃又无处可逃,他今天兴致很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裴闵永远处于亲爱的爸爸和性爱的暴君中间那个摇摆不定的值域,她有时几乎痛恨他这样的做派。他的话语神态又温柔又宠溺,可是真的色欲熏心的时候,就会和疯狗一样按着她狂操。 哪怕他一直是阎王都好,最怕的就是她在一个温柔的吻或者拥抱里得到一点儿喘息温存,下一秒就是高潮地狱。 裴闵还在她耳边上絮絮叨叨,说看房子的时候幻想和她在各个角落做爱,尺度之大场景之淫秽,令人发指。 裴芙的胸前和脖子上都有他失控流下的吻痕,微红的痕迹落在雪白的肤色上,情色得惊心动魄。她被裴闵抱在怀里挨肏,他挺一下腰她整个人就要被颠一下,插得又深又重,屁股落下去的时候感觉他简直要捅到胃里似的。 裴闵帮她把眼泪擦了,一边亲她一边操得更狠了,贴着嘴唇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我真是爱你爱得要发疯了。” 可不是要发疯了,看房子看得鸡巴半硬,要不是穿了长羽绒服,真的要被当成变态。 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情况,可能就是样板房那个吧台的错,它布置得太色情太让人浮想联翩,随意盖着的丝绒衬布也好,红酒和成对的水晶杯也好,看起来都像是性爱的前奏。 该死,如果真的买了那套别墅,绝对要和裴芙在那个吧台做上三十次。 他从内心戏里把神智抽回来,眼神重新聚焦在裴芙身上。他重新开始照顾她的乳房,两颗乳头被玩得红肿,上边还有未干的润滑液痕迹。 裴闵埋头下去含住一边可爱的乳头,舌尖顶着乳孔打转,他知道被舔奶吸奶是什么感觉,酥酥麻麻的痒,连着心,又痛苦又欢愉。裴芙喜欢吃他的,而裴闵知道男人的奶头远远没有女孩子敏感,而且她这么软这么香。 他有意控制,最后也没忍住射了两次,把女儿肏得肚皮腰窝全沾上精液,穴被插得合不拢,可怜兮兮地往外流精。 裴芙猫猫抓狂。 一晚高潮两次,最多三次,绝对不能超过。裴芙严格地划定上限,如果白天做了,就要从晚上的次数里扣掉。 她甚至想打印一份纸质版来约法三章,但是这种东西,哎……还是脸皮薄。而且,万一裴闵不小心夹在自己文件里带出去了怎么办? 裴芙趴在桌上休息。昨晚做爱的时候大腿根被他用手箍着分开,现在还隐隐约约有些酸痛。小腹也是,裴闵进得又深又重,把窄窄的阴道撑开塞满……她夹了夹腿,好像又湿了。 她记得昨天晚上,裴闵要她夹紧,坐在他身上自己动。裴芙用腰肢软臀一点点挪,蹭着他,抬起又压下去,吃得很慢很色,让水一点点从穴口被肿胀的阴茎挤出来。 她觉得羞耻,却喜欢看裴闵纠结的表情。他总是这样,和她做爱做得颠鸾倒凤,另外一方面又总是纠结矛盾,好像他把她玷污了带坏了。 所以上床的时候,他眉眼里也总是有转瞬即逝的痛苦神色。很脆弱,也很情色。 裴芙轻轻地舔吻他,裴闵用双唇含住她舌尖,然后一点点拉近,侵入成一个深吻。 她在亲吻的时候黏黏糊糊地叫他爸爸,然后又更甜一些叫他daddy叫他老公,她叫一下裴闵往里顶一下,大龟头顶过敏感点的时候整个阴道都兴奋地缠紧了,夹得裴闵低低地哼了一声。 最后裴芙微微喘着气,眼睫毛抖着露水似的颤,叫他裴叔叔。 她咬裴闵的耳朵,说,“裴叔叔,你动一动。” “……谁是你叔叔。”裴闵闷闷一句,但腰臀还是听话地开始动了。他也想被伺候一回,裴芙一倒在床上就像一朵娇慵的芙蓉,等着他爱抚、灌溉雨露,他就像心甘情愿犁地的老牛,被她榨得干干净净。 让裴芙觉得最羞耻的就是每回做完以后裴闵都要抱着她去排泄。女性因为生理构造,做爱时会在膀胱里储存大量临时产生的尿液,如果不及时排出就有可能导致尿道炎。裴闵不知道哪里进修到的,次次结束都要抱着她去尿。 如果做完了还有力气下地,她就挣开、颤颤巍巍去上厕所、冲澡;如果被干得昏了,裴闵就和把小孩一样,搂着腿让她排干净了,他再给她冲洗、手指温柔地抚摸阴唇,再把下面射入的白精用手指一点点弄出来。这时候裴芙基本已经累得神志不清,对于这种昏睡指奸抗拒也力不从心,只能轻轻夹他两下。 裴芙纠结着这些事,纠结到裴闵下班也没想出个什么名堂。 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只要他看她一眼,过来亲一亲她,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50 过年被裴闵好吃好喝、床上床下地伺候,裴芙寻思着也该给他些甜头。 她很少穿很女人味的衣服,之前某次和裴闵出去逛街穿了裙子丝袜,一到家丝袜就被扯出洞来,裴闵梆硬的粗大性器从破洞的袜裆一杆上顶,茎身磨蹭着沾她的爱液润滑,一整根肉棒都泛着蜜质的光泽。 他神色欢愉、满载罪恶的欲望,腰腹紧绷着挺动,仗着一根大屌在她腿间胡作非为。 爸爸滚烫的吐息拂在耳畔,让耳廓也沾染上相似的灼热,他难以自持,龟头马眼在丝袜上蹭,舌头舔她耳后的小片肌肤,最后近乎失控地啃咬,发出极压抑色情的低沉怒声……可是他甚至没有插入。 他只是那样,紧紧箍着她,按住后颈和细腰,在墙角宣泄旺盛情欲。他欲望太重,又很难真正搞到尽兴,裴芙生理期刚过就这样急不可耐地疏解,显得太过急色,也不怪裴芙用脚踢他,控诉他是发情的狗。 裴芙觉得裴闵是享受的。 他享受被她压制,享受被她管束,在被她爱称为狗狗的时候、用脚踩鸡巴的时候,他是心甘情愿且异常兴奋的。 ……他喜欢丝袜,也喜欢她用脚踩他。 明明他是顺直男!好奇怪的性癖。 已经很久没有玩过花样了。不如就…玩这个?在他的舒适区以内,自己也不太费力。另外还要做些什么呢? 裴芙手里还在敲稿件,脑子里却满满当当都是废料。裴闵什么时候回家?要什么时候开始做?要先去做点准备吗? 最后还是红着一张脸去房间里翻东西了。 裴芙的床下有两个抽屉,以前用来放积攒的成绩单、答题卡,以及一些重要的证件,今年腾出来用来放一些……其他的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床上用的东西。 裴闵除了偷过两次内裤以外,倒是很尊重裴芙的隐私,不碰她的东西,所以还不知道裴芙自己囤了些情趣用品。她之前就知道裴闵很喜欢吊带袜,所以买了好几条备用,普通的丝袜也有。 以及之前用过的项圈、牵引绳……不过体验不太好,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还有这个!还没有用过的捆绑绳。说是绳子其实不太准确,应该算是缎带。这是裴芙打算用在自己身上的,之前圣诞节用过一次,这是另外一种黑色的,更宽更厚实一点,不太好操作,所以她当初用了香槟金色的细绑带。 这次就用这个吧! 裴闵对此一无所知,此刻他才从公司出来,今天没有开车,因为已经阴历二十九,差不多都放年假了,市中心一块逛街的人多,堵车堵得厉害,还不如挤挤地铁。 回家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便利店。盯着烟柜想了半天还是没买。裴芙不想他抽,他得戒。 最后只叼着一根棒棒糖回家,外头沾了一层跳跳糖,在嘴里噼里啪啦地放鞭炮,炸得很有氛围感。 一开始他没察觉到什么,两个人吃完便利店套餐,按照惯例先刷牙再亲嘴,瘫在沙发上抱着聊会儿天看看电视,一切都很正常、很平淡美好。 接下来就应该滚到床上去,舒舒服服地做一两回。 但是今天裴芙很不对劲。她忽闪忽闪的眼神,红红的耳尖充分出卖了她。裴闵在等。等她把脑袋里那点儿小名堂都抖出来。 “爸爸,爸爸,”裴芙蹭过来揽着他小臂晃了两下:“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听我的?” “哪天没听你的。”裴闵把她掐着腰提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说吧宝宝,你想耍什么花样?” 裴芙被他脱口而出无比自然的一声宝宝冲昏了一秒,然后说:“你肯定喜欢,但是今天要先蒙住你的眼睛。” “惊喜?” “嗯嗯。” 裴闵被她牵着进了书房、按在老板椅上,无比顺从地让女儿给自己戴上眼罩,接着…… 我操。 我操……什么,手铐? 冰冷的铁环一边一个,把手和椅子扶手给铐起来了。裴闵出于本能晃了几下,挣脱不开,这下他心里有点惶然,总想看看裴芙在干什么。 他今天里面穿的是衬衫,领带都还好好系着,此刻被裴芙扯开,她柔软的手掌抚摸过胸前的区域,在乳头上也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往下,指尖从肚脐轻轻游移至下腹,划过柔软的细细绒毛,这是裴闵耻毛的开端。 她俯身贴着裴闵轻轻问:“可不可以剃掉?” “你做主吧……你想弄就弄。现在就要吗?” “对。” 裴闵的呼吸已经不稳了。他信任裴芙,所以愿意在视线被阻挡的情况下把自己交给她。但另一方面,生物的本能让他不安……想要逃离,精神极度紧张。 这时候他还没有完全硬起来,性器低低俯着,被裴芙握在手里。 裴闵看不见,但是他知道裴芙在做什么。她把他裤子扒了,在他屁股下垫了纸,然后朝着他的下腹挤了泡沫……就是剃须泡沫,他闻得出那个味道。 “芙芙你拿什么刀在剃……?” “我自己的脱毛刀,你放心,不会刮伤的。” 被剃掉私处的毛发的时候,裴闵觉得自己是在颤抖。那是一种极度紧张…甚至兴奋的情况下,无法自控的战栗。奇异的感受来得如此凶猛澎湃,他感到恐惧。他的心、他的爱,全部被异化之后,又把身体的控制权一点点让渡给女儿,她又改变了他。 裴芙用手轻轻托住裴闵的阴茎,她的指尖和阴茎根部都沾上了泡沫,而和她十分冷静、毫无爱抚的手不同,裴闵的生殖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勃起变硬。 她很少能如此冷静而完整地看见这个过程,一般裴闵拉下裤链的时候它就已经硬得彻底了,她自己则因为爱欲而变得神智混乱。 此刻,它正在生机勃勃地肿胀着,微微开合着的敏感的铃口泌出微黏的清液,像一滴露珠挂在菇头。 裴闵正在敏感地调整坐姿,他的双腿大开,随着与裴芙细微的肢体接触,轻微地扭动着,已经散开的衬衫变得更加凌乱,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饱满紧致的胸腹线条。 在细微的扭动中,乳头磨着衬衫布料,激发出微小的酥麻电流,从乳孔传至大脑,让人疯狂。 “芙芙……”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正常,“好了吗?” “快了,我用毛巾给你擦掉。” 裴芙做事很干净利索,湿毛巾和酒精棉片是早就备下的,擦掉泡沫和剃下的细软毛发,她又检查了一下是否还有遗漏。 剃得很干净,很漂亮。 没有底部毛发遮挡,显得更长、更好吃了。红肿的阴茎已经涨得泛出紫红色泽,淫水牵着丝下滴,翘得高高的。 裴闵被恼人的情欲折磨得不行,他看不见裴芙的表情,看不见自己被剃得处子般光溜的私处,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裴芙用黑色的缎带把他绑了起来,胸脯勒得很紧,两团胸肌被勒得凸圆,暴露在空气之中。 接着,是他的嘴。 ……她在抚摸他的嘴唇。 裴闵喜欢裴芙的手,漂亮白皙、皮肉很薄,骨感又漂亮的手指,甲床也很美。因为爱洁,指甲修得又短又圆润。她的触碰和爱抚也总是轻柔的,很轻很轻……那么温柔,带着一点点勾撩和暧昧意味,让他咬饵。 裴闵有很多问题想问,宝宝,芙芙,你要干什么呢?你要怎么对待我呢? 可是他的睫毛在眼罩下颤抖,拂过真丝面料以后安静地低垂下去。他心想,我要把自己交给她。她是我的女儿。 要向她托付全盘信任。 所以他十分柔顺,张开一点点嘴唇,让裴芙的大拇指探入高热湿滑的口腔,他含住她,吮吸她。 一场倒置错位的口交,诡异挠心的酥麻从拇指传来,裴闵用舌卷她舔她,收了腮吸她,就像他在为她舔乳尖或阴蒂那样多情而放荡,他把自己姿态放得很低,只想让她感到被讨好,一丝唾液顺着微张的嘴唇滴落在胸膛上,泛着糜艳气息的潮红面孔只露出半张也足够惑人。 他身上充满侵略野性的那部分特质被驯化,只剩柔软的肉体供她品尝。 