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明睁大杏目,不紧没露出怯缩,还拎出桌下两壶酒、拿上头来摆好,拍着胸口道,“放马过来!侯爷敬多少,长明喝多少,我喝多少,侯爷你也喝多少行不行?”
女侯爷闻言,眼一眯!“你搁这挑衅我呢?!”
……片刻后。
王长明也不知是什么脑袋,喝了那么多酒,她还没神志不清,而女侯爷以只能以肘撑在桌边,半坐半趴在自己席位上。
王长明为了助兴,那叫一个长袖善舞,还在那抡胳膊挽袖子,坐姿跟个村头地痞似的,“侯爷你这酒量可太不行了啊,以后有机会你跟我回去,我们岐地可有意思了!我们那烧刀子,一口下去能把你天灵盖冲开,我是打小喝‘西岐凤翔’长大的。哎对,我们岐山油泼面那是一绝!这一比长安可显得太严肃了,下次来我领你长街斗酒,从街尾吃到街头。”
潘安姐见半天插不上嘴,此时捡漏儿来了句,“又陪吃又陪喝的,你咋不领侯爷逛岐地红馆呢?”
王长明眼睛都亮了,“你当我没门路啊?我在京城那是碰见你地头蛇了,我在岐地逛窑子从来不给钱,一露脸儿就行。”
潘安大姐嗤之以鼻,“你就仗着你爹是岐州刺史吧,就你这么作,早晚得让你爹被撸了不可。”
一旁的女侯爷怀疑老王喝多了,老王咋不寻思寻思,为啥她爹只让她吃喝玩乐,没让她学着承继家业呢……九幽刚觉得有些尴尬,老王就过来抓着她的手,醉眼醺醺,“对了侯爷,我们那窑子可不全是寻欢场子,真有钟灵毓秀的窑哥儿,我见过舞跳的好的,南疆舞敦煌舞都可会了;也见过比鹦鹉还会学话的,连声音都跟你一模一样……还有会变戏法的,那恩客大姐珠光宝气进屋去的,出来能就剩个小肚兜大裤衩……”
还不等侯爷说什么,封大人就黑着脸瞪了潘安一眼,“你俩?”
潘安姐猛然顿悟!连忙来拍老王脑袋,“失态了失态了姐们儿,这事儿哪能当我舅舅面儿说呢……”
九幽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打气儿,试图凭借坚定的意志,去打败肉体的沉沦,奈何她实诚的感觉到了,脑袋沉眼发昏,身上还酸乏。
她一抬头,只见老王两眼发亮的嬉笑,
“侯爷,想啥呢?三急啊?”
“……”九幽默默点头,这理由好!合理!
她当即一拍大腿,一撩衣摆,“本侯得开闸放水了,稍后再战!”
九幽心道,果然女扮男装的都不好招惹啊,以后她一定要天天去老王家闹,挖空她的底细,戳中她的要害,然后在她老底上多踩几脚!
“那什么,本侯进里头找个虎子,你们随意。”
封大人目送女侯爷起身的,任她暗绣彼岸花的大袖白衫遮掩,他眼睛都不离她,但是不合适跟着。
……九幽回来后往那一坐,就觉得不对了。
王长明跟潘安姐握手合计,一看女侯爷那身彼岸花暗纹的白衫,都敞怀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