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尼伯看着地上的女人,旋即开了口,“送你了。”
胜哥喜出望外,立马起身跪地,“谢酋长!”
很久没有尝过新鲜女人的滋味了!
瓦莎坐在霍锦言旁边,看着火光照耀着的男人,她心里眼里都闪烁着高兴雀跃,搂住男人的臂膀。
她笑了笑:“你不开心吗?”
苏奈静静地观望着。
她没有生气,反而看得出霍锦言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
亚美瞥了眼,用英文问了句:“你来这儿做什么?”
瓦莎听不懂英文,却也不敢跟母亲顶撞。
霍锦言低下头,抿了口他们的果汁,“来玩儿。”
“跑这儿来玩?”亚美可不信。
罢了,亚美看向自己的妹妹,“把那个女人带过来,瓦莎,以后让那个人照顾你。”
瓦莎一愣,旋即看向后面。
黑暗中,几个侍女围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当看见那个白的发光的女人出现,周围当地的男子眼睛都绿了。
漂亮,美。
身材又好。
霍锦言忽然捏断了那个木头做的杯子,他死死的盯着走过来的女人。
那一刻,他恨不能当场冲过去带着她离开。
那种愤怒又埋怨的眼神一闪而逝,可苏奈还是捕捉到了。
他在担心自己。
苏奈觉得,只要他担心自己,那自己铤而走险来这么一趟,就够了。
倒也是点子好,能让她准确的在这里找到他,不然苏奈至今都不知道要如何脱身。
“你再看下去,亚尼伯会杀了她。”亚美幽幽的说了句。
霍锦言逼迫自己挪开视线,呼吸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混乱。
果然,一旁的亚尼伯发觉霍锦言不停地盯着苏奈看时,眼里掠过了一丝杀意。
他很宠女儿。
很宠很宠,宠到任何惹瓦莎不开心的人,都要死。
在这里,亚尼伯就是王法。
苏奈被推着过来,瓦莎看了看,觉得她好漂亮,问亚美:“她听得懂我说话吗?”
“中文就能。”
瓦莎立马起身靠近苏奈,“你好漂亮啊。”
苏奈看着面前古铜色皮肤的女孩子,她大概也不超过二十岁,眼睛里还是纯净一片。
“你更漂亮。”
瓦莎顿时笑了,“以后你就要跟着我啦!”
如此,苏奈才明白如今她要做什么。
给别人当丫鬟?
当苏奈被扯着跪在瓦莎身旁后,那边的火冒了泡,水哗啦啦的升腾起来。
昏迷的霍紫沁已经被带下去了,但胜哥还没离开,也就说明霍紫沁暂时还是安全的。
想要把霍紫沁从这里安全的带走,很有难度。
“你需要什么人伺候么?”瓦莎问着身旁的男人。
苏奈跟霍锦言离着不到一米远,她跪着,他盘腿坐着,只要一抬头,他们就能看见彼此。
“就他。”霍锦言随手指着跟个孙子似的跪着的季长远。
瓦莎哪能不听从他的,立马示意人把季长远带过来。
当季长远与苏奈并肩跪在地上时,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你瞧,同样落在这种荒凉的地方,人家就是主子,他们就是奴才。
篝火会要举行很久,亚美不愿意陪同,起身道:“我先走。”
亚尼伯张了张嘴,可到底什么也没说。
临走前,亚美道:“瓦莎,跟我来。”
母亲叫她,瓦莎不敢不听。
接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去帮……帮妈妈拿一些新鲜的青芒来。”亚美特意吩咐。
她从不这样自称,这让瓦莎受宠若惊,“好的,我这就去!”
当瓦莎蹦蹦跳跳的离开,亚美看向面前的三个人,身后是她的侍女们,不过都听不懂中文。
这一片是她的地方,平常不会有人来。
当进入了洞穴后,亚美坐下来,他们几人站着。
“你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亚美皱眉问。
苏奈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个女人……
亚娜见他们不说话,也能理解,“我们是中国人,二十多年前被骗过来的,逃不掉了,我们不希望再有无辜的人困在这里,如果你们没有别的意图,我们会想办法送你们走。”
闻言,霍锦言抬眸,“我要刚刚那个昏迷的女人。”
亚美怀疑,“她是你妻子?”
“我妹妹。”
“她有毒瘾。”亚美如实奉告。
“我知道。”
亚美沉默了下,好半天才道:“这里的人轻易不会出部落,但每个月都要出去打猎,你想要带那个病殃殃的妹妹走,很难的,而且亚尼伯跟岜沙族的族长关系非常好。”
霍锦言眸光深邃,“什么意思?”
亚美轻笑,“岜沙族不禁枪。”
意思不言而喻。
“我先想办法帮你把她保下来,那个头戴白羽毛的男人是这里的二把手,人挺狠的,你妹妹落在她手里,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亚美说。
“谢谢……王后。”霍锦言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
亚美登时就笑了,“王什么后?”
这时候,瓦莎捧着一堆青芒回来了。
苏奈一直站在后面,不想太引人注意。
“今晚你们分开住,你们两个去东边。”亚美吩咐。
当被安排好洞穴后,苏奈看着这个黑漆漆的洞,只觉得荒凉,她旁边那个大一点的洞穴就是瓦莎的。
她隐约听见瓦莎在跟别的女子议论什么。
火堆烧的噼里啪啦的响,直到夜深了,才渐渐熄灭。
苏奈根本睡不着,纵然很困,身体还不舒服,她也没有睡着。
霍锦言住在哪儿?
就在她准备探出脑袋往洞穴外面看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整个人往里面推。
苏奈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的反应去踹面前的人。
然而对方也是没料到她反应速度这么快,硬生生扛下了这一脚。
当身体被人搂住后,苏奈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他妈活够了?居然跑到这里来?”
苏奈莫名的鼻子泛酸,小声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男人的臂膀很结实,这会儿穿着工字背心,短裤也是来的时候带的,这会儿脏兮兮的,可平白无故多了几分男人独有的那种野性,眼神都增添了几分狠辣。
他捏了捏女人的脸,“明早上他们会出去砍柴,我想办法送你走,你不能留在这。”
“怎么,怕别人弄死我?”苏奈皱眉。
他笑了,眼睛里荡漾着几分深谙的红,“那不能,我知道你是扛枪的人。”
苏奈抬起手,摸了摸他臂膀上的新伤疤,低垂下的眉眼里蛰伏着浓郁的戾气,那似乎不应该属于人该有的凶狠。
她轻声道——
“我陪你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