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苏奈诧异。
霍锦言瞅着她,“你烂醉如泥,我怎么走?”
“我什么时候烂醉过?”苏奈不承认。
她的确不耍酒疯,可面对霍锦言的时候就控制不住。
霍锦言也没跟她较真,拉着她的手腕起身,她还一丝不挂呢,他倒是收拾的利利索索。
她皱眉,“能不能让我穿件衣服?”
“你什么德行我没见过?”霍锦言压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孩子都那么大了,美什么。”
调好水温,挤出牙膏,一股脑递给她。
“刷牙。”
苏奈像个乖学生,站在那,认认真真的刷牙,而男人倚在她身后的玻璃门上,抱着双臂监督她刷牙。
“要刷满三分钟。”
女人皱眉,嘴里都是泡泡,口齿不清道:“那不刷出血了?”
她作势就要扔掉一次性牙刷,却被男人拦住,抢过牙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张嘴。”
苏奈呆呆的张嘴。
霍锦言一边给她刷牙,一边说:“我看看怎么就能把牙刷出血,牙齿那么多,你非要刷牙床吗?”
刷着刷着,苏奈挣扎,口齿不清道:“别刷合头!”
别刷舌头。
会恶心。
“我看你这个舌头就欠刷,成天喝。”他似乎有点气,但脸上不动声色的。
苏奈终于把泡沫吐了出去,辩解道:“我喝酒都是事出有因。”
“什么因?”霍锦言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杠上了?
苏奈想起昨晚屈芊娇那个电话,一股火又蹿了上来,“我乐意喝!要你管!”
“不要我管,你干嘛来找我?”
“那你想让我找谁?向阳?还是我其他的追求者?”苏奈瞪他一眼就要走出去。
可手腕被人用力一扯,力气大的她都有点意外。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霍锦言竟然把她抗在了肩上!
“苏奈,我觉得你需要清醒一下,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话。”
“别……”
“噗通!”
那浴缸里的水是霍锦言出门的时候就放好了的,这会儿已经不烫了,是温热的。
苏奈抹了一把脸,咳嗽一声,怒瞪他:“你的绅士风度呢?”
“从认识你那天起,绅士风度对你就没用过。”
霍锦言边说边解衬衫的扣子,这也是今早现买的,每天一件,真是奢侈。
男人的目光愈发的幽深,隐约迸发出一丝丝危险来,他面无表情,眉峰压低,薄唇抿成一条缝,似乎真的不高兴了。
当浴缸里多出一个人时,苏奈想躲都来不及。
“喂喂,你等……”
“等他妈等。”
爆粗口?
他也会爆粗口?
苏奈被抵在浴缸里的前一秒,问了句:“原来你会说粗话啊。”
男人嗓音逐渐变的低哑,忽然狠劲儿捏了下她的鼻子,“不仅会说粗话,还会干粗事儿。”
刹那间,两人的体温变的燥热起来。
……
等从浴室出来,天上的太阳已经很大了。
早餐变午餐。
他说:“都凉了,出去吃。”
苏奈叹口气,“你刚刚……”
事后她本想弄干净的,可他非是不让她起身。
直到过了二十分钟,才允许她自由活动。
他故意的。
故意想让她………。
“真怀了,不麻烦吗?”她对于怀孕的过程感觉到深深地畏惧。
那一次已经够了。
霍锦言点燃一支烟,沉沉的说:“以前也没想过让你再生,但你一点也不听话。”
“怀孕了你养啊?我现在养我自己都难!”苏奈有点耍孩子脾气,气的直蹬脚。
闻言,男人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门,眼神怪怪的,“也没发烧啊,怎么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来。”
苏奈:“……”
丧尽天良?
“生出来了,我就是他爸,我是养不起吗?”
霍锦言直接把新买回来的运动套装丢在她脑袋上,“换上,去吃饭。”
妈的。
他这是要造反了。
以前还温温顺顺的,看看现在!
☆
在外面吃了个午饭,期间霍锦言的电话不停,童谦在四处跑,两个人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苏奈也听不懂。
等午饭吃完,霍锦言问:“你去训练吗?我送你过去。”
他开车来的云南。
苏奈想了想,“不用,你忙你的,我打车过去,太远了。”
“走。”
霍锦言似乎压根没打算听从她的想法,径直朝着车子走去。
车上。
苏奈扣好安全带,车子缓缓发动,不知不觉的,他空闲下来的右手握住了她的,十指相握,捏的很紧。
她无声的笑了下。
昏昏欲睡间,她察觉到车子好像停了,一睁眼竟已经到了训练场地。
正准备下车,她忽然回头,“我队长说有人投资修建赛车训练场地,你干的?”
霍锦言点燃一支烟,手搭在方向盘上,他俊逸的眉眼里没什么心虚的神色。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哥投资的。”
“他投资不也是你说的吗?”
他弹了弹烟灰,“你们商人不都是抓住任何赚钱的机会的吗?他觉得投资国家队会盈利,我又管不着。”
“切。”
关上车门,女人转身就走。
“苏奈。”他喊了一声。
苏奈驻足,回眸。
男人凝视她半晌,“别勾三搭四的,小心敲断你引以为傲的腿。”
听罢,她眼底顿时浮现笑意,隔空指了指他:“我引以为傲的,一直只有你。”
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霍锦言一直看着她进入大楼后才调头离开。
☆
训练空闲的时候,苏奈把电话打到了向阳那里。
“哎呦,大美女终于想起小人了?”向阳说话阴阳怪气的。
苏奈坐在台阶上喝着水,“给你介绍个人,一个年轻人,你那还缺司机吗?”
“你能介绍的人,应该都比较出类拔萃,不缺也得缺啊,晚上比较闲,等你训练完你把人带出来,一起吃个饭。”向阳说。
“好。”
挂了电话,苏奈脑袋里有点乱。
因为她的缘故,向阳一直留在了云南,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好面对向阳,可那家伙就跟缺根筋似的,怎么都不走,一旦她要谈这件事,他就跑。
另一边的霍锦言调头刚往回走,童谦就来了电话:“我约到了当地首富的子女,跟方知是发小,跟咱们没差多少,晚上一起吃顿饭,聊一聊。”
云南当地的首富有钱有势,如果有这种地头龙帮忙,再加上副省的老婆,应该十拿九稳了。
霍锦言扔掉了烟头,眉目间尽是冷峻的帅气,“好,不过我不能喝太多。”
童谦疑惑:“嗯?”
他缓缓道:“我怕苏奈找我,她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