裴芙把湿漉漉的手指从爸爸嘴里抽出来,借着这点湿滑捏了两把暴露在空气中的敏感乳头,激起裴闵猝不及防的惊呼,连带肉棒都颤动。 他被捏住乳头真就如同被按在案板上的鱼,挣扎却无法逃脱摆布,受刺激的生理泪水都沁在了眼罩里。 “芙芙……芙芙!”他发出的无助呜咽并没有让裴芙停手,她继续玩弄那两个深红的乳头,已经肿得无法再大了,她也不吸,只是用手凌虐。 用指尖抻开一点,然后指甲挠细小的乳孔,这样的刺激裴闵根本吃不消,他觉得自己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困在椅子上扭动,梆硬的鸡巴乱甩。 裴芙这时候似乎有些犹豫,展现出了温情的一面,问他:“不要了是不是?” “……不、不要了……”裴闵声音颤抖:“不要再弄胸了……” 或许是因为听起来太脆弱可怜的缘故,裴芙低下头去温柔地和他接吻,裴闵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虽然身下还在被情欲灼烧,但无比珍惜这难得的温柔亲吻,仰着头伸出舌尖舔裴芙的嘴唇却只舔到唇角。 裴芙托着他的脸,重新更精准地亲了下去。虽然眼罩效果很好,不过她觉得可以到此为止了,因为它让裴闵不安、不舒服。她把裴闵的眼罩取了下来,亲吻他的眼睛。 睫毛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刚刚刺激到他了。虽然只是玩了几分钟乳头而已,但对于裴闵来说无异于小死一回,背后全是汗。 裴闵眼罩取掉之后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裴芙的脸。他觉得自己真像条无助的狗,如今看到主人只觉得安心。低头视线往下才看见小腹干干净净的皮肤,他有些不适应,不过倒也不排斥,很快就接受了新面貌。 没有毛毛也挺好的,看着干净清爽。做爱之后也方便清理。 他抬头望着裴芙,在她胸口蹭了蹭:“还要玩什么?” “还有一个,你喜欢的。”裴芙摸了摸裴闵的脑袋,“你猜猜?”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裴芙反倒不好意思了:“哎呀……” 她撩起了一些长裙的裙摆:“你看。” 是吊带袜。裴闵呼吸停顿了一瞬间。 裴芙思考了一下应该如何实行,最后自己坐在桌子上,刚好就能轻松地踩到裴闵的跨间。 “这样就可以了!”她小声的欢呼了一下。 裴闵觉得她可爱,没忍住偏过头去笑了一下。 他的性癖十分稳定,花样也不算多,绝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满足裴芙,把她喂饱就觉得很幸福。做爱只是亲密的一种方式,彼此都在性中确认关系和有别于亲情的爱意。 就像其他的日常生活习惯一样,两个人在床上也要磨合彼此的作风与脾性,裴芙娇气一些,他就更温柔体贴一点;他重欲,裴芙虽然困倦仍然没有拒绝。 他和她都愿意为了彼此付出一些。他愿意为了裴芙戴上项圈,裴芙也愿意为了他穿上吊带袜。严格来说这是额外的付出而不是理所应当,可是很多时候都被人们忽略了。 他们可以察觉到,会感谢,也会回报。 裴芙的脚试探性踩上他的阴茎,轻轻点了几下确认力度,然后才开始抚慰。 这个过程其实不是很长,因为裴闵已经憋了很久,阴茎被她压在脚下蹭了几分钟就射了出来。他让裴芙从桌上下来,给他解开手铐,“解了吧,我想抱抱你。” 裴芙把手铐解开之后,他用湿巾把自己的私处擦干净,让裴芙坐到自己腿上,又捉住她的脚踝把足底的白浆擦了。 但是丝袜没有脱。 裴闵抱着她细细地亲吻,贴着她小声说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愿意照顾我。” “这就算照顾了呀。”裴芙窝在他怀里笑:“那你现在来照顾我吧。” 裴芙穿的是亚麻的居家长裙,裴闵撩着裙摆一点点摸索上去,在最上露出的一小节大腿抚摸了一会儿。 他甚至有点不忍心打破这种静谧温情的爱抚了,不过本来就还在高潮后的不应期里,也就迟迟没有下一步举动。 “我硬不起来了。”他轻轻蹭她的脖子,以非常柔软的眼神注视她,“怎么办呀?” 裴芙脑子里都是林志玲在赤壁里那个“萌萌站起来”的片段,没忍住笑了一下。 “?” “加油,站起来!”裴芙模仿着,小声鼓励他。 “??” “你别逗我,待会儿我真站不起来了。”裴闵说:“那就真别做了。” “不做就不做,平时做得又不少。今天就是想照顾你一回呀。” “这么贴心?” “嗯哼。”裴芙亲他有点汗意的脸颊,用嘴唇在他脸上亲密地流连,在离裴闵耳朵很近的位置说:“我爱你呀。” 长长的裙摆遮住了两个人近乎相连的私处,裴闵感觉自己又开始热起来了。总是有人把情欲比作潮水,他相信那种潮水一定是比温热的体温更烫一点的温度。 情潮包裹他,似有若无地灼烧他,舒适又痛苦,太难捱。他想找到口岸,而裴芙是唯一的沙洲。 他竟然在爱欲里不由自主地感到脆弱,他的呼吸和性器都热了起来,和怀里这个小小的女孩交缠着。 这个让他感到甜蜜而疼痛的、小小的女孩子。 50.5 他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想要流泪,心灵和生理都被抚慰到顺毛状态,一心一意感受着裴芙亲吻他的眼泪,抚摸他的身体。 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了,亲吻、摸索,交换体温和体液……但是还是让人上瘾着迷。 裴芙觉得自己在入侵他,看见他的本我。 “我爱你,”她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吻他,用一双剔透莹漾的眼睛温柔又赤忱地注视他,“我爱你,爸爸。” “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我最爱你。”裴闵啊地叫出了声,裴芙的手按住脆弱的包皮系带揉弄,她胁迫着、强押着龟头向自己而来,敏感的铃口触碰到已经淌湿的嫩穴腔口,就像接吻一样轻轻地相互吮吸了起来。 健壮的男人被她压坐在身下束手无策,性爱如同她拿捏玩弄他的一场儿戏,她一点也不心急,胁着他的欲根在湿滑的腿缝里缓慢磨蹭。 裴芙的头卧在他肩窝,柔软的唇贴着他的锁骨开开合合,发出黏腻的哼声。她的阴蒂在和爸爸的龟头接吻呢……马眼兴奋地微微涨开,夹住了阴蒂上薄薄的皮肉。 “嗯……爸爸……”裴芙轻轻咬他一口,“可以插进来了吧?” 在性事开始之前裴闵急需亲吻,他好像突然被允许脱了缰,筋骨都活络了起来。他一边接吻腰一边挺动几下,却因为过于滑腻而总是乱溜,顶着裴芙的阴唇和阴蒂乱撞。最终还是裴芙伸手下去扶住他找到入口,裴闵听见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很得意的哼笑声。 “有什么好笑……”裴闵挺进去,阴茎挤开紧致软嫩的穴肉,她腿夹得紧,这种软腻的含吮对阴茎而言太过刺激,裴闵意志力摇摇欲坠,动两下就爽得头皮发麻,但他这是第二次,没那么容易射。 裴芙的捆绑完全是装饰性的,根本无法限制卸ザ嗖还前寻职值囊欢源竽汤兆×耍ё潘哪掏罚:磺宓厮担骸氨胰ズ鹊憔瓢伞!� 裴闵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两下,他再次确认了一下,得到肯定的答复。于是他抱着裴芙站起来去冷柜里找了一瓶酒,他选给她的酒度数都不高,只图个微醺助兴。 抱着裴芙走来走去,鸡巴倒是还直挺挺硬邦邦地插在她逼里,裴芙总忍不住夹他、一阵一阵儿的吸他,甚至模仿起高潮的频率急促地收缩肉穴。 裴闵倒完了放下酒瓶,往她屁股上轻轻一扇:“别发浪。” 裴芙却被这一巴掌打得动了情,受刺激一缩,紧紧夹着大肉棒套弄了两下。 和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被裴闵托着屁股抱着操干,他用自己的唇向她渡酒浆,慢慢地裴芙的神态就软了懵了。 她微醺以后反应会变得迟钝,但是身体会更软更敏感。裴闵咬她的脖子,把她的裙子衣服扯下来扔到地上,肉棒撤出时还能听见啵的一声。 裴芙软得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怀里,裴闵圈着她,手下去揉,又塞进去插了两下。 他本来想把她放到餐桌上直接开干,但还是顾及到她的舒适度,抱去床上了。 喝醉了好乖,跪着撅着屁股对着爸爸,嫩逼就那样热腾腾地敞开着,没有一点抗拒地让他亵玩入侵。 他哄她:“想要?” “要…快点,插进来……”芙芙摇了摇两瓣白屁股,“想要爸爸干我。” 她咬着一点儿枕套,舌尖渡出来的唾液濡湿了一小块,裴闵重新插进来了,他好大、撑得好满,简直要被搞坏。 在翻涌的浪潮中她被抱紧,裴闵把她稳妥地收进自己的臂弯之中,他一次又一次深深浅浅地进入她的身体,潮汐涨落,他一次又一次说爱她。 酒精真的发挥作用了对不对?她觉得晕乎乎,却还在问他:“是哪种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是不是?你爱我……” “都有的。”裴闵心想,真是贪心的小猫啊。 家长给的爱太少,女孩子就容易被别的男人施舍的一点点好骗走;给的爱太多,怎么更贪心护食了? 她把他整颗心紧紧霸占住了。 总有人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他自那个梦一样的云南夏夜,就好像把水浇了自己满头满身。 他的这盆水,是一点也没有流给别人。 51情人节 52 52.5 53 54 55 56 57 57.5 58 59两重天 59.5 60Ending.. 60.5Ending. extra#carsex 庆祝新书出版的小聚会,大家约在川菜馆,点了糯米酒。 裴芙还以为是一两度的甜酒糟,一口咽下喉才发现是辣的。有两个编辑特别能喝,一壶酒分斟完了又在美团上买了个兑换券。 她喝了几口就明显感觉脑子转得慢了,头开始发烫变重,整个人迷迷钝钝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夹菜塞进嘴里嚼。 她在外面其实没喝过几次酒,一般都是在裴闵身边才喝一点,这会儿醉懵懵,这种熟悉的迷离感只能让她想起他,她才出家门不久,又想回到他身边去。但是今天主角是她,还不能跑路。 手机屏幕上还是一刻钟之前发的消息,她和裴闵说这个馆子的卤牛肉很好吃,裴闵回了句“自制与餐馆孰美?”她看了忍不住笑了一下,神经病,夸一句外面的卤牛肉好吃他也要吃醋。 她的手有点按不准字,在键盘上摸了半天,才把没有错别字的消息发送出去:“君美甚,旁人不能及君也。” 旁边的赵编辑问她是不是在和男朋友发消息,笑得傻兮兮。裴芙想了想却也没有否认,打太极糊弄过去了。 赵编辑看她完全不行了,问要不要坐她的车回家,她已经叫了代驾。裴芙喝醉了有点爱发嗲,把头靠在她肩膀上,脸烫烫的、眼睛却很湿润,说:“……我要我爸爸来接我。” “裴妹妹你几岁了呀,还要爸爸接你回家。”赵岚笑她:“要不我给你家长打电话?” “我自己给他打,不要你打。”裴芙就拿着手机到包厢外的露台去了。她把玻璃门合拢,手点了裴闵的电话拨过去:“爸爸。” “吃完了没有?” “快了吧……我喝酒了,你来接我,定位发你了。” “好,你不要乱走,散伙以后在店里等我来接你。”裴闵说:“乖乖的,不要看到人就抱。” 谁……谁乱抱。裴芙挂断电话轻轻翻了一下白眼,又很喜欢他说“乖乖的”那种语气,哄小宝宝一样,非常柔。她回到宴上,仗着有家属来捞,索性放开了喝——其实也不过喝了三杯。 裴闵挂了电话就出门,在附近的停车场找了个车位,计价记到五块的时候裴芙终于了事,让裴闵到店里把她接住,她已经头重脚轻、走路打摆,裴闵揽了一下她肩膀,让她靠着自己荡。 裴芙走到停车场里直接就蹲下了,抱着裴闵的西裤腿开始发懵。最后没办法,还是被裴闵背到车位去的,没料到裴芙一把把他拉进后座里,扯开他的腰带就滑下去要吃,嘴唇隔着内裤亲了一下顶端。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裴闵都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更诚实地被唤醒,阴茎受了这样的刺激,三秒就精神了,胀得梆硬,被她剥光含住龟头嘬吸。 