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做的格外丰盛,苏奈觉得他是在养猪,不过在美食面前,她也是挺不腼腆的,吃饱喝足,美滋滋。
人没了后顾之忧,身心都跟着舒畅。
晚饭后,苏奈坐了会儿,觉得累了就回卧室躺下。
有钱仿佛感知到了什么,这会儿趴在床边,陪在她附近,绝不靠近她的身体。
霍锦言端着热牛奶过来,放下后,盘腿坐在床尾,把她的脚垫在自己腿上,轻轻给她按摩脚心。
“你明天想吃什么?”
“明天再说,现在我特别饱,也想不起要吃什么。”
霍锦言又问:“那你喜欢什么颜色,你衣柜里多数都给黑白两色。”
苏奈的脚丫被按摩的很舒服,声音逐渐发软,“喜欢粉色和绿色,不过不会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显得不稳重。”
过了会,男人犹豫着开口:“你考不考虑,休一段时间的假,在家里办公?”
让她辞职是不可能的事,霍锦言心知肚明,所以压根没开那个口。
苏奈也知道自己的工作强度,这段时间还不算忙。一旦忙起来,光是开会就能开大半天,还要加班亦或是出差来回飞。
没怀孕之前这些工作都不是问题,可现在不行了,她不能拿这个孩子赌。
“我斟酌一下。”她说。
公司里没有可值得托付的人,她目前走不开。
拿起手机刷着朋友圈,苏奈忽然看见个人。
她眯了眯眼睛。
☆
翌日。
霍锦言亲自给她挑选了一双平底鞋,“穿这个,高跟鞋先不要穿了,你个子高,不穿高跟鞋也不矮。”
苏奈撅了噘嘴,倒也接受了。
踩着平底鞋的确舒服。
两人吃完早饭一起去上班。
车子开的慢啊,苏奈急的抓心挠肝,“霍锦言,你能不能开快点!照你这个速度,到公司都下班了。”
“那不至于,顶多九点。”他还看了眼时间。
苏奈咬牙,霍锦言忙说:“你别生气,今天上午我不在公司,去谈你们的一个合同,中午我给你送饭,你不要乱走。”
“我联系了孙特助,告诉她你现在身体不适,每天到单位可能要晚一点。”
他竟然已经安排好了!
“那是我的助理!”
“我知道。”霍锦言笑着点点头,“苏苏,我不是个慢性子的人,但情况特殊,我没办法容忍自己粗心大意,你理解一下。”
苏奈当然理解他紧张的心理,可又不好说什么,但这也太慢了吧。
后来,他仿佛也觉得太慢了,就勉强把车速提到50迈。
中午,赶在九点之前抵达公司了。
“明天,咱俩六点出发。”苏奈进电梯前留给他这么一句。
顶层。
孙特助已经在等她了,小美捧着一堆资料跟在后头,小姑娘稳重了许多,看起来格外专业。
“你把那个办公室整理出来。”苏奈指着斜对面的办公室。
孙特助眼睛里流露出疑惑。
苏奈进了办公室,放下包包,“过几天会有人来。”
“那门牌按什么?”孙特助问。
“副总。”苏奈回答。
副总?
尚江国际副总裁?
何人啊?
孙特助心理格外震惊又好奇,但知道这些不该自己问。
一上午,苏奈都在忙着处理文件,忙到脖子酸痛,都快要抬不起来。
她晃了晃,又继续开始工作。
门敞开着的,苏奈想通通风,就无意间听见了小美跟孙特助的谈话。
“你还追星?”小美问。
孙特助说:“这是秦雯,秦怀的妹妹,秦怀知道是谁吗?”
“记得,秦氏的老板。”
“嗯,他们坏过咱们,我看着秦雯现在失去了事业,有点高兴,再看一遍解解气。”
“她竟然吸毒啊。”小美惊讶出声。
“所以,人不可貌相,外界都说她是小仙女,小毒女还差不多。”孙特助损起人来也不含糊。
苏奈听着都想笑,正当此时,江辞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苏奈,给我点零花钱。”
女人抽空抬眸,“这才中旬,就花完了?”
江辞嗤笑,“我也需要应酬啊,况且那点钱怎么可能够花一个月。”
一个月的零花钱就有两百万,他有车有房,即便应酬也用不上那么多。
巴结江辞的人太多了,多数都是请他吃饭玩耍的。
“你包女人了?”苏奈戏谑的问。
“胡说八道!”江辞皱眉,“赶紧给我。”
“没有。”
苏奈拒绝的非常干脆。
“你有毛病啊你!”江辞大喊,“赶紧给我钱!从我下个月零花钱里扣总行吧?”
“那你下个月呢?花什么,还问我要?”
苏奈丢下钢笔,甩了甩肩膀,“江辞,月底之前你到公司来报道,是来工作,不是让你来学的,工作什么意思明白吧?就是必须按部就班,不能随意旷工。”
“什么意思?那你干啥?”江辞狐疑的打量她。
“我要休息一段时间。”
“你不是铁娘子吗?”江辞嘲讽。
“我身体不舒服,江辞,你别跟我闹,别惹我,听见没?”
苏奈从包里扯出一张卡,隔空丢向他,吓得江辞以为是要打他,赶忙躲开。
“这是我最后给你零花钱,以后要钱去财务拿,一个月两百万,多一分你都拿不走。”
江辞捏起那张卡,上上下下端详女人,的确是瘦了,脸色也不算好看,精气神没一开始那么足。
“你咋了,得重病了?”江辞问。
说话间,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眼睛里冒出来的担忧。
苏奈却看得清,深知江辞只有嘴巴浑了点,其实心里还是很柔软善良的,出格的事不敢做什么。
“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江辞气的跳脚,“不说拉倒!死了我也不会给你烧纸,穷死你!”
他骂完气呼呼的走了。
刚出公司,他就打给爷爷,“爷爷。”
“怎么了?”江老以为他又闯祸了。
江辞坐在车里,犹豫半天才说:“苏奈好像生病了,她说可能要休假一段时间,我看她脸色跟要死了一样的难看。”
“什么时候的事?她没跟我提啊,只说要从北京调过来一个人,我也没多问,等我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江辞心里狐疑,又开始打电话问:“你给我查查,最近苏奈都去了哪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