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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那人的修为有多高?”

    能同大魔头打那么久,想来修为应是不低的。

    澹台模样懒散,语气却十分笃定:“此修为受损,大抵不过合体期巅峰。”

    贺宝宝惊呼,不敢置信:“合体期巅峰能在你手下坚持那么久?”

    早知道修为这种东西,差一截都是天壤之别,更别说是跨了一个大梯度了。

    就像合体初期与合体中期,看似相差无几,但合体初期者完全能被合体中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就是修为的差别,不是谁都能够跨境界逆袭。

    而大魔头是大乘期巅峰,随即有可能突破飞升,与合体期巅峰之间相差了一个渡劫期,这要是换做了旁人,只怕早就败于大魔头剑下了。

    “如此惊讶作甚。”澹台觉得贺宝宝的小表情好笑极了:“且先听本座说完。”

    他继续解释道:“此人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所以修为才会停留在合体期巅峰,不然他的实力应当是在渡劫期的。”

    至于是渡劫期哪个境界,澹台不得而知。

    “加之他似乎很熟悉本座的功法,能在本座手下坚持那么久,并不意外。”

    说起这个,澹台的眼底划过几分沉思,他的功法乃六界独有,除了他之外,无人能习,但那人的功法分明与他同出一源。

    这六界除他之外,还未有人能将冰系术法修炼到这般境地。

    且那人话里话外都透着同他熟识的模样,澹台的记忆中却并没有此人的身影。

    想来是同他曾遗弃的记忆一道被他给遗忘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贺宝宝百思不得其解。

    一般人如此三番两次谋划,所求的不过是权势地位,修为实力,再不济就是功名利禄,金银财富,可这人想要什么,却让人看不懂。

    难道只是觉得好玩儿?

    澹台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镇定的意味,他淡道:“无论他想要做什么,本座都不会让他得逞。”

    贺宝宝晃了晃两截小腿儿,仰着小脸:“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那一副认真的模样惹得澹台失笑,他打趣道:“你能做什么,安心玩你的泥巴。”

    “切~”贺宝宝撇撇嘴:“休要看不起人,待我修炼后,定让你刮目相看。”

    “指不定我就是个修炼天才呢。”

    “别是个蠢材就好。”

    “澹台!!”贺宝宝怒目而视。

    这一声让澹台眯了眯眸,他故作姿态道:“敢唤本座名讳,胆儿肥了?”

    “再肥也是你养的,你能如何?”

    贺宝宝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气势上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架势。

    “你这蠢东西,非得惹本座生气。”澹台勾唇,大手直接将她的小脸整个罩住。

    “你若再放肆,本座让你连泥巴都没处可玩。”

    话是这般说,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想要这样做的意思。

    贺宝宝用牙齿咬了咬他的掌心,闷闷地出声:“你才玩泥巴呢。”

    “你别逼我咬你……”

    “呵呵呵……”

    瞧着那小东西在自己怀里张牙舞爪,眉飞色舞的模样,澹台放声笑了出来,眉宇间的寒凉之气总算舒缓了几分,心底那股莫名哦燥郁感也被压了下去。

    平日里觉得这小东西十分闹腾,堪比混世魔王,折腾得人脑仁疼,娇气又麻烦。

    但真当她安静地躺在那里时,又觉得无趣极了,恨不得让她睁开眼睛起来蹦哒。

    “你就该多笑笑,无事别总是板着脸,看着怪吓人的。”

    贺宝宝动了动耳朵,将他的大手拿了下来,笑着把玩着他腰封上挂着的玉佩。

    果然是与大魔头待得久了,连他眉宇间不曾显露的情绪都注意到了。

    正因为如此,贺宝宝才会故意同他斗嘴,多多同他说话。

    她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一点你该同殷先生学习,瞧瞧人家,温润如玉,风姿绰约,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话才刚说完,贺宝宝就觉的脖颈间凉凉的,一股子寒意顺从背脊爬了上来。

    遭了,忘记大魔头还吃殷纪安的醋呢。

    贺宝宝心中咯噔一声,她僵硬地抬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一脸郁色的某人,下意识地解释:“嘿嘿嘿,我开玩笑的……”

    “哎呀~”

    还未说完,手里的玉佩就被他抢了去,只听澹台凉嗖嗖地说道:“你既是如此喜欢他,该去找他才是,在本座这里作甚。”

    “我就……”

    “殷纪安温柔体贴,又会下厨,与本座相比,确实是正合你心意。”

    “哎呀,你听我解释……”贺宝宝想要说话,还未说完又被打断。

    “你若是真的喜欢他,大可随他一同离开。”

    这话说得……

    贺宝宝眼睛都瞪直了,她直接叉腰,想也没用就大吼道:“那你可舍得?”

    一声下去,吼得澹台有些怔愣,随即她又生气地开口:“话都不让我说一句,全让你给打断了。”

    “平日里惜字如金,今日倒是疯狂输出,你果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这还的多亏了殷先生,让她长了见识。

    “本座……”这话让澹台眉头微蹙,刚要开口就被贺宝宝厉声打断:“闭嘴,我正说话呢,你莫要打断我,先听我把话说完。”

    贺宝宝觉得大魔头的醋意来得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应该同他好好说说清楚。

    于是她松开澹台怀抱,歪歪扭扭地爬上案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首先,那晚我也是饿急了,才答应了殷先生的要求就留在栖云小筑用饭,但我饭都还未吃上呢,就得知宫里发生了状况。”

    “空着肚子担心你许久,后来又被面具男困住,同他周旋了许久,之后又晕了过去,从头至尾,我连殷先生做的饭菜的影子都未见着。”

    说到这里贺宝宝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吃个饭都如此一波三折,她也真是倒霉。

    随后又道:“人家殷先生做的饭菜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吃到,你以后莫要再拿此事来说事。”

    至于他厨艺好不好,她哪里清楚。

    听到这里,澹台晦暗地看了贺宝宝一眼,眼里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小东西是因为担心他。

    又听贺宝宝说道:“其次,我都受到如此惊吓了,好不容易醒来,你不想着安慰我,反而还同我置气,你说说,你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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