他不懂裴芙为什么这么喜欢吃他,正如裴芙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喜欢舔穴。她对待他总是娇纵狎昵,在他勃起的性器上也落下一串轻柔的湿吻,柔软娇嫩的唇瓣总是让人忍不住联想起桃李一类香甜的果肉,很快被他的性器磨红蹭肿。 在裴闵难以自控之前,裴芙已经很有预见性地舌头一顶,把他的阴茎吐了出来,决定晾它一会儿。她按着他的大腿,水蛇一样向上吻他的腰腹,裴闵夜里出门穿得休闲,下身一条休闲西裤,上身是一件宽松的灰色圆领卫衣,她的头可以从下摆钻进去,不太费劲就能挤到他的胸口——这里就有点紧了,因为裴闵的胸围太大了,她把自己的身体压在他怀里,藏在衣服下吸他的乳头,舌尖挑动乳尖钻磨乳孔,把裴闵一对大奶吸得发烫发汗,两块胸肌充血鼓胀起来,随着她的吮吸微微跳动。 裴芙还是在他衣服里憋得不行了才出来的,她醉得又烫又软,抛给他的只有一句:爸爸操我。裴闵看着她爱得心里发慌、又恼她贪吃好色,他偶尔心里也会有些残暴的想法,想让她被鸡巴扇脸深喉被口爆,或者跪着被肏到逼都合不拢。他真想狠狠治一治裴芙,让她见识淫威,再不敢过分地榨他。 但是那种念头只能想半秒,很快就会被压下去,他对待裴芙还是止不住的柔情脉脉,又是舔又是摸,也难怪裴芙把他踩着说他是她的狗。 裴芙的亲吻已经是性骚扰级别,贴着他的脸颊和脖子舔个没完,对他说:“我想和你在车上干一次很久了,就今天嗯……嗯,爸爸……你下面已经好硬、好大了……” 她想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子,结果今天的高腰裤上有根装饰皮带,她吃醉了就难应付这样的繁琐,索性把自己的腰送到裴闵手上,用冰凉的金属扣蹭他滚热的掌心:“快帮我脱掉……烦死了。” 裴闵无奈,又帮她解扣子。他胆战心惊地往外瞄,这停车场里头黑乎乎,这个角落里也没有监控,裴芙倒是挑了个好地方把他就地正法。 “你不想睡吗?”他把她的裤子往下褪,两团柔嫩的臀肉从包臀的高腰牛仔裤里被挤出来,像布丁似的弹抖了两下。 裴芙回他:“我这不是在睡吗?” 她上半身穿的是件白色衬衣,这衣服还是裴闵很年轻的时候买的,他没穿几次就开始举铁,衣服就不合身了。裴芙最近清理衣帽间翻出来这件崭新的牌子货,往身上一套觉得可以当oversize穿,索性拿到自己衣柜里再利用。她前一阵子还穿这件衬衣和裴闵玩了一个经典套路……男友衬衫。反正战况也挺激烈的。 她这会儿虽然醉了但是脑子还能思考,从下摆伸进去解内衣扣,心想好在穿了前扣式,一扯裴闵就能嘬。 内衣被她扔出来,衬衫胸前顶起两个凸点,被裴闵的手指夹住。他最喜欢她真空,他要揉要摸是常态,在家里也让她穿又薄又软的短袖或者吊带,两团软嫩的奶被他揉大不少,乳尖更是凸得厉害。 裴芙的内裤湿透了,裴闵的阴茎还隔着那湿透的布在她那儿磨,牛仔裤只推到膝盖弯,此刻有如绑带束缚住两条小腿。 紧闭的双腿让缝里头的蜜穴夹得更紧更销魂,车库里有人车经过,裴芙被他捂住嘴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可就在这种紧张时刻,那粗长凶悍的性器挤开她的穴,尽数挺入。 她被插得发颤,被捂住的嘴只能呜呜地哼,吮吸他的手指。两个人心里都紧张得要命,生怕被别人发现车里一对野鸳鸯偷情交媾,还是父女相奸。可是这种紧张又绵延出无尽的刺激,裴芙略一受惊,下面紧得要把他夹断,穴口卡着龟头系带的时候甚至有些轻微的扯痛。 她心里把那根生殖器用粗野的字称呼惯了,屌、鸡巴、肉棒,真正要她说出口又很不好意思,在车里被插得屁股小嫩穴一缩一缩,总算开了檀口,对辛勤肏逼的男人说了一句“爸爸的鸡巴操死宝宝了……宝宝的小穴好舒服、呀……啊啊!” 她屁股上被轻轻甩了两巴掌,裴闵的手伸到衬衣里揉胸,两个奶头都被捏着揉。 骚逼又湿又软,他在里头的时候真的忍不住疼她爱她,他贴下去抱紧她:“宝宝……爸爸在你里面。”他这句话其实情感很复杂的,不过此情此景没办法用长篇大论讲明白。他好喜欢,自己在爱人的身体里面,他进入她这么深,两个人都融化在一起。 “嗯、嗯——”裴芙的手撑在玻璃窗上呼出的热气都结成雾,她想把滚热的面颊贴上冷玻璃降温,又被掰过脸深吻。裴闵在她的嘴里兴风作浪,碾住这水蛇一般的小舌,好像真要把她舌头也吞了。 “夹住爸爸了……”她眼睛里有情动的水光下坠,裴闵亲吻她的泪水,嘴唇碰到她的睫毛的时候她没闭上眼睛,问他:“你喜不喜欢?” “你给的我都喜欢。”裴闵把手放进她的脸颊和车窗玻璃之间,怕她在性事颠簸中撞到,“但是以后不准这样……” “嗯……为什么?” “不准强迫我了、嗯……你每次都做不到……”裴闵低喘一声,身体更重地压下,把裴芙抵得臀肉挤溢、两股颤颤。他的髋和裴芙柔软的臀紧紧贴合,裴芙咬着他的手指,知道他全挤进去了。 她这会儿就嚣张不起来,跋扈劲儿全跟着眼泪淫水被裴闵吃了,又变成软弱的一小团,让他轻轻慢慢来,别把她的穴搞坏。她觉得喝了酒以后自己的淫水就会变多,顺着大腿根往下流了几小股,水爬过皮肤的感觉好痒。 “爸爸摸摸、啊…摸我的腿……” 粗大的阴茎把柔嫩穴肉撑开,她的阴道深处是曲折绵延的小径,贸然吃进一尊杀神,惊惧之下紧紧吸着,他只要用龟头戳一戳,坏心地顶两下,作势要真的亵弄进更诱人圣洁的小小宫腔,就能让花壶深处多汁的颈子紧紧箍着他讨饶。 裴芙跪都跪不了,两条腿已经晃了,裴闵一掌压在她小腹上掐着腰让她抬起屁股挨肏,最后两个人体位越来越降,裴芙被干得趴下去的时候,小腿往上弯勾住他的腿,这样就把两个人的身体牢牢勾住了,密不可分。 裴闵的手还垫在她肚子下面,他的手摁在那儿就是在提醒她,爸爸的鸡巴可以顶到这儿,如果宫颈没限制他,他很愿意突破人体构造,进去亲一亲她。 他一边做还要间歇性拷问她两句下次还敢不敢在外面乱来,她自己要玩别强迫他一起发情。 裴芙心里唾弃他这种口嫌体正直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坏毛病,现在要在床上做考官,贴着她问爸爸干得宝宝爽不爽,宝宝爱不爱爸爸。 她第一次听他在床上很狎昵地叫她“乖女儿”的时候是他四十岁生日,她刚好被搞到潮吹,他摁着她的肚子和奶尖一边玩,一边很满意地看她泄在自己的屌上,贴着耳朵说完裴芙就咬了他的手,小臂上一个深深的牙印,疼得很有感觉,居然让他兴奋地射了出来。他亲她的逼亲她的胸,贴在她的耳朵边上叫她乖女儿,好羞耻,裴芙快羞到死掉,但是身体前所未有的兴奋。那一次两个人都发疯,不知疲倦做了一个通宵,他的生日她送的礼物是自己。 他现在看裴芙一个小趴菜已经被干得神智混沌,几个深撞就让淫荡的甬道蔓延出无限的吸缠,知道她差不多该到时候了。裴芙被他弄得爽透了,骨头也软,爸爸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重力坠落的时候能吃进一整根怒胀的肉茎,他一改之前的高速鞭挞,叩着最深处缓慢而缠绵地磨了几次,酥麻得让人崩溃。裴芙呜地一声就让他弄得丢了魂,穴里痉挛不止,阵阵急促的收缩夹弄着濒临爆发的阳具。 “爸爸操死乖女儿了……爸爸快点、啊……”裴芙咬他的胸,叼着奶头用舌面舔了几下,听见裴闵沉哑的呻吟,分不清是舔胸还是荤话,总之他似乎也很受用,重重顶了几下就射了。 裴闵没拔出来,就挤在里面,两个人都湿乎乎的。他把裴芙的脸捧起来,低下头去找她的嘴唇,轻柔地吻了一会儿,说爱她。 “刚刚不是还说以后不准我强迫你……”裴芙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裴闵用手指伸进她嘴唇里按住那颗作乱的虎牙:“别动嘴。” “我是说你以后别在外面乱来……你知道我也很容易对你起反应。”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仍然明亮,盯着她的时候像餍足的兽,重新变得宽和温顺,但骨子里仍然贪婪暴食,需要时刻提防着被咬住脖子吃干抹净。 “我也有反应,”她的脸又靠在他掌心里,头发散下来,柔柔的,“我在外面想你。我只在你身边喝过酒,喝醉了我们就做爱,所以我醉了以后就在想你……想你怎么干我。你摸到了吧?我那么湿了。” “小狐狸精,把我的小猫还给我。”裴闵被她的话勾得又有点硬,他没拔出来,就着刚刚的爱液在里头轻轻挺了两下,问她:“你要我射几回才放过我?” “做到爸爸只能射尿为止。”裴芙把衬衫扣子解开,影影绰绰的能够看见一点柔软美好的弧度。她牵着裴闵的手探入衣襟内,裴闵手掌盖住一侧胸脯,里头的心脏跳得像是扑腾的小乳鸽。 裴芙把他挤到椅背上,软胸送到他嘴边,乳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裴闵十分领情地张嘴含了,一边吸奶一边往上挺动,他拿不准这次要做多久,已经射过一次好像就更能忍耐她的紧致。 裴芙被他顶得嗯嗯啊啊地叫,声音甜得发嗲,裴闵脑子里的弦还绷着,往车窗外扫了几眼,虚虚捂住了她的嘴:“你想把人都叫来?” “来就来……你不会让别人看到我的吧?”裴芙把他的手拍掉,她有点儿嚣张,压着他自己动了起来:“他们来就看到女儿操爸爸……” “你就会打嘴炮,靠到我怀里来,脑袋别撞到顶了……来,我抱着你,我来动。” 裴闵轻轻掐了一下她后颈和她接吻,心想这样两全其美,刚好能堵住一点声音。初秋的夜里已经有些凉意,但是车厢里潮湿又闷热,开了空调也换不走做爱时的隐隐约约的浊糜气。裴芙的酒气都转移一半到了他身上,他觉得自己滴酒未沾也跟着醉了。 是有点放纵。但是他很心满意足,和裴芙一起又高潮了一次。结束后他拿了车里的备用毛巾湿巾给她擦干净湿泞泞的屁股,湿透的内裤是穿不了了,裴芙脚蹭了两下,把它踢下来扔到裴闵腿上:“收好。” 裴闵迭了两迭塞进口袋里:“那你里面先别穿,反正很快就到家了。”他低着头帮她把牛仔裤提上来,粗粝的面料、缝合处压住刚承接雨露、湿润敏感的阴户,裴芙忍不住在他怀里抖了一下。 “怎么了?” “磨到了……” 裴闵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忍着,谁叫你把内裤弄湿,没得穿了怪谁?” “怪你。”裴芙推他出去、到主驾去:“要不是你,我怎么会?” “你这是栽赃陷害。” 裴闵隔着衬衫捏了一下她肿胀的奶头以示小惩:“自己把内衣穿好,我到前面去开车。” 裴芙哼哼唧唧自己扣内衣,回家路上感觉下体总有东西涌出来。她夹了夹腿,想应该是他射进去的精水,那么多,他用手抠一会儿怎么抠得完? 在车里折腾了一个小时,她酒已经醒了大半,又极困了,二十分钟的车程竟也睡了一会儿,下车的时候裴闵动作轻轻地来抱她,裴芙懒得动,任由他抱着自己回了家。 她睡死过去,怎么知道后续的事情都要裴闵来。他给她擦身体换睡裙,脱掉牛仔裤看见她禁闭的穴缝里溢出一股白精,鬼使神差凑上去舔,裴芙睡得不安稳,底下的穴被他舔化、舔开了,张开柔滑软红的缝隙夹住他一点舌尖,被他舌头浅浅地顶着丢了一回。 快感来得像温柔的海浪,她在睡梦中夹紧了令她心神荡漾的东西,却不知道爸爸已经把舌头换成粗大的性器,抵着穴缝浅浅地蹭,偶尔摩擦到阴蒂,穴口就敏感地一缩。裴闵没打算插进去也没打算把她弄醒。 真软,这样蹭一蹭都要被磨化了,阴唇贴着肉棒的筋脉含吮,又乖又色情。没插进去,到最后精液只溅了一点她的阴户上,裴芙在他做到一半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在装睡,她抱着裴闵:“……怎么不插进来?” “今天晚上三次了,你吃不消,下面会痛。”裴闵用毛巾又给她擦干净了,“怎么不装睡了?” “想看看你要做什么。”她说:“假正经,结果还是做了。” “你以前也对我做过这样的事……”裴闵的手落在女儿的面颊上,他的指尖划过她微热的面颊、落到柔软湿润的嘴唇上。他的指腹压着唇瓣陷下去,手指从微张的缝隙里伸进去。他的手指按住她的虎牙,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温和,裴芙拿不准他在想什么,在那样的平和视线里居然感受到了难得的窘迫。 