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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口说的话你也当真,你怎的还同我计较上了,你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贺宝宝将脑袋凑上去,观察他的反应。

    澹台不理她,直接将她的小脸推开,意味深长地说道:“本座可还记得那晚,是谁说了不回来用饭了,要尝尝她殷先生的手艺。”

    那晚?

    贺宝宝的脑袋有些不够用,想了半天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撇撇嘴:“我当是什么,你便是为了这个同我气上了?”

    像个同大人怄气的小孩子似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谁同你生气,本座只是实话实说。”

    倨傲高贵的魔尊大人不肯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嘴硬得不行。

    临了又来了一句:“粗茶淡饭,焉能同本座的山珍海味相提并论。”

    这酸溜溜的语气,贺宝宝反应再迟钝也知晓他这是醋了,更多的是埋怨自己将他扔下,去同殷先生用饭了。

    贺宝宝似笑非笑地拽着他的衣襟,“大魔头,你可是呷醋了?”

    还是吃的殷先生的醋。

    “胡说八道!”某只嘴硬的大魔头矢口否认,沉声呵斥:“本座堂堂魔尊,岂会同一个普通人呷醋?”

    “本座昂藏八尺,仪表堂堂,他殷纪安何处比得上本座。”澹台一脸倨傲,面露不屑。

    “嗝~”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贺宝宝将碗里的东西都吃完了,随即淡定地打了个嗝。

    小手毫无顾忌地扯着澹台的衣袖擦了擦嘴巴,字正腔圆道:“我又没说你同谁呷醋,如此大的反应做什么。”

    “即便呷醋又如何,本宝宝人见人爱,惹得你为此呷醋也是应当的。”

    这话让澹台忍不住捏了捏贺宝宝的小脸:“本座怎的没发现你如此没脸没皮。”

    “在旁人眼中,你只怕是连草都不如。”

    也就他瞎了眼,将这折腾人的蠢东西捡了回来。

    贺宝宝鼓着小脸反驳:“谁说的,那妖界的妖主就很喜欢我,还有殷先生,闻人雪,武月姐姐,他们都是极喜欢我的。”

    就连流云宗的小阿燕,临走前都还将许多好吃的小零食小玩具塞给她。

    别说是人了,便是魔宫里总管时常喂养的小黑,也对她“爱不释手”,时常将捡来的肉骨头叼去明月楼给她。

    澹台听着她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个又一个,连养殖场里的大公鸡都不放过,俊脸越来越黑,一股阴郁爬上眉梢。

    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沉声道:“本座倒是不知,你变得这般招人。”

    如此招人喜欢,难怪可以随时抛下他去同别人用饭。

    犹记得当初小东西刚化形时,对他尤为依赖,便是闻人雪碰她一下,都要抽嗒嗒地哭上半晌,如今才多久,就如此自在地同旁人相处,完全未将他放在眼里。

    大魔头的心中有些忿忿不平。

    “那是那是。”贺宝宝神气十足地挑了挑小眉毛,随即皱眉:“你动作轻些,我脸上受了伤的,莫要弄到伤口。”

    “你哪儿来的伤口?”澹台睨了她一眼,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伤痕。

    “就是那晚受的伤啊。”说起这个,贺宝宝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巴。

    她记得当时她还咬到了嘴巴,疼得她直抽气。

    小手没有摸到伤口,“哎,我的伤口呢?”

    “本座早就为你治好了。”澹台实在看不得她那副蠢样:“不然你以为你如何能吃得了东西。”

    只怕到时又得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若非本座,你还能指望你的闻人雪和殷纪安不成?”

    又开始了,不提还好,一提他更得劲了。

    “他们才不是我的”

    你才是我的。

    贺宝宝嘟囔,眼睛望向他的嘴角,那里还挂着一道已经结痂的伤口,还有脸颊上也有几道细痕。

    “你的伤口为什么还在?”

    他不是不死之身,极难受伤么,这都两日了,这些小伤口怎么还没愈合?

    澹台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问那么多做什么。”

    锁灵术的反噬,让他能替贺宝宝疗伤,却不能替自己疗伤,无论多大的伤口,他都只能通过服用丹药,促使伤口慢慢愈合。

    即便他是不死之身,也不能改变这一点,这就是锁灵术的邪门之处。

    “疼不疼啊?”那伤口实在过于明显,贺宝宝忍不住伸手去碰。

    “小伤罢了。”于他而言实在算不得是伤。

    “这次是个意外,以后我会尽量让自己不再受伤了。”

    大魔头如此俊美的一张脸,若是再因为她受伤就不好了,万一毁容了,日后就真的找不到媳妇儿了。

    “是该少受些伤。”

    那些伤落在她身上时,看起来着实碍眼,小东西就该活蹦乱跳些才好。

    提起这些,贺宝宝突然想起:“对了,那日我突然晕倒了,还未知道结果,那面具男可抓到了?”

    澹台撑着侧脸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让他逃了。”

    “逃了?”

    那人与大魔头出手时明显是打不过他的,有些力不从心,后来更是渐渐落了下乘,怎么还能让那人逃了?

    “怎会让他逃了?”贺宝宝有些不理解。

    “来人不过是一道分身,即便抓住也没用。”

    既是分身,随时可以自毁,所以抓了也没用。

    不仅如此,那人似乎只是抱了试探的心思,并没有想要真正同他打一场的意思。

    贺宝宝怔住:“如此厉害,竟然只是个分身,那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而且贺宝宝能够感觉到,那人的目标是她,但是又对大魔头十分熟悉,每每说出来的话都想是熟识多年的一般。

    “怕什么?”澹台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捏了捏她的脚丫子,眸色幽幽:“此次是本座考虑不周,不会再有下次。”

    此次与那人打了个照面,心里对那人也有了些了解,并非一无所获。

    贺宝宝动了动被他握住的脚丫子:“有你在,我才没有害怕。”

    她说的是真的,若是害怕,那晚就坚持不了那么久了,只是当大魔头出现时,她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分身拥有那人十之七八的修为,此番受到重创,于本体而言必然会受到重要反噬,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且那人同他打斗之时,气息凝滞,出手缓慢,显然是一直存有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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