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有深沉的目光以及凌厉的神情,叫那个女记者顿时不敢再开腔。
讲话结束后,会有酒局,说是给她庆贺,无非是一个借口罢了,趁着这个酒会其他人拉拢拉拢资源什么的。
苏奈整场酒会都被人围着,倒也有一些人是真心想要向她讨教,谈论谈论当今局势等。
可有的人纯粹是为了拍马屁。
坐在沙发上一轮一轮的跟那些人说话,纵然她已经不耐烦,却也不能当众发作,这里有媒体在,一旦被捕风捉影,对公司的股票也不好。
大概待了两个多小时,孙特助忽然过来,低声附耳说了句话:“苏总,霍总出事了。”
霍清绝?
苏奈脸色一沉。
其余人见状忙道:“苏总有事就去忙,您请您请。”
她面带歉意,“抱歉,改日有空咱们再聊。”
“好的好的。”
离开人堆儿,苏奈拧眉问:“怎么了?”
“我刚刚看霍总被人扶着进了电梯。”
“喝多了?那不很正常?”
孙特助因为前几年霍清绝总带着多多的原因,时常会往霍氏集团跑,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看见过霍清绝醉成那样过。
而且酒会开始不过两个多小时,人就能醉的手脚无力,孙特助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安全起见,他还是跑过来告诉了苏总。
“在几楼?”
“我也没注意,但是往上去的。”孙特助赶紧按下电梯。
苏奈面色深沉如水,进了电梯,一言不发的上楼,然后一层一层的找人。
这个酒店因为招标会所以没有对外开放,以至于入住也不会登记,所以很难找。
找到酒店负责人调取监控。
看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才看见电梯在16层停下了,有个女人扶着霍清绝往走廊的尽头去。
苏奈折返去16层,顺着监控里的方向一间房一间房的敲。
楼层负责人也过来帮忙,“这一层只有两间房进去了人。”
苏奈拧眉,“帮我把门打开,如果遇到了我不认识的,我亲自赔礼道歉。”
负责人犹豫了下,就把卡给了她。
苏奈拿着其中一张卡打开了一道门。
屋子里很黑。
她先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霍清绝?”
大声的喊。
可是没回应。
找错了?
可是明明监控里显示的就是这个方向,而这个方向只有一间房,另一间房在另一边,霍清绝不可能过去。
苏奈试探着进门,孙特助没跟着进去,一直守在门口。
她也不想侵犯别人的隐私,拿出手机试图拨打霍清绝的电话。
本以为电话可能都接不到的,结果……
一阵铃声在这套房间的最里面响起来了。
她不知道霍清绝的铃声,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重新拨打。
里面的电话铃声的暂停与响起,都跟她的是同步的。
苏奈捏着手机往里面走,边走边喊,“霍清绝,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没有回应。
“霍清绝?”
还是没有。
苏奈直接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可忽然听见了什么动静。
那是女人的娇吟声。
一条领带突然被丢出来,恰好扔在苏奈的面前。
她的右手边就是开着的门。
苏奈心里一跳,本想离开,不想破坏霍清绝的好事儿。
结果……
“苏奈……苏奈……”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声音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
是霍清绝的声音。
苏奈的步伐瞬间僵硬在原地,她神情愈发的沉冷。
不是气愤,而是在思考。
霍清绝明明还能言语,她刚刚喊他名字为什么没回音?
难道是她声音太小?
可现在再喊也不合适,毕竟这场面……
见她进去那么久都没出去,孙特助小心翼翼的跟了过来。
四目相对时,苏奈眉头一皱。
“苏奈……”
孙特助听见了,可他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需要我把霍总带出来吗?”他悄声问。
苏奈有所犹豫。
破坏人家不太好吧?
“那个女人是谁?”
“我没看见脸。”孙特助摇摇头。
“你去门口喊他说李市长找,看看有没有反应,如果没有,就把他带出来。”
“好。”
霍清绝现在好像都听不见别人说话了。
这不太对。
苏奈去客厅那边等着,她站在这里,的确听不见那边的任何声音了。
过了能有两分钟,只见孙特助急匆匆的跑过来,“苏总,霍总被下药了!”
女人猛的站起来,跟着一起过去。
卧室里,有个女人瑟瑟发抖的缩在被子里,地毯上都是她的衣物。
可霍清绝只是领带被摘了,衬衫领口松松垮垮一些,其余的倒是还好。
这个定力……
苏奈皱眉,“去医院。”
“来不及,霍总挺不住。”孙特助气喘吁吁的,“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有一会儿了,皮肤涨红,等到医院都扛不住了。”
苏奈摸了摸额头,“丢冷水里。”
孙特助赶紧跑向浴室放冷水,霍清绝的确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他倒在沙发上,皮肤涨红,不停地翻身,似乎非常难受,脸上也都是汗。
这是蒙汗药吧。
孙特助扯着霍清绝去了卫生间,苏奈则站在卧室里看着被窝里不敢露出头的女人。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听的并不真切,但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苏奈还是能听清的。
孙特助把霍清绝按在水里,只留着脑袋在外面。
苏奈烦的要命,走过去从孙特助的口袋里拿出香烟,然后点燃,完全没管外面是谁在敲门。
回到卧室,她盯着被子里的女人,“你是谁啊?”
声音懒洋洋的,却又透着刺骨的漠然。
被子里的人不敢露头。
苏奈可没那么多耐心,一条腿跪在床上,狠狠地一扯被子。
呼啦一声。
“啊啊!!”
那女人被吓得尖叫。
苏奈吸了口烟,掩盖住眼底的冷意,“人想往上爬是好事儿,不过你没想过,你这么强的药量容易把他给药死吗?他死了,你全家都完了。”
那个女人吓得脸色全白。
孙特助抽空往玻璃外看了眼,顿时皱了皱眉。
那个人是霍清绝的秘书,跟了霍清绝好几年了,平时看着挺老实本分的女人,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