沉默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她觉得漫长,裴闵看起来有些陌生,他在想什么?她不知道。 裴闵笑了一下,“想不把你弄醒真的不太容易,你那时候也很小心吧?” “我……” “寂寞吗?那个时候?”他直视她的眼睛:“我没有像后来一样爱上你的时候,你寂寞吗?” “有…一点点吧。”裴芙愣愣地回答。 裴芙想起那个时候做了很多蠢事,也说了很多蠢话,每一段回忆都片段都能让她在床上尴尬打滚。但是现在更成熟的她是没法指责成年前的自己的,那样就太高高在上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呢?” “没什么。我刚刚在做的时候突然就那么想起来了……单方面…好强的罪恶感,”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嘴唇却没有离开,仍然贴在她皮肤上开合:“我就突然想到,那你以前呢,在我旁边自慰会不会也是这样?那时候你还小,我也还……一无所知。你根本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结果,大概率是没有的,所以后来才那么偏激……” “幸好我也和你站在一起了,要不然你可能真的就被我逼走了。”他说,“你那时候可能比我想得还要痛苦一些。” “其实还好吧。我也没有你说得那么痛苦……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比较豁达的人,我很想得开的,那时候也没有想过未来真的要走到哪一步。有些事情我是嘴巴先说了,脑子才开始想的。” 裴芙说:“你不要回过去担心那个时候的我了,我已经和你走到今天了,我现在觉得很好,也很幸福。” “你现在也很爱我,对不对?而且我们每个方面…都挺和谐的。” “你又开始跑火车!每次一到抒情你就开始讲荤话。”裴闵掐了一下她的脸,“真的觉得现在很好?” “很好啊。我们两个这么爱,而且一切都很顺利,没什么地方不好,我很知足了。真的……你别突然开始乱想,换个睡衣躺过来睡觉吧。” 裴芙自己缩进被子里,留一双眼睛在被子外看着他:“快来吧,好晚了。” “头不要缩在被子里睡……你嫌我烦了?”裴闵套了睡衣钻进她旁边的被窝里:“也是,我老是这样,想得好多。” “不,你这样也挺好的。”裴芙缩进他怀里:“两个人里总要有一个没心没肺一点,另外一个细腻一点,这才是互补。老天爷都配好了的。” “我们两个他也能配?天打雷劈了。我们两个是自己强求来的。”裴闵的手搭在她背上:“不过我这个性格越老就越细腻一点,你反而越来越坦荡了。你越来越不像我了……” “内核还是像的,我们大方向一致就行。”裴芙打了个哈欠:“你不要再虐待我了……老夫老妻的话我们留到以后再讲好不好?以后的时间那么长,你怕讲不完?你这些情绪我都会接住的,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哪里不好。” “老夫老妻?”裴闵说:“也不是吧?我又不是把你当童养媳来养的,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就算要说,我们也还是新婚……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热恋期已经过去了?你别睡……” 裴芙的睫毛已经挠在他胸膛上了,裴芙眼睛合着,模糊不清地嘟囔:“是,新婚爸爸。我小时候你都没这么唠叨过……” 裴闵把话吞回去,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算是晚安吻。他没等到她的吻,裴芙的呼吸声均匀绵长,她确实是捱不住,嘴里嫌弃他,抱着腰的手却一直没下去。裴闵把她抱紧了,手轻轻抚摸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 感谢大家口口相传的安利推文(双手合十少女虔诚祷告)多了一些人来看!谢谢谢谢谢谢谢谢我的各位妻子们你们真是大好人!一人发一个纸片爸爸一个纸片宝宝 番外干脆也不收费了大家看个开心吧!也不差那两个钱(其实宝已经穷得叮当响但是强撑背负) 送点珠珠给我,我要看评论!飞来!四面八方来! extra#wildloquat 生理期悄然而至,裴芙晨起一掀被子发现浅色床单上一小块血渍,成功搞砸一整天的心情。她最讨厌这种计划之外的变数,随着经血而来的是尾椎腰腹的不适,她清楚这种隐痛与烦闷至少会伴随她两天,直到后几天才会稍微好捱一点。 “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你觉得要除湿吗?”裴闵伸手去调面板,她也没搭话,样子恹恹的。 日光销匿,裴芙今天没有工作,一整天都缩在沙发里。裴闵没听到她答话,自作主张开了除湿,折返回来,抱着裴芙一起缩进沙发靠枕里,顺手扯过旁边一条毯子盖在她肚子上。 裴芙胸脯被裴闵捂在掌心里揉了两圈:“还涨?” 裴芙的脑袋一直靠在爸爸肩窝里乱蹭,头发弄得裴闵很痒。他耐不住裴芙坐在腿上动个不停:“别坐在我身上乱扭屁股。”他的大腿上压着丰腴饱满的臀肉,中间的那一小片热乎乎的,没有太多阻碍地贴紧他,她应该是用了棉条。 裴芙轻轻打他一下:“腰好痛,好奇怪,下面也痛……” 她上网查了半天没查出什么毛病,忍不住无理取闹:“是不是你害了我!我明明不痛的,是不是你做多了才会不舒服啊……” “你鬼扯!”裴闵说:“明明是你要我粗暴一点,还好意思讲我……” “我说要你……”裴芙还是不好意思青天白日地把床上的话拿到台面上来说,压低了嗓子,“那是一种情趣,不是真的要你死命冲……” 裴闵觉得如坐针毡、怀里是一个烫胸山芋。他想要捂她的嘴,回想起晚上的事情,耳朵又憋红。几番欲言又止后,嘴巴总算撕开胶条:“……我平时亏待你了?你就想我对你做些不干不净的事情。” 裴芙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认真道:“你还真别说。其实我前一阵子也仔细想过这个事儿,为什么我总是想要你在床上更凶一点……” 裴闵知道她要开始长篇大论了,索性先把电脑休眠了专心听她讲。他喜欢和她坐在一起聊天,有时候一聊就是两个小时,谁也不玩手机、不分心。 她一到经期确实虚弱了一些,嘴唇没有那么红润、气色也憔悴了一点。他心里有点怜爱,自己不是女人就不能切身体会辛苦,只能学着体贴一点,用暖和的手掌心压住她的肚子轻柔地揉动。 “……因为什么呢?你说说看。”裴闵有点不好意思,他眼睛垂下去盯着自己的手,他知道耳朵已经烫红了,也还要继续听裴芙讲话。 “因为被压抑了。你那天晚上问我,你爱上我之前我有没有觉得寂寞,我想了一天才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裴芙柔肠百转,抬头亲了一下裴闵的下巴,嘴唇点在那颗小痣上,一触即分。 “你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我撞见你自慰那一次……和我说不要对性羞耻,当然我现在是不羞耻了。” 裴闵心里吐槽似的嗯了一声,但没敢发出来。 “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很压抑自己的,我觉得有罪恶感,因为我对爸爸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在自慰的时候,心里其实很苦。” “可能我一直都在向往一种解脱,总是不自觉假设如果是你先爱上我就好了,你先对我有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欲望,像我强迫你一样来强迫我,那我可能就轻松一点,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是被迫的。” 裴闵的手紧了紧。 “但是我知道不可能的,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家人。你不会允许自己做那样的事情,这和我做错是不一样的概念,我还小不懂事,但是你呢?你是明知故犯。” 裴芙贴住他的面颊:“但也是我把你拉下水变成共犯……爸爸。这也是我说我很自私的原因,我原本是想要给我自己开脱,逼你承认你在更久以前也对我动心,你比我更不干净,那样我可能会好受一点。” “嗯。”裴闵任由她像小动物一样用头和鼻尖蹭自己的脖颈,他们一向喜欢对彼此如此亲密,但是现在裴芙是在逃避他的视线,她想做鸵鸟。 裴闵听她说话,很冷静地把自己拆开成一片一片,每把自己剖开一点就越脆弱一点。最后讲得喉咙发涩发堵,已经像被雨水打湿的一团脏猫,还是倔强到不愿意让裴闵觉得她可怜。 她总是在性里找爱,找自己想要的、匮乏的,然后把他一点点填进来。这些他都知道,很久以前他就明白她想要的爱是什么样子,十七岁的她自以为是地恫吓父亲,逼他亵渎自己的女儿。她或许直到现在还以为裴闵是对她有了情欲,实际上是爸爸妥协让步,不愿意再看孩子自我折磨、放逐。 裴闵说:“没关系。” 想了想又补充:“我愿意。” 他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手指穿过她的指缝,扣住她,合拢成一团,就像把她的心也裹起来。他想要她发泄出来,可他既想看到月亮暗面,又舍不得她破碎。 也许是因为他的答复,裴芙声音忽然有一点颤,但是没有掉眼泪,她的身体压抑着生理性的抖,牢牢地攀住他,她想把自己塞进裴闵的身体里。 裴闵握着她的手,轻轻拍她的背,等她平静下来,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平静地当一张网,把她接住、包裹,让她安心下来。他亲吻她的额头:“呼吸,宝宝,深呼吸……”他的手掌贴着她潮湿的脸颊,“慢慢来,就不会发抖了。” “嗯、嗯……”裴芙牙关也打颤得厉害,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很平静地在说话,但是越来越抑制不住,这种生理的紧张与恐慌反应究竟来源于什么?是她曾经抑制过的狼狈与心酸?她把它们埋得那么好,还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忘记。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别说话,你只是太激动了……爸爸抱着你,慢慢就好了。还想要我亲你吗?” “嗯……”裴芙轻轻点了点头,裴闵轻轻吻她的嘴唇,爱人的吻和拥抱、抚摸都有镇定的作用,裴芙渐渐平息了下来,面颊上一滴泪滑下,沁入他的衣领里。 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软弱,又庆幸他能接住她这份赤裸的孱懦。裴芙在他怀里总算好起来:“奇怪……我不想哭的。” “你在我面前可以哭,我也在你面前哭了很多次。这不是什么大事,生理期激素影响情绪很正常,对不对?”裴闵扯了几张纸巾来给她擦脸。他让裴芙靠在自己怀里,以前觉得感同身受是很虚伪的词,但是裴芙,哪怕她说自己不痛,他也会替她成倍地痛。 “芙芙……”他叹气:“再来多少次我也会爱你的。” “我没有寂寞很久,真的。但是我一开始好害怕,我在学校里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以为你真的要离开我了。后来也很害怕你是为了我妥协,因为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好……” 裴闵打断她:“……你听我说。” 他把裴芙的脸抬起来正视自己:“我也没有和你说过我是怎么想的。一开始我的确不能接受,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不能割舍你。” “……无非是从一种爱到另外一种爱,我多爱你一些,回报你先爱我的这一些。”他说:“我想让你开心,想让你幸福……要不然我是没办法幸福的。我想了很多种我们之间的可能性,最无法接受的是和你分开。其实我一直都明白等你长大了你就要自立成家,但是我从来都刻意忽略掉,不去想,也可能是不敢想。哪怕到了你高中的时候,我都觉得你这辈子都应该在我的身边,爸爸永远是你的家,你不用出去。” 他说:“我也很自私,你用什么捆住我,其实反过来我也是一样。那你能不能原谅我?” 先做后爱,根本就是是抄近路的作弊。裴芙手忙脚乱想要补齐中间的空缺,裴闵停下脚步,陪着她一起慢慢来。 他给她一种永远不必急于求成的爱。 裴闵有很长一段时间确实走得比她要快,也不怎么回头看她。可停下来的时候,才恍然她已经走到自己身侧,让他明白,洪流一样沉浮的人生,他始终被一个人牵挂。 他说:“我愿意为你活到一百岁,只能戴假牙。” 裴芙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她突然释放情绪,从七年前的委屈到大学四年异地的辛苦、读研的折磨。她读研的时候跟一个特别严苛的导师,论文每每上交总是心惊肉跳,每次打回来重写,起码都要删去五千字。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那么大的否定,都快要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蠢笨至此,还是此前的人生太顺风顺水,封闭的温室让她接触到的全是溢美之词。 她崩溃到去校外开了酒店哭也不愿待在学校里,破天荒在工作时间给裴闵打电话。裴闵坐在办公室里,听见她撕心裂肺的抽泣还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吓得一颗心都要停摆。 裴芙哭完了挂了电话,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打算点个外卖,恰好爸爸电话打过来,他问她现在在哪里,他来了。 上一次大哭居然还是那个时候。裴芙觉得可能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她的情绪才会这么容易崩盘。她环着裴闵的腰抱得很紧,她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想这样静静地抱着他。裴芙时常感到幸运,因为至少还有一个亲密的爱人可以这样紧紧地相拥。好像外面的世界天崩地裂也不关她的事,她只需要这个拥抱,它来自一个绝对爱她、绝不背叛的,永远值得信任的人。 裴芙想起读过的文献,想起一切关于恋父的理论剖析。她大学曾经疯狂摄入这些名词解释,试图在里面找到能解说自己与裴闵关系的字句,后来才发现一切的言语都那么苍白甚至荒唐。她难以割舍的爱怎么可以由别人来下定义?如果没有他,她或许会觉得一切永恒的定义都是悖论,而现在她知道,裴闵是无限朝升的、永恒的太阳。 这段无法被制服的禁忌之恋把裴芙和裴闵同时囚禁在以彼此为圆心的家里。她时常因为过浓的爱而生出些微的恨意,她恨裴闵为什么要让她明白被爱的滋味,他的爱丰沛直白、令人灵魂战栗,此后她居然不敢想象没有他的爱会怎么样,她对外的社交需求比同龄人低很多,她原本觉得自己是不怕孤独的人。只是真正相爱后才知道,孤独不可怕,有参照值的孤独才可怕。 她写书,写的是大院里的家,却怎么也写不出旧式的阴暗感,笔下一派温情、控制不住地流淌出来。后来去写美食专栏,偏好里也是掩盖不住的和裴闵养成的市井口味。对此她又苦恼,又有点小小的骄傲,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矫情。 总之她可以确定自己和裴闵绝对是会爱到地久天长,烈火烹油式的爱恨早就在十几岁时上演过,从此往后看,怎么都是好日子。 她哭过了,打了一阵子嗝,裴闵给她端了温水来。她接过那个旧保温杯,忍不住笑他:“这么旧了换一个吧!” “舍不得。” 裴芙把杯套摘了,那刻字倒是被他保护得完完整整,贴了一节小小透明胶免得划伤,和新的也没差别。她就着裴闵的手喝了一口温水,他保温杯里泡的是野枇杷,是老家那边喜欢喝的东西,据说能润肺,有种朴素平淡的香味,从小开始,喝了好多年。 裴闵也笑了,他摸了摸她哭得还有些泛红的眼角,说:“那上头还有你定制的字呢。” mydearestdad. - 秋天好! extra#Hibiscus Hibiscus 裴芙的钢笔在稿纸上乱画了一通,留下一团乱麻、几只简笔画小猫小狗。她本来是要给一个大学时的朋友写信,不过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事、也没读什么新的书,没有太多谈资,写起信来干巴巴。 在这时候她就尤其想念裴闵,即使他就坐在一边。只有裴闵,可以包容她的无趣、坏脾气的时刻,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然得就像独处,不必演戏饰伪来讨人欢心。 裴闵看她放下笔不打算再写,就顺手把钢笔拿过来玩,转了两圈想起来钢笔不能这样乱转,又赶紧放下了。裴芙读研后总算增添一个奢侈的爱好,喜欢买漂亮钢笔。裴闵偷偷观察她喜欢的款式,送过几支。 而他自己写字的时候少,画图的时候多用铅笔,日常用的墨笔都是随手拿的公司统一采购的。裴芙好心拿奖学金送他一支万宝龙,裴闵一般只用来签文件,不用的时候都四平八稳撂在一个陶瓷的小猫笔架上,和桌上的相框、保温杯并列,可见相当珍惜。 裴芙笔韵里的劲收放自如,单看每个字都很有风骨,纵观一整张纸又整齐漂亮;裴闵的字,单看不错,但字多了就显得有点凌乱,裴芙说他写自己的名字两个字是最好看的。 他手里摩挲着笔,心里有点吃味。裴闵给她写过不少信,可裴芙就不给他写东西,顶多一些贺卡、短笺,从来没有过这么长的信。明明她也是——也是个写作的人。别人都有,凭什么他没有呢? 裴芙没注意他的表情,自顾自开了电视连好线,打算先打一会儿游戏。裴闵今天也没工作,离天黑也还有好几个小时,她得找点清汤寡水的事情消磨掉时间。裴芙认真选了一会儿游戏,自己拿着粉色的手柄,把另外一个黑色手柄递给裴闵,裴闵却没接。 她有点疑惑地望向他:“怎么了?不想玩?” “不怎么想。”裴闵把她拽下来:“我问你。” “什么?” “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啊?”裴芙有点不理解,但也不觉得太过意外。裴闵并不是第一次发出这样酸意熏天的问题,以往她也是随便糊弄推脱一下就过去了。她回问:“……你连这个也要计较吃醋?” “我才不吃醋,但是你为什么不给我写?” “你自己想想你前言搭不搭后语。”裴芙有点遗憾地看了一眼他不肯要的游戏手柄,自己找了个能单机玩的小游戏。她没着急回答裴闵的问题,因为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 画画的人会画自己的亲人吗?爱好摄影的人会给家人拍照吗?从大学开始自由写作以来,她的散文里也提及过几次爷爷奶奶,可对爸爸却总是笔墨克制,生怕别人窥出他们过分亲昵的端倪。这或许是狡诈的掩藏。 裴闵倒是没把她的沉默当回事,家人之间有时也不必刨根问底。因为亲情就是包容所有古怪的小脾气;可是另外一半归于爱人的灵魂还在叩问,他很想知道答案,并且翘首盼望她的来信。 他看她也不打算回应,索性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心里的失望五秒以内就无影无踪。 解冻板上的排骨是上次做糖醋小排剩下的,他打算用青椒先炒再焖,青椒的辛辣鲜香会在焖煮间浸透排骨,小排吸满汤汁,肉质多汁不柴、脱骨轻松。他一边做心里一边给自己配解说,心想裴芙是会吃不会做,他可是又会吃又下得了厨房,真是绝世好爹。 他转头朝外叫:“芙芙过来!” 裴芙走过去,裴闵让她帮忙削萝卜,待会儿加在炖羊肉里。萝卜无论是和牛肉还是羊肉一起煮都很好吃,裴芙喜欢吃萝卜胜过炖肉。她随口问:“今天怎么这么多菜?” “今天立冬。”裴闵用勺舀了一点儿排骨的汤汁试了试咸淡,又把勺递到她嘴边:“你尝尝看这个够不够咸了?” “还可以,嗯…再放一点点吧。” “我也觉得,但是等下收汤了可能还会有得咸,先放一点点吧。” “萝卜切片还是切块?” “切块,等下加高压锅里,切片就化了。”裴闵洗了洗手,抱臂站在一边看她切。裴芙动作确实谈不上特别熟练,但已经够用,他觉得她做到这个程度就够了,饿不死就行。反正家里有他做饭,她不用想这些。 裴芙把切好的萝卜块扫进碗里,从料理台上推给裴闵。裴闵接过碗,很自然夸了一句“宝宝真棒”,裴芙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有点忍无可忍:“我不是小孩子!切个萝卜有什么值得说的。” “特别好,能帮爸爸切萝卜已经很厉害了。”他一边把萝卜小心倒进锅里,一边笑道:“而且你现在还会切丝、切菱形片了,切得特别漂亮。”裴闵实在有点溺爱了,裴芙因为不熟练,切得慢慢的,但是她性格又很认真仔细,要做就会做好,切出来的菜又薄又匀称,看不出一丝毛躁。 裴芙把手洗了,又把水全擦在裴闵的腰上,弄得藏蓝色的睡衣上一片湿乎乎的水渍。她顺势手臂环住他的腰,凑上去亲爸爸一下。这几天降温很厉害,裴闵不怎么怕凉,还穿着睡衣,但裴芙怕凉,在家里也要套一件毛衣。她的头靠在裴闵怀里,说:“是不是要把电暖桌也开起来?先要把外面的桌罩拿出来套上,下个星期好像只有几度了,就要开始开空调了。” “嗯,我等下就去找出来,在杂物间的箱子里,然后你帮忙套一下。”裴闵摸了一下她的头:“脚开始冷了是不是?” “有点,在家里还好,出去了好冷,穿靴子也冷。” “你穿的是皮靴,周末带你去买新的雪地靴,穿那个应该就不冷了。” 窗外恰好刮起呼呼的风,寒风和打着旋似的发出令人畏惧的声响,裴芙心想,又是一年冬天到了。人总是在夏天忘记冬天有多冷,又在冬天忘记夏天有多热,年复一年、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 她和裴闵这些年,每一个冬天都很值得纪念,他的生日也在冬天,所以就连寒冷也令人期待。她想吃他包的新年饺子,也想给他挑选生日礼物,不过这才刚立冬,想得太长远会让时间变得难熬。 裴闵今年夏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一支珍珠白的钢笔和皮面的本子,用来给她记日程、代办事项;以及一个新电脑,换掉她读大学用到现在的旧笔记本;还有一把人体工学椅子,保护年轻人岌岌可危的腰椎。 他本来还要给她换个可以升降的桌子,被裴芙拒绝了。她卧室里的桌子还是小时候用的那种,上头连着三层书柜,她用习惯了很有感情,舍不得换掉。况且她现在办公一般窝在书房里,裴闵处理工作的时候她就瘫在他脚边的懒人沙发上。 那个懒人沙发原本摆在靠近阳台门的地方,是她不知不觉慢慢拖得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把裴闵的出路都堵死,裴芙倒是可以把头都枕在他大腿上。她枕着他的腿时,又总忍不住弄出些擦枪走火的动静,裴闵思忖再三,最后还是给她添了一张桌子,放在他桌子边上,挪掉之前一个放文件和设计图的桌边柜。但是这种情况没有丝毫好转,裴闵只能纵容她一再犯规,只是麻烦他事后清理书房桌椅。 晚上吃完饭,裴芙拿了几个橘子来剥着玩。她不太爱吃这种还有点酸味的青皮橘子,于是大半都塞进裴闵嘴里,裴闵往外头拽橘络,一边抓她的手不准她再剥:“停手吧,吃了造火的。等下把牙刷干净再睡觉。” “嗯嗯我会的。”裴芙一边看真人秀一边笑,她手指点了一下屏幕指给裴闵:“这个男的长得和你有点像。” “哪里像?”裴闵凑近一点看:“比我差远了。” “你也太自信了!人家才二十多呢。” 祸从口出!裴芙几乎立刻就被轻轻捏住后颈,裴闵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二十多怎么了?我未必差到哪里去了?” “二十多也没你好看……”裴芙做小伏低谄言道:“真的,比你差远了,爸爸。你比他高,身材也比他好。” “还有呢?” 她越说越真情实感:“你眉眼特别深邃,睫毛也长,笑起来就是弯弯的……”裴闵感觉眼尾被她手指摁着往上轻轻一提:“你笑起来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很开心。然后鼻子也很挺、嘴巴也很好看,下唇厚一点,亲起来也很好……” “还有这颗痣,”裴芙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下巴一下:“我也特别喜欢。” “爸爸,我长得很像你,是不是?” 她最后一句话才是真的认真起来了,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偏头坐了回去,耳朵有点红。原本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如果是正常的亲子之间,一定很温情亲密。她开口之前没想过这句话说出来会变得这样…暧昧不明。 裴闵听了以后也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到玩笑过程里又牵扯出一些禁忌和真情。他往裴芙身边靠近了一点,让她靠在自己臂膀上。 好半晌,他才嗯了一声。暖炉的罩布下他牵住裴芙的手,她的手干燥,掌心发烫,被他塞进一个凉橘子。 裴芙把那个橘子慢慢剥开,往嘴里塞了一块,有点味如嚼蜡,她已经心猿意马,但是也很享受这种事前暧昧时心照不宣的亲昵。 先坐不住的是裴闵,他先站起来说要去洗澡,裴芙吃完橘子,推门进去刷牙,卫浴干湿分离的玻璃门没拉拢,裴芙一眼看见赤裸的裴闵和他腿间明显已经硬了的性器,心里忍不住失笑,刷完牙就往卧室去了,没搭理在原地羞愤欲死的爸。 裴闵洗完澡裹了个浴袍就气势汹汹地闯入卧室,而裴芙已经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她招招手把裴闵招过来,他浴袍里空空荡荡,从领口就能看见他未着寸缕的下身,一整根沉甸甸地垂着。 裴闵低下身子和她接吻,手轻车熟路地探入裴芙的腿间,摸到一手湿滑。他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没出息,这么多年了还像个毛头小子,而裴芙已经被催熟得娇艳欲滴,敏感多情。他把手抽出来,淫水泛着淡白色,流了满手。他不太能确认这是排卵期,抑或她刚刚在客厅里就已经对他有反应。 “流了好多。”他把那只手伸到裴芙眼前让她看。淡白色淫水淌满男人的大手,他的掌心里都蓄着一片湿漉,沿着水痕蜿蜒而下,从指尖滴落在她的脸颊。 裴芙才不会被他的调情弄得含羞带怯,她顺势而上,亲吻他的手背,嘴唇沾到一点爱液,又在亲吻里混进裴闵的唇舌。她在吻里模模糊糊问他:爸爸,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湿的? 裴闵:“只能是为我。” 裴芙把他的浴袍全扯开,让他潮热的身体整个卷进被子里来,压在自己身上。被子隔绝一切光线,她借着裴闵的手把自己的睡衣也解开扣子,半挂在身上,两个人的前胸这才赤裸地贴近。 她抱着他的脖颈又乱亲乱咬他的脖子和喉结,而裴闵的手还试图有条不紊地完成前戏,揉她的乳尖和阴蒂,直到裴芙忍不住用大腿夹住他的性器摩擦。他硬了这么久,腺液都淌出来弄湿龟头,裴芙都忍不住有点怜惜,说:“可以……再不进来我就要到了……” 裴闵这才扶着胀硬的东西挺进去。因为工作他们已经有块一个星期没做过,裴闵一进去就差点被她夹得早泄,他忍不住慌张:“宝宝放松…别夹这么紧。” “我还没开始夹。”裴芙声音带喘,她手里还抓着裴闵软弹的胸肌不愿意放,掌心摩挲着逐渐硬挺的乳头,裴闵太阳穴都在狂跳。他宁可哑巴也不愿意和裴芙说他快要被她夹得秒泻,硬着头皮忍着酥胀,在紧致湿滑的甬道里进出几轮,那种让人把持不住的快感才逐渐被他适应。 裴闵后背已经泛出一层薄汗,本来这些年他就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萎了满足不了年岁尚小的女儿,要是真泻了,对人父的自尊自信都将是一场毁天灭地性的打击。 裴芙虽然看不见黑暗中他的表情,不过以她对他的熟悉程度,心里和明镜似的:“几天没做,你怎么这么敏感?” “还好……”裴闵埋首入她的胸乳之间,两只鼓胀的乳团被他凑拢,轮流含吸乳尖。“你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湿了。” “嗯…你捏我后颈的时候。一般不是只在做的时候那样吗。” 裴闵往她深处顶了几下,他压在她身上亲她,裴芙被他缠到觉得有些难以呼吸,推他也推不动,好几次不过稍稍分开,很快吻就再一次迫降。 这种窒息一样的深吻和高频次的插入相辅相成,裴芙一开始还是意乱神迷地享受,越到后面就越承受不住,下腹的酥麻转生出阵阵微妙的酸胀,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她感觉不太不明显,却又切实的、络绎不绝地从体内涌出。她以为是潮吹,可是伸手去碰,全是黏黏糊糊的爱液,并不是触感单薄的清水。 裴闵的手盖住她的手背,十指交缠着抵在她的阴户上。他的手指引她一起抚慰敏感的阴蒂,揉得裴芙忍不住紧紧夹住双腿,她自己的手指与裴闵的指尖交迭错落,形成一个剪刀似的锐角夹角,她的阴蒂被夹在中间,勒得外翻吐蕊,嫩嫩的红蒂被逼出胞皮,在爸爸微微粗糙的指腹下磋磨,止不住地颤抖、痉挛。 爸爸,爸爸!裴芙求他不要揉也不要再插,今天身体敏感得很异常,她真的快要失控。可裴闵的敏感期很容易就被他捱过去,他还是威风凛凛,凶器硬烫,埋在紧窄的穴里能把细小肉褶都撑开成薄膜肉套,操干得逼水横流。 “宝宝今天好紧……”裴闵一手垫在她脑袋下,轻轻抚摸她后脑勺的头发,“几天没做就这么有感觉?” 他就算嘴里关爱,身下也不会慢一点:“别咬嘴,叫给爸爸听。” 她被换了个姿势,跪趴着被他后入。她很受不了他在床上自称爸爸,听起来坏得明明白白,一点脸也不要。她听他叫自己宝宝,要她把屁股再翘高,就更是恨不得扎进枕头里再也不要看他。 腰还被他握在手里,撞一次肉穴里就响一次,被挤压拍打的空气与淫液在叽里咕噜地乱响,她的水顺着大腿一直往下流。裴闵的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放松,两手按住她穴口往两边轻轻一掰,软湿的阴唇被他掰开,露出下头那个被他干得撑开的穴,热烘烘的,她眼睛被亮光一晃,是裴闵拿着手机,她下身被手机手电筒照着,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蠕动的媚肉。 咔嚓一声,是毛骨悚然的照片拍摄声。裴闵把手机递到她眼前,屏幕上是两人交合处的淫靡特写,她的穴口被粗硬的生殖器撑得几乎半透明,深粉的阴户上糊满被搅成细沫的淡色爱液,她看着屏幕里裴闵的性器,那么大,粗得让人心惊肉跳,阴茎上泛着湿润情色的水光,浸润每一根凸起的青筋脉络。他的性器占照片的主体部分,几乎只留一个龟头塞在穴里,纵贯屏幕对角。 裴闵拍下来只是为了给她看一眼他的傲然雄姿,照片马上被他删除。他撑在裴芙身上调侃:“你知道实物还要大得多是不是?爸爸就是这么插你的。” 他湿淋淋的鸡巴从裴芙身穴里抽出来,滴着爱液垂挂在腿间,下一刻脑袋却不假思索凑了上去,先是鼻梁鼻尖往那细窄的湿缝里一顶撞,轻轻蹭弄两下阴蒂,裴芙立刻哼叫一声,很快她就开始捂住嘴呜咽。裴闵掰着她的逼口,用舌头伸了进去,模仿性器媾和抽插肏弄。 裴芙窄窄的甬腔把裴闵的舌头绞得寸步难行,又被他一寸寸嘬软舔开,舌尖在逼口浅处一阵逡巡,然后挺进去大肆勾缠,裴芙的屁股越翘越高、腿越夹越紧,腰却软软塌下去,已经被他用嘴肏干得浑身发软了,东倒西歪地只知道张口淫叫,爸爸舌头舔得太深了,好爱爸爸嗯……好舒服、快死掉了。 她湿乎乎的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还是津液,透红的脸上春情满溢,侧着埋在软枕里急促喘息,显然已经爽到极致。 裴闵把她舔得小死一回,从那抽搐的水穴里收回舌头的时候还不忘勾着一舔一顶前头那粒红肿发烫的蒂珠,激得裴芙当即溅射出一小股潮液,全淌在他脸上、又顺着鼻尖滴上他伸出的舌尖,被他卷入口中,喉结一动尽数咽下。他没放过裴芙,她已经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可他还没射过一回。裴芙敏感的穴被塞进一根热烫的巨物,她还没回过神来,他便已经全部进来。 她就算是爬走也会被爸爸拖回来。裴闵的爱语简直是诱骗犯。宝宝乖乖,爸爸爱你。就在爸爸的床上,你能逃到哪里去?爸爸让你舒服。乖乖全部吃进去……芙芙快把爸爸夹射了…… 他面对面抱着她,裴芙看见他下巴上一片摄人心魄的湿痕,稀薄的水光覆盖着他的唇和痣,她忍不住咽一口唾沫,又痴迷又虔诚地捧着爸爸的脸颊,舔吻他的痣和嘴唇。 他往上猛顶,每一次都顶到他再也塞不进一毫米为止那么深,就好像龟头要不管不顾地塞进她的子宫。两个人的汗水爱液汇聚成同一条河流,难分你我,她咬爸爸的耳朵,说好爱你,爸爸我爱你,这就是我写给你的信,你知不知道?你笨死了。我要说的早就说完了,十几岁的时候我就说过了,爸爸全世界我最爱你。 裴芙都忘记自己在床上说过多少次,总之她最爱在床上说爱他,这种意乱神迷颠鸾倒凤的时候,讲出来的话最靠近子宫也最靠近真心了。 所有寂寞凋零的烟花倒带回收,在每一次水乳交融里重新绽放在她眼前。快感来得猛烈而赤裸,她和裴闵同时抵达终点。她在裴闵耳朵边上又重复一次,全世界我最爱你了!你听到没有,我讲过好多次情话,都是信,爸爸。 这世界上凡是选择皆有代价,她是芙,纤细美丽、贞操纯洁,却用自己的身体书写爱欲,落款由父亲代为填补。 他的事后吻像是下一次山雨欲来的前兆,裴闵笨口拙舌,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回应她的告白,索性把这个吻越拉越长。 他和裴芙此刻都如从水中上岸,一身湿黏却不愿意分开,他的性器甚至还留在她的体内,谁也不愿意打破这样的亲密无间,直到裴芙忍不住了,轻轻咬他:“好胀,爸爸。”这才抽了出来,精液淫水和抽了塞子似的泻出一片,淌在裴闵的下腹和腿根上。他手扶着裴芙的腰,又亲了一会儿,揉她还残余指痕的胸和腿根,算是事后安抚温存。 裴闵搂着她:“今天在床上讲的话真好听,好会哄我。” “真心的怎么能叫哄?” “那就是告白,是不是?”他按住裴芙乱动的腿,“为什么平时不多说给我听,只在床上说得这么卖力,不做就不说?” “平时有点不好意思,做的时候……”她顿了一下:“被操晕了才说得出口呀。” “操晕了。”裴闵跟着她复述一次,忍不住笑出来:“操晕了……!” 他笑得乱颤,抱着裴芙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滚了两圈:“亏你、亏你说得出口。” “就是迷迷糊糊的时候才有脸讲啊!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厚脸皮。你在床上才讲得……” 裴芙的脸枕在他胸上,不由自主就开始揉他的胸,指尖划过乳头,裴闵立刻就打了个激灵。他一把把裴芙的手捉住,不准她乱摸,毕竟明天还要早起,谁都不敢保证再来一轮会不会缺勤。 他把裴芙从床上提起来,拎去浴室洗澡,开微烫的水给她把还在滴水拉丝的下体细细洗干净。不料手指插进去挖了挖裴芙就又软在他怀里,用嫩逼往他手掌上顶,被他用手摸穴颤颤巍巍去了一次,洗完出来两条腿都在打颤,被裴闵扛到她自己的床上去了。 裴闵卧室的大床他也没力气收拾,和她挤在这张小床上几乎是每个性事过后的下半夜的常态。裴芙睡在内侧,胳膊抱着他的腰,腿搭在他身上,睡得像八爪鱼,没多久呼吸就平缓绵长。裴闵反手把床头灯按掉,嘴唇在她额头上轻轻贴一下。 如果忽略掉半硬的性器,这就是完美的入睡前奏。裴闵对生理反应已经能熟练忽略,他回想裴芙刚刚在床上被做到潮吹的时候还在说最爱他,心里沉甸甸的幸福。窗外冬风呼啸,他在温暖的床上,怀里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 无论多少年过去,他的爱都年轻、朝气蓬勃。裴闵在爱里几乎已经失去自我,他拥有了唯一的牵挂与亏欠,于是也心甘情愿地向她支付自己的一生。 他一心只想让裴芙更幸福、更幸福,人生何其短,他时常觉得哪怕一生也不够用,不够及时和她相逢,不够照顾她一辈子,不够和她长相守到白头。人生怎么会这么短?竟然容不下一份绵延扩张、无穷无尽的爱。他对于命运能够怨恨的也只有这一点。至于乱不乱伦的事情他早已放下。换一种身份换一种处境,谁也不是谁,爱也就不能成型,迟疑和绝望是没意义的。 她是命运赠给他的爱。相爱已经是奇迹,裴闵已足够感激。 幸甚至哉,爱赢万难。 - 爱是常觉亏欠。 “爱迎万难,爱赢万难”是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引用一下。下面是很长的闲谈废话! 冬天来了! 大家注意保暖,系围巾、戴帽子,头不要着凉,容易头痛。我推荐大家德绒打底+长袖羽绒马甲,外面套一件羽绒服外套就能轻薄过冬。 脸上手上身上都要做好保湿,秋冬容易长倒刺,关节脚底都干干的,不要到裂痛的时候才临时抱佛脚修护T-T 也要记得涂唇膏,用保温杯多喝温热的水!可以泡一些对身体好的茶。 出门还是要记得戴好口罩,感觉传染病还是挺厉害的,戴口罩确实能大大降低得流感的风险。 这个季节可以吃萝卜炖肉了!火锅里的白萝卜片也很好吃^^!我很喜欢在冬天吃羊肉火锅,正宗的蒙羊火锅非常好吃,如果附近有口碑比较好的店可以试一试!吃完热气腾腾很舒服。 下半年很喜欢喝海盐慕斯焦糖浓缩!最近终于也到了喝热拿铁的时候,我觉得很多咖啡热的比冰的要好喝,一样的糖度热饮会更甜,算是侧面帮助控糖了。 我去年这个时候很疯狂地沉迷了一阵子喷3(没日没夜地玩……)、野吹、星露谷,今年短暂地玩了一阵子ff14和2077还有动森。这半年翻来覆去经常玩的是unpacking,是搬家整理题材的,有时候觉得很焦虑很浮躁会从头玩一次。如果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可以搜搜看,我很喜欢。 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可以评论区推荐给我!我经常看评论。 最后,最近考试很多,祝备考的大家考试顺利!???( ˙?˙ )??! (以及广告:我的新文《酩酊》明年会陆续发出来,更新应该不规律,因为不想把写文当做任务完成。目前自我感觉良好!感兴趣可以收藏,说不定哪天就更新了? ??? ? 剧情比这本麻烦一点、精致一点,也稍微沉重一些。如果说闵芙的故事像春夏,那么那一对秋冬感会浓一点。 玉知的性格我真是非常喜欢……我永远溺爱我的女儿们……性格内核都很坚韧。至于爹我还没写出感觉来,和闵性格不太一样,算是更沉默寡言的男妈妈类型吧。。 “我昨天爱你,今天爱你,明天爱你。以往来生百转千回,我是一颗实铁心的桩,扎在时间的开始与尽头。 我是你永远的遗物,被你落下,又捡起。” 不是be我的天为什么be感这么重。。,我是很喜欢这种宿命感很强的非彼此不可的cp。涉及一些轮回转世要素。 总之先给各位妻子们谢一个!吻别) extra#OneofaKind 开完会改签最近一班高铁,下车已经是深夜,身体疲惫但步子急切,裴芙手里牵一个小尺寸的行李箱,在身后被拖到狼狈趔趄。地下停车场里侯着的大批出租车司机蜂拥而上,她挥手谢绝边从中穿过,快步向前找到熟悉的车。 “爸爸。”她敲了敲车窗,裴闵在车里醒来,眼睛缓慢眨了眨,手有点麻了,过半分钟才开门,下来把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他已经在车里坐了五个小时,晚餐也是在停车场便利店随意吃的三明治,衣服变得皱皱的,看上去和裴芙差不多的蔫。 裴芙站在车尾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点微笑,双臂微微张开一点,向他索取一个拥抱。 裴闵向前一步抱住她,也忍不住笑了:“这么辛苦,为什么不肯在那边订个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回来也是一样的……” “想你了。”裴芙不敢太明目张胆,轻轻踮着脚在他脖子边亲了一下:“我早点回来你不开心?” “我只是怕你会累。先上车,回家。” 裴闵坐在车上醒了一下脑子,裴芙在这个空档里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过来,两个人接了一小会儿吻,结束的时候裴闵面红耳赤,睡意全被驱散干净了,甚至有点兴奋。他回程的路上身体都很紧绷,因为裴芙的手一直放在他的大腿上,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他的大腿内侧,这样的触碰挑逗色彩太明显,他在红灯时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在干什么?” 他应该判她一个干扰驾驶罪。 “没干什么。”裴芙表情和语调都很平静,似乎没把自己的行为看成调情,相反裴闵已经方寸大乱,他好几天没有做爱也没有用自己的手解决,因为觉得已经到了修身养性的阶段,自慰有点力不从心,但现在被裴芙亲一下摸一下,身体又灵敏地、立刻就起了反应,好一个双重标准。他的欲望全部攒起来只对裴芙定向供给。 裴芙把手放回自己的腿上,她也不敢继续逗他,在车上做过好多次,有一点苗头就抑制不住后续的发展,她的呼吸变慢,下腹随着吸气往内收紧,这是动情的前奏,她的思维有点停滞了。与此同时她感觉腿间已经泌出了一点湿意,心里也不齿自己纵欲过度,怎么最近这么如狼似虎? 她没话找话地问:“你猜我这次遇到谁了?” “谁?” “宁为青,你还记不记得?我高中同桌,后来大学也在一个学校,读历史的那个。” “怎么不记得。”裴闵的目光瞟向别处,故意避开裴芙的视线。 “他这个学期上任,在江大当老师。我这次去和出版社开会,他也来办事,就遇到了。” “哦。” 裴闵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想法。车已经停好,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把裴芙的行李箱拿着。裴芙跟在他身侧,细细地揣摩他的表情心思,两个人在一起太久,她偶尔也想折腾一点幺蛾子玩玩,裴闵肯定吃醋了,可他怎么不使性子呢?她想看看他甩脸色、听他说酸话,她才有哄他的机会,这也是调情的一环。 物业换了电梯里的灯,色调比以前暖些、也更亮些,裴闵俯视身边人,裴芙脸上有淡妆,一天奔走下来不见憔悴,化妆品倒是融肤得更自然,只有嘴上的唇蜜有点淡了,刚刚在他脖子上蹭掉一点,黏糊糊的。 他突然伸手捏着她的耳垂:“怎么换了?新买的?” 裴芙耳朵上常年带着他赠的那对钻石耳钉,轻易不更换也不摘下,这次却换了一对珍珠的,还是很秀气的样子,珍珠色泽质感都比钻石来得更温润,让她气质更书卷、更斯文些,像个大学里的年轻老师。 讲师。裴闵心里嗤笑,这个词让他想起她刚刚提到那个男同学。宁为青算是和裴芙走得最近的一个男性,这些年来裴芙不乏追求者,速食时代只要过几个月大多知难而退,只有宁为青到了硕士阶段还和裴芙有来往,不过读博的时候交到女友,毕业就结婚了,这才了却裴闵心头大患。他知道裴芙不太擅长应付这个男孩子,她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伸手不打笑脸人。 裴芙的耳垂被他一捏就泛红:“你松手,这边有点发炎了。” 钻石耳钉里有一只不知道遗失在哪里,她在酒店洗完澡吹头发才发现不见,找了一通也没着落,那耳洞不知是遇水还是什么原因,有点发炎,她临时去附近的商场重新买了一对钻石拼坠珍珠的来戴,心里却还是空落落,路过卡地亚的时候又在柜台前看了同款的耳钉,却没自己买下来。 裴闵松了手:“还疼不疼?” “一点点。你送我的耳钉有一边不见了。”裴芙讲出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点委屈,她讨厌遗失掉珍贵的东西,那对耳钉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又老老实实呆在耳朵上好几年,除了清洁一般不摘,似乎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哪怕再买一对新的也替换不了。 “可能不小心掉在哪里,小东西难找。酒店保洁问过没有?” “说是没找到。”裴芙进了家门踢掉鞋子往沙发上一瘫,裴闵帮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归置好,所有的衣物化妆品和文件资料、数码产品都归位到她惯用的地方,总共花了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收拾妥帖。他做好这些事才来到客厅,帮她倒一杯柠檬蜜水,裴芙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接着就把他扯下来接吻。 吻的间隔里,她咬着裴闵的下唇说:“你会不会再给我买一对?” “买。你要一样的还是别的?一起去还是我做主?” 她被抱起来,裴闵托着她坐下,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他摸了摸她耳朵,又问:“这一对也很衬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个牌子吗?”进去逛也从来没买过。 “你买吧,你送的我都喜欢。以前年纪太小了,戴珍珠好显老成,现在年纪大咯。”裴芙偎在他胸前,声音有点郁郁。她身上的青涩已经褪去,但裴闵把她爱得很好,举手投足之间还有被呵护的小女孩气息,好像没被生活磋磨过。 她自己只要负责在喜欢的领域向前冲,大学毕业那一年就已经出版第一本诗集,全仰仗诗刊编辑慧眼识珠,反响很好,也拿下业内一些有含金量的奖项。之后当然也有成绩平平的,她自己很喜欢的散文集,销量最差。她陷入不可避免的矛盾之中——到底是要写给自己看、还是迎合大众口味?硕士读完她的心境和本科当然有差异,灵气的锋芒沉淀下去,她的技巧纯熟表达老练,导师看过也说她进步很大,但就是——就是卖不出去。 专业深度的递进、佶屈聱牙的隐喻,这些都是成长带来的结果,她没法轻易割舍。太阳的照射如果失去了生灵的享受,那么光辉与温暖也就失去了其意义,如果书的受众窄了,表达的意义何在?她并非视功名如粪土的人,正相反,她愿意承认自己入世的、俗的那一部分:某种程度来说,虚荣才是向上的内生动力。 那本散文集照例被裴闵买回来好几套,翻阅、摆饰、收藏各司其职。她羞于把自己的文章给裴闵看,很多文章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像尚未开采的宝石矿洞。裴闵捧着书在书房里沉醉地读了一整天,然后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来,他很深地拥抱她,说:“做得真好。” 至少她还有一个最认真的读者、一个最忠实的信徒。她一直是裴闵的骄傲,尽管她并不想自己成长得太快,因为随着时间流逝,她羽翼渐丰的同时,裴闵也在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老。 他们之间的爱随着厚度的递增变成沉积的平原,稳定得令人心安。裴芙开始任性,试图制造新鲜感,她咬裴闵的脖子,咬痕覆在刚刚吻过的地方,淡红色的唇蜜尚有余存,她买耳钉的时候新买的这一支,有点粘嘴,但印在裴闵脖子上看起来好情色好暧昧。客厅光线也不那么磊落,全靠一个立式的阅读灯,她在昏暗中盯着眼前一小块皮肤,说:“你好像不吃醋,刚刚我和你说的那个事。” 如果裴闵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她真的会咬下去,弄出几个难堪的吻痕,让他明天难办。 “谁说的?”裴闵的手指还在不紧不慢地逗弄她的耳垂,他抚摸她的耳朵、然后是披发内升温的后颈,有意无意捏着她的脖子,动作里有不着痕迹的占有欲,温和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裴芙被他捏得一酥,无意识哼了一声。 “他掀不起什么浪了,不是结婚了吗?”他当然知道这只是裴芙刺激他的一个小话题,象征性咬饵马上又清醒过来,面上有点得色,下了判断:“不是对手。” 要真说起来,这世上他没有真正的情敌,他绝对有这个自信。裴芙难道会爱上别人吗?不可能,正如他也绝不会变心一样,只要尝过一点点完全排他的禁果,怎么可能还会改弦易辙?裴芙的追求者如同过江之鲫,他从来不担心她会被别人勾走,只是很烦旁人占用了她哪怕一秒的注意力,他希望裴芙的心和目光全部被他一人占据,塞得满满当当,没有别人一丝余地。 太爱的结果就是这样,他不太满意裴芙的试探,因为那些人根本不能与他的爱相提并论,比较都是一种折辱。 他的手掌抚摸几下裴芙的后脑勺,问她是先去洗澡还是直接在这里做。他的话说得出奇露骨,裴芙都空白了,消化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想现在就做。 她在车上就想了,分开几天里,天气升温转暖,裴闵在健身房开始穿短袖锻炼,他给她传在浴室的照片,肌肉充血下体半勃起,赤裸裸地勾引。 裴闵的手指已经伸进她的裙子里面,隔着丝袜揉她,一边逼问:“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想让你吃醋。”裴芙被他揉得双腿紧紧夹住他的手,她越是夹,腿间的手就越用力,隔着布料压在她敏感的阴蒂上。裴芙咬住下唇想忍住,还是喘出来,很细微也很动情,她的脸埋在裴闵的颈侧,那一声喘息混着潮热一起呼在他皮肤上,如同引燃导火索,热度一路攀升,将他也点燃得滚烫。 偏偏裴芙不怕死,还要说:“这样你就会生气,才会凶我……” “怎么个凶法?”裴闵的手还塞在她腿间等她招供,似乎为了迎合他的威势,用力拍了两下那潮热的窄处。她的腿夹得更紧,让他的手都动弹不得,手指隔着丝袜陷入那条缝里,他想撕破又没办法实施,只能用指腹碾下去,等待穴口满溢的爱液透过布料,直到把他的手也沾上潮意,裴芙才贴上来亲他:“随你怎么凶,我都可以。” 我都可以,意思是可以承受一切、并且甘之如饴。她细数他在床上凶过的事迹,撕丝袜,扯坏内衣是常事,真正的凶狠是半握半掐着她脖子和胸乳,彻底压制后深处内射。她愿意把自己的脆弱全部袒露给他,也不希望他手下留情。 裴闵说,张嘴。他心里升腾起暴虐欲,裴芙的唇已经因为之前的亲咬微微泛肿,他用手抚摸柔软的唇瓣,心想或许应该直接把勃起的性器往里一插,低着喉咙射精,让她咽下去。他想拙劣地模仿色情片用精液涂满她的脸,就像裴芙坐在他脸上那样,爱液覆盖一张白日里用以示人的面孔,突破底线地宣誓占有欲。但是他好舍不得那样对她,嘴唇覆盖上去,只是吻她。 他低声问,喜不喜欢接吻?还是更喜欢吃爸爸的精液?裴芙咬他嘴一下:“想让我给你舔?”上次给他口还是上个月,她心里盘算一下,裴闵倒是给她口交很多次,他原来惦记着这回事?裴闵的视线错开,脸红得更厉害,说,也没有很想。 没有很想就算了。裴芙才不会事事迁就溺爱他,口交太累了。她喜欢口他的时候观察他的表情和反应,而且口交可以打破边界感,就像做爱时失禁一样。 裴芙手伸下去摸他,她扯开他运动裤的裤带,让勃起的性器从内裤腰探出一个头,裴闵从这里就已经开始紧张,下腹绷得很紧。她的掌心轻轻裹住涨红的龟头搓动,上头还在装作专心致志地和他接吻。裴闵真的按照她希望的方式在做,唇舌交缠得过分黏腻,亲吻强势得让她快要缺氧,没有逃的余地,张着嘴被他侵入进来,裹不住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下去,太狼狈。 裴闵的手趁她腿放松的间隙扯下她的丝袜和内裤,裙下露出饱满的臀,裴芙屁股凉嗖嗖,下一秒就被掌掴,受刺激紧绞的穴被双指破开,她在深吻里甚至发不出太多呻吟,在喉头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裴闵堵回去。他的手指搅动蜜巢一样的穴,仔细玩弄敏感点,感受深处一阵一阵挤出更多黏滑的爱液,让他成就感十足,鼻尖亲昵地蹭裴芙的脸颊,有邀功的意味。 他的淫水弄得裴芙的手心湿湿的,她有点不想再帮他套弄,手腕很累。裴闵这时也很心领神会:“我可以插进去了吧?” “不要问。” 裴芙坐在他身上一点点沉腰下去,裴闵自己把着自己的性器,戳了一下再往里顶,一路出奇的顺滑,他握着裴芙的腰强制性地让她坐到底,然后他紧紧抱住她,小声说:“我真想你了。” “才三天。”裴芙挪了挪,哪怕已经做过几千次,把他全吃进去也还是有点不适,他把她撑开得太过分、顶进得好深,会有种被过度开发的恐惧。裴闵的胯顶着她轻轻顶弄起来,他把裴芙撑着他胸膛的手摆开,把她直立起来的腰重新拉回来,让她整个人重新亲密无间地贴上自己的胸膛,两个人合为一道起伏的海浪。他的吻像他本人一样黏人,裴芙小声气喘吁吁,喉咙里的呜咽被他的吻打断了好多次。裴闵的手总是放在她的腰后或者肩胛骨上,把她一次又一次重新拉向他。他的肌肤饥渴症比裴芙还要严重,和裴芙玩的的小动作不一样,他要的是彻彻底底的合二为一,融化在一起。 舒不舒服,宝宝。他渐渐快起来,裴芙的嘴唇已经被他吻到湿润红肿,一如下体的另一张被塞满的嘴,她紧紧夹住的那一柄性器是情色的刀刃,把她仔细地劈开。裴闵观察她的表情,通过每一个细微的神态来调节自己的策略,他每一次问舒不舒服只是在调情,并非真的需要她的回复,因为反馈早就在她身体里写好,满溢出来的都是答案。 裴芙的手在两人身体的夹缝里抚摸裴闵的胸和腰腹,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赤裸的时候展露给她的只有越来越精雕细琢的美丽线条,而没有一点岁月流逝的疲态。她的手捏他的乳头,裴闵的呼吸也随之变重,他有点不耐地扯掉自己的衣服,对裴芙说:“舔。” 舔哪里?裴芙揪着他的乳尖,就像给乳牛挤奶一样捋他鼓胀的胸,裴闵按住她的后脑勺,说:“爸爸的胸。” 享用精美的身体本身就是一种奢侈。裴芙享受了最好的爱情和性爱,相较之下她的物欲低得可怜,这两年的衣服几乎都由裴闵给她添置,每一件衣服他都了如指掌,脱起来也是庖丁解牛一般顺畅。性事进行到一半裴芙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着寸缕,裴闵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顺手打开床头柜拿东西。裴芙还以为他是要用什么玩具或者润滑,没想到一个凉凉的东西套上手指,在黑暗里闪烁一瞬辉光,是戒指。 “早知道顺便给你买一对耳钉。”裴闵亲她的耳朵,语气里有点惋惜,他买这戒指完全是临时起意,也没有配套的男戒。四卡的钻,祖母绿切看上去比圆钻清冷端庄,也不显得很大,适合裴芙低调的性格,日常戴也不错,他觉得她戴一定十足好看。她成天对着键盘纸笔,看见戒指就想到他,不是很一举两得吗?如果不是考虑调货,他还想买个更大的,五卡、八卡的也好。 裴芙让他吓一跳,伸手去碰触控开关,打开灯才看清楚钻戒长什么样,裴闵从前承诺给她买的钻戒她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毫无预兆地收到,她给他戒指是在一个平淡的早上,而他送给她戒指是在做爱的中途,一切都这样混乱而自然地发生,她不知道是该无奈还是该笑,总之是她喜欢的样式,所以什么也没深究,亲了他一口说:“我喜欢这个。” “真的喜欢?”裴闵眼睛都弯起来,他捧着裴芙的手亲了一下,“真的好看吧?我一眼就看中这个,本来是想去给你买条项链,结果什么都忘了,就买了这个给你。” 他没忘了两个人在干什么,但就是突然很想给她戴上。两个人情比蜜浓的时候、颤抖高潮的时候十指紧扣,他说:“这个戒指有点硌手。” 裴芙从来不问他花多少钱,云消雨散后裴闵在她身边睡过去,她用手机查价格,对比起裴闵平日豪奢的做派居然觉得还可以接受,反正他赚的钱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于是心安理得开了床头灯又仔仔细细欣赏了一阵子。今年是第几年?从十七岁开始,今年是第十年了。她已经二十七岁,看上去和大学没什么变化;裴闵的头上白发变多,但是看上去好像性张力更强,她对他有种说不出的信任,觉得他哪怕到七十岁也会是性感老头。 真希望时间能慢慢地、慢慢地走,她觉得自己的幸福太梦幻,代价是什么呢?她心里一直都清楚,但是从来忽略不去想。裴芙的手指抚摸枕边人的鬓角,轻轻碰他偶尔出现的白发,心里酸胀得落下泪来。明明他今天晚上送了她一枚钻戒,质地坚硬的钻石一向被视作生命与永恒的象征,但是,但是。 “……哭什么?”裴闵今天是真的太困了,他在车里等得太久,回来又和她做了一次,虽然心还沉浸在幸福之中,身体却忍不住疲累。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在抚摸自己,从极浅的睡眠里醒过来,发现裴芙正在掉眼泪。他撑起自己的身体,把她揽入怀里,哄小宝宝一样抚摸她的背:“不哭……” “就是突然……”裴芙不想说那些沉重的东西:“好感动。” “你是说戒指?” “嗯。” 裴芙脑子里还在想以前小时候和裴闵说过的话,记得是在爷爷去世的时候,她和裴闵躺在一张床上,和今天差不多的情形,她说,如果爸爸死了,那我也不活了。她不敢告诉裴闵直到现在她也还是这么想,什么生命的意义、什么自我的价值,她通通可以放弃,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他,该是多么寂寞和难以忍受啊。 这一点,她相信裴闵也是一样的感受。在分开的时候,她才能意识到没有裴闵的生活是多么无趣,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更好地和他生活在一起,说为爱而活听起来太虚无了,但裴芙骨子里是个很理想主义的人,物质的一切无非是为得到精神的满足,当她已经可以在一个人身上得到彻底所需的爱与肯定,那么外界的声音就变得不再重要了,因为这就是她所追求的顶点。 每到这种时候,裴闵要做的就是把她拉起来,他要做自己的事业的原因就是为了敦促裴芙也站起来向前跑,裴芙希望和他始终站在差不多的高度看世界,如果和社会脱节、终止了自我成长,她就很难和裴闵看到同样的风景了。 裴闵其实隐隐约约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但是她不说,他也不会挑明。人生就是迷迷糊糊地过,有一天算一天,将来的事不用想太多。他抱着裴芙给她擦眼泪,问她要不要去洗澡。两个人各自忙事业的时候觉得日子就是重复无趣的,实际上在一起每一天也没什么区别,吃饭,做爱,睡觉,但是只要有她,每一天好像都是新的,他好期待每一个和她共度的明天。 裴芙也累了,她的脑袋埋在裴闵的胸口,两个人身上的汗早就干燥或者被床单吸附,她说,明天早上再洗吧。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很多事,还在校对的稿件,大后天的播客访谈,一个没写的专栏,等等。但是此刻她在裴闵怀里闭上眼睛,他的怀抱可以完美地容纳下一个她,她放任自己,如同过去几千个夜晚一样,陷入无边无际的美梦好眠。 人生是很长的,不要再想没发生的事了。 裴闵有一搭没一搭的摸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在被子里和裴芙的手十指相扣。片刻后裴芙熟睡,他轻轻把那枚戒指取下来撂在床头柜上,暗暗咬牙,怎么买的时候没想过握着的时候会这么硌手,真是找罪受,下次、下次一定买个圆形的。 - 闪现!|???)? 记得看我的新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